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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我起身穿上衣服,道:“何人如此厉害?竟然没有人觉察。”有蔺晨在,江左盟总部就像琅琊阁一样,看着开放无比,实则坚固得如同铁板一块。别说暗袭,就是暗探江左盟,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拿起桌上的剑,朝西南方向潜去。我不曾学过暗杀技巧,反跟踪也没有正统学过,蔺晨只教给我一些轻功和剑法剑诀,不用法术,我必定会被对方发现行踪。
不过若是能把对方吓走,也是可以的。
轻身落在西南角的一个杂货间门口,我张望了一下,四下除了黑暗寂静便什么也没有。我的眼睛在黑暗里不借用神力就看不大清楚,但是我的耳朵比较好使。
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我就是躲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处,便从门后走出来,屏住呼吸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我几乎听见了它破开空气的风声。
借着对声音来源的辨别,我立即侧身躲开,随后听见黑暗中有人惊奇地啧了一声。我飞掠到院子里,运转神力强化我的视力,看见无边的黑暗里一个穿着颜色极深的衣服的人追了上来。
他的速度极快,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顶尖暗杀杀手更加快,他早已拔出手中利剑,一出手就是最阴险毒辣的杀招。
我有法力傍身,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只是秘密泄漏,这个人恐怕得死了。
一招落空,对方似乎也不如何惊讶,有条不紊地继续出招。而剑锋一转,由暗杀的阴诡转为正气凌云的正派剑法,就好比由山间小道进入宽阔无比的官道,光明磊落,却奇怪无比。
这次我感觉到对方没有了最初的杀意,而像是比较剑法来了,我害怕露出更多的马脚,只得硬着头皮举剑相迎,这下看上去,倒像是我在给他喂招似的。
百招不到,我就撑不住了,当下寻了个空,抽身躲开放了个信号弹出去。
烟火炸开,声音极大,周围的人必定都听见了,借着瞬间的光我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即使常年在容貌极好的蔺晨身边的我也不得不称赞对方相貌英俊,虽然脸有些脏,但遮不住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一副好皮囊。
孤注一掷*新
信号弹放出去,对方却手了,我有些懵地站在原地,感觉到对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江左盟众人反应极快,我放出信号弹不过片刻,就有人举着火把过来了,于是杂货间旁的院子又亮堂又热闹。
“先前你放信号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身法,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脱离我的剑域?”
所谓剑域,就是一块区域内被攻击方无法脱身。
“之前我第一剑,天时地利的优势都在我手里,自诩天下无人能躲开,那样黑暗的情况下,就算能听清方向,也不可能这样轻巧地避开,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凝目看他,突然发现他的容颜虽然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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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眉间却有一道清晰的疤痕,完全破坏了整张脸整体的美感,反倒添了些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他看我片刻,说了一句让我萌生杀意的话:“我之前遇到个被割喉将死的杀手,他说江左盟梅宗主身边有个厉害人物,一出手便能悄无声息杀人于百步之内,而且被围攻也能全身而退。我起先不信,如今看来,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我找遍天下而不得的人原来是死了,可惜死之前还是把我的秘密给泄漏了出去。
横剑于胸前,我正要出手,身后突然有人喊道:“等一等。”
我回过头,看见衣衫不整的蔺晨借着轻功飞掠过来。若不是里面有件还算牢固的里衣,就靠外面那风一吹就散开的外套,只怕蔺少阁主明日就名节不保。
蔺晨利落地处理了一下自己,急促问我怎么回事,然后转头一眼看见偷袭我的人,整个人突然僵住。
只是僵住一瞬间,神经极强的蔺少阁主立刻做了个全部散开的手势,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表情感觉像是快哭了,用严肃的口吻道:“顾大侠光临江左盟,所为何事?”
我一听,吓了一跳,对方来头很大的样子。
蔺晨口中的“顾大侠”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私闯民宅的忧患意识,悠悠道:“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平生只钻研剑法,很少多管闲事,听闻有人能于数十个徽帮锐杀手包围中脱身而出,而且将他们全部杀死,钦佩不已,今日特意过来看看。”
蔺晨一脑门的汗,也不敢说您这登门方式也太奇葩,只道:“那请大侠过来坐一坐,喝杯茶。”
对方许是知道他的身份,面子总是要给,便不等领路,大摇大摆地朝内堂走去。
我暗暗拉住蔺晨,道:“这人是谁?”
