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羞涩的药
阿棋惊魂稍定,茫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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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
而当婢女出去,她再度看向那新衣时,却猛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婢女们闻声而入:“如夫人怎么了?”
阿棋的脸色一片惨白,她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她无法告诉他人,一错眼间,她似乎在那新衣上看到一滩鲜血!
她不知道故太子申生是怎么死的,可在梦里,他被刺中了胸口,被砍去了头颅,服下了□□,吐出了许多许多的血……
接下来的日子,阿棋都被安排在这间房里休养,有御医给她诊治,也有婢女们随身服侍,生活用度一应俱全。她的身体渐渐痊愈,神却一天差似一天。
死也许不可怕,等死却是一种折磨。她望着门,时时想着夷吾随时会破门而入,对她施行新的惩罚。
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个下午,什么还没有发生。申生在看书,她在看他,他给她画了一只蟋蟀,她照着绣了条手帕……
“这句是‘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仿佛还能听到他读诗的声音。
阿棋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却没有人。
眼角床边,好像随时都有气息,有那一句诗,有那一只笔,马上要跳出那个下午逃脱而出的蟋蟀……她想要看清楚,却越发地看不清楚。
中之言,不可道也。在这宫廷之中,不知有多少污浊,多少屈死的冤魂。它们影影幢幢,都躲在阴影中,窥伺着她。
她醒醒睡睡,不知是梦是醒。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双手。
那人在背后抱着她,抚摸她,力气之大,仿佛会将她拦腰折断。
她惊恐万状,想要大声呼喊,突然喉间一梗,“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夷吾“啊”了一声,连忙坐了起来。床褥上全是污秽,臭气刺鼻。这么一来,身上的热度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女人受了伤,需要时间康复,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冲动,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一个多月间,他也招幸了别的女子,却始终不能如那天那般的畅快淋漓。脚步不听使唤般的,在得知这个女人身体好了以后,他又来了。
他原本想的是寒暄和温存,但身体先一步背叛了他。从背后压着她,捂着她的嘴巴,只想要狠狠地去掠夺,去占有。
为什么又是这样?不知不觉就昏了头?
他懊恼不已,再看阿棋,已然神智不清。
她的嘴唇翕动,隐隐约约唤的是“太子”。
太子哥哥?
夷吾怔住了,他不顾污秽,低下头去要听个仔细。
阿棋的手脚乱动,颠三倒四地叫着“不要”,“饶命”,女子断断续续地,在对着她看到的人说话,“对不起……对不起……阿棋有罪……”
夷吾疑惑地蹙眉,更加竖起耳朵。
只听她含混地低泣:“是我偷了你的玉……交给了阿爹……太子,放过我,放过我吧……阿棋不是有意害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了两章,上面还有一章
亲们不要看漏了哈
作者写到夷吾这个人的时候还比较兴奋呢
肖想一个不可能的人
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
步步走向黑化
我是不是不再是当年那个萌哒哒的小药了!捂脸~~~~
第23章秦姬
秦国宫中。
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正在花园里玩一个叫做“投壶”的游戏,他们各自将手中的箭投入远处的壶中,比赛谁投得多。
小一些的男孩约莫是三四岁,听到外面响起的“国君驾到”,立刻撒腿奔了出去:“父君!父君!”
大一些的约莫七八岁,比较稳重些,但也十分开心。他跟出去,见弟弟已经挂在来人腿上,想到先生的教导,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儿臣见过父君。”
来人四方脸膛,鼻若悬胆,正是秦君嬴任好,他此刻眉开眼笑,再无半点威严震慑的模样,对着大儿子道:“儿不错,学得很好。”又一手把腿上的小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点点鼻子道,“弘儿就没啥规矩了。”
小男孩撅起嘴:“父君……弘儿还小呢!”
嬴任好哈哈大笑:“眼下还是弘儿最小,可来年你娘亲肚子里的孩儿出世,你也要做哥哥啦!”
