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阿嵘最是瞧不起这娇里娇气的女人,她觉得女人就该如封帅那般顶天立地骑马提枪保家卫国,而不是跟个小男人似得哼哼唧唧怕冷怕吃苦。
封禹看了眼马车,有些犹豫的回头看蒋梧阙。今天来迎接的人中,若是只有他和秦楚,李骄下不下马车都没什么,可蒋梧阙在这儿。
李骄一个三品官员,还没有让皇女在外面骑马她坐在车里不出来的资格。
蒋梧阙终于撩起眼皮抬起下巴,越过封禹和众人看向那辆马车,扬声问道:“车里的大人,架子好生的大,可需要本王亲自过去替你掀帘子搬凳子?”
她神色清清冷冷,看不出情绪,可声音却有些冷。
冻的车里的李骄一个哆嗦,茫然片刻后才猛的回过神。
她竟然忘了,这位京中最娇气的祖宗如今也在边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我想要封禹理我,要他的抱抱,公
女尊之解战袍 分卷阅读20
主抱抱,飞起来
封禹:……你可要点脸吧(□′)┴─┴
蒋梧阙:_(:3∠)_
第15章心乱了
李骄吓的一哆嗦,手炉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的从马车里爬下来,忙不迭的跑到蒋梧阙马前双手掀起衣摆跪下,“臣不知道殿下亲自前来迎接,未能提前下车行礼,臣实在该死,该死。”
蒋梧阙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嗤道:“李大人能有多大的面子让本王顶着这寒风亲自出来迎接你?”
李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缩着肩膀唯唯诺诺的说:“臣不敢不敢。”
李骄从地上爬起来后,扭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马车,再转过脸时就是副谄媚神色,“这边疆风急雪大,殿下又身体金贵,不如赏脸下马坐马车避避风?”
蒋梧阙勾唇应了,“那就辛苦李大人骑本王的马了。”
骑马哪里有坐马车舒服,可李骄心里哪怕再不愿意,如今也只能陪着笑脸说:“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这是微臣的福分。”
说完一张没吃过苦的面团脸,在看见那冲她扬蹄打响鼻的高头大马时,脸像是被人用手揉皱巴了似得,抻都抻不平。
蒋梧阙心安理得的坐上李骄的马车,李骄则苦不堪言的吃力上马。
蒋梧阙在边疆多日,众人几乎极少见她端出八皇女的架子,以为是她性子使然,本身就是个好相与没坏脾气的人。如今李骄这个京官过来,众人才算见到蒋梧阙在京中是何种行事做派。
哪怕她不是太女,哪怕在皇上面前没那么受宠,但她是皇女,是君后所出的嫡女。如果不是贵君在后宫受宠,那么现在的太女之位就是蒋梧阙的。
她在边疆,不过是压着性子而已。
封禹勒紧马绳看着蒋梧阙在十五的搀扶下翻身下马,又动作艰难的爬上马车,心莫名紧了紧。
几日不见,她是哪里不舒服吗?可也没听说她住的宅子里派人去找过大夫。
蒋梧阙像是没注意到封禹的视线,直到坐进马车里,才用手微微撩开帘子小小的一个角,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也没在这路口多耽误,直接去了将军府。
封老这次倒是能端的住了,没像上次那般站在门口迎接。
阿嵘下了马就往府里大步跨进,声音洪亮,“封帅,阿嵘回来了。”
秦楚带人去安置粮草,李骄下马后也不敢先进将军府,就侯在一旁等马车里的那位下来。
密不透风的马车车帘未动,李骄冻的哆嗦牙齿都在打颤,心想那位祖宗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那她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骄示意十五提醒八殿下她们到了,十五却是摇头,表示不敢。
封少将军突然不理殿下了,殿下心里气正不顺着呢,她可不去做这个没有眼色的人。
封禹显然也发现蒋梧阙还没下来,他犹豫再三,决定去看看她是不是昏睡在里面了。
封禹走到马车前,抬手想掀帘子,但手抬起来后顿了一下,慢吞吞的拐了个弯,屈起中指敲了敲马车车壁,低声唤道:“殿下?”
蒋梧阙没有睡,她清醒着呢,但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一声鼻音,带困顿微醒之意,“嗯?”
