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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邈邈一黍
不到一个时辰,方道如便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这几年了,夫人头一次有事儿找他,他这心里是又酸又乐,不过这都不妨碍他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临进府之前,还问身边的小厮自个儿头发乱没乱,衣服需不需要再整整。
冯雷还记得几年前侯爷在夫人那里受了打击,半夜喝醉了痛哭的事儿,但当时他去求夫人,夫人可是理都没理,这会儿见侯爷这么上赶着,他后牙都疼,不过还是夸赞道:“特别好,头发没乱,衣服也很整齐,侯爷您今天可是显得比以往都神。”
方道如心说,可不是嘛,都说人逢喜事神爽,大后天他二儿子成婚,今儿夫人又特意把他请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好,但就算不是为了和好奇,有这个一个开端也是好的,这么两件喜事在,他能不神吗。
方道如用手正了正头发上用来束发的簪子,抬腿往府里走。
方道如在状元府的地位相当于是老太爷,所以门房一看是他,大门绝对是在第一时间就被打开了,也用不着什么通报不通报的。
进了宋氏侧厅的门,方道如也没拿大,主要是教训受多了,这几年他拿大,人家不理会,久而久之,他这习惯也就改了。
宋氏屏退左右,又让他们把门关上,这才开口道:“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事儿。”
方道如听到这儿唇便下意识的一抿,这是不高兴了,本来嘛,这也是他儿子的府邸,自己夫人说把自己‘请’过来,弄得就好像两边已经分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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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如就不是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人,他这大半辈子太顺了,大部分时候是不会考虑别人想法的。
宋氏现在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呢,也不用他答话,直接道:“之平以前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你这两天找时间单独跟他说说。”
方道如乍一听懵了一会儿,他的确是没想起这一茬来,对,之平这方面的确是需要好好教教,他又不愿意纳妾、睡通房、喝花酒,只能当爹的亲自来教了,但这种事儿要怎么教?
男女之事本身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儿,但若是说出来那未也太过羞耻了些,定安侯的脸皮还不够厚,私心里觉得这事儿让长子去办也可以,但夫人好不容易才让他办件事,他直接推给别人,不太好。
“我准备准备,明儿再过来。”方道如哼哼唧唧的带了几分局促道,已经不年轻的脸还有几分热意。
宋氏心里闷笑,瞧把他给难为的,也不多说,淡淡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道如是红着脸从侧厅出来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冯雷一边小跑了几步跟上去,一边吐槽夫人这是又给候爷下什么药了。
第55章
“爹,怎么了这是?”方之平一头雾水,有什么事儿还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说,怎么还让大家都下去了。
方道如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很是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把手里用黑布包着的书递给儿子,“明日你就要大婚了,把这些东西好好看看。”
这些可都是他年轻时候的珍藏,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拿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方之平哪还能不知道爹给的是什么东西,也是够尴尬的了,故意一本正经的道:“好,待会儿我好好看看。”
方道如心想得亏自己过来这一趟,之平明显是什么都不懂啊,“你现在就看,记得别让下人瞧见里面的内容,爹今天就住在这儿,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问我。”说完,便就直接红着脸走了。
方之平是真没想到自己爹这么的‘纯情’,毕竟小妾、通房他一个都不少,结果说这事儿的时候扭扭捏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
把外面包裹着的黑布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三本书,封面用得居然是论语和春秋的封面,里面则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圣人若是知道,怕是都要掀开棺材板跑出来了。
方之平随手翻了翻,可能是古人作画更讲究神似而非形似的原因,画面并不让人觉得露骨,甚至还不如前世上网是弹出来的小广告尺度大,方之平草草的翻了几页就没心思在往下瞧了,不过这样的书放在书房就不太合适了,只能让人找了也小箱子单独放起来,得被过来参观书房的人发现,那样就尴尬了。
