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司韶道:“我埋汰你了吗?我说得是实话。”
胡颜倒了杯酒水,送到司韶嘴边。
司韶下意识地张嘴喝下,道:“喂酒也没用。”
胡颜为自己倒了杯酒,送入口中,眯眼喝下。那副几分慵懒几分邪魅的模样,十足醉人。
司韶的心跳漏掉几拍,继续道:“得知你来参选大祭司,我才想明白,你就是想要当一个孤家寡人!原以为,你要气势如虹杀上长安,弄了半天,竟是要从底层爬起。”
胡颜扑哧一声,笑了。她感慨道:“司韶啊司韶……”
司韶等了半天,不见下文。
燕凡尘学着胡颜的调调儿,感慨道:“瞎子啊瞎子……”
司韶干脆扭开头,不搭理这俩没正形的。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探头去看胡颜的嘴巴。她以为,胡颜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才用自己的酒杯喂他酒喝,不想……她的唇已经微微浮肿,且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司韶知道,胡颜这是又开始试毒了。一个肯为他不停试毒的女人,其心如何,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司韶瞬间心软如潮水,哗啦啦地流向胡颜。
陈霁暖和巧梅在装睡。
胡颜感觉到司韶炙热的目光,看向他,勾出一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想当个孤家寡人,毫无牵挂。不过,既然你们自己屁颠颠的追来,那就只能同行到底。谁退场,腿打折!”她用手摸了摸浮肿的嘴巴,调戏道,“怎么,看美人看傻了?”
司韶道:“确实挺好看。”
胡颜哈哈一笑,样子足够猖狂。
燕凡尘探头看了看胡颜的脸,道:“还别说,这种唇色挺适合你。够冷艳。我喜欢。给我一个试试。”言罢,一把扯过胡颜,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这……这简直是在用性命调情啊!
胡颜哪敢让燕凡尘亲自己?她中毒,喝两口血就好;燕凡尘中毒,她能怎么办?!胡颜向后躲去,燕凡尘却抱着她不放。他眸光璀璨,表情诱人,呼吸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如此旖旎,令人不忍拒绝。
司韶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过燕凡尘,咬牙道:“我给你更冷艳的颜色如何?”
燕凡尘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地吼道:“你要是敢亲我,我打死你!”
胡颜发现,陈霁暖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热闹。她举了举杯,道:“来一口?”
陈霁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道:“不了不了,家里有。”
胡颜道:“喝口酒。”
陈霁暖脸一红,捂住脸,哀嚎道:“哎呀……误会了。”
胡颜眉飞色舞,笑得没个正形。
司韶和燕凡尘同时看向胡颜,各自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胡颜忍着笑,道:“这样,真好。”
司韶道:“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燕凡尘道:“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这一次,谁都别想将我们分开。你要知道,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想要杀我们的人,总能找到。如果我们够团结,够勇敢,就算敌人就在眼前,也动不了我们分毫。大不了,同死。”
陈霁暖捂住耳朵,道:“可不可以不要说机密,我怕死。”
没人搭理她。
胡颜自嘲地一笑,道:“我竟不如你想得透彻。”
燕凡尘促狭道:“你不如我的地方多去了,何必在意这一点?”
胡颜竟认了,道:“是这个道理!现在来说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参选大祭司?看你们的样子,并不惊讶,且早有准备。”
燕凡尘看向司韶,神秘一笑。
司韶道:“我扮成你,路过海炎县,巧遇李大壮。李大壮见到我,第一句就是……”
燕凡尘鼓起胸膛,瞪大眼睛,学道:“胡姑娘?!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参选大祭司了?!”
燕凡尘将李大壮的神情和语调学得十足十,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样子。
☆、第八百八十四章:三子喜临门!
司韶补充道:“我取下幕篱,李大壮掉头就跑,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半边唇角勾起,“可我们知道了。”
胡颜揉了揉眉心,感慨道:“不怕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
燕凡尘挑眉道:“怎么?你还不想让我们寻来?好与那封云起眉来眼去?”
胡颜一根指头点在燕凡尘的眉心,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他眉来眼去了?!是他对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对他横眉冷对不屑一顾!”
