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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姻缘一线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没坐相
要是每个人都是狐狸的话,谢飞白想,他大概找到了那个愿意驯养他的飞行员了。
谢飞白是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到短信说是让他去取一个快递的。本来以为是小冠不知道又在网上看中了什么化妆品,用他的账号买的,自己也挺有时间,不像小冠那么忙,就取了快递。挺大的一个盒子,包装得很是美,就算是外面的纸箱子,看出来也是花了心思的,谢飞白掂量着,还不算轻,不知到小冠又是买了哪个国家的小众化妆品,上一次她买的不知道哪个国家产的泥膜,敷在脸上像是水鬼一样,着实吓人。
心里这么想着,就发微信问小冠是不是又买了什么东西,现在在自己家里,有时间过来拿。结果戴小冠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说是自己最近穷得要吃土,哪里还有闲钱买化妆品。说着又跟谢飞白半是抱怨半是开解自己说了一阵子自己买的包有多好看,自己愿意拿几个月的工资买这个包包云云。谢飞白听了半天,说自己还在用大学时期买的那个阿迪的双肩包,特结实,特好用,推荐给她,她买的包看起来都不够结实,几个月来一次大换血,这钱花得实在是亏得慌。还没等谢飞白说完,戴小冠就愤怒地挂了电话,说是他是个同性恋实在是天下大幸,不然不知道又有哪个女性同胞受到他直男的荼毒。
谢飞白挂了电话,再一次反思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为什么小冠又要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也没思考太长时间,就接到了郑望西的电话,郑望西在那边似乎是忙着,背景音一片嘈杂,谢飞白勉强听到了郑望西的声音。
郑望西问他有没有到一个包裹,谢飞白才知道,原来这是郑望西寄的东西,赶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把快递拆了,里面是很多的泡沫板,把泡沫板拆开,看见的就是一束干枯的花,是红玫瑰,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花保存的很好,一大把,娇嫩欲滴的。里面还藏着卡片,花体英文写的,谢飞白分辨了有一阵子,才看出那是英国诗人siegfriedsassoon的诗作inme,past,present,futuremeet里的那句经典的话,inmethetigersniffstherose,余光中曾将它译作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可不是郑望西的风格,谢飞白想着,又见底下一行小字,手写的中文,写的是红玫瑰白月光都是你。谢飞白自然是懂得他的意思的,只是有些意外,郑望西这样看起来游戏人生的人,竟然愿意去看一位怨女所写的文字,一时之间觉得很奇妙。郑望西字迹很是凌厉,都说字如其人,看来果然没错,他的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在雪花与月色下凛凛地闪着寒光。谢飞白想,郑望西大概也是这样的人,看起来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其实他什么都不在乎,也不稀罕,模样上有千般万般温柔,其实骨子里还是冷冽的,他是个站在高处的人,看人间的时候都是俯视芸芸众生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自己有什么好的呢?谢飞白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年纪大他五六岁,没什么才情,唯一一点优势大概就是脾气好,可是在郑望西那个阶层的人,想要找什么样的人找不着呢?偏偏就找到了谢飞白。
谢飞白想到这里,觉着自己是撞了大运,瞎猫碰上死耗子,喜欢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那人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也真的是喜欢自己。后来他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自己虽然算不上优秀的,但是好歹也不能妄自菲薄不是?郑望西这种看起来就眼高于顶的人也会喜欢自己,说明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只不过现在要变得更加优秀才是。
正在这时,郑望西问他,又在乐什么呢?他大概是喝了酒,声音好像也在酒里浸润过一样,醇香醉人,谢飞白听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大脑嗡嗡地响着,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扶着暖气管,说他心里美啊,走大运,遇见这么个招人疼的小鲜肉。
郑望西在电话那端也笑了,说他才走运,不知是什么好运气,就认识了这么个活宝,没事儿就自己开解自己,他可得好好看管住,生怕哪天他出家当和尚,谢飞白实在是有慧根。
谢飞白怕他把话题扯远了,赶忙制止这场商业互吹,问他没事送花干嘛?
郑望西很是理所当然地说,要送花的,因为今天是他24岁的生日。
谢飞白先是点了点头,说难怪啊,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说你过生日送我花干什么?
