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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琅琊榜上有帮派排名,可是百年来国运兴衰,未见琅琊阁上榜,也未见琅琊阁湮没在历史潮流里。琅琊阁远离世俗,无比开放又神秘难测,除了它真正的主人,谁能猜出这个怪物背后强大的运作机制呢?
蔺晨掏出扇子随手把玩着,目光瞟过梅长苏处变不惊的神色,突然勾起唇角,笑道:“不瞒长老,现在我是长苏的人了。”
梅长苏眨巴眨巴眼睛,向来思路清晰聪明无比的脑袋第一次表示没听明白蔺晨说了些什么,转过头看去,却到一个暧昧的媚眼。
站在一旁的我觉得双眼都要瞎了。
哀长老道:“梅宗主能获得琅琊阁的帮助,又能号令武功不凡的白姑娘,那么老朽想问问,梅宗主究竟是谁呢?”
老阁主和顾迁对外,都声称梅长苏是故人梅石楠之子,那么梅石楠又是谁呢?哦,就是那个救了顾迁之子顾岭,又上琅琊山和老阁主打了三天三夜的江湖男子。可是那个只在江湖出现一瞬又转眼消失的男子,又来自何处?梅长苏是他的后人,又有什么可以证明?
梅长苏道:“江左盟本就是兄弟义气团结一致,没有身份差别。”
哀长老摇摇头,道:“那些新来的兄弟里,为何会有那般多的赤焰逆犯,难道这梅宗主不知道吗?”
梅长苏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冰冷,仿佛能透出寒气来。
“虽说天高皇帝远,江湖与庙堂终究有些隔阂,但赤焰逆案当你闹的沸沸扬扬,要查出这些赤焰旧部的身份,于我这个长老而言并不是特别难。”
哀长老看着梅长苏的双眼,似乎想要把这个年轻人看透,可是看了许久,这个年轻人还是如同一扇幽闭的大门,丝毫窥探不出那门后的一丝一毫。
“罢了,老夫识人不如顾迁,不过我相信他。梅宗主来历成谜,但胸怀大志,心思敏锐,智计无双,想来不是池中之物。不过有几句话,老朽还是想提一提。”
梅长苏道:“您说。”
“徽帮想要独吞阆州,江左盟与徽帮的争斗,不可避。你若是无意天下第一帮,挫其锋芒,令其畏惧即可。”
“顾迁在盟中威信不如我们四人,顾迁走后,你新上任,江左盟上下需要一次大换血。虽说用人不疑,江湖人的手段,不比朝堂仁慈半分。”
梅长苏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布局设计,是为了一箭双雕,还是给我出难题?”
哀长老道:“都是,当然,首先是想试探你的底牌。白姑娘的身法诡异,若是想杀人,恐怕连琅琊高手榜第一的顾十里也躲不开。”
蔺晨笑道:“顾十里那个剑痴,整天只想着剑法,跟我们家小雪根本不能比。”
我转头对他笑笑,这个赞誉我下了。
梅长苏想了一下,看着他说道:“那你可知,不论你这个做法有何好处,你被停职放逐,甚至被我下令处死,都是可能的结果?”
哀长老淡淡道:“那又如何?老顾走得那么潇洒,我又怎么放心吧盟里几百号兄弟的将来交给来历不明的你。不过现在看来,你的牌这么好,只是需要打磨打磨。”
梅长苏微微一顿,似乎想要告诉他他心本不就在江湖,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撑过四十岁,江左盟不会超过十几年就要迎来下一任宗主,而他根本没有力去培养一个有手腕有力量的继承人。说到底,他还是要辜负了这些老人苦心经营的心思。
梅长苏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还是神情淡淡,认真道:“我记下了,长老请先回去吧。”
梅长苏的回去,不是回盟中,而是离开阆州。
哀长老苦心积虑,不过是考验梅长苏的本事,为江左盟的未来,但是他万万不该,让自己的主子陷身于极端危险之中。不论如何,那一刻梅长苏被拔刀相向,无论什么借口,都无法解释他谋害宗主的事实。
我见他要走,急忙拦住道:“长老,那个人……”
哀长老道:“我会杀了,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白姑娘放心。”
我松了口气,道:“我还想问问,长老有没有看到别的黑衣人逃出去?”
