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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有眼泪,落在胡颜的的脸侧,沿着褶皱的肌肤,蜿蜒到脖子上,滑进了衣领,消失不见。
一滴、两滴、三滴……
胡颜僵着身体,不敢抬头去看凡尘东家,她怕……怕自己会承受不住那份厚重到令人发恨的爱。
凡尘东家捏紧胡颜的肩膀,咬牙沙哑道:“既然她知道,我为她可以不要性命,为何抹杀了我们的感情,抹掉我的记忆?!”突然大吼,“为什么?!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胡颜垂眸,掩住眼中的晶莹,颤声道:“因为,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
凡尘东家的身子在颤抖。他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却已决堤。他喃喃道:“她不是我,不知我要得是什么。一身凄苦,被人当成玩物,若没有她,我活着只是继续留下污秽的痕迹。她不是我,不懂我……我要得,只是一个和她比肩的机会,哪怕死,也不想被当成无用的弃物!婆婆,我是个男人,就算不能为她开天辟地,却能用这身躯帮她挡住冷箭!婆婆,她……她怎么可以将我弃如敝履?婆婆……”
两道晶莹,由胡颜的眼角滑落,划过苦涩,坠到长褂上,将一个福字晕染。她颤着唇,无声道:“对不起……”
凡尘东家突然来到胡颜的面前,按着她的肩膀,道:“婆婆,告诉我,她在哪儿?”他看见胡颜眼中尚未来得及消散的晶莹,愣住了。
胡颜忙垂下头,磕巴道:“她……她……她走了。可能……可能……可能死了。”
凡尘东家放开胡颜,坐在兽毛上,淡淡道:“婆婆,无论她是生是死,我都会找到她。她若好好儿的,我就不折腾了,我和她好好儿过日子。她若死了,我就陪着她。”
胡颜抬头,看向凡尘东家。
凡尘东家的表情平静,语气淡然,但是胡颜知道,他从不会说空话。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誓言。
胡颜突然放声大哭。
凡尘东家被惊到,却误以为胡颜哭,是因为可能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他的心,又痛了。他伸出手,抱住胡颜,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
他说:“我们会找到她的。天涯海角,一定会找到她的。”
胡颜点了点头,用力回抱着凡尘东家,发狠道:“一定会找到她的!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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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办法!”她不信,不信自己只能顶着这张老人皮,走完这一生。她不怕老,但请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可以勇敢的去爱。
马车驶入织花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胡颜很喜欢和幺玖腻歪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不是你侬我侬,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甚至都没有问他们要去哪里,只想陪着这个让她心疼的男子。
马车不算颠簸,胡颜窝在柔软的兽毛上,靠着软枕,望着烛火上中的凡尘东家,很想摸摸他的脸。
凡尘东家正在低头给胡颜剥栗子。修长的手指,泛着莹润的光。碧波一般的双眼,盈盈而亮。一张脸,两种极端的感觉,在烛火的晃动中,一半惊艳一半鬼魅,却都令胡颜觉得很好看。当然,若他的脸能医治好,就太完美了。凡尘东家的眼神很认真,剥得格外仔细。一颗颗油黄的栗子,被他放在小盘子上,码放得整整齐齐。
眼前这个人,做幺玖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尖牙利齿、有些尖酸的;做燕归的时候,虽然柔弱,却在学习成长,变得有担当;做百里非羽时,他是刁钻的纨绔,自以为是的惹祸;做凡尘东家时,他是恶毒的蛇,偷窥着她,伺机而动。他每次张开口,都会咬下她一块肉,然后活吞下腹,用以止恨。然,不管是哪个他,心中都存有一份善意。只不过,被不同的他,隐藏得很深。
呵……现在想来,若不是她出事了,二人之间的矛盾,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化解。若哪天,他知道自己又骗他?咯咯咯咯……
☆、第六百八十六章:他眼中的宝宝
凡尘东家抬起头,看向胡颜,问:“什么声音?您磨牙?”
胡颜道:“就是想到一些事儿,感觉有些冷。”
凡尘东家立刻拿起自己的大氅,轻手轻脚地盖在胡颜的身上。
胡颜盯着他的脸,问:“你那脸,怎么回事儿?”