燕凡尘立刻笑道:“保持啊!千万别心软啊!不虐那个王八蛋,我心中不爽。”
司韶掀开车帘,看了眼策马尾随在一侧的封云起,放下车帘,道:“五天,骑马之人,定要日夜赶路,方能赶到。我们坐车,会慢上许多。但若准备好快马和车夫,昼夜不停的奔跑,不会比骑马之人慢。他们,总是需要时间休息的。”
燕凡尘道:“我这就安排下去。”他敲了敲车板,赶车的柳恒询问道:“主子,何事?”
燕凡尘掀开车帘,如此这般那般的交代一番。
柳恒掏出笛子,吹了几声。
不多时,韩拓骑马出现。
柳恒对韩拓交代两句后,韩拓代替柳恒赶车,柳恒则是骑上韩拓的马,奔驰而去。
胡颜道:“你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人吧?”
燕凡尘含糊其辞道:“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胡颜不再追问,心中却知,无论燕凡尘怎么折腾,都是为她。
司韶真像对燕凡尘来个眼不见为净,却又舍不得不看胡颜。最后,他干脆闭上眼,将胡颜抱到自己怀里,道:“你睡会儿。”
胡颜知司韶心思,却逗弄道:“我不困。”
司韶睁开眼,瞪胡颜一眼,道:“睡觉!”
燕凡尘鄙夷道:“你是想睡觉想疯了吧?”
司韶被一语道中心思,眸中划过不自然,却看着胡颜道:“近日一直睡得不好,还不如住在你的房檐上。”
司韶难得说软绵绵的情话,让胡颜的骨头轻了三分。她舒展了一下腰身,果真闭上眼,喃喃道:“还真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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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颜睡了,车厢里寂静无声,唯有车轮滚滚,驶向已知的方向、未知的结局。
燕凡尘安排妥当,在马车到达下一个县时,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在路口。
陈霁暖和巧梅十分自觉地换了辆马车。马车里有舒服的被褥,和香喷喷的美食。柳恒办事不但细致,且十分妥当。最令人开心的是,马车里还有女人的一些私物,胭脂水粉不少,癸水带不多,却够用。
巧梅感慨:“那位小哥,真是个……细致人。”双颊微红,眼波潋滟。
陈霁暖嘿嘿一笑,说了句:“你去摸摸呗……”
巧梅瞪了陈霁暖一眼,娇呵道:“讨厌!”
陈霁暖道:“我是让你摸摸癸水带好不好。”
巧梅捂住脸,哀嚎道:“你和主子学坏了!”
陈霁暖往被褥上一滚,嘻嘻一笑,感慨道:“这参选大祭司的路,还是挺有意思的。”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日夜兼程,向伍桂郡跑去。
封云起骑马,一路尾随,连风餐露宿都比不了。其他骑马者,可以快骑一天,然后留出两个时辰休息,再继续上路。封云起知道胡颜的敌人何等强大,却不放心将她交给司韶和燕凡尘。幸好,他行军打仗多年,早就练出坐着睡觉的功夫,即使在马背上,也能小憩片刻。
夜里,马车在林子旁停下,休整片刻。
胡颜等人纷纷下了马车,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并躲到树后解决一下三急。
胡颜向林子深处走去,站在树后,却并未脱下亵裤,而是道:“我只是要解手而已,不用跟得这么紧吧?”
燕凡尘从一棵树后探出头,笑吟吟地道:“一刻不见,心里慌乱。你继续,就当看不见我。”言罢,又缩回到树后。
胡颜的眉角抽搐两下,她用手按了按眉角,道:“你现在不是瞎子了,睁着血红的眼睛明目张胆地盯着我看,不太妥当吧?”
司韶依靠在另一棵旁,双手抱胸,看着胡颜,问道:“我眼睛的颜色你不喜欢?”
胡颜哪敢说不喜欢。司韶折腾起来,也够她喝一壶的。当即肯定道:“喜欢!特别喜欢!”
司韶的唇角勾了勾,道:“喜欢还扭捏什么?”
胡颜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可能老了,竟不能很好的联系,解手和眼睛颜色有何关联。但是,司韶的话十分完美,竟让她无可挑剔。
胡颜莞尔一叹,认命了。她随手扯下草叶,向树上飞射而去。
封云起坐在树干上,一伸手,抓住草叶,垂眸看向胡颜。
胡颜冷冷道:“滚!”
封云起的眸子沉了沉,就在胡颜以为他会离开时,他竟道:“我先来的。”
无赖!这就是彻头彻底的无赖了!
