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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眼前遍布姹紫嫣红,梁思贤的声音却凭添凄凉:“其实我心里知道,萧绍昀就是个负心薄幸的,成欢陪了他十二年,可他呢,成欢去了才多久,就开始选秀……难道忘记一个人,真的就这么容易?还是说,他和历朝历代的帝王没有区别,只是想要后宫三千,从来就没想过一心待成欢?天下男子都是这样的薄情吗?”
当日徐成欢最好的朋友就是梁思贤,闺中密友在一起,无话不谈,萧绍昀跟她的许诺,梁思贤自然是知道的。
此时听她这样说来,白成欢心中是一片片的空茫。
萧绍昀看上徐成意……若是从前,她自然是不会信的,可如今,选秀啊,广选天下美人,别的不说,徐成意的相貌自然是上佳的。
只不过,是不是又如何呢,徐成欢已经死了。
她抽出手里绣着兰草的帕子,轻轻地抚上了梁思贤的眼角,又低下头,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将她手上绿色的柳叶残渣擦得干干净净。
“思贤,你的那位挚友,若是在你眼前,定然不希望你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流泪。这世间的男子,有薄幸的,也有深情的,遇到什么样的,那端看个人的造化,孝元皇后没有这个福气,那你就好好地活着,过得和和美美,一辈子事事如意,把她的那一份儿福气,也一起享了,岂不是更好?”
白成欢轻轻地劝着,转了话头:“思贤,你如今又是怎么打算的?可有意去参选?”
说起这个,梁思贤心中虽然哀伤,却是一凛:“我绝不会去参选,我要是去参选,怎么对得起成欢?况且,萧绍昀那样的人,就算是皇帝,我们梁国公府也不稀罕!”()
第二百二十四章肉中刺
白成欢笑了起来。
这就是梁思贤的性子。
即使是徐成欢已经死了,她也不愿为了荣华富贵去让徐成欢伤心。
可梁思贤却忽然间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看我说的这话,你别多心,毕竟皇宫也就是天下最好的地方了……你是打定了主意要选秀?”
白成欢是进京待选的秀女,梁思贤一早是知道的,她一开始对白成欢没什么好感,也有这个原因。
但此时她那话说出来,倒像是看不起人家要参选的人一样。
白成欢却浑不在意地笑笑:“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趟来京城,更多地是想来京城见识见识。”
“嗯,这话我信,反正,我是不参选了。”从白成欢的言行举止中,梁思贤根本就没看到一点儿来自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
“那也好,何必去深宫去和那么多的女子争一个男人,那你是如何打算的?”白成欢记得梁思贤还没有定亲。
梁思贤有些心不在焉:“家中已经为我打算好了,到时候只报个病就完了,我不去参选,不知道有多少人高兴呢,等过了选秀,再来打算我的亲事。”
“你这样好的女子,定然会嫁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和和美美一辈子的。”白成欢笑着道。
要是别人,梁思贤一准儿觉得这话是在奉承她,可这话从白成欢嘴里说出来,合着白成欢脸上的笑意,梁思贤却觉得很是真诚。
她也笑了,那股悲伤立刻就被冲淡了:“谢谢你这么看好我,可是你或许不知道,这京城男子,好的,可没几个。”
“远的不说,只说我家,父母算是和睦的,可家中也是姨娘成堆,庶女没有,庶子倒有好几个,我母亲每日忙忙碌碌,管着府里的一应事务,还要给那些姨娘调解纷争,照料那些庶子,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人说悍妒刻薄,即使是这样辛苦,在别人看来,我母亲还是个有福气的人,那你想想,那些没福气的,家中又该是什么样子?更别说京城高门大户家中的龌龊事,我纵然没亲眼见识过,也听说过,对婚事的心,都灰了一多半。”
自从徐成欢去了,梁思贤想说话也没有什么人可说,此时却是跟白成欢说出了心里话。
但是没等白成欢劝她什么,梁思贤弯月一般的双眼却又明亮了起来:“但我还是决定,到了给我说亲的时候,我要好好挑一挑的,就算这世上的男子都是混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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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信还能一个好的都没有?你看咱们大齐开国的太祖皇帝,他一世英雄,帝王之身,却一辈子只有独孤皇后一人,再说守着妻子一人过活的人也不是没有,我就不信了,我不能挑一个好的!”