方道如等了半天,也没见儿子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事儿当父亲的说起来还是有损威严的,关键是太羞耻了,真要是让他给儿子细细讲解,可能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好意思在状元府出现了。
不光是方之平被迫学习了一番,连靖嘉也不例外,不过比起方之平被塞了本书自己看,她这边还有专门的嬷嬷说教。
靖嘉一开始还本着‘好好学习’的态度认真听,一刻钟以后,“嬷嬷,本宫今日乏了,你把书册留下,本宫待会儿看,你先退下。”
嬷嬷能说什么,宫里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也活不到她这个年纪,不受宠的公主被宫人辖制的也有,但是这位有皇上和太后护着,谁敢对她态度不敬,不说教就不说教,反正这事儿男女有一个能懂的就成。
嬷嬷几乎是立马就应下来向长公主告退,还把手里的书册毕恭毕敬的放在长公主伸手便能去碰到的炕桌上。
靖嘉可不是方之平那个‘老司机’,虽然打发了念经一样的嬷嬷,但到底是把这本不同寻常的书册给翻看了个遍,临睡前还很是淡定的让身边的宫女把书册给起来。
****
十二月十二,许是钦天监在算天气上的确有一手,这一天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没有层层叠叠的云,也没有冷冽的寒风,算得上入冬以来最适合办喜事的一天了。
长公主出嫁,又被称为是出降,方之平带着自己的傧相和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至午门恭纳。礼品为鞍马18匹、甲胄18副、马21匹、驮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黄酒45瓶。
受礼后,方之平才能去凤阳宫接靖嘉出来,跟寻常人家的嫁娶的红盖头不同,靖嘉头上用得凤冠前面是一层珠帘,从额头到下巴整张脸都被遮住了,但珠帘又并不密集,外人可以隐隐约约将长公主的面貌看个大概,长公主也能透过其中的缝隙看清楚眼前的人和物。
方之平被凤阳宫外的几个皇子为难,吟诵了七、八首催妆诗才被放进来,当然他带来的男傧相也是出了力的。
这是方之平第一次来靖嘉的寝宫,但是也顾不得多看,在宫人的指引下,直接往靖嘉的卧房走去。
大婚的流程方之平已经被礼部的人教过好几遍了,没有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行过礼,跟靖嘉便只是君臣,而不是夫妻,所以还是要执君臣之礼。不过方之平随行了君臣之礼,但却口称‘靖嘉’,而非殿下,修长细腻的手伸出来放在靖嘉面前,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傧相们瞬间就起哄了。
靖嘉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长公主威严的,毫不忸怩的把自己的白皙的手放在方之平手上,顺从的让对方牵起来,眼睛却在人群中一扫。
好,不管是因为长公主的气势,还是因为长公主的权势,无论是魏楚这样的小霸王,还是李昊然这样的小童生,总归是没人敢起哄了,一个个都端着一张严肃的脸,感觉不像庶陪着来迎亲的,更像是去上朝的。
方之平抿唇一笑,温热的手掌牵着靖嘉的手往外走,每过台阶、门槛便把速度的放慢,注意着靖嘉别被绊倒,那长长的裙摆有时候也会帮忙往后整整,尽管后面跟着两个专门整理裙摆的宫女。
哪怕娶的长公主,方之平这番举动也足以让人吃惊的了,手牵手照顾长公主的步子也就算了,体贴的男人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只是替新娘整理裙摆,做这种下人才会做的事情,就太让人吃惊了。
男傧相都会方之平的好友和亲戚,对他多少都有些了解,虽然惊讶但不至于恶意去揣测他,但女傧相就不一样了,新郎做到这种程度,哪怕顶着一副好皮相,也让人觉得谄媚。
这就是两边不门当户对的坏处了,若方之平有长兴侯府世子的地位,或者今天他娶的只是个普通官员的女儿,众人肯定只会觉得他体贴,是个好男人,而不是给他贴一个谄媚的标签。
好在从皇上赐婚那天起,方之平就有这个准备了,日子过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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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管别人是怎么看,他又又不会做什么恶事,足以坦坦荡荡面对世人。
原本按照规矩,方之平和靖嘉应该分别去太和宫和慈宁宫拜见皇上和太后的,但二人怜惜妹妹/女儿,毕竟大婚当日不好让靖嘉一人坐轿辇,驸马和傧相门都步行,但不论靖嘉那一身的行头着实是重,让靖嘉戴着几十斤的东西满皇宫的行走,他们怎么忍心,索性皇帝带着男宾也来了慈宁宫这边,当然男女还是分开的,一个主殿,一个偏殿。
吉时至,方之平和靖嘉,分别向皇上、太后和皇后行礼,然后靖嘉在命妇引导下升舆出宫,赴长公主府。公主乘舆由校尉抬行。方之平和男傧相打马走在最前面,其后则是长公主的仪仗开道,然后是靖嘉的舆车,再往后是送亲夫人、命妇、女傧相等乘舆随行;最后是护送的骑马军校。送亲队伍可以说是浩浩荡荡,引来百姓围观。
到了公主府以后,方道如和方之铭在外厅招待男宾,宋氏和小崔氏在中堂招待女宾,至于新郎和新娘则被送到新房,行合卺礼。
不过在行合卺礼之前,方之平需要先用喜秤将凤冠上面细碎的珠帘挑起来,也就是所谓的‘掀盖头’。
方之平做这些仪式的时候还是很慎重的,这些相对繁琐的礼节给他一种婚姻的神圣感,当他做这些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也跟小新娘更近了些,他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心被落到实处。
凤冠下女子的脸白皙的像刚刚剥了皮的鸡蛋,红唇却娇艳如同盛开的牡丹,双眼故作淡定的瞧着的他。
鬼使神差,方之平当着伺候的宫人的面,飞快的啄了一下那花瓣一样娇嫩的唇。
靖嘉,靖嘉的耳垂都红了,这个不害臊的登徒子!
