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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一世成欢
作者:玖晴

上辈子威北候嫡女徐成欢如愿以偿地嫁给心上人做了皇后,却在大婚当晚被皇帝抹了脖子。再睁眼,她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成了个人见人怕的疯女!好在重生的日子也不错,跟着彪悍娘亲打极品的脸,跟着武将爹爹到处干架。还有一个傲娇哥哥逗逗乐,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直到某天有人问,你的远大志向是什么?成欢笑眯眯,当然是手刃作死的狗皇帝。只听“噗通”一声之后,跌倒的某人拍拍身上的土:娘子说的对,为夫这就给你磨刀去!傲娇宠文权谋皇后重生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1
第一章国丧
熙和四年,草长莺飞,春暖花开。
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已经登基四年的大齐皇帝大婚。
威北候嫡女徐成欢早前已经被册为皇后,这一日,皇帝出宫亲迎,轰动了整个京城。
直到深夜,还有无数人家在窃窃私语这难得一见的盛事。
翌日清晨,京城护城河堤上,暮春三月的垂柳依依,随春风拂动,与平缓的河水交相辉映,一派静谧的北国春光。
只是没过多久,如狼似虎疾奔而来的一队官兵就打破了这如画的美景。
“戒严,戒严,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早起奔忙路过河堤的市井小民被迅速驱散,京城九门关闭,凝重紧张的气氛很快笼罩了整个京城上空。
唯有靠近皇城的南大街两旁,沿街的高官府第大门口,高高挂起的红绸还在迎风招展,似乎昨日因为皇帝御辇和皇后凤銮从此路过而沾上的喜气还停留在上面。
不多时,一个个飞奔而来的小厮拼命地拍打着各自府上的大门,丝毫没有了被主人责骂的顾忌。
一扇扇大门伴随着呵斥次第打开又关上,没过多大一会儿,却又一一打开,喜气洋洋的红绸即刻被尽数扯下,家家户户的角门都有家仆匆匆出门,直奔布庄而去。
户部给事中陈琪的马车匆匆在家门前停下,身着官服的陈琪飞奔进门,迎头就遇到了六神无主团团转的夫人:“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买白布做什么?”
陈琪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扶着腰快速交代道:“皇后,皇后昨夜遇刺,死……不是,是薨了,全城已经开始戒严,一定要赶在这之前把府里的孝布都扯回来,国丧,这是国丧,万万不可让人揪出错处来!随后老夫人和你恐怕还要进宫哭灵,我就怕小厮说不清楚,趁着那帮子人还在殿上吵架,回来跟你说一声,这就得走,威北候那一家子,已经在宫里跟皇上闹上了!”
说完也不顾夫人什么反应,又转身出门匆匆钻进了马车,往皇城疾驰而去。
陈夫人眼前一黑,忽然就想起威北候家那花骨朵一样的小女儿来,昨日还尊贵地坐在凤銮上,怎么今日就……不由得滴了两滴泪,道一声“作孽”,也顾不上感伤了,就忙去吩咐家下人种种事宜了。
这一日,京城满街的官兵,四处追捕刺客,平民百姓家家闭户,人人自危。
唯有各大布庄的老板心里是真正乐开了花,昨日堆积的红绸卖断了货,今日这积压的白布又全部出手了。
千里之外,虢州。
她拨了拨颊边已经发硬的头发,一股令人恶心的溲味钻入鼻孔。
几乎是恶心到窒息,她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可是她摸了摸自己脖间,又觉得心中安稳。
没有伤痕,没有喷涌的鲜血,什么都没有。
那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若是死了,可是鼻间还有呼吸,心口还在跳动。
若是活着,这又是哪里,或者说,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躯体,又是谁呢?
