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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封云喜恨得不行,却也抵挡不住脑中的昏沉。但,她不敢昏死过去,她怕自己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胡颜为何让她好好儿活着。原来,这一切,都是胡颜算计好的。封云喜想起,她以喝水为借口走出房间时,胡颜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那叫见死不救的冷笑。封云喜想起,她曾经多么惧怕胡颜,也责怪自己,怎么就忘了胡颜有多可怕了呢?她想喊胡颜救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引起花如颜的注意,同样无法发声。封云喜恐惧极了。尤其是在,许珠拔出匕首刺入她腹部时。那种微凉的感觉,让她尝到了死亡滋味。
突然,门被敲响。
许珠的匕首停在封云喜的肉里,只要往下一寸,封云喜必死无疑。
门外,一位婆子道:“封云喜出来,祭司大人请。”
许珠看向贺兰初。
贺兰初皱眉,看向封云喜,低声威胁道:“你一个人,我们三个人,你若是将今晚发生的事讲出去,我们定要你好看!”
封云喜忙点头,拼命的点头。实际上,她点头的幅度非常小。
贺兰初点了点头,道:“放了她。”
许珠和周晴扯起封云喜,用一块布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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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脑。疼痛,让封云喜神了三分。
许珠拉开房门,封云喜捂着后脑勺,走出了一百三十七号房间。
门口有两个灰衣婆子,领着封云喜向前走。
封云喜回过头,看向一百三十七号房间,接到许珠和周晴的警告眼神,看见了贺兰初慈祥的笑脸。她打了个冷颤,转回头,快步跟上灰衣婆子,暗自期待有特殊机缘,然后狠狠虐死这三个臭娘们!
封云喜尾随着灰衣婆子来到祭司苗佳的房间,等待她的除了美食,还有两名女子。一位是躺在床上不能翻身的苗佳,一位是手持长鞭,等候封云喜前来的结契者。
在美食与皮鞭、活命与狎玩之间,封云喜要如何选择?
她,没得选。
因为,她不够强大,若不寻求庇护,就会被人剖开腹部,取出那颗该死的珠子!而她的身体,将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美食。
不,她不能死!她一定要站在最顶端,成为人人敬仰的大祭司,哪怕爬着,她也要爬下去!
封云喜为了美食和生命,放弃了女子的矜持和尊严。同样的,她在心惊胆战和羞辱不安中,第一次尝到了当女人的滋味。
第五天。
封云喜得到了一个单间,住在贺兰初的旁边,花如颜的对面,一百三十九号房。对外只说方便她养伤。
封云喜锁好房门,寻到恭桶,在腹中有食的情况下,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排泄一下。最重要的是,她要敲碎那颗珠子,让胡颜痛不欲生!她不知道那颗珠子里锁着谁的记忆,却认准一点,但凡胡颜珍惜的,她都要破坏到底!
封云喜想得十分美好,包括胡颜得知此事后痛不欲生的表情,她都在心理来来回回欣赏好几遍。
当恭桶里传出砰地一声轻响,封云喜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且面露喜色。
她快速将自己打理干净,然后低头看向恭桶,忍着恶心,用两根木棍夹起神识珠,凑到窗边看了看,唇角渐渐上扬,露出一个有些疯狂扭曲的笑。就是这颗破珠子,害她差点儿被人剖腹。这笔帐,她要慢慢和她们清算。
思及此,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胡颜那么厉害,她不应该正面和她碰撞。借刀杀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封云喜神经兮兮地一笑,用帕子包住神识珠,将其攥入手中,拉开房门,走到隔壁贺兰初的房间,推开房门,看着屋中无打采的三个人,展开帕子,露出神识珠,笑吟吟地道:“我现在,就要将它还给胡颜,看谁还能从她手中抢了去!”言罢,转身便走。
许珠和周晴已经知道胡颜的厉害,哪敢奢望能会从她手中夺得珠子?当即扑向封云喜,将其一把薅进屋子,动手便抢。
一百三十八号房门打开,胡颜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对面屋内四人,向前迈了一步。
封云喜喊道:“还给你!”手腕用劲儿,看样子是打算将神识珠抛给胡颜,却装出被袭击的样子,手腕一抖,将神识珠丢到了身后。
贺兰初急忙扑向神识珠。她趴在地上,将其攥入手中,背对着胡颜。
胡颜走近房间,道:“还给我。”
贺兰初知道自己抢不过胡颜,于是一狠心,将神识珠吞进了腹中!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寻到机会,排出珠子,将其打开,再吞下珠子内部藏着的百年内丹,她就天下无敌了!
