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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与小怪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斋闲人
随着双手之间的空气发出高速挤压后的爆破声,两人双双后退,天望退了五步,嬴勾只退了一大步,但他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稳,帝江的鞭腿已然杀到他背后。
见三人一时打不完,后卿趁着恢复了一些力气,缓慢走到屏蓬身边蹲下。
九婴紧张地盯着他。
“看什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的小朋友做什么的。”
屏蓬眼角的泪痕还未干,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眼却转了转,视线移向后卿,然后眨了眨。
这是一个默许的信号,接下来不论后卿要做什么,屏蓬都已经表示过同意了。
九婴抓住他的手一紧。
某种变化在后卿的脸上无声地发生,玄色藤蔓爬过脸颊,牵住眼尾,像一剂药物注入他的眼瞳,那纯黑的瞳孔骤然一缩,再放大时便成了一片汪洋血红。
随着这一切开展,从后卿对准了屏蓬的嘴的口中涌出源源不断的灰雾,然后这些灰雾便自动从屏蓬的七窍钻入。
“呃……”
屏蓬浑身战栗,牙关瑟瑟,不受控制地发出痛哼。
嬴勾在他体内放了自己一半的神魂,想要抢回屏蓬的身体,自然也要用魂魄在屏蓬体内展开一场争夺大战,只是后卿并没有自信可以完全驱逐嬴勾的魂魄,因为嬴勾的魂魄中有的魂魄,与之相比,他的魂魄等级就普通很多了。
魂魄相争不同于肉/体,如他们这样的存在,肉身被毁还可以换,灵魂受损却几乎是无法逆转的,越是强大的魂魄越是如此,所以不得不说,嬴勾的这一计很胆大,他大概是仗着没有人灵魂凝练程度还能强过他,而毅然决然出手的后卿,则更是不要命。
场中的激烈程度愈发高涨,嬴勾的魂魄强大,肉/身却相当一般,帝江的杀伤力又极大,不多时他浑身已经出现十几道伤口,但是嬴勾战斗经验的确十分丰富,这些伤口竟没有一个能落在致命处。
天望也知道嬴勾的主要攻击对象是自己,这倒正合他意,他便主要起纠缠作用,用速度弥补攻击力上的不足,令嬴勾无力分心,配合帝江一次次得手。
终于,嬴勾忍不住了,他本来还镇定自若,但可能是眼看自己伤得越来越重,而某人却始终未出现,嬴勾发出一声长啸,凶态毕露,饿虎扑食般朝天望扑去。
与此同时,帝江迈出去的脚步却一顿,他低头一看,地上不知何时钻出一具白骨,抱住了他的小腿。
九婴凝重道:“这是怎么回事?”
从他们身边的土地里,更多的白骨翻开泥土,爬了出来,有的爬向九婴三人,但更多的是朝帝江和天望涌去。
此刻后卿与屏蓬都动弹不得,特别是后卿的魂魄与嬴勾半魂相斗,正是危急关头,受不得打扰,九婴看了看他们,突然化作原形,巨大的蛇身盘旋起来,将二人圈在中间,虽然半腰处一个血洞还在洄洄流血,但是九婴的原身非常强大,表面附着的蛇鳞金刚不破,将所有来自白骨的袭击挡在外面,他的蛇身无比巨大,绕起两圈后九个蛇头还能人立而起,分别行动,一口一个,将那些白骨嚼碎。
嬴勾突然猛烈的攻击与来自脚下的阻力导致天望的压力瞬间增加,他却神情不变,冷静地应对着嬴勾的攻势。
帝江一脚踏碎脚边的白骨,但他没有马上加入战局,他身边的空气都因为高温出现扭曲,一双眼却冷冽如冰霜,望向天望和嬴勾的身后,高高的围墙上,一双细瘦的腿垂下来,俏皮地晃动着。
比天望看起来还年轻一些的少年歪着脑袋,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看见帝江盯着自己,他却不怕不慌,反而舔着糖果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发现了少年的人们皱起眉,他们当然已经知道了操控白骨的是这个神秘少年,可问题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这少年的身份。
唯一嘴空闲的帝江问道:“你是什么人?”
闻言,少年无辜地指了指自己。
“你问我吗?我是佩吉呀。”
佩吉?