徐成欢知道这很诡异。
她闷头想了好多天,也没想明白。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没有想明白,那就慢慢想。
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想。
她慢慢地抬起头向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望去,三月的阳光那么吝啬,只肯洒进一点点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带着寒意的风从光秃秃没有窗纸的窗格上透进来,身上单薄的衣衫让她感受到了寒冷,那些轻貂暖裘,像是上辈子的记忆。
不,可能也真的是上辈子了。
她掰了掰已经结满痂垢的手指头,这已经是第十六天了。
每天会有一碗冰冷的剩饭放在她的面前,她吃不吃,没人管也不能说完全没人管,偶尔会有一个凶恶的仆妇将整个碗扣在她的头上,一通大骂之后又有些畏惧地瞅一眼她脚上粗重的镣铐,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
在那些粗野不堪入耳的骂声中,她还是得到了一些获的,最起码知道了这具躯体是一个疯女,从来不会说话,只会发呆,或者,咬人。
贱婢,疯子……都是送给她的称呼。
那些从前的人生里只限于下人之间口角听过的词语,就这样盈满了她的耳中。
她往那扇窗棂边挪了挪,觉得这样的寒冷也并非不可忍受。
这不是最冷的时候,那柄锋利的匕首轻轻划过她的喉管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呢。
被心爱的人突然间割断了脖子,她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洞房花烛夜,喝了合卺酒,洒了销金帐,她正梦想着鸳鸯白头,他却忽然出手了。
没有任何的掩饰,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什么都没说,她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句问什么,就这么憋屈地死了。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汩汩而出,浸透凤袍,亲眼看着他抱起她,滚烫的眼泪滴在她脸上,却只能从喉管发出赫赫的声响,所有的不甘心和怨恨都被吞没,铺天盖地的冷意沁入骨髓,再也无法驱逐!
从此山盟海誓远去,血海深仇注定。
萧绍昀,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迎着那微弱的天光,以头碰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说话声。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崔三家的,你这样可就太过了,要是太太回来看到,肯定会要了咱们的命!”
“哼,看你这胆小的,太太回来的日子还远着呢,怎么会看到……这个贱婢咬了我那可怜的莲儿,就让她们两个换换好了,让我的莲儿也去过过大小姐的日子,让这个该死的疯子在这里磨磨性子,看她还敢不敢再咬人!”
“这,不妥,她到底是大小姐,你这样拿链子锁着,不是咱们做奴婢的该干的事儿!”
“锁着才能知道听话,看以后还咬不咬我的莲儿!陈大家的,我可告诉你,现在这院子里,就咱们两个看着,谁也进不来,这事儿要是被太太知道了,你也跑不了干系,你嘴巴放紧点,这疯子屋子里的珠宝,我分你一根金钗,怎么样?”
“这,不好吧……她虽然是个疯子,那首饰也是有数的,你真敢拿啊?”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2
“就因为她是个疯子,我才敢拿呢,到时候一句她自己折坏了,不就搪塞过去了嘛,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模样,太太心里有数,你放心好了。”
两个人很快商量好,放下了心理负担开始坐在门槛上晒着太阳闲闲地聊天。
“陈大家的,你知道太太干嘛去了吗?”
很有主张的仆妇神神秘秘地问道。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哪有老姐姐你消息灵通啊。”一根金钗的好处让她满嘴的奉承。
时常骂骂咧咧的那个声音得意洋洋地开始说起这件事:“要说咱们能趁太太不在家捞这么一笔,还真是托了那个死了的皇后的福气。”
死了的皇后。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疯女睁大了黑亮的眼睛,不再是茫然无神的样子。
“这皇后都死了,还有什么福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是皇后,死了可不就算是国丧了吗?听说皇上不仅把她埋在了皇家的坟地里头,还下了什么诏,说以后再也不立皇后了,皇上这么情深意重的,天下人自然都要跟着皇上伤心的,人家那些侯爵之家一年之内不能摆酒席,咱老百姓,三个月里都不能嫁娶,咱们老爷还是个武官,到底也不敢大肆张罗,大少爷的婚事,原本定了这个月底,现在也要改日子,太太怕惹得亲家那边不快,亲自去跟那边解释了,这一来一回,可不是刚好给咱们空了这二十天的好日子了吗?”
