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看来,有人不想封禹嫁人,亦或是不想封禹嫁给别人……
张氏眼前莫名跃出蒋梧阙的脸,顿时吓的抖了个激灵,依在妻主怀里。
若真是她,那封禹这亲怕是说不成了。
张氏没敢耽误,转头就将这信送到封老手上,呐呐说道:“深州适龄女人的名字都在这信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给封禹怎么挑妻主了。”
封老的确不认识蒋梧阙的字迹,但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写这东西的人是谁。
张氏见封老沉着脸,小声劝道:“封禹也还不算大,慢慢挑选总是好的,成亲这种事急不得。”
封老摇头,缓慢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声音疲惫沙哑,“不能等,封禹等不得。”皇上也不会允许他等。
张氏小声嘟囔,“封禹爱习武封家又是武将世家,既然着急选妻主,那不如来场比武招亲好了。”
张氏就是忽然想到了秦楚,想着那个压抑情感说不出口的人,这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封老猛的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喜色,“好,这个好。”
“比武招亲这个法子好。”封老想起蒋梧阙那在封禹手底下走不过十招的三脚猫功夫,几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张氏离开后,封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找个法子牵住蒋梧阙,让她没办法去擂台。
虽说蒋梧阙功夫不高,可是耐不住她心眼多。更何况,封老也有些担心封禹手软。
封老走了两圈,余光瞥见书案上的茶碗,脑内灵光一现,笑了。
她出门唤来将士,说道:“你跑一趟八殿下住的宅子,就说我明天晚上请她喝酒,谈谈封禹嫁人的事。”
鱼饵这么肥,不信蒋梧阙不上钩。
十五听闻封老邀请蒋梧阙喝酒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封老这是什么意思?”允许你娶她儿子了?
蒋梧阙第一次觉得紧张,明明酒宴是在明晚,她从现在开始就有些期待了,恨不得直接越过明天早上和中午,直接到晚上。
“不知道,”蒋梧阙眼里满满的笑意,看向十五声音轻快的说道:“封老主动请我喝酒,总归是有希望的。”
蒋梧阙眉眼温柔的摩挲掌中手炉花纹,抬眸看向将军府的方向。
希望事情如她所想的那般,封老可莫要逼她不做正人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我劝你让我做个人吧,不然我怕你害怕
封老:(掏出四十米大刀)呵呵
蒋梧阙:(秒怂跪下)我错了_(:3∠)_
第20章我与他?
去将军府赴宴之前,蒋梧阙带着十五到街上买了不少礼品,她作为晚辈不能空手登门。
从各大铺子转了一圈,十五腰上的钱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扁下去,深觉回去十一该揪着她衣襟问她钱都花哪儿去了。
钱能花哪儿,还不是都给殿下追夫用了。
蒋梧阙衣裳颇多,临出门前面对着柜子犹豫不已,等好不容易挑出一件满意的,天都快黑了。
十五看着时辰催促她快些,“您是去见封老,又不是去见少将军。”何必拾的跟去见情郎似得。
蒋梧阙掀开轿帘钻进去,心道万一封禹也在呢。
昨天到今天,蒋梧阙不是没想过这是一场“鸿门宴”,里面藏着她没看出来的目的。可酒宴邀请人是封老,名义是封禹的亲事,这让蒋梧阙明知道可能是陷进,也不得不去。
蒋梧阙手指捻了一片衣角,拇指摩挲上面的水波暗纹,将心底种种想法压了下去。
封老爱喝酒,平日里不打仗她一个人没事就喝两口,封禹偶尔也会陪她喝几杯,所以将军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酒。
封老没听说过蒋梧阙酒量如何,在她所掌握的消息中,京中的八殿下身子孱弱不胜酒力,每年宫宴国宴从来滴酒不沾,说自己正在吃药奉御说了要禁酒。
