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董养浩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拳头。
而其他人,也都没见过李蘅远跳舞。
夜寒轩和岳凌风坐在一起,他低声问道:“娘子跳舞能看吗?”
别向她打人一样,没有章法,就是很疼。
岳凌风心想李玉山跳舞跳得好,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所谓虎父无犬女,李蘅远说不定会让他们刮目相看呢?
墨玉弹奏,李蘅远在萧掩的榻上跳舞,风姿不逊于乃父。
热情的舞姿,众人都看傻了。
叫好声络绎不绝。
萧掩刚开始看还很高兴,后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李蘅远光着的小脚上。
那洁白的脚,腻滑如琼脂,形状非常好看。
不断旋转的长腿,让宽大的裙摆变成了一个盛开的灯笼。
萧掩脸越来越黑。
这是他的女人,这些福利本应该他一人享有,怎么变成了众人的眼福。
一股无名火涌上萧掩心头,他在长案底下暗暗垂着自己的腿。
你怎么那么笨呢?
你怎么连胡旋舞都不会跳呢。
不然不就不用阿蘅解围了吗?
与萧掩的懊恼相比较,董养浩则是心头发凉。
很明显的,李蘅远这是在帮着萧掩,而帮着萧掩,就是告诫他知难而退。
可是景云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萧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能给阿蘅幸福。
董养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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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着告诉李蘅远这些,但是说人坏话到底不是君子所为。
董养浩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回头看向门口。
自己的小厮已经不在那里,也没人给他递消息。
所以人到底来不来?
董养浩正向着,门外传来鼓掌的声音。
“看,我大闺女跳的多好。”
然后就是爽朗的大笑:“哎呦,跳的真好啊。”
浑厚如洪钟的声音,龙卷风过后般的大笑。
不用看脸,就知道是谁来了。
众人无不站起,都看向门口。
不一会的功夫,李玉山和董文举同时出现在门口。
众人纷纷行礼问好。
李玉山摆着手先进来,然后走到厅里的平榻下。
“哈哈,我大闺女跳的真好,怎么不跳了?”
他看着李蘅远,笑容由衷的开怀。
李蘅远气喘吁吁道:“被您打扰了呗。”
说完从榻上跳下来,跨上父亲的胳膊:“阿耶,您怎么来了?”
父女二人这时候已经走回到座位处,董文举在下人的引来下,坐到了李庆绪的位置。
李蘅远放来父亲的胳膊,给董文举行礼。
董文举笑容和煦亲近,道:“你们这些孩子在玩,我们两个老东西不打扰你们吧?”
李蘅远心想我阿耶可不老啊。
李玉山这时接过话,看向李蘅远道:“听说你们这边热闹,我和舍人正在喝酒,那我二人岂不是喝的很没意思,就来了。”
“阿蘅,你不请阿耶坐啊。”
原来是无意间来的。
李蘅远觉得阿耶太威严,还有董文举,那么正派的人,坐在她们年轻人之间大家根本玩不好,但是阿耶要坐,她还能不让吗?
李蘅远撒娇道:“您就坐嘛。”
她让父亲坐在自己的位置,桃子这边给她加了锦缎,她坐在父亲旁边。
这样坐好后,宴席和歌舞应该继续,但是有两个长辈在,果然气氛就不同了。
谁都没办法伸手去拿酒。
见此情景,李蘅远嗔怪的看着父亲。
李玉山见女儿那鼓起来的腮帮子肉呼呼可爱,忍不住掐了一下,后在李蘅远耳边道:“那阿耶总不能这样就走吧,最少也得喝一杯酒,不然多不好呀。”
那倒是,阿耶来了都没喝酒。
李蘅远抿嘴一笑,回头叫着桃子:“斟酒。”
等桃子斟满美酒,李蘅远端起铜盏看向李玉山和董文举。
“阿蘅敬翁翁和阿耶一杯。”
她也没什么理由好找的,心里想,我敬完酒,你们两个大人就回去自己喝吧。
谁都能看出李蘅远是什么意思。
萧掩听到那句翁翁,嘴角忍不住溢出满意的笑容。
对啊,董文举是翁翁,那董养浩就永远只能是十七叔了。
萧掩目光瞄向董养浩,突然却一愣。
董养浩看着李蘅远和董文举饮酒,他的右手支撑在坐下的锦垫上,半边屁股稍稍抬起,那分明是要起身的意思。
而她方才还虚假讨好的笑容不见了,桃花眼中露出来的光芒是有些急切。
他要干什么?
萧掩又看向李玉山。
李玉山刚刚放下酒杯,然后大手拍着李蘅远的后背哈哈哈笑。
这样的阿耶,他是不会骗阿蘅的,那说明他确实是无意间过来。
那么董文举也是吗?