这名字也从来都没听说过。
嬴勾冷笑一声:“你们可得小心了,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比我还疯的家伙。”
天望无暇扭头去看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佩吉,帝江却一刻不放松地盯着这神秘少年。
少年还在晃他的腿,仿佛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好像那些森森白骨与他无关一样。帝江的神情微松,放缓了语气道:“嬴勾可不是个善茬,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帮他?”
这是打算走怀柔路线,劝迷途羔羊悬崖勒马了。佩吉还来不及说什么,嬴勾却爆发出一串大笑。
“帝江啊帝江,看来你们真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问这家伙为什么帮我?你没看刚才我都要死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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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吗?他巴不得我赶快被弄死,越惨越好,这样才好了我的神魂回去给他家大人献殷勤呢!”
还有谁想要嬴勾的魂魄?
答案呼之欲出。
帝江道:“你居然和将臣合作了?”
佩吉呵斥道:“要称将臣大人!”
可惜谁也没理他,帝江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秒,这让佩吉的大眼里燃起熊熊怒火。
天际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听着像是孩童的哭叫,有一具白骨出现了,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天而降。
那是一具鸟状的白骨,骨翼展开足有两米,头骨顶部有一个突起的骨刺,朝天望俯冲下来。
“蛊雕!”
帝江一眼认出这具白骨的原身,他的背后掀起一股热浪,金红焰火点燃的羽翼舒展在长夜里,绚丽得像霓虹齐齐炸裂,火光燎原,四周的空气似乎已经热烈到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九婴的九个脑袋难耐地往后避了避,蛇喜阴,帝江带来的高温令他更加不适了。
这是帝江失而复得的翅膀,带着帝江腾空而起,将蛊雕的尸骨拦在半空中。
白骨还在不断涌现,并且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白骨,而很显然是来自各种异兽,形态千奇百怪,攻击方式也多样起来。
嬴勾的眼底血腥的凶芒几乎要化作利刃,切入天望的皮肤。
失去了帝江的助力,局势瞬间颠倒,天望陷入被动的还击,而且身上也开始出现伤口。
那些属于天望的血洒落在空气中,也带着他的气味扩散开来,嬴勾口中发出嘎嘎怪笑,他的兴奋已然无法抑制。
他追寻了五千年的宝藏就在眼前,就在他的手边,似乎只要再伸长一些,就能唾手可得。
后卿的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了,嬴勾的攻击变得轻松意味着他开始游刃有余,自然也有心思分一点力在屏蓬这边,他斗得很辛苦。
九婴拦下了大多数异兽尸骨的攻击,可是他本就大量失血,那些异兽的攻击力也不再同于人类,他的鳞片逐渐出现破碎,随着蛇首的每次挥动,都有鲜血洒下,落在一片狼藉的土地和破碎的白骨上,像一幅画,明明随手挥就,却又极尽惨烈。
第52章嬴勾(4)
疼痛是让人疲软的□□,但在那起效之前,它首先是兴奋剂,是刺激人的神经最快速的药。
天望的身上至少有十道抓痕,不像刀剑所伤那么深,但是扯着皮肉往下撕的痛苦就像密集的毒蜂在神经上不间歇地蛰入毒液。
一次短促的交手后,天望和嬴勾分开。
天望胸膛微微起伏,他的左眼下被划出一个伤口,血丝在脸上画出几笔歪歪扭扭的红印,天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被自己的血味刺激的眼底发红。
不论作为时如何身经百战,这一世他是被舒镜千宠万惯长大的,没流过血,小时候连自己走不稳跌跤了都有舒镜抱在怀中呼呼毛。
嬴勾看出了天望压抑的愤怒情绪,这令他更加愉快。
嬴勾这么兴奋的原因,除了他觊觎天望体内的神魂,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天望长得像将臣,不,准确地说,是将臣和天望像。他在将臣的淫威下数千年,虽然嘴里说的好听二人是合作关系,但是嬴勾心底无比清楚,他不是将臣的对手,将臣不动手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付出极大代价下吞噬嬴勾的魂魄。因此将臣可以使唤嬴勾,嬴勾却只能在佩吉面前逞口舌之快,这对嬴勾骄傲的内心显然是个心结,他像将臣门前龇牙的狗,却把毒爪对着身后,因为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令他可以反客为主。
天望就是那个时机。
看着天望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终有一日,将臣也被他踩在脚下时的不堪。
“放弃吧,宝贝儿,那样我还可以让你少受一点痛苦。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重归于初不好吗?”
