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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第八百七十三章:夜里苟合
杜莲生稳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又向前迈了两步,探头一看,终是在左手边的角落里,寻到了尤姬。此时此刻,尤姬披头散发、浑身恶臭,哪里能看出一点儿曾经青春貌美的样子?
杜莲生小心靠近,低声道:“尤姬?”
尤姬站立着,身体紧紧靠着墙角,绷得笔直。她不动不言,但整个人的状态却好似如临大敌。
杜莲生道:“宫主让我来救你出去。”
尤姬一点一点转动目光,看向杜莲生。
杜莲生点了点头,道:“和我走。”
尤姬一缩脖子,竟突然发力,直接从杜莲生的身边跑出去。那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杜莲生鄙夷的一笑,关好牢门,重新落锁。
尤姬如同一头被刺激的牦牛,一头钻进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房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干净。
杜莲生呵呵一笑,道:“看来,你在牢房里也听到了风声,知道这县衙后院空了。”甩甩手,拿捏着调调儿道,“洗干净了,就去拜见宫主吧。”转身,离开县衙后院。
尤姬从水中探出头,仅仅露出两只满是恐惧的眼睛,神经兮兮地道:“嘘……有虫!”
尤姬得了失心疯,杜莲生不知,尤姬自己也不知。
杜莲生赶回到花云渡,却总觉得心中不安。她向身后两侧望了望,却不见任何人。她继续低头赶路,尽量稳住心中的不安。
一棵树上,飞过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层层叠叠的衣袍,好似一朵昙花,虽然瞬间惊艳,却也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杜莲生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窥视,更不知道窥视得那个人是谁。她回到花云渡,起蒙面黑布,刚准备翻身跃过后门,却被一只手攥住了脚踝!
杜莲生吓了一跳,差点儿惊呼出声。
琥米抬起那张好似恶鬼般的脸,对着杜莲生嘎嘎一笑。
杜莲生的呼吸一窒,忙左右看看,蹲下身,小声问:“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可是拿到了解药?”
琥米点了点头,眯着眼,沙哑道:“那个太厉害!为了给你拿解药,我丢了一条腿。”他挣扎着做起身,露出那只断腿。
杜莲生目露喜色,问:“解药呢?”
琥米却道:“我为你丢了腿,你就急着要解药?”
杜莲生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把解药给我,我稍后去寻你。”
琥米笑而不语。目光淫邪。
杜莲生一咬牙,忍着恶心,扯起琥米,将他背在身后,带离此处,去往许老道的院子。
杜莲生的功力恢复,虽不是什么高手,但却比眼下的琥米强上许多。她将琥米放在亭子中,这才道:“现在,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琥米呲牙咧嘴地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杜莲生。
杜莲生接过,却没有吃,而是道:“这真是解药?”
琥米一把夺回黑色药丸,道:“爱吃不吃!”
杜莲生在琥米的手腕处一拍,迫使他松开手。黑色药丸从琥米的手中掉落,杜莲生伸手接住。杜莲生道:“别这么激动呀。”
琥米扯开衣领,露出那爬满黑虫的胸口,低声吼道:“你看看,我这里被那开了个洞!幸好我命大,没有死透。那被我打伤,我也险些丢了性命。你若说药丸是假,给我便是!”
杜莲生用侧脸对着琥米,一抬头吃下药丸,道:“你看,我吃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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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米盯着杜莲生看了半晌,突然嘿嘿一笑,道:“那何其厉害,怎会给我药丸?我给你吃得是一颗小虫子,名叫……”挤眉弄眼,笑得十分猥琐,还特意靠近杜莲生,小声道,“。”
杜莲生的脸色一变,却是冷笑一声,道:“你真以为,我会吃你随手掏出来的东西?呵……琥米,你太天真了。”言罢,竟拔出匕首,直接刺入琥米的腹部,咬牙切齿道,“胡颜杀不了你,我却能要你性命!琥米,你这只恶心的蛆虫!还做梦想要花青染的身体当盔壳?呵……你只配,在地上苟延残喘!”
琥米瞪大眼睛,用另一只手掐上杜莲生的脖子。
杜莲生拔出匕首,斩断琥米的四根手指,唾了口吐沫,骂道:“恶心!”
