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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但是毕竟是盖七娘的亲生父母。
李蘅远心想,如果七娘给她母亲求情,我便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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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没有立场,只知道愚孝的女子,跟我的观念可不同,我以后也不会跟她关系很好了。
盖七娘看出了李蘅远的询问,沉声道:“娘子明鉴,卖掉我的,不光是这乔氏,还有他的丈夫,盖二郎。”
乔氏难以置信的看向女儿,接着眉头竖起:“你这小贱人,原来是你在害我。”
这个时候,她自然什么事都认为是盖七娘主使的。
乔氏接下来的话骂的更难听。
能不难听吗?
自己的亲生女人,害她不够,还要害她的丈夫。
如果两个人都入了大牢,谁来救她,谁来养家。
她还有两个小儿子呢。
李蘅远见盖七娘举报自己的父亲的时候面无表情,也说不上悲喜,她的心中不由得一疼。
自己的亲生父母,事情却要闹成这样,能不伤心吗?
可是这盖七娘好像已经不知道伤心,那张清冷的脸,让人看不透她的情绪了。
若不是被迫害到了极限,这个年纪,谁不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样子。
不过到底这人是懂得是非黑白的。
李蘅远心下不又有安慰,叫上人,把乔氏带走。
真的,她听了这么久,对这个老婆子真是深恶痛绝,真想让她死在牢里算了。
乔氏就这么被李蘅远扣押下来,之后她还叫人去找盖二郎算账。
至于盖家的小姑子,虽然人品也不端正,但是在这件事上,毕竟她的错误很小。
李蘅远让人打了她五个板子,算是叨扰她的罪过,然后就把人放了。
李蘅远这边的动静本就不小,也没想着瞒着人。
何况乔氏是余氏找来的,她也瞒不住。
余氏在屋子里急的来回走动,同时喃喃道:“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这李蘅远不是铁了心的要害我大哥了吗?”
她突然一抬头,看着守在门口婆子。
那婆子是余氏的亲姨妈,也是很早死了丈夫,有两个孩子。
余氏嫁到国公府的时候,余家很穷,没有下人,她这个姨妈就当陪嫁跟过来。
所以是余氏的心腹。
这姨妈娘家姓柳,别人都叫她柳嬷嬷。
余氏对柳嬷嬷道:“阿郎还没回来吗?”
柳嬷嬷摇摇头:“国公今日走,想来阿郎要很晚才回来。”
☆、419暴露
李玉忠有个习惯,就是每当李玉山离开国公府的时候,他前几天,总会很晚才回家,说是外面有事。
余氏看着窗外,天已经黑透,正是月黑风高的晚上,都这么晚了,李玉忠能有什么事要忙?
余氏恨恨的攥紧了拳头:“都什么时候了,我哥哥被人诬陷,正在牢里受苦,他说不定找哪个婊子在外面厮混呢。”
听余氏骂出人来,柳嬷嬷上前,一下子堵住她的嘴。
然后看看外面道:“夫人,可不能乱说啊,咱们三郎可一直都有好名声。”
余氏骂完自己也后悔了。
但是李玉忠已经三年不和她同房,每次李玉山离家,李玉忠都表现的异常高兴。
这又是为什么?
她曾委婉的表达过不满,但是李玉忠说他身体不好,不能行房,他们女儿儿子都有了,所以她就忍着。
而且李玉忠只是不跟她同房,但是家里所用所需都能满足她。
所以她虽然是庶子的妻子,可是吃穿用度却不逊于甄氏。
李玉忠会给她钱。
余氏随即哭出来:“姨母,但是我着急啊。”
柳嬷嬷点头,一个女人,除了指望孩子,就是自己的娘家人了,李娇娥刚死不久,余氏能依靠的人又少一个。
自己的亲哥哥出事,她怎么能不着急。
可是急也得等人回来。
柳嬷嬷刚要对余氏相劝,这是小婢女在隔断外敲门。
“夫人,阿郎回来了。”
余氏忙擦干眼泪,之后问柳嬷嬷:“我这样去见他,他不会骂我吧?”
