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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499想好
皇上为什么会修改年号,李蘅远听萧掩说过,皇上认为一生中的大事都已经办完,想要开始享受成果。
这是其一,其二开元二十九年,皇上的同辈兄弟死两人,为了避晦气,改元天宝。
再一个就是地方官为了讨好皇上,纷纷献上祥瑞,皇上一高兴,就直接把年号改了。
改了年号之后皇上便开始骄奢淫逸起来,国家大事也都交给了口碑不好,但是极其会讨好他的人。
之前李蘅远听萧掩说的时候也有感触,可是最多只是感触,今日萧掩所说的事却变成现实,以另一种角度,另一种状态呈现在她面前,这种感觉不止是感触那么简单。
但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极其微妙。
皇上换了一个心态,看似无关紧要,可是老百姓就开始修不起房子了,就好像大家都是玩偶,皇上就是操纵玩偶的人,随便动动手中的线,就能决定这些玩偶的命运。
可生而为人,大家都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什么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玩偶,命运都在一线之间?
李蘅远又想起萧掩说的话,他不是为了当皇帝,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他就是看不惯这个人卖人,不公平的世界。
可能……
李蘅远:“……”
或许萧掩就是对的?
妇人的哭声渐渐止住,道:“看我这没眼色的,怎么跟娘子说这些?”
然后就局促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十分尴尬。
李蘅远记得岳凌风说过,人如果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间的故事,就不会有那么多嬉笑怒骂悲欢离合。
所以谁都有失控的时候。
她低头一笑,又抬起头道:“阿婆,没关系,若是我,还不如你,当你快要被人卖掉的时候,你才知道能平安的活着,其实是生活对我们最奢侈的馈赠,至于别的,我都想拉着一百个人来诉苦,即便我不断的重复我真傻,真的,别人笑话我又怎么样?”
“没吃过那份苦,谁都没资格看不起别人的人生。”
妇人茫然的看着李蘅远,这娘子在说什么呢?
桃子樱桃见妇人没接话:“……”
后樱桃道:“娘子,面还吃不吃了?”
李蘅远现在已经没以前那么控制不住的想吃东西。
这碗面不是她不喜欢吃,而是晚上吃东西肚子涨,快要睡觉了会很难受。
她让樱桃去找一贯钱给妇人,然后送妇人出去。
妇人拿着拿着铜板脸红的十分局促:“娘子,贱妾并不是来要钱的。”
李蘅远道:“送给小孩子的见面礼,您老人家下给他买些吃的吧。”
提到孙子,妇人才勉为其难的把钱下。
夜也真的深了,然后她抱歉的了碗筷出门去。
………………
屋里一黑,风声更响,四周一片寂静。
夜深了,大家都铺床睡觉了,李蘅远却睡不着。
长途跋涉将近一个月,她已经习惯了倒头就睡,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挑地方,挑枕头,但是今夜就是睡不着,脑袋里总是盘旋着妇人说的话。
李蘅远看着窗外,因为家贫,这家人没有窗帘,索性窗户不大,在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外面的灯光却能透进来。
东厢房那个姓杜的学子还没睡。
李蘅远晚上的时候让樱桃打听了,这人学问极其好,之所以会落榜,是因为李丞相嫉妒贤能,嫉妒读书人,他怕皇上有了新的人才就不用他,所以今年科举,一个进士都没有录取,创下了开科以来的之最。
而这样荒唐的事,皇上问李丞相为什么一个进士都没有,李丞相说因为天下的人才都已经在皇上身边,民间没有了,所以没有一个考上的,皇上竟然哈哈大笑就过去了,还赏赐了李丞相,他信了。
这样一个昏庸自大的皇帝在掌管着国家。
李丞相那种口蜜腹剑的小人却对胡人特别推崇,所以他们家一直在被李丞相保护。
李蘅远额头上的青筋只跳,睡不着,身为李蘅远,她不知道该为皇帝的昏庸庆幸好还是悲哀好。
李蘅远翻了个身,本来这些事她以前从来不考虑的,她就只管吃喝玩乐就好了。
都是萧掩带着她,让她一点点的知道,一点点的了解。
可是了解之后,真的就不幸福了,也不开心。
但是不了解,人生悲惨,更不开心。
活着要想这么多事,怎么这么累啊。
李蘅远又翻了个身,她只是知道皮毛就觉得累,觉得无奈,那萧掩呢?
