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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那么没了我,所谓命运必然发生,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命运终将归结于偶然,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尝试改变一下它?
我把这些同闪光说了一下,这个被封印千万年的老妖怪立即出手,把我的神力法力统统封住了。
一下子,我就和凡人没啥两样了。
我气得和闪光吵了一架,但最终他还是没把封印给我解了,我把他丢在乌黑鲜有人去的仓库里,打算让他好好尝尝被丢弃的滋味,然后写信让丰云回来帮忙。
丰云上上下下给我检查了一遍,神色凝重道:“主人,你这是上古封印,我不会解。”
我:“……”
我无比后悔当年和她一起胡闹瞎玩,有这时间为什么不把我的小侍女变成神一样的队友呢……
于是我也不敢把丰云放出去办事,让她呆在我身边做我的护卫,毕竟我现在一肉体凡胎,出门一道雷就能直接劈死了。
丰云和我一出事,原本江左盟就缺人,现在是更加严重了。
以至于很多暗哨和情报点只刚刚实施,还没有运作就瘫痪了,比如妙音坊,人手极度缺乏,如今十三先生只把他当普通歌坊开着。
梅长苏也是忙得来不及管别的事情,蔺晨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逗飞流,时不时调戏梅长苏,黎纲作为最老实办实事的那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整个江左盟呈现一种鸡飞狗跳要变成疯人院的趋势。
我想,这风格怎么越来越诡异了呢?
自从顾十里听信了我的妖言之后,便长留在江左盟,了一个徒弟,叫甄平。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某一日顾大侠闲来无事,偷来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3
宗主令的牌牌,在江左盟光明正大的逛了一圈,逛完之后,满心失望地出现在梅长苏面前,叹道:“我方才看了看你的江左盟的人,个个根骨极差。”
梅长苏抬头看他。
顾十里重复道:“就是你的人资质都太差劲了!”
梅长苏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牌牌上,顿了顿想说话,却看到顾十里完全没看他,目光落在他一旁的甄平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惊道:“这位小兄弟相貌堂堂,骨骼清奇,不如拜我为师,必会助你上琅琊榜!”
甄平一脸迷茫,梅长苏却冷道:“且不说这个,你拿我的令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宗主令牌除我之外他人不得擅动么?”
顾十里不以为意,把令牌放在桌上,道:“那我能怎么办,你没把我投靠江左盟的事情告诉你手下的人,我就想在盟里找个人玩玩,万一泄漏了踪迹他们把我捆起来吊打怎么办?这次算我的错,我道歉行了吧?”
梅长苏:“……”他觉得自己没法跟天下第一高手好好说话。
顾十里不以为意,转头对甄平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甄平看向梅长苏。能成为琅琊榜第一高手的徒弟,那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可是甄平有些犹豫,他毕竟得听从梅长苏的话。
梅长苏想了想,对甄平严肃地说:“你答应他,记住,一定超过他,有机会给本宗主把他捆起来揍一顿。”
顾十里:“……”
甄平:“……”在某种程度上,他似乎被自家宗主给卖了。
于是,刚从梅岭上千辛万苦逃生回来的赤焰军赤羽营小小十夫长甄平,成为了又疯又贱的顾十里的徒弟,开始了历经艰险的成为琅琊高手的荆棘之路。
顾十里为人没什么讲究,这大概与他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研究剑法有关,他出门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即可。他一向认为一个人的武功,不仅需要重复不断的练习,还要亲身实践的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他时常带着甄平出来打架,直到某一天夜晚他睡在树林里,看到一群杀手在围攻一名女子。
他夜晚目力也是极好,借着月光,立即注意到这名女子身法独特,虽然处于下风,但一闪一避之间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行动自如,毫无痕迹。
虽说只是像了那么一点点,但凡是在江湖上浸淫几十年的老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一点门道。更别说本就会这套躲避身法的顾十里。
他也不下树,借着力飞掠过去,直接将那些暗杀者全部杀死,他一向觉得杀手既然是为了主人卖命的,买卖不成功便只有死路一条,也不觉得顺手杀人有损功德。
很久很久以后,我和宫羽姑娘谈起这件事,宫羽说顾大侠不愧是昔日琅琊第一高手,出手干脆利落,仗义救人,她那时还以为是她爹死而复生了。
不过当时,宫羽只是站定了脚步,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外防备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顾十里如同唠叨闲话时的口吻说:“杀手相思同你有渊源吗?”