凡尘东家微顿,道:“自己烧的。”
尽管胡颜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却还是感觉胸口闷痛。她想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却做不到。只能笨拙地爬起身,跪着,用自己的脸,去蹭凡尘东家被烧伤的脸。
凡尘东家的身体一僵,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婆婆如此亲近他,为何在毛骨悚然之后,觉得鼻子发酸?想要用力抱住她,将她紧紧地裹在怀中,再也不让她一个人飘零,受尽委屈。
胡颜放开凡尘东家,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淡淡地道:“手抬不起来,只能用脸摸摸,看你那烧伤能不能治好。”
凡尘东家偷偷地嘘了一口气,道:“没想医治。就这样,挺好。”让自己长个记性,每天都想着如何变得强大。终有一天,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胡颜面前,让她知道他是谁,是一位可以和她比肩的男人。
胡颜瞪了他一眼,呵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伤挂在自己脸上,却痛在阿颜心里?”
阿颜。别人都以为她口中的阿颜,指得是胡颜,殊不知,这是自称。她素来不习惯这种略显娇柔的自称方式,如今却一口一个,说得格外顺溜。
凡尘东家的眸子轻颤,问道:“她……这么说?”
胡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她这么说。她以为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对我说,如果看见凡尘东家,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毁容男子,一定要告诉他……好好儿医治你的脸、她的心。她喜欢听你唱戏。她想有一天,还能听你唱一曲《天嫁》。”
凡尘东家就像傻了,呆愣愣地望着胡颜。《天嫁》,他在唐家,唱得最后一首曲子。他以为,她根本就没去听。不想,她竟知道。
胡颜不想看凡尘东家这幅失神的模样,不想继续心疼,便张开了嘴。
凡尘东家没有回神儿。
胡颜道:“我要吃栗子。”
凡尘东家慌乱地应道:“哦哦哦……”拿起栗子,一颗接着一颗往胡颜嘴里塞。
胡颜被噎得直翻白眼,含糊地喊停:“停!噎死了!”
凡尘东家立刻拿起酒壶,给胡颜喂酒。
胡颜终于将栗子咽下,大口喘息着,道:“大风大浪里爬了过来,差点儿被你两粒栗子噎死。”
凡尘东家的脸一红,唤了声:“婆婆……”
一声婆婆,两分撒娇,三分羞涩,五分亲呢,令胡颜的身子又轻了三两,眼中冒出色眯眯的光。
凡尘东家察觉到胡颜的目光不对,忙转开了头。一颗心竟然乱跳起来。他以为这是因为婆婆是胡颜的太祖姥姥,所以他才会紧张到心跳加快。他有些不自然地掀开车窗帘,向窗外望去。待自己冷静下来,才转回脸,对胡颜道:“婆婆,我们快到了。”
胡颜躺回到软枕上,问:“到哪儿了?”
凡尘东家回道:“织花县的凡间。”
胡颜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刚要闭上眼睛,却突然睁开,又问了一遍:“到哪儿了?!”
凡尘东家以为胡颜耳背,便大声回道:“织花县的凡间!”
胡颜立刻坐起身,道:“我眼不花耳不聋,你不用气运丹田和我吼。”
凡尘东家被呵斥,却觉得这种打趣方式格外熟悉。好似……宝宝。他的一颗心开始咚咚跳动,
胡颜眸光闪闪,道:“去……六里处,野林东南方向的第十二棵树下。”
凡尘东家眼睛一亮,瞬间盈满动人的色,他激动道:“她在那儿?”
胡颜哽了一下,道:“我只是听昂哲说,他今晚会去那里赴约。咱们不如跟去看看,没准儿能遇见阿颜。”
凡尘东家眼中的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戾与恨意。他沉声道:“好,我们去会会他!”转而目露期盼之色,“若是宝宝身体康泰,定会去寻昂哲报仇。宝宝睚眦必报,容不得昂哲活在世上!”
胡颜的唇觉抽了两下,干巴巴地道:“在你心中,阿颜是那种人?”
凡尘东家反问:“难道不是?”
