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萧福生惊诧的抬起头。
李玉山挤挤眼睛:“怎么样?”
萧福生顿了顿:“国公……”
他们是自小长大的朋友,一直在一个战壕,谁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情,一看就一清二楚。
萧福生眼里很是无奈,但没有惊喜。
李玉山蹙眉:“怎么?你不愿意?”
又道:“那这样,聘礼你可以少下,媒婆来两次就行了。”
萧福生:“……”
“咋地?!”李玉山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还不行?好吧好吧,媒婆上门一次,我就同意,这总行了吧?”
萧福生:“国公……”
他语气犹豫神色越发难看。
李玉山黑了脸,打手往案子上一拍:“你不是不同意媒婆上门次数,你是没看上我的阿蘅了。”
萧福生还没等说话。
李玉山已经气得喘息粗重。
天呐,还真的是看不上他的阿蘅,他的大宝贝哪点不好啊。
竟然会被公爹嫌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0326反目
眼看着李玉山要大发雷霆。
萧福生单膝跪地:“国公,您请听我一言。”
李玉山重重一哼:“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结不成儿女亲家还要翻脸,这可怎么办?
萧福生一脸为难,后一咬牙,道:“国公,我实话跟您说了,二郎的婚事,随便娶个小户人家的姑娘,谁都行,不管相貌人品,脾气秉性都不重要,只要姑娘家没有权势就行。”
李玉山大愣。
“你这就好笑了,人家都是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怎么?怕我的阿蘅给你儿子受气,我闺女什么个性我最了解,随我,脾气好着呢,我们也不贪慕你家姓氏,二郎也不用入赘,生了孩子还是你们萧家的,我也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这还不行?”
萧福生道:“不怕您对他不好,就怕您那他当亲儿子。”
李玉山:“……”
“你怕我跟你抢儿子啊?”
不是,都不是。
萧福生提高了声音:“我跟您说了吧,二郎这孩子,他有问题。”
李玉山指着萧福生:“你也有问题。”
萧福生道:“他问题大。”
“那你问题小?”
“他天生有反骨!”
“他……”李玉山瞪圆了眼睛,又眨了眨:“他怎么?”
萧福生一脸激动道:“刚出生逸风道长就给他批过命了,天生的反骨,不能让他得势,否则会祸害苍生。道长让我掐死他,他娘抱跑了我没忍心追,后来就一直长,倒是挺乖的,我就大意了,我想不让他习武,最多读点书,当个书呆子,他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您也发现了,他自己偷偷练武,我不在家,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后来我发现他习武,我想他就算功夫再高,也得投靠您才能有所作为,为了不让他和您接近,我从来不让他去柳城,这不,又违反我的意思,现在不光得了您的欢心,竟然还肖想娶三小娘子,这怎么行?”
萧福生语重心长道:“国公,那小子心思极重,他是故意接近娘子的,他不真心,您不能上了他的当,他就是要娶娘子,然后好一步登天。”
李玉山道:“然后他好忤逆谋反?”
萧福生重重的点头。
李玉山回头沉思着。
肖福生道:“您若是不信我,您还不信逸风道长吗?人家可是高人。”
李玉山认识逸风老道,算什么很准,给他批命说他能位极人臣,贵不可言。
本来他还不信,因为他虽然是国公府的阿郎,可是还有大哥,但是大哥死了,果真这爵位就落到他身上,然后皇上又让他做北方三郡的节度使,成为封疆大吏。
那死老道有道行,话可信。
李玉山突然回头看着萧福生:“可是那又怎么样,不是没说忤逆杀父吗?既然不会把咱们杀了,他反不反骨,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啊?”
萧福生傻了。
可是有反骨啊,说不定反的是谁,逸风道长的意思就是反朝廷。
李玉山镇守北方三郡,是朝廷的支柱,难道他也不忠?
萧福生再看李玉山的目光,就带有意思探究的意思。
李玉山道:“本人不管儿孙事,我自然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谁知道朝廷以后什么样,谁知道后人什么脾气秉性,这辈子,就自己高兴让女儿高兴就可以了,我可能没那么高兴,但是我不能让我的阿蘅不高兴,你也是,别管那么多,还要把孩子掐死,自己的孩子,除了作恶多端,再淘气都不能掐死,你就为了一个道士之言就防备二郎,你还配做父亲吗?”
萧福生被李玉山说的羞愧难当。
李玉山又道:“你的家事我不管,总之我的阿蘅很喜欢跟二郎在一起,如果二郎自己也愿意,你就请媒婆上门吧,别的话我不想听了。”
“国公!”