梁思贤眼中的熠熠生辉让白成欢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你这样想就对了,这世上的男子,有不好的,就有好的,只说我父亲,不管日子过得如何,他也只守着我母亲一人,你一定能找到一个一心待你的人的。”
“哎呀,你看咱们都说得什么话!”
说起这些,梁思贤脸皮再厚也有些红了,低垂着头,笑嘻嘻地,却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白成欢笑眯眯地看着害羞的梁思贤,心头遮盖的阴云散去了一些。
这世上也有太祖皇帝那样的人,人间至高的帝王,却专情于一人,当初,她就是怀着对独孤皇后的憧憬羡慕,才会相信了萧绍昀。
但是好友心中能有这样光明灿烂的一块地方,并不会因为看见过灰暗的人生就灰心丧气,徒增烦恼,那是再好不过。
以梁思贤的出身,不嫁人是不可能的,她能这样乐观地去对待她的婚事,以她家中对她的宠爱程度,那必定也是能挑到一个合乎心意的人。
总不能所有人都像徐成欢一样不幸,梁思贤若是能过得好,那是最好不过。
两人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回到欢宜阁的时候,白成欢却肃整了脸色。
“思贤,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刚才想了一路,大概明白华冰清为何要借助安竹林之手,谋害夫人了。”
梁思贤神色也凝重了下来:“你说说看。”
“你之前告诉我,徐成意如今是京城贵女的眼中钉,那她也就是华冰清的肉中刺,我听晋王殿下说过,华冰清如今也在待选之列,并且从前,华家曾经谋划过皇后的位置。”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是晋王告诉白成欢的,梁思贤也不在意,在她眼里,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京城人都该知道。
“那你想想,若是能让徐成意无法参选,是不是最好的办法?釜底抽薪,华冰清再也没有了威胁,而这个时候,怎么样才能让徐成意无法去参选呢?”白成欢看着梁思贤,话说到这里,她相信梁思贤一定能听明白。
梁思贤眼神中都带上了寒气:“华冰清是想借助安竹林之手,让徐夫人出事然后徐成意一个嫡母新丧的人,如何能去参选?就算不参选,皇帝也不敢立即把她纳入后宫,什么都大不过孝道!”
至于三年孝期过后,那时候后宫格局已定,谁还会在意一个威北候府的庶女?
白成欢点点头,她太了解华冰清那样骄傲的人了,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下死手。
“怎么能这么狠毒!”梁思贤气得额角发痛:“华冰清这个贱人!她指使安竹林来,徐夫人从来就没见过安竹林,儿子就被莫名其妙退了亲,在北山寺那里,不管是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心中有气要看看人,都会见安竹林,但这安竹林也是个蠢货,要是徐夫人真的出事,她可是死定了,人家华冰清,毫发无伤,最多被人私下怀疑几句!徐大哥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的!”
白成欢也纳闷,大哥当年是怎么看上那安竹林的?娘亲都不曾见过的人,大哥又是从哪里见的?
但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白成欢也不兜圈子:
“所以,思贤,我希望你能跟徐夫人提一提这件事,提醒她一下,让她多加防备。”()
第二百二十五章解铃人(为纳兰清瑶和氏璧打赏加更!)
“那你亲自跟徐夫人说,岂不是也很好?”梁思贤想不明白,这明明是会让威北候夫人感激的事,白成欢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情给她。
白成欢摇头苦笑:“这种事情,只能出自你口,你待我亲厚我知道,可是我算是候府的什么人呢?”
威北候夫人不是梁思贤这样单纯的少女,喜欢白成欢就是喜欢,她是候府的当家夫人,遇事都会多想几分。
梁思贤也立刻想到了,白成欢到底才住进候府两天,若是在威北候夫人面前说起候府庶女牵扯出来的这些事,岂不是不妥。
“好,我去说。”梁思贤立刻应了下来,白成欢也才放下心来。
以华冰清的秉性,既然有了这个念头,目的没有达成,难保不会出别的幺蛾子。
这一点梁思贤也想得到,心里也打定主意要让父亲好好敲打镇国公府一番,得华冰清再使别的毒计。
梁思贤和白成欢道别后,就找了威北候夫人,前因后果分析了一遍,威北候夫人也是一阵后怕,这么多人去北山寺是为了给成欢做法事的,如果真出了事,这几家心里焉能不怨恨威北候府?