琥米口吐鲜血,大口喘息着,望向杜莲生的目光是厉鬼般的怨毒。
杜莲生扔出黑色药丸,用脚尖将其碾压。啪地一声轻响,包裹在黑色药丸里的“”碎裂成浆。
杜莲生拍了拍手,笑道:“你看,这只就像你,只配被我用脚尖碾死成一团烂肉。琥米,我虽不懂蛊,但却知,胡颜一定取走了你和司韶的同命蛊。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死,对你而言,才是好事呀。”
琥米嘎嘎笑着,鲜血从他口中流而,湿了胸口。
杜莲生正待再补一刀,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自己的脖子,以十分诡异的速度向自己的下腹钻去。
杜莲生一惊,喝问道:“什么东西?!”
琥米怪笑着,道:“啊。”
杜莲生脸色大变,扬声道:“不是被我碾死了吗?”
琥米瞪着眼睛呲牙道:“你真以为我羌魅族好欺负是不是?我给你的药丸里毒虫,掐你脖子时,投得才是!杜莲生,我死,你也绝不会好过!这……咳……咳咳咳……这深更半夜,我倒要看你去哪里找野男人!”
杜莲生恨死琥米了!她道:“如果我真中蛊,宁愿死,也不会碰你这只蛆虫!”言罢,就要回去求花青染。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琥米道:“怎么?要赶回去找男人?杜莲生,我赌你走不出十步,就会爬回来求我日你!”
杜莲生恨得牙痒痒,怒吼一声,拔出匕首,扑向琥米,嘶吼道:“我杀了你!”
徐老道的宅子里阴风阵阵,夹杂着几声高亢的调调儿和好似猫儿挠心的低吟。
杜莲生压着琥米,一路驰骋,恨不得坐碎琥米的胯骨。
在最后的激昂中,杜莲生用匕首切开了琥米的脖子。
琥米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三分恨意,三分解脱,四分餍足。
墙外的树上,淡青色的人影离开。
☆、第八百七十四章:子戚与其父
杜莲生从琥米的身上爬起,又扑上去,对着他的身体一顿猛刺乱戳!腥臭的血水飞溅到她的脸上,让她觉得痛快!
当琥米的身体被残虐得不成样子,杜莲生才吐了一口气,而后狠戾地一笑,举起匕首,割掉他的男根,强塞进他的口中,方泄了心头之恨。
杜莲生怕此事暴漏,对她不利,于是寻了井口,拖动琥米的身体,将他扔了进去。
杜莲生的胸口起起伏伏,一颗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走下去。主子让她献身花青染,结果……哎……
杜莲生咬了咬唇,一回身,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一身黑袍,头戴黑色幕篱,手持一根黑色手杖,好似黑暗幻化出的魔鬼,静静窥探着她的丑态。微风吹过,拂起幕篱,露出他下巴上的银色面具。阴冷中,有了一丝神秘。
杜莲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更不知道,这个人来了多久,是否看到了整个过程?!她并非弱女子,竟自始至终察觉不出此人的存在,是因淫蛊太过霸道,还是因此人是真正的高手?
然,无论眼前人是谁,都必须死!
杜莲生有心杀人灭口,于是盯着黑衣人的幕篱,悄然拔出匕首,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慢慢靠近银面人,道:“你是谁?为何……为何出现在这里?”
