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范阳就是她的家,她一直混迹这一带,应该说什么都熟悉。
鳞次栉比的商铺屋舍没什么变化,可是怎么街上有那么多奇装异服的外地人?
李蘅远细听,这些人操着叽里呱啦让人听了云里雾里的口音和语言,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但是他们有人牵着马,有人牵着骆驼,畜生的身上都搭着沉重的麻袋,里面的东西也鼓鼓的。
李蘅远暗暗点头,应该就是商人了。
她们范阳的关口和街道都有专门检查的人员,如果这些人携带的东西不是正常的东西,是会被扣押的。
而他们现在敢明目张胆在街上走,不是坏人。
那么就是商人。
有些好像还是西域来的商人。
可是西域离她们这里很远啊,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商人。
李蘅远想起岳凌风跟她说过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再远的路程,只有有利可图,就会有商人的影子。
李蘅远心想,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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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到来,可能跟岳凌风有关。
萧掩上辈子急匆匆的去攻打长安,但是他的兵都是三郡兵,他的老窝还是范阳,所有供给,都来自于范阳,范阳不够了,就得抢,所以上辈子在后勤这一块,他做得不够好,还失了不少民心。
故而这辈子他要用岳凌风帮他操持内政。
一个地方,要想强大,先要富裕。
范阳是佣兵之城,地处北方,不算富裕。
但是从山海关外,人杰地灵,有许多民族,契丹,高句丽……都在那边。
人才是创造财富的根本动力。
岳凌风建议萧掩在范阳境内大量留流动人口,就如当年曹操一样,让他们屯田开荒,只取少量税务。
然后打破坊间墙,招揽商人。
只要人口一多,需求就多,需求多,商人就会慕名而来,商人来了,资金就来了。
但是要有好的政策。
这些岳凌风在行,萧掩都听他的安排。
所以李蘅远现在看到的这些商人,就是在范阳太守府保护下的,自由贸易者。
因为这些人的加入,街道好像比以前拥挤很多。
马车虽然有专门的行驶道路,但是难行人会跨越接线走上来,这样的,马车行驶越来越慢了。
忽然间。
前方有人一声怒吼:“李家危害一方,李玉忠丧尽天良,我要替我妹妹报仇。”
接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李蘅远所在的窗边,她看不见外面发生的情况,只听得李孺慕喊道;“有刺客,保护娘子。”
接着外面就嘈杂的乱了起来。
桃子和樱桃显然也听见了李孺慕的喊声。
桃子一声喊叫:“保护娘子。”
她话音刚落,她和樱桃一起扑到李蘅远身上,将李蘅远死死的压在下面。
李蘅远:“……”
她的脸正好对着一个柔软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她们两个谁的。
总之是有人把她抱住了,还堵得她呼吸不通畅。
这样下去,不知道刺客能不能闯进车里,她肯定是先被捂死了。
李蘅远闷声闷气道:“快让开,我喘不过气了。”
她这痛苦一喊,樱桃才从她的身上离开。
之后就听桃子道:“还没攻进来,先不用慌张。”
樱桃道:“我怕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李蘅远之前被绑架过,马车翻了。
李梦瑶和刘氏挟持刘老太太,马车也翻了。
事实证明,被护在身下的人,手上的几率小一写,所以樱桃是真害怕了,才有了这种不经过脑子的举动。
李蘅远坐好了咳嗽两声,然后抬起手道:“好了,先别吵,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了,但是吵嚷声不绝。
但是又由于说话的人太多,根本听不清楚什么事。
李蘅远让桃子和樱桃让开一下,她要下车。
樱桃急了:“不行啊娘子,是此刻,您忘了那些‘蚂蚁’。”
李蘅远暗暗摇头,这次肯定不是蚂蚁,蚂蚁上次劫持她,可是下大雨,没有人。
蚂蚁行事,都会非常缜密,不会将自己暴露在人群之中的。
李蘅远道:“无妨,有义兄在,绝对不会让我受伤。”
说完不管二人阻拦,下了马车。
☆、412丑陋
外面已经没有打斗的样子了。
其他侍卫都立在马车两旁,神色肃然的看着前方。
李蘅远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就见李孺慕手底下正按着一个人,那个人趴在地上,脸上全是血迹,看不出本来面目,但看身形,好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人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是嘴上并没有闲着,骂道:“李家欺男霸女,危害一方,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今天杀了我吧,正好能证实李家的恶性,就是恶霸,危害一方的恶霸。”
李孺慕是最受不了别人说李家不好的,抽出宝剑,对着那人的额头,就要刺下去。
这怎么行?