蔺晨道:“琅琊高手榜首名顾十里,我的老祖宗,你怎么把他给我招来了。”
我摸摸鼻头,赶紧跟上去。
琅琊高手榜首名顾十里,是大梁人,江湖人称“剑痴”,平生最喜钻研剑法,剑术天下第一,传言无人能望其项背。不理红尘俗事,常常来去无踪,行事不定。
去内堂路上,江左盟众人都被封了口遣散回去,顾十里既然是夜闯,也有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顾十里道:“我深夜潜入,只是想打个架而已,别无他意。”
我道:“顾大侠的意思是只是武道切磋,与江左盟毫无关系?”
顾十里扬眉:“当然,我此生只醉心于武道,不会骗你。”
我道:“那么我的身份和身手,大侠也可以保密了?”
顾十里凝目看我,顿了片刻,才道:“你的清音剑法并非正统,一身轻功已是上好,只是学的时间不长,基础不扎实,若非你那诡异的身法,十招之内必定落败。”
他微微跳起眉,十分感兴趣地问:“难得遇到个我打不过的,不过看那个杀手说的,瞬息之内杀死数十人,你像个怪物,倒有那么几分道理。你的身法着实逆天。”
我开玩笑道:“他说的对,我是个妖怪。”
顾十里哈哈一笑:“奇事,那倒真是奇事了。”
我敛了笑容,道:“我既然是妖怪,顾大侠发现了我的秘密,不怕我杀了你?”
顾十里眯起眼道:“不怕。之前众人面前,你不敢贸然出手,而如今琅琊阁少阁主都在这里,我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只是你得担心如何封我的口。”
我们三人进了屋,梅长苏到消息早已经等待在那里,上前迎接顾十里,两人寒暄了几句,不外乎相互吹捧和赞美,双方就坐了下来,进入了正题。
顾十里并非寻常人,想杀就杀,一旦他莫名消失,江湖必定引起轩然大波,虽说蔺晨在,琅琊阁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可难保有心人会追查出来。
所以梅长苏只得与顾十里和声商量,求他把关于我的事情统统忘记,不要提起。
顾十里鲜少管俗事,为人也颇仗义,并不打算为难一个后辈,爽快地一口答应,道:“其实梅宗主完全不必有此顾虑,我这次出来是要去做另外一件极危险的事,只是顺便与白姑娘切磋而已。”
我随口一问道:“什么事情对你来说还危险?”
顾十里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我这是触及对方隐私了,正想找个话题遮掩过去,却听到对方光明磊落回答道:“十年前大渝的暗月帮花重金请我杀了梁皇,这几年寂寞得很,如今手痒,想去试试。”
蔺晨吓得抓住了椅把手才没从上面摔下来,震惊道:“你这是寂寞到了什么程度,皇帝这种人也是你说杀就杀的?皇宫里面,禁军御林军遍布,你有几条命够你花?”
梅长苏也吓得不轻,转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叫我把人打晕了绑起来。
顾十里放下茶杯,神色不变,定力是好的不得了,他说:“我是江湖粗人,只知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况且……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想再尝尝快意恩仇的滋味。”
蔺晨骂道:“狗屁快意恩仇!你这不就是去送死么?”
顾十里看着他,眼里有些怒意,道:“我去送死关你屁事,你爹那头老狐狸,不管大哥的事情,不代表我就不管。”
我和梅长苏听得云里雾里,蔺晨也只知道一些眉目,这句话一听,也猜出来七七八八,叹了口气,半对我们解释半劝慰道:“我之前就从我爹口里知道你和顾叔关系好,只是顾岭冤死的仇不是这么报的,你就是想去,你问过你大哥他真的同意你去送死么?到时候你死了,顾岭还是孤魂野鬼,逆犯同党,清明寒食你大哥得去看看自己儿子,还得去看看你这个蠢货弟弟,你说他得多伤心?”