神秘银面人不答。
杜莲生的衣裳褴褛,裸露着奶白色的细腻肌肤,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莹润。她扭了扭身体,哽咽道:“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却被那恶人下了害人的蛊,身不由己。还望公子怜惜,不要与人说起……”脚下一个踉跄,扑向银面人的怀里。
杜莲生的表演十分,但其恶毒却也显露在外。她手中攥着一把仍旧挂着血腥味儿的匕首,直刺向银面人的腹部。
若银面人搀扶她,等待银面人的绝对不是软玉柔香,而是蛇蝎的匕首。
银面人既没有躲闪,也没去搀扶杜莲生,而是直接扬起手杖,点在杜莲生的穴道。
杜莲生保持着手攥刀子向前扑的样子,僵在当场,动弹不得。
银面人将手杖挪开。
杜莲生被一招制敌,心生恐惧不安,呼吸急促地盯着银面人,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银面人捏了下手把,手杖头部弹出一只锋利的刺。
杜莲生感觉到了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上脊椎,一节节攀咬着她的身体。她的呼吸一窒,颤声道:“不要,不要杀我。你想怎样都行,求你……求你千万不要杀我……”努力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奴家手攥刀子,并非想要你的性命,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罢了。奴家中了淫蛊,需要男人合欢。哥哥不如放了奴家,在这园子里,好好儿痛快一回。”
银面人举起手杖,用锋利的刺,一层层挑开杜莲生的衣,割破她的裙,让她赤身裸体地保持着手持匕首的样子可笑模样。
杜莲生能感觉到,黑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冰冷无情,不带任何温度,竟比这夜风还冰凉几分。然而,诡异的是,她竟又有了感觉。
杜莲生力地吞咽着口水,不自然地笑道:“你想怎样都行,只求哥哥怜惜,不要……不要伤了奴家。”
一声轻嗤由银色的面具下传出。淡淡的,却满是不屑。
杜莲生脸上一片潮红。她自认并非那种没脸没皮的女子,实在是现实相逼,让她没有后路可退。再者,她觉得自己容貌绝色,身姿动人,无论哪种男人看见赤身裸体的她,都不应该如此不屑才是。她想,许是她表现得太过热情,令人不喜。
为了生命,杜莲生决定配合男子的冷漠,喊道:“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银面人走到杜莲生的身后,用长刺挑开她耳边碎发,然后挑下她的发簪,让她满头青丝飘荡而起。
杜莲生悄然嘘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压对了宝。她在心里嘲弄男子的虚假,试图捏着嗓子再叫几声不要,突觉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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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一阵钝疼!紧接着,她的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银面人用长刺分开杜莲生的脑后长发,在其头发里,头皮之上,发现了一把艳红色的小巧匕首。那匕首是刺在头皮上的,若非有心人仔细查看,皆会误以为那是一道曾经磕碰出来的小刀疤而已。
银面人冷哼一声,用冰冷的刺沿着杜莲生的脖子游走。只要,轻轻向下一送,他就能刺穿杜莲生的喉咙,要她小命。
很显然,银面人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却在手动前改了主意。
他轻轻一挥手杖,让那冰冷的刺在杜莲生的右脸上利索地滑动,割下一块薄薄的皮。血沿着伤口涌出,顷刻间染红了半张脸,看起来着实吓人。
银面人毫不怜惜,冷漠地转身离开。他走路的样子略有些颠簸,但并不明显。
夜色浓,相思重。整个六合县,不应该留他一个人苦等着相思归。至于花青染,也到了启程的时候。银面人走出许老道曾居住过的宅子,从袖口掏出一只瓷瓶,单手推开瓶塞,点燃瓷瓶口的棉蕊,瓷瓶口燃起火苗。
银面人一扬手,将瓷瓶扔进了园内。火苗在青草和枯草之间乱窜,呼呼啦啦燃烧起来。
这宅子原本属于他,却被这些魑魅魍魉占为己有。他本不在意谁住在这座宅子里,却不能忍受他们在这里预谋着伤害胡颜的事。脏东西,唯有以火焚烧,才得安静。
银面人坐上马车,马车里竟然还有一位银面人,与他打扮一模一样。
车轮滚滚前行,
银面人取下面具,露出白子戚那张依旧清秀无双的干净脸庞。他对另一人说:“爹,我要走了。”声音如常,并没有异样。
另一位银面人取下面具,露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这张脸,若被胡颜看见,定会大吃一惊。这张脸的主人,便是那位自称是白子戚师傅的人。他的眼,与白子戚十分相似。
白子戚的父亲望着子戚,道:“去吧。她……虽多情,却是难得的好女子。就算我儿断腿,她也不会嫌弃你。”
白子戚的唇角勾起,道:“儿知。”
☆、第八百七十五章:贱人需得丑人磨
火光燃起,杜莲生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她不敢动,怕银面人没有走。想到银面人,她觉得身体变得燥热。虽是第一次见到银面人,还被其如此侮辱,但不知为何,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变得异常,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开始咆哮,渴望他对她再残忍一点儿。
杜莲生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她感觉越来越热,呼吸不顺,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一骨碌爬起身,触目之中,竟是一片火海!
