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肿的老高。
跟随而来刘氏在一旁敲着边鼓:“姑姑,不是我说,阿蘅实实在在没把您放在眼里,她若是之前敢把这个胡姬放出来,瑶瑶的腿用得着落下病根吗?”
李梦瑶想着想着就哭了:“阿婆,您把那个胡姬找不出,就算不让阿姐给公道,也不能放过她。”
刘老太太心疼儿子还没反过劲,对李梦瑶的伤实在没心思过问。
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一个胡姬较劲,我告诉你,我虽然不太过问府中事,也知道家里没有胡姬,你阿姐房里更不会有你说的美貌胡姬,你阿姐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但凡有那么特别的东西,她都会跟人说,你知道买胡姬要多少钱?她不说府里也会有人议论。”
再者,自己的那个四儿子,若是看到胡姬能不要?
想到李玉郎,刘老太太又委屈的叹口气:“我的玉郎可怎么过啊?”
李梦瑶确定看见了,但是刘老太太不管,她求助的看向母亲。
刘氏也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婢女给打了。
“姑姑……”
刘老太太抬起手道:“平日里你也是拎的清的,怎么今天这么烦人呢?就算是阿蘅的婢女,之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怎么说?她不承认,你们有办法让她承认?反正我没有。”
“说的是今天的。”李梦瑶都急哭了:“她打我。”
刘老太太道:“我方才可是听明白了,你也打了她,你忘了那个小盈?”李蘅远差点因为一个婢子就骂死她,她是再也不会因为婢女给人出头了。
叹着气道:“而且不可能是阿蘅的婢女,你认错人了。”
不能认错。李梦瑶看着刘氏急道:“就是她,就是那个婢女,是阿姐的人”
刘氏心想,老太太说的有一定道理,今天人多也杂,胡姬出现在李蘅远的园子里,说不定是哪个亲戚的婢女。
刘老太太心里装的全是李玉郎,看向门外:“阿蘅怎么还没过来?不是在萧二郎家呆一下午吧?这成何体统?”
刘氏眼睛倏然瞪大:“姑姑,那胡姬是不是萧掩养的啊,萧掩是不是一直在给阿蘅办事?”
李蘅远听了心就跟被刀割了一样,之前她也怀疑过萧掩,可是萧掩为什么要帮着李蘅远?
那么神仙一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帮俗不可耐的李蘅远?
刘老太太看刘氏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不耐烦的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家里一起死了五个人,死了五个人。”她伸出五根指头:“那是人命,你们还在议论一个胡姬?萧二郎帮着阿蘅怎么了?萧二郎人品好,又热心仁义,谁都帮,今天要不是萧二郎恰好在院子里,她们说阿蘅就要被杀了,阿蘅啊。”又看向李梦瑶:“那是你阿姐,你再跟她合不来,不会恨她死吧?”
李蘅远被骂的目瞪口呆,这还是疼她的阿婆吗?
刘氏又气又恼,给李梦瑶使了眼色,让李梦瑶别再说了。
刘老太太疼人是分等级的,最先李玉郎,只要李玉郎出事,别人都靠边站,而且刘老太太只是希望能控制李蘅远,她是李蘅远的阿婆,她不是想李蘅远死。
李梦瑶对刘老太太还算热情的心,一瞬间冷下去,她确定,再也不可能热起来。
绿意这时道:“阿蘅小娘子过来了。”
刘老太太从榻上下来:“快让她进来。”
李蘅远进屋的时候,发现刘老太太和刘氏李梦瑶三个人站在一起,刘老太太脸上满是愁容,刘氏和李梦瑶一边一个搀扶着刘老太太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子孙贤孝的样子,这才是一家人吧。
李蘅远心里酸了一下,硬着头皮走过去:“阿婆,您叫我?”语气冷冰冰的。
刘老太太气的打她的肩膀:“阿婆都要吓死了,你能不能跟我好好的?”
李蘅远很无奈,示意刘氏让开,把扶着老太太坐到地中间的圆几前:“你不用害怕,不是都过了去吗?”