哀长老皱眉凝目,“未曾。”
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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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神情又紧绷起来,那也就是说,我的秘密被一个仇家知道了。
梅长苏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对哀长老道:“长老累了,回去休息三年,若还是愿意,就回来吧。”
真心*新
直到哀长老消失在视野里,门外江左盟能来的兄弟都赶来跪在了地上,跪了黑压压一片。
我叹道:“都说七窍玲珑心,为了自己的心思,布了这样的一个局,虽说结局不坏,但把自己害惨了,不是自作自受吗?你们人类的心思我不懂。”
蔺晨看我一眼:“你一个活了几万岁的老妖怪,装什么单纯。”
我一皱眉,正要骂他,却见他神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搀扶住梅长苏,目光落在梅长苏的脸上,语气里满是担忧:“还撑得住吗?实在不行,不要勉强。”
梅长苏摇了摇头,伸手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慢慢朝外面走去。
阳光照到了门廊上,梅长苏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轻轻喘了口气,阳光下,他的皮肤无比苍白,整个人像是易碎的瓷器一般脆弱,只是他的眼神无比坚定,语气从容不迫,他慢条斯理,逐条叙述陈三都和哀长老的罪过,施以惩戒,并下令严查同党,安排与徽帮相处的计划和相关人事变动,有理有据,让人不敢反驳。
梅长苏目光扫过全场,看着底下听命的众人,突然想起每次军中营帐里,父帅安排将领的情景,如今却换做是他站在了这个位置,时光流逝,命运变化,他突然明白了所谓的世事无常。
我站在他身后,感受到无比明媚的阳光,看见了梅长苏自信而坚定的神色。
如此聪慧,如此胆色,如此执着,这样明亮耀眼的灵魂,究竟是为什么,上天要降下那般难以承受的磨难呢?
与当时的天下第一大帮的徽帮的比拼,自然是在暗中进行,梅长苏向黎纲等人下达命令后,同喜怒乐三位长老商量了近一个时辰,才敲定了最终计策,奈何我阴谋诡计一点也不懂,便不赘述。
梅长苏终于在回了房间后倒下。
蔺晨诊完脉,开了药方让甄平去熬,站起身摇着扇子朝我哼哼道:“你说我怎么办?摊上这么个病人你让我下辈子怎么过?”
我道:“他活不过四十岁,就算你时时陪着他,他死后,你还有二十几年可以开开心心过。”
蔺晨道:“有你这样泼凉水的吗?听不懂一边去。”
我:“……”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道:“蔺晨,你还是和我谈谈吧,这种事情,多想是错。”
蔺晨坐下端起一碗水一口饮尽,定定看我片刻,才悠悠笑道:“我蔺晨,自诩风流潇洒,最喜自由恣意,从小的志向就是看遍天下美人,但我从未想过同一个人一生一世。世俗眼光我从来不放在心上,我爹他对我的婚姻大事做不了主。我向来认定,和一个人在一起,能趣味相投,能理解彼此,能获得快乐开心,那我就和这个人在一起。”
我听了一大段,愣住,这就是古人的婚姻观?等等,我道:“蔺晨,在平时相处中,你也能从一个陌生人那里获得快乐……”
“不一样。”蔺晨道,“我知道,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从选择火寒毒解法那一刻,我就清楚他的选择。但是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想阻止他。阻止长苏翻案,不要让他再熬尽心血,我甚至想把他关在我身边,一睁眼就能看见他。我想让他活过四十岁,即使他只能陪我二十年又如何?”
“可是他把我认作知己,我又如何不懂他?我又如何为了保留一个梅长苏,毁了林殊最后的心愿?你说,我看到他这样就心疼,看到他求你保护萧景琰就恼怒,你说我是怎么回事?我此时想把他关起来锁起来,谁都不让见,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张大了嘴巴,愣了好一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
“可是我这样做,不是让梅长苏生不如死么?他想要这样活着,我却去阻止他,你说,他会愿意吗?”
