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火势在这时被扑灭了,众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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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续地往自家或者店铺走去,眼见着县令曲南一尾随在一女子身后大献殷勤,纷纷侧目观看。
曲南一探头询问道:“姑娘并非六合县人吧?敢问来自何方,欲往何处?现在在哪儿落脚?”
女子站定,看向曲南一,淡淡道:“曲大人婚配了否?”
曲南一微微一怔,同样不答反问:“何出此言?”
女子拧起眉毛,认真地扬言道:“小女子虽家道中落,但绝不做妾!”说完,瞪着曲南一一眼,转身便走。
曲南一发现,他有些语言无能了。然,此时不是无能就行的。他在众人的围观下,挺着厚脸皮,扬声喊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待本官安顿下来,再前去拜会。”对,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若她就是妖女,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此,一定另有图谋。若她不是妖女,认识这样一位姑娘,倒也不失为一件风雅之事。
曲南一的话无疑是给了女子极大的尊重,但女子名讳并不好当着众人面说出口。曲南一本想再上前几步,先拦住女子再说。不想,那女子竟笑颜如花般回过头来,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胡颜。
☆、第四十五:坑你没商量
曲南一细细咀嚼着胡颜二字,并未再次阻止她的离去。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事实如此,曲南一现在并不觉得胡颜会是妖女。虽然她十分值得怀疑,但曲南一理智地分析了一下,又觉得她不是。
其中有一个理由,最为充分。
衙门走水时,那头戴幕篱身穿黑袍的神秘男子就站在屋檐上,胡颜却一直坐在酒楼门口,若胡颜就是那神秘男子要找的女祭司,他又怎会轻易地转身离去?
当然,这也不排除,二人串通一气想要有所图谋。
总之,若胡颜就是女祭司和假山魈,那么她一定会再回来找自己。今日一见,不过是个开篇而已。自己倒不好急吼吼地追上去死缠烂打,没得降低了自己的品。
曲南一心中存疑,转身离去。
他以为胡颜会很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不想,胡颜本人不曾出现,有关她的信息和无数白条却如同鹅毛大雪般飞进了他的府邸,对于他目前的状况而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曲南一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众掌柜们,沉重地点了点头,众掌柜们齐齐地嘘了一口气,总算将心放回到了肚子了。嗨,还以为县太爷要耍赖皮不认账咧!
原来,曲南一与胡颜分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各位掌柜的就陆续上门来讨债了。
原来,胡颜在与曲南一分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光顾了这条街上的所有商铺,十分简明扼要地表明态度尽管将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本姑娘要了!至于银子嘛,你们应该知道找谁去要。
于是,所有看见曲南一追着胡颜问东问西的掌柜们立刻构思出一个落魄贵女再次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狗血故事,并深深地信以为真了。
于是,众掌柜齐心协力不留余力倾尽全力地拿出了自家店内的镇店之宝,统统孝敬给了未来的县令夫人胡颜。当然,这不是白给的,银子嘛,自然是要找县令大人算的。县令大人虽然小气得狠,但却是一位好官,至少不坑大家的东西,就冲着这一点,众掌柜就敢赊东西给他!好掌柜,就是这么拽!
可是,当众掌柜看见曲南一那死人一般的表情时,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幸好,一切只是误会,县令大人还是认账的。
曲南一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按住了砰砰直跳的青筋,稳住了胸腔里的撕心裂肺,放过了险些碎裂的满口白牙,尽量用他多年积攒出的教养,缓缓地挤出一个笑,沙哑着嗓子,道:“众掌柜放心,且回去等着吧。待本官将这府衙安顿一番,便派人将银子送去。”
众掌柜纷纷称是,暗道自己实在不该这个时候来,这衙门走水,正是忙乱之事,自己来这不是添乱添堵吗?哎哎哎,不对,怎么叫填堵呢?这可是大喜事一桩啊。
思及此,众掌柜连声地恭喜曲南一。
布店掌柜抱拳道:“大人大喜,不知小老儿们何时能前来讨杯酒水?”
鞋店掌柜道:“就是就是,还请大人务必要通知众掌柜来热闹一番。”
玉店掌柜道:“此乃人生大喜,必要热闹上三天三夜才好。”
金店掌柜道:“正是此理!”
米店掌柜道:“我们可就等着给大人贺喜啦。”
曲南一突然问道:“关你米店何事?”