宫羽想了一下,觉着看对方身手,要杀她她也是逃不过的,便说:“正是家父。”
顾十里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眉眼,觉得对方容貌与记忆里的不大一样,可想想年龄又觉得挺对,于是说了一句让宫羽决定跟着他走的话:“抱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顾十里当然做杀手时与杀手相思合作过几次,对方行事狠辣,手段不可不谓歹毒,但除此之外,杀手相思为人颇为仗义,忠诚有胆色,顾十里当时是新来的,受过不少恩惠,虽然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但也把相思当作自己的半个恩人。
但好巧不巧,他竟然会遇到相思的后人。
顾十里本就没有去处,便带着宫羽回了江左盟。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以梅长苏的聪明智计,随口一套话,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宁国侯谢玉,终于露出了他的唯一一处破绽。
他让宫羽暂时先在江左盟住下,再做打算。
而后过了三日,我从金陵带回大梁朝堂上最新的消息。
其实也不算最新,这个消息一被透露出来,便爆炸般传遍了整个天下。
皇子萧景宣新任大梁太子,入主东宫。
梅长苏神色平静地站在窗户旁边,望着远处的山河秀丽,轻轻搓动手指。
许久,久到我以为我可以回去喝杯水再回来听他的下一步安排,他却轻轻地开口了。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助我翻案,也可以保大梁天下平安。”
开文二十三年,距离开文十七年的赤焰逆案六年整。
金陵城西的妙音坊因为一首《凤栖梧》而名扬整座京都。
直到多年以后,还会有懂得音乐之道的人回想起开文末年和元初年的妙音坊,那位传说中三年才出一曲的制曲奇人十三先生,以及貌美如花乐技出色的宫羽姑娘。
沉默多年的赤焰军少帅,终于开始着手为重审当年旧案布置准备。
从大渝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蔺晨第一时间回到了江左盟,听了梅长苏的一番推测和计谋,他沉默许久,只是看着梅长苏坚定执着的眼神,便也清楚无论如何他也是阻止不了的。
他突然明白了那所谓的命运,但是他难以想象失去梅长苏以后的生活,所以他不想屈服于那注定的命运,即使他会如我所说必然发生,他也想试着去改变什么。
蔺晨把他的想法同我说后,我只告诉他我们一起试试看,或许有用。
但我无法告诉他,我正借用已经写好的神卷,操控着所有人的命运,逼迫着梅长苏走向最后的结局,而我无法停止我的脚步,更加无法回头。我不能说,想要改变命运,我就得死。
我更不能说,我们正在帮助梅长苏走上一条必死的路。
我看着蔺晨露出丝丝忧愁的眉眼,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原本微胖的脸此刻有些瘦削,一身长袍广袖,手中拿着一把素色扇子,头发散乱披在肩上,朱红窗檐下,微风吹拂,时光千年不变,这感觉好似故人归来。
我虽已无牵无挂,却也不想深陷在异界。
除了义无反顾地往前走,我连梅长苏都不如,我没有选择。
江左盟登上琅琊榜帮派榜榜首,梅长苏登上公子榜榜首后又过了三个月,顾十里与大渝玄布于闽州城墙根下一战,顾十里落败,从此以后,顾十里之名再未出现在琅琊榜上。
而梅长苏却再也找不到他了,便是连顾十里的徒弟甄平,也没有到任何有关顾十里的消息。
江湖上除了琅琊阁外没有人知道他是否活着,如果还活着,那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他又在哪里。
便是琅琊阁也只有老阁主清楚,因为这一年榜单是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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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亲自排的。
蔺晨去问,他爹不说,气得跑到了江左盟。
梅长苏听了他同他爹的一番对话,想了片刻,才说道:“我当初一直在想,那么厉害强大的一个非帮派非朝廷的琅琊阁究竟是为何存在,原来是这样。你爹估计是觉得你太年轻,力量太弱,所以没有和你说。”
蔺晨道:“他大爷的,那你说,我们阁子为何存在?”