董文举就不一定了。
如果董文举不是随意过来,而是有备而来,那会是因为什么事?
因为董养浩吗。
董养浩到底要干什么?
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在萧掩心头徘徊,让他俊俏的额头上青筋都一突一突的。
董养浩在父亲和李玉山喝完酒后站起,端着酒杯看向李玉山:“国公,在下敬您一杯。”
李蘅远没有敬酒词是因为想赶自己的父亲走。
而李玉山本来都打算走了。
那么董养浩这杯酒又出于何意?
李玉山端起酒杯,小孩子,敬就喝吧,也别管那么多理由了。
董养浩在这时道:“在下敬国公这杯酒,是想请国公将您的掌上明珠嫁给在下。”
说完看向李蘅远:“阿蘅,嫁给我吧,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
所有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微扬起,落在董养浩的脸上。
萧掩袖子底下的拳头快要捏碎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逼迫?!
李蘅远回过神来也傻了。
她不是已经跟董养浩说的很清楚了吗?她喜欢的人是萧掩啊。
☆、406中毒
“我……”
李蘅远眉心轻拢,就要拒绝。
这时董文举道:“玉山,您的掌上明珠实在太过可爱,犬子唐突了,但是犬子说的话,倒是可信,他说能照顾阿蘅一生一世,就不会耍赖。”
又看向李蘅远:“阿蘅,这里有这么多你的好朋友,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对啊,这里这么多人,如果直接拒绝,董养浩就会十分没面子。
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好友,总不能因为儿女亲事就翻脸,可是如果不说,她明明喜欢的是萧掩。
在众多人之中,她都不能给萧掩一个名号,一点安全感,那还叫什么喜欢?
所以到底是跟董家的交情重要,还是萧掩重要?
自然是萧掩重要。
萧掩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可是真不好拒绝。
李蘅远看向董养浩,这个人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尴尬,让大家为难?
少女那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埋怨。
她板着脸,极其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可是没办法啊。
董养浩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拳头。
如果这时候不逼李蘅远表态,真的找不到机会了。
董文举和李玉山的到来,是董养浩使的计策。
本来李玉山明日要走了,董文举在跟他喝酒。
董养浩让自己的小厮去查探,二人真的在一起,那么正好,让二人一起来,这样他就能当着两位父亲的面,逼迫李蘅远答应他。
李蘅远心软,总不会让他没面子。
还有李玉山,也要给董家点情面,应该也会帮着他。
如果不这样,他如何能娶到李蘅远啊。
景云大师说的明白,李蘅远跟萧掩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李蘅远已经对萧掩执迷不悟了。
董养浩又挺直了胸膛看着李蘅远,露出了紧张的笑:“阿蘅,你慢慢想,然后再回答我,嫁给我好吗?”
慢慢想还追问。
一遍不行问两遍。
她到底该怎么办?
李蘅远将目光转移到萧掩那边,她到底在怎么办啊?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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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李蘅远突然尖叫一声。
“二郎,你怎么了?”
接着站起,向萧掩的方向跑过去。
众人都看向萧掩。
董养浩心想我这边要让阿蘅嫁给我,阿蘅去扑向萧掩,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吗?
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萧掩坐在那里,懵懂的看着大家,但是从他左边嘴角,正在缓缓的留下血迹。
黑色的血迹,像一条爬的很慢的虫子,慢慢的,往下流。
他的依然高洁的脸庞就显得有些诡异。
血迹是黑色的。
董养浩也慌了,萧掩到底怎么了?
李蘅远已经到了萧掩面前,并且岳凌风夜寒轩墨玉三个本来就跟萧掩很近的人全部围上来。
李蘅远捧着萧掩的脸,声音颤抖道:“你怎么了?”
萧掩依然懵懂,看向岳凌风。
岳凌风手抓着他的脉,脉洪大,来势汹汹。
“热毒侵体,萧掩,你没有感觉吗?”
岳凌风话音刚落,噗的一声,萧掩身前的杯盘,全部喷上黑色的鲜血。
就连李蘅远的衣服上都是。
而萧掩那俊逸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黑血星星点点衬托其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蘅远失声大叫:“二郎,你到底怎么了?”
萧掩嘴唇颤抖一下,接着一翻白眼,顿时晕了过去。
岳凌风叫夜寒轩帮他:“萧掩中毒了,快……”
之后岳凌风什么都没说,夜寒轩和他一起,将萧掩匆匆往外面抬,李蘅远二话不说跟了过去。
屋子里其他人这时候也乱了。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中毒。”
“是啊,怎么会中毒,哪里来的毒品。”
要知道这可是萧掩自己家。
菜饭都是他自己布置的,怎么会中毒。
董养浩心想,萧掩一定是假装的,这样一乱,大家都关注在他中毒上,谁还记得他曾经问过李蘅远的话?