如果她真的死了,且不说别的,只说连远在西北的儿子都见不到一面,也还没有看到儿子成家,她怎么都不甘心!
越想威北候夫人越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往日里看着华冰清虽然心性骄傲,目下无尘,却不曾知道她这样狠毒!
当下跟梁思贤商定了之后,就送了梁思贤出门,自己去寻威北候,准备给娘家忠义伯府也送消息过去,纵然他镇国公府再强横,也要扒下那华冰清一层皮来!
梁思贤也不耽误功夫,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就回了梁国公府,在离着梁国公府大门还远的街口,就看见门口停放着一顶青缎小轿,一身素色衣裙的梁思容在门前团团转,身后围着几个跟来的丫鬟婆子。
六月里的太阳毒的很,梁思容一向养尊处优,冷不丁地晒这么一次毒辣辣的太阳,白净细腻的面皮一阵刺痛,可这些不适跟被梁国公府拒之门外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她心中的焦灼,可要比这天气还让她难受万分!
冯家能在京城屹立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梁思容回家一说皇帝大怒是因为詹士春,冯夫人当机立断,直接就拖着病躯,赶去钦天监求见詹士春。
一个三品诰命夫人,又是一向自诩清贵的冯家当家夫人,亲自去求见钦天监的监正,去跟一个道士低声下气,心中的憋屈难堪可想而知,偏偏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从她出了府到站在钦天监的大门外,一直到詹士春刻意晾了她一个时辰,都有人指指点点,围着看热闹。要是从前,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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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大怒地命人驱散了,可如今,她哪里还敢耍横?想一想老爷还在那有进无出的诏狱里待着,她只能紫涨着脸皮,咽下了这些羞辱,反而打算着声势既然闹得这么大,只要詹士春不想让人弹劾他,就得出来见自己。
偏偏詹士春就是有心要为难她,到最后也没出来见她,只命一个钦天监学观星的小徒弟出来给了她一句话。
“詹大人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冯夫人是得罪了旁人,那就去请那人原谅,何必这样来为难钦天监?前天当街威逼秀女,今日又来威逼朝臣,冯大人这诏狱,进得真正不冤。”
几句话那小徒弟转述得平平,却让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
仔细一想,这冯家,还真是横得没边儿了!
冯夫人气得几欲吐血,但是心里把詹士春这话好好地琢磨了一番,只能赶紧回家,跟儿媳商议去了。
梁思容一听就傻了眼:“难不成咱们还真要去跟那白成欢赔礼道歉?”
冯夫人躺在床上直哼哼,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儿媳妇,怒道:“去就去,你既然有办法打听到这些,那就跟着你那四妹去看看那个贱人,咱们且低这一次头,等老爷回来了,再出这口气!”
梁思容不傻,先前去了梁国公府那么一趟,梁思贤答应了带她去见白成欢,她心里却也十分不想去跟一个卑微的女子道歉,一听了伯父那些话,就干脆再没提起,谁承想这么兜了一圈,结果还是要去跟白成欢低头。
梁思容就有些推脱不想去,可是婆婆又哼哼唧唧指着自己的病哭天喊地,大正午的,梁思贤也只能硬着头皮出了门。
到了梁国公府,门房居然再也不放她进去了,连往里报一声都不肯,梁思容心就凉了半截,可就这么回去,婆婆知道梁国公府不给她脸面,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她,正在两难之时,远远望见梁国公府的那辆八宝璎珞华盖马车,直如见了救星,也不管里面坐着的是谁,就急急冲了过来。
马车停下来,梁思贤身边的大丫鬟掀了帘子,梁思容一看见她,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四妹梁思贤了,脸上一阵下不来,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先不要脸面,拉住了要下车的梁思贤就苦苦哀求道:“四妹,三姐求你了,你带三姐去见那白小姐一面吧!”
梁思贤冷着脸甩开了她的手,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才开口:“三姐,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早上你急着求人,我答应了你,转过脸你就甩下我走了,这会儿又来说这话,难不成我是你们冯家买来的丫鬟婆子,想怎么指使就怎么指使?”
