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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凡尘东家道:“午夜一过,银货两讫,你们必须滚。”
花青染挣扎着要坐起身,胡颜却按着他的胸口,对凡尘动念道了声:“好。”
凡尘东家转身离开。
胡颜有心试探道:“昨晚……谢谢你。”
凡尘东家回头,冷笑:“被人玩弄了好要和人道声谢谢,你还真是……”他本想说下贱,但也觉得自己开口闭口都是下贱,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干脆不屑地嗤了一声。
花青染听闻此话,身体一僵,蹭地坐起身,一把拔出了“三界”。
胡颜的左手始终按在花青染的胸口上,对分成东家勾唇一笑,戏谑道:“原来你所谓的玩弄不过如此浅薄。若将我比成货物,岂不是能算九层新?”视线在凡尘东家的胯间一扫而过,眼神邪肆中透着不屑。
凡尘东家瞬间炸毛。看样子是要暴起伤人,却不知为何愣是咽下了这口气,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青染伸手摸了摸胡颜的脸,对于胡颜的话,他有些听不明白。但凡尘东家的话,他却是懂的。胡颜为了让他躺在这里养伤,竟然……竟然……
胡颜知道花青染多想了,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真当谁都能占我便宜呢?”
花青染见胡颜笑语嫣然,不像作假,便将心放回到了肚子里,身子顺着胡颜的手劲儿,又躺回到床上,沙哑道:“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胡颜点头:“对,是要走。不过,在走之前,还是要银货两讫的。”
花青染点了点头,一双眼睛落在胡颜身上,细细打量着。
胡颜觉得好笑,问:“你看什么呢?”
花青染转开目光,道:“没什么。看你饿瘦了没。”
胡颜扑哧一声笑道:“你饿了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说话,万一我听不懂呢?”言罢,站起身,“你等着,我去给你寻些吃的来。”
花青染一把攥住胡颜的手,道:“你别走!”
胡颜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自己跑的。”
花青染的脸一红,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胡颜挑眉,戏谑道:“那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见不到我,就心中不安?想要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
花青染松开手,一扭身,缩进了被窝里,嘟囔道:“姐姐太坏了!”
“嘶……”胡颜的牙又酸了。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向门口走去。
花青染又道:“姐姐,你说,那群黑衣蒙面人是哪方势力,为何救我们?”
胡颜伸手推门,道:“我也不知道。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不多了,此事早晚会知道的。”
花青染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子在床上供了拱,道:“姐姐拍拍小染,睡不着呢。”
胡颜直接推门出去,抖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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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鸡皮疙瘩。
院子里没有人,看样子都被凡尘东家打发走了。
她到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寻到一些一些馒头和两盘子菜,便用食盒装好,拎回了花青染的房间。
幸好,此刻的花青染又恢复了常态。感谢天感谢地,千万保持常态吧。这么大的人,动不动就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令她浑身不适应。
两个人大快朵颐后,发出舒服的喟叹。
花青染躺在床上继续休息,胡颜则是坐在窗口,望着天边那抹红痕,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也应该好生修养才是,然心中烦乱如麻,实在是无法安心地躺在床上。
因为,她终于记起来,今天是大祭司宣布三十年一次的侍神者大选开始之日。从今天开始,各县城都会开始筹备起来。过完年,便会进行初步报名、甄选。待到三月份,这份名单便会传进飞鸿殿。四个月,便会开始大选。届时,各地选出的女子便会被陆续送往飞鸿殿。那时,真是热闹。
飞鸿殿,原先不叫飞鸿殿,是她成为大祭司后,特意改了名字。
鸿鹄之志、飞翔于天。飞鸿殿,多好的名字。
可惜,如今坐享其成的人,不是她。
胡颜的心思烦乱,但面色却是平静似水。她常年躲在银质面具的后面,早已习惯忘记任何表情。若非流落到六合县,她经历了那些人与事,可能这样的面无表情,才是她全部的表情。
花青染隐隐猜到胡颜为何如此郁闷,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解她,甚至于,他在心里偷偷期盼着,她并非真的大祭司,而是……假的。这样,他与她之间,才会有另一种可能。
突然,胡颜动了一下。她走出屋子,直奔凡尘东家的房间,片刻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
不多时,凡尘东家背着一个超大的包裹,亲自送到胡颜的房间。
胡颜指了指几。
凡尘东家便将那包裹放在了几上,然后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花青染诧异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他……如此听话?”