胡颜突然就怒了!
她吼道:“你先来的?!你先来的跑树上去?你尿个给我看!”
封云起问:“真要看?”
胡颜不语。因为,她在封云起的眸光中看见了认真。
封云起张开手,让草叶从手心滑落,飘飘悠悠地落在胡颜脚前。他的手心,留下一条伤口,那是草叶划出的血痕。他的手掌,可破巨石,却终究抵不住一片草叶的柔软。
封云起在树干上轻轻一跃,站起身,一掀衣袍,扯下亵裤,侧对胡颜,尿了。
胡颜目瞪口呆。
司韶一个高撺到树上,避开被尿浇的命运。
燕凡尘探头看着封云起,摇头道:“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拿出来?”实则,天黑,他看不见什么。
封云起尿完后,起二兄弟,看向胡颜,道:“你说,我做。”言罢,跃下树,向自己的战马走去。
胡颜愣怔,有些回不过神。
燕凡尘从树后探出头,道:“他就是耍流氓!显摆什么?那物件儿谁没有?”看向司韶,“是不是,瞎子?”
司韶冷冷道:“是,戏子。”
燕凡尘摆弄着手指头,笑道:“瞎子,戏子,还有一个疯子。宝宝,你这是三子临门啊。”
胡颜如遭雷劈。
司韶有种暴踢燕凡尘脑袋的冲动!他骂道:“你个缺心眼的东西!还三子临门?你是从胡颜肚子里爬出来的吗?!”一甩袖子,作势要走,最后却一转身,靠在大树上,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笛子,呜呜咽咽的吹来起来。
胡颜喊道:“停停停!”
司韶停下,彻头看向胡颜。
胡颜夹着腿,苦着脸道:“别吹,一吹儿就憋不住了。”
司韶看了胡颜一眼,毅然拿起小笛子,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胡颜骂道:“操咧!”扭身钻到树后,匆匆忙忙地解决了个人问题。
燕凡尘横了司韶一眼,也往树后一躲,开始放水。
司韶起小笛子,背对着燕凡尘,也开始小解。
被司韶尿水淋湿的草木皆迅速枯萎,有甚者竟冒出缕缕黑烟。
燕凡尘探头一看,惊乎道:“瞎子,太牛了!等以后敌人来袭,你完全可以站在高处,一尿解决战场。牛!这才是真牛!”
司韶淡定地系好腰带,回身,道:“你的嘴肿成了馒头,还能吐字清晰,真是不容易。”
燕凡尘玩笑道:“总有一天让你知道,你惹急了我,我就敢咬你!就像宝宝说的,不就是毒嘛,习惯就好。”伸手拍了拍死韶的肩膀,“等着和你一起吃杂锅子。”
司韶的唇角悄然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却仍旧冷声:“嫌你口水脏!”
燕凡尘眉眼横飞,拉长了调调道:“人家不嫌你。”
胡颜探头道:“都当我是摆设呢?”
燕凡尘立刻扭着腰扑上去,拦住胡颜的腰肢,亲昵道:“你看我们这么和谐友爱,难道不开心?不偷笑?不窃喜?”说着话,还用身体蹭着胡颜,那是十足十的撒娇、魅惑、挑逗和讨喜。
胡颜十分受用,一脸享受的模样。
司韶心中发堵,直接道:“看你喜欢,不如直接养几只猫,每天蹭得你全身是毛。”
胡颜冲着司韶勾了勾手指。
司韶哼哼道:“干嘛?”
胡颜揶揄道:“只养猫多没意思,我还喜欢养小狼崽。来,你来蹭蹭,让我看看白眼狼是怎么发贱的。”
司韶的五行瞳缩了缩,直接吼道:“滚!”