李玉山广袖一挥,从榻上站起:“我还要办公,你去回去请媒婆吧。”
眼看着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萧福生无奈,行礼军礼,默默退了出去。
………………
三天,李玉山还是没有等到媒婆上门,倒是听说萧福生要给萧掩定亲,人选是他续弦妻子的外甥女。
李玉山在书房大发雷霆,这小老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耍戏他吗?
让人把萧福生叫来。
刀柄直接打到萧福生肩膀上:“连老子都敢敷衍,你好大的胆子。”
萧福生被打的跪下去,眼泪差点流出来。
但还是据理力争:“您可以不顾李家,不顾三郡百姓,不顾李家军的生死存亡,属下不能,他是我的儿子,他有反骨,就是我的过错。”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只听一个死道士的一面之辞,就草率决定孩子的婚姻大事。”
“国公说什么都行,反正不能让萧掩得势。”
“你的意思,就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老子当姑爷了?老子喜欢一个孩子都不能当姑爷……”
“国公……他配不上娘子。”
“可是分明是你家不同意,还嫌弃我闺女……你个田舍农,我打死你……”
因为时值日上午,李蘅远现在没什么事,就去学堂上学了。
霍先生第一节课时间到了,刚说下课,樱桃就跑进来。
自己的婢女这样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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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迎出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樱桃哭笑不得的样子:“国公和萧副将打起来了,把萧副将胳膊咬了。”
李蘅远眼睛瞪的比铜铃大:“萧副将?那不是萧掩的爹。”
樱桃点着头。
李蘅远捂住嘴,他阿耶……
“是不是疯了?!”李娇娥的声音震天响。
李蘅远抬头一看,她也和婢女说话呢。
别处,也有差不多的情节。
所以阿耶咬人的事已经传开了?
李蘅远缩着头背过脸去:“阿耶到底怎么了?”
………………
课还没上,李蘅远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萧掩的婚事把萧福生打了。
是啊,萧掩的婚事。
他的父亲看不惯萧福生随便给萧掩定亲,所以就把人家给打了。
这仗打的莫名其妙。
另外还有一点令李蘅远十分心酸,萧掩竟然要定亲了吗?
要跟别人定亲了吗?
是啊,萧掩已经十七岁,到了订亲的年纪了。
☆、0327传授
李蘅远跟霍先生请了假,到了前院书房。
“阿耶。”
父亲李玉山正在榻上骂骂咧咧。
什么“王八羔子”“气死老子”之类。
李蘅远走进去:“阿耶,您还没消气呢?”
李玉山抬头一看,女儿嘟着小嘴嗔痴可爱的看着自己,那满心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招着大手:“看我这大闺女,多漂亮,快过来,你不上课去跑阿耶这干什么?”
又是欢喜好像又是担忧。
李蘅远脱了鞋陪父亲坐在对面,眨着眼睛问道:“您还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李玉山笑容微僵。
李蘅远道:“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您要给萧掩订亲,萧伯伯不同意,您把人给咬了,还不光是打,是咬,你看看,厉害了我的阿耶。”
堂堂国公,征战沙场的主将,开始咬人了。
李玉山听着女儿调侃的语气,翻了个白眼,接着可疑的红晕爬上他的耳迹:“阿耶什么时候咬人了?别听别人胡说,我打他他不还手,我怕打坏了他,又出不了气。”
所以就咬人。
李蘅远点着头竖起拇指。
李玉山又白了她一眼:“我是阿耶,你不许笑话我。”
李蘅远还真不是来笑话阿耶的,第一她来看看阿耶的情况,眼见阿耶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气恼。
她问道:“阿耶您为什么啊,萧掩是萧叔叔的儿子,人家要不要订亲关咱们什么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萧福生挨了打,当然也不敢传是因为李玉山要嫁李蘅远没嫁成,所以恼凶成怒。
李蘅远听到的传言有一半是没有的。
李玉山想了想,最后道:“你别跟别人说,阿耶其实是要给你订萧掩,萧福生那个王八羔子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三天前命令他找媒婆,他不听我的就算了,竟然还给萧掩找别人定亲,你说我不打他还留着他?”
“给我订亲?”李蘅远心头一震,有种幸福的悸动和甜蜜,还是阿耶向着她,但也难掩失落,原来萧家不同意,可谓好的情绪也有,不好的也有,难以言喻。
她想了想,低下头:“强扭的瓜不甜,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您怎么还打人?”
李玉山不认同道:“是他不同意,又不是二郎不同意,他问都没问过二郎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拒绝我,我凭什么不能打他?”
李蘅远心想,不是萧掩不同意吗?
可是论起来,萧掩也不见得就同意啊。
李蘅远眉心拢成一个委屈的弧度:“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不同意就算了,不理他们就是。”
李玉山“哎?”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同意。
“难道你不喜欢二郎?”