梅长苏轻轻叩击着桌面,平静道:“平衡。自古以来就有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说法,如今天下分裂各国割据的局面已经有七百年,却从未出现过一国称霸的局面。你们琅琊阁应该就是维持天下均衡之态的一个手段。”
天下最神秘的琅琊阁,终于被梅长苏猜出了最为深层的秘密。
平衡各国之势,让天下局势不出现一国独霸的局面,稳定天下。
但是这与他翻案的目的无关,梅长苏并不觉得自己有吞并天下的野心,所以他将来不会与老阁主为敌。至于将来的大梁和天下应该何去何从,他相信冥冥之中会有安排,如果他妄图以一己之力去改变和控制,只会适得其反,不能如愿。
开文二十三年至元四年,我们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准备和等待中。
那些满怀悲伤,或满怀欣喜,或满怀期待,或满怀绝望的人们,在日渐腐朽破败的大梁朝堂上,在恩怨轮回不断的纷乱江湖里,不甘心地反抗,仿佛要挣脱命运的绳索,他们面对着黑暗时永不放弃近乎绝望地挣扎,却又似乎在平静地等待希望的到来。
有一年,我在边关正好看见训练士兵的萧景琰,他比过去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
我说:“好久不见。”
他有些惊喜地说:“真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道:“为财为命,身不由己,我跟着商队经过。这几年我打听了不少关于你的消息。”
萧景琰神色依旧淡淡的,语调近乎麻木,说:“哦?是吗。”
我道:“边关驻守多年,烈日灼心,风霜雨雪,很辛苦吧?就没有想过低个头认个错,皇帝就会给你一切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萧景琰道:“你说的那些,我不曾想过,我一直在想的是我兄长,我的挚友,如果我认错,那就是背叛了他们。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他看我一眼,意欲告别,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驾着马,离开了。
许多事情,不必提起,仿佛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大梁边关荒凉的平原和灰败的天空,突然有一种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多很多年的错觉。凛冽的大漠寒风刮过我的脸颊,刺痛的感觉仿佛让我落下泪来。
-江湖卷完-
番外一前尘往事*新
他叫林殊,是金陵城最明亮的少年。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在金陵城里横着走。
因为他的父亲林燮,是大梁赤焰军主帅。他的母亲是大梁当今皇帝陛下的亲妹妹,晋阳长公主,他的姑母林乐瑶,是宫中极受恩宠的贵妃娘娘。当今皇帝陛下,既是他姑父,也是他的舅舅。
林家独子林殊,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大梁皇室上上下下,就连内宫里辈分极高的太皇太后也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窝上供起来。按照以往的历史规律,这位林殊少爷必定是个纨绔,还是个能闹出个翻天覆地惊动山河的纨绔老大,估计连皇帝的儿子都没有他能纨绔的家底大,毕竟他还有个军权在握的老爹。
然而也正是这个位高权重的老爹,让林家这宝贝儿子没有沦为一个双手既不能拿笔又不能提剑的贵公子哥,反而长成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林家小殊,能文能武,智勇双全。
但是再怎么严格,林家小殊还是三天两头惹祸生事,不能消停。
林殊虽然出身将门,但小的时候身体却不大好,大概许多小孩子都是这样,时不时来个发烧着凉简直是家常便饭。而林殊一旦闹病,整个皇宫都会被惊动,先是宸妃娘娘和静嫔娘娘两人担忧起来乐,随即林殊的太奶奶,也就是宫里那位辈分高的不行的太皇太后着急了要把她的小殊抱过来看,于是皇帝陛下奏章也批不下去了,找太医亲自去林府看一眼罢。
小孩子身体本就弱,抵抗外界的能力还没有发育好,生个小病如果照料得好就没有大碍。然而不知怎么回事,皇室里的这些个人就是喜欢林家的这个独子,有点事情非要大惊小怪不可,连远离俗世几十年的太皇太后也因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
更遑论就在林殊身边的父母和其他亲人了,简直要把小林殊宠上天。
许多许多年后再回过头来看,好像上天知道将来这个可怜的孩子要遭遇怎样残酷的事情,所以在他年幼的时候给了他双倍的宠溺和爱。
然而这些宠爱在林殊能跑能跳后终结了大半,因为小林殊悲伤地发现,自己的父帅再也不让他骑在肩上跑到军营里去溜达了,母亲再也不会让他晚上睡在她怀里了,而他的舅舅、当今皇帝陛下同他说话时再也不逗他笑而是总说自己的儿子景禹怎么样怎么样厉害。
林殊委屈地让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没敢让它流下来,在上了黎崇老师的课后,他才给这样的变化想出了几个可以描述的词语,比如移情别恋!小林殊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而后某一天父帅拉着他的手,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府内的演练场,小林殊天真地抬起头,用软软嚅嚅的声音问:“父帅,叔叔伯伯们还没有来呢,我们今天看什么啊?”