胡颜扯着燕凡尘一边向前跑,一边哈哈大笑。那笑声,好似跳跃的篝火,充满青春的活力,和浪漫的想象力
司韶撒腿狂追。
三个人你追我赶,玩得不亦悦乎。
封云起在不远处,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他好似趴在十八层地狱的恶魔,渴望着人世间的阳光。因为,那是他曾经历过的幸福,却变成被他亲手撕碎的过去。夺回来!夺回来!他的心里充斥着嫉妒、恨意、怒火和杀意,一双眸子在瞬间变得全黑。那是怎样的一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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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不见得的深渊,好似十八层地狱,好似人心最黑暗的一面……
封云起轻轻抽出背后的九环火鹤刀,那刀鞘与刀刃身互摩擦的声音令他觉得愉悦。他舔了舔嘴唇,更渴望一场血的洗礼。
☆、第八百八十五章:考验情商的时候到了
那三人的浓情蜜意,让封云起嫉妒。他心中的邪魔悄然探出爪子,想要舔舐鲜血的味道。但是,当他看见胡颜脸上的笑容时,所有的愤怒和邪恶皆被击退,一切的暴力和残忍变得烟消云散。他将已经抽出三分之一的九环火鹤刀又放回进刀鞘里。他的眼睛在呼吸间恢复正常,他的神识重新掌控了身体。
封云起扬起拳头,狠狠地锤在胸口,低声警告道:“若再伤她,我宁愿身死!”
这话,是对体内恶灵的警告,也是对自己的誓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邪恶的东西,只是他心中的恶念。
如今,他活着的意义,便是保护她。若他的靠近,会给她带去伤害,他莫不如抹脖子,来个痛快!
这场感情里,早已分不出谁对谁错。太多的误会,让彼此越走越远。他回过神时,发现她已经站在彼岸。曾经,她便是这种态度,赶他走,让他滚。是他自己非要回来,非要纠缠。结果呢?结果,在红莲妖物的挑拨下,竟误会了胡颜。事后回忆起往事,他都无力为自己辩解。他从来不是一个蠢货,却在有关胡颜的事情上,失了辨别真伪的能力,成了彻头彻尾的混蛋!
能怨谁?
不过是情生智隔罢了。
封云起见马车又开始前行,也驱马尾随在侧。
突然,他的眸光一凛,抽出九环火鹤刀,整个人从马背上飞身跃起,横刀一扫,将一只毒箭一分为二,落于地面。
紧接着,十多只利箭袭来,由不同方向射向胡颜的马车。
司韶一抖银鞭,跃出马车。银色长鞭好似一条灵活的毒蛇,一口口咬住那些利箭,将其扔在地上。
封云起像一头雄狮,直接跃进树林里。树林里传出人类痛苦的哀嚎声,声声不断。
另一辆马车里,巧梅吓得瑟瑟发抖,却捂着嘴,没有叫出声。
陈霁暖竖起耳朵,拉着巧梅平坦在马车板子上,小声道:“这个位置最安全。”
话音刚落,一只利箭从窗入,斜插过巧梅的胸,咣当一声射进里车板里,入木三分。
巧梅哆嗦着,看向陈霁暖。
陈霁暖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胸大,不好躲啊。”
巧梅缩起胸,欲哭无泪。
司韶跳到车顶,好似一颗夜明珠,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挥动长鞭,拦下所有射向两辆马车的冷箭。
不多时,树林里的哀嚎声终于停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封云起提着唯一的活口,走出树林,将其扔到胡颜的马车旁,方便她问话。
那人也是怂了,不等有人问话,就全招了。
话说回来,他能不怂吗?他才射出了一箭,连刀都没拔出来,就眼见着周围的人都被一把大刀砍成了两段。他都没看清楚出手的人长成什么模样,就被一刀背拍在后腿上。他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被拖着来到马车前,像条死狗般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太可怕了。他不敢讨价还价,也不敢多想,只求交代得好,留下一条小命。
他道:“小的说,小的都说。是贺兰家主得知胡姑娘剖了贺兰小姐的肚子,取走了高手内丹,这才雇了我们,来杀胡小姐。要是知道胡小姐身边高手这么多,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来。”
封云起提着的九环火鹤刀由刀尖处滴落一串血。
那人吓得不轻,当即补充道:“对了对了,小的还知道,前方有人埋伏,等着对付胡小姐。那埋伏的人中,大多数都与参选大祭司者有关。胡小姐在揽月阁内大战……大战什么鱼的消息,已经被传开了。那些有希望夺得大祭司之位的人,自然不想让小姐安全到达伍桂郡。小的……小的就知道这么多。”
车窗帘掀开,露出燕凡尘那张妖冶的脸。他道:“滚吧。”
那人身子一软,狠狠地嘘了一口气。
司韶从车顶跃下,坐进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行,让新鲜空气挤走血腥的味道。
马车里,燕凡尘道:“我们在进入区阳城的时候,便听到风声,说你以一人之力,斩杀了潭中鳄鱼。且有人将那鳄鱼形容得十分了得,每一只,都堪比武林高手。”
司韶道:“假大祭司定是知道你来了,所以才放出这些风声,阻你前进。我们如此磨磨叽叽,何时能与她有个了断?不如……”眸子微眯,眸光中染了狠戾,“直接杀上飞鸿殿!”言罢,看向胡颜,等她表态。
胡颜却用脚尖踢了踢司韶的腿,笑吟吟地道:“与大鱼相搏,你以为斗得只是大鱼?”
