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昂哲目呲欲裂,喝道:“你们不想知道那个老女人在哪儿?!”
白子戚淡淡道:“我会由你的额头开始剥,将皮剥到下颚处时,你可以考虑说还是不说。我最擅长剥美人皮,你身上有伤,皮不够完整,真是有损我的手艺。不过……”阴气森森地一笑,“还是很令人期待啊。”抬眼,看向众人,“劳烦各位,将他抻直。”
封云起、花青染、搜侯和展壕同时出手,扯着昂哲的四肢,将其抻直。
昂哲慌了,却硬气地不肯求饶。
白子戚冷笑着,用锋利的匕首,逼向昂哲的额头。
昂哲拼命反抗,一颗头更是用力扭动,他吼道:“放开我!我若有一点儿损伤,我的属下会玩弄死那个老货!让她像条发情的母狗,被万人骑到烂!啊!”
白子戚直接在昂哲的脸上划下一刀,恨声道:“你破坏了我剥皮的心情!”
昂哲知道这些男人在乎胡颜的死活,却想不明白为何没有人妥协?他痛得撕心裂肺,野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发狠地笑着,吼道:“你们宝贝着的老女人,被我拔了指甲,挑断了手筋,为了活下去,她像条狗一样地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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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日她!啊!”
封云起等人的手在颤抖,扯着昂哲四肢的手,却越发用力。
这一刻,没有人能辨别出昂哲所言的真假,只想……杀了他!不不不,不能杀了他,要一点点儿残忍地虐待他、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第六百八十八章:红莲教抢人
暗处,凡尘东家要冲出去,却被胡颜制止。
凡尘东家恨声道:“我要去杀了这个畜生!”
胡颜道:“不用你动手。”
凡尘东家咬牙道:“不杀了他,我怒火难平。”
胡颜道:“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应该比你高明。你且看着就好。”
凡尘东家深吸一口气,继续观看。
果然,昂哲的话犯了众怒。
封云起的长刀出鞘,直接斩断了昂哲的右手!
昂哲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白子戚捡起昂哲的断手,塞进他的口里,轻声道:“咬着点儿,这才刚开始。别死得太快了。”
花青染、展壕和搜侯同时松手,让其跌在地上。
花青染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太脏了。”帕子随手扔出,落在了昂哲的脚边,竟冒气了火光,点燃了昂哲的鞋子。
昂哲忙在地上打滚,尽九牛二虎只力,才将火折腾灭了。结果,花青染随手一弹,又弹出一个小火球,落在了同一只脚上。
昂哲一边扑腾着,一边嘶吼道:“杀了我!你们杀了我!”
曲南一垂眸,冷漠道:“你折磨阿颜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所谓的因果报应?”
昂哲终于扑灭了火,眼见着花青染的手要动,忙道:“我说!我告诉你们她在哪儿。你们……你们得承诺,放我离开,饶我一命。”
四个人,同时微笑,淡淡地应了声:“好。”
那笑,在昂哲的眼中,已经如同恶魔一般恐怖。他一直喜欢虐待别人,寻求快感,如今被虐,方知被虐者眼中的恨意,是如此与狰狞。他想到胡颜被虐时的样子,竟十分悲哀地发现,自己不如她淡定!
暗处,胡颜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之大,令凡尘东家都回头侧目。
凡尘东家问:“婆婆,你饿了?”
胡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空气中散发着的血腥味,令她觉得……很香。这种感觉令她有些烦躁,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而去,却又无能为力。也许,她应该尝尝鲜血的味道,看看对自己有没有用。
林子里,昂哲十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他在给众人带路,亦在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暗处,凡尘东家对胡颜道:“婆婆,那昂哲明显在骗他们,我们用不用告诉他们一声,阿颜早已不在昂哲手中?”
胡颜哪敢跳出去说话。她一怕昂哲指认她,二怕白子戚摸她。
胡颜正在犹豫,突闻一阵怪笑传来!