贺兰初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胡颜,怯生生地道:“对……对不起,一不小心,将珠子吞下了。”
封云喜大声惊呼道:“那可是我刚拉出来的!”
贺兰初脸色一变,却忍着没吐。
陈霁暖从对面房门里探出头,对封云喜道:“你吞下的,也是我刚拉出来的。”
封云喜胃中一顿翻滚,回击道:“你吞下的,没准儿也是胡颜拉出来的!”
所有人,一同看向胡颜。
胡颜道:“我不会傻到吞珠子玩。”
除了陈霁暖,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胡颜抱着胳膊,看向贺兰初,用食指敲击着自己的手臂,也不言语。
贺兰初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道:“你……你冷静,等我将珠子排出定然还给你。”
胡颜却道:“不。”
贺兰初微微一愣,表情疑惑。
胡颜勾出一笑,道:“珠子早晚会回到我手,我急着取回,只是不想让它染太多人血。贺兰初,贪心总会遭厄运。我拭目以待。”转身,十分潇洒地走了。
贺兰初嘘了一口气,感觉汗水湿透了衣衫。她不信胡颜的话,只想吃些东西,快点儿将腹中的珠子顶出去。
封云喜恶狠狠地一笑,也走出了房间。
第六天。
揽月阁里流传着一个广为人知的秘密。
贺兰初的肚子里有一颗琉璃球,琉璃球里装着一颗百岁高手的内丹。谁吃了,就会拥有百年功力,成为绝世高手。不信?不信去看封云喜的肚子!封云喜曾吞过那珠子,结果差点儿被贺兰初开膛破肚取珠子。再者,贺兰初吞掉珠子时,房门没有关,很多人都听着呢。
当天夜里,许珠和周晴被打得面目全非,贺兰初不见踪迹。
第七天。
有人在桥下的泥潭里看见了贺兰初的尸体。她的腹部被剖开,珠子无翼而飞。
有人猜测,珠子是被胡颜夺回去了。
也有人测,胡颜一辈子都见不到那颗珠子了。
实则,珠子哪里去了?
呵……
☆、第八百七十九章:百名结契者
同样的地点,祭司苗佳等人摆着同样盛气凌人的造型,只不过,苗佳的动作显得十分僵硬,没有了往日的随意和嚣张。偶尔动一下,都能看见呲牙咧嘴的痕迹。
参选者们纷纷猜测,她都经历了什么。
陈霁暖对胡颜耳语道:“她那样儿,多像被扔进关押着二十多糙汉的大牢里一整晚呀一整晚。”
胡颜转动眼球,看向陈霁暖。
陈霁暖立刻捂脸,小声叫道:“别这么看人家,人家皮薄心大纯洁得受不了这种目光。”
胡颜看向祭司苗佳,淡淡道:“我这双眼睛,最能洞悉真相,看谁不是赤条条的?下次再看你,别捂脸,捂胸。”
陈霁暖往地上一蹲,用手点着地面,咬牙切齿道:“太流氓了!”
胡颜面色如常道:“对,用力戳。那地儿确实太流氓,专仰视陈姑娘的裙底风光。戳露它!”
陈霁暖站起身,冲着胡颜抱了抱拳,道:“小生最欣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
胡颜伸手拍了拍陈霁暖的肩膀,道:“你也不错。”
二人相视一笑,又亲近了一分。女人之间的感情,往往都愿意胡说八道。你一句,我一句,能接得上的就是朋友。
祭司苗佳直挺挺地站在高处,视线在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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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面前划过。在看见胡颜时,她的眸子发亮,隐含激动,却没敢造次。
其实,三十年前,苗佳是见过胡颜的,只不过,那时候胡颜刻意画了妆,且本身容貌也没有现在令人惊艳,所以她压根没往这边想。再者,她原本只是一等祭侍,受祭司管束,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胡颜。胡颜在飞鸿殿的时候,经常会带着银面具保养容颜,见过她几次真容的人,也就三位祭司和一位暗祭。
苗佳恋恋不舍地回目光,扬声道:“一百零二人。很好。很高兴还能见到这么多人。然而,我们只能带走一百人……”
话音未落,队伍中的两名参选者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祭司苗佳哈哈一笑,却因震痛伤口,立刻止了笑。她冷着脸,微扬着下巴,道:“正气阁的比试已经完成。即刻起,出发去伍桂郡!十三天的路程,但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抬起手臂,指向山坡的另一边:“你们的结契者,将与你们同行!”