胡颜打开包裹,露出皮绳、筷子、匕首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她道:“这些是我要用来制作小物件的东西。至于,凡尘东家为何如此听话,自然无外乎买卖二字。我是买家,他是卖家,他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就得卖我东西。不然,也不配在这个行当里立足。”事实上,胡颜也确实是这么和凡尘东家说的。
花青染点了点头,于半梦半醒间看着胡颜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他曾迷迷糊糊地询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胡颜道:“睡觉。”
花青染便将眼睛闭上了。
胡颜右手臂不好使,但右手还是勉强能用的。她用左手抓起右手,放在几上,然后将一根筷子塞进右手里,攥住。再用左手拿起白布团,缠在筷子尖上……
房间里偶尔会传出匕首削东西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凡尘东家站在自己的窗前,望着对面那半开的窗,一站便是天黑。
☆、第六百一十一章:迷雾重重司韶鞭重
天黑后,被派遣出去的人陆续回到后院。
原本冷清了一下午的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掌柜的、小厮、打扫婆子,说说笑笑地汇聚一堂,等着开饭。
饭后,各自又洗漱一番,才都睡下了。
热闹的院子再次变得寂静,好似空无一人。
屋子里,胡颜看向花青染。
花情感已经穿好衣袍站起身,手持“三界”,准备与胡颜同行。他的这身衣袍是凡尘东家的,穿在他身上,明显短小了一截。
花青染没穿过这种灰扑扑的棉布袍子,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好。他见胡颜看自己,便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襟。
胡颜道:“我去宝姿阁要回那些珍宝。”
花青染道:“我回花家,去取花篱盏。”
胡颜点头:“好。我们兵分两路,午夜前,这里汇合。”
花青染应了声:“好。”
胡颜背起背包,直接走向门口。
花青染却拦住她的去路,既不看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地上,静立不语。
胡颜问:“还有事儿?”
花青染不吭声。
胡颜问:“青染,你怎么?”
花青染张开双臂,道:“难道临行前,不应该互相拥抱一下吗?”
胡颜发现,她的嘴角又有乱抽风的嫌疑,忙绷直了唇角,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言罢,伸出左臂,抱住花青染。
花青染的脸上终是见了笑容。他轻轻回抱着胡颜,耳语道:“你右肩有伤,切记小心行事。若那些珍宝取不回,就不要了。大不了,我回花家取些给他。”
胡颜敢拍着大腿说,花老爹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如此败家,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她莞尔一笑,道:“我们的珍宝,怎能便宜了那老鸨子?”
花青染放开胡颜,盯着她的眼睛,道:“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胡颜呵呵一笑,躲开花青染的目光,道:“嗦。”转身,出了房间。
花青染紧随其后。
二人跃上房檐,兵分两路,快速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正如花青染所担心的那样,胡颜并没有直接去寻老鸨子的晦气,而是直奔飞鸿殿。
她就不信了,假货还能变成真的不成?!
这一次,她不打算与她正面冲突。尤其是,明知不敌却还要往前凑合找打这种事儿,不符合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她想了一个下午,终于有所感悟。
她莫不如放一把火,点了飞鸿殿,将她逼出来,看她如何行事?
如果,自己此刻就坐镇飞鸿殿,被人如此挑衅,定然会大打出手,立威。
如果,现在住在飞鸿殿的那位大祭司真她与她一模一样,那么思维模式定然也如出一辙。
她就挖好陷阱,等着她出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看见她的脸!
