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燕凡尘见胡颜闭目不语,也知她心中气恼,于是靠在她身上,软语道:“你生气啊?打我一顿得了。别用内力啊。不然把我打死了,你又后悔。我可不忍心让你心疼。”
胡颜用尽全力控制唇角,不让它上扬。
燕凡尘探头,在胡颜的唇角落下一吻,柔声道:“别生气了,宝宝。”
胡颜的唇角扬起,睁开眼,横了燕凡尘一眼,警告道:“以后不许擅自作主。”
燕凡尘猫眼潋滟,也横了胡颜一眼,扬声道:“我为何不能做主?武功弱,就做不得主?在你心中地位低,就做不了主?”
一只温顺讨好主子的猫突然炸毛,且张牙舞抓的直挠人。这种变化,令胡颜有些应对无能。原谅她活了一百多年,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感,认识这样的男人。
胡颜哄道:“你当然有权利做主,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低。”
燕凡尘挑眉,反问:“那你生什么气?”
胡颜哑然了。
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地情商不如燕凡尘,好像……貌似……确实……被他套路了。
然,这一战,她确实败了,无话可说。
☆、第八百八十六章:车震小韶儿
瞧着燕凡尘和胡颜的一言一行,让司韶总算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燕凡尘虽是戏子出身,但对于“情”之一字,拿捏得却十分准。若今天这事儿发生在他和胡颜身上,定要有一人受伤,而这个人,必然就是他自己。
司韶大概设想了一下。他掀开窗帘,让封云起去保护那两名女子。放下窗帘后,他见胡颜面露不悦,定会恶语相向。胡颜气恼,踹他一脚。他口出恶语,胡颜让他滚。
这么一想,实在太不令人愉悦了。为何,胡颜总让他滚?却不让燕凡尘滚?是因为燕凡尘比他好看?不,不是这样。那就是因为,燕凡尘比他会说话,会讨胡颜欢心。死韶觉得心塞了。他干脆闭上眼,假寐。
胡颜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
燕凡尘立刻弯下腰,取出被褥,在车厢里铺了起来,那殷勤的样子,完全是勤劳持家的小娘子。
司韶眯眼看着燕凡尘,觉得他的尾巴都要晃到天上去了。他心中鄙视燕凡尘,却又忍不住想看看他是如何讨胡颜欢心的。真是矛盾的很啊。
燕凡尘铺好褥子后,冲着胡颜弯眼一笑,道:“躺躺看,舒服不?”言罢,伸手脱掉胡颜的鞋子,放到长椅上。
司韶将脚伸给燕凡尘,道:“你那么爱服侍人,这两只也一起脱吧。”
燕凡尘打开司韶的脚,道:“你还是穿着吧。得熏死我们。”伸手去抱胡颜,“宝宝我们睡觉。”
司韶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道:“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肉麻恶心?”
燕凡尘道:“我家宝宝是我的宝宝,听我叫宝宝都没觉得恶心,你听着宝宝就觉得肉麻,是你的事儿,和我叫不叫宝宝没有关系。”
司韶看向胡颜,冷冷道:“再不让他闭嘴,我将他扔出去!”
燕凡尘也看向胡颜,道:“宝宝!”
车厢里瞬间充满了味。
胡颜道:“我还是去那辆马车睡吧。”
司韶和燕凡尘同时躺好。
燕凡尘笑盈盈问司韶:“你要不要吃点儿水果?”
司韶道:“我喝两口酒就好。”
燕凡尘从长椅下翻出一小坛子酒,递了司韶。
司韶拔出酒塞,仰头灌入口中。
胡颜笑了笑,躺在了二人中间。
司韶问道:“要不要来一口?”
胡颜张开嘴,司韶将酒倒入胡颜口中。清冽的香吻,落入柔软的唇舌中,更醉人几分。
司韶道:“我想和你说说恨绝蛊的事儿。”
胡颜从燕凡尘的耳朵上取下“相思”,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对司韶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个大概。”
司韶看了眼胡颜耳朵上的“相思”,幽幽道:“我想让你知道全部。我……不想你误会我。”
胡颜道:“所谓的误会,是因人心有异,经历不同,考虑问题的方向自然不同。有些误会,说也说不清,莫不如不说。而你我之间,实则没有误会。我知你不会害我,正如你知我不会不要你一样。赌气的话好说,却不好听。以后,我们都注意一些如何?”