“这么说,太太也快回来了……”
“看看你,又怕了吧,到时候咱们提前把这祖宗放出来,饬饬,她自己又不会说,太太不会知道的!哎,我也真是羡慕这皇后,死了还能这么得皇上的宠,你看看咱们,我要是死了,崔三那个死鬼,能为我守上三个月再娶老婆,都算他对我的好!”
“看你说得,崔三哥不是那样人,再说咱们也比不得人家皇后,那可是皇后啊……”
两个仆妇的说笑声一直没停,在她们口中,那个高高在上死了的皇后,不过是闲聊时口中的嚼料。
屋子里的疯女伏在地上,无声地大笑起来。
得宠?原来这就是得宠?
哈哈,太可笑了!
第二章疯女
恶心,无耻,不要脸!娴淑了十六年的她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词语来形容。
亲手抹断了她的脖子,再把她葬入皇陵,这就是萧绍昀的宠爱?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宠爱?!
他又凭什么把她葬在皇陵,她不要进他们萧家那肮脏的坟地!
可是她已经死了,她要怎么去阻止?要怎么才能解脱?
这个无耻的人!
面前的破碗被她砸在了墙角,却因为这只是一间柴房,是泥土地,只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就毫发无损。
既便如此,院子里的人还是听到了动静,凶恶的仆妇探进头来:“贱婢,闹什么闹,吃饱了给我消停点!”
“啊!”
满心愤怒无处可去,她望着脚上的锁链,以头抢地,悲伤难抑。
好在时光匆匆,即便再难熬,这样的日子总算有了尽头。
夜幕降临,最后一缕光亮彻底回了对这件小屋的眷恋。
徐成欢很吃惊这具躯体这么多天饥寒交迫,居然没有感染风寒。
从前她是最怕冷的人,每到冬天,几乎都是在烧了地龙,搁了好多个炭盆,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度过。
偶尔跟他或者家人外出赏个雪,折个梅花,都是前呼后拥,貂裘大氅,手炉风帽,一样不缺,饶是这样,还有一年因为不慎感染了风寒,身边跟着的侍女都被他下旨换了一批。
那时候,真以为那是宠爱啊,来自最真心的爱意。
如今……
已经恨到几乎麻木的徐成欢摇摇头,假的,都是假的。
疯子也会摇头?
这事儿让不情愿地把这住了十九天的正屋让出去的莲儿一脸惊奇。
“娘,你看,这个疯子刚刚在摇头呢!”
把徐成欢从柴房扯回正屋的崔三家的不屑地冷哼一声,直直地把浑身散发着溲味的疯女按在了装满凉水的大浴桶里。
“会摇头又怎么样,会说话,会做事,能有我的莲儿一半伶俐才算是本事!”
“娘你当心点,她可是会咬人的!”
莲儿虽然很乐意看娘折磨这个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大小姐,但也因为被她咬过,心有余悸。
崔三家的发出得意的笑声:“怕什么,这些天拿个链子锁着她,她也学乖了,哪里还敢咬人!”
说完几下扯去在冷水里直发抖却一声不吭的疯女身上破烂肮脏的衣物,不怀好意地瞟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莲儿,去,好好伺候咱们这位大小姐洗个澡!”
莲儿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的,但是随着崔三家的在这个疯子的身上拧了好几下都没见她反抗,也壮了胆子过去动手。
“哼,一个疯子,贱婢,也在我面前充大小姐,让你咬我,让你咬我!”
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带着狠戾,在那瑟瑟发抖的洁白身躯上掐着,拧着,专挑别人轻易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徐成欢被带着冰寒的水激得几乎背过气去,但是浑身的疼痛让她没能晕过去。
真是太冷了,也太痛了。
就算是炎热的盛夏,在宫里宫外她也没吃过一块冰镇的水果,更不要说现在是暮春时节,让她泡着这样的冷水澡。
也从来没有人能在父母和哥哥的保护下动她一个指甲盖儿。
她像是毫无知觉地木头一般忍受着这对母女的虐待,埋在冷水里的眼睛痴痴地睁着,像是一个真正的傻子,疯子。
萧绍昀,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亲手杀了我,你又是如何跟我的家人,跟你的臣民交代的?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这对母女才心满意足地把她从水里拖出来,胡乱地拿起布巾给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件中衣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明天太太就要回来了,算你走运,好好睡觉去吧!”