“过去了?”刘老太太撇嘴:“我问你,你今天上午,真的一直跟你大伯母在一起吗?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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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瞒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蘅远眸子中的光陡然间冷下去,罪魁祸首红姨娘虽死了,但是把刑雨供出来,大伯母还是没有洗脱嫌疑。
所以老太太并不怀疑四婶,她心里膈应着大伯母和刑雨。
难道大伯母还会出事?那大哥呢?
她绝对不能让梦境成为现实。
李蘅远看着刘老太太问道:“是谁在跟您嚼舌根?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一直跟大伯母在一起。”
刘老太太忙解释着:“阿婆不是不信你,可是你大伯母可是咱们家的……”
李蘅远道:“阿婆你就不想问我点别的?”
刘老太太不解李蘅远问什么突然这么问,抬起头:“啊?”
李蘅远跟老太太真是心灰意冷了。
老太太不关心萧掩也就算了:“我园子里出了命案,小盈杀了钱嬷嬷,您都不想想她为什么要杀钱嬷嬷吗?跟我有没有关?我会不会有危险,到这时候还想着大伯母可能有问题,您是真不把我当亲人,还是就自己真的老糊涂了,一点事都不想?”
刘老太太傻了眼的看着李蘅远。
刘氏和李梦瑶竖起耳朵听,她们太需要知道关于李蘅远中午发生的事了。
刘老太太反应过来后一吼:“阿蘅,我是你阿婆,你不如直接骂我老混蛋得了,那不都是你院子里的事,你不说不需要我管?那莺儿杀人不也服毒自尽了吗?我知道她跟钱嬷嬷什么过节?这时候你又来怪我,你四叔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关心,去守护什么萧掩,你大伯母可能影响咱们家的清誉你知不知道,还有客人在呢,你要明白远近亲疏,事分轻重缓急,等你四叔的事过了再说别的不行?”
李蘅远下定决心,就让阿婆以为莺儿是寻仇吧,今后院子里任何事她都不会指望阿婆,就是老混蛋。
正说着,红妆在门口道:“太君,大夫人和彤娘子她们过来了。”
李彤一家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
刘老太太问道:“还有谁?”
“郎君们要给您磕头呢。”
毕竟今天是刘老太太的寿辰,不过被搅和的没心情过了。
刘老太太道:“让他们在厅里等着吧,这就过去。”
说完看着李蘅远和李梦瑶:“人都烦死了,阿婆今天六十大寿啊,哎,不说了,陪阿婆出去。”
李梦瑶当然很乖。
不过心里和她母亲一样的失望,她们没有在李蘅远嘴里听到任何有用信息。
李蘅远不去扶刘老太太,好像她跟李梦瑶是左膀右臂一样,有李梦瑶,就没她李蘅远。
她走在前面,人到齐了不见得就是给老太太磕头,要是有人敢再说大伯母,就别怪她翻脸了。
☆、0121成真
余氏甩掉李三郎钳制的手,对着李蘅远一笑:“阿蘅三婶知道你是小孩子,不懂这些,三婶不跟你计较,且不说你是不是时刻跟着大嫂在一起,就算是,难道就能证明大嫂跟那管事什么都没有吗?她们今日没约,往日呢?我就不信,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终身不娶,他又不修道不念佛,正常人,那为什么啊?”
又看向甄氏:“大嫂,他可是您家里带来的,您说为什么?要不是爱慕您,说出去谁信呐?”
李庆绪暴跳如雷:“信口雌黄,我让你回你刚才所说的话。”
李蘅远茶色大眼一敛,一种无能为力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红姨娘已经死了,本来害甄氏的人应该罪有应得了才是,可是余氏却咬着甄氏不放。
说白了,没人真正关心红姨娘是谁设计的,都在不余遗力陷害甄氏。
梦境中关于李庆绪的结局一遍又一遍在李蘅远脑中回响。
“血淋淋的人头我就让在他的怀里……被腰斩了,腰斩了……”
必须证明还大伯母清白。
李蘅远突然一个箭步走到余氏面前,揪起余氏的衣领道:“所谓捉奸捉双,是不是只要你红口白牙说一下就行呢,红姨娘伺候的人能给红姨娘的奸情当证人,大伯母也有下人,你可以叫来问一问,大伯母到底是不是那种人。”
三房一家想要帮余氏摆脱李蘅远,但是谁都不敢伸手。
余氏想要往后退,也不得,声音颤抖道:“那都是大嫂的心腹,当然没人会说。“
“岂有此理。”李蘅远晃着余氏:“如果世人都想你这样,红口白牙一碰,就说别人的不是,那我说三叔背着你有个疼爱的情人,你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三叔的,是不是也行?”