可边疆的蒋梧阙,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体弱多病的人,她甚至活泼健康的让人头疼。
封老怕喝出事来,偷偷让人请了大夫侯着。她只是想把蒋梧阙灌醉,最好明天醒不过来而已,并非要喝死她。
将军府华灯初上,红灯白雪相映。蒋梧阙这是第一次在晚上过来,竟觉得景色瞧着比白天要好,想着以后有机会夜里多来两趟。
封老酒席已经摆好,见她过来像个谈心的长辈似得邀她坐下,“怕殿下吃不惯我府里厨子烧的菜,就让人去酒楼定了桌席面,看看可合胃口。”
蒋梧阙刚进门就往屋里扫了一眼,封禹还真不在。她笑着坐下来,“您请的宴席,自然是都合胃口。”
封老心道蒋梧阙这嘴哄小公子们真是一哄一个准,怕是在京中说惯了,都随口用到她这里来了。
封禹要是交到她手里,怕是小绵羊入了虎口,被吃的渣都不剩。
蒋梧阙只是想哄封老高兴,可没猜到她会想这么多。
封老敛下心中不悦,端着酒杯敬向蒋梧阙,“殿下来边疆也快两个月了,臣一直忙碌没时间招待,今天难得空闲请您喝酒,还望殿下给些薄面略饮两杯。”
这酒敬到面前,不得不喝,蒋梧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冲她这个爽快劲,封老觉得心里顺畅了不少。看来灌醉之路比想象的容易。
都说久病成良医,蒋梧阙在京中“病”了多年,自然明白不该空腹饮酒,易醉还伤胃。
她笑着拿起筷子,想说尝尝酒楼的菜,谁知封老第二杯酒又给满上了,“殿下为军中粮草之事心力,臣应当敬您一杯以示谢意。”
蒋梧阙刚拿到手里的筷子就这么又放了下来。
一杯接着一杯,喝到第五杯时,蒋梧阙算是看出来了,今晚封老就没打算让她好好吃饭,就是冲着把她灌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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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帅,”蒋梧阙见她提起酒壶又倒酒,忙抬手搭在封老的手背上,满是无奈的劝说,“咱吃点菜吧,我瞧着那羊肉汤都凉了。”
她不提羊肉还好,一提封老就想起来自己那外表看着清冷明其实内里傻成羊羔的儿子,心道他看中谁不好,非对蒋梧阙存了那么点意思。
封老脸就这么拉了下来,根本都不用假装,“殿下是不想陪老臣喝了?那臣就让人送您回去,至于邀您来的那事也不用谈了。”
蒋梧阙满腔劝说的话都憋了回去,能堵的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封老算是一个。
蒋梧阙从小就怵封老,原因无他,小的时候她装病偷懒连皇上都不逼她,可封老却不,顶着烈日让她蹲马步,晕倒就伸手掐人中,说玉不琢不成器,身体越不练越亏空。
如今一见封老板着脸,她就头皮发麻,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喝。”
蒋梧阙喝到半醉,封老对封禹的亲事依旧只字未提。
蒋梧阙酒量其实还行,毕竟有个嘴馋的老师晋老,没事就爱拉着她出去遛街串巷寻找美食,她这嘴刁的毛病和酒量就是那时候养出来的,只是她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喝。
可封老酒量是常年喝出来的,蒋梧阙这点酒量到她面前还是不值一提。怕自己彻底被她灌醉,蒋梧阙装出八分的醉意,抬手按住封老手腕,眼神迷离声音含糊的问她,“您再不说封禹的事,我怕是就听不到了。”
说着她摇了摇脑袋,抬手拍了拍太阳穴。
封老又给蒋梧阙递了一杯酒,试探性的问她,“殿下为何如此关心小儿的事情?”
蒋梧阙端起酒杯笑了,桃花眼眼尾因顺着脸颊上攀的酒意染红,“因他小时候帮过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
封老怕她顺嘴说出以身相许,又想起来封禹以前要把蒋梧阙领回去养的话,忙道:“都是小孩子家家说的话做的事,童言无忌当不得真,再说那也不是多大的恩情,殿下不必记着。”
蒋梧阙无声摇头,抿掉手里的酒。封老提起酒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蒋梧阙看着封老倒酒的手,突然出声问道:“封帅为何不喜欢我?”
