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李蘅远看着那细竹子,灯芯,防火纸,也有些打怵,她看向樱桃:“有没有别人会?”
正好芝麻进来,问完经过后,芝麻道:“葡萄会啊,婢女看她做过孔明灯。”
桃子和桃子听了葡萄的名字,站在李蘅远身后暗暗撇撇嘴。
李蘅远没看见,一摆手道:“那你让她来教我啊。”
葡萄在厢房没拾好自己呢。
芝麻听了李蘅远的吩咐转身去叫人,不多一会,葡萄就来了。
李蘅远指着地面上的材料道:“你教我们做兔子灯吧。”
葡萄神色一怔,后道:“娘子怎么要做灯?”
李蘅远见她笑的尴尬,问道:“怎么,你不会吗?”
这时候芝麻也没走,葡萄看了芝麻一眼,然后摇摇头:“婢子会,婢子……这就教娘子做灯。”
李蘅远拍着手感慨道:“你又会梳头打扮,又会弹琴,竟然还会做灯,真是有本事的人什么都会,这就是岳凌风说的,知识到了一定境界都是相通的吧?”
葡萄笑道:“婢子哪有娘子说的那么厉害,做个灯而已,婢子的阿娘就会的,所以婢子才会。”
李蘅远点着头,葡萄已经蹲下去整理材料。
李蘅远怕自己学不会,叫来其他婢女:“都记下来,一会咱们每个人做一个……”
做灯到最后,还要给灯纸染色,李蘅远天性就是不老实,染着染着用毛笔蘸满了粉往桃子脸上涂。
桃子不敢涂她,可又不甘心,就涂樱桃,樱桃涂芝麻,芝麻涂葡萄……
很快屋子里就乱起来。
女子们玩闹的声音总是叽叽喳喳但不失娇魅活泼之感,很是阳光。
陈艳大老远就听见了,于是入门便道;“阿蘅,你玩这么高兴,怎么不叫我。”
姑姑李彤一家是初五之后来的,国公府发生这么多事,这家人就没走。
李蘅远不喜欢这个表姐,所以陈艳来,她都没主动跟她说过话,就是怕她赖上她天天找她玩。
李蘅远低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冷言冷语道;“你来干什么?”
现在李娇娥死了,罗诗梦被发配了,阿青什么的她又不熟,总不能让她跟李明珠玩去吧。
所以现在只剩下这个李蘅远了。
可李蘅远不是草包了,得好好的来。
陈艳走到李蘅远面前蹲下来,语气讨好道:“阿蘅,你在干什么啊?”
李蘅远这下抬头了,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陈艳:“你瞎吗?我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陈艳:“……”
她不过是想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见李蘅远这样不给面子,陈艳摔袖而起,就要离去,可是想到他们家人来府中的目的,在加上母亲的交代,她有忍住了,回头笑道:“阿蘅,咱去阿婆那里吧?”
李蘅远继续玩她的兔子灯。
陈艳:“……”
“阿蘅……”
这时下人突然进来通传:“娘子,国公派人来跟您说,今晚的家宴,让您叫上萧二郎。”
李蘅远听阿耶说十五的时候要给她和萧掩定亲。
本来萧福生那边是不同意的,但是阿耶已经摆平了,只要姑爷,不要兄弟,再不同意就把萧福生赶走,萧福生就答应了。
如今十五的日子让萧掩到,那就是正式定下婚约,让萧掩当姑爷了。
李蘅远放下兔子灯拍拍手,然后跑到屏风上拿下披风穿上,就往外跑。
陈艳在门口堵着她:“你干什么去?”
李蘅远目光更不解了:“你还聋吗?”
陈艳:“……”
她问道:“你去找萧二郎?”
李蘅远目光已然不解:“你真聋子吗?”
陈艳被这三番五次的恶语相向气得脸红脖子粗。
后见李蘅远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陈艳蓦然一笑,道:“你真的要嫁给萧掩?萧掩出了长得好看一些,哪里比得上你啊,你真是自甘堕落。”
李蘅远心想陈艳哪里来的优越感呢?