大概也是怕把她折腾死了不好交代,这对母女扬长而去,留下她面对着冷寂的黑夜。
没有明亮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3
的灯火,没有环伺围绕的丫鬟,只有铺了薄薄一层褥子的床。
她摸索着下地,却一头从床上栽了下去。
对这件事她并没有很惊讶,她真正惊讶的是,被折磨了这么久,这具躯体居然没有一点点不适的迹象,也还有力气栽下床!
原来那对母女不是怕把她折腾死了,而是折腾累了吧?
她没有再去摸索什么,慢慢地爬上床,将那层薄薄的褥子掀起来,裹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烘干头发就睡觉,对于威北候府三小姐徐成欢来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对现在这个疯女来说,能睡在这样硬的床上,就已经是一种奢侈。
她慢慢地把自己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好好睡一觉吧,虽然关于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问题还没想通。
这是她来到这具躯体里面以后睡的第一个好觉。
甚至还做了个好梦。
梦见了哥哥徐成霖。
他偷偷瞒着家里人独自带着她在三月三的上巳节去京郊看花,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光对着哥哥英俊的脸瞟啊瞟,甚至有胆大的女子拿一朵花别在帕子上,递给哥哥。
哥哥,你该早些把嫂子娶回家了。她笑嘻嘻地道。
俊朗潇洒的威北候世子悠悠一笑,不急,等妹妹你嫁了,哥哥再娶不迟。
身后传来萧绍昀气喘吁吁飞奔而来的声音。
徐成霖,你居然敢带成欢来乱逛,朕……我要下旨将你禁足!
哎呀呀,哥哥,他要将你像个姑娘一样禁足呢!
只见哥哥脸色突变,忙拉起她就要跑,誓要甩掉微服出宫又来拐骗自家妹妹的皇帝。
但是哥哥终究没能拦住非要向回跑的妹妹,她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欢欢喜喜地背叛了爱护她的哥哥。
于是,她就一路被萧绍昀牵着手,一路看尽上巳节迷人眼的春花烂漫,一路得到了封后的圣旨。
然后,她就这么死了。
爹娘和哥哥,会不会很伤心,哥哥还会不会戳着她的额头骂她是个小傻子,被萧绍昀哄得团团转呢?
萧绍昀,萧绍昀。
她无数次地默念着这个名字,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从前那个受点委屈就要哭,就要人来哄,娇娇气气的徐成欢,当真死了吧?
忽然头皮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有人揪着她的头发生生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贱婢,天都亮了还挺尸,等着老娘拾你吗?”
或许是本身为奴为婢,这个恶仆总喜欢骂这个疯女大小姐为贱婢,一声声地,格外痛快。
疯女的眼珠子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动了动,露出一个带着同情的笑容来。
第三章什么都不说
她被按到梳妆台前,莲儿拿着一根最普通不过的银簪子在她面前比划来比划去。
这是梳妆台上唯一的首饰,从前她用来打赏最末等的小丫鬟的一滴油银簪。
银簪的成色一般,尖端看起来却很尖利。
“要不是不能太让太太看不过去,真想一把划花了你这张脸!”
原来拿着个银簪不给她梳头,是这个想法。
她无声地对着镜子一笑。
镜面是黄铜打磨成的,模模糊糊只能看得清五官。
那种稀罕的水银镜原本就是海外的贡品,徐成欢可以随意在卧房摆设,这个疯女却不可能。
但她还是看见了镜中陌生的女子。
这不是她的脸,不是她的样子。
虽然是冷水洗澡,但是洗干净了还是能见人的。
徐成欢是带点圆的鹅蛋脸,宜喜宜嗔,标准的福气长相,可镜中的女子是略尖的瓜子脸,眉目宛然却呆滞,虽然也长得好看,却像是一尊木偶。
带上笑容的木偶,其实是很吓人的,莲儿一声尖叫,手中的簪子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崔三家的再疼爱女儿,也不由得顺手给了莲儿后脑勺一巴掌。
“你鬼叫什么,太太今天要回来,还不赶紧给这疯子饬好了,等着被罚?”