郑望西说当然是因为感恩,遇到你了嘛!你是我24岁最好的生日礼物。
谢飞白听着郑望西腻死人不偿命的告白,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浮在半空中,忍不住想和他多说两句话,又担心自己会影响他,于是匆匆挂掉电话,美滋滋地想,说不定自己真的遇到了那个人。那个让他心甘情愿被驯养的那个人。
此时郑望西正在自己的生日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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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离开了整夜整夜狂欢的人群,一个人跑到外面的花园里,庭堂楼阁之间到处都是绿色的,焕发着勃勃生机的植物,在月光下并不能看见它们原本青翠的颜色,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支愣着自己的棱角。在这样嘈杂的夜晚,也不知道它们之中有几株才能睡着。
他正想着,从里面出来个人,身材窈窕的,头发半长,到肩膀,因为是细细软软的金发,在月光下也闪烁着清亮的颜色。是安娜,一个典型的雅利安美人,在他读大学的时候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互为床伴的日子,后来虽然分开,但是到底情谊不同寻常,也时常能见一面,喝上一杯。安娜拿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猩红色的漩涡。
“听说你们中国人喜欢月亮。”安娜用蹩脚的英语对他说。
“因为就算是分隔两地,也能共同观赏一轮明月。”郑望西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眼见着屏幕亮了又灭,里面堆积了不知道几百封祝他生日快乐的邮件,却没有一个是来自谢飞白的。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沮丧。
“那你喜欢月亮吗?你有喜欢的人和你一起看这轮明月吗?”安娜穿着漂亮的高定礼服,天鹅般高贵的脖颈矜持地上扬着,好像是十七世纪高傲的女王。她隐约猜到了郑望西大概是有了喜欢的人,她在赌,毕竟郑望西这个人,凉薄得很。他交往过的所有的新欢旧爱,最后分手的原因也不外乎是没意思了,像是打游戏打通关了,也就腻了。这一次的,保鲜期会是多久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呢,大概比喜欢还要多一些。”郑望西又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来自谢飞白的邮件。他无奈地转身回到了大厅,留下安娜一个人愣怔在那里。
谢飞白到那张明信片的时候,正在学校里,改着试卷。不知道这些学生有没有认真听课,每次明明把知识点讲得不能再透彻了,可是该犯的错误一个没少,该怎么错还是怎么错。正叹着气愁着呢,隔壁办工桌的马思焉老师给他扔过来一张明信片,一脸有情况的表情看着这个看起来八风不动快要立地成佛的谢老师,神秘兮兮地问他,“谢老师你这是有情况啊?老实交代!”
谢飞白把明信片翻过来一看,是郑望西的,因为要改卷子,也没细看,放在桌子上就继续要批改卷子了。可是马思焉却还是抻着脖子一直望向他,想看看谢飞白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看着马老师一脸追根究底的样子,谢飞白说,一个在国外念书的朋友,最近养了一只猫,把猫的明信片打印给我看。说着他还把明信片正面朝马老师,是一只不太漂亮的猫,很小,是很平常的狸花猫,眼睛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看起来绿绿的,闪着光。脖子间还系着个小小的挂件,红色的绳子,金色的铃铛,猫怯怯地看着镜头,不知怎么,觉得和谢飞白有些相似。
“叫汤姆,就是和动画片里的那个猫和老鼠的猫一个名字,多可爱。”说这话简直就像是在逢人骄傲地介绍自己的儿子了。
马思焉知道谢飞白是有些古怪的人,遇到一个同样古怪的人并且成为朋友大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在谢飞白这里,不算奇怪。但是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大对劲,这种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不是扎根长在地表的,而是近乎虚无地浮在半空中的,没由来的疑惑。
她只得摆摆手,说现在男孩子都这么致了啊!语气之间不乏调侃。
谢飞白只能在心里默默跟了一句说谁让我是基佬呢?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你们女孩子现在不也是越来越奔放了?