胡颜假笑道:“阿颜最是大方得体,绝非斤斤计较之人。不过,那昂哲既然敢虐待阿颜,这个仇,怕是与血海深仇无异。”
凡尘东家的一双猫眼变得灼灼而亮,道:“如此,只要跟着昂哲,就能寻到宝宝,是也不是?”
胡颜哽了一下。
凡尘东家忙用手敲了敲车板。
柳恒策马到窗边,低声道:“主子。”
凡尘东家道:“带上好手,我们去六里野林东南方向的第十二棵树下,会一会昂哲。”略一沉吟,补充道,“把马蹄包上,尽量别惊动他。”万一只看见昂哲没看见宝宝,他还可以继续跟踪他,直到宝宝寻来,再联手对付他。他虽不懂酷刑,但如何折辱一个男人,他却比任何人都门清。
凡尘东家本性善良,但善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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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施舍给虐待胡颜的畜生!
柳恒应道:“诺!”策马到韩拓身旁,“回凡尘,把那几位武功不错的兄弟叫上,主子要动手了。”
韩拓点了头,直接策马奔着不远处的凡尘而去。
不多时,七匹快马出了凡尘,与另外五匹快马汇合,一同包上马蹄,然后围在马车的前后,向野林前进。
胡颜显得有些紧张,坐立不安。一想到会看见白子戚,她是既紧张兴奋,又真心抗拒。都说女为悦己者颜,如今她的容颜已经衰老到常人八九十岁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坦然面对那些深爱她的男人。
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要用何种表情去面对。
尤其是,白子戚与旁人不一样。他善于摸骨。若惹他怀疑,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仔细捏上两把,就算她不停狡辩,也毫无意义。最后,只能落得一个真正没脸没皮的下场。
说来也怪。
她容貌光鲜亮丽时,喜欢扮丑,且自娱自乐无比开心。结果,如今变得老态龙钟,却只想着如何能恢复容貌。这张脸,这身皮,她着实不想要。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红莲尊主的心态。
扭曲,只因丑陋。
变态,却为美颜。
哎……
真是道不劲儿的心思,解释不清的烦乱啊。
凡尘东家见胡颜不言不语,安抚道:“不用怕,我带着足够多的人手,没人能伤害你。”
胡颜哪里是怕昂哲?她怕见得是白子戚!白子戚那人,善于雕骨,对人体的骨头那是了如指掌。她怕他一打手,就摸出自己是谁!
哎呀,不知道这人老了,骨头会不会缩?
好烦!
结果,凡尘东家刚安慰完胡颜,自己就慌乱了起来。
胡颜见此,不解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凡尘东家深吸一口气,道:“婆婆,我们会碰见胡颜吗?”
胡颜再次语塞了。
凡尘东家抬起下颚,道:“我不信她死了,总觉得会马上遇见。婆婆,你不知,她十分好色,但凡身体能爬得动,她都会爬到那些人的身边去。哼!”
胡颜干巴巴地一笑。她好色?她若真的好色,就不会苦逼百余年了!不是她好色,是男色太强大,能乱人心智、断人德行、诱人犯罪、折人筋骨……
凡尘东家的指控,她绝对是不认的。想到自己留在凡尘东家身边的目的,是为了哄他开心,便咽了口口水,道:“阿颜哪里像你说得这般……咳……这般好色。我可只听她提到过你。你口中的其他人,老婆子是一概不知的。”
凡尘东家直接道:“婆婆就哄我开心吧。此话,我是不信的。”一扭头,看向烛火,唇角却是悄然勾起,按都按不住。
胡颜见凡尘东家这个样子,突然就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真真儿是白活了白余年,竟要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才明白,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若当初,她送百里非羽的时候,温柔以待,甜言蜜语地哄着,只说这边忙完就去寻他,也不至于让他恨上自己。只需要一个拥抱和几句柔情蜜语,就能摆平的事儿,却让她办成那样。真是……活该被凡尘东家拾!不过,他让自己下跪,就有些……不厚道了。这场子,她早晚得找回来。不然,如何振妻纲?!