说完又朝着那顶小轿看了一眼,冷笑道:“你们如今出门,能防着你们家疯马再伤人,改成坐轿子,也真是难得,有这份诚心,那就去威北候府求见白小姐好了,要我跟着做什么?”
梁思容恨死了梁思贤这副拿乔的样子,可这个时候,要是被梁国公府拒绝,她的体面也就完了。
索性心一横,一把就扑倒在地,抱住了梁思贤的双腿,连哭带诉:“四妹,我公公要是没了,冯家也就倒了,你要是不帮着三姐,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三姐以后过苦日子吗?冯家上下,可都指望你了!”
梁思贤一下子就恼了:“照三姐这个说法,要是白小姐不肯原谅你们,就是我的不是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成欢跟冯家的恩怨,白成欢一点没瞒着梁思贤,全都告诉了梁思贤,知道了这一层,梁思贤对冯家更是不齿,此时也真是动了气,回身就喊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是死人吗?看着我被一个外人这样拉拉扯扯!”()
第二百二十六章拿捏
梁思贤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听这声“外人”,就知道四小姐是真的恼了,二话不说,上前就扒拉开了梁思容。
原本以为到底也是梁家的姑奶奶,却没想到三小姐到底是把主子得罪狠了。
只是梁思容原本做出这样不顾脸面的举动就是豁出去了,又仗着自己到底是梁思贤的三姐,这些丫鬟婆子能拉开她,却也不能真跟她动手,更知道四妹梁思贤是个面冷心软的,立刻就跌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梁国公府虽然占了半条街,门前没什么闲人,但是街口远远地有人听见哭声,都在朝这边张望。
梁思贤看着自己的三姐当着下人门房的面儿,就这么不顾脸面,也是目瞪口呆,这还是她的三姐吗?
好歹也是梁家的嫡女,纵然如今嫁了冯家,二房也分出去了,可怎么就从那个规矩教养一等一的女子变成了如今市井泼妇般的人?可见那冯家,内里真是个烂泥坑!
可这会儿也没法儿计较这么多,这是丢的梁家的人!
梁思贤忍着怒火,命人带她进去。
进了门,梁思容反正是不要脸了,揪着梁国公夫人就是一阵大哭大闹,看着不像是来求人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最后惊动了梁国公,梁国公也对这个面目全非的侄女儿彻底灰了心,只命梁思贤带她去见那白小姐一面,以后,再也不许她上门来。
梁思容见把自己的伯父伯母得罪了个光,心里也害怕,可要是眼前这一关过不去,还说什么以后?
见梁思贤答应了,她也不哭闹了,又转过脸来好声好语地赔礼,但却没人理她。
等到梁思容重新梳洗整理了,梁思贤又带着她出了门。
梁思容还准备跟着梁思贤上马车,坐梁思贤的马车同去,梁思贤却是冷冷一瞥,梁思容只得不情不愿地回去坐了轿子。
两人一路到了威北候府,说明来意,威北候夫人看向梁思容的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
这件事情过去也有几天了,冯家何曾想过要跟白成欢道歉?这会儿见皇帝发怒,躲不过去了,才这般作态,那要是皇帝不发怒,白成欢的亏不就白吃了?
但威北候夫人思忖着这到底是白成欢的私事,她也不能擅自做主,看在梁思贤的面子上,还是带着人来见白成欢。
白成欢正准备午睡,看到梁思贤去而复返,威北候夫人也来了,正要说话,就看见她们身后跟着一个容长脸面做妇人妆扮的女子,眼神一闪,梁思容怎么来了?
梁思贤也不等白成欢先说话,上前挽住她手臂,对着梁思容没好气道:“好了,这人你也见着了,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
赔礼道歉……白成欢转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247
念一想,梁思容嫁的人家,可不正是冯家?
从前她活着的时候,跟梁思容来往就很少,并不知道梁思容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厌恶冯家,也看着梁思贤的面子上,客客气气地问道:“这位是?”