林帅拉着林殊走到了场地中间,说道:“林殊,你是我们林家的独子,你身上流的是我们林家的血,我们林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一无是处的废物,百年来几代人皆是忠君报国的将军烈士,从未出现过阴诡恶毒追名逐利之人。”
从那一天起,小林殊彻底告别了温柔乡,告别了少爷一般的享乐生活,这个比皇帝的亲儿子还要受宠的孩子,比其他同龄人更早得走上了这条艰苦的路。
那一日以及后来父帅近乎冷酷无情地对他的训练的铁血手腕,成为了林殊年少时的一个个噩梦。
然而林帅越是严苛,林殊闹得就越厉害,上天入地,依仗着自己的背景后台无所不为。而每一次闹腾都会换来父帅更加严厉的惩罚。
童年的旧事好像一桢桢虚假的画面,笼罩在一片冷凝香的迷雾里,让人分不清幻觉与真实。
如果从往后回忆起来,也让人觉得乏善可陈,不过二三件小事,那些年的林殊,顶着无上的荣耀和宠爱,也顶着双倍的压力和期待,在长辈们无尽的溺爱和父帅严格的训练里慢慢长大。
冷凝香里,他神魂颠倒,早已经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35
不知今夕何夕,幻梦与真是相叠。他又感觉到自己似乎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那个时候举不起铁剑,父帅就丢给他一把木剑,亲自与他过招。
父帅很有分寸,知道他还小,受不得会落下毛病的伤,可是父帅太有分寸了,不让他受伤,就是会让他疼。疼得让他跌坐在地上,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父帅就说:“站起来!倒在地上算什么?我们林家没有站不起来的废物!”
他迷迷糊糊的,往昔和今日的记忆交融在一起,突然真切的感受到了当初的疼痛和委屈,然而又觉得,十几年艰苦的训练,到头来被一个千年奇毒尽数毁去,命运真是说不尽的嘲讽和捉弄。
尘世虚妄,不如不苦!
若是生而皆苦,结局注定死去,那还真是不如不生!
若是生而为人,到头来却会遭此种劫难,毁尽生前的一切,丧尽尊严和选择的能力,那他究竟算是一个真正存在过的人?还只是一个渺小无比的蝼蚁?或者,这两者都无差别?
说到底,不过是恨罢了。
恨身不逢时,恨求而不得,恨衷心难表,恨无人能懂,恨苍天无眼!
若是天地如此龌龊,何不毁去来得干净?
他凄凄凉凉地想着,神思偏狂,却又保持了几分清明,知道这只是冷凝香的幻境。父帅还没有下一步动作,那一团迷雾里突然走出个面目模糊的青年男子,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
父帅说:“他是我林家的血脉,非吃苦不成人,你若是带走,将来他该如何安然度过那些危险的事情?”