李蘅远刚要阻止,就见白景辰用剑柄挡住李儒慕的剑。
道:“自有刑狱之所惩罚他,刺杀娘子那是死罪,你何必脏了自己的剑,送到衙门里去吧。”
李儒慕和白景辰对视一会,或许是见白景辰坚持,于是放下宝剑,喊着属下:“封上他的嘴,丢到太守衙门去。”
他没有当街杀人,这也算保住了国公府的名声。
李蘅远倒是对白景辰刮目相看。
两个侍卫走过去拉起那个人,就要送走的样子。
街道两边人声鼎沸,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李蘅远隐隐听到有人在问国公府什么恶性。
是啊,到底他们李家人做了什么,这么当街的喊,还要刺杀她,不说清楚不是要坏国公府的名声。
李蘅远当机立断抬起手:“慢着,先不要带走他。”
说完,她拉了拉背上的披风走了过去。
这一看就是要亲自审问了。
桃子和樱桃知道娘子今年特别喜欢管闲事,于是跟在后面,等待机会相劝。
李儒慕拦住李蘅远道:“这个人穷凶极恶,拿着菜刀来行刺,您还是别过去了。”
都逼迫道别人拿着菜刀来行刺,怎么可能是穷凶极恶的人?
李蘅远摆摆手,道:“义兄护住我便好。”
说完不再听任何人说话,迈着冷静的步子走向那个人。
那个人被两个侍卫死死的扣着肩胛骨,一动都不能动的跪在地上,李蘅远走到他面前的位置停下来。
然后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仰头朝她一呸:“我是要取你狗命的人,取你们全家狗命,可惜我本事不够,不然我方才就杀了你了。”
这个人脸上都是血,狼狈不堪,也有些人,让人不想看他。
但李蘅远现在离的近了。
可以看清楚他眼睛黑亮坦然,闪烁这一种不服输的光芒,那种光芒也可能是愤恨不得发泄。
这样子到不像是个疯子。
只是好像跟国公府跟李家有很深的仇恨。
李蘅远心想阿耶虽然杀过很多人,但是战场之外,阿耶绝对不会做缺德事的。
她自己也没做过。
所以并不怕别人骂。
那具体什么事,就得问清楚,得是让她和阿耶背黑锅的。
李蘅远心思非常冷静,挨骂也没有生气。
她语气淡淡道:“你若是有冤屈,正好当着乡亲邻居的面,你说清楚,若是真是我李家人不对,国公府不好,您也不是个冤死鬼不是?”
“但你什么都不说,还骂我,我杀了你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要解决的事解决了吗?你只是痛快痛快嘴吧?”
“亏你还是男子汉,一点道理都不懂。”
一席话说的周围人都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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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有看向两边道:“我是国公府的李蘅远,若是这人真的有冤屈,我给他做主,但是他张口就骂我,还要杀我,这是什么道理呢?大家说是吧。”
方才还觉得国公府仗势欺人的人,一下子就炸开锅。
三小娘子都能这么讲道理的跟人说话,这人还骂人要杀人,就太过分了。
于是大家纷纷指责那个人,又不断的问他到底什么事。
那人感受到四面八方头来的质问目光,本就狰狞的目光,变得像狼一样凶残,但那凶残的背后隐藏的是委屈。
李蘅远见他没有再骂人。
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
那人负气道:“我姓盖,叫子仪,说出来你又能怎么样?”
李蘅远在脑中搜素这个人的信息,确定没有听过。
她道:“你好模好样的我为什么要把你怎么样,你骂李家,骂国公府,总得有原因吧,为什么你说。”“你若是冤枉我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盖子仪哈哈大笑,仰头望天,接着嚎啕大哭,哭声怆然。
这又哭又笑的,神情都是自然的流露,不像是假的。
李蘅远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这人真的因为国公府受了莫大的委屈。
接下来四周也都静下来。
盖子仪的哭声在这时候住。
他陡然间抬起头看着李蘅远,道:“您是三小娘子吧?您今年多大。”
李蘅远蹙蹙眉头:“十五。”
过了年就十五了。
盖子仪道:“十五岁,您出入鲜衣怒马,前仆后佣,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所以没人敢欺负您吧?”
李蘅远沉吟一下道:“其实还是有的。”
盖子仪微愣,后一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李蘅远心想那你问我,我便回答你了。
她道:“你不说出来,可就是冤枉好人,随你。”
“我冤枉好人?”
盖子仪怒吼道:“我妹妹十七岁,只比你大了两岁而已,也正是花朵般的年纪,也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就是因为你们国公府迫害,她现在生不如死。”
李蘅远蹙眉:“你妹妹是谁啊?国公府谁迫害她?”
“她叫盖七娘。”
李蘅远回头看着樱桃。
樱桃是包打听。
盖姓很少,如果有这个人,樱桃自认为一定会听说。
但是她没听过,于是摇摇头。
李蘅远又看向盖子仪:“你先说,到底是谁迫害她。”
“就是那个余有德。”盖子仪说完,又呜呜大哭起来。
余有德?