司韶认真听着,一双艳红色的眼睛变得波光粼粼。他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你唯我独尊习惯了,遇见事情从来不会和我商讨。你自己做了决定,此事便成了。实则,你不知我心中是何等的焦虑不安。你以为,你将我推开了,不过是演了一出戏,但却不知,这个过程,我也要困苦很久,才能想得明白。”
胡颜柔声道:“是我不好。那段时间,我总能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而我,也想到了假大祭司要得是什么。”
燕凡尘问:“她要什么?”
胡颜冷笑道:“她要得,便是我变成孤家寡人,对你们所有人死心。难道,你们没有发现,除了司韶不能近女色之外,所有我身边的男人,都会被其他女子缠住。或多或少,纠缠不清。”
燕凡尘道:“还真是。就连死了的苏影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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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支配肖茹的身体,来寻我晦气。像司韶这样才好,哪个女人敢来腻歪,你也甭小心翼翼的,直接用手摸她脸!让她后悔,哭都找不到调儿!”
车厢里传出三个人的笑闹声,好似将这危机四伏的夜晚,当成了一次令人期待的游山玩水。
封云起策马跟在巧梅的马车旁,眸光沉沉,攥紧了缰绳。
陈霁暖掀开窗帘,看了眼封云起,放下帘子,将被子裹在身上,喃喃道:“这回可以睡个好觉喽。”
巧梅抱着被子问:“你敢睡啊?”
陈霁暖回应巧梅的,是轻微的鼻鼾声。
胡颜的马车中,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偶尔互怼两句,却是其乐融融。
燕凡尘的身体不好,说笑两句后便睡了过去。他用胳膊轻轻抱着胡颜的胳膊,并攥着她的一只手,脸贴在胡颜的肩头,唇角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像只,娇憨的猫。
司韶看了眼燕凡尘,道:“你觉不觉得,他越发像个女人了?”
胡颜道:“男人、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人们自己设想出来的罢了。你瞧幺玖不像男人,后面那位,瞧你也是个娘们。”
司韶蹭地坐起身,怒声道:“他说我像个娘们?!”
胡颜笑道:“像个娘们怎么了?侮辱了你不成?”
司韶又躺回到褥子上,不情不愿地回了声:“没。”
那副委屈的傲娇样子,还真挺有趣的。
胡颜攥住司韶的手,唇角含笑,柔声唤道:“小韶儿。”
司韶瞬间炸毛,一抖胳膊,低声警告道:“别这么叫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胡颜应道:“好的,小韶儿。”
司韶蹭地转过身,背对着胡颜,硬邦邦地道:“我睡了。”
胡颜道:“睡吧,小韶儿。”
司韶蹭地转过身,用那双红宝石的眼睛,紧紧盯着胡颜。半晌,他咬牙切齿道:“真想……毒死你!”
胡颜呵呵一笑,无赖道:“我很期待。”
司韶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挑拨?
他呼吸一乱,直接翻身覆在了胡颜身上……
☆、第八百八十七章:与你同命同车同燃
对于司韶突如其来的热情,胡颜也不阻止,只是打趣道:“看来,你是真想毒死我。”
司韶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静静盯着胡颜半晌,终于用力喘了几口粗气后,翻身而下,一手枕着头,望着车顶,赌气似的道:“我不喜欢五行瞳。你若还有用,就挖了去吧。”有五行瞳,就无法拥抱她,太操蛋了!
胡颜侧躺,看着司韶,道:“当个瞎子好?”
司韶回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总之,我习惯了。只要杀了那个假货,你不就天下无敌了,到时候,换你保护我。我瞎不瞎,又有何关系?”
胡颜知道,司韶是想成全她和小哥哥。只是,她如何忍心挖他的双眼。
胡颜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司韶的唇,道:“别说傻话。”
司韶侧头,与胡颜对视。
胡颜道:“我很高兴,你能看见我的样子。我这番美丽,来得如此不易,你要岁岁年年看下去才好。”
司韶用戴着手套的手,攥住胡颜的手,微微用力。他用双眼,一遍遍看着她的容颜,沉声道:“但凡能让你心生欢喜之事,我都喜欢去做。只要你愿意,我用这双五行瞳去看你,我便用它看着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谁想夺走,我便要谁命!”