“她是我二叔父家的三姐,冯家长媳。”
“哦。”
白成欢只有这一个字,也没上前见礼,也没多说什么,只等着看梁思容如何说。
偏偏梁思容此时倒是想在白成欢这个虢州小官儿家的女子面前找找场子,还等着白成欢先跟她见礼呢,无论是梁家三小姐的身份,还是冯家大少奶奶的身份,都能压一压白成欢,只要白成欢被镇住,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梁思贤就恼了:“三姐,是你求着我带你来跟白小姐道歉的,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梁思容脸色一僵,暗恨白成欢没脸色,也恨梁思贤胳膊肘向外拐,却不想当着威北候夫人和梁思贤的面儿给白成欢低声下气,于是就勉强笑道:“徐夫人和四妹能否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这位白小姐说。”
威北候夫人也不说话,只看着白成欢,知道梁思容是来道歉,她还要跟着,也是有给白成欢撑腰的意思在里面。
梁思贤更是挽紧了白成欢的手臂,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绝对不走。
白成欢也笑了:“我从前不认识梁三小姐,但是既然思贤说你是来道歉的,我跟你们冯家的恩怨,当日也是发生在大街上,大家都看着呢,梁三小姐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梁思容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唇边带笑,眼神却冷然:“白妹妹,其实,咱们还是亲家呢,你的亲姐姐嫁给了我小叔,看在这个份儿上,你也要给冯家几分脸面不是?当初婚书上的名字,如今还是个事儿呢,你不关心关心你姐姐?毕竟有些事情闹开了大家都不好看,你说呢?”
这话说得威北候夫人和梁思贤都愣住了,白成欢心里却跟明镜儿一样。
这哪里是来道歉,这是来威胁来了吧?
这是想说,冯家发现娶错了人,她白成欢的身份还是个问题,让她就此放过冯家?
威北候夫人听出了梁思容话里的威胁之意,想起白成欢跟她们说过白家和冯家怎么结的这亲,脸色就沉了下来:“既然是亲家,那就更应该照应,而不是当街谋人性命!这样的亲家,那还不如没有!再说一码归一码,你们冯家,错了就是错了,难不成你今日来,不是道歉,是示威来了?”
白成欢走上前,拉住威北候夫人的手按了按,转头对梁思容笑道:“那照梁三小姐的想法,是想要我如何呢?”
梁思容被威北候夫人说得脸色青青白白一阵变幻,但是听白成欢的语气像是要服软,立刻就笑道:“自然是希望白妹妹你能去跟皇上说明白这件事情是个误会,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若是不计较了,皇上自然也就消了气了。”
白成欢笑容更盛,看了一眼梁思贤,到底没有笑出声。
从前怎么不知道,这梁思容,居然是个这样好笑的人,她凭什么不计较?等着冯家毫发无伤,再过来咬她几口?总之当初白莲花的庚帖根本没错,族谱也改过了,冯家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想用这个拿捏她,做梦!
笑完了,白成欢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看来冯家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歉意,思贤你这是在诳我玩呢……至于什么计较不计较的,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秀女,并不敢异想天开能见到皇上,一切谨听圣裁!”()
第二百二十七章身死
说完也不等梁思容开口,直接就朝外喊道:“摇蕙,送客!”
摇蕙和菱角菱叶站在外面,听了梁思容的话也是生了一肚皮的气,听了这声吩咐立刻就走了进来,对梁思贤行了一礼:“梁三小姐,您请!”
梁思容立即气得面皮紫涨。
白成欢口口声声梁三小姐,而不是冯大少奶奶,对于她这个已嫁之人,毫无尊重,如今可好,一个丫鬟都能来赶人!
威北候夫人和梁思贤却根本无视她的怒气,转身就携了白成欢的手进了内室,没一个人搭理梁思容。
威北候府的下人一看自己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就再也不客气地请梁思容往外走。
梁思容敢在梁国公府撒泼,无非是知道梁国公夫人不能拿她怎么样,可这是威北候府,她还没那个胆子,只能恨恨地回去了。
内室里,威北候夫人安慰白成欢:“这样就很好,不喜欢就不必理会她,一切有我,冯家还不放在我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成欢这样强硬地赶人,她总想起自己的女儿来。要是她在,肯定也是这样的气势。
“成欢,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不知道我三姐,她如今居然成了这个倒三不着两的样子,我再也不会把她带来烦你,这次是我的不是……”梁思贤也是又气又恨,气的是梁思容这副做派,恨的是梁思容丢梁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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