那声音有些类似红莲尊主的调调儿,但却又没有那种气势,听在耳朵里有些阴柔,也稍微舒服了那么三分。
胡颜立刻屏住呼吸,同时示意凡尘东家不要出声。
一行人,身披黑色斗篷,手提一盏红莲灯,十分突兀地由远及近,快速奔至众人面前。
为首之人,头上扣着大大的斗篷帽,只能看见艳红的嘴巴和尖尖的下颚。她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令众人熟悉的脸。
最为震惊的,要属封云起。这个圣血者,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复活了?难道是易容术?或者是由另一位伪人假扮的?可是,看神态和举止,以及肌肤的附着感,都不太像假的。
圣血者勾唇一笑,张开血红的嘴巴,幽幽道:“我本是身死之人,有幸侍奉尊主,得以永生。今日得命,追杀叛徒和尔等小人!”言罢,直接将手中提着的红莲灯扔到了地上。她身后跟随的十余人,亦然。
红莲教在沉默这么久之后,竟如此高调的出现,实在令人解。所谓的死灰复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果然,斩草要除根呐!
红莲灯落在地面上,炸开了一阵红雾,泛起了浓香。
花青染等人,一边捂着鼻子撤退,一边挥舞着手中武器,对付冲过来的红莲教众。
短暂的兵器相撞声过后,红雾散去,香味淡去,昂哲消失不见,唯有地上躺着五位红莲教众的尸体。黑暗里传出圣血者的狂笑声。她说:“哈哈哈……它日再取你们的项上人头!今日,尊主只请昂公子做客。”
得,这几个聪明绝顶的人竟被圣血者骗了!她的目的是要带走昂哲,而不是与白子戚等人死磕。要怪只能怪,这位圣血者“死而复生”,令人太过震惊了。
幸好,有不了解详情的凡尘东家,他非但没被迷惑,还落得一个冷眼旁观的清明。他直接吩咐道:“拦下她,杀死昂哲!”
柳杭应了一声,留下七保护凡尘东家,自己带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子里,曲南一给搜侯使了个眼神,搜侯悄然退出林子。
众人齐齐看向白子戚。
封云起直接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白子戚却道:“从未说过,让你们信任我。”一转身,提溜起了那名被他“杀死”的王源,在其胸口用力拍了一下。
王源猛地一咳,醒了过来。
原来,白子戚抢在封云起面前动手,是为了留条活口。
白子戚这一手,着实令人惊艳,却也实打实地吓到了胡颜。
王源不是昂哲,他在酷刑下一定会说出整个过程。这个软蛋玩应儿,若是个碎嘴的,保不准会将胡颜现在的样子描述出来。
胡颜知道,这事儿不能留活口。于是,她对凡尘东家耳语道:“这个人若告诉众人我的身份,以后的日子怕是永无宁日喽。”
不想,凡尘东家却道:“婆婆放心,我只听听看,他是否知道胡颜在哪儿,不会暴露婆婆的踪迹。”
胡颜只得又道:“他曾羞辱阿颜。你去杀了他。”
凡尘东家点头,道:“等他们问完话,便要他狗命!”
胡颜突然发现,幺玖确实不一样了。他学会了自己思考问题。
这句话说来简单,看似谁都会自己思考问题,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从众的心里,尤其是在心里没有主见或者主见不坚的情况下,别人的建议就有显得尤为重要。因此,很多人做出的决定,往往都不是自己的决定,而是你身边那个人的决定。这种感觉不明显,但细思起来,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胡颜无法,只能……使出下流手段。所谓剑走偏锋,未必不能大获全胜。
☆、第六百八十九章:心狠手辣的男人们
林子里,曲南一对王源道:“看看这周围,把该说得话说明白,本官就放你一条生路。”
在这些杀人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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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武林人士中,王源下意识地选择相信曲南一。他也不敢执拗,只求能活命就好。他捂着腹部的伤,颤颤巍巍地道:“你们找得那个老……”
胡颜一脚踹在了凡尘东家的屁股上,凡尘东家嗷地一声蹿出,扑倒在了地上。
七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怕有人偷袭凡尘东家,不防自己人突然动手,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她忙跑出去,搀扶起凡尘东家。
凡尘东家这一亮相,着实惊了众人。
王源没见过凡尘东家的真容,却对七印象深刻。他见七搀扶着凡尘东家,立刻猜到他是谁,当即指着凡尘东家道:“就是他!就是他带走了那个老女人!”