米店掌柜一愣,甚是不解地询问道:“大人大喜,小人前来贺喜,与小人经营什么店铺有何关系?小人不解,请大人解惑。”
曲南一眨了眨狭长的眼睛,笑了。他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拍了拍米店掌柜的肩膀,道:“本官开个玩笑而已。”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在你哪里拿了米面?”
米店掌柜嘘了一口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暗道:吓死个人了,还以为米店入不了县令大人的眼,不能来给他送贺礼呢。
他继而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崇拜之色,赞叹道:“回禀大人,尊夫人……”想想,觉得那女子尚未嫁给曲南一,称其为夫人似乎不对,于是忙改口道,“那位女客实乃女中丈夫!在小店订购了一千石的米,拉到了菜市场口,说是要施粥。”
一千石,一千石,一千石!
他一年的俸禄,这是他一年的俸禄啊!
曲南一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在慢慢龟裂,整个人都快要破皮而出,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兽性了!此刻,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这世间真有披着人皮的狼,那么他一定是其中一匹,而且,还是那种隐藏最深的,爪子最锋利的,牙齿最凶狠的。然而,今天,他这匹披着人皮的狼,被薅毛了。还被薅得光秃秃的。
太惨烈了!
曲南一撒腿就跑,瞬间消失在众掌柜面前。
米店掌柜感慨:“这是看望那位小娘子去了吧。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施粥对官声有多大的好处,想必曲大人一定知道,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吧。
金店掌柜疑惑道:“我怎么瞧着,曲大人不像欢喜的样子啊?”
玉店掌柜四下里看看,压低声音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位县令大人是有名的笑面虎,他笑的时候未必是欢喜,可能在算计人;现在他不笑了,反倒是心中真的欢喜。这会儿,怕是感动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娶了那美娇娘才好。”
鞋店老板点头称:“是是是。”
布点老板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曲大人有没有银子付咱们的货钱。”
李大壮探头往客厅里望,又立刻缩回了脑袋,暗道:你说对了,大人没银子付账。
这边,曲南一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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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地跑到了菜市口,正巧看见两个粗壮的妇人正在施粥。曲南一暗道:这六合县虽是个小地方,但好在风调雨顺,并无灾年,怎么就非要搞什么施粥,这不是在割自己的肉吗?!还是五花三层肉!
他刚想上前阻止,就被眼前的一幕骇到了。
但见,每个得了粥的人,都会将粥碗举过头顶,喊上一句:“曲大人是真青天!”
那一声声的“曲大人是真青天”就好似一道道的炸雷,劈得曲南一外焦里嫩,差点儿重回奈何桥去勾搭孟婆子。
这……这是要陷他于不义啊!
众人这么一喊,他哪里还能去要回自己的粮?众人这么一喊,他这名声可就在外了。旁人当这是好名声,可他自己知道,好名声这东西是别人传的,可不是被迫传的。若让上峰们知道,自己每施一碗粥,就让人喊上这么一句话,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虽说这话并不是自己授意,但现在整个六合县,怕是无人不知那胡颜就是自己预订的县令夫人。她说的话,自然就是县令大人的意思。狠,实在是太狠了!
此等手段,若非那妖女,还有谁?!
真真是恨煞他也!
曲南一笑不出来了,再好的修养、再深的道行、再厚的脸皮,也是笑不出来了。
他木然地走到施粥棚前,那些百姓名立刻为他让开了位置,并齐齐举着碗喊道:“曲大人是真青天!”
曲南一伸手拿过一个空碗,向前一递。
粗壮女子立刻给他倒进去一勺粥。
曲南一将粥举过头顶,用十分悲壮的声音大声喊道:“曲大人是真青天!”然后,一仰头,将整碗粥倒进了嘴里!
嘶……真烫!