他们的娘亲就是申生的异母阿姊秦姬,她入秦后,深得秦君宠爱,被举为后宫之主,生下两个男孩后,地位更加稳固。
小男孩嬴弘道:“弘儿真怕做不好哥哥……要不让就他做哥哥,我还是做弟弟好啦!”
嬴任好又是大笑起来,又逗了小儿子几句,转向大儿子道:“你娘亲在休息么?”
大男孩嬴答道:“是的,所以我带阿弘在院子里玩,不打扰娘亲。”
嬴任好赞许地看他:“儿当真懂事。”
嬴是嫡长子,性情又稳妥,故而嬴任好也是早早地钦定了其太子的身份,见其如此,更是欣慰:“你带着弟弟继续玩吧,父君进去看看她。”
嬴答应了,便拉着弟弟嬴弘的手继续玩去了。
嬴任好登堂入室,见到随侍的婢女要行礼,摆摆手给挥退了,只见帷帐之中,一个女子正侧卧着睡眠。
女子面容姣好,保养得宜,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丰满而圆润,是一位高雅雍容的妇人。此时正闭目睡着,却不知为何,紧皱眉头,额上出汗。
突然“啊”了一声,睁眼醒了。
她望向嬴任好,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眼神便清明起来:“君上?”她立刻要坐起来,“君上来了多久?臣妾失礼了。”
嬴任好忙止住她:“夫妻多年,还计较这些?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秦姬道:“无妨的,就是……好像做了个梦。”
嬴任好问道:“做噩梦了?”
秦姬低下了头:“乱得很,记不住,倒是看见君上,心就安了。”
嬴任好笑了起来,抚摸她的长“那咱们的孩子呢?可还安生?”
秦姬佯嗔道:“早知道君上不是来看臣妾,是来看他的。”说着掀开了些被子,让嬴任好伸手去摸。
嬴任好往手上呵了口热气,使劲搓了搓手,贴到了秦姬腹上。贴了一会,感觉到动静了,欣喜道:“动了动了!”
秦姬笑了起来:“君上还像是新做父君似的。”
嬴任好笑道:“我就是喜欢小孩。”
秦姬问道:“那君上希望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嬴任好道:“前面已经有了儿和弘儿做哥哥,要是个小女儿倒好。”
秦姬笑道:“那从明日起,臣妾便焚香默祝,请求秦晋两国的祖先保佑,给君上生个小公主才好。”
嬴任好道:“你不要劳动了。男女都一样的,你保重身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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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秦姬道:“这是应该的。臣妾能与君上结缘,有赖于两国祖先的保佑,也是两国国人福祉所系……”
她捕捉到嬴任好的神情变化,却假作不知,好像突然想到了一般:“说起来,臣妾那个弟弟夷吾,已经回国了吧。”
嬴任好道:“已经登基了。”
秦姬道:“那臣妾还要再多谢君上,送他安然回去。”
嬴任好哼了一声:“他若是有你这么明事理就好了。”
秦姬也不多问,温柔道:“那时他来秦国,臣妾也与他会过一面,不过是个少年,言行稚嫩,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君上,君上勿怪。大约是有些臣子,没有守好本分,尽好责任。”
“是啊,”嬴任好想了想,点头道,“他也就十六七岁,也没那么奸猾,大概真是那些大臣们闹的。”
秦姬露出好奇的神色:“闹什么?”
