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言阙: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
林乐瑶: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林乐瑶大婚的前一天,言阙对她说:“乐瑶,我哪里不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是将门之女,何必为此而烦恼忧愁?林大哥一片赤胆忠心,却碍于功高震主的流言。陛下近来愈发多疑,却也不至于牺牲你去保全林家!乐瑶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6
,若是你高兴,那我也高兴。若你受了委屈,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出来。”
然而到最后,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切。
所谓的命运是从来都不会改变的,即使你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所有的准备,计划和防备,都在最后发生的一刻轰然倒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他仿佛又回忆起自己被父帅推下悬崖,远离了那一片刀山火海,倒在了一片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身体沉重得无法移动,在生命的最后几秒,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爬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蚕食自己剩余不多的热血
梅岭……又开始落了一场大雪。
被埋在冰冷的大雪里时,他突然感受到地狱大门在他身后洞开的声音,然而他追逐着最后一抹亮光,艰难地想逃离地狱的深渊。
他又想起出征前和景琰回靖王府,他圈着少年好友的脖子,嬉笑着提了个要求:“你此次去东海,给我带一颗珍珠回来,起码要鸽子蛋这么大吧”
“哄”的一声,脑海里似乎什么东西塌了,所有的回忆如同碎片一样哗啦啦落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将它们捡起。
一瞬间,微弱的光芒大盛,他清醒过来,手心里满是泪水。
而昨夜点的冷凝香,已经烧完了,他难得的,梦到了一些旧事。
别离和相见*新
三天前我送蔺晨离开,十月的金桂还没有这么香。
蔺晨是跟着一支商队一起前往南楚的,我跟着队伍把他送到了两国交界处,平原宽广,望不到尽头,前路漫漫,再要相见,恐怕得等个一年半载。
蔺晨换了一身深色的袍子,那把总是拿在手里装风流的扇子被了起来,头发虽然只是简单地绑了一下,神色却是严肃而平静的。他在商队里扮演一个不苟言笑的修道道士,偶尔吹牛扯皮,但平时还是端着那副架子不笑不语,沉默得像变了个人。
商队在两国交界停了片刻,一直假扮行动不便的蔺晨在搀扶下下了马车,我不动声色地来到他身边,只见他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远方,双眼眯起,神色凝重,仿佛如临大敌。
他突然开口说:“晏大夫虽然也去了,但恐怕镇不住他。你在他旁边,或许没什么用,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劝上一劝。”
我转头看他。
蔺晨依旧看着远方,用那没什么调的声音说:“南楚这边我顶着,你们放心。但是,小雪,答应我一个请求。”
我心中微惊,从未听过蔺晨如此郑重而悲伤地求我。
他脸上带着假的□□,五官呆板无神,总是得板着脸,此刻突然弯弯嘴角,笑了起来,那双眼睛瞬间明亮。
“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他死了。”
他轻轻的说,风带着他的请求,渐渐飘远了。
十年转瞬,仿佛那么深的情谊,在最后离别的那一刻都无法诉说,只能说说心中最卑微的愿望。
那年沧州闻名天下的风水世家家主杜寻鹤与梅长苏告别时,曾言:“风水界中有五弊三缺之说,五弊乃是矜寡孤独残,三缺则是钱命权。你此生荣华富贵不尽,权势几乎可以遮天,但唯一缺的,却是命。”
手握天下最缜密的情报网的琅琊阁老阁主奔波十年,也未能找到挽救梅长苏性命的办法。昔日纨绔混日子的蔺少阁主辛苦钻研医术古籍,琅琊阁江左盟两头跑,散发着浓重中药味的药膳只能勉强维持着梅长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问我,该怎么办。
我手段通天,也救不得。
告别了蔺晨,我回到江左盟开始拾东西。梅长苏走的时候带走了黎纲,还有十个他信得过的心腹。喜怒哀乐四大长老只知道他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些狡猾得要死的老狐狸心里清楚得很,梅长苏来历成谜,却也无比清楚得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我把所有要带的东西塞进了空间袋里,准备去金陵。现在江左盟已经在江湖上立足,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更何况四大长老如今身体还算硬朗,梅长苏不在了也没什么大事。
我在生活了近十年的小屋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一开门却是乐鸢的脸。
乐鸢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对我说道:“白姐是准备走了吗?宗主临走前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去他的书房看一眼他的案桌。我想他大概给你留了东西。”
我和乐鸢去了梅长苏的书房,只见他的案桌上除了大大小小的案卷外还给我留了一封信。我打开,发现是一系列兵法条例和作战技巧。
乐鸢道:“宗主又在写这个啦?”