☆、第四十六:极丑
曲南一的世界被三个女人占满了。一是女祭司,二是假山魈,三是胡颜。他常常想,若三者是一人,那该……多无趣啊。
实在是,他非常不想承认,一个女人会用不同身份将他坑得如此惨烈。
所幸,他挽救的手段不弱,否者后果不堪设想。只怕上峰那里,就够他喝一壶的。
粥继续施着,不过地点却由菜市口变成了衙门口。好歹,他和众衙役们中午能喝上一碗热粥。滋味,甚是销魂。
其实,他原本是想偷偷将粮食留起来一些,但那两位膀大腰圆的壮妇,实在是既心善又心细,也不知道胡颜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两位,将那粮食经管得恨不得都能查出粒数。
曲南一发现,在壮妇面前,再强的县令也无用啊。
他干脆化悲愤为力量,到处悬赏捉拿胡颜,可这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遍寻不着。
曲南一不喜欢那些神鬼之说,却不得不敬畏着神鬼之说。
六合县县衙失火,也甭管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这事儿嘴巴一歪,就落在了曲南一头上,只道是民有冤情,县令大人难辞其咎。
那些等着看曲南一一落千丈再落粉身碎骨的人,注定要失望了。
状告曲南一鱼肉百姓的状子还没等递上去,六合县县衙就已经修葺好了,那些缺失的重要文书,也靠曲南一那颗过目不忘的大脑给补得八九不离十。若有人还拿县衙失火之事当说辞,曲南一便会笑吟吟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官想要换个新县衙坐坐,干卿何事?”一句话,赌得人哑口无言。
至于修葺县衙的用,自然是曲南一从恶霸土豪们的荷包里掏出来的。他通过旧卷宗推敲出那些恶霸土豪们不大不小又可大可小的罪行,一出手便拿捏住了七寸。偏他不下狠手,就那么不痛不痒地敲打着恶霸土豪们的心,让人家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偶尔被请去与县令大人聊天,看着那被烧毁的县衙,无一不是捏了一身的冷汗,哦哦哦,错了,无一不是捏了一把同情泪,于是纷纷解囊相赠,拿银子买个心安。既然曲南一敢这份银子,那么自己范得那点儿小事简直就是毛毛雨啦。
当然,也有那识趣儿的,闻弦音而知雅意,不但主动奉上银两,且非常热情地攀起了亲。
正午,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就连树上的知了也躲进了树荫里,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一个人的身影如同一只五光十色的琉璃球般,滚进了县衙,然后脚步不停地直奔后院。
李大壮等人捧着皱碗望了眼那只球,哦,错了,是那个人,准确地说是那个女人,然后又都默默地转开视线继续低头喝粥。暗道:日日粥,日日粥,啥时候是个头?曲大人说细水长流,让每天只做一锅粥来施粥,还命众衙役排好队去取粥,真真儿是无颜见家中老母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米煮的粥,就是好喝!
那个五光十色的球,一路滚进了内院。
“表哥……”伴随着一声饱含了激动、娇憨、兴奋的高声呼唤,表小姐玉润珠圆的身子以不可抵挡之势出现在曲南一的面前。
曲南一只觉得呼吸一窒,原本就闷热的空气变得越发稀少起来。
唐悠一路小跑而来,累得够呛,一屁股便坐在胡凳上,一把捞起放在几上的茶杯,仰头灌下,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唐悠穿着一身艳粉色的衣裳,腰间系了一条三指宽的镶嵌了各色宝石的玉带。因为胖,那玉带便嵌入到肚皮里,只能看见小拇指宽的一条,随着她的大口呼吸,时而露出两指宽,时而变成一指宽。
曲南一扫眼茶杯上的那个红红的唇印,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待喘匀了,唐悠一抬屁股从胡凳上坐起,两步凑到曲南一面前,微微下蹲,扬起包子似得的脸,笑嘻嘻地说:“表哥,我来看你啦。”
曲南一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唐小姐,本官说过,你我二人并没有亲属关系。”
唐悠站起身,把那胖乎乎的手当成扇子,给自己扇了两下风,浑不在意地回道:“我爹说他查族谱了,四辈以前,咱是实在亲人。就是……隔得远了点儿。”嗯,也就隔了十来个亲属,然后再拐个弯也就到了。
曲南一没见过这么黑、这么胖、这么脸皮厚的姑娘,只能不与其争辩,选择沉默是金。
唐悠在六合县是出了名的,又黑又胖又花痴。她家开着米店、客栈、珠宝店,在这六合县算是顶有钱的人家。当初修葺县衙,她家出的银子最多,这亲戚攀附得也就越紧。
想当初,当曲南一身穿蓝色衣袍,腰系银色勾边长带,手持玉色骨扇,笑吟吟地出现在她家门的客厅时,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当他轻摇着扇子,对她老爹旁敲侧击了两句后,她便急吼吼地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用胳膊肘顶着她老爹的后腰,逼着她老爹答应捐赠五百两银子修县衙、建河堤。
从那以后,全六和县都知道,唐悠有个当县令的表哥,姓曲名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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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啥来着,她不知道。
唐悠一拍巴掌,示意两名丫环进来,将她带来的糕点送到曲南一面前:“表哥尝尝,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好吃得能令人吞掉舌头。”
曲南一知道唐悠属于那种死不要脸型,你要是不吃她做的糕点,她能在你跟前转悠一整天,再者,唐悠那身肉跟她善于做美食成正比,曲南一还是满受用的。
他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并随意地扫了那两名丫环一眼。他记得,唐悠上次来的时候,身边还没有丫环。
这一眼,愣是骇得他将那口糕点咔在了喉咙里!这又是拍胸又是猛咳,最后抓起茶壶,对嘴灌入,这才将那块差点儿要了他性命的糕点折腾下去。
唐悠小心翼翼地问:“表哥,这糕点真好吃到能吞掉舌头吗?”