封老的手一顿,酒就这么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流洒在桌面上,沉默片刻才出声,“因为您是殿下。”
封老将酒杯放下,看着蒋梧阙的眼睛将话又重复了一遍,“封禹不会嫁入皇家,而您,是殿下。”
蒋梧阙猛的想起封禹那天的话,他压抑着情绪,垂眸不敢看她,说的也是这句话。
蒋梧阙突然觉得有股酸楚从心底涌出来,来得迅猛,灌满五脏六腑。她自嘲的扯着嘴角,抬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出身何曾是她能选择的,又哪里是她愿意的。
封家母子,不能仅因为这一条就把她整个人都否定了。
蒋梧阙将空了的酒杯按在桌面上,手指握紧杯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封老,问她,“深州的女人,哪个能护得住他?能护得住蒋梧雍登基后的封家?”
“除了我,谁都不能。”
封老被蒋梧阙的话震住,回过神后握紧拳头反驳,“封家世代忠良,哪怕新帝登基也不会做寒人心的事。”
蒋梧阙嗤笑,笑封老天真,“母皇虽说为人狭隘,可心中有大蒋,有天下,能分得清轻重容得下封家。可蒋梧雍心里有什么?她心里有的不过是权力,她可容不下手握重兵的封家。”
封老先是一愣,随后冷呵说道:“不愧是晋老的得意门生,跟她一样牙尖嘴利,惯会用言语蛊惑人心。”
“你若是真心想护封禹,想护住封家,那就别只是嘴上说说。”
蒋梧阙心里一动,握紧手中酒杯,试探性的问道:“我若是成功了,那封禹与我?”
封老没有任何犹豫,“封禹与您,不过君臣关系。”
蒋梧阙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封老又抬手给她倒了一杯酒,说了句软话,“封禹的性子不适合困在宫阙中,他是生在边疆长在边疆的鹰,做不来那金丝笼中每日唱曲的百灵。”
“封禹嫁给谁,后半生都是自由的,唯有嫁给您,会被束缚。殿下,您若真喜欢他,就让他继续做边疆的鹰,让他无拘无束的飞。”
“若日后您能坐上那个位子,若您心里有他,就维持君臣关系最好。”
蒋梧阙到底不是封老的对手,封老之所以能坐上元帅的椅子,不是没有她的道理。
蒋梧阙唯一记得就是自己迷迷糊糊喝醉之前,问的最后一句话是,“可否能让他自己选择?”
封禹的选择是什么,封老和蒋梧阙都不敢确定。正因为不确定,封老才不能把这个问题抛给封禹。
“不能。”
蒋梧阙趴在桌子上,脑内一片混沌,唯有这两个字最为清晰。
封老让十五进来,“殿下醉了,你扶她回去吧。”
十五第一次看到蒋梧阙醉成这个样子,想起来的时候殿下叮嘱的话,眉头微皱,眼底闪过犹豫之色。
等人走了之后,封老一个人在酒桌上沉默着坐了许久,直到今天准备的酒全部喝完她才回神。
“少将军睡了吗?”封老走到门口问守在门旁的将士。
那将士抬手行礼答道:“未曾入睡。”
封老喝多了,动作都比平常要缓慢不少,抬头看了眼时辰,皱眉问道:“怎么还没睡?”
将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老实回答,“少将军一直坐在屋里擦他只有上阵杀敌时才带的那杆银枪。”
封老:“……”
明日比武招亲,封禹就沉默的坐在床边,抿着唇,低头认真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手里的那杆枪。
既不问府里今晚请了谁进来坐客,也不管母亲为什么派人守在他房门口,他就开着窗户对着光擦他的枪。
把那杆系着红穗的枪头,擦的蹭亮,在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比武招亲#
封禹:(握紧枪)反正没想过输^
夜里还在练武准备明天登擂台的秦楚:我总觉得后背发凉_(:3∠)_
第21章苦战
封禹比武招亲的台子就摆在隔着将军府两条街的空旷地方,跟蒋梧阙住的宅子方向正好相反。
擂台比武想要获胜无外乎武功要比守擂台的人高,但比武招亲还有一条默认的规矩,那就是对方看中你了,自愿认输。
听闻封少将军摆擂台招亲,深州多半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男的女的穷的富的老的少的都有。除此之外,不少寒门学生不管是真喜欢封禹这个人还是看中他背后的权和势,反正都翘课翻墙跑出来,想试试运气。
缘分这东西不好说,万一少将军和自己看对眼了呢?