“是我让他写的。”我把纸放回去,回去拿了本子来,把上面的内容誊写在里面。
乐鸢趴在一旁看我写工工整整的楷体字,道:“写书吗?白姐,我看你和宗主都写这本好久了,怎么还没写完呢。”
我道:“长苏本来就忙,身体也不好,我也不好让他一直想这个。这是兵法。”
世界上唯一一本还没有完成的林氏兵法。
三年前我突然想起让梅长苏回忆当初林燮和赤焰其他将军的兵法谋略,用兵布局,并记载在册,流传给后人,虽然大家都希望不再有战争攻伐,可是如今诸国之间矛盾不断,平衡局势随时会被打破,还远没有到和平的程度。留下一部兵书,既是林家存在过的证明,也存了强化大梁武力保卫自己领土的念头。
乐鸢疑惑道:“宗主以前带兵打仗过吗?”
我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好乐鸢姑娘心大,脑筋转得极快,一时半会不知想到哪里去了,道:“白姐这次随宗主去金陵会见到靖王殿下的吧?”
已经过去七八年了,这个小姑娘对萧景琰还是这么痴迷,我看着她,道:“小鸢,都什么年纪了你还记挂着这个,我记得乐长老给你找了一门亲事,看着合不合适,如果还过得去,就嫁了吧。”
乐鸢皱着眉,道:“白姐看着比我还年轻呢,说的话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白姐和宗主都不着急,我急来干嘛。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不是给自己整天找不舒服么。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他会给我时间让我自己选择。我要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我搁下笔,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突然发现,这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小姑娘啊,我的年纪是她的好几万倍吧?
我也想嫁给一个我自己喜欢的人,而我却嫁不得。
梅长苏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即使对方愿意,但是他娶得起吗。
就算是蔺晨愿意抛弃一切,梅长苏就同意毁了挚友的一辈子吗。
更何况是萧景琰。
我揉了揉眉心,觉得红尘之中诸多事情都那么麻烦,不如回华胥幻境中清修。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7
回过神,我道:“别来金陵,那里是一趟浑水,要来就过个二年再来。”
乐鸢怔了怔,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还是本能地相信了作为长辈的我的话。我把梅长苏留给我的信封烧掉,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去吃个饭就走了。”
乐鸢这才想起了她所认为的正事,道:“哦,事情有点多。因为宗主跑了,长老们让我问问你,今年初秋的武林大赛派何人出席,顶针婆婆的孙子满月酒的请帖昨日就已经到了,南剑州莫家的小公子下个月登门拜访宗主,还有衮州那边突然有盗匪横行,现在还没有确认是什么……”
我:“……”
我赶忙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看她的样子像是不长篇大论一番就说不完了,突然心疼什么都要忙的梅长苏,我问道:“都是江湖上的事情吗?”