等到终于改完卷子,谢飞白才有时间把明信片翻过来,看背面的字。上面写着电影春光乍泄的台词,“当我站在瀑布前,觉得非常的难过,我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他没有看过王家卫的电影,但是多少听说过这样的台词,不知怎么,觉得心里难过,捻着明信片一角,恨不得立马能给他打一通越洋电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谢飞白回家放下书包,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就赶忙给郑望西打过电话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一句话的缘故,今天的谢飞白觉得特别想他,想见到他,想亲吻他。这想法都接近凶狠了。
电话只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大概是在室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谢飞白要用很大的声音说话才能让他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谢飞白本来是有千言万语的,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握着手机说,你寄的明信片我到了,汤姆真好看。
郑望西好像很是自豪似的,说我选的一定都是好看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说猫还是说人,就这么暧昧着,气氛都是模糊不清的。
谢飞白享受着与他的调`情,也不只是调`情,无论郑望西做什么,谢飞白都是喜欢的。
郑望西问他有没有看到背面的字,谢飞白点点头,想了想郑望西是看不到的,于是又赶忙回答说看到了,实在是让人难过的话。
“那我赶快回去好不好?我以后的风景都想和你一起看。”郑望西说得近乎急切了。
谢飞白一次又一次听着他的告白,内心欢喜又忐忑。万一这是假的呢?万一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呢?
万一呢?
可是谢飞白是个倔脾气,他想跟自己赌一把。
“好啊!”他在电话那端答得干脆。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
那就赌一把,赌赢了,就是他赚到了;输了,他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了迷人的假象,就算是依靠着这些假象与骗局,他也可以温暖以后的每一个严冬了。既然喜欢了,那便喜欢吧。
魏晋的某个才高八斗的世家公子曾经吟诗感叹时间已逝,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谢飞白的文学素养没有那么高,只会说一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但是不管怎么说,时间确实是倏忽之间就过去了,好像每年的春天还历历在目,冬天就已经来临,迫不及待地下一场大雪,预兆着明年又是一个好时节。而谢飞白就是在十二月份的,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中,再一次遇见了郑望西。
在十月份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那天下午谢飞白刚好没有课,第二天又恰好是谢兆林先生的生日,于是谢飞白找教导主任请假,要回家置办一下父亲的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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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顶的教导主任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又没有理由阻止他,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请假条,像是看着什么致命病毒一样捏着鼻子在请假条上签了名,签完名之后还不愿意放人,坐在办公桌配备的宽大舒服的椅子上,用保温杯接了一大杯泡了枸杞的水,跟谢飞白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学校的规章制度。等到谢飞白从办公室走出来,学生已经开始上第二节课了。
他走出校门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上面惨兮兮挂着个太阳,温吞地从层层乌云和雾霾中透出一点柔和黯淡的光,走在地面上,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最近几天天气预报一直有雪,但是也一直都是这样温吞的阴天,谢飞白也就没有当回事,穿了件不知多少年前买的毛衣,外面套一件冲锋衣,看起来像是个送外卖或者送快递的。
走了没几步,也就百十来米,天上就飘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雪花,素白素白的,从天空中不断往下落,落到地面上,也就化了,落到皮肤上,被冻得一激灵。好在北方的雪到底是干的,除了有些冷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谢飞白搓着手,走到了公交站台,心里盘算着今年给老爸买什么礼物比较合适,不多时就过来一辆公交车,谢飞白投了币,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来了电话。他本来以为是戴小冠或者是妈妈嘱咐自己要给老爸买什么生日礼物,想也没想就接了,结果接了之后那边声音怪嘈杂,怎么也听不清,对着话筒说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谢飞白就要挂电话,结果那边人似乎走到了个稍微静一点的地方,听筒里传来很好听的声音,像是地下淙淙流过的泉水,“飞白,是我。”
谢飞白一下子呆愣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说一句,“喂?”这未太过迟钝,可他偏偏又像是没听到似的,又近乎固执地说了一句,“喂?”
“飞白,是我,郑望西。我在北京。”
谢飞白明显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放假了?”