章宵就是这么想的,她虽说
女尊之解战袍 分卷阅读28
家境不如多数人,可在书院里年年荣登样貌榜前五。每每从一群男子面前走过,眼睛偷偷瞄她的人数不过来,只是她不惜的搭理。
章宵过来的不算晚,可擂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她都是吃力的垫脚才能越过人头缝隙看到站在擂台中央的封禹。
只一眼便怦然心动。
那男子身着青色手持银枪面色清冷,一身英气直逼众人,他不动如山的立于高台之上,对台下熙攘的众人置若罔闻,只是垂眸站着,如同这冰天雪地里傲然挺拔的竹。
章宵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不同的男子,让她只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眼前只剩下四周未化的积雪和脊背挺直站在擂台上的封禹,再无其他。
锣声响,章宵才回神,眼睛盯着台上那人满心澎湃,激动的像是打了鸡血。只觉得今天不管输赢,她都要上一趟擂台,才不枉辜负今天能见到封禹的缘分。
比武刚一开始,就有不少身着素白衣衫的富家嫡女轻撩衣摆动作潇洒飘然的跃了上去,提起手中宝剑对着封禹在空中挽了个极其漂亮的剑花,慢慢回双臂对他拱手抱拳,声音温文有礼,“还请少将军多多赐教。”
瞧着平日里衣着华丽鲜艳的富家女突然走起谪仙的路子,说话做事竟知礼的像个人,不少知道她们真实性情的人都觉得违和的很,纷纷扬声道:“把她打下去,打下去!”
她说请赐教,封禹当真好好赐教,抬起手中长枪,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简单直接,只一枪就将飘然上台的人拍落台下,摔在地上糊了满脸的雪。
这种就是只会摆动作逗男子开心的花架子,真本事半分没有,她落地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上来的好几个人,都被封禹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扫下去,无一幸。
封家的少将军比武招亲,封家军的众位年轻将军都过来坐镇,怕有闹事捣乱者,怕宅子里喝醉的那位过来。
看到自家小将军英姿飒爽的站在台上,挥扫把似得把上来的人拍下去,这些人高兴的用力拍手,大声叫好。
秦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们,封府负责敲锣的老管家更是满脸无奈的问道:“你们这幅样子,是希望小主子嫁出去,还是希望他嫁不出去?”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跳上擂台的至少有四五十人,从官商之女到武林人士再到寒门学生全都有,可封禹没一个手下留情的。
又一个女人被封禹一枪拍着后背送下擂台,趴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此时台下众人再看向封禹的眼神就有些敬畏了,犹犹豫豫不敢再上。
秦楚腿侧的手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也没压住心底的那股冲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副将干嘛去?”离秦楚最近的将军被她猛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提醒她,“少将军还没喊累,用不着咱们上去帮他打。”
这擂台一打可能一天,封禹哪怕是个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所以这些将军另外的任务就是在他累了时,上去替他打。
秦楚听了这话头也不回,脚尖轻点地面跃上高台,站在封禹对面,握紧手中佩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压抑的唤了声,“封禹……”
她想试试,说不定这是她这辈子离封禹最近的一个机会,握不住,就彻底没有可能了。
秦楚本以为封禹自幼生活在边疆,身边都是女人所以感情这块儿比较迟钝,不知道自己多年来的心意。
可自己跃上来后,秦楚看到封禹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惊诧波澜,才突然明白,原来他都知道。
秦楚心里突然酸软起来,封禹知道,但怕影响两人感情,她没主动提起,他也就没直接点破,只是尽可能的和她保持着距离。
而上次为了蒋梧阙找她的时候,怕是就想借着机会隐晦的告诉她,两人最多只能是姐弟关系,再无其他。
秦楚握紧手中的剑,眼睛看着封禹。她喜欢他,喜欢到想卑鄙一次,只卑鄙这一次。
封禹打了两个时辰,多少都累了,如果真打起来,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十五一直藏在人群里,在看到秦楚上台的瞬间心就猛然提了起来,暗道不好。
她睁大眼睛祈求封禹或者有谁能把秦楚拉下去,可是没有。
老管家在将军府伺候多年,算是看着秦楚和封禹慢慢成长,多多少少明白她对自家小主子的那点意思。叹息一声,抬手示意众将军莫慌,“元帅既然今日许她过来,这举动里就有默许她现在上台的意思。”