李玉忠时常对余氏的打扮进行挑剔。
因为李娇娥刚死,今日余氏穿的是青色的衣裙,头上也没戴什么头饰,看起来比之前稳重得多。
柳嬷嬷暗暗想,阿郎好似就喜欢这样的。
她点点头:“快去吧。”
李玉忠因为和余氏分居而住,但是又不让孩子们知道,所以还跟余氏住在一个屋,但他在隔断外。
余氏从隔断里走出来,见李玉忠正在让婢女宽衣。
他一个中年男人,但是身体保持的十分有型,脸也细嫩滑腻,跟那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放在一起,没什么两样。
今日这人嘴角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可是他的女儿刚死不久。
余氏见了这样的丈夫,心头的气就如那滔天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她突然间一吼:“都滚出去。”
李玉山和婢女都看向余氏。
那婢女好歹是有眼色的,愣了一下之后退下。
等人都走干净了。
李玉忠不满的看着余氏:“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说完转过身对着卧榻,慢条斯理的整理衣物,没有理会余氏。
余氏气得双手颤抖,走到李玉山身后把他身子掰过来,道:“你干什么去了?”
李玉山衣物丢在旁边的屏风上。
后怒下脸道:“你像个泼妇一样,你要干什么?”
“你骂我?”
余氏这时候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抓着李玉山的肩膀和他撕打到了一起。
李玉忠是要就寝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丝绸的薄衫,被余氏死命的一拽,薄衫突然从袖子处撕裂,跟着前襟,一起从李玉山的身上滑落下来。
这成何体统。
李玉山气得一推余氏,将余氏推到在地。
之后他急的去找衣物,以来遮掩裸露的身子。
李玉忠推余氏并没有怎么用力。
所以余氏没有摔伤,她很快就坐起。
她看着李玉忠的身影,突然间在那颈窝处有一块红痕。
余氏陡然间喊道:“慢着。”
此时李玉山正在抓屏风上的衣物。
那屏风是跟卧榻成犄角放置的。
李玉忠在屏风外,正好把左边半个身子露给余氏看。
国公府的院子,就算是庶出的,也没穷到哪里去,屋里灯光明亮。
余氏见那红痕分明像是男女欢爱时的吻痕。
李玉忠听见余氏喊叫不仅没停下来动作,反而更快的去穿衣。
余氏站起来夺过他的衣服。
然后指指李玉忠脖子道;“你有女人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婊子了?”
李玉忠厌恶的一蹙眉,将衣服抢过来披在身上。
然后道:“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外面有婊子了?”
听着余氏的大吼,李玉忠气得脸颊发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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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吧,坏我的名声,看你能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大哥还被关在牢里。”
提起大哥,余氏才想起为什么她这么晚了还在等李玉忠。
她擦着眼睛道:“你还又脸说,原来你知道我大哥出事了,都是你的那个好侄女干的好事,你去找她,把我大哥放出来啊。”
余有德刚一被抓,余家下人就来国公府找过李玉忠。
所以李玉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那个大舅子,他也是真烦。
不过烦归烦,这余有德要是被惩罚,会连累他的名声的。
他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三郎,如果连大舅子都护不住,以后谁还愿意与他交往,与他做买卖。
李玉忠平日里不光是给李玉山置办物资的,他自己也有很多买卖,所以名声是十分重要的。
而且想想那李蘅远,明知道余有德是三叔的大舅子,是亲戚,也豪不给面子的把人抓了。
这件事李玉忠不得不管。
但是不能这么管。
李玉忠看着余氏,还是用哪种厌恶的眼神。
道:“那我也得找机会去跟阿蘅说吧,今日才下狱,你着急什么,让他吃点苦头,得天天为非作歹。”
余氏道:“不是你的哥哥你不心疼,我哥从来都没吃过这种哭,你把人给我放出来。”
余家之前一个穷秀才,还没吃过苦?