“不是,我翘课来找你。”
谢飞白本来还想着问一句翘课来找他干嘛,想着想着也就明白了,还能干什么呢?不远万里过来,谢飞白就算是再迟钝,再愚蠢,他也明白了。于是攥紧了手机,轻轻地问他,“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国际机场。”说着,郑望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好,你等我。”于是谢飞白匆匆在就近站牌下车,打了个去机场的车。一路上听司机吹牛皮侃大山也心不在焉的,司机看出来估计是见什么重要的人,试探着问他,“这是去见女朋友了?”
“哪儿能呢,就一朋友。大老远的,从英格兰赶过来看我,我尽尽地主之谊。”谢飞白不大好意思,摸摸鼻子,心说这人可比女朋友可心多了。
“看你挺上心的啊,不像是普通朋友。”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笑呵呵的,一脸福相。
“我这不是热情好客嘛!”谢飞白摆摆手,在副驾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色匆匆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想着这半年来自己和郑望西的近乎奇遇记式的一系列巧遇。而后来十月份的时候说着给郑望西一个平等追求他的机会,看起来也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月轶事,这两个月来,他们二人都在努力,希望这段感情可以长久下去。偶尔郑望西给他发过来几张自己拍的照片,太阳底下盛开的花,在楼下看到的无人领养的猫,公园里等着游人投喂的白鸽,他自己倒是很少出镜,偶尔的偶尔,在镜头的边边角角出现他的身影,也看不清。饶是如此,谢飞白还是清楚地记得郑望西长什么样子,好像他的音容笑貌真的是烙进了脑子里,都不用回想,就能把他一丝不差地描绘出来。
可能他是真的喜欢郑望西的。他说不准。
但是感情有的的确确是这么个玄之又玄的东西,时候对了,遇上了那个人,也就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感情,要说郑望西与他之间真的有什么割舍不掉的回忆吗?也没有,不过是平常日子,偶尔有一点趣事发生,像是点缀在时间这条线上的漂亮珠子,也就是几颗,看不出什么新奇。可他偏偏对郑望西上了心。
平时感觉倏忽之间就过去的时间,在赶路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被一双手拉扯得变了形,变得又细又长的,每一分钟都是数着秒数过去的。谢飞白坐在车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数,心想郑望西不知道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上次他们视频的时候还穿着毛衣,头发依旧是短短的,舒适闲散,这次呢?头发会不会变长了呢?他又穿着什么衣服呢?他们一起养的那只叫汤姆的奶猫也不知寄养在了谁家?
到了机场的时候,谢飞白匆匆忙忙地站在大厅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总是觉着,要是不快些的话,说不定郑望西就要走了,要快些再快些。
可是郑望西又哪里会走的呢?他就明晃晃地站在那里,拎着行李箱,穿着件大衣,敞着扣子,看见无头苍蝇一样找他的谢飞白,伸开双臂,把自己日思夜想了几百天的人抱进怀里,搂了个结结实实。
“本来是要再过两天才放假的,但是我看见橱窗上贴好的merrychristmas,一秒钟也不想等了,我想现在就见到你。”郑望西略微低着头,嘴巴和谢飞白的耳垂贴近,每说一句话就要蹭在谢飞白耳垂上一下。郑望西的嘴巴是热的,谢飞白的耳垂是凉的,软软的,触感特别好。于是他又稍微低了一下头,把谢飞白的耳垂完全包裹在自己嘴唇里,拿牙齿轻轻地蹭着一点点肉,不疼,但是痒。谢飞白想躲开他,腰向后偏移了一下,但是郑望西却牢牢地掐着他的腰,用力一拽,谢飞白的整个下`身就结结实实地靠在了郑望西的身上。
“大庭广众的,不好。”谢飞白见推不开他,只能好生劝他。
“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就想着在这里办了你了。”郑望西总算是放了手,但是嘴里还是没个正经的。
好嘛,果然是打个飞的过来打`炮了。谢飞白在和郑望西一起回家的路上想。
到了家之后郑望西就像是一只巨型犬,一直抱着谢飞白,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的,手也不安分,在身上不断游走着。因为家里有暖气,谢飞白脱下了冲锋衣,只穿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外面罩了一件麻灰色的背心,看起来像是哈利波特里的小孩长大成人了一样。郑望西的手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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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那里,轻巧地就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而且还有再解下去的趋势,谢飞白见了,赶忙推开他。