凡尘东家见自己被胡颜踹出来,便知她想要让自己为胡颜报仇,杀了这个祸害,便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踢在王源的双腿之间,喝道:“她到底在哪儿?!”
王源痛得发不出声音,双手紧紧护住那个脆弱的地方,一张脸惨白得像鬼。
封云起等人见凡尘东家不似作伪,对王源的厌恶更是增了三分。
白子戚看向王源,幽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
王源忙摆动双手,哆嗦道:“不不……”
白子戚手中的匕首一划,在夜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直接割断他的两条手筋!
王源的惨叫声格外刺耳:“啊!!!”
曲南一咂舌道:“啧啧……原来,挑断手筋和踢裤裆不是一个疼法。”
花青染淡淡道:“火烧也定然不是一个痛法。”
封云起直接掐住王源的脖子,眸子沉沉,低声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儿?!”
王源被掐得脸红脖子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
封云起松开手。
王源跌倒在地,一顿猛咳,又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环视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在凡尘东家身上,颤了颤,虽不太确定,却还是道:“应该……应该是被他救走了。”说完,忙低下头,不敢看凡尘东家。
凡尘东家见曲南一等人都看向自己,便道:“我若寻到她,早已远走高飞,怎会来此?!”
曲南一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儿?”
凡尘东家回道:“我与昂哲同住一家客栈,一路尾随他来此,以为能寻到胡颜的踪迹。”
花青染皱眉道:“难道说,姐姐自己跑了?”
白子戚道:“她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就算跑了,也定然身受重伤,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昂哲。”
王源求饶道:“各位爷,小人知道的就这些,你们说话算数,放过小的吧!”眼睛,看向了曲南一。
曲南一笑道:“好啊,我的人马,放过你了。”
王源脸上的笑容尚未来得及展开,便被封云起一刀斩杀于树下。
封云起嗜血地一笑,道:“我不放。”
王源致死都没明白,曲南一和他玩了一场文字游戏。就算他跑到地府去申冤,也没有道理。因为,动手的确实不是曲南一。
凡尘东家心中惦记着胡颜,不愿久留。他也不和别人打招呼,一转身便走。
曲南一老奸巨猾,在不动声色中尾随在凡尘东家身后。
七十分警觉,直接对凡尘东家耳语道:“主子,有人尾随。”
凡尘东家立刻停下脚步,看向曲南一,冷冷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曲南一笑吟吟地道:“多日不见,寻你聊聊天。”
凡尘东家道:“我和曲大人不熟。”
曲南一道:“玖啊,你可不能这么伤我的心呐。”
凡尘东家打了个冷颤,直接迈开大步前行。
曲南一笑了笑,没有继续追,回过身,看向各自分散的众人,对花青染道:“青染与我同行?”自从知道胡颜逃走后,他的心就放下了。只要她活着,就必然会出现。
花青染道:“同行。”
曲南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心中却轻叹一口气,暗道:花青染跟着自己,是因为他觉得胡颜会来找自己。自己跟着凡尘东家,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觉得,胡颜一定会去看凡尘东家?
搜侯去而复返,凑到曲南一的耳边低语。
曲南一感觉不对劲儿,眼珠子一转,看向第三颗头。
花青染竟然将头凑过来,堂而皇之的偷听。
曲南一道:“你偷听?”
花青染道:“我没有偷听,我在认真的听。”
曲南一的眉角抽搐两下,然后点了点头,对搜侯道:“直接说吧。”
搜侯抱拳道:“回主子,前面打起来了。红莲教的人,被另一伙人偷袭了。”
曲南一的眼睛一亮,道:“走!去看看!”