乐鸢疑惑地点点头。
我笑着看着窗外,荷花已经全部凋零,挂花稀疏地落在枝头,人间的天空高远而开阔。
“小鸢,江湖已经不是我们的格局了,如果你想做一些你现在无法完成事,你要争取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去看。就像你的宗主一样。”
我再次跟着一支商队,往金陵的方向赶去,就像乐鸢无数次形容过,我多变而神秘,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消失在人群里。然而我每次出行都跟着大家一起走,似乎想要更加真切地感受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来弥补我与这个世界天生的距离感。
没想到在临近金陵的昭陵县里,遇到了落脚休息的萧景琰。
堂堂大梁郡王,一军统帅,低调地坐在茶肆里喝水,茶肆外面还有不少卖菜卖杂物的。我真不知该说低调还是平易近人。
我让小厮给萧景琰递了个口信,就见萧景琰转过头看我,我得了他的授意,起身坐在他旁边,看见好几个将军士兵同我挤眉弄眼。
我只得礼貌地笑笑,萧景琰见了,微微皱眉,同我淡淡解释道:“军中生活惯了,有些粗俗,姑娘不要见怪。”
我道:“我倒也算是江湖中人,不拘泥于这些。没想到在此巧遇殿下,实不相瞒,我本打算进金陵之后找殿下一叙的。”
萧景琰有些惊讶:“找我?姑娘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就在这里说罢。”
我压低声音:“十一年之久,殿下还想继续这样沉寂下去吗?此处人多眼杂,不宜交谈。”
萧景琰更加惊讶了,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变,很快被他压下去,沉着脸色,道:“我与姑娘只是几面之缘,让我如何信你?”
我道:“殿下还没有听听我的说辞,怎么判断我们之间不能有信任?这样吧,今日我跟着你走,殿下不用担心我是谁派来的暗哨,相信殿下身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
萧景琰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脱离了商队,跟着萧景琰走了。我跟在他们后面的时候还没搞清楚他到底同意了没有。
然后萧景琰把自己的属下支到了远处,自己一个人找到我,我们二人到了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
萧景琰道:“这里没有人,姑娘还是要小心自己,陛下虽不能给我扣下罪名,但是姑娘一旦被发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摇头道:“殿下此时心中满是疑虑,却担心我一个平民百姓的安危,实在让人感动。”
萧景琰别过脸,道:“记得他们的人,不多了。”
十年。
梅岭的大雪下了一次又一次,当年赤焰军覆没的战场上的尸骨已经全部被彻底掩埋了,北境的战事也断了十年,昔日的王侯将相死后竟是连马革裹尸也没有,只是以天地为苍凉的被席,以大雪为祭奠的白色,在漫长到难熬的时光里,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风云骤起*新
我道:“殿下请节哀。”
萧景琰道:“姑娘见笑了,请说你的事情。”
我道:“当年旧案有多惨烈,我也有所耳闻,况且殿下失去了长兄和挚友,对此必定记挂在心。只是赤焰旧案虽然看似铁证如山,可是殿下相信其中的人必不会背叛大梁,案情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殿下难道不想去弄清楚吗?”
萧景琰皱眉道:“非我不愿,只是当年我本就不在金陵,对案情如何并不清楚,而且皇宫上下对此沉默不语,朝堂就像血洗过了一样,若是我执意要查,必定会被陛下猜忌,并非我惜命,而是母妃居于深宫,必会遭到连累。”
我道:“我知道殿下的苦衷和顾虑,殿下虽有心却力不足,然而殿下此心可贵,白某十分佩服,愿助一臂之力,助殿下查明当年的真相。”
萧景琰怔了怔,仿佛被困在黑暗和死寂中多年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一丝光亮,于是开心得快要手舞足蹈,但他立刻平静下来,用成人缜密成熟的思虑想了想,道:“你为何要帮我?又该如何查?”
他又想了想,道:“姑娘如此帮我,又有何目的?”
我顿了顿。我在一路上想这个问题想过多次,着实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说到底,我与林殊无缘无故,与萧景琰也只是几面之缘萍水相逢,实在谈不上生死相托。我只得无比委婉地说道:“应一人之承诺,无法反悔。”
萧景琰瞧了我片刻,吓得我冷汗快下来了,就在我以为要穿帮的时刻,他才道:“我手中一无所有,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得到的,事成或事败,只求不要伤害我母妃。”
我愣了愣道:“殿下既然愿意与我合作,不如放下芥蒂,相信彼此,如何?”
