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花青染仍旧坐在兽毛上没有动。他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突然,他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十分诡异,好似十分开心,却透着一股子悲痛和愤怒的味道。
曲南一站起身,动作自然地抖落身上地残羹剩饭。他说:“青染,别笑了,听着碜得慌。”
花青染腰间的“三界”突然发出一声龙鸣,那声音尖锐刺耳,却好似带着颤抖的哭音。花青染突然转头,看向曲南一,眸光锐利,泛着诡谲的光。他问:“我们都瞎了吗?竟……不相信自己的心?”
曲南一道:“许是灯下黑吧。”
花青染垂下头,喃喃道:“若是司韶在,他……不会像我这样。南一,我不想错过了。”唇角缓缓勾起,“你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肯与我们相认吗?”
曲南一垂眸看着花青染,淡淡道:“终归是三个字不相信。”不相信他爱她,不在乎她变成了何种模样。
花青染仿若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怪姐姐不相信,我自己都被自己的眼睛骗了。姐姐那么爱美,她一定不想在我的眼中,看见她老态龙钟的样子。南一,我再也不要这双眼睛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我不要这件衣服了,因为姐姐不喜欢一样。
花青染突然拔出“三界”,直接扫向自己的眼睛。
血红,那是一片血红的颜色。
曲南一早就意识到花青染的状态不对,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此时见花青染突然对自己下狠手,他忙用“血龙鳞”挡在花青染的眼前。“三界”与“血龙鳞”发出碰撞,竟是彼此各退一步。“三界”被震开,“血龙鳞”直接糊在了花青染的脸上。那锋利的鳞片,在花青染的双眉中间略微往上的位置开出一道血痕,让花青染那绝世的美丽更添了几分染血的艳色。
曲南一一把扯起花青染,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为了她,还真要寻死觅活不成?!”
花青染垂眸,不语。
曲南一恨得不行,一个大耳刮子掴过去,道:“你给我清醒清醒!你要是真的割瞎双眼,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围在他身边的那些男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忘了你!你想摸到她的脚,下辈子吧!”
花青染缓缓抬起眼,看向曲南一,喃喃道:“曲南一,你管我做甚?”
曲南一咬牙切齿道:“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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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掴你两个嘴巴子!”
花青染垂眸,淡淡道:“我会还手的。”
曲南一将心放下,松开花青染的衣领,缓了一口气,冷着眼,沉声道:“还手吧,反正我谁都打不过。”
花青染的唇觉微翘。
曲南一道:“现在,找到她,看她到底打算怎么死?!”嗤笑一声,“以为招惹了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老死?!我告诉你,花青染,她就算死,也等着被六马分尸吧!”阴森森地一笑,“你可以选择,要只头颅还是要只手骨。”
花青染道“我想要头颅。”
曲南一点了点头,道:“走吧。再不去寻,连皮都没了。”
花青染也不擦额头上的血,与曲南一并排向外走去。
七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想,她知道太祖夫人是谁了。一名明艳动人的女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老太太?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老夫人被这样一群男子爱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天知道……
☆、第七百零一章:被人调戏了
男人们在到处寻找胡颜,有的想要与她厮守一生,有的想要痛扁她一顿,有的想捏死她,有的想……吻吻她银白色的长发和干瘪的嘴唇。
六合县说大不说,说小不小,但却没有人能寻到胡颜,为何?
因为胡颜根本就没有走。
她就蹲在拱门旁,被一口大水缸掩住了身影。
她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花青染气得要割下双眼,明白了燕凡尘烧毁脸旁的心情。
她想冲出去,阻止花青染,却因腿蹲得发麻,又跌了回去。同样,那声嘶吼,被跌散了。幸好曲南一拦下了花青染。那一刻,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既是喜悦,也是后怕。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却令她热泪盈眶。
是啊,花青染不能出事。否则,她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灵魂?她啊……终究是自私的。她越发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吸引这些男子的心,让他们生死相随。她用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笑了。原来,真的会有人爱她苍老的容颜。
不可否认的说,胡颜是老奸巨猾的。
谋而后动,鬼道也。
当夜幕降临,疲倦不堪的男人各自回到家里,胡颜也悄然走出了后院,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来到如同地狱的封家,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何与她有关联的事与人,都会在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令人无法预知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黑暗中,隐隐听见有人在哭。
那悲悲切切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好似无数的冤魂在你耳边哭诉着无处容身。
胡颜向着那个声音走去。
那是一个男人。他披着黑色大氅,披散着一头长发,捂着脸,压抑地哭泣着。
封云起!