胡颜打定主意后,直奔飞鸿殿。她在飞鸿殿外徘徊很久,上跳下蹿,忙得不亦悦乎。这一次,若能成功,还真得感谢白子戚。若非他给她看了那些机关设计图,让她了解了机关的原理,就算她削尖了脑袋也制作不出来这些简单实用的小机关。
一切搞定后,胡颜突然弹出一只只小火球,擦过那一排排浸泡了酒的白布球,然后扯着七八根线,扣上面具,隐身在树后,用力扯动其中一根!
三十来只由筷子做成的火箭,便呼啸着射入飞鸿殿。
胡颜制作的小机关,准头不够,可以堪称为乱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毫无逻辑可循,令人防不胜防。
飞鸿殿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胡颜又依次扯动其它线,另外一些筷子卷着符咒,呼啸而过,射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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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殿,炸开了一团团呛人的迷雾、释放出难闻的气味,就好像……臭屁味,经久不散。
祭司与祭侍们身处迷雾之内,看不清彼此,偶尔磕碰到一起,还误以为是有敌人闯入,不了大动干戈。
胡颜继续扯动手上的线,就向一个恶毒的女巫,牵扯着木偶的一举一动,发射出一波波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强悍到诡异。
这些攻击,来至四面八方,令飞鸿殿里的众人叫苦不已。
假大祭司一步步走出飞鸿殿,步伐沉稳、红袍明艳、一举一动无不气场强大,令人折服。她在众人的慌乱中显得格外淡定从容。
她出出现,瞬间稳定了人心。
假大祭司举目四望,突然飞身而起,越出高墙,直奔胡颜的藏身之所。
胡颜十分惊悚地发现,这位假大祭司竟然也能夜视!若非如此,她怎么如此快速的寻到自己?
假大祭司直奔那几条线所指的树后。去势之快,仿若奔雷。她一手抬手,便直奔胡颜面门,扯下的……是面具。面具后,却是个稻草人。
假大祭司微愣,一只手突然由稻草人的胸口伸出,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面具。原来胡颜竟布下障眼法,躲在稻草人的身后,偷袭了假大祭司。
然而,令胡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假大祭司的脸,竟然与她有六分相似。那眼角眉梢、口鼻下颚,虽不是一模一样,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人的脸上也化着妆,胡颜知道这天底下能人异士颇多,自己对易容术只是有个浅薄的了解,便能糊弄一些不太善于观察的人,而眼前的这名女子,却不知道她的脸上到底有几层妆,又将易容术学到了几层。
抛开这些表现不论,胡颜确实被深深地在震撼了。
因为,她在那名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气度、一种自信、以及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场。那种无声的肢体语言,正是她对自己最为满意和自负的地方。
此时此刻,她就好像站在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胡颜一击即中,也不恋战,十分不要脸地一洒石灰粉,转身钻入树林里,一边扯动手中的线,一边快速狂奔。
一时间,飞鸿殿外的树林里树枝摇曳,好似群魔乱舞,令人摸不清她逃跑的方向。
突然,一声鞭响,由她背后袭来。
胡颜闪身躲开,松开手中线,隐到树后,探后一看,却差点儿又被抽了一鞭子。
胡颜微微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她缓缓蹲下,捡起一起石头,扔到一边,那银两色的长鞭竟是直接将石头抽成了粉末!
胡颜屏住呼吸,偷偷探头,看向那持鞭者。
月夜下,那人一头银发、一双灰眼,一身白色长袍,手持一把银色长鞭,正竖着耳朵,听着胡颜的动静。
胡颜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司韶?!”
“啪!”一银鞭呼啸而来,绕过大树,直接缠上她的脖子。
胡颜因为太过震惊,竟然……一时间没有躲来。
那鞭子缠得十分紧,竟是想当场勒死她!