萧景琰锐利的眼神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同于梅长苏神秘的深渊前有着一座温和平静伪装善良无害的门,萧景琰的眼神给我一种他就是深渊的感觉,带着孤注一掷和义无反顾,这甚至让我觉得,如果不是他心中对静嫔的牵挂,当年或许就会选择谋逆逼宫替兄长和挚友报仇。
我艰难而缓慢道:“殿下可知,自己为何不知道当年逆案的一丁点儿消息?”
萧景琰摇头道:“远离朝堂,非我所愿,除此之外,我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我皱眉:“但这不是个好办法,人立于世,使人心伤愤怒之景无可避,殿下不想看到如今乌烟瘴气的朝廷,不想看到尔虞我诈的皇宫和你那两个虚与委蛇的兄弟,这是不行的。殿下想查案,必须回到金陵,拿到足够的力量。想想后宫里的母亲,殿下,只有手中的力量,才能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萧景琰沉默,似乎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我已经三十一岁了,还只是个郡王。驻守边关征战沙场十余年却连亲王的名号也挣不到,你说,我该如何去获取更多的力量呢?”
我道:“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8
身负麒麟之才,得之可以得天下。殿下想查案,不如去请他。”
“手握天下,还有什么是殿下无法知道的吗?我既然能请他效忠于殿下,以梅长苏的智计和谋划,一定能查清当年的事情。”
萧景琰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不行!”
我吓了一跳,怎么又不行?什么不行?我明明说的很清楚,很小心,论点论据论证异常清楚,结论也很明了,咋地不行了?
萧景琰道:“任用谋士,我和太子誉王又有何差别?与谋害林帅祁王的那些小人又有什么差别?”说罢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站起来追去,道:“殿下!若心不纯则易被世间名利权势等俗物所束缚,但若是心纯身正,殿下何必害怕自己会变成太子和誉王那样阴险卑鄙的伪君子?殿下一颗赤子之心,若是经不起挫折考验,又哪里谈得上强大?”
萧景琰停下了脚步,我松了口气,这几年听梅长苏的大道理的时间果然没白花。
我缓声道:“殿下,还记得当年旧案的人已经很少了,殿下难道忍心让自己的兄长,自己敬爱的长辈,还有……最好的朋友,背负这样的罪名屈辱而死吗?”
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
若是不行,只能让梅长苏出马。
可能我也无法完全理解萧景琰心中的痛吧……或许真的只有林殊可以。
我有些挫败,正想放弃,却听见身后的人传来一声暗哑的声音:“我同意。”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我都怀疑听错了,惊讶地转过头,看见萧景琰一双满是痛色的眼睛看着树林尽头夕阳的余晖,神情掩埋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悲伤,“如果我不答应你,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洗刷赤焰的冤屈,小殊一定不会开心,如果我死了去见他,他会怪我为什么不为他正名。”
我身份尴尬,与萧景琰聊了几句不慎要紧的话,见他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便立刻告辞了。我打算去投奔妙音坊,也就是十三先生。
宫羽姑娘已经在金陵潜伏六年,偶尔在过年的时候回江左盟。这个小姑娘一心想着报仇,我还记得她在大冬天练武和杀人的情景,果决狠戾。然而在妙音坊中,她就是面容温婉,神情清冷,又貌美如花的弱女子。
我在妙音坊住下,白日里易容出去看为霓凰郡主所设的比武招亲。场面看着挺宏大,但内容实在是不如武林大赛,看到一半,我就离开去找了个戏班子看戏。
某一日出门在房门口遇见宫羽,她说:“没睡好吗?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我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十余年了,十一年前在梅岭上落雪为墓,直到现在,时间磨损了我的大量神力。神力就像泉水一样,没有源头就会枯竭。而这个世界,是没有源头的,它没有灵气,它本就是一个虚拟的幻境。
而随着神力耗损而来的,是我每日的疲惫和困倦。
我神情倦怠,宫羽还在我耳边嗦道:“这几日宗主在谢府中住,那个地方太过危险,劳烦白姐顶着些,不要让宗主陷入危险之中才是。”
我缓缓点头,这个小姑娘总是顾念着她的宗主。梅长苏那边我又不是没分寸,不过大概因为我知道未来所以淡定一些,宫羽他们关心宗主安危,实属正常。
我出了门,还是没去谢府,转头去了茶肆看话本喝茶,等了半天,才看见穿着鹅黄色散花裙的丰云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她说:“老阁主近日去了大渝。”
我举着茶杯的手一顿,回过头看他:“事隔十年,大渝如今蠢蠢欲动,难道已经又有足够强大的军队了?不愧是以武立国的国家。而老阁主过去,又是做什么呢?”
