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苏臣事情办妥,看着自己的那是个兄弟:“这些人我也一并带走。”
李玉山道:“多了都不追究,不差你十个人。”
他也不想留下仇恨。
苏臣说了声多谢,要翻身上马,这是听见人群中一声悲切的哀嚎,那是女子的声音。
苏臣回头一看,那女子披头散发,全身是血,最吓人的,她包扎过的地方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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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已经是个血洞。
苏臣问道:“这位就是秦良品的私生女吧?”
大家为何今日下山,都是秦良品撺掇的,也都是为了这女儿,所以“蚂蚁”那边都知道有这个人。
李玉山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了李梦瑶一眼:“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苏臣道:“那如果国公不愿意留她,就让在下带走吧,这次因为秦良品,我们损失了四百人,不拿她回去,没法给大哥交代。”
李梦瑶已经醒了,听这人的意思并不是要救她。
大叫着扑向李蘅远:“阿姐救我,不然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她父母双亡,现在让他去土匪窝,她不去,她死也不去。
李蘅远脱开她的纠缠,轻轻一笑道:“你当时要毁我的容貌,还要毁了我,现在想想,如果真的如你所愿,我将会过成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你现在容貌尽毁,又一无所有,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杀你了,我想看你活着,看你被毁了容,还能活成什么样,这种滋味你要尝够了才能死,我不会杀你了。”
李梦瑶哭的晕过去。
苏臣让人扛起她。
他们就要离去的时候,一个蚂蚁看看李玉山,又回头对苏臣道:“军师,二哥还没回来。”
寻仇驾着华盖车走了,既然车上的人不是李蘅远,那寻仇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苏臣是蚂蚁的军师,自然跟寻仇关系很密切。
他听说寻仇还活着,回头看向李玉山:“国公,我那二弟。”
李玉山道:“这你得问二郎,都是二郎和我这闺女安排的,我一概不知。”
说完不忘了摸摸李蘅远的头,像是山一样高大的形象极尽宠溺。
李蘅远和萧掩对视一笑。
然后萧掩道:“你还是先走吧,你那兄弟回不回得来,要看他的刀法快,还是我们人的剑法快了。”
………………
往南山的最高峰,墨玉一剑劈下去,寻仇一个千里走单骑的刀法,打的墨玉一愣。
接着墨玉用出一招墨守成规剑,正是他自创的,以防守为重,好像正克制千里走单骑,寻仇绝招被压制,吓得大惊,在他出神之际,墨玉一招“开天辟地”,寻仇的顿时大刀断成两截。
他们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开始还不分胜负,现在看,明显寻仇落了下风。
☆、0320对决
寻仇踉跄后退一步,瞪着眼前少年的目光有些骇然。
“国公府还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功夫,你竟然能破我的千里走单骑。”
墨玉与世无争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
那阴柔娇美的双手陡然间迸发出一丝激动的光。
“这一招是你学来的,还是你自创的?”
之前寻仇发现墨玉是假的时候要杀墨玉,过了两招之后发现墨玉功夫好,于是他们便打了赌,谁输了,就要任人宰割。
当然也包括回答问题。
寻仇语气带着不服气:“我输了,可这一招刀法没有问题,这如果是战场上,可以力扫千钧,它就是我自创的,我并不觉得他很丢脸。”
“你自创的?”
墨玉声音轻轻,眼前立即闪出一个农家小院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正天真的拍着巴掌:“舅舅舅舅你好厉害,这是什么招数,教给我好不好?“
对面的男人面相有些模糊,道:“这是千里走单骑,是舅舅自创的,上阵杀敌,力大无穷……”
自创的。
舅舅自创的。
墨玉暗暗打量寻仇,方脸端正,鹰眼凶残,他的左脸还有三道刀疤。
但抛出这些不说,五官正义凛然,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那模糊男人的形象好像渐渐清晰。
墨玉突然挥剑指着寻仇:“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寻仇一定是你的化名,你本来是做什么的,要干什么事?”
寻仇垂下手道:“败在你手,你若真想听,告诉你也无妨。”
墨玉声音艰涩:“说。”
寻仇蹙蹙眉,后还是缓缓开口了:“我本名叫做杨守业,十年前在西北打匈奴人的退役兵……”
墨玉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叫杨守业?”
寻仇道:“是,这有什么好欺瞒的。”
墨玉吞咽一口又问道:“既然你是退役兵,为什么现在会成为见不得光的歹徒,是仗着自己功夫好,所以就要危害乡里吗?”