蔺晨喃喃道,看了我半晌,才又道:“你究竟有没有谈过恋爱?”
我欲哭无泪,心道老娘活了几万年当然谈过,但我谈的是异性,你们男男之间怎么想的,我怎么懂?
蔺晨露出一副鄙视的模样,要不是他亲眼见过那日梅岭上我一支舞蹈落下万千飞雪的场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又傻又呆的姑娘是传说中的神仙。
我之前真没想到蔺晨和梅长苏之间居然摩擦出爱的火花来了,我穿过来的世界究竟是一本原著还是已经同人化了,这风格绝对不正常。
我想了想,还是道:“蔺晨,无论如何,梅长苏都没法回应你的感情。你听我说两句,不要想了,梅长苏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蔺晨看着我,直看得我发毛,他不悦道:“我记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你怎么和他关系更亲近了?”
我:“……”
你们之间究竟是爱情还是嫉妒啊?
江左盟上上下下大清洗一遍之后,办事效率不降反升,梅长苏的能力终于在长达一年的打磨下有了很大提高。他本就极聪明,又有人指点,接受能力极快,很快就能上手处理。
如今的江左盟宗主,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江左盟慢慢壮大,江湖上敏锐的老狐狸们渐渐觉察出一丝门道,只是很快,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徽帮突然在新一期琅琊榜单上消失了,昔日的天下第一大帮突然湮没声息,江湖中人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有心人甚至亲上琅琊阁询问问题。
琅琊阁的回答是帮主既死,帮内内斗不平,四分五裂,江湖已无徽帮。
于是天下人又知道了,徽帮帮主死了。虽说江湖上瞬息万变,不比皇宫中暗潮汹涌来得轻松简单,但毕竟是一帮之主,死得悄无声息,就十分蹊跷了。
于是有心人又去问了:谁杀死了前徽帮帮主呢?
然后蔺少阁主满脸阴沉地找我说理来了。
我无比委屈,琅琊阁的规矩我是知道的,让蔺晨撒谎不是拆琅琊阁的招牌吗?我道:“蔺少阁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调查那个逃走的黑衣人的时候不小心被那狡猾的要死的帮主给发现了,我为了避自己行踪泄漏,只好把他杀了。要不这样,你把这个问题定价八千万两银子,让他们付不起不就行了。”
梅长苏也劝道:“蔺晨,你还是替小雪遮掩一下吧,她行事一向鲁莽,你不也是清楚的吗?况且江湖上许多人在调查徽帮帮主死因,你琅琊阁一下就知道,岂不是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行事鲁莽的我乖乖地不说话了。
蔺晨瞪我一眼,拢了拢袖子,在一旁坐下了,臭着脸没说话。
梅长苏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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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道:“那最后你找到了吗?”
我无比悲伤道:“没有。”
蔺晨怒道:“你人也没找到,还给我惹出这么多祸来?”
我赶紧把自己缩回壳子里去。
梅长苏无奈地笑了,他的笑容无比温和,带着点宠溺和欢喜,眉眼弯弯,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面目清秀,气质卓然,举止儒雅,不觉让人心生好感。
梅长苏摸摸我的头,道:“不用理蔺晨,他就是故意吓你。这一次你去金陵,事情办得很好。”
蔺晨转过头:“你把江左盟开到金陵去了?”
我道:“我联系到了十三先生,就是当年晋阳公主从宫中带来的御用乐师。将你的事情和计划告诉了他,我有你的赤焰手环,他信了我,事情正在准备,再过一个月就好。”
梅长苏点头:“取名字了吗?”
我道:“取了,妙音坊。”
“好。”梅长苏并未在意一个名字如何,“小心红袖招,我们和秦般弱还未过过招,但千万不要轻敌。金陵城中的动向还是需要把握,我身份隐瞒不便,只能先麻烦你了。”
蔺晨道:“我思来想去,你回金陵翻案,究竟要怎么个翻法,那老皇帝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这怎么看都没法子,除非你造反。”
梅长苏也有些忧愁道:“我也想不出,如今只能先走步一步看一步,阆州这里麻烦越来越多,我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个。”
蔺晨皱眉:“你知不知道你思虑过重,你这身体撑不了多久?”