李玉忠和余氏都气得面红耳赤。
李庆绪见李蘅远占了上风,攥紧了拳头时刻保持着要去帮忙的架势。
刘老太太看着闹的不像话,虽然她也希望有人教训余氏,可到底不想孙女破马张飞的,喊道:“阿蘅,好了,有话好好说。”
余氏也是这样跟李蘅远说。
李蘅远呸了一声:“我就不好好说,我也不放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以为你诬陷了大伯母就能当家了?我来接管院子也不会给你,我再告诉你,那个叫清风的都不认识吗?身份就是三婶你家里跟来的,放在花园里侍弄花草的,不然怎么会三年无人知晓?你诬陷大伯母,我还要说你故意让小厮去侮辱四叔呢,还有第一个发现红姨娘的人可是她。”
放开余氏指着李娇娥:“人都被你们三房站齐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件事是你们三房的阴谋,先把红姨娘的事抖出来,再陷害大伯母,一箭双雕。”
若说李蘅远之前的所作所为和所说的话只是气愤下的蛮横。
那么这一些话,有理有据倒是合情合理。
众人都看向三房一家。
一直不敢出头的李娇娥道:“是妹妹你叫我去见你的,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推?”
李蘅远知道李娇娘是被红姨娘利用的,但是这时候不能替坏人说话。
冷笑道:“谁不知道我在学堂里就跟你绝交了,我叫你干什么?让你笑话我还是耍我?”
李娇娥焦急的看向母亲。
余氏被人反将一军,方寸大乱:“这都是红姨娘说的,我也是不想别人混淆李家血统。”
情急之下看着甄氏:“大嫂,你若是清白的,你自己拿出证据与人说。”
这种事又如何证明清白?甄氏凛然如松般站在那里,看着余氏,却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
李蘅远见甄氏脸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已有绝望,高挑端庄的样子在偌大的厅里却有说不出的可怜。
李蘅远气红了眼睛,抬起拳头:“你还说。”
这拳头是砸向余氏的,余氏吓得大叫,李庆新也吓哭了。
好在李玉忠及时攥住了李蘅远的胳膊,这才没打到。
李玉忠讨好的拦着李蘅远;“可不能打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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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蘅远到底是小辈,打长辈再有道理也是驴,会让人笑话的。
刘老太太急得跺脚:“你还不回来。”
李蘅远不甘心的看了刘老太太一眼:“那您要住持公道。”
刘老太太胖乎乎的手端起几旁的奶酪,心中盘算着,她如何住持公道,一个终身为娶的男人,是真的说不过去啊,就是她,她也对甄氏有顾忌。
大家都在等刘老太太发话,屋子里又沉静下来了,不过这次沉静不同与方才的剑拔弩张,而是人心惶惶。
众人的目光又随着刘老太太看向甄氏。
甄氏岿然不动,迎上每一个人的目光。
可是突然的,她又泪如雨下,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女人一旦占了这种事,就解释不清。
你说你没有,可是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像模像样了。
她现在面对的是婆婆的质疑。
李蘅远跟甄氏对面而站,只隔了三五人的距离,屋内灯光明亮,足够将每个人的表情看清,大伯母眼里有着坚持,可方才那一点点绝望,也如落在浸了水的纸上落下墨汁,晕染开来成一片。
不知道大伯母还能坚持多久。
李蘅远慢慢捂上胸口,心如刀绞般疼,说好了不要任何人欺负大伯母,说好了不能让梦境成真,可是她要如何帮大伯母洗脱罪名?
那个邢雨,不知道吃了药的他去哪里了,应该叫来问一问,他为何不娶妻,可是人家不娶妻还要别人管吗?
但是这是关系到大伯母贞节的问题,大伯母性子刚烈,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出,她很有可能负气证明自己清白想不开,那么这一就应该把邢雨叫来,不应该顾及邢雨的想法。
但是邢雨若真的对大伯母有情又该如何。
李蘅远倏然间明白了,余氏这一招狠厉至极,不是余氏厉害,是余氏太了解大伯母,她知道大伯母受不了闲言碎语,大伯母会自己把自己打垮。
李蘅远怒目而视余氏。
余氏吓得两腿三步,她可什么都没说了,这又是干什么?