胡颜一把攥住银鞭,为自己留有喘息的空间。
那人一摔长鞭,将胡颜整个抛起。
胡颜了解司韶,知道他下个动作便是将她抛出,然后在半空中给她致命一鞭。所以,她没有松手,而是随着那银鞭动作,并喊道:“你个小混蛋!连我也要杀?!”
司韶微微皱眉,仿佛在犹豫。
胡颜落地,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假大祭司竟追了过来,口中还喊道:“司韶!抓住她!”
司韶闻言,立刻再次扬起了银色长鞭。
胡颜一把碎银子洒出,然后夺命狂奔。
她的心乱了,太乱了,竟……不知要如何办才好。
在司韶出现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假的,而那个明明是假的女子却变成了真的。实在是……太可笑了。
司韶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格外灵敏,内心更是犹如明镜,一切妖魔鬼祟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信了那个假大祭司的话,而……不信自己?!
这是什么道理?!
狗屁!
胡颜不敢再耽搁下去,她怕自己会被眼前的一切逼疯掉。
因为,她在质疑自己,深深地质疑自己。
自己到底是谁?
若司韶都认识自己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她曾自以为是的更改了幺玖的神识,以为自己可以操控一切。然,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比她强悍、明、无情,也曾操控她于股掌之间,任意涂改她的神识?
不是没有可能。
单说红莲尊主,便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她隐隐摸出了一条线索,可以肯定红莲尊主是与自己同龄之人,却不知她到底是谁。
呵……原来,这世上不只一个老怪物。
那么,作为假大祭司又是谁?!
司韶曾说过,她走路时会翘起脚尖,所以发出的声音与众不同。如今,她还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人吗?
胡颜的脑子一片浑浊,只能不停狂奔,才能……才能如何?解脱吗?呵……没有解脱。因为,责任越大,枷锁越重。她如今没有责任,没有枷锁,何需解脱?她需要的是……解惑。
胡颜来到昨晚沐浴的湖泊边,一声呼哨,招来雄鹰刁刁。
她问:“刁刁,我是假的吗?我若是假的,你为何会认我为主?”
雄鹰没有回答胡颜的问题,却突然展翅飞走,不见踪影。
胡颜的眼中透出失望之色,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那只雄鹰在盘旋一圈后,俯冲入湖泊中,抓起一条鱼,扔到了胡颜所在的位置。胡颜,却不见踪影。
☆、第六百一十二章:王爷
天空中开始飘起清雪,落在脸上,冰得好似刀割。
胡颜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抬起头,眯着眼,望向浓墨般的天空,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轻笑。
她想回飞鸿殿去看看,看看这个司韶是不是她的司韶。
也许,这个司韶也是个假货。恩,对,一定是个假货!
胡颜有些安抚不了自己了。因为,正如司韶是如此的熟悉她一样,她又何尝不熟悉司韶?
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举止,就连甩鞭时发出的声响,都一模一样。每个用鞭子的人,都知道,力道不同,摔鞭的手法不同,甩出鞭子的声响便会不同。在这样的细节上,此司韶与彼司韶竟然如出一辙。
胡颜有些害怕,想要赶快回到六合县,然后让白子戚告诉她,她才是真正的大祭司,是红莲教的敌人!让曲南一告诉她,她才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让封云起告诉她,她才是他的兽兽!让……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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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她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女人!
有些……混乱了。
胡颜晃了晃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凡尘的后门,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去宝姿阁取珍宝。脚尖一转,又走了。
门内,凡尘东家听着胡颜远去的脚步声,眼中划过失望之色,却随即被冷酷所取代。他伸手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让它在手心里化成一小摊冰水,就像他流淌不出的泪。
凡尘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睡下了。唯有他,一个人,用单薄的肩膀轻轻依靠着门板,仰望着天。他希望雪下得大一些,再大一些,这样……她就不能走了,这样……他就能继续作践她!
多好!