李蘅远认得,不是杀了李娇娥的那个李娇娥的舅舅吗?
竟然是余有德。
确实是余有德,盖子仪家里是做豆腐的,盖七娘会在街上卖豆花,余有德是街上税的,她就被余有德看上了。
但是盖七娘誓死不从,余有德就威胁盖家父母,谁他们拖税不交,要了盖家的家产。
自古民不与官斗,摊上这件事盖家父母就没办法顾及女儿的死活了。
于是余有德强奸了盖七娘。
本来这件事由着盖七娘吃一次亏就算了,但是余有德一次之后发现盖七娘通体透白,竟然上了瘾,要娶回家里做妾。
盖七娘不同意,盖家父母认为女儿名声已经不好了,余有德还给了点钱,以后有税的姑爷,不比平民百姓强,于是也不管女儿同不同意,就把盖七娘硬送给了余有德。
这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盖子仪是七天前从外面办事回来才听说。
所以一直在找妹妹。
具体的事情经过李蘅远都不用细问,只听到余有德三字,她大概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余有德无德,好像很喜欢奸**女。
李蘅远也是女子,虽然对那位姑娘素未蒙面,但是心中不已经起了同情之心。
“可是余有德也不是我们李家人,你怎么骂我李家人呢?”
盖子仪甩甩眼泪又一吼:“若不是李家包庇他,他能危害乡里?他强抢了我妹妹,我去要人,还被他打了一顿,这不算,我去衙门告发他,那讼官竟然说他是国公府阿郎的大舅哥,告了也没用,这还不是国公府的祸?你们李家,就是危害一方的根本源头。”
李儒慕突然吼道:“你再说李家,我就杀了你,这跟我李家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有李家庇佑,这些无耻之徒才敢为非作歹,你李家人迟早会遭报应。”
☆、413着手
盖子仪的犟嘴彻底惹怒了李孺慕。
“我杀了你。”
他蹭的一声出剑,剑光在阳光下极其森寒。
李蘅远被寒光晃到眼睛,回过神来忙叫道:“义兄,不要难为他。”
李儒慕不解的看着她:“娘子,他随意骂人,还诅咒咱们。”
是啊,她都听见了。
诅咒她李家有报应,会不得好死。
人物百日红,花无百日红。
李蘅远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的困境,原来冥冥中早就注定了好了,是报应。
盖子仪说的没错,若是没有李家庇护,余有德怎能为非作歹?
余有德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清楚,就算这盖子仪没有证据,直提名字她就确信,这人没有撒谎。
坏事不是李家人做的,但是助纣为虐,李家又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上辈子她吃了那么多苦,都是报应。
可是就算有报应,有人比她更应该承担这报应的后果吧?
李蘅远看着盖子仪,陡然间目光一凝,道:“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查清楚,若你说的是真的,绝对替你讨公道,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果断,字字肯定。
那可以承担一起后果的凛然目光,让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盖子仪细细打量这个少女,从上到下,他的心里变得不确定起来。
之前他是一定要报仇杀一个李家人的,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还要不要杀李家人?
心下犹豫,但盖子仪嘴上却没有松口,道:“我凭什么信你?余有德是你叔叔的大舅子,你能为了帮我,跟你亲叔叔作对?”
李蘅远看着众人:“我李家也是三郡的人,我父亲虽然是官,但是也是三郡长大的孩子,我就更是了,范阳是我家,谁会祸害自己家?请各位叔叔伯伯婶子们相信我,大家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婶子和亲人,只要大家不违法乱纪。而那些违法乱纪的人,他不是人,也就不是任何人的叔叔。”
少女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周围的人纷纷叫好。
盖子仪再次抬起头打量这个少女。
原来方才他一直都没有真的把人放在眼里。
这少女外面披着一条红色的素面锦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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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好似还没张开,但是个子修长,往那里一站,如那山巅松柏,给人的感觉是坚毅且挺拔。
她有一双茶色的眼睛,清澈如水,涤人心魄。
那眉毛生的弯弯的,长如鬓角,十分好看。
端庄持重,高贵清冷。
她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女子形象。
她的话语如果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个既善良又无辜的人。
盖子仪惭愧的将头低下,这样的人他又怎么该行刺,又怎么行刺得了?