不知道萧掩为什么会对大千世界的不平等现象感同身受,不知道他心里要推翻这个王朝的信念是哪里来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没看过人生百态,是不会有萧掩那种信念的。
她现在就没有,她只是觉得难过,力不从心,但是萧掩难过之后会思考,去改变这一切。
这就是她和萧掩的不同之处。
李蘅远又翻了个身。
萧掩的境界太高了,高的她害怕。
境界高还是其次,总是出其不意的吓唬她有点让人受不了。
其实萧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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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告诉她这些,她是能够理解他的。
李蘅远摇摇头,不能理解,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萧掩要做什么,萧掩是面上亲而不近的人,但是内心深处最柔软不过,从放了盖子仪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所以这样的萧掩,他从来都不是为了他自己,她也知道的,但是她还是说出了伤人的话,因为她不相信萧掩。
更因为她怕生灵涂炭。
是的呀,萧掩的境界再高,最后也逃不过生灵涂炭这条路。
这里的老妇人怎么说的,他们家是从攻打高句丽胜利之后才有了安定的生活,经历了三代人。
之前也是没有好日子的,因为高句丽,因为那种残酷的战争,前朝都灭国了。
所以啊,她能理解萧掩济世救人的胸怀,却不能同意她。
李蘅远忽然坐起,萧掩一直问她想明白了没有,她想明白了。
萧掩说的公平,要牺牲亿万人的生命来完成,还不见得能完成,所以这个目标太高太远,不能拿天下百姓的性命来完成这个目标,不然问问天下人,他们是否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一个未知的,不确定的新世界的建立。
☆、500离别
李蘅远垂下眼皮,浓浓的悲哀之前涌上心头。
她真的想明白了,她和萧掩不是一类人,她不能支持萧掩,而且还会理所当然的站在他的对立面。
她变卦了,爱着他,但是不能和她在一起。
李蘅远转了个身,这时身边传来嘤咛的嘀咕声:“娘子,您烙饼呢?”
李蘅远:“……”
两个婢女陪着她,都跟她睡在一个炕上,樱桃在她身边,被她吵醒了。
李蘅远道:“你睡吧,我要去找萧掩。”
去找萧掩说清楚,她想好了,她们的事不用再拖着了,他们的目标不同,迟早要分开的,那么就在今晚分手吧。
李蘅远穿好鞋,就听见大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隔着墙都能传到屋里,十分的急躁。
樱桃和桃子都坐起来。
李蘅远看向二人:“这么晚了,是什么人?”
樱桃道:“娘子先不要急,婢子出去看看。”
李蘅远再听,门好像开门,进来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她看向樱桃:“不要逞能,去找萧掩,看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人家。”
樱桃点头称是。
桃子下地点燃了蜡烛,就在樱桃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里传来熟悉的叫门上:“阿蘅,醒着吗?”
是郎君的声音,樱桃急忙把门打开。
萧掩披着斗篷进来,带来一阵冷风,李蘅远打了个颤儿,站起来道:“外面什么事?”
萧掩道:“是地方官吏来征兵的,不要害怕。”
李蘅远神色惊讶:“这么晚了还来征兵?是真的征兵还是冒名顶替的坏人啊?”
萧掩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别害怕,咱们人都在暗里守着呢,我去看过了,确实是官府征兵的。”
大晚上征兵,哪里的兵?得多缺人啊。
李蘅远回头叫着桃子:“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去看看。”
李蘅远穿好衣服,萧掩牵着她出了屋子门,正屋的房门半掩映着,门外有明亮的灯光。
萧掩到了门口就趴在门缝中往外看,没有出门,李蘅远学着他的样子,趴在萧掩身后。
那半人宽门缝外,寒风和站的不算整齐的绑腿一起的从外面透进来。
那些绑腿的官吏有十多个,院子很大,他们站的十分随意,挎着大大,神色蛮横,把院子都填满了。
李蘅远见给她煮面的老妇人就站在为首的小吏面前,她声音颤抖苦苦哀求着:“长官,真的没什么人了。”
小吏厉声道:“方才墙下噗通一声,是不是有人跑了?”