众人顺着苗佳的手指,看向一侧高墙。
高墙隔着揽月阁和正气楼。这几日,揽月阁这边争斗不休,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正气楼那边更是打得血肉模糊,哀嚎不断。
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一道高墙,被正气楼那边的结契者拆开。
墙体轰然落地,尘土四处飞杨,一百名男男女女大步而来。他们气势汹汹,好似一百头野兽,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主人,欲结血契,永不背叛,共享一世荣华。
胡颜并不在意来者是谁。她一个人,比两个人更方便。再者,在傅千帆之后,她从未和任何人结契过。她不想再负担谁的生死,她只想一个人守着记忆不停寻找。然,到了六合县后,遇见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改变了她的执念,却不会改变她的固执想法。
胡颜刚要回目光,却看见尘土飞扬中走出一人。黑曜石般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宽厚有力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双腿,耳上一颗艳红色的朱砂痣,是她那滴心头血。他穿着黑色长袍,背着“九环火鹤刀”,披散着一头黑发,看起来就像一位经过漫长旅行的行者,不但充满了智慧,且拥有者常人无法想象的阅历。他敛起了那些锋利的刺,不会再让人在他身上轻易看出桀骜不驯和放荡不羁。他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明明十分内敛,却让你忍不住想要窥视他内在的波澜。
胡颜的心跳在偷停之后,突然加快。百年前记忆中的画面,好似与眼前重合。那是她第一次参选大祭司,心里怕得要死,却要装出一脸凶相,让别人不敢靠近她,不敢伤害她。当墙塌,结契者向参选者走来,她下意识的睁大双眼,想要为自己选一位武功最高强的结契者,护自己周全。然而,根本就不用挑选,百人中,她只看见了他傅千帆。
他一身黑衣,干净利索。百名结契者都想尽可能展示出自己的优点,各个儿神抖擞却掩盖不住一丝狼狈,唯有他淡定从容。
她望着他,那颗少女心怦然而动。她有种冲动,想扯着他的手,与他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夸张,张着嘴,瞪大眼,直愣愣地望着傅千帆,他终是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胡颜就像一簇干草,瞬间被点燃,哗啦啦地燃烧而起。那时,她只有十三岁。
第一次感受到何谓心头小鹿乱撞;第一次明白男女之别;第一懂得何为爱慕;第一萌生想要和某个人在一起的想法……
那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傅千帆。
傅千帆的眸子很黑,好似两潭秋夜里的潭水。他的四肢修长,腰子纤细匆忙力量。这是一位少年,正应鲜衣怒马的年纪,却沉稳得好似能扛起任何重任的伟岸男子。
胡颜以为,他会站在她面前,说:我们结契吧。
实则,他只是从她身边走过,被尹雪儿拦住了去向。
尹雪儿胸大腰细脸如银月,在这个经常吃不饱的年代,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她对傅千帆说:我们结契吧。
胡颜变得紧张,生怕尹雪儿抢走了傅千帆。然而,她不敢和尹雪儿明着抢人。尹雪儿十六,家境好,性格好,身边围了好多人,都在拥护她。谁说尹雪儿一句不好,就会被拖入林子里毒打。胡颜一个小姑娘,能走到现在,靠得是闷不吭声和一点儿心计。
胡颜从未如此紧张过,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
所幸,傅千帆没有答应尹雪儿,只是说:谢姑娘好意,结契乃大事,傅某还想慎重一些。
胡颜想:他没有答应她,真好。他的声音真好听,他的背影真好看,他的发丝怎么那么黑。
尹雪儿被拒,脸色不大好看,却也没说什么。她相信,傅千帆一定是她的。却不知,傅千帆最后却成为了胡颜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豆丁的。
傅千帆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参选者,了胡颜发挥的机会。因为,她认准了他,想要赖上了他,必然要让他看见她的好。所以,她开始努力,拼尽全力。
那时的参选,何其慎重严谨。百名结契者,百名参选者,要在一起学习两年,从各项比试中脱颖而出的人,才能走向真正的对决。