曲南一的脸绿了,那是噎得实在是太狠了,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唐悠嘿嘿陪着笑:“吃吃吃,再吃一块,再吃一块。”
曲南一又灌下一口茶水,这才再次重新看向那两名丫环,锻炼起自己遇鬼不惊的气度。
其中一名丫环长相丑陋,门牙突出,额头短小,打眼一眼还以为兔子成了。其实,还是颇有几分喜感,吓不到人。但是,另一位就有些骇人了。曲南一很像和她谈谈,这大白天出来就出来了,但晚上千万别出来,若吓死了人,你说他这位县令大人砍不砍她的头呢?砍,是正理;不砍,是人情。人家长得丑,何其无辜啊?
曲南一又做了一次心理建设,这才拿眼看向另一名丫环。
但见那女子……呃,应该算是女子吧,但见那女子有着一双小小的倒三角眼,扁平的鼻子上长了一大块黑色的痣,双颊肥厚得像含了东西,嘴巴上涂抹着艳红色的胭脂,也看不出个唇形,只觉得够肥够大。许是世人皆有爱美之心,这位丫环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双颊上更是拍上了足够红的胭脂,又在小三角眼外描了一圈又粗又黑的线,打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眼神不好看东西重影呢。
她的双眼也不眨动,看东西的时候直勾勾的,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不正常。
看身姿,这却是一位胸部极大的好姑娘。可这样的身姿搭配上这样的脸,却是拥有足够令男人失去对大胸美人的一切幻想。
唐悠见曲南一打量自己的丫环,便主动介绍道:“这是我新买的两个丫环,当我的陪嫁。我爹说了,我是个不漂亮的,不能招好看的狐媚子在身边,去勾姑爷的心。”胖手一台,点了点像兔子的那位也丫头,“我先是买了这个,取名叫红袖,后来一扭头,看见了这个更丑的。”圆润的手指换了个方向,直指傻姑娘,“表哥,你看她,是不是丑得令人食不下咽?哎,说真格的,自从买下了她,我爹都说了,我真真儿是日渐消瘦,最少得瘦了二两!对了,我给她取名叫绿腰。”唇角一扬,包子脸瞬间变得洋洋得意,“表哥,怎么样,我也是才华横溢的吧?”
曲南一十分真诚地点点头,暗道:有此红袖、绿腰,怕是你相公再也不敢有那种奢望了。若是让那位绿腰姑娘再往你相公的床前凑一凑,你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家相公会偷食的问题,只怕是还得协同夫君看看老中医喽。
唐悠见自己得到了曲南一的首肯,一颗心瞬间充满了喜悦,尤见曲南一丰神俊秀,一颗心便无限欢喜,忍不住道:“我爹说要个入赘的,能对我好的,但……但我寻思着,要是有那一心一意想要娶我的,爱吃我做得美食的,我……我也是肯嫁人的。”
曲南一忍不住又灌了一口茶水,感觉刚吃下去的糕点有点儿反酸水。他眯了眯眼,笑道:“这个吗……唐小姐玉润珠圆,天生富贵相,招一夫婿上门,那是再好不过。届时,本官必备厚礼亲自登门贺喜,也算全了你叫我一声表哥的情谊。”
唐悠嘿嘿傻笑两声,匆忙起身告辞。不想,她走得太快,在拐角处撞向一人,幸好那人身手不错,微微闪身错开了与唐悠的正面相撞。
唐悠意识到要撞到人的时候,也在努力急刹,她拼命将身子后仰,双手还在身后一顿乱抓,非常不幸的,绿腰离她太近,被她一把抓住。唐悠原本是想借着这一抓之势站住身子,却不想绿腰太过单薄,竟被她一把薅起,向前飞去。
来人躲得方向,与绿腰飞去的方向,实数一致。
于是,所有人眼见着绿腰那巨大的胸部撞上了来人的脸,狠狠的,不留余力的!然后,整个人贴着来人的脸,缓缓滑落到地上。
来人的脸终于露了出来,正是雄霸六合县的白子戚!