“我……”父亲直白的询问,让李蘅远猝不及防,她一下子红了脸,目光如小兔子般躲到一边。
李玉山哈哈笑道:“这有什么难为情,年纪到了,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现象,二郎相貌英俊,也有才能,阿耶也很欣赏他,说明我闺女眼光还是很好的,起码你没喜欢个女孩子,也没喜欢个老头子,阿耶已经十分安慰了。”
李蘅远:“……”
阿耶对她的要求到底有多低?
“可是你喜欢人家,人家如果不喜欢你呢?”
李玉山瞪大眼睛:“萧二郎不喜欢你吗?”
显然,自己的女儿不受欢迎,父亲会十分生气。
李蘅远忙道:“我就是问问,假如呢,谁知道喜不喜欢,假如就不喜欢呢?”
李玉山捏着下巴想了想。
突然抬起头:“闺女,你是不是喜欢他吧?别管人家喜不喜欢你,阿耶只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李蘅远红扑扑的小脸舔舔嘴唇,没有回答。
但是知女莫若父。
李玉山大拳头一握:“那你就把他娶回来,管他喜不喜欢你,你喜欢他就行了,你说,你是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还是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
那当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
“可是人家不喜欢你,人家不开心啊。”
“你开心就行,你管他开不开心。”
“我喜欢他,他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
“那你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开心了?”
李蘅远:“……”
她沉吟了很久。
最后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阿耶,还是你见解独到,那如果他不喜欢我,他有一天背叛我了呢?”
其实不怕他有多么不喜欢你,最怕勉强在一起后那人又心有所属。
别人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你就是蚊子血。
情何以堪。
尊严何在呢?
李玉山冷笑三声,最后肃然道:“很简单,腿打折,然后休了,再找新的,你以为婚姻只看情感吗?还要看实力,你是我闺女,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谁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折磨他们。”
这话说的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这就是阿耶传授给她的婚姻相处之道。
李蘅远愣了好久。
最后穿上鞋行了礼:“阿耶,经过我也知道了,我还是先走吧。”
李玉山:“……”
看着闺女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李玉山下地来追:“你看,阿蘅,阿耶跟你说的都是实话,闺女,闺女……”
出门的身影走路带风,头都不回一下。
李玉山站在门口看了会,然后蓦然笑了,喃喃道:“当然最好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可惜现在不管萧二郎喜不喜欢你,阿耶都不喜欢萧福生了,这个王八羔子……”
………………
李蘅远在院门口遇见了萧福生。
原来李玉山咬人是出自于气愤,真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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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就让萧福生去处理伤口。
萧福生才包扎完毕。
不期而遇,虽然知道这个人不同意自己的婚事,李蘅远还是对他问了好:“萧叔叔。”
萧福生一脸肃然的看着她,突然道:“三小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在下想跟跟您说说萧掩的婚事,可能和娘子也有关。”
他语气不善,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
李蘅远微笑的小脸慢慢变得严肃。
她都没找上门怪罪他不喜欢自己,这个人倒是先找上门来跟她说话。
“好,萧叔叔随我到账房来吧。”
☆、0328顶撞
账房是范先生的地盘。
范先生帮忙清了场,屋里便一个人都没有了。
账房中间有个长而高的胡桌,四周摆着八张椅子。
李蘅远坐在向南的方向,然后请萧福生落座。
萧福生坐下后开门见山道:“请娘子以后不要再理会萧掩,不要给他派差事,我决定给他订一门亲事,然后便让他回老宅去守家业,再也不让他住在城里了。”
他的语气冷漠,是种命令式的陈述。
李蘅远一想,这话也可以那样理解,就是她一直在理萧掩,是她一直在派给萧掩差事,是她耽误了萧掩的婚事?
怒由心生。
李蘅远也不客气:“这是您的意思还是萧掩的意思?如果是您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我跟您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瓜葛,你没什么资格命令我,如果是萧掩自己的意思,他可以自己来给我说,我也不喜欢听旁人中间传话。”
萧福生猛然一抬头、
眼前的少女眉目如画,鼻梁直挺,肖像了李玉山。
不过可不是李玉山那样的粗犷,作为女子,别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惊艳,让人过目不忘。
可以前都听说李蘅远又丑又笨。
而且什么都不懂。
方才的话,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啊。
萧福生本来也没想欺负她,只是他习惯了自己严肃的说话方式。
见李蘅远有敌意。
他刻意放慢了句子:“我是为了娘子好,萧掩他不是好东西。”
李蘅远之前已经对萧福生印象不好,此时更是诧异:“哪有当父亲的这样说自己儿子的,萧掩是不是好东西我不知道,反正他没跟我说过你不好,但是你已经明明白白说他不是好东西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才不是好东西。”
作为长辈的萧福生:“……”
李蘅远冷声道:“本来呢,我还跟他生气,现在嘛,你越不让我跟他玩,我就越跟他好,我就对他好,什么好处都给他,我阿耶都不会命令我做什么事,他会给我讲道理分析利害,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萧福生这辈子除了李玉山,再就没挨过骂,还是被小辈骂。
“你……”
“我怎么了?”李蘅远蹭一下站起:“我现在就去找萧掩去,我请他吃饭,送他礼物,我就对他好,我……我跟他订亲,看谁敢跟我抢,哼!”