胡颜心生柔软,柔柔笑道:“如此美妙的誓言,被你说得饱含杀气,也实属不易。”
司韶道:“我是特别的一位,你记得才好。”
胡颜点头:“不敢忘。”
司韶唇角勾起,道:“前段时间,琥米跑出了织花县,我怕他对你不利,所以到处抓他。有一次,他主动来寻我,说要解了我们之间的同命蛊,但前提是,让我把相思给他。我已经把相思给了你,如何能给他?他退而求其次,要恨绝蛊。他说,他在很久以前,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也真心对他。如今,见他变成这幅模样,竟变了心,要嫁给别人。他说,若不能中下相思,便要与她决绝。我知他话不能全信,但他以同命蛊诱惑我,我只能放手一搏。”
司韶捏了捏胡颜的手,道:“我没想道,他会将恨绝蛊中在曲南一的身上。若你因此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能恨我,因我只是渴望能陪着你,不受任何人的制约。我想等你夺回大祭司之位后,修炼我们羌魅的秘术。你不老,我不老。”
胡颜没有像往日那样,听到这话,便呵斥司韶,而是露出深思之色,半晌才道:“此事不急。待事平后,我们商讨着来。”
司韶惊喜道:“好!有你伴我,事半功倍。”
胡颜道:“容我想个两全的办法。”
司韶对胡颜耳语两句,胡颜微微一愣,眸光中燃起惊喜,随即又被扑灭。她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一手做得漂亮,我却……无法见他。”
司韶道:“有些事,我虽不问,但却知,曲歌是你的暗祭,与你关系匪浅,最是亲密。你怎会要她性命,且当着曲南一父子的面?!你杀人,虽从不顾及,但也不致于头脑一热,失了分寸和谋略。”
胡颜闭上眼,淡淡道:“无法说,也不能说。”
司韶道:“又没逼问你。”转身,继续枕着手臂看着车棚,“等我寻到琥米,定然不会放过他!这一次,我要将他变成一棵树,手不能动、嘴不能言,让他看着我,是如何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在从六合县出发前,我已经得知他的动向,却因急着寻你,不得不放过他。”眼中划过厌恶之色,“真是不喜与他同命,无端恶心人。”
胡颜睁开眼,支起身,解开外衣……
司韶情不自禁地坐起身,在幽黄的烛光下,望向胡颜。见她脱下外衣,用白皙的手指扯住淡青色的小衣带子,轻轻一扯。淡青色的小衣敞开,露出一条细腻的肌肤,莹白如玉,泛着莲花一般的馨香,似乎还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司韶觉得,胡颜扯得不是小衣带子,而是扯上了他的心。如此直接的撩拨,扼住了他的呼吸,却又令他心如鼓击。
他的心跳动得太快太重,以至于他必须捂住胸口,才能防备它撞碎胸膛,飞到胡颜的手上。
胡颜冲着司韶神秘一笑,用手指分开小衣。
司韶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胡颜的手,痛苦道:“不要这样。我……忍不住,会伤害你。”
胡颜莞尔一笑,道:“你且看看。”
司韶闭上眼,摇头道:“不看!”咬牙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只能看,不能吃,会生生要了他的命。
胡颜不再逗弄他,道:“让你看看我的伤。”
司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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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睁开眼睛,所有的情欲退去,只剩下满满的关心。他问道:“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胡颜指了指心脏的位置,道:“这里。”
司韶仔细看去,只看见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显然已经痊愈了。但是,他可以想像,那道伤疤,有多痛。如果刀口深一些,他是否就再也见不到她?
死韶用手指轻轻抚摸那道疤痕,怒不可遏地道:“谁伤了你?!”
燕凡尘突然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慌慌张张地问道:“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当他看清楚胡颜的样子时,呼吸一窒。他的目光落在胡颜敞开的衣襟上,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沙哑着嗓子,问:“哪里受伤了?”他不是练武之人,眼睛不如司韶看得清楚。
胡颜用手指了指心脏位置上的淡粉色伤疤,道:“这里。”她的皮肤愈合得快,没用多久的功夫,伤疤已经变浅。若能……喝上几口血,想必就连这个伤疤都会消失不见。她果然将自己活成了老妖。不过,这样也挺好。
燕凡尘心痛得不得了,立刻伸手去摸胡颜的伤口。
司韶一把拍掉燕凡尘的手,为胡颜系上小衣。
燕凡尘恼了,一把抱住胡颜道:“宝宝,你那伤是新添的?哪个乌龟王八蛋对你动的手?!我杀他全家,连条猪都不留!”