嬴任好道:“算了,都过去了。”
秦姬见自己的话已经起了回转的作用,便嫣然一笑:“虽臣妾无知,但君上宽宏大量,臣妾就代他谢谢君上了。”
嬴任好摆摆手:“知道你挂念故国,你安心休养吧,我心里有数,不再计较了。”
二人又说了些夫妻絮语,嬴任好起身离开:“要不还是让御医来给你看看吧。方才你做梦,脸色铁青,很不好看。”
秦姬顿了顿,方笑道:“是么?也不知是梦见什么了。”
她目送着嬴任好离去,这才起身,唤婢女抬热水进来沐浴,换下了亵衣,只见后背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她当然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梦见了他的弟弟申生。
那个压抑的夜晚,六根脚趾的画面,在梦中历历在目。这噩梦一直跟着她,每一次都让她汗湿重衣。
那一天,击溃了少女的她所有的懵懂。
从那以后,她躲着所有人,在自己房间不肯出来,嬷嬷和婢女劝了又劝,都没有办法。
而后他们的母亲齐姜重病过世,申生自己又得了失魂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那,直到他被父君册封为太子。
天旋地转,又猝不及防。她还未从巨大的打击中喘过气,就发现这个所谓的弟弟,没有晋国公室血统的骗子,已经成了君位的继承人。
秦姬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如果说出这秘密,自己也会蒙受屈辱,而如果不说,却对不起父君,对不起整个晋国。
就在这时,申生已经提前行动:他杀死了自己的生父,借父君发动了政变的手。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竟然就有这样的野心和狠心!
于是秦姬选择了退缩,只求自保。
也是天意使然,十六岁时,秦国来求亲,作为晋国国君的长女,她欣然领命。同时暗下决心,要借助秦国的力量,铲除这个鸠占鹊巢的弟弟。
然而,她还未开始动作,晋国国内又有了骊姬和奚齐。
最终,今年秋日,她在秦国等来了夷吾,告诉她申生已经死了。
秦姬长出了一口气,这大约就是最好的结果。
权位之争,有胜便有负,有生便有死,申生你也有今日这个结局啊……
而现在她担心的是,这个叫夷吾的弟弟显然太过于幼稚了,他能胜任国君的位置吗?
晋国的那个奚齐死得那么突然,是不是……也有什么蹊跷呢?
里克的习惯是早起。卯时(今凌晨五点)上朝,他会在寅时(今凌晨三点)就起来梳洗,穿戴整齐,等待出门。
这个习惯自年轻时就有,他一直引以为豪。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可以预演上朝的发言,琢磨自己的文辞,然而随着年纪增长,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头脑也越来越昏沉。
被下人叫醒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发觉自己又睡过去了。
在梦境里,他已经坐上轿子,来到朝上,见到了夷吾,然而夷吾的脸色却很阴沉。至于他说的什么,却想不起来,只是心悸的感觉犹在。
“不服老不行啊……”他摇摇头,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甩开,“做个梦都这么吓人。”
这段时间他真是思虑太甚了,东奔西走,殚竭虑,还要和芮明争暗斗,他是有多久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自己的势力在朝中算得上稳当,夷吾看上了阿棋更是峰回路转,意外之喜。眼下正是大好的局面,慌什么呢?
这么想着,安定了心神,便出发了。
到了朝堂,一切果然也如他所准备的那般,他的发言内容详实,思路清晰。里克停下来,特意环顾了下四周,再向夷吾行礼:“下军之事,基本如此,还望君上示下。”
夷吾点头叹道:“寡人受益无穷。”四周是群臣嗡嗡的附和声。
夷吾道:“多谢里克爱卿,其他爱卿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时,芮突然站了出来:“君上,微臣有一事,虽不是关于下军,但事关国体,想要请教里克大人。”
“哦?”夷吾挑了下眉毛,也不等里克反应,“那你就问吧。”
芮肃然道:“芮想问,先前国君奚齐被害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太傻了,存稿箱存成明天了
今天手动发布,实在抱歉,晚了一个小时……
谢谢二月啊的地雷~
第24章暴露
芮一说出“奚齐被害”,周围一静,很快便语声四起。
他向四周一望,提高嗓音压下了群臣的震惊和议论:“为此事,荀息大人引咎辞官,不久病逝,之后便是里克大人在查,是也不是?”
里克此时已经全身紧张,莫非他发现了什么?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是的,没错。”
芮接着道:“芮那时还与君上奔波在外,回来后听闻此事,一直有个地方不明白,国君奚齐的尸首是在郊外林中被发现的,同时还有他的车夫和随侍,他去那做什么呢?”