陈家就是个小小读书人家,就算她看不起萧掩,按照以前陈艳的虚伪性格,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现在是什么力量,或者说什么东西在给她撑腰,让她说的呢?
李蘅远没恼,撇撇嘴道:“看你能找到什么样的女婿,说不定连萧掩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
陈艳也没恼,还羞涩一笑,后道:“以后你会后悔你说这句话。”
这就有意思了,陈艳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她是硬装要沉住气,所以李蘅远按照自己的经验,觉得陈艳应该脱口而出她会有什么结婚对象。
但是陈艳竟然忍住了。
而她那扭捏的样子,绝对不是没有的样子。
李蘅远捏着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陈艳。
陈艳被那锐利的大眼睛看得发毛。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李蘅远不出声,还是看着。
陈艳气得一拂袖:“不跟你玩了。”
说完直接出了房门。
李蘅远也要出门,于是就走在她后面。
陈艳应该是不知道李蘅远随后就跟出来了,在走到楼下台阶上的时候,她回头看着西池院的正屋诡异一笑。
不过那笑容正好被李蘅远逮个正着。
李蘅远抱着胳膊,挑眉看着她。
陈艳目光书闪烁,赶紧走了,再也没做停留。
等她走的老远,李蘅远慢慢走下台阶,看着陈艳离去的方向微微蹙眉,为什么这个表姐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463开胃
一年一度难得的团圆席,刘老太太把她的客厅清出来,放了两排长案,供孙男弟女们就坐。
李玉山是家主,陪在老太太坐在主人位置上。
甄氏和李庆绪坐在刘老太太左上首,李蘅远拉着萧掩坐在右上首。
李彤一家四口的位置就变成了左边下首。
可是李彤本来想坐李蘅远和萧掩那里的。
毕竟她是长辈,凭什么要坐别人下首,虽然是左边。
但是因为李玉山在,李彤也不敢再说李蘅远没教养。
于是对刘老太太道:“阿娘,怎么不叫四弟妹回来啊,还有明珠,连五弟都在呢。”
李彤的意思是,等李玉郎来了,那毕竟是男子,叔叔辈分的,李蘅远就得给他让位置。
虽然她们一家四口坐不了,也不想让李蘅远这个小辈压长辈一头。
可是她知道李玉郎是怎么被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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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直接提李玉郎,怕李玉山翻脸,而如果叫了尹氏和李珍珠,那李玉郎就得跟来,不让李玉郎跟来,李玉郎不会放人。
刘老太太听了李彤的话,目光微敛的看向门口方向。
李玉善就坐在右边最靠门的地方。
她看得就是李玉善。
老国公死了,李庆善的姨娘也死了,老国公就是为了这个李玉善跟她夺过家产,这样的狼子野心的人,每年的团员饭,二儿子都会叫他来。
而亲弟弟李玉郎今年竟然缺席。
刘老太太心中不甘,回目光看向李玉山:“老二,今天过节,你破例一次,把老四家的叫来啊,那也是咱们老李家的媳妇,再者还有明珠呢,那可是我的孙女,团圆的日子,一年才一次,你就想让娘不高兴是吧。”
这一定大帽子压下来可真够沉的。
李玉忠道:“阿娘,不是儿子没叫,是叫了老四也会来,他已经被赶出家门,怎么好让他回来,那不是朝令夕改,而朝令夕改,最不能服人。”
刘老太太道:“可是吃顿饭他们就回去了,也不是搬回来,怎么就不行了。”
不是差一顿饭,也不是怕他们回来住,是风气还没过,现在就叫回来吃饭,他李玉山威严何存?那别人怎么看他?以后就谁都敢犯错了。
面对母亲的要求,李玉山黑着脸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禀母亲。
这个儿子孝顺嘴拙,刘老太太继续道:“难道你不孝顺我?”
这时候菜差不多上齐了,刘老太太之前手里拿着筷子,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那我不吃了。”
李玉山一脸为难的样子。
李蘅远这时道:“这好办啊,阿婆,你若是想四叔一家了,让阿耶现在就找人备车,送你去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玉山赞同的点头。
刘老太太吓得脸色一白,她才不去呢,万一不让她回来呢?