封禹心道她果真睡着了,提醒道:“到了。”她不下来,李骄根本就不敢先她一步进将军府。
蒋梧阙意识不清的哦了一声,似乎没听出来马车外面的人不是十五而是封禹,直接把手伸了出来,“扶我一把。”
从车内伸出来的手干净修长,指节骨肉匀称,手上无半分伤痕冻疮,一看就是只保养得当常年握笔杆子的手。
封禹有些犹豫,边抿着唇将手掌递过去,边扭头看了眼将军府大开的府门,生怕母亲突然从里面走出来。
蒋梧阙握紧那只冰凉的手,借着他的力道从车内出来。看到面前的人是封禹,她恰到好处的愣了一下。
封禹见蒋梧阙出了车厢,就想把手回去,谁知她却握的更紧。
蒋梧阙半蹲在马车上眼睛俯视的看向封禹的眼睛,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委屈般的问他,“你怎么好几天都不理我了?”
封禹心尖轻颤,不知道是因为被她温热掌心握着的手,还是因为她带着委屈不解的声音,亦或是她这句话本身。
母亲说,我们走的太近,对彼此都不好,会引起皇上猜忌。
封禹喉咙滚动,话却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他扶着蒋梧阙下了马车,垂眸将手抽了回来。
蒋梧阙没为难他。
许是马车坐的久了,蒋梧阙刚抬脚膝盖就是一软,脚步踉跄就要跌在地上。
十五一惊,以为她腿是真麻了,忙道:“殿下!”说着动作飞快的过来,但比她更快的是封禹。
封禹自从蒋梧阙下了马车后虽说垂着眼眸,可视线一直跟随在她脚后跟上,见蒋梧阙脚步不对,下意识的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小心。”
蒋梧阙一个快要摔倒的人,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慌。她和封禹离的很近,近到可以听见他微乱急促的呼吸声。
蒋梧阙突然笑了,眼尾上扬,眼底笑意流转。她侧头对封禹说话,声音很小,带着热,带着痒。
她说:“封禹,你心跳声乱了。”
她一个要摔倒的人心跳都没乱,他怎么就先乱了呢。
封禹的脸毫无预兆,蹭的一下烧了起来。这次他连半句反驳她的话都找不到,在蒋梧阙的低笑声中丢盔弃甲的转脸快步走开。
蒋梧阙心情大好的跟着他进了将军府,入眼的就是堂屋里封老抬手拍着阿嵘的肩膀,笑着问她在京中可曾荒废了功夫。
封家两人都聚齐了,李骄这才从袖筒里抽出圣旨,示意众人接旨。
听清圣旨的内容,以及看到下人们呈上来的十多幅女人画像时,蒋梧阙的脸色没比封老好看多少。
封老手指戳着画上面容油腻身材臃肿的女人,声音里冒着火星子,瞪大眼睛看向李骄,问道:“这种…也敢送过来?”
众人觉得封老更想说的其实是“这种东西也敢求娶她儿子?”