多好啊……
凡尘东家闭上眼睛,由眼角滑落一滴泪,隐入面具中,灼伤了肌肤,滴穿了心脏。
痛。
宝姿阁里歌舞升平,买笑的、卖笑的,都在笑。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没有任何烦心事。实则,世态炎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间雅间里,一名男客突然暴怒,用酒杯砸了歌姬的额头,喝道:“让你们老鸨上来!”
五名歌姬不敢违逆,齐齐缩头跑了出去,慌慌张张地对老鸨道:“妈妈快去,逍遥间里的贵客发火了。”
老鸨不敢耽搁,撒腿就跑了上去。这位雅间里的客人,可是位地地道道的王爷!当年圣上面前的红人!
别看老鸨养尊处优,一身的肥肉,但跑起来着实不慢。
她跑到雅间门口,整理了一下仪容,笑吟吟地推开了房门,道:“哎呦我的爷,您这是……”突然噤声,因为,她看见了胡颜。
胡颜就坐在薛玄的旁边,揽着薛玄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薛玄的护卫就站在一旁,虎着脸,冒着冷气,对胡颜怒目而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薛玄年约三十有余,留着两撇胡须,显得十分斯文、贵气。举手投足之间,本应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好似一块暖玉。
他的五官十分柔和,看起来像个老好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做事情素来雷厉风行,并非他所表现得那般柔和。
此刻,他就像个小倌,被胡颜拦在怀中,动弹不得。
就在前一刻,他还在听着小曲放松自我,胡颜却突然跃窗而入,直接拍傻了自己的护卫,坐在她的身边,揽住了他的脖子,耳语道“叫老鸨来。”
于是,薛玄抓起酒杯,砸了一名歌姬的额头,让她闭嘴,不要再唱。唱什么唱?用得着如此投入吗?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
歌姬们一涌而出,寻来了老鸨。
此刻老鸨就站在屋内,与胡颜对视。
胡颜松开对薛玄的钳制,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
薛玄看着胡颜,道:“你松开我,不怕我喊人?”人多口杂,他不想暴漏自己王爷的身份。
胡颜心情不好,也不想和他逗趣,便直接道:“喊吧。就说你在宝姿阁里,被一名女子强抱了。”
薛玄:“……”好无语。
胡颜站起身,走向老鸨。
老鸨一边赔笑,一边后退,道:“你……你是哪位?这……这是要干什么?可知那位是谁?你胆敢在他面前放肆?啊!”
胡颜道:“他是谁,与我无关,我只寻你说话。你把我的东西,放哪里去了?此话,我只问一遍。”言罢,放下脚。
老鸨立刻摇头道:“这位姑娘啊,你可不能冤枉人哪!你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胡颜正心烦,老鸨却不开眼,这才是找虐的标准嘴脸。她一脚踢起,顶在老鸨的下颚上。只听嚓一声,老鸨的下颚骨,碎了。
胡颜淡淡道:“好了,你不用再聒噪了。”
老鸨想喊,却因下颚被踢,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痛得直打颤,汗水顷刻间湿透了衣衫。她除了用眼睛上下晃荡,代替点头,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
胡颜松开脚,道:“不要用你的贪心考验我的耐心。走吧,带我去拿。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要让你明白。”
老鸨捂着下巴,吓得魂不附体,只能不停地哆嗦着。她想要回应胡颜的话,点点头,却不敢活动脖子,只能用一双苦苦求饶的眼睛看着她,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动脚。
她经营宝姿阁多年,也练就了几分看人的眼力。她知道胡颜不好惹,却因为贪财,才做下那等混事,此刻见胡颜不但出手狠辣,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哪里还敢造次?
胡颜道:“这屋里的花,算我的,权当给这位客人压压惊。”言罢,也不回头,踢了老鸨一脚,示意她前面带路。
薛玄望着胡颜的背影,问:“姑娘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不如留下姓名……”
胡颜正是心烦,不喜欢何人多话,直接回头道:“留下姓名?让你追杀还是让你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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