妇人忙到:“长官,贱妾一共有三个儿子,全部都被征兵去打仗了,他们被分到边关,老大和老三两个月前被进犯的吐蕃人打死,老二刚写了家书通知这件事,家里唯一的壮丁就是我那可怜的小儿媳妇,因为才生了吃奶的孩子,所以她没有去,因为家中人丁稀薄,我那儿媳出门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家里实在没什么人了,不然长官带贱妾走吧,贱妾虽然年老一些,但是还能做饭浆洗,求长官不要带走我那儿媳,不然小孙子就没人带了。”
小官跟旁边的人嘀咕几句,然后看向老妇,声色俱厉:“扯谎,你家中没人,怎么正房和厢房的灯都亮着,你是有三个儿子征兵了没错,但是公验上写着,你家还有个五十岁的老头,让老贼出来,别耽误爷爷们办事。”
说完那些官吏就要搜寻,李蘅远气得浑身颤抖,人家已经死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在服役,这就难怪家里人这么少了,可是唯一的壮劳力五十岁的老头还不肯放过吗?
她刚要开门,就听那妇人哭道:“长官听贱妾告知,正房的屋里住的是范阳来的尊贵的娘子,厢房的屋里是学识渊博的官爷,家中真的再无别人。”
那官吏一愣,回头道傲:“尊贵的娘子?读书人?”
妇人忙不迭的点头。
那小吏扫视了一下院子,正房的灯明显比别的屋子亮,一看就不是油灯,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就十分有可能了。
他们是来抓徭役的,得罪人就不好了。
小吏看向妇人道:“那行吧,你跟我们走吧。”
妇人两行热泪顿时爬满“沟壑纵横”的老脸,她声音哽咽道:“长官,容贱妾去和儿媳小孙子交代一声。”
小吏提高了声音:“交代什么啊?人都死光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别耽误爷爷们的事,快走快走。”
妇人接下来再什么也没说,用打满补丁的袖口擦了擦眼睛,便在小吏的推搡下前行。
眼看他们就要出门门口,李蘅远看得眼睛通红,并且心下涌上滔天的怒意,她要开门去追,这时候萧掩却一把手把她抓住。
李蘅远用愤愤然的目光看着萧掩:“你不是最体恤民间疾苦?这婆婆方才还在给我做面条,她要是这么走了,十有八九就是个死,你没听说她都死了两个儿子吗?我要把她救回来。”
萧掩道:“你救了她,官府征兵不够,还会抓其他人,那就是别的家庭生离死别,你能救的过来吗?”
李蘅远泪水瞬间涌出来,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萧掩。
萧掩道:“你谁也救不了,也没办法救,服徭役那是官府规定的事,政策就是如此,你能就得了谁?”
李蘅远道:“可是就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了?”
她说完一愣,因为就在这个瞬间,她嗓子就急哑了。
萧掩用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她,然后喟然一叹:“阿蘅,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婆婆去死,因为这是你看到的,还有许多你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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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被杀的不会是我。
所以到底选择哪一个?
☆、502和好
李蘅远在经过了一晚上之后就已经想明白了,不然她为什么又会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
不然她为什么还让他抱着她的肩膀。
她看着萧掩蹙眉头,问道:“二郎,我想知道,你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是否也经历过这种茫然无力的感觉,最后又是怎么度过那个阶段,没有放弃绝望,而是下定了决心要寻找出路了呢?”
萧掩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却迎上了宝石一样明亮的目光,这就是答案了吧。
他笑道:“你是想听我讲故事?”
“所以都是故事,都是你经历过的吗?”
萧掩捏着下巴看着她:“我觉得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娘子邀请我坐你的马车如何?”