方才真是太鲁莽了。
李蘅远这边跟围观的百姓和属下都交代清楚,便叫上李孺慕:“不去食肆街了,回家调查。”
……………………
屋里温暖如春,可是萧丙一点也感觉不到微暖,面对着主人冰冷的注视,他整个人仿佛被放在冰窟中泡着。
“郎君……这是个意外。”
李蘅远在路上遇刺,萧掩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会有人行刺,因为余有德的事情败露了。
上辈子萧掩便知道李玉忠的这个大舅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上辈子李家的事,他不管,所以也没有追究。
现在李蘅远总是和他生气,因为李蘅远不同意他谋反,可是李蘅远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道。
所以他要让李蘅远先知道范阳什么样,人们活的什么样,就从余有德开始。
萧丙查出余有德最近刚刚犯了事,正好曝光出来给李蘅远看。
萧掩坐在榻边,因为受伤,他脸色苍白入纸,十分难看。
但因为紧张,那脸颊又泛着愤怒的潮红。
加上方才病态的白,他的状态,看起来有些骇人。
萧丙还想说什么,看见这样的郎君,也不敢说出口了。
而他那意外说辞并不能让萧掩信服。
萧掩怒声道:“可是我派你想办法让阿蘅知道,你竟然找人刺杀她?伤了阿蘅,你有几条命赔?我先杀了你。”
萧丙一听事大了,之前他以为李蘅远没事,就不用细说。
忙道:“郎君,你听属下解释。”
萧掩微眯起眼睛:“从头到尾的说,先说,那个人是如何刺杀阿蘅的,是临时起意还是有预谋?如果是有预谋,有没有内奸。”
萧丙道:“没有预谋,那个人属下打听过了,他就是个莽夫,娘子马车有国公府的标记,他们家又在西市,正好娘子马车路过,他是临时起意。”
萧丙又道:“您说把余有德的事曝光,所以属下派人怂恿这个人再去衙门,谁知道他不信任衙门的人,看见国公府的马车,直接就冲上去了,真的没有预谋。”
如果是临时起意,萧掩还放心一些。
萧掩想了想道:“到底是你办事不利,自己找地方受罚去。”
萧丙听了受罚二字,那表情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萧掩目光微敛:“怎么?你不服气?”
别人家受罚了挨板子挨打。
这些爷们的事打过了也都算了,可是萧掩惩罚手下有另一套法门,会让人去做家务。
比如给街道洒扫,给寺庙擦门,给土房子的人家捉老鼠。
萧丙被罚的最严厉的一次是给寡妇挑水。
不是不服气,是不情愿。
萧丙哭丧着脸,想要给自己争取个好项目。
就在这时,萧掩突然道:“快走。”
是屋檐下的风铃响了,这是来人的意思。
萧丙喜欢在暗处行事,他自己也不愿意见外人,于是推开门,匆匆消失了踪迹。
萧掩等了一会,果然是李蘅远来了。
这个小人儿前面遇刺了,也不知道受没受伤。
萧掩等李蘅远跨进门槛,急忙站起去迎人。
但是遇刺的事跟他有关,他不敢直接提。
萧掩只问道:“阿蘅,你怎么才回来。”
他那优雅的声线中,有着一丝颤抖,好似是十分担心什么的样子。
是担心她吧?
李蘅远心想果真要晾晒他一段时间,让他没脾气。
不过这样带着责备的关心,还是十分让人受用。
李蘅远反问道:“你不好好休息,怎么下地了。”
☆、414亲吻
没能亲自去送李玉山,萧掩已经很内疚了。
竟然还连累李蘅远被行刺。
萧掩暗暗打量李蘅远,确定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外表没损伤,不代表心里不害怕。
都是他不好。
萧掩一把将李蘅远抱在怀里,恨恨的箍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用害怕她受伤害了。
没有声音,只有突如其来的温暖,这让李蘅远有一瞬间脸红心跳。
接着是那淡淡的皂角香气在鼻翼下萦绕。
李蘅远心想我正在跟他生气,不应该让他抱我,可是那结实的触感,又舍不得离开。
事实上她们已抱过两次了。
每一次这样的拥抱,心底都会有异样的情愫在慢慢升起。
李蘅远目光向窗外一瞥,这次不会被阿耶逮到吧?
不会了,阿耶已经去长安了。
想到阿耶,忧伤又不涌上心头。
李蘅远在萧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的趴着,这样仿佛就被一种力量包裹着,温暖许多。
萧掩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不像是以前那样紧张和拘束,他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萧掩心想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上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股火,让他烦躁异常,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阿蘅。”萧掩将李蘅远抱得更紧了,然后手在她的腰间移走,感觉这样,心里就好受一些,不然他可能要爆炸。
“阿蘅。”萧掩听见自己的喘息变得急促,声音有些沙哑。
把他吓坏了。
而这时,李蘅远柔软的身体好像也不是李蘅远,像是一汪清水,让他总有种想汲取的冲动。
萧掩低下头,对上那因为答应她而一张一开的樱红的唇……
“萧掩,我有话跟你说。”就在这时,李蘅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微蹙着眉,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愠怒。
萧掩吞咽一口,沉声道:“你可真是会挑时候。”
李蘅远眨了眨眼睛:“什么会挑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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