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冯微笑道:“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件事的,你随便说,我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你想好了,你昨晚被和尚抓走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我也知道,你说我,我就说你。”
余氏睡到半夜突然惊醒,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和尚正在扒她的衣服,她吓坏了,就在老和尚要得逞的时候,李玉忠赶到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失身。
余氏这样想着,底气足了些。
她颤声道:“你随便说,我不像你,你是婊子。”
冯微也不恼,道:“但是没人信,只要说出去,就没人会信你,大家都只喜欢看热闹而已,谁喜欢研究真相啊,所以不管你有没有被和尚强奸,只要你去了宝应寺,过夜了,你就完了。”
余氏眼皮子一跳,惊骇的看着冯微。
冯微呵呵一笑:“活该,你等着吧,你那个哥哥害人无数,你是非不分还能帮着他说好话,还怪人家女子狐媚,你骂那盖七娘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要是敢说我,我就会说出你,到时候你怎么骂盖七娘的,就会有人怎么骂你。”
余氏呜呜哭着,求救的看着李玉忠。
冯微脱下余氏的鞋,用鞋底狠狠的抽了一下余氏的嘴:“你以后也是这个。”
“破鞋!”
丢下这句话,冯微转身离开房间,不管李玉忠怎么哄她,都再没回头。
………………
下午时刻,李蘅远睡好午觉刚穿好衣服,桃子就来告诉她,冯微回来了。
李蘅远问了一下冯微的状况,桃子只说还是以往的样子,回院子就睡觉去了,没特别的事发生。
李蘅远心想,具体的这位小姨都干了什么,还得去问萧掩。
不过萧掩应该去衙门里办事了,不知道回没回来了。
李蘅远拾好了之后,披上披风下人也没带,就去了萧院。
她准备在萧掩家等萧掩回来了。
到了门口,她转过身去敲门,门上的影子突然一暗,身后还有熟悉的清香气。
李蘅远回头一看,正是萧掩身子和她紧贴在一起。
此时他们之间连个拳头的距离都没有。
萧掩俯视着他,他呼出的气都落在她的脸上。
那是种被男性强烈的欲望包裹着的感觉。
李蘅远脸瞬间就红了,她低声道:“萧掩你靠的这么近干什么,吓我一跳。”
萧掩心想我脑袋还没想好,身子自己就贴上去了。
他后退一步道:“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跳起来。”
李蘅远想了想,往高了一蹦。
萧掩:“……”
就在李蘅远落下的时候,萧掩伸出胳膊,直接拦住她的腰,然后道:“也老大不小了,让你跳你就跳。”
那戏谑的语气和注视的神态,在加上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李蘅远的脸比方才还烫,她推开萧掩的手:“这是大门口,会过人的。”
萧掩恍然点头,所以没人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抱了。
李蘅远并没有发现萧掩的小心思,萧掩终于老实起来,她道:“你怎么回来了,今天都忙了什么,方才我小姨回家了。”
萧掩道:“我让县衙的不良人把涉事的和尚都押到太守衙门了,还接了三起和离的案子,回来是要找岳凌风问点事,正好你回来,咱们一起说好了。”
李蘅远点点头。
萧掩去敲门,这下动静大了,岳凌风很快来开门。
接着三人先是没重点的闲聊几句,然后一起进了大门。
☆、430宗旨
三人先后坐到了正厅的锦垫上。
但是身前的长案上干干净净,这也不是说话的样子,更不是待客之道。
岳凌风看看道:“行吧,我去拿些吃得来。”
可是萧掩是要找岳凌风说话的。
李蘅远道:“我去拿吧,东西在哪里。”
岳凌风微愣,然后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李蘅远,这都跟自己家一样,她快成了女主人了。
萧掩这时候轻轻拍拍李蘅远的手:“不用你干活。”
然后他回身从身后的棋篓里拿出一颗棋子,弹向大窗下。
那窗上有一卷卷起来的竹帘,别的,李蘅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是就在他扔出去不久,玄关的地方就出现一个胡姬的身影。
“郎君!”