☆、第四十七:白子戚动杀意
白子戚那向来白净的脸上缓缓染上了一片薄薄的红色。这不是气的,也不是羞的,而是被绿腰的胸部砸红的。
他的双眼,无波无澜地望着绿腰那张丑到极致的脸,突然流淌下两行清泪,速度之快,竟连掩饰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白子戚转开头,掏出帕子,擦了擦可耻的泪水,待帕子从他的脸上拿下时,那双眼已然布满了狠厉。只不过,他的眼底开始泛红,眼皮开始泛青,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某种小动物,挺有喜感。
李大壮忙上前一步打圆场:“误会误会。”转而对正走过来的曲南一回禀道,“大人,白茂才来送银两了。”
曲南一点了点头,看见白子戚正用一种狠厉的目光瞪着绿腰,绿腰则是一手揉捏自己的胸部,一手指着白子戚,嚷嚷道:“青蛙!快看,有青蛙!”
“噗嗤……”曲南一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还别说,看白子戚那样子,还真像被气成了鼓的青蛙。
白子戚被嘲讽,岂能善罢甘休?他对着曲南一拱了拱拳,看向唐悠道:“你家贱婢撞伤了我的脸。”
唐悠护短,立刻挺身而出:“你想咋地?她又不是故意的。”若说追责,自己责任最大,绿腰是被自己扔出去的。只不过,主子有过,奴才带受,是一定的。她能做的,不过是维护一二而已。
白子戚阴沉沉地扫了唐悠一眼,道:“那里撞到我,那里陪给我。”转头看向曲南一,“曲大人,此时无可厚非吧?”
曲南一对突然出现的绿腰有所怀疑,于是便笑吟吟地道:“无可厚非。”他倒要看看,绿腰是个什么来路。
唐悠当即不干了。虽说她有些怵白子戚,但也不能让他真割了绿腰的胸啊。不想,绿腰竟然憨憨地点头道:“好啊。”说着,将手探进衣襟,一抓,掏出一个巨大的窝窝头,嗖地砸向白子戚的脸!
白子戚只觉得凉风袭来,忙伸手一接,这才看清楚,手中攥着的竟然是一个已经变了形的巨大窝窝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刚才撞在自己脸上的东西竟然是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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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窝头,怪不得捅到了他的眼窝上,害得他疼出了眼泪。眼泪,打他懂事以来,就从不曾哭过!真乃奇耻大辱!
白子戚向来喜爱美人,无论男女,只要品相一流,他都喜爱非常,这么多年,从未有一个路人进入到他的心里,今个儿,这个丑女算是开辟了先河。
白子戚攥碎了中空的巨大窝窝头,第一次真的用心看向绿腰,只此一眼,却被另一只窝窝头砸重了脸!
绿腰娇憨地笑着,那样子竟十分真诚。她:“喏,两只都给你。吃吧吃吧,可香啦。”
白子戚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蹦,那起起伏伏的幅度,大又爆血管之势。他抓碎糊在脸上的窝窝头,一张脸是红了白、白了青,好似随时会化身为野兽,将绿腰撕碎。
他攥着窝窝头的手指已然泛起了青白色,发黑泛黄的窝窝头碎渣沿着他的手指缝隙滑落,看样子倒是死无全尸十分凄惨。
曲南一特想抚掌大笑,如果方便,他还想在地上打个滚儿,好生庆祝一番。对对对,今晚得让厨娘做些红烧肉,好好儿庆祝一下。只有看到白子戚那张脸的惨样,曲南一才能原谅他送自己香脂的“好意”。
白子戚怒火中烧,绿腰却憨傻到毫无知觉,她瞧着地上的窝窝头碎渣吞咽起口水,忍不住囔囔道:“饿,饿,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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