他在哭?!
胡颜的呼吸一窒,忙上前两步,轻咳一声,想要引起封云起的注意。但是,封云起哭得太悲切了,压根玖就没注意到她。不得以,胡颜只有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撞封云起的身子。
封云起的身子微僵,慢慢放下手,看向胡颜,突然瞪大眼睛,喊了声:“鬼啊!”两眼一翻,竟吓得昏死过去。
胡颜蒙了。
这人,不是封云起。
她有些失望,却又马上变得格外兴奋。
血!她有血了!
胡颜急忙蹲下,用不太吃力的手在那人的身上摸索着,没有摸到匕首,便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照着那人的手背便刺了下去。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胡颜被人一把扯起,就像提溜着小鸡般拎在半空中。
胡颜看见了封云起。
四目相对,封云起那双沉沉的眸子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他一把将胡颜抱进怀中,闭上眼睛,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胡颜的心里是激动的,不敢置信的。她知道封云起会等着自己,却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见面了。
封云起的感情浓烈而炙热,他抱着胡颜的双臂是那么的有力,就好像一座厚重的城池,在保护自己的女皇。
胡颜的身子骨有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她轻轻地扭了扭身子。
封云起轻轻松开些力道,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兽兽……”
胡颜的唇动了动,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封云起如此肯定她就是胡颜,让她如何否认?
封云起伸出温热的大手,摸上她的脸,揉了揉,眉头微皱,又用力揉了揉,眼神变得有些不善。他问:“你没有易容?你是谁?”
得,这会儿才开始怀疑。她若是敌人,早就一刀捅进他腹部了,就像那封老夫人一样。想到封老夫人,胡颜只觉得怒火难挡。她平静了一下心神,道:“我是阿颜的太祖姥姥。”若封云起知道她是胡颜,必定不会放她走。她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半途而废。再者,既然谎话已经说出口,就不能厚此薄彼,一骗骗一圈,才是正理。
封云起显然不信,又伸手去揉胡颜的脸和身子。
胡颜叫道:“哎哎哎哎,你这后生,别动手动脚的。你可以和阿颜一样,叫我婆婆。”
封云起放开胡颜,沉脸不语。
胡颜突然起了玩心,绷着脸,呵斥道:“阿颜是在你这里被抓走的,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们胡家一个说法!”
封云起想起胡颜曾说过,她是封老夫人的祖祖祖祖祖姑母。而眼前这位,有自称是胡颜的太祖姥姥。若真像她们声称的这样,胡颜到底是胡颜,还是狐颜啊?
封云起眸光沉沉,看向胡颜的脸,道:“婆婆放心,云起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兽兽。不知婆婆打哪里来?为何深夜至此?”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婆婆认得云起,否则不会让云起给个说法。”
胡颜横了封云起一眼,道:“喜欢我家阿颜的,哪一个不是美男子?老婆子看你长得不错,又大半夜的出现在此,估计八九不离十,也是我家阿颜的裙下臣。”
封云起却道:“婆婆错了。云起已经是兽兽的夫君。”他正正经经地给胡颜行了一礼,道:“给婆婆请安。”
胡颜被封云起突然的动作唬了一下,转开头,不太自然地道:“起来吧。”
封云起的唇角悄然勾起一下,却又很快地放下。他说:“这里已经无法招待婆婆,婆婆随我来。”
胡颜哪里会和他去?她道:“我看这里挺好的。你就陪我说会话吧。”眼睛一扫,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于是身子一矮,直接坐在了那人的胸口上,还随口问道,“这人是谁?为何在这里哭?”