梅长苏已经将这种威胁当作家常便饭,神色不变地对我说道:“霓凰和景琰那里,我还得麻烦你多多照看,虽说霓凰如今是云南主帅,羽翼丰满,但我总觉得不放心,景琰这几年糟了不少罪,边关艰苦,若有危险,你千万要去救。”
梅长苏对他几位旧友的关心我每次回来都要不厌其烦地听几遍,然后无奈地应下,蔺晨在一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梅长苏继续道:“对了,我到消息,梁皇新任了蒙挚为禁军副统领。蒙大哥昔日也曾在我赤焰军中历练一年,我想试着联系一下他。”
我哦了一声,不觉有何不妥,道:“行,我可以叫丰云给你跑腿送信,或者你向蔺晨讨一只琅琊阁的鸽子。”
梅长苏点头,觉得后者更为妥当。
蔺晨:“……”能别对他家的鸽子虎视眈眈的好吗?
我见蔺晨恼羞成怒的表情,突然觉得十分有趣,便打趣道:“蔺少阁主,你之前说你是长苏的人了,那你家的鸽子也是长苏的了,借几只来用也没什么吧?”
梅长苏微微一顿,只当我是玩笑话,“几岁了,还爱开玩笑?”
我笑道:“无聊逗个乐子。”
蔺晨又气又恼,恶作剧般爬了过来,把梅长苏拉到身前,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在梅长苏受了惊吓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用了我的鸽子,我可得要点补偿。”
我吃了一嘴狗粮,快吐了。
占完便宜,蔺少阁主颇为满意地起身抓鸽子去了。
梅长苏苦笑着摸了摸嘴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
儿女情长*新
我想了想,劝道:“他只是开玩笑,不要在意。”
梅长苏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小雪,你还想替他瞒多久?”
我愣了一愣,看到他的眼睛无比明亮锐利,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敢情是我愿意和蔺晨一起瞒着梅长苏,梅长苏的玲珑心思蔺晨和我都清楚,若是拿这件事烦他,他想不通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梅长苏道:“我记得在琅琊阁里,老师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我犯病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谁给我喂的药。”
我惊道:“那你醒来后……”
梅长苏道:“醒来的时候我脑子乱得很,又急着和老师见面,来不及细想,后来想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
我张大了嘴巴:“那你……”
梅长苏眸色深沉地看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我都回应不了。特别是对蔺晨的。林家欠了琅琊阁太多,如果我放任蔺晨这样下去,其实是害了他,老阁主也不会答应的。”
我看着他眉间隐隐约约的愁绪,苍白的脸颊,披散在后背的长发,那双原本清澈无比的眼睛此刻如同黑暗的深渊一样深沉。
从四年前梅岭上落下来的那一刻,赤焰军少帅林殊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如今的梅长苏只是换了张皮的林殊,里面的灵魂依旧炙热明亮,然而,无论是他靠着梅长苏活着,还是恢复林殊的身份,没有一条让他善终的路。
江左盟在阆州的宅子,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我那个世界,流行的人都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它低调奢华。
阆州山水本就极妙,钟灵毓秀般的人物更是不少,梅长苏的那座私宅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青山大师设计。我进去逛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就迷路了。
幸运的是,这座私宅是青山大师作为青睐梅长苏的一个礼物,梅长苏忙于事务,也不常来住。不然我以后有事找他,都得迷路二三个时辰,最后还是开挂用瞬移术把自己传送出去,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所以我们还是常住在江左盟总部,三位长老和属下都在。每年过年的大年三十,一般也是在总部,因为这里的气氛好像更热闹些。
大家虽说都投身江左盟,但家属例外。比如怒长老虽有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加入了江左盟,大都在外游历,不受拘束。而乐长老孙女乐鸢,便从小在江左盟中,如今已是江左盟一员。
这一天晚上乐鸢跑来问我:“那个宗主身边模样好看,喜穿淡色衣裳,总拿着一把扇子,举止狂妄之人是谁?”