他说完左眼眨了一下,**顽皮至极。
李蘅远:“……”
人家还难过着呢好吧,这小子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过被他这样一科插打诨,方才郁结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李蘅远道:“那你等我,我先去办点事。”
萧掩见她要回院子,道:“咱们直接走吧,让她们拾。”
樱桃和桃子等人还在里面。
李蘅远摇摇头道:“我要给小孩子留点钱。”
萧掩舒展的眉心微微一拢,显出一丝不认同。
李蘅远笑道:“我知道你想说我不是菩萨,不能救苦救难,给他们扔下一点钱也不见得能救了他们。”
“但是万一能呢?毕竟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离你的理想还很遥远,所以眼前能帮助一点就帮助一点,积少成多,剩下的看老天。”
萧掩蓦然笑了,点点头:“阿蘅若是想通了,比什么人都通透。”
李蘅远脸颊微红,不过却对萧掩这个夸赞有一点点抵触,如果可以,她宁愿不通透,她不通透,说明天下人都安居乐业,她不必接受这方面的洗礼。
可是老天不给她这样的糊涂机会,她只能通透,是被现实逼迫的。
……………………
天高云淡,山川都在脚下略过,太阳出来之后,天空放晴,天地间有种回暖迹象,是连月以来莫名的好天,让人心情都跟着舒畅起来,不过就是风还是有点大。
李蘅远将斗篷系好,得马儿跑起来冻坏了自己。
经过了一早上的忙碌,现在他们的队伍已经启程了。
本来萧掩让她坐在车上,可是她都坐腻歪了,想骑马。
于是萧掩就给她换了骏马,陪她骑马前行。
队伍被他二人远远的甩在后面,到了一处陡坡,道路两旁都是山丘,看不见人家,视野不好。
萧掩的马慢了下来,他道:“慢点,我去前面探探路。”
李蘅远道:“既是官路,就肯定有路,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咱们慢慢上去吧。”
萧掩看着她笑,然后把马头尽量靠过来,和她慢悠悠的走着。
上坡的路风很大,说明上面没什么遮挡,李蘅远抿嘴看着萧掩:“你说啊。”
萧掩:“……”
这么大的风:“我也是人,会肚子疼,上去再说吧。”
李蘅远:“……”
原来这家伙不仅邪恶,还很娇气,以前都不知道呢。
他们的马儿很快到了坡顶,上面的路就平坦许多,但是还是个慢坡,两边是树木,也不见人家。
树枝横斜树干矮小,应该是果树,这样矮的树木,倒是把天空的视野让出来,蔚蓝色的“大幕”上白云朵朵,风也小了,跟方才的环境又不同。
李蘅远长呼了一口气,这下子感觉没什么担子了,她看向身边的萧掩:“二郎,你是怎么知道有人牙子这个地方的?”
萧掩眼珠一转,忽然张开双臂看着她:“你跳上来我抱着你,不然我不告诉你。”
李蘅远:“……”
她转念一想,这小子要跟我亲近,为什么方才不直接跟她骑一匹马呢?
哦!
方才队伍的人太多了,他们不规矩归不规矩,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老实的。
李蘅远嘟气嘴道:“人家还没跟你生气呢,你倒比女人还小心眼,就知道生气,谁跟你骑一匹马,我不去,你不说我还不听了。”
萧掩把马儿横在她的马前,剑眉微蹙:“你过不过来?”
李蘅远仰头看着他:“哎呦,你很厉害吗?不仅敢卖我,还打劫我,回家告诉我阿耶。”
萧掩脸色一红道:“不许提我卖你的事,那是假的,让你感同身受。”
李蘅远歪头道:“既然是假的,为什么不许提?我就偏偏要提,还要跟阿耶提。”
萧掩道:“那我死的会很难看。”
李蘅远听得脸一黑:“你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还敢卖我?我一定要告诉阿耶。”
“不许你说,谁也不准提,那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你干什么怕人说?”
“说了我就死了。”
“所以还不是什么好事,谁听了都理解不了,谁让你敢卖我?”