封云起的脸瞬间黑了一层。他在不动声色中蹲下身子,像抱小孩那样抱起胡颜,然后自己坐在那男人的胸口,又将胡颜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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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碎宝贝般环抱着她,解答道:“这房子是我租的。他是这里的房主。”
胡颜想笑,却生生忍住了。她斜眼看着封云起,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抱着老婆子,多失礼!”
封云起却是邪魅地一笑,道:“都说贵宾上座。婆婆是兽兽和云起的长辈,自然得上上座。在封家,云起是主,自然最为尊贵。婆婆乃上宾,坐在云起的腿上,当之无愧。”
☆、第七百零二章:封云起,兽性!
这个时候,若胡颜还不知道自己暴漏了,那她真的可以重新回娘胎里再世为人了。想到娘,胡颜又觉得自己就算想要钻回去都无望,因为她的娘,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驾鹤西去了。她将自己活成了老不死的。这回,老不死的也快死了,却还没当过娘。遗憾哪!
胡颜不再言语,而是轻轻将头枕在封云起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封云起心痛得无法形容,离别后的万般相思,不知要如何才能说起。他只能一点点儿紧双臂,将她听自己心跳的声音,沙哑道:“得知你不在昂哲手上,我变成了困兽。想出去寻你,又怕你回来寻不到我。每天,我都会坐在那棵树上等你。”封云起抬起手,指了指封家门外的那棵大树。
胡颜顺着他的手望去,然后缓缓回,落在封云起的手上。他的手上,有冻疮!胡颜心痛了,伸出颤微微的双手,抱住封云起的手,将其揽在胸口,暖着。
封云起的神色变得柔和,语调也随之轻柔了几分。他将头窝进胡颜的颈窝处,深深嗅着她的味道,沙哑道:“刚去小解,你就回来了。兽兽,我很想你。”
炙热的气息,喷在胡颜的肌肤上,令她的心都跟着轻颤起来。
封云起用唇瓣摩擦着胡颜的肌肤,用舌尖在她最敏感的后脖子上留下一条诱人的水迹。
胡颜突然就慌乱了。她开始挣扎,想要离开封云起的怀抱。
封云起却抱着她不肯松手,沙哑道:“兽兽,我想你,想得要疯掉。若不是今天,曲南一他们一遍遍来封家寻人,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你知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愤怒?!我在想,若我找到你,一定要狠狠地操你!操到你哭!”
胡颜的身子哆嗦起来,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有些激动,有些羞恼,还有些……自惭形秽。就在封云起的大手试图探进她的衣袍里时,胡颜突然就爆发了。
她一推封云起,却推痛了自己的双手,在心痛和手痛中咆哮道:“操你娘个操!你瞎吗?没看见吗?我已经老了,是个老太婆了!我和你不相配了!你少他爹的在这里和我腻歪!你知道别人看见后,会怎么说吗?你……呜……”
封云起突然揽住胡颜的腰,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封云起的身子是冰冷的,当唇舌却热得烫人。他不给胡颜留一点儿空隙,不让她呼吸,他狠狠地吻着她,他几乎就想这么要了她的命。
就在胡颜要昏厥的时候,封云起终于良心发作,渡给她一口气。
胡颜贪婪地吸吮着,吞咽着。
封云起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衣服里,用力抚摸着她的肌肤,盯着她的眼睛,霸道地说:“你老了,又如何?只要你不在意,我可以毁容陪你。你老,我丑,正好一对儿。”眸光森然,泛着邪气,“不过,你若还逃避,我就……让你直接死在床上!”
胡颜的柔软被捏住。封云起的大手上布满了老茧,抚在她身上有些痛,就像用什么东西刮着。然,这种痛过后,却是一种痒,渴望着更多的痛。胡颜抿着唇,将那声诱人的呻吟屯进了肚子里。
封云起却是坏到无法形容,竟又转手向下摸去。
胡颜真是恼羞成怒了。她一张嘴,咬住封云起的下巴,威胁道:“你放手!”