血滴顺着天望的胳膊滑落到指尖,鲜红的一点,啪地一声,碎在一头趴在天望脚边作祟的彘兽的骷髅头上。
白骨血花,下一秒,彘兽被天望一脚碾碎,那一抹红再无迹可寻。
从额前垂落的发丝后,一道野兽的目光直逼嬴勾。
“知道什么叫重归于初吗?”
“你滚回你的黄泉冥海下当你的看门狗,这才是你的最初。”
嬴勾笑容微僵。
一只鸟朝天望俯冲下来,天望却不闪不必,突然纵身一跃,居然拔地而起,反落到的背上。
白骨不堪其重,被压得一沉,天望却已丝毫不停留地翻身前扑。
身体翻转的同时,天望双手分别扯住的骨翅,只听得呲呲咔咔,竟硬生生被他拆成两半,天望两手握着泛着森冷白光的骨架扫向嬴勾。
嬴勾退后两个半步,避开了最锋利的尖端,大手划破空气,快准狠地扣住天望的肩胛骨,往下重重一压。
因为惯性,天望的身体本就越到了嬴勾后方,这下两人齐齐失去重心,天望摔倒在地,却没有马上站起,似乎一时失去了意识。嬴勾发出激动的怪叫,顺势趴在天望身上,两眼红光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贴紧天望的皮肤处传来。
帝江神情骤变,一挥翅膀,将身边围攻的异兽白骨一扫而散。
佩吉也不再悠哉淡然,神情紧张地关注着一上一下叠在地上的那两人。他明白这是决定今夜成果的关键时刻,他从一直以来为将臣集的异兽幼崽,又到近来直接抓捕成年异兽供将臣吸食,他们这千年的准备筹措,等的就是这一刻,虽然今夜天望的出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但是这正说明是天意将这份大礼送到他们面前,合该他们千年的付出没有白,将臣大人苦苦等待的一日终于要来了。佩吉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面指挥更多的白骨纠缠帝江,不让他去帮助天望,一面佩吉负在身后的手指间滑出一根碧绿的冰针。
嬴勾和将臣打着共赢的旗号,嬴勾为将臣做事,但真正心中怎么想的,他二人都明白。
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利益,谁也不可能天真到以为可以平分天望的神魂,嬴勾想要独吞,而将臣将佩吉派到嬴勾身边,也正是在施加一道保障。
不远处的海面突然激荡起来,似乎是起了风,又像是水底冒起了一股暗涌,浪花不断拍打着堤坝,冲刷着岸边的锁链和石桩,唯一一盏路灯在一阵哔啵乱响中彻底停止了发光,也许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今夜的星月竟不知何时都被厚云遮蔽了,因此在远离城市灯光的海岸,天与海黑得浑然一体,不见一丝明亮。
但这些都离天望和嬴勾很远。
就在嬴勾的神魂侵入天望的体内,开始吞噬他的魂魄时,天望倒地后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那瞳孔中的黑,就像今夜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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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藏着狂风与暗潮。
嬴勾血红的双眼对上天望,直觉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大敲警钟。
可是一切都走到了悬崖前,他们都没有退路,一同攀上最巅峰的石块,总要有一人摔落到尸骨无存的深渊中。
然后,就在嬴勾还没能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伸出去的魂魄像一支锋利的箭,撞上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山。
嬴勾的脸上瞬间白茫茫,犹如几分钟钱的后卿。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自己遗漏了什么,他没想到会遇到天望这最后的三分之一神魂,所以他们最初设局针对的是后卿,所以他在屏蓬的体内放了自己一半的神魂,因为后卿的灵魂之力不及他,即便只有半个魂魄他也自信能在对方措手不及下致胜,可是天望出现了,于是他被这份意外之喜冲昏了头脑,他一心想着将天望的神魂据为己有,好像那是一件触手可及的微不足道的东西,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有半个神魂。
如果嬴勾继续和天望进行肉/体厮杀,那么天望几乎是肯定将死于他手下,这一点不止嬴勾,帝江、后卿他们,也都认为天望没有胜算。
可是现在,嬴勾偏偏选择了不等到杀死天望,而直接像他平常的手段那样,吸食天望的神魂与血。
本来就是势均力敌的神魂,而自己少了一半,双方强弱还需质疑吗?嬴勾感应到天望识海中汹涌辽阔的神力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本来是想稳妥逼近的,可他为什么改了主意呢?