那胡姬美艳大方,胸大腰细,正在行礼,是要问着吩咐。
李蘅远一看,哎呦,这不是那个大胸的美女嘛,萧掩终于把她放出来了。
萧掩也没看萧乙,道:“去给我们拿些干果来,我还要两杯一样的热牛乳。”
萧乙道:“是。”
岳凌风道:“那我呢?你们要热牛乳,也不给我带。”
萧掩道:“谁知道你要喝什么?”
岳凌风回头看着萧乙撇撇嘴:“我跟他呆了大半年,他不知道我要喝什么?”
又讨好的笑了笑:“我也要热牛乳。”
萧乙都记下来之后便转身出去了。
李蘅远从胡姬来,到胡姬走,一直看着萧掩,她发现萧掩对这个人一点关注都没有。
那就说明,萧掩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她有这个人,应该是想起来就用一用,想不起来就放一边吧?
李蘅远又想,如果以后要嫁给萧掩呢,就不能捕风捉影,疑神疑鬼,萧掩如果真的喜欢萧乙的话,他们早就认识,萧掩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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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对她好呢?
这样想通之后,李蘅远心里就像是出了虹的天气,瞬间就晴了。
岳凌风的声音突然想起:“阿蘅你呵呵傻笑什么?”
“我有吗?”李蘅远捂住嘴:“没有,你一定看错了。”
岳凌风的目光有些疑惑。
萧掩这时道:“岳凌风,我回来是向你请教的,这些和尚,该怎么处置,才能平息范阳的这次乱象?”
太宗向道,女皇向佛,到了现在,皇上向艺术了,搞音乐,所以佛道两家,平分秋色,还有一些西域别的宗教也能流传。
虽然没有朝廷大礼扶持,但是也没有打压。
个个教派,信徒都很多。
谁能想到慈悲为怀的和尚会做出这种事呢?
可是他们就是做了,查处起来棘手又麻烦。
岳凌风想了想道:“你先跟我说说,都有那些事最棘手?”
萧掩道:“首先,宝应寺信徒众多,有些信徒中毒已深,根本不相信和尚会强奸妇人,所以有些在衙门口抗议呢,还一个就是没有可信的证人,除了当晚被解救下来的女子,没人来指证和尚,而昨晚,李三郎去的太快,和尚都还没有得逞,在律法上讲,就是还没有构成事实,和尚不肯承认,就证据不足,到是合离意绝的有几个,可是他们也不肯承认跟和尚有关系。”
岳凌风道:“那是个大难题啊。”
他又道:“其实这件事,别说是你们这,还要持续两三千年,也没有女人愿意出来作证。”
萧掩道:“还不止,还有昨天我和阿蘅说过的,有些人家,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会为难家里的女人,还有些会胡乱猜想,也会引得人心惶惶。”
这个岳凌风不用细想,国公府四房闹了一天了。
他道:“这个是思维的问题,我们很难插手。”
萧掩声音低低的:“可是一方太守,就要护卫一方子民,子民过的不安生,都是太守府的责任。”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太守府失察。”
让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寺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活了两三年之久,还不是重大的责任吗?
不过以前太守府可不归萧掩管,是李玉山的失职,他常在柳城不回来,力所不及,又没有能干的官吏帮忙,就这样了。
李玉山管着三郡,所有官员的任命,除非是朝廷下旨调派的,应该都是他说了算,所以在用人识人这一块,他做的确实太差了。
李蘅远听着萧掩的话,作为阿耶的女儿,愧疚的低下头。
萧掩和岳凌风正说话呢,看见这样的李蘅远,二人都停下来。
萧掩和李蘅远挨着坐,他拉起李蘅远的手:“阿耶是武将,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去努力改变他。”
岳凌风也道:“是啊,阿蘅,这世上也没人是全才,做大事,一个人的力量肯定都是不够的。”
她的阿耶不光不是全才,还比旁人都心大,不然为什么会有小姨他们的那些事。
李蘅远点点头:“你们继续说。”
话题又说回来,对于内政,岳凌风总是有独到见解,萧掩又看向岳凌风。
岳凌风想了想道:“这件事,涉及到的军官家属多吗?”