现在李蘅远回不回答他,都没人在意了。
屋里的人这时候都要出门去探视萧掩。
突然就听到一声震怒的声音:“谁都不许离开。”
众人回过身一看,是李玉山突然一吼。
方才一阵混乱,大家都关注萧掩,竟没人看他。
国公发话了,屋里的人全部都停下脚步。
景云上前一步走向李玉山:“国公这是何意?”
是啊,李玉山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董养浩心想莫非真有蹊跷?
李玉山道:“二郎明显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这种毒药吃下去,肠胃溃烂淤血,所以再吐出来,血是黑的,中毒之人,十个中只能有一个侥幸活命,十分狠毒。”
说道这里,他虎眼暴突,是一副嗜血的模样。
“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老子将他千刀万剐。”
所以萧掩是真的中毒,不是转移视线?
董养浩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
萧园后院萧掩的卧室,岳凌风正在给萧掩灌肠洗胃。
那个场景,一般人是看不了的,所以大家都被他赶出来了。
李蘅远趴在门口哭。
夜寒轩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求助的看向墨玉。
墨玉沉吟一下道:“娘子,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李蘅远回过头来看着他,神色茫然,目光空洞。
“真的会没事吗?岳凌风说是断肠草的毒,非死即伤,你看岳凌风都满额头的大汗,真的会没事吗?”
所以所有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墨玉抱歉的看向夜寒轩。
夜寒轩抓抓脑袋,后看向李蘅远:“娘子,郎君要是死了,你可要给他报仇啊。”
墨玉:“……”
李蘅远一下子瘫软在门口,嚎啕大哭。
“萧掩不会死的,萧掩绝对不会死的。”
夜寒轩道:“可是大家都觉得他就不活了,您也看见了,方才不停的吐黑血。”
昏迷不醒,但是血一直没停过。
李蘅远吓得眼睛一翻。
墨玉:“……”
他赶紧把夜寒轩推到一边,抱起李蘅远掐着人中。
李蘅远很快睁开眼,看着墨玉就会想到萧掩为了让她不要变心,穿着红衣服在她面前晃悠的场景。
她们刚刚开始,感觉好日子也刚刚开始,怎么萧掩突然就中毒了。
墨玉心想这样下去,李蘅远肯定撑不住的。
他低声道:“娘子,一个人到底有没有能力,不是靠说的,就是靠遇到大事看这个人的应对能力,郎君还有救,你自己却哭得死去活来,如果郎君没事,你岂不是白白伤心。”
“说句不好听的,果真郎君有事了,正如老夜所说,您不还要给郎君报仇,可是你在这里哭,仇人早跑了。”
李蘅远的眸子一圆。
墨玉神色肃然:“难道属下说的不对吗?郎君之前还好好的,那断肠草的毒药,是巨毒急毒,总不能是昨天下的,就是方才,所以凶手就是方才咱们几个的其中一个。”
李蘅远抓住墨玉肩膀站起来。
“你说凶手是自己人?”
他们方才吃饭的时候,可不都是自己人。
李蘅远问完,心头一阵阵恶寒,自己人,给自己人下了毒。
她转而又哭出来:“那现在人都散了吧?原来我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有人要毒害萧掩,他把仇人给放了。
墨玉蹙眉道:“亡羊补牢,兴许人还没走,再者说,国公方才不是还在吗?怎么样了,咱们先去看看。”
对,父亲方才还派人来问萧掩怎么样了。
有父亲在,说不定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李蘅远迈步往前走,她能感觉自己的脚步很虚浮。
她甩甩脑袋,那自己冷静。
墨玉说得对,越是遇到大事的时候才真正考验一个人,萧掩现在需要她,她说过要和他平等,她还要为别人撑起一片天。
这时候,绝对不能倒下。
☆、407凶手
房门外没了声音,岳凌风将银针包裹抖开,拿出一根七寸针,刺入萧掩右手中指。
只一下,萧掩便悠然转醒,接着咳嗽不断。
岳凌风抱着臂看着他,神色满是难以置信的好奇。
“你自己给自己喂的毒药吧?”
萧掩勾唇一笑,但是他脸色苍白,人也十分虚弱,所以这一笑,竟然是十分惨淡的感觉。
岳凌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对自己也太狠了。”
萧掩有气无力道:“不然,阿蘅难以抉择。”
所以这样,大家把目标都转移到他身上,董养浩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逼迫李蘅远跟他成亲。
岳凌风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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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别的办法,这可是断肠草,你们叫断肠草,我们马钱子,是巨毒,吃了真的会没命的,你不要命啊?”