哎……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不知道,她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
胡颜不再说话,凡尘东家用那双猫眼偷偷窥视着她,以为她是真的在哄骗自己,一颗心也跟着沉沉浮浮的。毕竟,他心中只有他,也希望她的心里只有自己。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最起码,她要最喜欢自己才好。
胡颜假寐,嘟囔道:“爱信不信。”
凡尘东家的表情瞬间变得璀璨起来。就像一朵蝴蝶花,就差展翅飞翔了。
说来也奇怪,他与婆婆相处时间不多,却对她极其信任。就好像,已经认识她很多年。这种感觉很奇怪,一定是因为婆婆是胡颜的婆婆,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亲近。
凡尘东家打量着胡颜的脸,幽幽道:“遇见婆婆,是我之幸。原本,心中恨意难平,抱着同死的心在到处寻她。若没遇见婆婆,先找到了她。我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
胡颜睁开眼,望向凡尘东家。眼波清淡,却暗藏缱绻缠绵。
凡尘东家淡淡一笑,问:“婆婆还要饮些酒吗?”
胡颜回目光,随口道:“可不敢喝了。你那不醉,太霸道了。”
凡尘东家诧异道:“婆婆喝过不醉?”
胡颜干巴巴地道:“婆婆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凡尘东家好奇地问:“婆婆为何会落在昂哲手中?”
胡颜继续干巴巴地道:“你说过不问。”
凡尘东家立刻闭嘴。
☆、第六百八十七章:酷刑审昂哲
戌时初,织花县六里野林东南方向。
白子戚像往日与人交易那般,扣着半面雕细琢的白玉面具,准时准点地出现。
昂哲躲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虽没发觉异样,但心中却莫名地不安。他想离开,却又想让手中的獒爪变得没有任何缺陷。他皱眉,思忖片刻,始终有些犹豫不决。
白子戚等了片刻后,直接转身便走,毫无停留的意思。
昂哲见此,忙从暗处走出,笑道:“机鸠莫怪,昂哲来也。”
白子戚头也不回地道:“你若不能守时,便不要浪我的时间。”
昂哲忙道:“为了让天下第一的利器变得完美无缺,我可是披星戴月而来。”
白子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昂哲。
有那么一个瞬间,昂哲觉得,白子戚的目光中满是杀意,但仔细一看,却仍旧冷清如常。
二人向彼此走去,直到站在彼此面前。
白子戚伸出手,道:“獒爪。”
昂哲从手上取下獒爪,递给白子戚。
白子戚将獒爪戴在手上,活动了两下手指,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看向昂哲,道:“知道一件举世无双的利器,需要什么才能变得完美无缺吗?”
昂哲的眼睛一亮,问:“什么?呜……”他感觉腹部一凉,缓缓低头一看,那锋利无比的獒爪,竟抓开了他的皮肉,探入他的腹部。
昂哲感觉这就像一场梦,格外的不真实。他抬起头,看向白子戚,问:“为什么?”不都说,机鸠别具匠心、最重承诺,从不失信于买主。
白子戚盯着昂哲的眼睛,狠戾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死不足惜。”白子戚下手不轻,却避开了昂哲的要害。他要留他一命,问他胡颜在哪儿。
昂哲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抽出弯刀,吼道:“你小人!”
昂哲的属下听到昂哲的嘶吼声,纷纷又暗处冲出来,手持长刀,护在昂哲身边,对白子戚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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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戚的身后,悄然出现了十余名黑衣人,如同饿狼一般盯着昂哲等人。
昂哲知道,白子戚是有备而来,捂着伤口接连后退。不想,退路竟然被曲南一堵住。
昂哲警觉地回过身,看向唇角微微上扬的曲南一,道:“你是谁?!为何断我后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样一个人物?
曲南一道:“你问本官名字做什么?想要事后打击报复,就像报复封云起那样报复本官?呵……”眸光一凛,恨意乍现,“昂哲,你可知,你动了不能动的人,死期到了!”
昂哲知道,今天他是插翅难飞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怒喝道:“谁?!谁是我昂哲不能动的人?!你们可知,我是谁?!”
他的左边,传出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那个声音说:“你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且,等你死了,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昂哲转头,看向花青染。尽管他身陷囫囵,还是被花请染的绝色之姿所惊艳。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儿,一开口就如此歹毒,竟要灭人魂魄!不过,看花青染那自若的神态,昂哲绝对不会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昂哲算是彻底蒙了。他自认有勇有谋,实在想不通,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他,到底得罪了谁?!动了谁?封家……封云起。难道这些人,都是大将军的人?