“不许再提我卖你,那不是卖,那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为什么怕人说……”
一碗茶的时间过去了,李蘅远歪着头道:“既然是假的你为什么怕人说。”
萧掩在这时候陡然间跳下马,然后把李蘅远从马上拉下来。
他力气极大,李蘅远猝不及防,她不是下马,直接就是摔下来。
李蘅远吓得大叫,但是预期而来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睁开眼一看,萧掩已经稳稳的接住她,并且把他抱在怀里。
李蘅远愤愤然抬起头,扯着萧掩两边的脸,把他的脸扯到变形,敢卖她还不让说,他怎么那么霸道呢?
萧掩脸上的肌肉都在别人的手里,说话都含糊不清:“放手。”
李蘅远摇头:“不放,掐死你。”
萧掩声音带着警告:“放手。“
李蘅远依旧不动:“不放。”
萧掩呵呵笑:“那很好啊,我可好久没吃肉了。”
他说完将李蘅远放下来,把她依靠在马肚子上,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上那张厉害的小嘴……
天还是那片天,白云在风的推动下匆匆而过,再过一片,又一片,一片……
直到俊逸非凡的枣红马打了一个不耐烦的响鼻,线条优美的肚子晃了晃,李蘅远才轻轻的推开萧掩。
萧掩抬起头,一脸酡红,他不满的看着这匹没眼色的马儿,然后拉起的李蘅远的手:“活该它要被我们扔下了,我带你骑小黑。”
☆、503规则
李蘅远依靠在萧掩怀里,萧掩结实的身躯像是一堵墙,就那么撑着她,同骑一乘,他们是已经和好了。
可是她的疑问萧掩还没给答案呢。




世玺 分卷阅读494
李蘅远问道:“你是不是也被人卖过啊?”
说完立即道:“这次不许扯皮,不然我回去真的告诉阿耶。”
方才他们吵着玩,萧掩也知道李蘅远不会给他告状。
他这个傻丫头,对谁好都是全心全意的,自己受了委屈也愿意给别人一次机会,不会说。
这样一想,他做的确实有些过分,难道他不是笃定了李蘅远的善良性格,所以就敢为所欲为吗?
萧掩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护着李蘅远的肚子,让她和自己的靠的近些,又不会被风吹得肚子疼,后道:“阿蘅,对不起啦。”
李蘅远微愣,那清澈的大眼回头不解又带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看着他。
萧掩笑道:“我小时候确实被人卖过,被阿耶啊,我不听话,他很生气,打我又有母亲护着,于是他一气之下把我拎到人牙子那里,要把我卖掉,你所经历的事,我都经历过,所以知道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滋味,那时候我可没什么指望,唯一的信念就是等母亲发现了,来救我,阿耶那个人决定做一件事,是很难改变心意的。”
李蘅远张大了嘴,竟然真的被买过,她是瞎扯的,还是萧福生。
这个死老头。
李蘅远:“……”
好像不能这么骂自己未来的公公。
可是他怎么能卖自己的孩子呢?
“那后来呢,他怎么又不卖你了?”
萧掩笑道:“我都说了,只有母亲能救我,母亲追上来了,给他磕头,头皮都破了,再加上是在范阳,人牙子也认得他,我就不好脱手,所以母亲又把我领回来了。”
这就难怪萧掩和母亲更亲,跟萧福生关系却不好。
李蘅远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你小时候不乖嘛?为什么他要卖了你?”
萧掩带着微笑的俊朗慢慢都蹙在一起,思考看着远方,神色有些茫然。
后他声音也仿佛从天边传来,悠远而不真实。
“我小时候和平常人是一样的,我看母亲做饭放胡椒粉,以为那是好东西,就把一包胡椒粉都洒在了他的酒里,是想让他夸奖我,喜欢我,不曾想……”
李蘅远:“……”
她没有干过这种事。
萧掩继续道:“其实是他一直介意逸风对我的评语,他心里有根刺,想要杀了我,不然谁的父亲会因为一壶酒就要卖掉自己的孩子呢?他又不缺钱,他想杀了我,怕人说他狠毒,也是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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