李玉忠懒得与余氏争辩,道:“如何营救,我还在想办法,你忘了上次老太太打你了?阿蘅差点自己动手,我虽然是她叔叔,她也不见得听啊,现在她气头上,更听不进去,人死之前,给你弄出来就行了,你先等消息吧。”
之后不管余氏怎么闹,李玉忠都是兴致淡淡的样子。
他那个表情,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夜越来越深了,余氏闹够了,也发现这个时候,就算是李玉忠也不敢去闯李蘅远的院子,于是不得不回去睡觉。
☆、420白热
一夜无眠,余氏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拾好后却发现李玉忠早都出门了。
李玉山昨晚虽答应她会帮忙救人,但是具体多久?
多少天?
牢房却不是什么好住处,时间久了,会死人的。
余氏到了饭口,连饭都吃不下,才一会嘴上急出一流泡。
她对柳嬷嬷道:“不然再去把阿郎找回来吧。”
余氏这人没事的时候心有些大,而且刚愎自用,别人只要是不好听的话,她都不爱听,所以很多事柳嬷嬷没跟她说过。
据柳嬷嬷对李玉忠的观察,那是厌恶余氏已久,只是碍着孩子的面,还给余氏钱财,对余氏不错。
但是今日余有德犯的错,李玉忠绝对不会全心全意的帮忙处理,就算找到人,人家也不见得会回来。
柳嬷嬷道:“夫人,还是那句话,民不告,官不究,这事只要说服了那个盖七娘,大郎很快就能被放出来,到时候三小娘子只能是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她还得给您道歉呢。”
之前让乔氏两个来说服盖七娘,就是柳嬷嬷的主意。
余氏道:“可是那骚货不是倒打一耙,连父母都不顾了吗?”
柳嬷嬷道:“所以啊,还得夫人您亲自出面,她虽然能不顾父母,但是女人总得要脸吧,她都是大郎的人了,还反过来告自己的相公,这也是律法所不能容忍的。”
子女状告父母,那更是不孝,就算父母有错,子女要先受罚。
盖七娘能这么嚣张,全凭的是李蘅远不讲道理。
余氏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道:“我是她的三婶,我看她真的能打我怎么样?”
后抬头看着柳嬷嬷:“叫上人跟着我,咱们去西池院去。”
…………………………
李蘅远刚放下筷子就听见外面吵嚷。
她眉头微蹙,自有桃子来回话。
“是三夫人带着人,直接闯进来,进了七娘子的屋子。”
李蘅远微微颔首:“只要她不伤人,先听她说什么。”
因为西池院这边没什么阻拦,余氏找到盖七娘后直接把人从屋里拉到空地中央。
盖七娘之前并没有见过余氏,但是看那不讲道理的样子,就知道是谁了,所以这一路她也没有挣扎。
等到了空地,不光是三房的人,西池院的下人听见动静也都从屋里站出来,到了廊下。
余氏一看人不少,面露得意的将盖七娘一推,道:“大家都看看这贱人,嫁了我大哥,得了我余家那么多好处,不思回报,反而告我大哥,你怎么那么贱呢?”