心疼小儿子是不假,但是小儿子养不起他,她也的留下来帮小儿子说服二儿子,万一有一天可以回来了呢?
但是这样过节的时候,都不能跟儿子在一起,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刘老太太看向李蘅远道:“阿婆是要跟你们大家一起,光你们,会想你四叔,光你四叔,阿婆也想你们,咱们是一家人啊。缺一个都不是一家人。”
老太太吸取了曾经的教训,知道是人在屋檐下,这次没有冷声发脾气。
倒是很和气的解释。
李蘅远也笑道:“阿婆,咱们家缺的人就多了,你忘了四叔还囚禁我和大伯母呢?那是不是缺了我和大伯母,换四叔,阿婆就觉得一家人齐了。”
李玉郎已经对家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饶了他是因为他没有酿成大祸。
所以在大房和二房眼里,四房是仇人,都已经不是亲人了。
刘老太太听明白了李蘅远的话,虽然压抑这脾气,但是这孙女越来越伶牙俐齿的顶撞她,她还是不高兴。
就在这时看见身边的二儿子脸黑如墨,能滴出水来,应该就是因为李蘅远方才提到了囚禁之事。
这是个护犊子的东西。
刘老天天再也不敢提李玉郎,拿起筷子道:“行了,有几个算几个,吃饭吧。”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李蘅远一抬头,却见姑姑在瞪她,那厌恶的眼神,就算是夜晚,灯光没有太阳光亮,可她也能看清楚了。
李蘅远心想方才就是这个事姑姑在挑拨离间,就这么算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看向自己的父亲道:“阿耶,阿婆不去探望四叔了,可以让姑姑去,姑姑不是很想四婶吗?”
李玉山抬头看向李彤,目光带着警告。
李彤气得手抖,谁想了?谁想了了?她就随便说说。
但二哥肯定信了。
李彤心想这个哥哥就是个女儿奴,十几年也不生个儿子,之前看他还有两个妾室有个指望,谁知道竟是幌子,这人就是为了女儿不生儿子的。
可是哥哥跟疼他的女儿她也不敢惹哥哥生气啊。
且哥哥的目光越来越凌厉。
李彤道:“有阿娘和大嫂在,我去看什么老四家的啊,她再大也越不过阿娘去啊。”
亲戚串门就是这个规矩,老人和中馈夫人在哪边,就得去哪边。
李彤这样虽然没认错,但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不会去看李玉郎,也就是不会再提了。
李玉山的目光放过她。
这时烤全羊的肉上来了。
正好,李玉山挑最好吃的肉给大闺女和姑爷。
李蘅远当然也是个孝顺的人,也要把他认为好的挑给阿耶吃。
这父女两可是吃中高手,尤其是李蘅远,这么挑选下来,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肉了,起码没他们俩的好。
这又让李彤有所气愤。
饭吃到一半,之前的气还没怎么消,李彤见刘老太太吃的认真,那么大岁数了也贪吃,她更加生气了。
关键她今天有事情谋划。
李彤用目光不断的给自己的母亲暗示,之前刘老太太吃羊肉蘸着香料吃的正香,没有看见,好不容丢下骨头才看见。
她顿时神一振。
李彤点点头,那意思是该倒她了。
刘老太太开始擦嘴。
而阿婆和姑姑这样的眉来眼去,并没有逃过李蘅远的眼睛,李蘅远一边啃着羊肉,一边想,这俩人要出幺蛾子了。
☆、464加亲
刘老太太放下筷子,转头看向李玉山:“老二,阿蘅和萧二郎的亲事,是定下来了吗?”