寻仇突然大叫:“你放屁,谁愿意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墨玉眸子沉下去。
寻仇刚毅的脸上有了些许难过之色。
道:“说来话长,我退役后,拿着当兵五年下来的军饷,也有三十贯钱,准备回家安安生生过后半辈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母亲去世的早,家中只有父亲,姐姐和我三口人,等我长大成人之后,父亲已经死了,亲人就还剩下一个姐姐。”
“我姐姐……”
寻仇哽咽一下,接着声音变得轻柔温和,嘴角带着笑意道:“我姐姐生的十分漂亮,姐夫也是老实本分的好人,姐姐还生了一个小外甥,一家三口十分美满,我在当兵的时候,有幸回家过一次,所以十分眷恋姐姐家的温暖,我就打算带着钱去找姐姐。”
“偏巧我们郡新换了太守,那太守为平时做事还好,可他有个不学无术的小舅子,那小舅子欺行霸市还欺男霸女,他无意间见到我姐姐的美貌,就要霸占了去,我姐姐誓死不从,上吊死了,我姐夫找人去拼命,反被太守官邸的士兵打死……”
寻仇说着说着蹲下去,一只手擦着眼泪道:“等我回去的时候,姐姐姐夫已经去世半年,小外甥被人拐走,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啊。”他突然仰天一吼,眼泪再也止不住:“我就那么一个姐姐,唯一的外甥也生死未卜,然后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不能……”
墨玉扭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见寻仇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回头问道:“后来呢,你有杀了坏蛋替你的姐姐报仇吗?”
寻仇摇头,哭的好不凄惨:“这血海深仇,他们怎能不在意,听说我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铺下天罗地网在家里等我了,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一个妹妹见我可怜,提前跑出村子通知我,让我不要回家。”
“那畜生又被家人藏起来,太守衙门守卫森严,我不仅没地方报仇还无家可归,后来就到了无人管束之地,那里都是像我这样的苦命人,他们要么被官府逼得无家可归,要么和当官的有血海深仇,我们就聚集在一起,替别人接卖命的生意为生,后来一年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西北军,我也认识了大哥,于是我们在大哥的提议下,就一起干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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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墨玉眼睛一眯:“什么买卖?”
寻仇突然大笑:“小伙子,你问我自己的事,我能告诉你,但是出卖兄弟的事,我是不会跟你说的,总之,你记得是大买卖,非常大的买卖,一旦成功,我们十年受的冤屈,就都洗刷了。”
墨玉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想谋反。”
寻仇冷笑:“逼急了就谋反,也不是不可,但是到底要不要变这个天,还要看李家天下是不是气数已尽。”
墨玉心想,那舅舅就是暂时不会谋反,可做的事应该也和谋反差不多。
是的。
从寻仇所描述的身世来说,他就是他的舅舅杨守业无疑了。
墨玉慢慢放下剑。
寻仇一愣,剑客放下剑,这意思不是要放他走,可这少年已经赢了。
这时墨玉又执起剑:“你之后有为你的姐姐报过仇吗?”
寻仇不明白少年为何一直执着的想知道他的仇恨。
点点头:“后来势力壮大,我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报仇,只可惜那仇人早就死了,据说是被两个少年人给杀死了,情况不得而知,总之是死了,我没有亲手报仇。”
墨玉点点头道:“我以为你就想着骚扰李蘅远拿钱,把别的事都忘了呢。”
寻仇听他语气不善,冷声道:“你知道什么,李蘅远的钱,难道不是民脂民膏?要不是李玉山口碑不错,老大也不让我们找国公府结仇,不然早把范阳翻个底朝天。”
墨玉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但他自己是吃国公府的饭长大的,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对他不错。
如果没有国公府,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家。
他道:“既然你没有心服口服,你早晚还会找国公府麻烦的,咱们决一死战吧。”
寻仇可惜的摇着头:“你已经成为了达官贵人的走狗,早晚会成为祸害,我们决一死战。”
☆、0321故意
山顶的风狂烈急骤,将祭祀的白绫素花吹得冯飞乱舞。
冯衡的墓地就一个坟头,坟头旁边一棵枯树,几只乌鸦风中啼鸣,环境十分凄凉怆然。
事情终于都解决了。
李蘅远和冯微跪在坟前祭拜冯衡。
李蘅远捧了一新土,用小手轻轻的拍在母亲坟上。
然后潸然泪下。
李玉山已经上过香烧过纸,就走远了。
李蘅远身边有四个婢女伺候。
还有岳凌风,夜寒轩,白景辰在一旁保护安全。
见她哭,桃子安慰道:“娘子,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李蘅远低下头想笑,她娘都死了十三年,当然人死不能复生,她有什么好节哀的。
她哭的,不过是今日死去的那些人。
苏臣临走时的话还铿锵在耳:“三小娘子,不信您去调查一下,李家的亲戚,在范阳都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用说李家亲戚。
就说今天死的这些人。
如果歹徒是为了绑架她,士兵是为了保护她。
而之前呢?