第56章
周围伺候的宫人先是一惊,尔后便强装淡定,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两个当事人也强行当这些人不存在,一个含羞带怯的瞪眼,一个偷吃了蜜一样的傻乐,总归是让人没眼看。
宫人已经把放着酒壶和杯盏的托盘端过来了,致小巧的杯盏也就是能装一两酒,还是这种只有十几度的粮食酒,所以即便是没吃东西,也不怕喝一杯会伤胃。
方之平慢条斯理的挽起一只衣袖,露出骨感白皙的手腕,修长的手放在青瓷的酒壶上,愈发显得致,潺潺的酒细线一样的流入杯盏。
靖嘉视线随着方之平的手在动,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存心诱引,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仅仅是倒杯酒而已。
跟后世的交杯酒不同,这时候新郎新娘合卺酒并不需要手臂相交,而是各喝各的,喝一半之后再彼此交换。
方之平却不是个老实的,喝合卺酒的时候,面对面坐在靖嘉身旁,一手端着杯子,一手窝着新娘子的手,仰头喝酒的时候,靖嘉都能看到他耸动的喉结。
合卺酒自然用不着细品,半杯的话两口也就下去了,两个人的双手的没空着,方之平也没松开彼此交握的手,就着靖嘉的手将她那半杯酒喝进肚子里,然后如法炮制将自己端着的酒喂给靖嘉。
靖嘉内心再强大,也有点适应不了现在的节奏,要知道成婚以前他们连手都没牵过,方之平对她绝对的是发乎情止乎礼,新婚夜突然变得这么‘流氓’,实在让人有点懵。
方之平没意识到自己从‘纯情少年’到‘老司机’的人设变化给靖嘉带了多么大的‘冲击’,他还得出去招待前厅的宾客,不能在新房久待。
“我先去前边了,你把妆卸了,让厨房先上点东西吃,不用先等我了,散场还得一两个时辰呢,别饿到肚子。”方之平不放心的嘱咐道。
靖嘉虽然感动,但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等着他回来再卸妆、吃东西!这凤冠压的脖子都疼,他一出门,自己肯定立马就让人拿下来。
不过这关心她到了,若不是在意,人家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事儿,“我知道了,你待会儿吃点东西再喝酒。”空腹喝酒伤胃,而且大婚时灌新郎酒几乎是成例。
这是在关心自己,方之平到了,美滋滋的道:“放心,等我回来!”