莲儿被打得两眼泪花,一肚子气更是撒在这个给她惹来一巴掌的疯女身上。
“笑,你笑什么笑,疯子就是疯子,你笑也是傻笑!”
从来就没见这个疯子笑过,这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倒也好看,就是太吓人了。
莲儿拿了一把梳子过来,动作粗鲁地开始给她梳头,静静坐着的女子身子都被扯得歪了几歪,头皮被扯痛成什么样自然不必说。
可是徐成欢还是在笑。
其实这个人是她徐成欢,还是另一个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的躯体葬在了皇家的陵墓,这个女子空有躯壳却从来没有过灵魂。
这样的契合,如果是天意,那她为什么不能笑一笑呢?
这样,也算活着吧?
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莲儿当了疯女四五年的丫鬟了,平时也算自在,疯女什么都不懂,也没什么要求,除了上次她私底下打骂了这个疯女几下,她忽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以外,伺候这么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不好。
就冲着这点,莲儿再不情愿,下手再重,也不得不给她规规矩矩把头梳好。
徐成欢默默地打量了一下,这手艺……连从前那些丫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过,现在还想那些干什么呢。
徐成欢又被安排坐在重新铺了簇新被褥的床上发呆。
“娘,这么好的被子,干嘛要还给她?”莲儿不舍地摸了摸锦缎的被褥。
崔三家的安抚女儿:“放心,等下次太太出门,我们就把这被褥彻底拿走,到时候说是她扯烂了丢掉了,这次是来不及了。对了,那些珠宝首饰好了没有啊?”
“好了。”
“哎,我还是不放心,你个丫头片子做事不稳当,我还是再去看看吧。”
“那你干脆交给我爹好了。”
“交给你爹?那还不如直接送去赌场!”
母女俩走远了,徐成欢有些恶心地下了床,重新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4
被这个莲儿盖了这么久的铺盖呢……已经深深刻入骨子里的贵族习惯,让徐成欢还是没办法处之泰然。
不过是候府最次等的锦缎,却被当成宝贝,还有这些下人的数量和质量,让徐成欢对这个疯女所谓的大小姐身份有了大概的评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几个时辰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妇人一声声“欢娘”的呼唤。
没看见人,先听见了这样的呼唤,徐成欢心中陡然一酸,差点站起身来这跟她那个威北候夫人娘亲的语气,实在是太像!
可她握了握拳,还是僵硬地坐着,直到一个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妇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她才放松了一点。
这个怀抱很温暖,这样真情流露的样子,也不像假的。
毕竟,谁需要对着一个疯子做戏呢?
“欢娘,娘亲这段时间不在家,你可好?”
明明知道女儿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妇人却还是殷切地问道。
果然,没有得到一言半语。
妇人忍了眼里的泪,又搂着女儿上下打量起来,看到女儿衣衫整洁,手脸也还干干净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身后的那对母女表扬起来。
“这段时间,你们做得不错,这个月月钱加一倍!”
崔三家的一丝儿跋扈也不见,满脸堆笑,谦卑中透着得意:“多谢太太,这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太太您还是离大小姐远着些儿您是不知道,您走了没两天,大小姐就又犯病了,还把莲儿的手咬了,当时那血淋淋的,可吓人呢!莲儿,你给太太看看你的伤!”
莲儿走上前,似乎很畏缩地样子看了偎在妇人怀里安安静静的大小姐一眼,然后怯生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只见细嫩的手腕上,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泛着粉红的颜色,刚刚掉了疤的伤口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严重。
妇人低头看了看偎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是一句苛责的话也没有说。
“这个月我多给莲儿五百钱,你给她补补,算是我的心了,欢娘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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