其实两边的主将都知道今天要经历一场战斗。
所有小兵小喽不过是高高在上人手中的棋子。
那个什么周无畏和苏臣是要用这一仗给国公府看看实力。
而国公府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目的只是为了那十万贯钱。
最后死伤数百人。
数百人啊!
抵不过十万贯钱。
因为这数百人的性命不值钱。
而那十万贯钱是高高在上的人要用的。
最讽刺的。
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中的一员。
李蘅远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去死。
可是她高高在上,也根本控制不了这一的局面。
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因为她明白,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决定出行,还是决定要跟歹徒打一架,还是要毁了李梦瑶解气。
所以她明明双手沾满血腥。
却控制不住的还要去沾满。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
惹得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冯微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李蘅远,那意思好像在说,有这么伤心吗?
岳凌风和夜寒轩都感觉到了李蘅远伤心的不对劲。
夜寒轩弯下身子问道:“娘子,您没事吧?”
李蘅远擦干泪回头看着他:“墨玉找到了吗?”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墨玉不要再死了。
墨玉如果死,真的就是她的替死鬼。
岳凌风道:“萧掩和孺慕兄早就去接应了,墨玉不会有事的。”
夜寒轩斩钉截铁道:“墨玉不会有事。”
李蘅远抬头看着夜寒轩。
这时就见对面山峰传来脚步声。
李蘅远站起来,夜寒轩已经跑过去:“是墨玉。”
是墨玉和萧掩一起,他们身后还跟着国公府的十来个侍卫。
因为今天是祭祀的日子,墨玉出发前也是一身缟素,现在左臂腰间和下摆都是血迹。
就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寻仇的。
李蘅远带着大家走过去:“你受伤了?”
墨玉右手按在左边手腕之上,那里还在流血。
他轻嗯了一声,神色看不出喜怒,还是他一直以来的样子。
李蘅远又问:“就这一处伤口吗?”
墨玉:“嗯!”
李蘅远道:“看样子是皮外伤,先回吧,不说了。”
然后回头看着岳凌风:“你帮他包扎。”
岳凌风看着墨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
墨玉道:“他跑了,我没有打过他。”
岳凌风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听了看向萧掩,见萧掩挺直了身子神色肃然,下巴微仰看着天空,好像在走神。
他回目光又看向墨玉。
这少年据说是侍卫中剑法最好的人,竟然也抵挡不过寻仇,这寻仇还真是了不得。
岳凌风垂下肩膀,也只能这样了,无意间看向一旁的夜寒轩,却发现夜寒轩盯着墨玉的眼神有些怪异。
夜寒轩眉头蹙着,好像在否定什么。
岳凌风想了想要不要问问夜寒轩怎么了。
正这时李蘅远道:“跑就跑了,已经谈完了,两边说清了,就是可惜了萧甲,他当时杀了不少人。”
李蘅远话音刚落,岳凌风看见萧掩袖子底下的手动了,好像在赚拳头。
那边墨玉神色还是很平静,他反问道:“谈完了,怎么谈的?”
李蘅远把经过跟墨玉说了一遍。
墨玉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可是他听了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
“嗯!”
李蘅远:“……”
忽然墨玉看向身边的萧掩:“为什么你一切都安排的妥当,那两千人却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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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呢,虽然钱只分去了一半,可我觉得还是有很大的问题,他们明显要钱,这回拿着钱走了,是要去做大事的……”
“嗯,太巧了。”
他话说的云里雾里,众人没听明白。
李蘅远却心头一震。
是啊,萧掩算无遗漏,为什么偏偏算错了两千人的支援之间?
又是他故意把那两千人调走的,然后城里士兵就显得有些杂,如果不是他指挥的好,这次人多也会损失惨重。
还有一点。
对方走了,但是他们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钱,虽然不到五十万贯七十万贯,但那也是十万贯……
还有那个老大周无畏,到现在也没露面,他不是西北军出身,又是谁?
他们真的只和朝廷为敌吗?
那么多问题还没解开,人已经放走了。
结合梦境。
李蘅远再看萧掩的目光就满是审视和防备。
人不是萧掩故意放走的吧?
让她当诱饵什么的她都心甘情愿,因为她的目的是要消灭蚂蚁,除掉秦良品一家三口。
可是如果自己推断的都是真的。
萧掩就不是利用她那么简单,而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连阿耶都是他的棋子。
感受大家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
萧掩微愣一笑:“说我呢?”