李骄觉得这趟自己着实委屈,蒋梧阙和封老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人。她缩着脖子声音嗫嚅,“这人虽说其貌不扬…可家里条件优越,少将军若是……定然不会吃苦。”
顶着八殿下和封帅的目光,嫁过去这三个字李骄实在没胆量说出来。
封老一张脸憋的几乎发青,让李骄担心她转脸就会掀桌子把她这个送画的人轰出去。
好在封老还记得李骄是皇上派来的,轻易动不得。封老看着那十几幅画,气的一甩袖子进了书房。
李骄总算松了一小口气,抬手扯着袖子擦掉额头上被逼出来的细密汗珠。
见封老走了之后,蒋梧阙示意下人们把所有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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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着人手提着画一字排开。
“封禹,”蒋梧阙看向被逼婚的当事人,唤他,“过来。”
封禹一直都知道自己作为封家独子,婚事会受到皇上干预,不能像寻常百姓人家的男子那般挑个合心的妻主,许是自我暗示多了,他觉得如今事到临头自己倒是有些不在意了。
面对画像不会像母亲那般生气,还能像个局外人,心平气和的跟蒋梧阙一起对画上的人点头评足。
蒋梧阙拉着封禹看了一圈,上面的世女她差不多都认识,是太女派系的人,品级不高能力没有,会的就是挥霍家里的老本流连花街柳巷,醉心吃酒听曲。
所谓相由心生,终年浸淫在酒色中的人,脸色油腻双眼无神,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蒋梧阙觉得这画师也是耿直的人,半分也没美化这些世女。
“封禹,”蒋梧阙突然转头看向封禹,引来他对视的目光,蒋梧阙挑起嘴角含笑问他,“你瞧她们,是不是都没我好看。”
……
外人走完之后,封老把封禹叫进书房,面前的条案上摊着那道圣旨。
一想到那十多张画像,封老面带愠色,“皇上终究是不能彻底信我封家。”她冷笑自嘲,“也是,自古帝王多疑无情,她不信也是正常,只可惜……苦了你。”
封老看向封禹,叹息一声,“苦了你以男儿的身份投在封家,你若是换户人家,现在过得定然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何必在边疆风吹日晒的吃苦。”
封禹闻言撩起衣摆跪了下来,脊背挺直,眼睛坚定的看向母亲,“我从未后悔过成为封禹,成为封家儿子。”
封老摇头感慨,看着封禹既觉得对不起他父亲,又觉得对不起他,可封家没有选择,她也没有选择。
“封禹,你起来听娘跟你说,”封老示意封禹坐在一旁,抬手将桌子上的圣旨合上,思虑着说道:“既然圣上留了脸面没直接赐婚,那你就在边疆找个妻主吧。”
封禹眼神轻颤,手猛的握紧椅子把手。
“虽然你娘不常跟她们打交道,但相信咱们深州的女人不会比京中那十多幅画上的差。”封老觉得此计可行,“我跟守城县令聊聊,让他夫郎给你张罗张罗,不管怎么说,嫁在深州也比嫁到京城好。”
封老道:“你若是在边疆嫁个小门小户没有功名的女人也好,她对你不敢约束太多。如若嫁给京中大门大户,对男子的约束规矩太多,你受不来那些。”
“封禹,你将来的妻主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一点,她对你全心全意就行,哪怕你并不喜欢她。”
“男子最是容易动心,只要她对你好,你将来成亲后会慢慢喜欢上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老娘盛世美颜!
封禹:……妻主你剧本可能拿错了
蒋梧阙:我不管!(夫郎是个脸控,我必须盛世美颜!_(:3∠)_)
第16章您是殿下
守城县令的夫郎姓张,听闻封老要给封禹找妻主,动作很快的联系了几个冰人,从他们那里得到哪户人家的嫡女跟封禹年纪相当还未娶夫的消息。
一般大门大户的人家,嫡女莫说十六岁,通常十三四岁就给安排了通房小侍。
张氏与其余人家的主君不同,他善妒霸道,不许妻主纳侍多娶,更别提自己主动替妻主挑选侧侍了。
正因如此,封老这才想起他。
封禹是封家独子,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虽说平日里当成女儿养,可封老还是心疼封禹的,哪里舍得他同别的男子共有一个妻主。
张氏拿着封禹的生辰八字犯愁,莫说家世,整个深州的大户人家嫡女,能符合还未纳侍这一条的都不多。
说亲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挑慢慢选,可封老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在儿子挑选妻主这件事上也慢不得。
张氏让人把屋里叽叽喳喳的冰人全送了出去,自己动手翻看这些嫡女的信息,点灯熬油到半夜,惹得守城县令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对着他坐在桌子旁的清瘦背影抱怨,“明个再看不行吗?别再熬坏了眼睛。”
张氏抬手把将要滑落肩头的衣服拢了拢,头都没回,“封老催的急定然是有原因,你先睡,我再看看。”
给封禹挑妻主,马虎不得。
张氏怕油灯太亮,问她,“晃着你睡不着了?”说着要起身去拿灯罩。
守城县令幽怨的平躺在床上,瞥了他一眼,“没有,你别用灯罩了,待会儿更看不见字了可怎么办。那我先睡,你也别看太晚。”