因为他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更因为天望突然卖了一个破绽。
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天望已经跟了嬴勾好几日了,那些遗留在这城市里嬴勾熟悉的气息,他始终以为是后卿在同自己周旋,但其实那里面有大半属于天望。
那些曾上演杀戮的苍凉角落,天望都踏足过,甚至可以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拼凑出嬴勾享受自己残暴游戏的血腥画面。
所以不同于嬴勾对天望的一无所知,天望非常了解嬴勾的手段。
他知道那张不起眼的皮囊里,有着怎样暴虐残忍的灵魂,他知道嬴勾沉迷于生食猎物魄的快/感。
所以他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刻,在嬴勾自信百分百得手的时候,选择了最激进冒险的手段,毫无反手之力地“晕倒”在嬴勾面前,就像袒露自己最脆弱的咽喉。
于是嬴勾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根本不需要思考地,做了一件他最熟悉的事情,也因此暴露了自己此刻唯一的弱点。
愈来愈高涨的海水终于涌上了堤坝,从石堤上一冲而入,穿过石头栏杆,沿着一条看不见的沟渠,涌入了库房间的夹道。
“哑哑,哑哑。”
帝江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嘶哑的鸟鸣,但他还未来得及细究,灌入两边高墙间的浪潮已经迈着势如破竹的步伐朝他们汹涌而来。
“什么?!”佩吉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突然爆发的一幕。
冰冷的海水眨眼间就冲到了面前,将那些围攻的白骨冲得七零八落。
位置最靠前的九婴首当其冲,他庞大的蛇身像一睹围墙,海水迎面撞上,扬起巨浪。九婴也顾不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反应迅速地裹住中间两个仍然无法动弹的人,灵活地攀上一旁仓库的屋顶。
得说幸亏此地足够偏僻,此时足够夜深,此夜足够黑沉,不然九婴这庞然大躯往房顶上一盘,简直就是在召唤今日的爆炸性头条。
佩吉也在围墙上站了起来,叉着腰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骤然翻转的画面。
本来一切已经是胜券在握,嬴勾那煞笔却突然着了人家的道,还有不知怎么抽起疯的海浪,将他的白骨军团冲荡得像一堆零散的玩具。
帝江振翅腾空,避开了海水。
只剩下魂魄相缠的天望与嬴勾二人还躺在地上,迎接浪花的洗礼。
巨大的冲击力将紧紧贴附的两人冲散,几个浮沉后像浮萍一般飘荡在水面。帝江瞅准时机落下一点身子,把天望从海水里提出来,继而降落在了九婴的身旁。
而面色惨白犹如虚脱的嬴勾自己挣扎了片刻,攀住佩吉脚旁的墙面,佩吉冷眼看了片刻,终于还是搭手把脱力的嬴勾拉了上来。
双方人马隔着个突然形成的海沟相望。
这突如其来的潮水打破了僵局,从效果来说当然算是帮了九婴后卿他们一臂之力,但也从某种角度,帮助嬴勾脱离了困境。
此时天望的情况反而比嬴勾可观一些,在帝江的助力下站起身,冷漠地盯着对面墙上的少年。
两人遥望,身高方面的差距其实并不能体现出来,可佩吉确实从这一眼里感受到了一种俯瞰与睥睨。
天望轻描淡写的一眼,就像飞流直下万丈高涯,落在佩吉的身上。
隔着这样的高度,任谁被看着,都会不由自主生出自己是只无足轻重的蝼蚁的错觉。
不需要任何言语,佩吉就从天望的眼神中读懂了,天望在宣告,也是在让他转告将臣,终有一日,这个少年将追拿会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佩吉纵还有万般不甘,可看着脚边虚弱的嬴勾和面前冰凉的海水,冷哼一声,提着嬴勾扭头跃下高墙不见了。
神奇的是,佩吉离开后,刚才还汹涌激荡的海水突然平静了下去,在天望等人的眼前,海沟沉了下去,那些海水又顺着来时的途径退回了大海中,直至海面重新恢复风平浪静。
一切都像是不曾发生过。
九婴变回人形,跌坐在房梁上,长出一口气,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卿和屏蓬之间的桥梁在嬴勾被天望重伤魂魄后就断了,两人同时陷入昏迷,此时后卿不知何时双眼睁开一条缝,声如游丝,幽幽说道:“我好像,听到了,蛮蛮的叫声。”
帝江点点头:“不错,是蛮蛮。”
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神鸟蛮蛮,天生成双,各长一只眼睛一支翅膀,只有合体时才能飞翔,有控水之力,世人送她们一个更美丽的名字,曰比翼。
九婴疑惑道:“蛮蛮怎么会刚好在此地,而且出手帮我们?”