后看向墨玉:“寻仇虽然骁勇善战,但那是战场上,碰到真的的剑客,单打独斗,我也不觉得他是你的对手啊,可是他还是跑了。”
墨玉眉心微蹙。
萧掩道:“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算无遗漏之说,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听天命。
萧掩最后一句语气颇有些不同以往的严厉。
周围瞬间静下来。
乌鸦的啼叫显得山林幽静凄凉,而周围气氛就是诡异。
李蘅远打破这里的安静:“时辰不走了,该留下的留下,该清理的东西清理,剩下的人回府。”
…………………………上卷完……………………
☆、0322责任
金秋九月,天高云淡,花径上每天都会出现一层落叶。
刚刚扫过,又来了。
岳凌风练着他的扫把功,嘴里嘟嘟囔囔:“天天扫扫,扫死你,这该死的秋天。”
这是萧园后院,正是萧掩每天呆的地方,所以必须保持干干净净。
今日萧掩自然也在。
他就坐在他专用的躺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籍。
听岳凌风唠叨,他头也没抬,正好反到一页,嘴角勾着笑念叨。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又抬起头。
“岳大哥听过吧,最近太洛阳很出名的一位诗人写的,都传到范阳来了。”
这是刘禹锡的诗。
别人说秋天不好,他反要歌颂一下。
岳凌风撑着扫把看着萧掩:“你有时候确实欠扁。”
萧掩淡淡一笑,又低头看书去了。
岳凌风刚拿起扫把,就听花径尽头传来声音:“岳公子,您在?”
是桃子的声音。
岳凌风看向萧掩。
萧掩已经放下书卷,不由自主的看向前方。
岳凌风此时觉得爽极了,因为自打祭祀从山上回来,李蘅远就再也没来找过萧掩。
而且什么原因都没说,就是不理人了。
倒是让婢女来找他两次。
岳凌风放下扫把拍拍前胸:“岳公子,来找我的,不好意思。”
萧掩:“……”
桃子也确实是来找岳凌风的,李蘅远请他有事商量。
桃子跟岳凌风说完,岳凌风见远处的萧掩神色阴沉,道:“我就去,换件衣服,你先走吧。”
桃子行了礼退下去。
等人走远了,岳凌风走到萧掩面前:“萧二郎有何吩咐。”
萧掩手指点着躺石,突然跟岳凌风翻了个白眼:“你还想不想有所建树了,手环我是给了阿蘅,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意义。”
岳凌风笑呵呵的:“你要是这么威胁我呢,我还真就不帮你,反正我已经这样了,现在有李蘅远给我撑腰,我也不怕你,我能等,我有的是时间,我不过是想干一番事业而已,就算是不成功,也不耽误吃饭,嗯,不怕你。”
萧掩从袖子里慢悠悠拿出一个匕首来:“这个是国公送我的,据说很快呦,还没试过呢。”
抬头看向岳凌风:“你要不要帮我试试,我们这人杀人都不犯法的。”
“你大爷。”岳凌风连退三步。
萧掩肃然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记住了,你可以骂我阿耶,但是不能骂我大伯,我大伯和大哥对我都不错。”
岳凌风:“……”
接着萧掩偏头一笑,看向岳凌风:“岳大哥,就拜托你了。”
青衫垂地,金环耀眼,又是那姿态温雅令人喜欢的样子。
但那眼底的笑意谁都能看出来有多深。
岳凌风忽然呵呵笑:“我是特别识时务的人,咱兄弟谁跟谁,行了,我去见李蘅远了。”
萧掩站起来:“那我送送你……”
………………
李蘅远的院子里摆了很多菊花。
岳凌风被请进屋子后,见李蘅远在坐榻上等他,闲闲的问道:“娘子之前也没见摆花,您不是最喜欢牡丹花吗?”
李蘅远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道:“人是会变的嘛,我是喜欢牡丹花,全中原的人还有不喜欢牡丹花的吗?可惜它只那么几天开,我也不能总等它,等你不关注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每朵花都有每朵花的魅力之处,哪怕是山花,也有烂漫的时候。”
“所以,活人,怎么能让一朵死花给逼的没了心情,还是什么季节看什么花的好。“
低沉的声音,尖锐的语气。
李蘅远分明意有所指。
想到她进来对萧掩的冷漠,岳凌风打着哈哈笑。
话锋一转问道:“你叫我什么事?”
李蘅远平复下心情:“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坊间墙的事,你忘了苏臣说我什么了,你忘了那些‘蚂蚁’是怎么来的了?若是我不知道就罢了,我已经明白其中的奥妙,就不能不为大家做点事情,你也说了,这是身为国公府的人的责任,要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岳凌风道:“这件事啊,可是上次闹的太大了。”
“但是上次是秦良品故意制造矛盾,现在他死了。”
可是他跟百姓结下来的仇还在,这个矛盾在升华,因为当时不良人和李孺慕都打了人。
岳凌风沉吟一下道:“本来是好事,却是难办了。”
他又道:“不然算了吧,三小娘子,我跟你说句实话,国公在范阳是有威信的,只要有威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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