阴谋诡计真的不适合我,我就是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所以这种脑筋的事情还是得靠梅长苏来做。
我与丰云聊了片刻,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丰云还在呆楞当中,对方已经注意到了我,朝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开了。
丰云结巴道:“这这这……”
我叹气道:“马上去一趟皇宫,帮我看一下霓凰郡主有没有大碍。”
丰云又是震惊又是疑惑,她毕竟没有看过那已经写好的剧本,而我却是不敢去有所改动。一边对结局的必然发生表示忧心,一边又为自己站在命运的一边而宽慰。
但是我又放心不下霓凰的安危。
丰云走了不到一刻,萧景琰便一脸阴沉神色地走了进来,径直走上了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下来。下楼时他的神色好了许多,镇定淡然,完全没有方才的急躁恼怒。然后他注意到了我。
我请他过来坐,倒了一杯茶,道:“有些话殿下能说出来,我很欣慰。”
萧景琰仍有些怒气,道:“他诡计多端,步步为营,拿霓凰作为我进阶的垫脚石。这样利用忠良,陷他们于危难之中,我不能忍受!”
我摇摇头:“殿下,你错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吗?”
萧景琰微愣。
我道:“殿下怀疑长苏知道情丝绕一事却不提醒霓凰郡主,然而事实上,当时长苏打算提醒时被打断了,他根本没来得及说完话。”
萧景琰沉默了片刻,道:“我不信你们。”
他无比诚实地说,我无言以对。
说到底我和梅长苏与他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根本没有信任可言,更何况梅长苏是以谋士的身份出现,而我来历成谜,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信任。
我默默叹了口气,真是愁死我了。
我与萧景琰聊了几句当时的情况,萧景琰表示我对当时情况如此清楚而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笑着站起身送他出去,道:“殿下,你们的事,我都看着呢,”
我把水晶球捡了回来,透过水晶球我可以看见发生了什么事,这一便利使得我越发不想出门。
霓凰的婚事不了了之,当然其中波折不必再提。
某一日,我不得不走出了门,恍如隔世般穿过了大半个金陵城,终于走到了诚义商行,这家百年商行还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头顶的牌子又旧又脏,几乎看不清字迹,商行的柜台前坐着一个老头子正喝茶拨算珠。
我敲了敲门,道:“老板,我来卖座园子,哦,就是金陵的那个兰园。”
苏宅建成*新
“你明日和那两位去兰园是吧?”
我捻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问面前悠哉悠哉翻着佛经的梅长苏,“话说你现在很无聊吗?无聊到看佛经吗?我可不希望你有出家当和尚的念头。”
梅长苏搁下本子,笑道:“大千世界,红尘万丈,只不过觉得里面有些东西很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9
有道理罢了。”
我看着他清秀平静的面容,深黑色的眼眸,温和的笑容,这样一个外表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儒雅男子,完全没有当年跳脱调皮的赤焰少帅的样子。
梅长苏站起来走了走,活动活动,道:“这段日子,我恐怕没心思给你默写兵法了。”
我摆手,“没有关系,你身体要紧。前两日晏大夫已经来了金陵,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过个两天你安排和他见一次面吧。”
梅长苏脸色微变:“你要不再顶几天?”
我平静道:“你信不信他会去拆了你家的妙音坊?”
梅长苏呐了呐,突然觉得这是一件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道:“我来的时候没见着黎钢。”
1...1011121314...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