顾十里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蔺晨烦躁地摸了摸袖子,没找到袖子里的扇子,有些郁闷地看了眼似乎在发呆的梅长苏,心想自己这大半辈子差不多就要被赤焰逆案这件事,哦不,是被梅长苏这个人给拖累了,真是冤。
顾十里低声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若是我拼命一搏,杀死皇帝不是不可能,以后我下去也可以对顾岭说我替他报了仇了。”
我此时已经大约明白了来龙去脉,大致是这样的,顾迁和顾十里应该是兄弟关系,顾岭惨死,顾十里想要为他报仇,害死顾岭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大梁皇帝萧选,所以顾十里想杀了他。
别说大梁皇帝不好杀,就算他能做到,我也不能真让这件事情发生。
我道:“顾大侠好歹还清楚,自己要杀的人是大梁的皇帝。顾大侠好好想想,顾岭为何要放弃江湖富裕安闲的生活,而是去参加考试从做个小官受苦开始?不是为了我们大梁天下的未来吗?而你呢,如今大梁太子未立,顾大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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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果如何?只会让朝堂大乱,异国入侵,大梁亡国。”
“顾大侠,你有何颜面下去见顾岭?”
顾十里面露愤懑之色,握紧拳头,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刻碎了,他似乎在泄怒。
我看了眼梅长苏,梅长苏只是神色倦怠,如今面对旧事好歹可以忍住,保持平静淡然了。梅长苏道:“令侄既然如此选择,想必也是心甘情愿的,顾兄节哀。”
顾十里敛了神情,深吸了几口气,面色恢复了平常,道:“那你说,我既想报仇,又不愿大梁天下断送于他人之手,该怎么办?”
“我从不认为,死亡是一种惩罚。”
我用眼神制止了梅长苏,道:“大侠认为我是个妖怪,我承认了,我们妖怪就预测未来的能力,所以大侠若是信我,不妨等十年。”
蔺晨用看怪物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梅长苏目光灼灼,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
顾十里今晚是什么惊都承受过了,现在是什么都能接受的心理状态,他缓缓道:“十年?”
我突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我,使我点头点得十分艰难,我道:“十年,我保证。”
蔺晨道:“顾大侠还不到不惑之年,不妨等个十年,十年之后,顾大侠剑法进,梁皇却已垂老,朝堂稳定,岂不是更妥当?”
顾十里皱眉道:“人命由天定,若是这十年里梁皇重病而死呢?”
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认真道:“不会,绝对不会。”
我既然拿着神卷而来,剧本早已经写好,命运不会改变,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只是我对世间有诸多怜悯,而命运难以更改,我也不能负了我族人的期待。
梅长苏走过来,把我搭在我肩上,我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压力松了一些。梅长苏道:“小雪既然给了你保证,让顾岭雪冤了结心愿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只是这十年就劳烦顾大侠在我盟里呆着,得我担心你言而无信,惹出祸端。”
顾十里眯起眼,冷声道:“你可知,天下从无帮派敢利用我?”
飞流的到来*新
梅长苏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先去休息。”
我转身欲走,脚下却踉跄了一下,梅长苏赶忙扶住,蔺晨过来说要扶我回去,梅长苏却道:“既然给了承诺,自然要显示一下你的能力。”
我懂了,捏了个诀,直接瞬移回房间。
站在那里还冷一张脸的顾十里突然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我来不及自得一番,胸腹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弯下腰,吐了一口血,瘫坐在地上。闪光悠悠叹道:“何必如此,对外人泄露天机,是要遭到神罚的。”
我感觉好了些,在内堂感受到的压力也没了,道:“难道这就是神罚?”