“他本就没有安然度过。”那个年轻人紧紧地搂着他,说道,“我要把他带走,我会护着他一辈子。”
小林殊扒拉着对方的肩膀,在他怀里莫名感受到了塞外凛冽的寒风,带着无尽苍凉落下的夕阳,以及亘古不变的山河岁月。
直到许久之后他在皇城里再度看到萧景琰,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昔日好友的面容,突然发现对方一点也没变,和想象中的一摸一样啊。
七皇子萧景琰,是个比较低调的皇子。
当然与那年的林殊相比,这样一个小男孩,活脱脱就是听话懂事的乖孩子模版。
萧景琰真的不是个会闹腾的人,他平生只爱喝水,但并不是不能沾酒,从不附庸风雅去煮茶品茶,他一向认为那是文人虚伪的做法。但是他从不反对林殊喝茶,他所有的标准和喜恶,在林殊身上,可以化作一句话:一切皆可。
换句话说,他能忍林殊所做的一切,就是林殊某一天把皇宫的天给捅漏了,他都会去想法子给堵上。
萧景琰无比清楚自己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与林殊是截然不同的,却偏偏两人成为了挚友。大概因为林殊是最明亮的光,人们总是喜欢温暖的东西,他萧景琰也不例外。
对于金陵城内的百姓来说,无法理解他萧景琰为何会与林殊成为好朋友,他们交友标准基本上就是臭味相投,哦不,是兴趣相投,性子一个沉闷一个跳脱,是怎么玩到一块儿去的。就连后来霓凰郡主和他们关系不错时也经常对此表示疑惑。
但是霓凰郡主很快发现林殊同萧景琰相处的关系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林殊喜欢闯祸,萧景琰又不介意替他背锅。然而萧景琰自己却清楚,别人总是以为他堂堂皇七子总是背黑锅实在是亏了,却没想到在许多事情背后都是林殊替他撑腰。
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在这一块出门买个菜都能碰到皇亲国戚的寸金寸土的地方上,从来不缺乏仗势欺人的现象。除了林殊这样少有身份真正贵重家中教养极好的少爷,还有许多是长着祖辈父辈的爵位官职欺软怕硬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
而萧景琰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母妃出身卑微,小小一个孩子却深知尊严为何物,端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架子,不和其他自诩不凡的公子哥结党聚众。但是他太老实了,被人嘲讽笑话了也不知道反驳和反抗。
萧景琰一头呆水牛,被人骂了也只知道摸摸鼻子走人。
林殊不止一次这样认为,但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替他出头。
那年宰相独子刚满十二岁时,年少气盛,在京都流晶湖畔的诗会上做了一首藏头诗,暗骂七皇子是个大傻瓜,当晚回去的路上被林少帅揍成了一头猪。
因为这个,林帅把赐给林殊新任少帅一事的新盔甲给扣了下来,并罚他明日在家抄兵书十遍。
为了明日约霓凰出去练剑,林殊当夜溜进萧景琰的帐篷里,两人一同抄书,只是林殊这个大少爷,刚抄完两遍就把头搁在桌上睡着了。
昏黄的灯油下,林殊完全长成少年模样的脸颊是带点稚嫩的英俊,常年练武,一双如剑的眉毛飞起入鬓,长发散落在肩上,莫名给整张有棱角的脸添上几分柔和。
萧景琰莫名就想起自己记忆里第一眼看到林殊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刚满一周岁,林殊还只有两岁,没被自家父亲荼毒,一身大红色衣服,一看就是太皇太后的杰作。萧景琰呆呆地看着那张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一时被对方的一身大红衣服闪瞎了眼,连自己被父皇塞回了静嫔手里也不知道。
后来萧景琰红着脸向母妃打听那个像神仙一样漂亮的小孩儿,他才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在不久后的家宴上,调皮捣蛋的林少爷恶作剧般的拿起自己吃了会脸红心不跳的榛子,一把塞进了皇七子殿下的嘴里。
让林殊嗔目结舌的是,那位殿下不但没事,还吃的很开心。
……
在萧景琰漫长的人生岁月里,他不知记得过多少真知灼见,记下多少教训真理,但是最刻骨铭心的,是他在一遍遍深夜里告诫自己,永远不要负了林殊。
至于梅长苏,他不在意。梅长苏和林殊,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人,没有分别。
林殊和萧景琰最先受教于黎崇老先生门下,后来为祁王心胸志向所心折,追随祁王萧景禹,虽然祁王不曾结党,但他们两个确实有为祁王殿下效力的想法。
关于祁王关于大梁如何四海清平,开创盛世局面的设想,他们是最清楚也最期盼的,并励志于此生守护大梁边疆,不让任何敌人侵犯一寸。
然而有多期盼,受到的创伤就有多深。
林殊并不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的。他在静姨那里玩耍的时候,翻到当年言阙和姑母的书信,各只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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