胡颜拼了命,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豆丁一步步走到人前,成为耀眼的存在。在她的软磨硬泡百般心计下,傅千帆终是点了头,成为了她的结契者。
那一刻,她抱着他,喜极而泣;那一刻,她的想法变了。她不再单纯的寻求庇护,她也想保护他,不让他被尹雪儿抢去。参选是条不归路,只能不停向前,没有退路可言。
尹雪儿一气之下,与一女子结契。那女子武功高强,行事很辣,倒是和尹雪儿十分投缘,堪称狼狈为奸。
胡颜有了自己的结契者和拥护者,与尹雪儿互别苗头,势均力敌。
二人一路相争,在磕磕碰碰中前行,谁也撇不下谁。今日你胜出,明日她独占鳌头。不得不说,那一次的参选大祭司之行,真是别开生面。
胡颜从一个什么么都不懂的小豆芽,快速的成长起来。若没有当初对傅千帆的惊鸿一瞥,她怎会如此努力拼命?也许,从那时起,她就注定是一位多情的女子。只不过,那时的她,将浓墨重的感情都给予了一个人傅千帆。
傅千帆沉默寡言、胸有丘壑、做事认真。胡颜最喜欢看他低着头,用灵巧的手指编织一个个小东西。有蝴蝶、有蚱蜢、有蜻蜓、还有憨态可掬的小猪和小狗……
他的眸光落在绿草上,是那般的认真,令胡颜痴迷。
有时候,她会将自己想象成是一把绿草,躺在傅千帆的手心,任他揉搓着她,将她编织成任何样子。只要他喜欢,她便愿意将自己变的柔软。
小哥哥……
傅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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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颜在无意间得到一卷羊皮绘本,令她知道,男女之间还能如此灵肉相契。她开始渴望傅千帆也变成草了,和她扭成一股,使劲儿纠缠。有些粗鲁,却也温柔。
胡颜又听祭司们说,成为大祭司后,必须一辈子侍奉神。但是,如果成为了祭司,便可以对大祭司提出一个请求,想要离开飞鸿殿,也是可以的。她想,若自己成为大祭司,就必须要在飞鸿殿里度过那么多无趣的时光。她想和傅千帆一起到处走走,好好儿看看这个世界。所以,她以一步之差,败给了尹雪儿。她天真的以为,她可以和傅千帆离开了。不想,尹雪儿登上高位后,非但不允她和傅千帆离开,反而以“灭人欲存天理”为由,要她和傅千帆选择,献出一人生命给神。
神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世人的丑陋之心玷污的!
胡颜终于明白,那卷绘本是计,那些祭司都是骗子。她们了尹雪儿的好处,对她说了谎。这世间,唯有站在最顶端,手握权势,才能掌握自己的命!
记忆那般鲜活,仿佛就在昨日。哦,不,就在眼前。
胡颜眼瞧着傅千帆走向自己,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却并没有投入他的怀抱。因为,她是胡颜,理智到冷血的女人。她知道,眼前人不是小哥哥傅千帆,而是封云起。
封云起站在胡颜面前,垂眸看着她,道:“我们结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却是那般笃定,仿佛认定胡颜不会拒绝。
胡颜回过神,只是冷冷地扫了封云起一眼,转身便走,不屑与他多言。战场上,不弯腰的是英雄;情场上,不弯腰的是弃夫。
封云起若是知道胡颜的想法,一准儿会觉得委屈。他那哪里是什么笃定的表情?完全是因为心中忐忑不安,怕胡颜拒绝,所以刻意绷着脸。
结果,果然还是遭到了拒绝。
封云起一把攥住胡颜的手腕,将一张巴掌大小的饼送入她手心。
结契者与参选者不同。参选者只需要忍受挨饿,但结契者却要在七天之内比出胜负。这剩下的一百人,都是顶着饥饿,一路打过来的。他不但饿了七天,且经历了混战。但是,当他得知参选者也要饿上七天时,还是将唯一的口粮,留下来给她。他知道,她会不屑,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吃下他留给她的食物,就像曾经在地洞里,他割肉放血喂她,她微仰着头,认真吞下他的每一滴血、咽下每一块肉。
胡颜一把扯回自己的手,目露讥笑之色,将饼捏碎,丢入风中,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这人睚眦必报不是一天了。一块饼,想让她回心转意,是觉得她的心太不值钱,还是认为饼太珍贵?呵……
封云起望着胡颜的背影,眸光沉沉,隐有波澜。
封云喜靠近封云起,嘟囔道:“刚见到封哥哥,还以为哥哥是为云喜来的。结果,白欢喜一场。”
封云起回目光,冷冷地瞥了封云喜一眼,问:“你是何人?”言罢,大步去追胡颜。
封云喜气个倒仰!封云起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是陌生人不成?