这个萧掩没统计。
萧掩道:“我拷问过,其实这些和尚之所以能这么长时间还不被人发现,他们也是有一些头脑的。”
“不规矩的主犯有五个人,他们在选择目标的时候十分小心,第一,一般的未婚女子不动,得惹火烧身,第二,大户人家的主母一般不动,除非这个人十分软弱老实,第三,强烈反抗的人不动,得事后碰到刺头,不好拾。”
“问了他们,这四年,得手上百名女子,但都没有事发。”
也就是这些女子大多软弱,可能还没有什么地位背景。
岳凌风道;“那还好一些。”
萧掩不解:“那怎么好一些呢?”
岳凌风道:“因为范阳就是佣兵之城,虽然你有一颗想要改变现状的心,但是什么事情都得徐徐图之,这些军官家里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有威望的。”
他一点拨,萧掩就懂了。
萧掩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有资历老的军官,不服他,一旦惹了这样的人,就会有小范围的“兵变”。
上辈子他大权在握,这辈子他还没有那么稳定的根基。
所以就算想改变现状,那些人暂时也不能动。
萧掩道:“放心,这些人我心里有数。”
岳凌风道:“那么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下手的好,就给你一个宗旨,实践证明,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国家,一个地方,越轻视女性,就会越落后,就会越贫穷,你永远想不到,女人能顶半边天,所以,这次你应该以尊重女性的出发点,来解决这件事。”
☆、431宣判
尊重女性?!
这时个萧掩从来没听过的名词。
是这四个字都认得,都听过,到是放在一起,没人说过。
他抬起头。
岳凌风在他对面,那阳光俊朗的年轻人,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萧掩又瞄了李蘅远一眼,确实,女人不简单。
李蘅远这时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萧掩和岳凌风都看向她。
李蘅远对岳凌风投了一个敬佩的目光。
她能想到这些,还要多亏岳凌风。
尊重女性,提高女性地位,多么振聋发聩的话。
可是在世人眼里,女性不就是商铺和财富吗?
李蘅远想到了盖七娘的勇敢和坚韧。
她又看向萧掩道:“你应该先处置余有德的事。”
萧掩和岳凌风面面相觑。
李蘅远道:“方才岳凌风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应该徐徐图之吗?余有德天怒人怨,肯定很多人恨她,有七娘出面指证他,我们可以将他悬尸示众。”
“这样全城的百姓都会关注这些事,再加以宣传,把百姓们对这种事情的愤怒情绪引出来,之后借着这股风,再把和尚们做的坏事揭发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人出面指证和尚,那些信徒,大概也就清醒了吧?”
有个别不清醒的也没关系,人少是不用怕的。
岳凌风消化了一下,对李蘅远竖起拇指。
李蘅远莞尔一笑:“这都是岳先生教的好呢。”
岳凌风又满意的点着头,那是,他可是给李蘅远洗过不少脑。
看着岳凌风那翘起来的眉毛,萧掩暗暗白了他一眼。
萧掩道:“可是一旦闹大,等于是把太守府的丑行公布于众了,太守府失职了。”
李蘅远蹙眉道:“那就让受害者吃哑巴亏?”
岳凌云看向萧掩:“阿蘅说的对,你想要公信力,到是藏着掖着,只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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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对你不信任,不如大大方方认错,还能有好感。”
而且他不是要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吗?