展壕准备好马,曲南一与花青染飞身上马,直奔事发地而去。
凡尘东家绕过一些树,又回到和胡颜分开的地方,却不见其人。他的一颗心,突然就慌乱了起来。那种感觉,竟好像丢了一件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不不不,不是东西,那种感觉,更像是记忆。凡尘东家瞬间就慌了,开始小声地呼喊着:“婆婆……婆婆……”
无人回应。
七道:“主子,回去吧,没准儿太祖老夫人受不得冻,回车上去了。”
凡尘东家点了点头,大步向着马车奔去。
七暗自感慨:主子真是孝顺呐!
马车里空空荡荡,没有胡颜。
凡尘东家那双猫眼,突然有些失神。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爪他的心,有些闷痛。
树后,探出一颗花白的头,对七道:“你来。”
凡尘东家瞬间回神,看向胡颜。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竟瞬间充满他的心,令他情难自禁。凡尘东家不待七反应,独自一人大步走了过去,口中还埋怨道:“婆婆怎么不声不响地跑到这里……”
胡颜忙喝止道:“你别过来!”
凡尘东家哪里肯听,直接出现在胡颜的面前,嘴巴微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胡颜的两条小腿正裸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裤子,则是堆在了她的脚踝处。
凡尘东家闹了个大红脸,忙转开头,对七道:“还不过来给婆婆提裤子?!”
☆、第六百九十章:绝不独活!
七一溜烟跑过来,帮胡颜提起裤子。
胡颜闷着头,不说话。一张老脸红得不成样子。
凡尘东家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对七道:“婆婆的手还需要养一段时间,你以后就跟着婆婆,保护婆婆。我再给婆婆寻两个机灵的丫头,服侍婆婆的日常起居。”
七机敏地应道:“诺!”
胡颜自己钻进了马车里,整个人都窝进了兽毛中,就像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实则,她真的很想抓狂。她憋了一肚子的尿,尽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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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问题,结果……手腕无力,提不起裤子,只能站在那里等七回来。那种滋味,别提多酸爽了。若不是脸皮够厚,她可能会一头碰死在幺玖怀里。
凡尘东家登上马车后,见胡颜那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因顾及她的脸面,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多时,柳恒被韩拓背了回来。
韩拓在车外道:“主子,我们回来了。”
凡尘东家一把掀开车帘,原本想问是否杀死了昂哲,却看见了重伤的柳恒,忙问道:“柳恒怎么了?大家可有伤亡?”
韩拓心中一暖,道:“大哥与那红莲教的圣血者动起手,被那女人用阴招打伤。那昂哲被徐赫一箭射穿心脏,想必是活不了了。大家受伤颇重,却并无人亡。”
凡尘东家道:“将柳恒抱到车上来。其余重伤之人,也都上来。”
韩拓犹豫道:“不妥吧?”
凡尘东家眸光沉沉,反问:“有何不妥?你们为我拼命,我怎能连辆马车都舍不得让出?”
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能有这样一个主子,将他们这些死刑犯当人看,怎不令人鼻子发酸、心声感动?!
像韩拓这类的糙汉子,皆鼻子一酸,更无需提那些女子了。若没有凡尘东家,她们只会被送往妓院,成为官妓,一辈子任人欺辱,不得赎身。这些江湖人,都不是善茬,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在凡尘东家的大爱前,皆献出了自己的忠诚。人和人之间,还能以心换心的。
韩拓一点头,哽咽道:“有劳主子了!”