不过还没等李蘅远做出动作,李庆绪突然间扯住甄氏的胳膊:“阿娘,他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国公府,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吗?儿子不稀罕,您也别稀罕,咱们现在就走,搬离这个是非之地,儿子有您就行了。”
甄氏瞬间泪如泉涌,看着李庆绪,神色动容,但她没有动,可也没说不好。
李蘅远看着李庆绪的举动全身骤冷,如堕冰窟,实现了,梦里的事,如果大哥离开李家,不就是那个坏蛋所说的,他离家出走了吗?
☆、0122澄清
实现了,梦里的事,原来确实有根源,那不是梦,不是梦。
李蘅远噗通一声给李庆绪跪下来:“大哥,你别走,咱们查,咱们查,大伯母是冤枉的,我们都知道是冤枉的,你别走,咱们还大伯母清白。”
李庆绪吓了一跳,他本来就是在哪里都无所谓,怎么这个妹妹这么在意?
他对妹妹可没什么好脸色,妹妹不是吃错药了吧?
“你……”
李蘅远跪行着抱着李庆绪的大腿:“大哥你千万别走,我求求你,永远别离开我……”
这下不光是李庆绪,屋里的人都傻了,李蘅远什么时候跟李庆绪这么好了?
李庆绪很尴尬的看着李蘅远:“我……”又看向母亲:“阿娘,阿蘅她……”
李蘅远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出不来,大哥走了会死,会被腰斩,反正她死都不能让大哥走。
“呜呜呜……”最后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李庆绪不得不拉着自己的裙角,不然真的可能会出丑。
就当大家谁也劝不动李蘅远的时候,樱桃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娘子?啊……娘子您怎么了?”
众人都看向樱桃。
刘老太太问道:“你什么事?”
樱桃气喘吁吁道:“找到了,找到了,邢雨总管求见太君,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太君回禀。”
李蘅远止住哭声,但控制不住抽泣:“邢雨?”
甄氏也很意外。
余氏暗暗得意,这个邢雨一来,要是跟老太太求情,那甄氏可是越描越黑。
刘老太太看了甄氏一眼:“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甄氏道:“全凭阿娘做主,儿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刘老太太看向门口:“去把人叫进来,我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李庆绪扶着李蘅远站起,甄氏帮李蘅远擦着脸,屋里一时间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都屏气敛息不破坏这份安静。
不多时门口出现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
甄氏在事后派人找个邢雨,但是没找到,还担心他怎么样了,现在看,步履稳健眉目清明。
甄氏暗暗吐出一口气,邢雨是没事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邢雨的身形在门口的锦垫上停下来。
邢雨撩袍一跪,给刘老太太磕了个头:“小的邢雨,给太君磕头祝寿,恭祝太君万寿无疆。”
抬手不打笑脸人。
刘老太太颔首道:“你有心了。”又问道:“你来是所谓何事?”
邢雨道:“一些关于小的的不好传闻,所以想来给老太太诉诉苦。”
余氏阴不阴阳不阳的讽刺:“什么听说啊,是不打自招了吧?”
刘老太太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
但是没用,余氏看着邢雨问道:“若不是心中有鬼,用得着来解释吗?我们根本也没人说你。”
邢雨道:“三夫人,说与没说,小的不是聋子,有人传小的跟大夫人不清白。”
余氏掩口笑道:“真的啊?那你是如何跟大嫂不清白的?”