闪光冷笑道:“愚蠢!这只是警告。”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心道所谓的规则还挺有人情味的,惩罚人还先给个提醒。直接捏诀褪去了外衣,我爬到床上,默念静心诀一刻钟后,倒头就睡。
大概因为昨晚太过劳累,又违逆天意受到了小小的惩罚,第二日午时才慢慢醒过来,我感觉全身酸痛,头脑发胀,连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这时蔺晨不顾男女忌讳推门进来了,进门就说:“我爹带消息来了,东瀛那里有对长苏有帮助的药草,长苏正好要去东瀛取些东西,你……”
他消了声音,突然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惊讶道:“小雪,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
我爬起来揉揉脸,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神志不清,着实不明白我堂堂一个神仙也会发烧。
蔺晨只得出去叫人拿药过来。我屏蔽了味觉才把那味道古怪的东西喝下去。梅长苏听闻了我的事,也过来看了看我。
我本以为只是小小的发烧,没想到昏昏沉沉睡了三天,等我清醒过来,蔺晨和梅长苏都已经出发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追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睡觉。
话说那日想着要去表白的乐鸢姑娘还没来得及出发去金陵,就被乐长老给抓了回来关在了家里。两人冷战了十日,乐鸢才被放出来。
一出门,她就找到了我求我帮忙。
我一个头两个大,乐长老我是不敢得罪的,赶忙找了个理由出去躲躲。
我本想着去云南瞧一眼霓凰郡主,只是穆王府被她管得极严,我身份不明,根本无法混进去。大概是机缘不至,我企图接近都被人给阻挠了,只得悻悻而归。
而后我直接回了金陵,和十三先生着手准备妙音坊。
过了四个月我才到梅长苏回阆州的消息,比预计的三个月晚了近三十天。
我赶忙赶回阆州,去梅长苏经常处理事务的书房,还没到院子,就听到花园里传来花盆摔碎的声音。
梅长苏所处的地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疏漏,我有些奇怪,便转了个弯过去瞧瞧。我还没进门,就瞧见蔺晨抓着一个男孩用扇子敲人家的头,嘴里还不停数落着,他脚下的衣摆有些脏,脚边是摔碎的一溜花盆。
那个男孩面容十分俊美,一双眼睛非常漂亮,只是神色冰冷,目光透着羞愤怨恨的意思。
我这才认真想起,梅长苏究竟去了哪里。
东瀛带回来的小孩,还长这么漂亮……
那么眼前的小男孩难道就是飞流?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情绪,听见蔺晨说:“苏哥哥不是让你不要乱跑的吗?小小年纪怎么不听话!昨天还答应蔺晨哥哥要好好听话的。”
飞流气急败坏,只是他一身功法虽没有废去,但毕竟年幼,力气与蔺晨相差太远,只得被他压制着,喊道:“你坏!”
蔺晨扯着他的耳朵推着他往屋子里走,嘴里用教训小孩子的口吻陈述自己的善良仁慈,进屋前还不忘对我说:“长苏在书房里面,你顺便帮我看看他药吃了没有。”
全程没来得及说话的我:“……”
自从飞流来了以后,阆州更加热闹了,虽然说众人都不敢惹这个面容冰冷身法高超的少年,但并不代表蔺晨不敢。蔺晨发现梅长苏对自己的真正心意之后,知道再争取也没有用,于是一转身就去以逗飞流为乐。
梅长苏心中对飞流又怜惜又喜欢,时不时要帮着点,宠着宠着就宠成了弟弟。
但至少,多了一个小孩子,虽说是阴冷呆傻而且武功高强的小孩子,过年比以往热闹许多。
江左盟在江湖地位稳妥之后,蔺晨便不在盟中帮忙处理事务了,只是偶尔过来玩,而他更是每年过年必到。
罗大娘因为儿子娶亲回家张罗去了,盟里新来个管饭的,大家都叫她吉婶,飞流最喜欢她做的饺子。
某一天蔺晨一本正经地对飞流说:“小飞流,你最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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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婶包的饺子对不对,那你想不想天天吃呀?”
飞流认真想了想,苏哥哥也没说饺子不能像甜瓜一样天天吃,便道:“想!”
蔺晨微微一笑,本就好看的眼睛波光流转,似乎有点眼带桃花的意思,他说:“那好,蔺晨哥哥教你怎么每天吃吉婶做的饺子,但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话。记住了吗?”
飞流莫名觉得有些害怕,眨着眼睛退后了些。
蔺晨神色不变,从袖子里拿出一件粉色的女式长裙,以及女子所用的头饰,道:“过来,让蔺晨哥哥给你好好打扮打扮,你就可以天天吃吉婶做的饺子了!”