封云起的呼吸突然就浓重了,他直接将胡颜转了个,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跨坐到自己的双腿上,任由胡颜的牙齿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印迹。
他将胡颜按在自己的身上,道:“感觉到了吗?它有多想你?你在它面前,仍旧是美丽的姑娘。”
胡颜真的不敢想象,这么动人的情话,是从封云起的口中说出来的。她感觉到了封云起身体的变化,那是对她最好的赞美,让她的心都随之迷醉起来。
胡颜的双颊开始泛红,封云起的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大氅下的掩饰下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封云起用眼睛抚摸着胡颜的脸,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胡颜抿了抿唇,道:“我失了大祭司的能力后,就开始快速变老。”
封云起的心中一痛,某个坚硬似铁的东西,瞬间软了下去。他抱紧胡颜,满心的自责。
胡颜已经被封云起摸得气喘吁吁,如今突然没了下文,她也好生失落有没有?咋啦?老太婆就不能有那方面的渴望啦?
胡颜扭了扭腰身,哼哼道:“我觉得,世事无绝对,等我想想,没准儿能有法子恢复容貌。”
封云起抬起头,目光温柔而坚定:“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无论你想怎样,我都陪你。只是,不可以再分别。我怕……”眸光轻轻颤抖,“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胡颜必上眼睛,用额头顶着封云起的额头,轻声安抚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喜欢笑到最后。”
封云起闭上眼睛,用大手摩擦着胡颜的后背,动情道:“此生有你,不胜欢喜。”
胡颜觉得眼下的封云起有些怪异。怎么说呢?感觉上与分开时不大一样。好像更沉稳、更温柔、更细腻,更……危险了。
胡颜抬起头,睁开眼,直言道:“喂,封云起,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封云起的身体微僵,摇了一下头。
胡颜立刻道:“你那点儿小心眼,在我这儿不够看!坦白说,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你都不自称爷了。”自称那种东西,不单单是习惯,还源于心态。
封云起见胡颜又恢复成母老虎的样子,突然就笑了。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道:“十年间的记忆有些混淆,总感觉身在梦中。若非丢了这十年的记忆,你也不会真的喜欢上我。所谓舍得,便是有舍才有的。与你相比,那十年记忆又算得了什么?就上再搭上十年……”
胡颜撇嘴道:“对,你再搭上十年记忆,我就真的是在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封云起用大手捏了捏胡颜的鼻子,颤抖着肩膀,低低地笑了起来。
☆、第七百零三章:爱若刻骨恨亦甜
月儿高悬,夜深风硬,两个人依偎着彼此,竟不觉得寒冷。
胡颜觉得,此时时机正好,于是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云起……”
封云起垂眸看她,等待下文。
胡颜不看他的眼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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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说说他们。”
封云起环着胡颜的手微僵,却还在控制着力道。
胡颜见他没有反应,便接着道:“人可能在快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她的视线从封云起的鼻子上一点点移到他的眼睛上,“我不想辜负任何人,只能委屈你……们。”
封云起的拳头攥得死紧,面上却一派平静,问:“你想如何?”
胡颜知他心中定然不快,却还是厚着脸皮说:“若我所剩时光不多,我想和你们一起渡过。”
封云起十分平静地问:“这是你的遗愿?”
胡颜的唇角一阵抽搐,半晌才干巴巴地道:“我没觉得自己会死,这算什么遗愿?”她现在越老越不喜欢听到什么死不死地话。
封云起直接道:“既然不准备马上死,此事不许再提。”
“……”胡颜无语了。这……这话从封云起说出来,这么如此怪异呢?就好像,她不死,就没资格提这个被美男子围绕的要求。可是,如果她马上就死了,还能有时间与他们朝夕相处吗?
封云起见胡颜沉着脸不语,压下在体力乱窜的怒火,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哄道:“我以心待你,你将身心给我,我们执手到最后,不好吗?”大手在胡颜的臀部拍了拍,戏谑道,“你这身板,原本应付我一个就已经吃不消,如今是老胳膊老腿的,还瘦成这个样子,我自己都要吃不饱,你还惦记把自己分给谁?”