李蘅远恨不得一拳打死余氏,她是故意一句句的引诱邢雨,让邢雨自己说出跟甄氏的关系,那样甄氏就彻底洗不清了。
刘老太太脸沉如墨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邢雨抬头看了甄氏一眼,后给甄氏磕了个头:“大夫人,这些年小的给你添麻烦了。”
甄氏闭上眼,眼泪从眼眶中流出,邢雨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替她扛着所有陪嫁的事物,怎么就卷进纷争中。
刑雨的话像是交代后事让人心伤,她却没办法帮邢雨脱身,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李蘅远很想问邢雨,他为何一直没有娶妻,想让邢雨说出能给甄氏洗脱罪名的理由,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邢雨又看向刘老太太,清减的脸一瞬间变得沉重,有些小的眼睛刚毅凛然:“太君,小的有一件难以启齿的隐私,今日不妨就跟当着太君的面,跟各位娘子郎君都说清楚,小的下体在未成年时受了重伤,根本不能人道。”
刘老太太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余氏尖声道:“不可能,你为了给大嫂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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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样说的。”
刑雨没说话,只是看向刘老太太。
李蘅远听出蹊跷,问甄氏:“什么叫不能人道,他为什么要说他自己的事。”
甄氏羞得脸都红了:“真是……”原本因为邢雨的话而悲怆和震惊的感觉都被李蘅远打散了。
刘老太太听了李蘅远的话,也十分窘迫,叫着红妆:“把小娘子和郎君们都带下去。”
李蘅远不走:“你们要害我大伯母和大哥,我才不离开。”
甄氏拍着她的手:“去吧,大伯母没事。”
邢雨已经自曝其短,那么难堪的隐私都说出来,刘老太太应该是想求证,之后这事情就过来。
李蘅远虽还不安心,但是李庆绪带着她,她就跟着去了刘老太太的偏室。
这偏室离正厅远,外面的话都听不见了。
李梦瑶和李娇娥也都过来,她俩都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把站在地中间、看不出情绪的李庆续拉倒窗帘后,用低低的声音问道:“大伯母会没事?”
李庆续点了下头,后眉心轻拢问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
李蘅远嘟起嘴,大哥可烦人了,总觉得她不好。
但是气着气着就笑了,大哥那么讨厌自己,在危难之间也可以施于援手,因为他们都姓李,这才是大哥。
李蘅远又哭了,拉着大哥的胳膊不放:“大哥,你本就是国公府世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这是阿耶定下来的,别人谁说了也不算,只有别人给你让地方的份,而不是你隐世退让,这是你家,你是主人,再也不要说你走的话行不行?”
李庆续笑道:“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李蘅远掐了他一下,十分焦急的说:“答应我啊,你不许走。”
霸道张扬的语气却能让人莫名心安。
李庆续定睛一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堂妹好像白了,灵动的大眼蓄满泪,像是宝石浸了水……
原来小堂妹也挺可爱的。
他抬手揉揉李蘅远的头:“阿娘是清白的,我还得给她讨公道去,走什么走?”
对,让余氏滚出去才对。
李蘅远嘴巴一撇,蛮太尽显:“坏人都不许呆我家。”
☆、0123逆转
月宿院,冯微坐在厅里的坐榻上,她面前跪着身形瘦弱的李不悔。
房里下人都被遣了出去,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静的针落可闻。
冯微盯着李不悔看了一会才道:“给食盒中放迷药的,是不是你?”
李不悔哪里知道莺儿是要杀人,她也是人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莺儿选择在今天揭穿她,是抱了死的心了。
可竟然拉着她。
李不悔拉着风姨娘的裙摆道:“阿娘我也是被莺儿欺骗的,她说将药粉放进食盒里,里面的猪肉就会变成鱼,我是小孩子,我也不懂的,最后没有变,莺儿她骗我,阿娘你要救救我,阿姐知道了会不会打死我。”
冯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女儿:“你叫我什么?”
“啊?!”李不悔想起来了,莺儿说过,真正的李不悔是从来不叫冯微阿娘的,她十分有规矩,只叫姨娘。
“姨娘……”李不悔怕自己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头叩在地上呜咽起来。
冯微看着小小的人吓得身如筛糠,心跟针扎了一样疼,暗暗叹口气道:“行了,你阿姐不会打死你的。”声音变得轻喃:“只要我跟莺儿没关系,莺儿利用小孩子,这谁也没有预想过的事,阿蘅会自己查的。”
李不悔跪着没有动,她的担忧还是不比从前少,上辈子可没听说李蘅远的院子还有杀人越货的事,经验一点用不上,而她却莫名其妙被卷进其中了,谁知道李蘅远能不能想明白?这个人一会明白一会糊涂,若是因为莺儿就是她的婢女,就跟她有关系,跟她们月宿院有关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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