杜莲生在微愣过后,就要伸手去抓碎裂的衣裙,却感觉右脸上好像糊了一层东西,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抹了一下,竟蹭下满手的血!
杜莲生一僵,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抚摸上自己的脸。这一次,她摸得十分小心。
疼痛与恐惧,混合着鲜血的味道,如同海啸,灌入她的胸口,让她的灵魂都颤栗了。
“啊!!!”杜莲生发出尖锐凄惨的嚎叫,刺破了浓墨一般的夜空。那个千刀万剐的银面人,竟敢毁她容貌、烧她身?此仇,不共戴天!
杜莲生没有时间去恨银面人,她必须马上逃出去。她胡乱穿上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裙,捂着胸部,趁着无人发现,逃离此地。
所幸这间院子位置偏僻,杜莲生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花云渡。
她顶着染血的脸颊,站在花云度的门口,抬起脏兮兮的手,拍了拍大门。她也曾想过,隐下此事,然后找个机会,与花青染欢好,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赖在他身上。然,那该死的银面人,竟毁了她容貌!她若能躲起来,恢复一段时间还好。可眼下情况紧急,她不敢离开花青染,唯恐生出变故,被宫主责罚。她……已非完璧,没有了祭祀之力,只剩下一些拳脚功夫,终会沦为弃子。若想好好儿活着,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跟紧花青染,为宫主传递有用情报,已经成为她赖以生存的手段。为今之计,只有博取怜惜之情。她看得出,花青染看似冷漠,实则还是孩子心性。她只要表现得足够可怜,总能让他不忍舍弃她。
福伯打开门,看见衣衫不整的杜莲生也是吓了一跳。
杜莲生两眼一翻,昏死在花云渡的门口。为了演得逼真,她也是拼了的。
杜莲生这一倒,还真是放得开。那裸露的腰身,明晃晃的两条大腿,令福伯都不敢直视。然,花云渡里唯有厨娘和红袖,他去叫人来,将杜莲生这样放在门口显然不妥。他又不能叫来年轻火力旺的小厮去抱杜莲生。这一抱,怕是要出事儿啊!无法,福伯只能将眼睛看向别处,硬着头皮抱起杜莲生,快步将她送进她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而后大步走出杜莲生的房间,叫来红袖,让她打水为杜莲生清洗一下,他则是去吩咐小厮寻大夫。这夜呀,真是有得忙喽。
红袖卷着袖子,打来水,用凉水拧了帕子,然后一扬手,将帕子啪地拍在杜莲生的脸上,恨恨地道:“就说你去偷男人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杜莲生没有昏,只是装昏而已。先不说她脸上有伤,就说她被沾满凉水的帕子一拍,已是火冒三丈。又被红袖一语道破天机,当即恼羞成怒。不过,她得忍。因为,她在装昏,等花青染来才能醒。
红袖挽起袖子,动作粗鲁地扯开杜莲生的衣裙,抓起帕子一顿猛搓,口中还嘟嘟囔囔地道:“破鞋!烂货!偷野男人的!”
杜莲生刚破了身,私密处疼痛难忍,怎堪红袖这样摧残?她怒不可遏,睁开眼,看向红袖,突然暴起,狠狠掴了红袖一个嘴巴子!这记嘴巴子,她用了全力,将红袖整个人掴飞了出去。
红袖摔在地上,捂着脸,坐起身,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福管家听到动静,忙走进屋里,询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杜小姐……”一抬头,看见杜莲生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太过冒失,忙低下头,道:“杜小姐醒了?可有大碍?大夫一会儿就来。”
红袖蹬着腿,气势如虹地嚎叫道:“她打奴!她狠狠地打奴!”
福管家皱眉,呵斥道:“你一个下人,照顾不好客人,必然要挨打。好好了,起来吧,休要哭闹,扰了杜姑娘休息。”这话,也是说给杜莲生听的。杜莲生是客人,深更半夜跑出去,又是这幅模样回来,花云渡可是没有责任的。
杜莲生听这话觉得刺耳,却不能表现出。她坐在床角,捂着被子,颤声道:“青染呢?”