凡尘东家挑着门帘,让韩拓将柳恒放到兽毛上。然后又有人将伤比较重的两个人放进了马车里。
胡颜爬起来,坐在角落里,偷偷为幺玖开心。她再也不用担心幺玖的柔弱。有这些人为他卖命,他只会变得越来越强大。胡颜是真心为幺玖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还有些失落感。就好像,我家有子初长成,心中既骄傲,又隐着感伤。毕竟,那个随时会和你撒娇的人,不见了。
凡尘东家对七道:“你给大家看看。”
七应道:“诺!”她也蹦进了马车里。
一时间,马车里人满为患。
柳恒躺在兽毛上昏迷不醒。
其余人坐在马车里,捂着伤口,面如死灰。
胡颜被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挡得严严实实。
凡尘东家坐在车板子上,裹紧大氅,看向寒拓。
寒拓接着回禀道:“属下等人得手后,准备撤退,那些红莲教众却咬破了自己左手臂上的红莲,一个个儿变得不知痛疼,悍不畏死。我们打斗在一起,直到曲大人等人赶来。那位花道长,用符咒震慑住了那些红莲教众,给了属下等人脱身的机会。属下本想带走昂哲的尸体,却发现他被圣血者带走了。属下想不明白,红莲教要具尸体何用。还请主子务必小心。那红莲教看起来邪乎的很。”
凡尘东家点了点头,道:“能射杀了昂哲,已经很好。今晚动手之人,论功行赏!”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立刻变得神抖擞起来,大声吼道:“谢主子!”
凡尘东家深吸一口气,在马车的摇晃中,一路前行。他知道,自己既无将才,也无文采,有的,只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会演戏,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能撑起大场面的人。所幸,他要撑起的只是一个家。一个可以庇护自己心爱之人的家。
他与胡颜的事儿,他已经想明白了。
她对他,不是无情。她只不过是嫌他太弱,不想让他涉险。虽说,他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谁不渴望能与自己珍爱的人携手到老?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那里不再痛。他却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会珍惜自己的生命,然后找到她,陪她到地老天荒。她若还往外踢自己,看自己不踢死她!他可不是那花青染!
想到花青染说,无论如何都要跟着胡颜,他就不爽,且在心里偷偷地鄙视他两个来回,然后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其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知道。
凡尘东家这边感慨着,马车却在凡尘门前,被人拦了下来。
封云起一把长刀,横在了队伍前,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封云起一步步走进,全身的戾气令人心惊。
韩拓等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拦在了车前。
凡尘东家冷声道:“你挡路了,封云起。”
封云起沉声道:“让爷检查一下马车,便放你过去。否则……谁都别想离开!”
白子戚出现在封云起的身后,看这凡尘东家不语,其意却十分明显。
曲南一策马而来,笑道:“哎呦喂,这里好生热闹啊。”翻身下马,对凡尘东家道,“别绷着脸嘛,你是个做生意的,怎不知见面三分笑,日后才好相见啊。”
花青染紧随其后,跳下马车。
凡尘东家的眸子沉了沉,道:“看吧!”他知道,若不让这些人看个究竟,这些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凡尘东家的话音未落,花青染已经冲到了车边,掀开车帘子,喊了声:“姐姐?!”
胡颜的眼皮子跳了跳,却仍旧老老实实地窝在那位壮汉的身后,闭着眼,一动不动。经过与凡尘东家的周旋,她已经可以做到表情自然,并自信谁也认不出自己。
车内比较宽敞,但坐着这么一堆壮汉,也着实紧凑了些。花青染的视线一扫,却没见到胡颜,心中不有些失望。
封云起、曲南一和白子戚,相继走到车门前,探头观看半晌,也没发现胡颜的身影。如今的胡颜,实在是太瘦了。她就坐在角落里,完完全全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她占用的那一小点位置,无法令人产生藏了一个人的怀疑。
帘子被放下,齐聚此地的人再次分开。
因何相聚?因何分离?不过一个情字而已!
曲南一突然大声唱道:“流风流啊风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随波逐流……”
这首歌,已然成为街头巷尾酒肆妓院里的招牌曲目,那怕是贩夫走卒也会哼唱那么一两句。这首歌,承载了每个人的思念,如同一壶陈酿摔在地上,飞溅了醉人的香。
白子戚、花青染、封云起,随声附和,渐行渐远。
车厢里,胡颜拼命咬住下唇,才没有哭出声音。
比起别人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这种困在自己心境的苦痛,令胡颜无法接受。她与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透明的障碍物,如果一头撞过去,必定头破血流。如果不走过去,她会活活儿困死在自己的愁城里,永远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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