“今天不能做,明儿我爸过生日,我可不想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说我屁股昨儿开花了所以不能坐。”
“我们不做全套。”郑望西按着谢飞白的头,手从衣摆那里钻进衣服里,不断抚摸着他的背,细腻又光滑,薄薄的肌肉覆盖在上面,像是包裹了丝绸的一把利剑。他让他着迷。
“不不不,等我全须全尾的给我老爸过完生日该怎么折腾都听你的行吗?你一疯起来就闹到大半夜,睡不好觉。”谢飞白抱怨着,在郑望西耳朵里,却成了夸赞,抱着谢飞白接了个吻最后放他一马。郑望西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像是寻求保证一样,说,“那可说好了。”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爸妈。”谢飞白没搭理他,倒是说了另一件事情。“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这样的郑望西,谁不喜欢呢?又觉得不满足,谢飞白踮脚捏着郑望西的脸颊,不是太用力,稍微扯向两边,吧唧亲了一口,补充一句,“丑媳妇要见公婆了。”
“嘴上便宜随你占。”郑望西稍微低下头,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子蹭着鼻子。
“那是我享受前列腺高`潮。你不知道吗?在我们同志圈子里,可都是遍地飘零万里无一的,也就你们这样的直男想着当1。”谢飞白反驳着。
“咱能别提这件事了吗?”郑望西被戳到痛处,赶紧向谢飞白求饶。
“我其实不介意的。”谢飞白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嘴唇,咬着郑望西的嘴唇冲他笑,“要是你这直男非要好奇跟我这个同志约炮,我还遇不着你这么个打着灯笼找不着的人。”
“谁能想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了眼。”郑望西的手已经下移到谢飞白的裤腰,谢飞白今天穿的是系带的裤子,只需轻轻一扯,裤子就松了,他却没有扯,而是在腰上那一圈不轻不重地摸着。
“那你后悔了?”一个三十岁的人,眼睛却纯澈,亮晶晶地盯着郑望西,满满的都是笑意。
“甘之如饴。”在郑望西目前的人生认识里,没有什么比谢飞白更好了。
第二天就是谢兆林的生日,当天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谢飞白才想起来提前跟他爸妈通气,说是要领一个人回家,是谁他也没细说。戴韵华自然以为是带着杰西回来,赶紧问外国友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谢飞白也没多想,就说没有什么。他自己知道郑望西是在国外呆了好多年,于是以为全世界都知道郑望西。要不戴韵华怎么总说,谢飞白是个不带脑子活着的人。
于是等到真的到了谢兆林生日的那天,看着有些紧张的郑望西,谢飞白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向后扭头,不怎么留情面地笑他,“他们又不至于吃了你。”
郑望西瞥他一眼,不理他。其实以他的年纪和身份来说,不应该这么早和谢飞白在父母面前摊牌的。他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时光和青春等着他去挥霍,他可以一个人走得更远,而不是拖着一个比他大6岁的男人,在市井中生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一定是不愿意的,可是如果是谢飞白的话,他还是想给他开绿灯的。
谢飞白平时那么迟钝的一个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了些和他心意相通的意味,看见郑望西半天不搭理自己,轻轻咳嗽了一声,依然是扭着头,笑着,但是那笑容就不那么真切了,泛着苦,很真切地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先回去吧。”
郑望西是真的发烧了的,但是不算太高,38c,要是想去的话,也不是大事。看见谢飞白维持得几乎是勉强的笑容,心里忽地一软,拍拍他的手,笑着说,没事。
谢飞白是真的喜欢他的。他是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才真的明白。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一头热,做的事情虽然看似浪漫,但是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生怕什么时候自己一个没留神,谢飞白就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如果是别人的话,郑望西是一定不想现在就被绑死的,可是谢飞白,郑望西想,谢飞白是不一样的。
眼见着谢飞白刚刚还提心吊胆的,现在又马上恢复的活力,继续跟他贫,郑望西突然就觉得谢飞白实在是可爱,也就没管前面古怪看着他俩的司机,伸手捏着他的脸,说“飞白你可真是够善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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