陈霁暖和巧梅快步跟上胡颜。
花如颜走到封云喜面前,望着封云起的背影,幽幽道:“想要选个符合心意的结契者,真是……难啊。”
封云喜冷哼一声,道:“封哥哥确实不错,却被胡颜迷了眼,看不见别人。你就别惦记了。他能来,也一定是为了帮胡颜。真是想不明白,他帮胡颜夺得大祭司之位后,能有他什么好处?!哼!”
花如颜却眯了眯眼睛,笑道:“为何不能惦记?抢胡颜的人,我素来最是得心应手。”
封云喜眼睛一亮,拍手赞道:“好!我拭目以待!”
花如颜扫了扫自己的衣摆,走向封云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侧头,对他淡淡一笑。
封云起目不斜视,只是盯着胡颜的背影,好像一个影子。
☆、第八百八十章:御史大夫卫南衣
长安城。
金銮殿。
巍峨的大殿里,分文武臣立于两侧。帝王一拢黑色龙袍,头戴美珠,面目俊朗而威严。斜眉入鬓,双眼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嘴唇略薄,不怒自威。这位年轻的帝王,没人敢小瞧,那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铁血人物。他手掌生死大权,一语定乾坤,其城府之身,令所有反对他决策的人,深深地领教过。
曲南一一拢白衣,站在大殿之上,将自己潜伏这一年查到的种种内幕,直达天听。
朝野上下震动。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竟在小小六合县里,将手伸那么长,不但掌握了很多上面查不到内幕,还罗列出大量贪赃银的去向,以充国库。
若是旁人揭出这些内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偏偏曲南一不是曲南一,而是卫南衣,是卫丞相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卫丞相在朝野上下,那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人表面上称赞虎父无犬子,私底下恨不得狠踩曲南一两脚,让他死成灰;有人面色不显,眸光落在曲南一的身上,带着些许赞赏。朝廷上,就需要这股清流。
天家国库空虚,早就想抓几个贪官充盈一下国库,哦,不,是震慑朝纲。曲南一这手笔,无异于雪中送炭。且,他这个人素来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他踩着别人的底线,一步步登上高处,令人恨得牙痒痒,偏偏找不到他的错处。
龙心大悦。
卫南衣原是刺史,此番立功回来,自然要嘉奖一番。只是,谁也没想到,天家大笔一挥,封卫南一为御史大夫,承副宰相之职,负责监察百官,可代天家接受百官奏事,管理国家重要典籍,甚至可以起草诏命文书。
这跳级跳得有些令人远目啊,让那些诚诚恳恳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血泪的老臣如何能服?好在,卫言亭经营多年,倒也没人敢提出质疑。毕竟,天威难测,笑面虎也不好惹啊。
卫南衣走马上任,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烧起三把火,弄得人心惶惶,更没有像卫丞相那般,见谁都笑脸相迎,笑得人心里发毛,就害怕他背后捅刀子。卫南衣经常站在亭台楼宇中,眺望着飞鸿殿的方向。有时候,一看便是一整天。
天家听到谗言,于是将卫南衣叫到御书房,询问道:“朕听闻,爱卿经常眺望飞鸿殿,且一看便是一整天,不知爱卿心中何事,以至于此?”
卫南衣回道:“臣游历民间,听闻百姓们对天家赞不绝口,却对飞鸿殿褒贬不一。百姓们皆言,有天家执掌江山,必定昌盛太平,何须……”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笑,不再继续。
天家眸光沉沉,打量了卫南衣两眼,缓缓道:“还是爱卿知百姓心意。这飞鸿殿,屹立百余年,经历了多少君主朝臣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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