几乎是刚刚听不到方之平脚步声的时候,靖嘉就立马吩咐道:“先把凤冠拿下来,然后伺候本宫卸妆,让厨房的人送膳食进来。”这东西可真重!还好一辈子只成一次婚。
****
前厅里人声鼎沸,京城都知道靖嘉长公主受宠,所以她大婚,来贺喜的人自然不会少,包括诸位皇子、王爷,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来了,像是内阁的几位老大臣只派人送了礼过来,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就不适合跟皇室的人关系过密了,再者就是既和两家没关系又品阶不够的人也不会过来,不过饶是这样,公主府的前厅和中堂也也满了。
方道如和方之铭虽然是男方家里的代表,但很多客人以他们的身份吗是不足以接待,需要靠魏楚出面,他的身份足够又是方之平的傧相,完全有出面招呼客人的资格。
方之平来前厅之前,很是听话的先吃半荷包的牛肉干,有这东西垫底,也不怕他们待会儿灌酒了。
“之平,来来来,就等你这个新郎官了。”魏楚拉着方之平往前边几桌上走,这几桌坐的都是皇亲国戚,有的虽然没什么权利,但辈分在那里放着呢,有时候说话比谁都管用,这些人都是慢待不得的。
方之平顺从的走过去,知道好友这是在帮他,不然这里面的让人他都不一定能认全。
“这是皇叔,怡王殿下。”
“这是承恩公府的世子。”
“这是大驸马。”
……
因为皇上对方之平的态度在那里放着呢,再加上有魏楚引荐,所以并没有人为难他,也就是多被灌了几杯酒。
虽然这酒的度数不高,但等方之平把这一圈的人都敬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快到自己的量了,眼看好几个好热闹的人又端着酒杯过来了,方之平拿起托盘上的酒壶摇摇晃晃的过去要跟人家喝酒。
得,一看这位主儿都醉成这样了,哪还敢灌他啊,一个把酒壶拿走的,一个使人来扶方之平的,还有一个开口劝他少喝点的。
酒吃的差不多了,新郎官又醉了,大家也不多留,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
方之平是被魏楚和方之铭扶着到新房门口的,敲开门把他交给侍女之后,招呼也没打一个便急匆匆的走了,前者是怕表妹怪罪,后者是身为大伯哥不好意思这会儿见弟妹。
方之平一进新房,走路也不摇晃了,说话也利索了,除了满身的酒气和脸上的红晕以外,丁点都瞧不出来是喝醉的。
靖嘉不光卸完妆、用完膳了,还趁这段时间洗了澡换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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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新婚,所以连寝衣、袜子都是一水的品红色,头发还插着一只红石榴的簪子,映衬着白洁的肌肤。
原本装醉的方之平觉得自个儿可能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心里酥酥麻麻的,连带着脑子都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因为新房设在长公主府的缘故,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反正靖嘉这会儿表现的很是自在,先是打发了宫人去厨房拿醒酒汤,又跟方之平抱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瞧着清爽干净的靖嘉,方之平觉得自个儿浑身都是臭的,也不往人家那边凑了,“我先去洗个澡。”公主府里面大半的人他还是能使唤的,但应该不包括公主的身边的这几个宫人,毕竟那是近侍,所以他也可不想被打脸,使唤人使唤不动那才尴尬呢,所以在卧房里要办什么事儿,他还是直接告诉公主为好,可以让她直接安排。
“去安排。”靖嘉对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吩咐道,驸马沐浴自然是跟她在一间耳房里,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其它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伺候的人。
“常使唤的人带过来了吗,本宫派人去叫过去,伺候你去沐浴。”靖嘉笑眯眯的道,一想到对方有几个贴身的丫鬟,虽然没提作通房,但是整日伺候梳洗、甚至沐浴,她就觉得烦闷。
‘本宫’都出来了,方之平哪能没察觉的小媳妇的情绪变化,仔细一品她的话就知道原因在哪了,方之平心里一乐,会吃醋就说明在意,不过误会还是解释清楚的。
“男人沐浴没那么麻烦,我从五岁起就一直是自己洗,用不着旁人伺候。”方之平放慢了语速解释道。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对方没必要在这事儿上骗她,不过靖嘉还是挺好奇的,沐浴用不用人伺候跟男女没关系,一般小富之家的人都会贴身的下人伺候,更何况方之平还出身溺爱孩子出名的勋贵,“那你娘她们应该会担心?”
讲道理,五岁的小孩自己沐浴,家里人一般都不会放心。
“是咱们的娘,不是我娘!”方之平一字一顿的解释道,他知道婆媳之间一般都会有矛盾,作为夫君、儿子,他自然要在里面调和,不管她们谁受委屈都不行。
靖嘉只是一时没有适应自己新妇的身份,没有排斥或看不起婆婆的意思,赶紧道:“好好好,咱娘,咱娘。”
方之平点头,不忘给自己娘亲刷好感,“娘以前一直锻炼的我独立能力,上学堂的时候便开始让我自己穿衣服,十岁以后就身边就没安排婢女,卧房的事儿也一直是小厮在打理。”
这个好啊,十岁以后身边就没有婢女,娘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好了,靖嘉在心里默默感谢婆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那景文小时候岂不是很辛苦?”