里克道:“这就不清楚了。他年少贪玩,那段时间经常出宫。”
“日日出宫,应该也不是去郊外打猎,”芮道,“不然不会只带少数几个人。”
里克道:“大概是一时兴起吧。”
芮道:“然后就在那遭遇了盗贼?”
里克接着含混:“应该是吧……他与随从都被害,尸体还遭了野兽,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芮道:“那么这伙盗贼是偶遇的还是有预谋的呢?郊外的树林,地势广阔,怎的就如此巧合?就算是临时起意,难道国君他们就不提自己的身份?如果提了,对方又怎敢下此毒手?”
“照你这么说,人人都忠君爱国,”里克嗤笑了一声,“咱们晋国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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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小人恶行了。”
芮道:“可在理由上是说不通的。临时起意莫不为钱财,但先君的物品皆为御用,又如何卖得出去?诸位大人可曾在市面上见过宫中的东西?哪怕是一头拉车的马?”
群臣窃窃私语,都是摇头。
“所以谋财害命也说不过去,”芮道,“芮以为这伙人未必是盗贼,先君去了树林也不是一时兴起,倒像是与人约好了去的。”
“芮大人的意思是……先君是被人蓄意谋害的?”身边有臣子插了句嘴,瞪大了眼睛。
“正是,”芮点点头,“而且为何先君只带了几个人?应该是料定了安全。说不定他要见的那人自己就带了人,说好了要保护先君呢。”
里克正在皱眉,只见芮已直直地望过来:“那么里克大人,当日驻守城门的守卫后来告诉我,你当日曾带着十几人出过城,请问是去做什么呢?”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里克勃然变色:“你什么意思?”
芮的眼神在上方夷吾那略作停留,然后更盯紧了里克:“抱歉啊里克大人,这个问题非问不可。有人密告,是你狼子野心,指使他杀了先君!”
里克的神情像是被捅了一刀。
他的心腹背叛了他,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他脸色惨白,语声颤抖:“是……是谁?”
芮道:“那人还上交了一样铁证!”说着从身上取出包着手绢的一样物事,打开手绢,高举了起来,“诸位大人且看,这是国君夷吾的玉佩,乃是前些年献公(诡诸)当众所赐,诸位都见过吧?”
群臣被这突变惊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便要去看,看了纷纷道:“没错,咱们都见过的。”“是先君的东西。”
芮道:“这便是了,里克谋害先君,藏匿证物,还编出伙莫须有的盗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里克也看到了这样物事,反而冷静了下来。奚齐的衣裳配饰是他看着全部销毁的,因而最清楚并没有这块玉佩。所以说,对方根本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却是编了个理由在陷害他,歪打正着罢了!
他面对芮,顿时中气十足:“那证人是谁?可否带上来当堂对质?”
芮也不退让:“你还想要威胁人家吗?”说着向夷吾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君上严查。里克有权有势,为防他再作乱,微臣提议,不该放他回去。”
里克冷笑了一声:“空口白舌就罗织罪名,诬陷忠良,君上岂会轻信?”
“两位爱卿……”夷吾似乎还是原来被二人争斗弄得两相为难的模样,“这该如何是好?”
他环顾四周,像是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这样吧,就委屈里克爱卿暂时留在宫中,芮爱卿也是,寡人另外再派人查明此事,如何?”
里克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又翻一个身,始终难以入睡。
再舒服的监牢也始终是监牢,虽然居于宫中受人服侍,仍是难受,仍是心如火燎。
在朝堂上芮先一步答应,斩钉截铁,大义凛然,这就等于是封了他的口。里克恨恨地攥紧被子,这小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拿着假的证物,就要来扳倒他。
参与事件,守着申生的那些心腹手下没有消息,应该还是无事,否则早就乱起来了,哪里还有他现在睡觉的时候?