飞流心智虽然只有三岁幼儿的程度,但这么多天梅长苏早就教育过他什么是性别,当下就怒了,扬手把衣服打落在地,生着气跑出去了。
蔺晨叹口气,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在一旁终于写完信的梅长苏道:“你这就过分了,我家飞流好歹是个男孩子。”
蔺晨道:“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一旁练字观摩全程的我:“那你为什么非要他穿女装?还有你从哪里弄到的女孩衣服,盟里没有这个年纪的姑娘啊?”
蔺晨抖了抖衣服,道:“飞流长这么漂亮,我就是想看看他穿女装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好看。衣服的话,去街上商铺买一件就好了。”
我:“……”有钱任性的人我不懂。
梅长苏看着他道:“吉婶忙着为大家准备饭菜,根本没有时间天天做饺子给飞流吃,你这样随便许诺,到时候实现不了你好意思见飞流?”
蔺晨把叠好的衣服和着头饰放起来,弯着眉眼对梅长苏道:“那我自会补偿他。我从不对你许达不成的诺言,这么多年,长苏你没发现吗?我蔺晨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说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梅长苏有些搞不清怎么会从飞流的事说到自己身上来了,只得笑着摇头。
蔺晨语气凉凉道:“某些人啊似乎不知道爱屋及乌。可怜我一片赤诚的心意……要不是你这人这么不解风情,我会把主意打到飞流身上么?”
我完全不想去注意梅长苏的神色,偷偷地站起想要逃走,梅长苏一记眼刀丢过来,我默默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对蔺晨笑道:“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蔺晨也顺着台阶下,吃了点桌上的点心,不过片刻又同梅长苏聊起来了。
我心中骂了一句狗男男,默默地捏诀消失了半晌,等我回来,蔺晨却不见了踪影,多半是有事,但更大可能是出去逗飞流了。
我道:“刚才蔺晨有点吓人,我以为他要吃了你。”
梅长苏笑道:“不会,他表面无所顾忌,心里清楚得很,最多擦着边缘,不会有什么逾越的。”
蔺晨的情隐隐约约,无比坦荡却又无比隐晦,他在梅长苏的那条底线边缘不断逗他,让人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又让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从来没有逾越过。梅长苏深知蔺晨不会那么做,也不羞恼,只是把他当作知己真心对待。
飞流发现,相比于蔺晨总是逗他玩,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正经太多了,又见我和梅长苏之间十分信任,便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我也发现,飞流对我的态度确实很好,比如过年前黎纲提了一句蔺晨,飞流就气得把他举了起来,害得堂堂江左盟舵主黎纲摔了个狗吃屎。于是每次到梅长苏带飞流去拜访琅琊阁见蔺晨,黎纲都跑来求我去跟飞流说。
我说:“飞流,你苏哥哥要带你去琅琊阁,那是你苏哥哥生病疗养的地方。你在那里会看见蔺晨哥哥……”
飞流打断我:“不去!”
我道:“你是客人,他会客气招待你,不会逗你。”
飞流固执道:“会!”
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想去书房把梅长苏捉过来,只是梅长苏事务繁忙,小弟太傲娇,总不能拿这点小事打扰他。我苦口婆心劝道:“那你苏哥哥要去,如果蔺晨哥哥要欺负他,你怎么保护他?”
飞流呆了呆,低头拧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想了半天,才拍桌子道:“偷偷……去!”
说罢又跑走了。
我叹了口气,就算光明正大去,进了门飞流还是要偷跑去玩的,至于后果如何,有那两个宠着他的男人在我还担心什么,好歹该说的也都说了。
至于那年飞流在琅琊阁闹了个鸡飞狗跳,我实在是不清楚其中的真相,因为我没去。正巧甄平废去武功重练拜在顾十里门下一年,顾十里带他出门历练去了,江左盟只有二位长老和黎纲坐镇,我只得留下来看家。
琅琊阁的秘密*新
二十二琅琊阁的秘密
事情渐渐少了,空闲的日子渐渐变多了,我就经常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当年我在梅岭上落雪为墓的那一刻,我就注定闯入他们的生活,成为他们命运的一部分?
如果说我曾经在那些冰冷的文字上窥探出了一个个炙热的灵魂,而如今我却真切感受到了他们鲜活凛冽的气息,那种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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