“还好,习惯就好,以后咱们有了儿子也得这么教育,不过女儿就算了,女孩子还是要娇养。”方之平语气柔柔的说道,倒不是他重女轻男,不管儿子还是女儿,自己的孩子总是喜欢和疼爱的,只不过这时代本就不公平,男子若是没有能力,便难以立足,而女子本身就弱势,便是有大把的才能也没有能够施展的地方,嫁人以后也没有在闺阁时自在轻松了。
这个区别待遇,靖嘉是能接受的,她的女儿用不着像大皇姐那样强势,也不需要像二皇姐那样才名远扬,更不用为了帮衬母亲的家族而嫁回去,只要平平安安的,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便足够了,她总会护着自己女儿的。
靖嘉刚想点头,便觉得自己又被对方给带歪了,明明今日才刚刚大婚,孩子的影儿都没有呢,便谈论起怎么教儿女来了。
“说这些还太早了,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跟我聊聊娘的爱好,明儿去请安的时候,我也好多跟娘说几句话。”靖嘉笑道,景文对婆婆不是一般的在意,又因为婆婆,景文身边才会这么干净,于情于理她都感谢婆婆,至于侯府的其它人,看景文态度也知道,面上做好就是了,不需要有多亲近。
“娘喜欢你给她抱个大孙子,这任务能不能完成?”方之平调笑道。
靖嘉才不怕呢,虽然脸红成一团,但语气却强硬的很,“那要看你的了。”她还比景文大好几个月呢,没必要被他一直当小姑娘调戏。
得得得,方之平投降,这小脾气,他惹不起。
第57章
等方之平从耳房沐浴完出来的时候,卧房的宫人已经退下去了,红烛摇曳着火光,小媳妇面朝墙侧躺在里面,方之平甚是紧张的握了握拳头,都是第一次,要出丑也是一起出。
方之平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平躺在床上,入眼是大红色的帐子,“靖嘉,睡着了吗?”
“没有。”靖嘉憋着笑意说道,这个呆子,她怎么可能现在就睡着了!
刚刚喝合卺酒的时候,方之平占人便宜占得顺溜,但真到动真格的时候了,反倒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那我们聊会天?”先交流交流感情,双方就都没有这么紧张了。
方之平看不见的地方,靖嘉面朝墙壁瞪大了眼睛,洞房花烛夜要聊天?该老实的时候耍流氓,该耍流氓的时候他倒是老实起来了。
靖嘉翻过身来,面对着方之平,语气一点都不好,“你要同本宫聊什么?”
一言不合就自称‘本宫’,方之平赶紧顺毛摸,“自然是聊你想聊的。”
本宫什么说想聊天了,‘要杀要刮’来个痛快,别让她在这边一直忐忑着,靖嘉算是看出来,对方握她手喝她酒的时候挺熟练,但这会儿可能比她还紧张!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靖嘉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自己的被子扔到一边,把方之平身上的扯过来盖上。
没了被子的方之平:……
“靖嘉,冷吗,我进去给你暖暖。”边说着,边把被子掀开挤了进去,翻身趴在靖嘉身上,不等她开口便急急的稳住嫣红的唇瓣。
靖嘉脑子一片空白,少年趴在她身上,双手放在她脸颊上,冰凉的唇挤压着他的唇,湿滑的舌头小心翼翼的撬开她的牙关,在里面攻城略地,甚至还卷住了她的舌。
靖嘉情不自禁伸手抱着身上的人,力的扬起头去配合他,舌头模仿着他刚刚的样子,不断的搅动,急切的索取他口中的津液,鼻翼之间全是这个人的味道。
方之平似乎是受到了鼓舞,动作不复刚刚的温柔,变得急切起来,尾椎处一片酥酥麻麻,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往下滑……
一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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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生物钟让方之平卯时便醒过来,天还没亮,帐外的红烛依然锲而不舍的燃着,靖嘉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左手搂着他的腰,脸紧靠着他的胸膛,两人依旧搭着同一床被子。
半是昏暗的帐子里,方之平低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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