“有你,我怎么会,没命。”
所以还怪他了。
岳凌风道:“是啊,没有我,你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我可是你的福星。”
又道:“不过下次,你不要再用这种方法了,万一我也救不活呢?”
就是知道他能救活才这样做的。
萧掩闭上眼,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那也分明是胸有成足得意的笑。
岳凌风心头一跳,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突然低声道:“萧掩,你这次不是针对董养浩吧?”
这么一件小事,萧掩也不至于拿命来开玩笑。
所以萧掩另有目的。
萧掩中毒是真的,不然他如何跟大家交代,难道要说为了阻止李蘅远嫁给董养浩闹着玩?
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毒自己。
岳凌风想通之后喃喃道:“既然有毒药,就一定要追究下毒的人。”
而方才听李蘅远等人的意思,就是去找人了。
李蘅远会找到谁?
萧掩又嫁祸给了谁?
“萧掩你这次的苦肉计,还是攻击战?”
萧掩没有睁眼。
因为肚子里绞痛难忍,折磨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他却从未有过的安心。
断肠草毒药不是谁都能有的,阿耶一定知道谁有,能帮他报仇,他就再也不用受人威胁了。
………………
李蘅远和墨玉夜寒轩三人到了前庭的时候,见屋子外面已经围了一圈官兵。
一想就知道是谁叫来的了。
李蘅远心头松了一口气。
她忽略的事,阿耶都想到了,所以她还是太幼稚。
门口的守卫李蘅远不认得,但是谁都认得她。
李蘅远只一抬手,那两个守卫就自动站到一边。
在没靠近屋子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已经听屋里传来争吵声。
“这分明是有人栽赃,贫道为何要毒害萧二郎。”
“原因不便讲明,但是我李某人知道,这是断肠草的毒药,生与南方,咱们北地的普通人怎么会有,又怎么会知道?但是你们这些道士就不同了,什么毒药没见过,不是你又是谁。”
“再者说,若不是你,你的怀里为什么藏断肠草的毒药?”
“这毒药贫道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有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到我国公府驱邪除孽,道士却带了毒药,你说你没有心思害人,真是没人信啊……”
到了门口,这争执声越来越清晰。
明显就是景云和阿耶的。
李蘅远恍然大悟,萧掩天生有反骨,景云只要杀了他就后顾无忧了。
所以萧掩天天担心,担心景云找他麻烦,因此都不敢对她好。
这担心不是没由来的。
这个道士实在可恶。
李蘅远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窜上来一个黑影,接着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子处拔凉,身子也被人夹住了。
李玉山在屋里大喊:“混账道士,你快放开我女儿。”
李蘅远这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景云就在门口不远处,他四面楚歌,无处逃脱,见她进来,手疾眼快挟持了她。
而她身后的夜寒轩和墨玉谁都没来得及出手,屋里的人根本没想到她会来,就更防不胜防了。
这是个倒霉的意外。
…………………………
景云挟持了李蘅远出了屋子,并对围过来的李玉山道:“贫道并没有给萧掩下毒,贫道是方外人士,怎能随意杀生?贫道想杀死萧掩,有很多办法,犯不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下毒。国公您现在替我澄清,还来得及。”
李蘅远心想难怪景云和萧掩总是打口水仗也没有实质行动。
原来道士不能随便杀人。
那萧掩的毒……
景云在范阳也算是德高望重,不好惹,所以萧掩也不敢轻易动他吧?
不过这次如果定实了萧掩是景云毒杀的,景云随意杀人就会身败名裂。
不光是在范阳呆不下去,国公府要拿下他,百姓也不会有什么说法了。
李蘅远心下一下子明亮。
毒是萧掩自己下的,为了陷害景云。
李蘅远想通这些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
景云说完话后,她见父亲在思考。
如果阿耶也起了怀疑的心思,这次不追究景云,那么景云就会一直缠着萧掩了。
一边是人间的正义,就是不能撒谎,一边是萧掩。
到底选择谁?
再一次面对这样的选择。
李蘅远毫不犹豫道;“阿耶,他说道士不可轻易杀人,那为何又挟持我,他为何带有凶器?”
李蘅远清脆的声音使得院子里短暂一静。
李玉山心疼女儿,吼道:“你这臭道士,还不放了阿蘅,不然老子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你。”
景云心想我此时放了李蘅远,那就会身陷囹圄,再无出头之日。
他道:“既然国公不肯替贫道澄清,那就别怪贫道无礼,三小娘子借贫道一用,贫道确保安全自会放人,但是国公若是不依不饶的话,那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别说道士了。”
说完将李蘅远逼得死死的,带着他脚步点地,很快跑入无边的夜色。
因为景云手中挟持的是李蘅远,大家就算心有余,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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