张氏嘴上应着,实际上还是坚持把符合条件的女子八字家世看完了。
第二天身体虽说有些疲惫,神却是不错。不枉他看了大半夜,总算是挑着个最好的了。
张氏一大早就拾妥当,带着随身小侍去将军府,他先把那人的消息拿给封老看,让她先过目如果同意了再找封禹。
那女子叫王白,深州大户人家的嫡女,样貌堂堂家境不错,而且王白自身努力有志气,取得了鹿鸣宴的头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家里为了让她安心读书,未曾给她安排过通房男子,更无婚约在身。
这户人家给女儿挑主君的眼光高,看不上那些小门小户的男子,而且觉得女儿将来定能飞黄腾达考入状元,到时候娶个京官的儿子,岂不是门当户对被人传为佳话。
而封禹的身份,正是王家的理想型。
在圣上下旨之前,王白的这种家境拿到封老手中她根本不会再看第二眼,可如今情况所逼比不得从前。
封禹若是嫁到这种人家也还算差强人意,不管如何,王白不如封禹身份高,王白的爹娘都会怵他这个少将军,不会给他气受。
封老将八字红纸还给张氏,算是点头同意了,“你去拿给封禹看看,他要是没意见,明天去见见也成。”
“这孩子爹走的早,我一个女人家跟着他去王家不太合适,这事就全指望你这个当叔叔的了。”
张氏立马说道:“封帅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封家世代守卫边疆,是咱深州的恩人,给封禹说亲这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自然会尽心尽力。”
男女有别,两人客套几句也没什么话再聊,张氏便说去后院把这事跟封禹说一声。
他来的时候,封禹正在院子里练枪,一杆银枪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动作快到只能看见银色残影。
张氏抬手阻止了想喊封禹的下人,小声说道:“让他舞吧,反正没事,我在这看会儿。”
封家世代以一杆银枪替大蒋镇守边疆,封禹自幼跟着母亲习武,刚能走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只木头做的枪,当时母亲就告诉他,“哪怕封家这代无女,这枪法也不能失传了。”
封禹一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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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想将手中这杆枪像母亲那样使用的出神入化,可他太过年轻,总是差点火候。
封禹当时就想,自己若是将来嫁人,一定要找个支持他习武的妻主,家世不重要学问不重要,只有一点,要在两人有孩子后,女儿能有一个姓封,这样才不会让封家枪法在他这里失传,不会让母亲后继无人。
这是他最初的想法,几年以后依旧没变。
昨天蒋梧阙问他,她是不是众人中最好看的一个。
当时封禹看着蒋梧阙那双潋滟半弯的桃花眼里只有他的脸,不由喉结滚动,想说是。
可封禹终究忍住了,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她,握紧拳头声音轻颤,说道:“殿下,您…是八皇女。”
您的身份,您的地位,让臣不敢去肖想除了君臣之外和您还有别的。
如果他不是封家儿子,身上没有任何担子,他肯定会喜欢上这么好看的蒋梧阙,哪怕她总有意无意调戏他。可没有如果,所以封禹哪怕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么点小变化,依旧不敢去想,不敢深想。
封禹想把全身力气全部力都用在手中的枪上,让自己筋疲力尽不再去想。
等几轮枪舞下来,已是满头大汗,累到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枪。
封禹知道张氏来了,可他没出声自己刚才也就没有停下来。
“少将军。”张氏见他握着枪杆的手都在发颤,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张氏从怀里掏出巾帕,走过去抬手为封禹擦额头上的汗,轻声叹息,“哪怕再不高兴,也别为难自己。”
封禹平时神色冷冷清清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往常见他舞枪都是平和缓慢,从未像今天这般疾风骤雨过,仿佛自己在跟自己手中的枪过不去。
张氏拉着封禹的手腕,反客为主的牵着他进屋。如果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他是真心疼封禹,大蒋能有几个男子像他这般为了习武满手茧子。
封禹回到屋里将银枪搁置在一旁的红木架子上,下人已经将洗脸水端来,他擦了把脸,让人上茶。
再次坐在张氏面前的封禹,已经敛起在院子里舞枪时外漏的情绪,神色平静的问他,“可是找到我出嫁的合适人选了?”
张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写着王白八字和家世的红纸从袖筒里抽出来递到封禹面前,柔声道:“你看看可还满意。”
封禹冰凉的十指全都贴在温热的茶杯壁上,没去翻动那纸,而是抬眸看向张氏,问道:“这东西我娘看过了吗?”