李玉山今天都让李蘅远带萧掩参加家宴了,当然就是定下来了。
李玉山点头道:“定亲先不必张扬,等成亲的时候一起操办。”
然后看向萧掩:“给阿婆行礼。”
萧掩走到厅中间,跪下给刘老太太行了个大礼。
刘老太太是很喜欢萧掩的,长得赏心悦目,人品性格又好,当时若不是为了何子聪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她也不会阻止李蘅远和萧掩的事了。
此时见萧掩这样乖巧的叫自己阿婆,不由得喜上眉梢,何子聪都死了,小辈们能认她,这台阶她得下了,于是让下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萧掩。
是老国公曾经佩戴过的一块玉佩,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象征着萧掩温润如玉,得到了她的肯定了。
而且还是老国公的,有纪念意义。
萧掩礼貌的谢过。
李玉山自己的亲姑爷被母亲这样看重,他也对母亲露出这些年来难得一见的笑脸。
李蘅远等萧掩行完礼后招手叫着他,那意思是差不多行了。
萧掩看着她露出宠溺的笑,于是又坐了回去。
刘老太太见二房这一家人此时都很高兴,对于她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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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蘅远,她早就吃饱了。
余氏屋里的人,出了李彤一家,大概都想离去。
最后就真的都找着借口走了,刘老太太喊都喊不住,好好的一场团员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李蘅远和萧掩是跟着父亲一起出来了。
他的步子大,总是走在前面,萧掩要顾及李蘅远的步子,所以跟李蘅远走在他后面。
过了穿堂,李玉山停下来,然后伸出一只手,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明白那意思,是阿耶要拉着她的手回家。
她犹豫一下,牵起萧掩的手道:“阿耶,我想送二郎回去。”
李玉山下巴快要惊掉了:“他不认识路啊?还是他一个大男人会被打劫,为什么是你送她回去?”
因为她就是想和萧掩单独说话嘛,萧掩一直忙,一直忙,他们都好久没一起玩了。
萧掩的感受也是,当时李玉山没回来,他怕自己犯错误,所以急着等李玉山回来,这人回来之后,却把女儿保护的很好,还经常把他调的远远的去执行任务,根本就接触不到李蘅远了。
他们现在都订了亲,竟然还不如之前聚在一起的时机多,你说多可怜?
见李蘅远有心思,萧掩也争取,道:“阿耶放心,儿还会送阿蘅回来的。”
李玉山就更不解了。
“那她送你,你再把她送回来,你们到底谁送谁啊?”
李蘅远和萧掩相视一笑,管他谁送谁,反正送就行了。
少年灼灼期待的目光就盯在自己姑娘脸上,自己的大宝贝也差不多,粘着人家。
李玉山脸色一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热恋中的男女会做的事。
所以他的大宝贝正在跟这个萧二郎热恋呢。
这种感觉特别不好,自己养大的闺女,明明以前他走到哪里,闺女就跟在哪里,现在要被狼崽子叼走了。
可是不让叼吗?
不让叼或者没人叼,那自己会更着急。
李玉山又觉得心里十分委屈,他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他强压制住把李蘅远拉走的冲动,对着萧掩皮笑肉不笑道:“那可早点回来,不然我就去接阿蘅。”
那个接字谁说的特别重,李蘅远总感觉阿耶话里有话,吓得一激灵。
萧掩心头一颤,心想我想干点什么事,就得速战速决了。
………………
空间不大但不失温馨清爽的卧房里,萧掩将李蘅远放开,然后然后帮她整理好衣服,让她坐起来。
他们回来能有一炷香的时间,怕继续下去他犯错,这是其一。
更害怕的是阿耶找来,所以他抱着李蘅远在床上,也只是敢亲亲,摸都隔着一层衣服,之后就怕李玉山随时冲进来拿着大刀砍他,就什么都不敢了。
萧掩随后坐起来,看着李蘅远胸前的两个鼓起,感觉越来越大的,他的小人儿一天比一天成熟,肯定会越来越大,从现在开始,如是他每日照拂一二,那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可是不敢摸,竟然还不如之前痛快,起码之前还能碰到肉。
李蘅远见萧掩低着头,无打采的样子,她不解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萧掩垂着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闷声闷气道:“你说阿耶什么时候去柳城?”