我:“……”那货不是蔺晨么?
我道:“不清楚,许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心腹吧?”
乐鸢沉默了一会儿,才十分艰难地说:“其实……我觉得他和宗主关系好暧昧,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内心无比震惊。
耿直的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急忙摆手,道:“我只是随便猜猜,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默默地把茶碗放在桌上,不动声色道:“你一个大姑娘,眼光总是不会错到哪里去。你要想,既然你都觉得有问题,那宗主与那位神秘人关系一定是纠缠不清。两人同为男子,想要在一起,家中长辈,世俗眼光,都是他们要克服的困难。为了宗主的清白和未来,小鸢,不论你见到了什么,都不要同外人说。”
乐鸢郑重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前几日我帮爷爷送东西过来,看见那人抱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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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宗主呢。我都没和别人说。”
我觉得我眼皮跳的欢快,长夜漫漫,实在不适合讨论别人的八卦。
乐鸢道:“你放心好了。宗主光风霁月,可亲可爱,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只是这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太少,许多人爱而不得,许多事求而不得。佛曰,因爱生忧,因爱生。”
我哭笑不得:“小小年纪,装什么沧桑?”
乐鸢道:“我哪里小,白姐看着比我还年轻呢。况且我只是有这个感触罢了。女子婚姻大多由父母钦定,况且就算是自己可以选择,双方之间也是困难重重。比如江湖与庙堂之间的距离,哪个官家小姐会嫁给江湖野人?哪个江湖女子能入得了皇室贵人的眼?”
我反驳道:“并不如此,如今的梁皇身边的静嫔娘娘,当你不是江湖医女出身吗?”
乐鸢怔了怔,突然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黯然的神色突然变成神采飞扬,脸颊上都生出一丝红晕。
我道:“你怎么了?”
乐鸢突然有些羞涩道:“你说得对,并没有什么不可能。靖王殿下的母妃本就是江湖出身,那我当然也有机会。”想了一会儿,她又道:“白姐,多谢你,我明日就跟我爷爷辞行,我要去边关,向靖王表明我的心意。”
我:“……”你是认真的吗孩子?等等,你说了什么?
乐鸢激动地抱住我,“我一定会去跟殿下说我喜欢他的,谢谢你提醒我白姐。”
说罢这个小姑娘一路跑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算怎么一回事?
直到身后有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小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转过头,看见是梅长苏,手中提着一盏油灯,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说我刚刚祸害了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是说你的青梅竹马成天被人惦记着?
梅长苏走到我身边坐下,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到底怎么了?”
我无奈道:“乐鸢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喜欢上了萧景琰了,我起先不知情,还怂恿她去表明心意。”
梅长苏微怔,沉默着不说话,我小心地看着他,觉得他的神色似乎特别难过,想想也对,昔日形影不离的好友身边突然要有别的更亲密的人,心里总归不好受的吧。
许久,梅长苏道:“差不多了,景琰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皇帝或许会给他安排一家不错的姑娘吧。”
说完,他拿着油灯站起身,突然晃了一下,手里的灯烫到了手,他痛得放开了手,突然弯下腰咳嗽了起来。
我赶忙施了个水诀把点着了衣服的火焰熄灭,站起来扶着梅长苏坐下,吓得魂不附体,替他拍后背,喂水,等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看着他仿佛有些水光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忧心道:“想要翻案的话,你的身体最为重要。无论如何,保重要紧。”
梅长苏低着头,微闭双眼,轻轻地点点头。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去安慰他,在这种时候,就像蔺晨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入睡之前,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乐鸢究竟是如何喜欢上萧景琰的,那头固执无比的水牛,看来现在的靖王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我之前几次去金陵,又行过大梁边关,未曾再与萧景琰有见面的机会,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儿女情长,多思不宜。
睡至半夜,我被水晶球给唤醒。至于这是怎么唤醒的……
闪光本是灵物,具有神识,直接探入我的神识,将我叫醒,他说:“有人夜闯。”闪光不需休息,神识能落在江左盟每一个角落,就像暗中视察一切的一双眼睛,而且绝对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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