思及此,昂哲低吼道:“你们都是封云起的走狗?!”
“呵……”曲南一、白子戚及花青染同时嗤笑一声。
白子戚道:“你也太瞧得起他了。”
封云起的声音突兀地出现。他说:“告诉我,她在哪儿?”
昂哲右转头,看见了手持九环火鹤刀的封云起。这一次,若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动了哪位大神,就真的蠢笨如猪了。只不过,他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老得掉渣的女人,为何会令这么多优秀男子为其大动干戈。难道,这些人都是她的晚辈?想到胡颜曾说,机鸠心悦她,昂哲下意识地摇头,完全不敢相信。
他知道,他现在之所以没有死,全是因为胡颜不在他身边,而对方,又不知胡颜在哪儿。这是他逃命的法宝,所以不能轻易露怯。
昂哲打定主意后,冷笑道:“你们这么多人,为了一个老女人,不顾江湖道义围攻我一个人,真是……何其丢脸。你们若乖乖让开,放我离去,兴许,我会留她一条性命,否则……哼!我死,她也活不了!”
昂哲称胡颜为老女人,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胡颜的年纪确实不小,谁心里都清楚明了,只不过从未拿出来说道罢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胡颜正在以飞速老去。
花青染眸光沉沉,突然将一记“雷怒符”打向昂哲。
昂哲不知道那一张小小黄纸的威力,直接被打得七荤八素、头顶冒烟、猛地倒退了两步,强行稳住身子,才不至于跌倒。他大惊失色,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是谁?!”
花青染道:“张天师关门大弟子花青染。”
昂哲目露震惊之色,捂着伤口,向后退去:“你与那老女人是何关系?为何难为我?”
花青染道:“我心悦她,你却伤她。昂哲,你可知,人活着受得折磨简直就是地狱里的开胃小菜。待曲大人审过,白剥皮问过,便由我来撕碎你的灵魂吧。你应该庆幸,今晚那位能鞭打魂魄的人,不在。”
白子戚看向曲南一,道:“曲大人,你还审吗?”
曲南一道:“我审,你来动刑可好?”
白子戚点了点头,冲着昂哲露出一个阴森至极的笑,幽幽道:“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杀!”他一声令下,身后十余人直接扑向昂哲带来的六人。
封云起沉声道:“不要动,我的猎物!”话音未落,九环火鹤刀便飞起,直接砍掉一人的头。
那颗头,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死不瞑目。那具尸体,由脖子处喷射出大量血液,致使空气中漂浮起浓烈的铁锈问道。
白子戚一挥手,他的属下悄然退回,渐渐隐身到树林深处,消失不见。
封云起就像恶魔一般,对着另一个人,扬起了手中九环火鹤刀。
那人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饶道:“我说……我……啊!”
昂哲直接抹了那名属下的脖子,他嘶吼道:“我死,你们一家老小,都要死!”
剩下四人,慌了乱了,一咬牙,一同向着封云起冲去。
昂哲借机冲向曲南一。在他看来,曲南一最弱。不想没有存在感的搜侯和大腹便便喘气都格外大声的展壕,竟是硬茬子。二人合作起来天衣无缝,将昂哲打得接连后退。
白子戚也没闲着,赶在封云起落刀前,用獒爪杀了一人。
封云起目露凶光,对白子戚抢自己猎物略表不满。
白子戚觉得封云起有些嗜杀,与以往不太一样,心中闪过疑惑,却并未深思。眼下,寻到胡颜比什么都重要。
四个人,同时将昂哲围在中间,直接将其打倒在地,吐血不止。
四个人看着昂哲道目光,就像看着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
曲南一笑盈盈地道:“麻烦白剥皮先展露一下手艺,让这蛮夷好生看看,我等折磨人的手段,也让他清楚地知道,何谓……残忍!”说到最后,已是目露凶光,一张脸因怒火而扭曲。
白子戚十分干脆,直接道:“好!”看向昂哲,“我有种手艺,知道的人不多,今天就为大家献丑了。”言罢,一边挽袖子,一边打量着昂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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