封禹嫁给秦楚并非是朝廷所愿意看到的,可这却是封老心里所希望的。毕竟秦楚是自己眼前的人,她喜欢封禹,自然不会亏待他,这也是封老心底之所以同意封禹比武招亲的原因。
哪怕封禹打败所有上台的人,最后还会有一个秦楚。
封禹和秦楚,本就不相上下,更何况…封禹还累了。
十五的祈求显然没有,不止老管家没有任何把秦楚拉下去的意思,连封禹都是轻抿薄唇,撩起衣摆的一角掖在腰带里,单脚后撤半步,微微侧身抬起手中长枪,枪头直指秦楚,面色冷峻无声示意,“动手吧。”
十五不敢再看,忙用力拨开人群往回跑。
昨晚蒋梧阙去将军府赴宴,下了轿子进门之前,突然让她附耳过去小声叮嘱,“不管今晚如何,明日封家有任何动静,用尽所有办法都要告诉我。”
瞧见十五惊诧的目光,蒋梧阙勾唇扬眉眼睛半眯,“我闻到了算计的味道。”
蒋梧阙的确没猜错,封老算计着灌醉她,让封禹比武招亲,等她酒醒时擂台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昨晚封老下手太狠,搬出来的酒后劲十足,哪怕蒋梧阙留着个心眼都没能喝过她,回去之后吐了好几次,直到早上依旧昏睡不醒。
若不是十五懂些医术,都以为封老昨晚在酒里下了药。
十五喊了蒋梧阙好多次,见她没有反应,自己也着实心疼主子,这才先跑到封禹擂台这边看看情况。
如今秦楚上台,情况相当不好,十五不敢再耽误,飞速的往宅子里跑。
一把推开门,屋内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没有半分消散,十五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蒋梧阙愣是连个眉毛都没皱。
疼痛能刺激人的神经,让昏睡的人清醒。
十五摸出银针,咬了咬牙绷紧下颚对着蒋梧阙扎了下去,“您再不醒,十一替您存了小半辈子的钱怕是就彻底用不到了,您总不想把这钱拿着给少将军添嫁妆吧!”
再说擂台那边,看到终于上去一个能和封禹打平的人,台下看热闹的人兴奋不已大声喝好。
秦楚是十二岁来的军营,第一眼看见封禹就喜欢上那个总是跟在封老屁股后面,学着自己母亲模样双手背后的小人儿,明明一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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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得小圆脸,却被他故作严肃的板起来,活像个小老头,那时候的封禹才十岁。
秦楚拒绝家中给她在军中铺路,自己从一个小兵一步步的爬到副将这个位子,她付出的血和汗是旁人想不到的。
因为只有自己努力,封老才能看见她,这样才能成为陪封禹练武的人。
所以封禹的一招一式,她都熟悉的很……
秦楚的剑就压在封禹的枪上,看他抿紧嘴唇绷紧下颚翻转手腕挣脱。
封禹十三岁之前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好看,是上了几次战场历练之后,脸上的婴儿肥才慢慢褪去,出落成一个英气的少年,身上开始有少将军的气势。
秦楚身子后撤微微下腰躲开封禹挥来的一枪,看着他一身青色,又想起来别的。
秦楚有段时间拼命练棋点灯熬油钻研棋谱,只要休战就去封老面前跟她对弈,一日不去就心里发慌,原因无他,不是她喜欢下棋,而是封禹那年正好十五及笄,当是谈婚论嫁的年龄。
封禹就像一颗青翠傲然的竹子,她就像竹子旁边的石头,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看他从又细又矮的小竹子,渐渐长成挺拔模样。
随着封禹的出落,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自己性子越发稳重,喜欢这两个字就像是长在心底,根盘在深处,始终拔不动,无法从嘴里说出来。
封禹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皱的死紧,握着枪的手甚至都在微微发颤,他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是硬撑着,倔强的不肯认输。
秦楚看着他这模样,突然就笑了,自嘲的扯起嘴角摇头,慢慢放松握剑的手指,任由自己手中的剑被他一枪挑飞。
十五六岁年少轻狂时面对着封禹都未能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如今随着年龄增长却学会用卑鄙的手段逼他了,秦楚啊秦楚,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喜欢了七年的人、守了七年的人?
离手的剑被挑飞,在半空中转了几圈才“啪”的一声落回台子上。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着那把剑,竟无人出声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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