后卿与帝江摇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只能说大概是天意。
唯有天望,沉默的目光遥遥落向远方,城市很大,在那个方向有很多街道,很多人家,也有一条小巷,一间小店,一盏灯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手机客户端看,章节后面总是会比网页版缺一小段,你们不会吗???
第53章嬴勾(5)
当天望将手上的血珠甩开,豁出一切让嬴勾压倒自己的同时,“有一个故事”里,翻着一本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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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镜突然手一抖,扯破了单薄的页面。
舒镜愣愣地看着那道裂开的细纹,斜斜地劈下来,将一句话分割成两份。
他坐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手指捏着书页,却一页都没翻过。
微凉的空气里,一声轻叹。
墙上的壶抖闪了闪,优钵罗从书架上飘飘摇摇落下,停在舒镜的书上,抖动着花瓣,似乎在问他你怎么了。
舒镜不习惯于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别人,因此想要露出一丝笑容,好让担忧的这些小家伙宽心,可他却提不起嘴角。
身边放下一碗热汤。
小禾金玉般伶仃作响的嗓音在凄清的夜里似编钟轻鸣。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了,笑得这么难看。”
舒镜成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许燃后卿他们来的太多,你确实是学坏了。”
小禾微微歪过脑袋:“你怎么不说我是跟天望学坏的?”
天望虽然和舒镜在大多数时候是一对闪瞎眼的狗男男,但是平时互怼最多的,也是这二人。
舒镜想说天望也是被这两个家伙带的,但是猛地想起来,五千年前没有许燃,后卿也还只是黄帝手下的一员大将,那时候天天怼得他牙根痒痒的不正是吗。
想到,又不可抑制地想到现在可能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事情是嬴勾做的,但是内心强烈的不安已经在告诉舒镜,他的天望此行必定将遇到他此世一大劫。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亲自到场,目睹一切。
因为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再是拳打南山昆仑圃,脚踢北海龙王宫的陆压道君,他只是人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店小老板,他帮不了天望,也不愿成为那个拖油瓶。
但他尤有些余热可散发,因此他招来了蛮蛮。
可他终究放心不下。
于是院中的凉风也清静不了他缭乱的内心,平时消遣的小说也派遣不了他难熬的时间。
小禾推了推面前那碗浓香的鸡汤。
“给天望做多了,只好让你先尝一尝。”
做多了放在锅里温着便是,还怕天望喝不完浪吗?
再说她就笃定天望能安然回来喝这一碗鸡汤?
舒镜看向小禾这一眼里终于带了一丝笑意。他想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就连小禾都长大了,知道说话安慰旁人,虽然还是一样的嘴硬与傲娇。
舒镜端起鸡汤来,喝之前温言道:“你放心,还有九婴在,没准,还能遇到后卿,这些家伙一定会把多做的鸡汤喝得一干二净的。”
不错,现在的天望不是当年独来独往的,虽然他实力不及过去,但他的身边多了很多并肩的身影,可以一起说笑取乐,一起吃喝玩乐,自然也能一起应敌战斗。
又不知过了多久,后院传来翅膀扑棱棱的声音。
舒镜起身走回后院,面上平静,脚步却匆乱。
蛮蛮卧在花盆旁,眯着眼休憩,显得有些疲惫。
这是一个叫人放松的信号,舒镜的步伐顿时轻松了一些。
他从厨房里舀出一碗米,摆在蛮蛮的面前,摸着对方的头顶道:“辛苦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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