岳凌风说的公信力让萧掩有了一个想法,对于大奸大恶的人,惩罚他们,会获得百姓的好感。
他要亲自审问,可能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萧掩敬佩的对岳凌风和李蘅远拱拱手,比起他的算计,这二人的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确实在人品上更胜一筹。
然后萧掩对李蘅远道:“阿蘅,这次你可替我解决大麻烦了。”
李蘅远看着萧掩笑着,但是心底的思绪早已飞的很远,因为她还有一个提议。
阿耶说,董养浩和大哥都是指望不上的,让她好好哄着萧掩,这意思也就是以后她要依靠萧掩?
不,她曾经在萧掩面前夸下海口,她要为别人顶起半边天。
一个人,如何能顶起半边天?
近日她看书正好看到晏婴治楚,在庆休乱齐的时候,这人谁都敢杀,国君都杀了,就是不敢杀晏婴,因为晏婴有威望。
先不说晏婴是个大贤人,就是这威望,田宏禹后来买人心,也要敬畏晏婴三分。
晏婴的威望,可以说让他在治国的时候无往不利。
阿耶和国公府在范阳成的威望都很大,但是她的威望不够。
她要威望。
李蘅远又对萧掩道:“萧掩,余有德行刑的时候,我要去。”
“你去?砍头你不怕,要去看热闹?”
李蘅远没有明说目的,点点头:“你按照我的要求,帮我准备吧。”
范阳县的衙门在西市东边的入口,一排二十间房的院子。
不过审讯的大堂不在这排房间之内。
那大堂跟西市的门脸平齐,都是向南的,是一个三间房那么大的屋子。
今日府衙要审讯的人是余有德。
余有德原本关在太守府,李蘅远提议要把他的罪行扩大化,所以萧掩把人从太守衙门,提到县衙了。
审判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位审判的长官就会有好名声。
所以萧掩再三思考过,他现在在官场还是军中都根基不稳,正好范阳县没有县令,他要亲自审问。
萧掩高座堂上,审问着余有德的罪状。
余有德的事情其实非常清晰,盖七娘不畏别人的言语,亲自到大堂来指证余有德,再加上余有德平日里危害乡里,有很多街坊在一旁做辅证,所以余有德很快被定了罪。
这个罪一定,萧掩还翻出了余有德之前的罪行,都拿给余有德看,余有德在牢里被打怕了,而且都是他做过的,没人冤枉他,在这个时候,他很快签字画押,以求少遭点皮肉之苦。
余有德认罪,萧掩对他的审判是斩立决,尸首挂在菜市口悬挂三天,已警后人。
那宣判竹牌扔下去,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自然也有称赞官府秉公执法的,要知道这可是国公府的亲戚。
萧掩听了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审判完,因为是斩立决,这个人要立即被拉去行刑。
就在衙役们要去拉人的时候,衙门口突出传来一声惨叫:“等等,慢着……”
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踉踉跄跄的闯进衙门里。
因为要宣传余有德的罪行,所以审问是公开审理的,衙门口站着许多围观的百姓。
突然被这声音一喊,方才还喧哗的人群,此时倏然静下来,都看着那个妇人。
妇人身形狼狈,但是绸衣锦缎,头在珠宝,衣着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这人正是余氏。
被李玉忠救出来之后,余氏还没回府,就听闻大哥要被审判。
而她此时自身难保,更别说找李蘅远给余有德求情。
李玉忠又骂她,冯微她不敢惹,所以只好趁着李玉忠不在的时候,自己跑来大堂了。
到了大堂里,余氏拉着余有德身上的铁链,开始撒泼。
那说出来的话毫无道理,只有气人。
萧掩坐着看了会,心想这个余氏还是来了。
今天是审问余有德,萧掩和李蘅远之前琢磨,余氏定然会来救人。
不过也只是闹闹事罢了,余有德罪有应得,李玉忠求情都不管用,别说余氏。
萧掩已经胸有成竹的对付余氏,所以余氏闯进来,他并没有让衙役为难。
这时候象征性的说两句:“堂下喧哗者何人?”