说完拂袖而去。
萧福生望着她的背影直蹙眉,但人真的走了,他剑眉立起来:“太任性了。”
李蘅远一直跑到二门口,然后站在门口捂着胸口。
花墙上的落叶轻飘飘飘到眼前,她望着,心里有了片刻宁静。
再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她挠挠耳朵,可是大话已经说出去,就算做做样子,也得去看看萧掩。
嗯。
李蘅远提起裙摆,大步流星到了萧园。
来开门的是岳凌风。
李蘅远问道:“他今日在家吗?”
这院子里只有两个他是李蘅远认得的。
岳凌风不用想都知道李蘅远问的是谁,摇摇头:“没在。”
“还没忙完?”
萧掩因为要处理坊间墙的事,几天内都在外面跑,但李蘅远昨天听说,事情已经完结了。
岳凌风指着隔壁的院门口:“你知道那是谁家吗?”
李蘅远好像有些印象。
岳凌风道:“那是萧掩的父亲家,之前我都没听他说过,这两个院子在一起,就我来到这里半年前,萧掩自己做主和他父亲分了家,所以墙都是新砌的。原来他还有个继母和弟弟,不是他爹要给他订亲吗?他去隔壁了。”
提到订亲,岳凌风目光十分有含义的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也本能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李蘅远不开心的做个鬼脸:“你那么看我干吗?”
岳凌风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李蘅远:“……”
自从岳凌风跟她说了要利用萧掩之后,她们说话越来越随意了。
李蘅远眼珠一转,低声问道:“那我问你,他父亲要给他订亲,他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岳凌风道:“他没说高兴,也没说不高兴。”
李蘅远提着的心有些失落,难道是无所谓?
岳凌风侧头看着李蘅远呵呵一笑:“不过就是一晚上没睡觉,他昨天忙完事情回来,就坐在屋檐下磨刀,磨了一晚上,今早我看了,那菜刀可以削铁如泥了,然后他就去隔壁了。”
李蘅远心中隐隐有种恐怖的感觉,捂着胸口:“他不是用剑的吗?为什么拿菜刀,再说,为什么去自己的父亲家里拿菜刀。”
岳凌风点着头:“所以,你说他是喜欢订亲还是不喜欢呢?”
李蘅远沉思着,目光转向隔壁紧闭的大门。
所以萧掩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
萧家的院子,最前面是萧福生待客的敞厅。
在敞厅之前,是三层高的台阶,然后一段宽阔的路,直接到大门。
地方不算大,但站三个人够用了。
萧掩站在台阶上,一身黑色圆领,腰间扎着同色镶玉腰带。
头上金环束发,脚上一双云靴。
配上他俊朗无双的五官。
真是长衫垂垂,明艳不可逼视。
怎么看都是令人喜欢的优秀少年。
可是他身后台阶上放着一把菜刀。
那刀刃在阳光下寒光四射,一看就十分锋利,就破坏了他的谦和,显得他是那么冷血让人不想靠近。
他的对面,也正是台阶下,站着两个人。
一个妇人,约莫三十多岁,瓜子脸,柳叶眉,穿戴都是时下流行的服饰和发髻。
小巧的嘴看起来很是柔媚和玲珑。
妇人肌肤也很白皙。
总之是个漂亮温柔的女子形象。
可惜她右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疤痕已经是粉红色,可以看出是许多年了,就生生显得她有些狰狞,并不美。
她身旁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细看跟萧福生脸型相似,不过眉眼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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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正是萧掩的继母王氏和弟弟萧择。
萧掩正在跟王氏说话:“我只问你,选你的外甥女跟我订亲,是不是你的主意。”
☆、0329探望
王氏神色气愤:“萧掩,我是你的母亲。”
“不要提,不要提母亲两个字。”萧掩的声音冷漠的近乎于平静。
他道:“我只有一个母亲,你没有生过我,也没有养过我,千万不要提你是我的母亲,我会翻脸的。”
王氏道:“我就是你父亲明媒正娶回来的,礼法上我就是你的母亲,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
萧掩道:“可是你就是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血缘上就是这样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不会尊敬你。”
“你……”
萧掩打断她:“我并不是来跟你吵嘴的,我只问你,要把你外甥女跟我订亲,是不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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