张氏也不瞒他,点头嗯了一声,想说你不看看吗,话还没吐出口,就被他截停了。
封禹垂眸看着杯中氤氲热气,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看了,我娘看过就行。”
封禹一向沉默寡言,比封老话还少,张氏陪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只是告诉他明日再过来接他去女方家里看看。
十五就站在将军府门外巷子的拐角处,目送张氏离开后,这才一扭身回了宅子。
阿嵘住在秦楚那边,李骄则和蒋梧阙住在同一个院子。蒋梧阙想从李骄嘴里问点事情,就邀她对弈两局,李骄自然不敢不从。
两人披裘围炉,倒上热茶,在暖烘烘的房间里厮杀两局之后,李骄兴致就上来了。
她虽士族出身,却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纨绔子弟,像她对棋术就颇有研究。
刚进屋时对蒋梧阙的畏惧忐忑在你来我往棋逢对手的厮杀中消弥不见,话匣子也打开了。
“看不出殿下棋艺竟是如此湛。”李骄先是惊讶,后来想起什么又笑着摇头,“也不稀奇,毕竟您是晋老的学生。”
有多少人都忘了京中体弱多病不常外出走动的八殿下比太女还要天资聪慧,是翰林院晋老的入门弟子。
李骄本以为八殿下找她下棋旁敲侧击的会问她一些朝中局势,谁知道她问的却是皇上让封少将军嫁人的事。
这事李骄也不是很清楚,就道:“封老八百里加急的信送到京城的时候,太女就在御书房内,随后皇上立马召见了兵部户部两位尚书,等两位大人离开后,太女还是在御书房。”
意思就是皇上之所以突然想起封禹的事,多多少少怕都是跟太女有关。
十五从屋外进来后,见到李骄在屋里也是一怔,立马拱手行礼,“见过大人。”
她从外面回来,怕是有事。李骄难得有眼力见的将手中白色棋子尽数搁在棋筐里,撑着软垫爬起来朝蒋梧阙告辞,“下次再请殿下赐教。”
李骄走了之后,十五才问蒋梧阙,“殿下,您怎么想起来和她对弈了?您不怕她看穿您装病的事?”
李骄在边疆待不了多久,等封禹嫁人的事情稍有眉目便要启程回京复命,而蒋梧阙暂时不打算同她一起回去,既然如此就不该和她接触过深,得被她看出蒋梧阙身子并无大碍。
蒋梧阙垂眸看着下了一半的棋局,思虑片刻落下一子,自己同自己对弈,“我正是在她面前装出生病的模样,用下棋和她拉近关系,如此她哪怕看出什么也不会也不敢乱说。”
蒋梧阙抬头看十五,问她,“将军府那边如何?”
十五跪坐在刚才李骄的位子上,同她说道:“如您所猜,封老将事情全都交给了守城县令的夫郎张氏,今个张氏带着八字红纸去了将军府。”
蒋梧阙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黑色棋子迟迟未落,“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十五答,“城西王家,其女名为王白。”
“啪”的一声,蒋梧阙把手中黑子按在棋局上的一处,勾唇说道:“天下没有纯白之人,王白,我不信她没有见不得人的黑。”
想娶封禹,她倒要看看这人够不够资格。
第17章好算盘
临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蒋梧阙裹紧大氅带着十五出门。两人转了大半个深州,最终在城西街头的一处隐蔽的小院子门口停下来。
蒋梧阙双手插在袖筒中,半张脸隐在狐狸毛领子里,示意十五去敲门。
这小宅子里住了一对儿主仆,男主人姓周,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娇小容貌清隽可人,是最能激起女人保护欲的那种类型。
男主人是位少年,仆人却是半头白发四十多岁的老者。
听见有人敲门,仆人把门拉开一条缝,从空隙里瞥见外头站着的是两个女人,顿时瞪大眼睛,手指把在门上,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十五应道:“我家主子找你们周公子。”
仆人一听这话,脸色先是微变,随后稳住声音反问道:“什么周公子?家里就我一人没有姓周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家了?”
“没找错,”蒋梧阙懒懒洋洋的出声,撩起眼皮看了仆人一眼,勾唇道:“我们找的就是醉生楼里的周公子。”
说着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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