说完又拉着余氏的肩膀:“走给阿蘅说清楚,明明是你自己自愿的,你冤枉爷们。你今天不说清楚,咱们就没完……”
李蘅远此时已经从房里出来,带着四个婢女,站在廊下的柱子后。
廊下是高高的太基,所以能让她们清楚的看清余氏的嘴脸。
樱桃低声道:“娘子,看三夫人这样子,是想把事情闹大了啊。”
是啊,明明自己人有错,不想着道歉弥补,却来胡搅蛮缠。
李蘅远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余氏的想法。
余氏以为她不敢对长辈怎么样。
然后就用权势压盖七娘。
不过此刻她还想看看盖七娘要如何应对余氏,这些事盖七娘必须要经历的,就算这次没有余氏,以后也会遇到别人
李蘅远抬手道;“先看着。”
下面盖七娘神色没有气氛,只有不耐烦。
她当着众人的面推开余氏:“我并没有嫁给余有德,是他强迫我,所以他就应该受到律法的制裁,不管是跟三小娘子,还是跟任何人,我只说实话,我就是被强迫的,也没有嫁给他,是他抢我。”
“你还嘴硬。”
余氏想了想之前柳嬷嬷的叮嘱,没有在抢与不抢上面做文章。
因为余有德强迫盖七娘,街上有人知道,李蘅远随便一调查就能调查出来。
至于后来盖家将盖七娘卖掉,也没有经过官府,并没有盖七娘做妾的文书。
李蘅远是死犟死犟的人,没有这些东西,她不会松口。
所以要解决问题,还得在盖七娘身上下手。
余氏接着道:“你说你是被强迫的,身为女人,名节是多么重要,如果你被强迫了,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还有脸状告汉子?分明就是讹诈不成的狐狸,好好的男人被你害死了。”
盖七娘忽然眼睛一眯。
一直没什么温度和感情的脸上,升起些许怒意。
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死?我为什么要自杀?我做错了什么?”
余氏撇着嘴道:“哎呦,瞧瞧这婊子样子,脸皮真厚啊,你做错了什么,哪个被强迫的女子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人家早都羞死了,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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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还敢问我你怎么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敢断定,就是你勾引我大哥,给钱少了,所以反咬一口……”
余氏正骂的来劲,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她脸上陡然间一疼,接着四周震落可闻。
等余氏回过神来才明白怎么回事。
她跳起来去抓盖七娘的脸:“这骚货,敢打我,反了天了……”
盖七娘毕竟年轻,还经常劳动,她推开余氏道:“我打的就是你,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错,我凭什么抬不起头,你们作恶多端的人都没有羞愤而死,我为什么要死,我为什么要死?该死的人是你们,是你们。”
她最后一句发泄私的喊出,那尖利的声音将落在院子书上的飞鸟震飞,冲破云霄。
本来余氏带来的人要帮着余氏打她,背着一声怒吼,都镇住了。
偌大的院子一瞬间针落可闻。
盖七娘笔挺清冷的身影立在台阶下,清早的清冷阳光将她白皙的肌肤照的透明透露。
西北风呼啸,她身上深绿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鼓舞。
此刻的她,像是震怒的天神一样,让人有敬又畏。
余氏从地上爬起,见下人们都不懂,吼道:“都死人啊,给我打死她,打死这个骚货,我看她还怎么诬陷人……”
她带来的人正要动手。
这时台阶上的传来一声娇呵:“够了。”
☆、421休妻
李蘅远和四个婢女的身影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
她黑着脸,可以看见的不高兴。
余氏吃了亏,所以就算知道人不高兴,也忍不住抱怨。
“阿蘅,这个贱人敢抬手带我,我可是你的三婶,我要打死她。”
李蘅远一抬手,方才还围观不动的西池院下人,全都走到盖七娘身前,十个,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盖七娘挡住,也就是给了她强而有力的保护。
余氏气得跳脚,隔着婢女看着李蘅远大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三婶。”
李蘅远已经走下来,她拨开正中间的下人,走到余氏面前。
道:“三叔那是血缘,那是亲的,不可改变,至于三婶,现在你是,等三叔给你一封休书,你就不是了。”
余氏眼皮一跳。
“你什么意思?”
李蘅远道:“我打算让三叔休了你。”
还真是这意思。
余氏已久忍李蘅远很久了。
她叫道:“凭什么,就凭你一个小辈,李玉山都不敢对我说这种话,也就你这没大没小没教养的东西才能这么说。”
李蘅远反问:“我没有教养?”