司韶一颗心砰砰乱跳,感觉整条腿都酥麻了起来。他下意识地问:“那斗得是什么?”一张口,才发现嗓子竟然暗哑了几分。
胡颜往燕凡尘身上一靠,眯着寒星般的眼,懒散地道:“是海。”
燕凡尘道:“是了!鱼再厉害,上了岸,要不了多久就会死。鱼唯有在海中,还那般有力,旁人奈何不得它们。”
司韶敛心神,问:“你的意思是?”
胡颜道:“我的意思是,掀掀海底,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吹了声流氓哨,“且,较量已经开始。有意思的人,也都来了。我若不参加,她们活着岂非无趣?”拉长了调调儿,“我不能怠慢自己的敌人,那是不礼貌的呀。”
司韶和燕凡尘都觉得,自己听明白了,却又什么都没听懂。关键是,胡颜做了比喻,却没说实情和细节。不过,二人不想问,怕一问就显得自己和胡颜并非心有灵犀。尤其是,在情敌面前,不懂也要装懂。
胡颜见二人竟同时点了点头,且表露出一副正当如此的表情,突然就笑了。她问:“你们都听明白了?”
燕凡尘反问道:“有何不明白的?”
司韶冷冷道:“甚是肤浅。”
胡颜道:“原本还想与你们细说,看来是不用了。”
燕凡尘和司韶同时张嘴,又闭上了。心里发狠,却偏偏咆哮不出。
半晌,燕凡尘装模作样地道:“长夜漫漫,你还是可以讲讲的。”
司韶却道:“爱说不说。说多了,我未必爱听。”
胡颜耸肩,摊手,道:“这就为难了。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在二人的渴望目光中,胡颜呵呵一笑,“算了,睡吧,前路凶险,我这位老太太,就不唠叨个没完没了了。”起身,欲走。
燕凡尘一把拉住胡颜的手,问:“都说睡了,你要去哪儿?”
胡颜道:“我去
艳客劫 分卷阅读982
后面,和她俩挤挤。”
司韶将腿一横,脚踩对面的长椅,拦住胡颜的去路,道:“夜里冷,你留下。”
胡颜一指头戳在司韶的额头,骂道:“把我当暖床的了?!”
司韶不屑道:“暖床的都你这样,我是不会给银子的。”
胡颜眯了眯眼,道:“你懂得不少啊?”
司韶本想刺胡颜两句,又怕她真的误会,于是不太自然地挪开目光,干巴巴地道:“没去过,还没听过?”
胡颜扑哧一声,笑了,又重新坐回到长椅上,道:“陈霁暖武功不高,巧梅不会武功,总要有人保护她们。我不去,你俩谁去?”
俩人异口同声道:“他去!”
燕凡尘道:“我武功也不高,遇见敌人,打不过。”
司韶道:“我全是是毒,若一不小心碰到谁,呵……也不用敌人喊打喊杀了。”
胡颜再次抬起屁股,欲走。
二人同时将胡颜按回去。
燕凡尘掀开窗帘,对封云起喊道:“喂,疯子,你去后面保护那名女子。”
封云起看向燕凡尘。
燕凡尘直接放下窗帘,隔断封云起窥视的视线。
胡颜瞪燕凡尘。
燕凡尘捂着胸口道:“你别那么凶我,我身体不好,你眼神一凶,我浑身都疼。”
哎呀……这撒娇耍赖的功夫,没谁了!
胡颜回目光,感觉自己胸口也疼上了。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块雪白的大豆腐。吹不得,打不得。若是换做别人擅作主张,她早就踹人了。偏偏,燕凡尘那破身子,她哪能动他一根手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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