李蘅远声音也忧伤起来:“你也舍不得阿耶是吧?但是以往一过了十五,阿耶就要去柳城,今年应该也这样,但是没想到你这样孝顺,我真都没起来,二郎,你可真是个好姑爷。”
萧掩:“……”
萧掩怕李玉山,所以不得不坐好了,他又不想这么早就送李蘅远回去,所以就只坐着吧。
李蘅远虽然不太习惯他们相聚的地点从客厅变成了卧室,不过有萧掩的地方,她很快就会适应,也有说不完的话。
李蘅远想到了李庆绪今天说的那些话,问道:“对了,你说大哥喜欢谁啊?”
提起这件事,萧掩抿了抿嘴:“人家还没公开,不好说吧,我也只是猜测。”
李蘅远眼珠一动道:“我猜是我的婢女,葡萄。”
萧掩眼皮一笑,然后笑道:“你怎么会猜是她。”
李蘅远挑着眉很是自信的样子,然后又啧啧啧的感叹:“就是呢,真是出人意料,但是是她就十有八九了。”
李蘅远猜测葡萄的原因,是因为从李庆绪去长安那次饯行酒,葡萄弹了广陵散,他就感觉大哥看葡萄的目光不同了。
☆、466嫉妒
再一个,桃子和樱桃现在处处看葡萄不顺眼,自打大哥回来后这二人就告状,说葡萄竟然出门去,那不是跟大哥约会,又是什么呢?
见李蘅远说话的时候是又是无所谓,又有一点鄙夷的表情,萧掩糊涂了,问道:“怎么,那如果是葡萄,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李蘅远将五官怒在一起想了想,后道:“我也不知道,本来我觉得挺好的,但是葡萄瞒着我,我就不怎么高兴,可是反过来一想,如果是我有喜欢的男孩子,那也是我的事,我不跟别人说,也没什么罪过,所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不高兴。”
萧掩道:“你确实应该不高兴,因为你是她的主人。”
萧掩那优雅但有些冷漠的声音让李蘅远微愣。
李蘅远倏然想起萧掩在葡萄演奏的时候问过葡萄,为什么要弹奏那个曲子,可萧掩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啊,他是不是对葡萄关注的多了些。
这个想法一闪即使,毕竟萧掩不可能喜欢葡萄,背叛她。
李蘅远微微颔首:“那我再给她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她还是要瞒着我,那我就直接将她送给大哥,不要她了。”
送人看似是成全人,但是在李蘅远这钟心慈手软的人心里,这个被送走的人就与她无关了,也就是葡萄以后遇到什么事,她都不会管,但如果是她送着出嫁的,感情又不一样。
萧掩帮李蘅远想了想,然后点头:“反正不是什么大事,那你就这么办吧。”
…………………
李庆绪在在宴席上公然离去的消息本来也没有隐藏,很容易就传的院子里都是。
第二日一早,樱桃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准备上正屋去见李蘅远。
见葡萄正站在走廊下排行。
她穿着和她一样质地和样式的绿底碎花衣裙,那是西池院婢女故有的衣服。
她白嫩的肌肤被绿色衬托,在清晨的阳光下,越发白净透明,整个人如一朵娇艳的小花,只看一眼,就能成为这风燥天灰的冬季中的点缀。
樱桃眼睛一眯,心想当初就觉得这狐狸不是好东西,果然就不是好东西,奈何娘子喜欢她长的好看。
她冷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蘅远早起的时候伺候的婢女是桃子,有时候是细心的芝麻,葡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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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饭的,所以还没到她的时间。
葡萄看着樱桃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昨晚李庆绪用完家宴找过她,跟她说了刘老太太的逼迫,问她要不要嫁给她。
在那次给李庆绪送行的时候,她弹奏了一曲广陵散,就被李庆绪记住了,当晚李庆绪就找她问弹琴的事。
后来李庆绪去了长安,她因为郎君就不会在记得她。
不曾想李庆绪从长安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长安的零食和首饰,并且对她说了一些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说的话。
所以李庆绪在宴席上说的人,就是她。
今早一过,这件事肯定会传遍府上,她是李蘅远的婢女,不应该让李蘅远被动的知道这件事。
之前她没说,是因为心里还不确定想法,现在也没做好准备,但是李庆绪那边都已经公开了。
她应该找李蘅远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得娘子以为她是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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