余氏见她并没有大发雷霆,越发觉得李蘅远不过是个纸老虎,是草包。
她冷笑道:“这还用问吗?没娘教的东西,能有什么教养。”
“有教养的孩子,谁会跟自己的叔叔婶子作对,你是想让你三叔休了我,你问他会吗?凭什么。”
对于这种恶毒的评价,李蘅远其实听了很多。
所以她并不生气。
只是觉得很可笑道:“满嘴脏话,还说我没有教养,你爹那些书都白读了。”
“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就凭着你当着小辈的面出言不逊,你已经犯了七出之罪,三叔不休你,还有阿婆和大伯母呢。”
七出之罪有一项是口多言。
口多言被认为会离间原本家族和睦。
余氏这个不能算口多言,因为她比口多言还恶劣,她身为长辈,竟然在李蘅远面前脏话连篇,还都是市井脏话,让人难以忍受。
被李蘅远这么一提醒,余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被人抓了把柄。
可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都是被贱人害的?
余氏指着下人身后的盖七娘。
“阿蘅,她不过是小婊……外人,咱们是亲戚,是亲戚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蘅远之前跟萧掩提过,三房一定会来闹事,当时萧掩告诉李蘅远,让她把余有德害死李娇娥的事告诉余氏。
看着这样粗俗无礼的余氏,李蘅远突然改变了想法。
岳凌风说他们那里很流行一句话,叫做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现在跟余氏说余有德的畜生行径,余氏说不定会认为是她诬陷余有德。
她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蘅远心想我不告诉她了,让她自己知道真相,然后明白她一心一意护着的畜生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就好了。
一个把别人家女儿当脏东西看的人,不分是非黑白,也根本不配她用心对待。
这样想,李蘅远更加厌恶起来余氏。
她叫着人:“都给我打出去,然后去宁馨院,告诉阿婆,她的三儿子,应该休妻了。”
……………………
冬季,下午的天气,总是越来越冷,西北风也越来越大。
虽然主子们闹的热闹,但是没热闹看的时候,下人们谁都不愿意出门,躲在屋里吃酒聊天,这叫做猫冬。
东府的后园子,本来下人就少,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乎就看不见人影了。
李玉忠来到园子门口,本来还怕守门的婆子问他做什么,他已经找好了说辞,就顺看哪里需要修葺清理,因为国公府的庶务都归他管,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门房根本没人出来,只要一把没有锁的锁头挂在门上,这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
李玉忠将锁头打开之后进了门,然后再挂回去,后进了园子里。
园子里没有多少雪了,灰白的色调更多,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李玉忠也无心观看。
他脚步匆忙,沿着曲池水,在蔷薇丛之后,有个隐蔽的小木屋。
李玉忠到了屋子门前,没有直接进屋,他贴着门板向后看了看,灰沉沉的夕阳下,没有任何人影,确定是没有人。
李玉忠这才轻轻敲了敲五下门。
这五下十分有规律和节奏,三短两长,像是暗号。
五下过后,屋里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进来吧。”
李玉忠这才推门进去。
这个木屋子是放置工具的屋子,除了修缮园子用的东西,没有其他。
不过工具都放的整齐,靠在墙角,地中间的空地都露出来,屋子里也是有人打扫的没有灰尘气,感觉很干净。
地中央站着一个女子身影。
女子穿着白色的中毛披风,不知道是什么毛皮做的,但是那白毛油亮,没有一根杂毛,看着就知道是好东西。
她约莫二十几岁的样子,眉目弯弯,一双杏眼很是水灵。
脸长得十分小巧,一看就是南方女子特有的致和婉约。
她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再致的容貌,也显得人冰冷不好接近,给人的感觉气质淡淡的。





世玺 分卷阅读416
玉忠进来之后直接抓住女子的双手:“阿微,怎么办,这次你要救救余氏,阿娘让我休妻,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冯微。
冯微没有推开李玉忠,而是问道:“你这么晚了约我来,就是为了余氏?你约我,是为了给余氏求情,你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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