司韶发狠道:“没错。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受万箭穿心之痛!遭蚁虫啃咬尸骨不留!”
胡颜的嘴角抽搐两下,道:“不用那么狠。”
司韶冷哼一声,道:“我不善言辞,但做起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胡颜拍了拍司韶的肩膀,道:“淡定啊,这是我自己割开的。”
死韶和燕凡尘同时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看向胡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自残的傻子。
胡颜勾唇一笑,看向司韶,眼波盈盈而亮,道:“琥米找我寻仇,要祭品和杜莲生的解药,被我斩断一条腿,且挖开胸口,取出同命蛊。”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如今,它在这里安家。琥米再也不能用他那卑贱的性命威胁你。”
司韶一把抱住胡颜,久久不能言语。
他知,她最厌恶虫子;他知,她其实十分怕痛;他知……他知……他知她为了他,承受了什么。剖开胸腔,放入同命蛊。那么痛,那么痛……
司韶的一滴眼泪滑落,落在胡颜的后肩上,钻入单薄的衣衫,落在肌肤上,微微刺痛。
司韶知自己全身是毒,怕伤了胡颜,轻轻掀开她的小衣,露出一只香肩。
泪水落下的位置,渐渐变得青紫一片。就好似一只沾满青莲色的画笔,滴落浓墨重的一滴,在爱人的肩头晕染开一朵青紫色的彼岸花,誓言生死相许。
司韶抬头看向胡颜。
燕凡尘取出铜镜,放在胡颜肩后侧。
胡颜扭头看向铜镜里的花朵,眼角含春,唇角勾情,竟是满意的一笑。
燕凡尘再次伸出手,去摸胡颜心脏位置上的伤疤。
司韶一把拍掉燕凡尘的手,不让他触碰。
那伤口,是胡颜为她留下的,便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触碰;那伤口,让他知道,她一直将她放在了心里,就如同她忍着痛和恶心,将琥米心脏上的同命蛊放进她的心脏上一样。
燕凡尘揉了揉手背,又用手指拢了拢胡颜的长发,道:“自己碰不得,还不让别人碰?宝宝直接当尼姑,岂不是合你的意?”眼波婉转,意有所指地道:“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某个人出去睡?”
司韶拉着胡颜,直接躺在了褥子上,霸气地对燕凡尘道:“别逼我点你昏睡穴。”
燕凡尘立刻闭上嘴,重新躺在,与胡颜手指相缠,故意气司韶,道:“真高兴,能与你十指缠绕。”
司韶道:“还是拍昏你算了!”
燕凡尘闭嘴,挪了挪身体,紧紧挨着胡颜,在蜡烛熄灭后,打个哈欠,再次睡着了。
黑暗中,司韶轻声问:“你肩膀可痛?可需解药?”
胡颜问:“你有解药?”
司韶道:“我没有。但……也许你喝口血,会好点儿。”
胡颜道:“幺玖的身体不好,经不住。”
司韶道:“不还有封云起吗?他壮得像头牛。”
胡颜一撇嘴,道:“不稀罕!”
司韶皱眉感慨道:“你何时才能喝我的血……”
胡颜用脚勾住司韶的腿,暧昧地摩擦着,低语道:“你真正想说得,不是这个吧。”
司韶沙哑道:“别惹我。小心……毒死你。”
胡颜冲着司韶吹了一口气,诱惑道:“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毒死五指姑娘?”
司韶的呼吸乱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五指救人忙
清晨,新的车夫和新的换洗衣物,以及食品和四匹马,皆等在了路边。
胡颜下了马车,洗了把脸,感慨道:“如此赶路,反倒像是在游山玩水,真是……不亦悦乎。”
燕凡尘下了马车,递给胡颜一块帕子。胡颜伸手去接,露出黑漆漆的掌心,燕凡尘一把攥住胡颜的手,惊呼道:“你中毒了!”