但也不得不担忧,真的追查下去,万一……
一夜未眠,不知不觉窗中透白。
里克坐起来,与进来送水的寺人打了个照面。一见之下,不由得讶异:“披总管?”只见来人步履稳当,面无表情,正是以往诡诸身旁的总管寺人披。
寺人披却平淡道:“大人称呼错了,披早已不是总管了。”
里克随即想起来,原先在诡诸手下时,这个寺人披对这些公子的态度都很冷淡,还奉命还亲身去追杀过重耳,难怪夷吾一回来便撤了他的职,让他打下手来了。
过了早朝,突然听闻门外一声“君上驾到”,他神一振,夷吾过来了!
“委屈爱卿了,这一夜可还住得惯?”夷吾对他仍是客客气气的。
里克压抑住内心的不安,笑道:“君上说笑了,宫中自然不比寒舍。”他顿了顿,“小女能在宫中服侍君上,也是有福。”
夷吾专门问他讨的阿棋,应当是很喜欢,而自己是她的亲父,就是看在这层关系上,也该留一些情面,里克心里这么盘算着。
果然夷吾一听便笑了:“阿棋是很好。过几日让她来见见爱卿。”
里克叹了口气:“臣眼下这个身份,不方便见,于礼不合啊。”
夷吾还是微笑:“爱卿稍安勿躁,也许过几日,也就真相大白了。”
里克觉得这微笑颇有些古怪,不像是客气,倒像是嘲讽……而且话中一直说“过几日”,莫非真的是有什么发现?
想到此,他便摆出一副肃然的样子道:“不管那芮弄什么花样,里克都等着。只是人证要当堂对质,物证也要说清来历,不能不明不白的。如今他只拿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先君也不是天天佩戴,如何作得数?交出玉佩的人是谁?怎么证明是受里克主使呢?还有其他的东西又在哪里?”
奚齐的衣物车子烧的烧,毁的毁,都埋在郊外。除非真是自己的人被抓,否则绝不可能找到。里克清楚这一点,因而成竹在胸:“仅凭一块玉佩,哪里就能定臣的罪?”
只见夷吾点了点头:“爱卿说的有理。”
他就像是平日里请教似的,轻声细语,还带着思量的斟酌,“那如果……是你的女儿指认,然后你畏罪自尽呢?”
“什么?”里克失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再看夷吾,他仍是微笑着的,那微笑甚至到了他的眼睛里,中间一点奇异的光。
一瞬间,震惊、醒悟便如电光火石般当胸穿过:“是你……”
奚齐的玉佩被杀那天没有在身上,那就是留在宫中,能拿到的自然就是这宫中的主人。
但里克仍觉得难以置信:“君上……芮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气急败坏,又全身发寒,“君上不要被他蒙骗了!有臣在,自然能跟他相抗衡……”
“最会骗人的,不就是你吗?”夷吾道,“当初说要帮助太子哥哥的人是你,背地里害他的人,也是你。”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不是你指使你女儿,偷走他的东西,嫁祸他罪名的吗?”
他死死地盯着里克,捕捉他脸上变换的神情:“骊姬死得早,我没法手刃她,剩下你,我要让他在天之灵看看,你的下场!”
注意夷吾手的动作,里克意识到他要拔剑了。
如他所言,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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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冠上一个畏罪自尽的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了结此事。最讽刺的是,理由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杀了奚齐,而是为了那个原本应该死了却仍活在自己手里的太子申生!
他狞身一扑,抓了一张案几挡了夷吾刺过来的剑,用尽气力大喊出声:“他还活着!你的太子哥哥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作者手动发射,哈哈~
到了编辑的通知,这篇文虽然兄弟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只要兄弟名义在,就不能被排到外面的榜上
而这文大家也看了,挺正经,进展快,剧情上也没法多做改动了……
老实说,不难过是假的啦,毕竟每个作者都希望自己的文能被更多人看到
不过换个角度想,写文的时候每想到一个好的情节,心里也开心过
而且这文目前也有人在看在评论,也是很好啦,看到这里的亲,都来抱一个!!!
谢谢阿乱先生的地雷x2,虽然你是想发一个的,哈哈作者占便宜啦
第25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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