☆、432行刑
余氏道:“萧掩,别以为二伯将范阳交给你你就能耀武扬威,我是何人你不认得?你小时候长什么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就是国公府的三夫人余氏。”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个别人发出看好戏的低笑声。
萧掩知道这是在笑话他,被一个妇人给顶嘴了。
萧掩也不恼,道:“不管你是谁,公然闯入府衙大堂,你有何理由,若是没有理由,别说你是国公府的三夫人,就是三郎,我也敢罚。”
堂上的少年气度沉稳威严,那优雅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余氏是惯于欺软怕硬的,这一听,萧掩好像要罚她,她顿时吓得心砰砰跳。
但是却也不能走。
她女儿死了,丈夫养小老婆,那小老婆还差点害死她,但是丈夫也不帮着她报仇。
儿子又小。
她的人生,就只剩下大哥能帮她报仇雪恨了。
余氏是一定要救下余有德的。
她对萧掩:“谁都知道,这盖七娘嫁给我大哥好几天,是她父母同意的,她就是我大哥养的一个小婊子,管我大哥要钱我大哥没给,所以倒打一耙,她说的话还能信?”
盖七娘今日穿着一身蓝底白花的粗布衣裙,就笔直的跪在大堂上,跪在余氏身边。
此时余氏骂她,外面还有人议论纷纷,她依然岿然不动,依然跪的笔直。
她眼睛看着堂上正大光明四个大字,目光执着坚韧,像是一把利剑,要将四个字看穿。
这样坚韧不拔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有点让人敬佩了。
萧掩看着盖七娘,明白李蘅远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赞不绝口了。
相比较,那个余氏真是恶毒的让人讨厌。
萧掩道:“不光如此,还有别的事,余有德都已经签字画押了。”
说完看向记录的目吏:“将余有德的证词给三夫人也看一看,其中有一项,余有德强暴自己的亲外甥女李娇娥,当李娇娥防抗的时候,把李娇娥掐死,这里都有细节和笔录,让三夫人好好看看。”
正在不依不饶的余氏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
她问着萧掩。
这时目吏已经拿着供词到了她前面,低头给她观看。
余氏不太识字,过了两行,好像有李娇娥的名字,但是具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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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
余氏回身看向自己的大哥:“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余有德脸上没伤,这萧掩十分阴损,他的伤痛走在别人看不见的对方,所以他一心求死。
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余氏问他,他恨恨的瞪了余氏一眼:“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余氏头皮一麻:“你什么意思,你承认了,二娘是你杀的?”
余有德将脸转过去不看余氏。
这是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原来李娇娥是余有德的亲外甥女啊。”
“可不是,那是国公府的二娘子,上几天刚死,还以为是别人杀的呢。”
“竟然是自己的亲舅舅,这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是啊,那就是或畜生,今后这女孩子,离什么舅舅叔叔这些东西都远一点……”
议论声还在继续,余氏却觉得天旋地转。
原来她的宝贝女儿竟然是被自己的大哥害死的,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听到自己的亲大哥害死自己的女儿残忍。
余氏嚎啕一声,举起拳头就来打余有德。
“你这畜生,亏我担心你,我帮你求情,我自己都搭进去了,最后你反过来害我的女儿,你是畜生吗……”
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盖七娘突然冷笑一声。
余氏目光看对上:“你笑什么?”
盖七娘嘴角涌起一抹冷淡的笑,那冷淡中有讥讽,还有一抹同情。
所以这人是笑话她可悲,自己的女儿都被这畜生害死了,她还骂别人的女儿。
余氏张牙舞爪就像余有德扑过去,她咬上余有德的肩头不松口。
余有德身上都是铁链子,推不开余氏,疼的大叫:“大人,大人,我要行刑,我要行刑,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吧。”
相亲相爱的兄妹,转眼间就变成了人间最大的仇人。
所以人的立场哪有一成不变的,不过是没惹到她头上而已。
这余氏骂别人的时候如嗑瓜子一样香脆,现在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害了,也受不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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