福管家一脸“我做不了主”的表情,歉意道:“公子起床气重,老奴怕惹公子不快,没敢去打扰。”
杜莲生气个倒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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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这死奴才竟还没通知花青染?这是欺负她这个弱女子,狗眼看人低!
杜莲生心中生恨,眼中却涌起泪水,哽咽道:“好,你也不用叫他,我死了反倒干净!”隆好衣裙,掀开被子,扯下床单,爬上几,将床单扔过房梁,系在一起,就要往脖子里套。
福管家一看,这还了得?他一直觉得杜莲生接近花青染是有所图谋,所以格外不待见她。但如果要闹出人命,这事儿就不好了。他忙转身,要出去寻花青染,却见花青染推门而入。
淡青色的衣袍,层层叠叠,优雅奢华。
花青染大步走进屋里,拦下杜莲生,道:“莲生,你这是做什么?!”
杜莲生攥着床单,垂泪道:“青染,我无脸见你!且让我死了吧!”
花青染道:“你且下来。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唯有不想解决的事罢了。
杜莲生的泪水决堤,悲切道:“我刚睡下,竟被人掠了出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自己竟被人欺辱了!那人不要我性命,却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些,还……还毁我容貌。青染,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若非想着再见你一面,我早就一头碰死在外。如此污浊不堪,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花青染微微皱眉,问:“你可知,那人是谁?什么模样?”
杜莲生哽咽道:“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手中……手中还拿着一根黑色手杖。”
花青染实在无法通过这样简单的描述,猜出那人是谁。于是,他道:“发生在何处,我去看看。”
杜莲生哪敢告诉花青染事发之处,只能道:“心中惶恐,不知身在何处。青染,你别问了,且让我死了干净!”言罢,就要将脖子往被单里套。
红袖坐在地上,仰头道:“被单不行,太宽了,勒不死,还遭罪。用腰带吧。我听人家说,那个上吊最快。”
杜莲生气得身体都哆嗦了。若不是为了装柔弱、博可怜,她早就撕开红袖的嘴,让她明白嘴贱的后果!
福伯对红袖喝道:“别多嘴!万一杜姑娘想不开,真上吊了怎么办?!”
哎呀我去!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什么叫“真上吊了怎么办?”合着,现在是假的呗?福管家这道行,与日俱增啊。
杜莲生听得面红耳赤,生怕花青染信了这俩小人,干脆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挂在了床单上。
果然,床单太款,兜在了下巴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花青染怒声呵斥红袖:“快给杜姑娘赔不是!”
红袖委屈道:“我又没说错。公子看着吧,就这么吊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杜莲生的脸上有伤,被布料一摩,又流淌出鲜血。她恨得不行,开始踢腿挣扎。
花青染挥剑,割开被单。
杜莲生掉在几上,露出两条美腿,和胸前风光。她翻身,趴在几上,哭道:“何苦管我?我现在死了,至少心里是干净的。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过半年!谁知道,胡……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半年……呜呜……我做错了什么,为何都要如此对我?!”
杜莲生哭得伤心。
红袖也跟着哭了起来。
福伯问:“你这丫头,哭什么?”
红袖垂着胸,嚎叫道:“怎就没有人掠我出去?!我……我都二十二了呀!”
福伯废了老大劲儿,才忍住笑。他偷眼去看花青染,却见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窗外明月,只留给大家一个背影。
半晌,花青染道:“福伯带红袖走吧。”
福伯惊道:“公子,老奴……老奴……”
花青染摆了摆手,转回身,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福伯,道:“想回花家也好,出去寻个地方养老也罢。我要离开花云渡。这里,不需要人打理。”
福伯用颤抖的手,接过银票,眼中泛起晶莹。
红袖跪着,一把抱住花青染的腿,哭嚎道:“奴不走!奴不走!”
花青染垂眸看着红袖,淡淡道:“该去哪里,便是去哪里。我花云渡坦坦荡荡,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也无可挖秘闻。”
红袖微微一愣,随即道:“那你得给点儿银子。”
花青染露出一记笑意,从怀中又摸出一张银票,给了红袖。
红袖望着花青染的笑,有些失神,问:“公子要去哪里?”
花青染道:“长安。”
☆、第八百七十六章:参选中的丑陋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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