胡颜心塞了。这……这封云起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接?有些事,她可是打死不认的!胡颜决定为自己争取福利,于是横道:“我都已经老成这幅模样,还能怎样?!你当谁都像你这般,牙口好到可以啃老骨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啃得津津有味!”
封云起一颗隐藏怒火的心被胡颜几句话呛得云消雾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欢喜地抱紧胡颜,道:“那些男子,一个个儿就跟娘们似的,有甚好看?你若实在喜欢,每日让他们过来,陪你说说话尚可。”大手往胡颜衣服下一钻,揉搓上依旧圆润的柔软,“有些地方,碰是不能碰的。”
胡颜倒吸了一口气,轻哼一声,身子变得柔软。
封云起的占有欲之强,令胡颜大开眼界。她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却依然严防死守,令人哭笑不得。说实话,胡颜自己都不认为,别人会对她有其它想法和兴趣。她要得,不过就是一个陪伴罢了。封云起兴起,抱着胡颜就要缠绵。
胡颜不知道的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背叛和鲜血的地方,封云起苦等她有多难。那些背叛,在他眼前不停的闪现,一幕幕,令他几乎抓狂。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封云起,结果……却不是。他只是封老夫人抱养的一个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成为封云起。
唯有胡颜,强大的、柔软的胡颜。唯有她,能安抚他逐渐魔化的灵魂。
若是以往,胡颜陪他疯狂也无不可。但是,她现在这幅模样,实在做不出如此狂浪的事儿。当然了,夜色这么黑,她将眼睛一闭,也无不可。
胡颜一颗心荡漾开来,却被人生生打断。
封云喜走进了大院,望着那相互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以及被坐在屁股下的那个人,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突然大喊:“封哥哥,有鬼!”言罢,扔下食盒,抽出长剑,直奔胡颜而来。
封云喜以为胡颜是鬼怪,缠住了封云起,下手那是又快又狠不留情。当然,如果她知道,眼前人就是胡颜,她下手可能会更狠一点儿。
封云起抱着胡颜飞身而起,避开封云喜的长剑。
封云喜一击不重,再次出手。
封云起将胡颜护在身后,拦住了封云喜的长剑。
封云喜急得直跺脚,喊道:“封哥哥你回头看看,那个鬼东西不是人!”若是人,怎么能用这么老的一张脸迷惑封云起?
封云起不想和封云喜多说,因为他自从恢复部分记忆以来,便察觉到封云喜的异样。尤其是在胡颜这件事上,她就撒谎了。封云起之所以没有拆穿她,是因为留着她有用。
胡颜素来不喜欢封云喜,于是张开大嘴,做势要咬封云起的脖子。
封云喜急道:“她要咬你!”
封云起突然回头,看到张着大嘴的胡颜,知道她有心戏耍封云喜,竟是宠溺地一笑,然后转头对封云喜道:“休要胡说!如此美丽的姑娘,怎会咬我?”
封云起的不信任,让封云喜抓狂,只能提剑再刺。
封云起拦着不让,一副被迷了心窍的样子。
胡颜眼尖,看见一对人马由远及近而来。虽看不清是谁,但想必与那几个男人有关。她现在是既没寻到让自己恢复青春的办法,又与封云起在这里衣衫不整地鬼混,自觉没脸见他们,于是十分不厚道地溜了。
人的脸皮,就像武器。她的武器钝了、老了,遇见强敌,只能逃了。
实际上,胡颜确实是老眼昏花里。
来人并非是曲南一等人,而是另一队人马。
封云起能夜视,看得倒是清清楚楚。
他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本想示意胡颜快跑,结果一回头,正好看见胡颜蹿上墙头,跃出墙外,那逃跑的无耻模样,还真是……令他心安不少。
他再也经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再也不想让她挡在自己面前,护自己苟延残喘。他宁愿她像现在这般,有个风吹草动就自己躲起来。
曾经,他要得女人,是可以和他策马江湖之人;如今,爱过之后,却只想护着她远离刀光剑影,最好隐居山野,与世无争。有些话,他说得好听,说什么可以让其他男子陪胡颜说说话,但实际上,他恨不得独占胡颜的每一天。爱若刻骨,必然痛苦。却,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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