胡颜往回手,淡定道:“没事儿。”
燕凡尘扯着不放,忙喊司韶:“瞎子快来看,宝宝好像中毒了。”
车帘掀开,司韶神清气爽地走下车。他看向胡颜的目光,有着超乎寻常的灼热。
陈霁暖和巧梅听到胡颜中毒,纷纷跑到胡颜面前,盯着她黑漆漆的手心,惊呼不已。
巧梅直接流出眼泪,跺脚道:“这可如何是好?!”
陈霁暖嘟囔道:“紫了嘴唇,黑了手心……”抬头看了看胡颜,又看了看司韶,脸突然爆红。
燕凡尘关心则乱,这会儿见司韶如此淡定,稍落联想,真是……一口气赌在胸口,吞不下,咳不出,跺了跺脚,还震不碎呢!
燕凡尘将帕子摔在胡颜身上,一扭身,大步走到马车前,一抬腿,就要登上马车。
司韶唇角勾起,走到胡颜面前,垂眸,柔声道:“我帮你梳妆。”
燕凡尘正在掀车帘,闻听此话,眼睛转了转,一甩手放下车帘,又走回到胡颜身边,用胳膊拱了下司韶,道:“自己的头发都梳不明白,还要给宝宝梳妆?一边去!”
巧梅哽咽道:“这都……中毒了,你们还抢着梳妆?”
陈霁暖拉走巧梅,低声道:“他们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到达伍桂郡,才是真英雄!”
封云起下了马,让马儿吃些青草,自己则是到处走走,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骨。腹中饥肠辘辘,眼神看得却不是美食,而是胡颜。
一场虚惊过后,大家围在一起吃了早晨。没有人驱赶封云起,他便坐在离胡颜最远的位置,默默吃着分自己的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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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只不过,那视线偶尔会落在胡颜身上,沉得令人无法呼吸。胡颜装作视而不见,心里却有几分恼意。
休整后,众人继续赶路。
又一天翻过去,路上风平浪静,一点儿都不如想象来得惊险,却又暗藏危机。
第三天早晨,马车照例停下休整,更换车夫和马匹。
封云起照旧活动一下四肢,然后在附近走动走动。
他早就发现,有司韶的地方就不会有虫鸣鸟啼,但这个范围不会很广。他绕着树林转了半圈后,回到胡颜等人身边,看见四位车夫在一同更换马匹。
他站在那里,观察了一会儿,而后将目光转向胡颜。他看见,胡颜抬起手,阻止燕凡尘吃新拿来的干粮。
封云起勾了勾唇角,笑了。如此警觉的女人,确实不用他担心,却不了牵肠挂肚。
燕凡尘放下手中的馒头,司韶则是站起身,抽出了腰间长鞭。
新来的两位车夫换好马匹后,转回身,迎接他们的不是赏银,而是银鞭!
两位新车夫见身份暴露,一人拔出匕首,开始回击,一人将尾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尖锐的呼哨声,是杀戮的号角。
二十多人,呼啸而至,却没等跑到胡颜面前,便倒了下去。
古蓝等羌魅人从树后现身,冲着司韶齐齐施礼唤道:“族长。”
司韶点了点头。
古蓝等人重新隐入树后,好似不曾出现过。
燕凡尘惊讶道:“你出行寻宝宝,还带了这么多人?”
司韶道:“你不也一样。”
燕凡尘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说,要杀上飞鸿殿。”
司韶道:“早晚的事儿,不如利索点儿,把剩下的时间,用来……”看了胡颜一眼,唇角悄然勾起,“试毒。”
燕凡尘凉飕飕地道:“过了一两年,我们都能百毒不侵了吧?”他的嘴巴,到现在还是青紫色的呢。
巧梅扯了扯陈霁暖的袖子,小声道:“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的话?”
陈霁暖大声回道:“啊?你说啥?我耳聋,听不到!”
巧梅欲哭无泪,只能道:“我……我也听不到。”
众人再次上路,发现马匹被人动了手脚,不停地拉稀。幸好,还有另外四匹马可用。
重新换上马,再次奔跑起来。
燕凡尘道:“我有些担心柳恒。他负责准备物资。韩拓等人在前面探路,已经拦下两次刺杀。而今,赶车人定是被杀被换,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伤亡惨重。”
胡颜道:“我们继续前行,用不了多久,定能遇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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