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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羞涩的药
于是那些看人眼色的宫人对她便更不在意了,两个姐姐也从一开始的小心变成了诸多抱怨。
她扶着墙,缓缓地挪动自己臃肿的身子。怀着公室的血脉,他们给了许许多多滋补的东西,她也只能全部都吃下去。
这也许就是大家所说的“福气”吧,虽然并不好受。
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匆忙间伸手抓住了布帘。她的手指肿得厉害,像长了几根萝卜,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能够穿针引线,绣出许多花样来。
肚子越发地疼痛,像是浪潮,越长越高,腿间淅淅沥沥地流下温热的液体。她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糟糕,又要被说了。
她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坐到便桶上,疼痛越发地大,甚至远远超过了奚齐带给她的。
他咬她,打她,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塞到她的身体里,她还能咬牙忍受,但这疼痛就像要活生生地从里面撕开她……
她双目圆睁,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来,来人……”可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眼前是厚厚的帘子,黑乎乎地垂落下来,遮去了她整个世界。
就这样,她孤立无援地,在深夜中,流干了血。
她的名字叫阿怜。
但上天没有怜她。
第二天清早,等奚齐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冰冷而僵硬。
而他们的孩子,还未哭出第一声,便在便桶的污秽中溺死了。
第18章反击
申生直觉地意识到不对。
奚齐这天来的时候便带着满身的煞气。
少年睁着通红可怖的双眼,一言不发,大力扯下了二人的外衣,然后伏在他身上重重地厮磨,仿佛要磨出双方的血肉来,让它们粘在一起。
申生厌恶地别过头,只能将手脚上的绳索扯得死紧。
很快,腹部感觉到洒落的一道温热。
奚齐向后仰倒,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少年的鼻子抽了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知道吗?我的儿子死了……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我要绝后了……”
申生还来不及为这个消息而震惊,他看到的是,由始至终,奚齐的那处始终是软垂着的。
他勉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御医……看过么?”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过了,可是吃了药……也没用……”
他像是感受到了关爱似的,将申生双手的绳索解开了,拉着双手环住了自己:“你拍拍我吧,嗯?”
申生只能机械地照做。
少年在他怀里窝了一会:“你听话,我便不再绑着你好不好?”
他将脸贴在申生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我还可以带很多女人来给你。”
申生的脸抽搐了一下。
奚齐却浑然不觉,磨蹭着他,与他亲近:“反正我们是兄弟,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
短短一个午后,对申生而言却是漫长的煎熬。
终于夕阳西下,奚齐起身穿衣,准备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而申生第一次对他的预告点了点头。
他目送着奚齐离开,再看着优施端着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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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揉了揉终于被松开的双手,端坐而起,深吸了一口气:“优施,申生有一事相求。”
这几天里,里克可谓是焦头烂额,国君唯一的继承人夭亡,那天阿怜宫中的所有宫人被杀,奚齐盛怒之下又牵连了许多人,整个宫廷都弥漫着恐怖凝重的气氛。
而他本人,却在早朝之前,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布衣,做平民打扮,抬起脸来,却是熟悉的阴柔相貌,正是优施:“小的奉命来请大人去一个地方。”
里克疑惑地打量他:“你已有很长时间不见踪影,先君都薨逝了,你奉谁的命?”
优施道:“是君上。他想要私会大人。”
里克大笑起来:“君上要见我,大可在宫中,用得着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假传君命?”
优施却凑近前来:“可在宫中,会有荀息的耳目啊……”
里克骤然一惊,将信将疑地又看了看他。荀息平日里以太傅之威,管教甚严,奚齐贪玩,想必是不快的,所以才要来笼络他?他与荀息一直都在明争暗斗,这不正是个好机会?
如此一想,便信了几分,下朝回来后,随着优施的指示来到城郊,只见那果然有座独立的院落。
为了谨慎起见,他还带了几名信得过的手下,进了门后,就见优施已在院中:“大人请随我入内,其余人稍后。”
里克稍一犹豫,优施又道:“大人若不信,大可用剑架着优施进去,施也是很怕死的,必不会害大人性命。”
他这么一说,里克反而不好再迟疑,便让手下都等在外面,约定了若有声响便全都冲进去。
他跟随着优施,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优施便告退了。
他打起戒备推门而入,只见这房间十分昏暗,帘幕低垂。
他走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披头散发坐于床榻之上,不觉一惊:“谁?”
那人叹息了一声:“骗人前来,实不得已,里克大人勿怪。”
里克怔住。这人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他心中警惕,脚下后退。那人却突然站起身来,叮叮当当拖起两条锁链:“大人怕什么?”
里克胸口咚咚作响:“你是……太子申生……”
如果真是鬼魂,又怎会被人锁住?又怎会找优施骗他前来?里克惊魂稍定,看着那人抬起的脸,只见脸上并无狰狞,只是清瘦了许多:“你没有死?”
申生道:“我被人救了。大人……猜得到是谁吧?”
这事十分诡异,但既然已在眼前,联系前后关节,也就不难猜到。里克惊疑:“国君他……为何这么做?”
申生道:“起初我也不懂,后来才发现一桩隐秘。”
“什么隐秘?”里克下意识追问,立刻觉得不对,“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申生死前,他已经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还让女儿阿棋去偷他的罪证,申生本人应该也发现了。
申生道:“我已死过一次,以前的也都是旧事了,不过这桩隐秘事关国家大事,这才专门请大人来。”
里克思忖了下,申生是被骊姬诬陷,又被奚齐救下,与那边的恩怨相比,自己的确实不算什么了,于是问道:“好,你说,是什么隐秘?”
申生摇了摇头:“一会大人自会知道。”他抬眼望向门口,“大人可是自带了人来?教他们躲起来吧,莫让国君发现了。”
里克一惊:“他真的会来?”
申生道:“申生在此,他也是不放心的。”
这又和里克所知的相应证,有好几次他去找奚齐,都被拒之门外,却原来是悄悄出了宫。但心中又有一个疑虑,真的不放心,为何不干脆杀了呢?
只听申生又道:“那边有个装书的大箱子,里头已经空了,就委屈大人藏在那里了。”
里克皱眉:“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申生道:“自然是为了那桩隐秘。大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胜过申生千言万语。”
里克犹疑了一会,申生未死确实让他好奇,而“事关国家大事”激起了他的壮志,于是出门打发了带来的手下,吩咐他们躲藏好了,不被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房中。
院中的风吹得他发丝散乱,外面乌云蔽日,看来将有一场大风雨。
他进门后,见申生点起了蜡烛,借着烛光能看到他双脚上的锁链牢牢钉入墙中,这使得他最远也走不到房门口。
里克暗自摇头,进了箱子,合上盖子,只留出一条缝隙。
申生侧对着他,据案而坐,烛火却摇晃得厉害,使得墙上的阴影张牙舞爪。
过了约半个时辰,听到外面优施招呼的声音,里克神一振,来了!
他看到年少的国君披着不起眼的便服进来。屏息而待,等他说话,谁知奚齐却径直向申生走去,然后低头亲了他的脸!
里克瞠目结舌,再看申生本人,却是神色寡淡。
“我真不想上朝,”奚齐喃喃自语,蹭着申生的脸,“你洗过澡了么?”
他拉着申生,将他往床榻上推,急不可耐地去扯他的腰带。衣裳摩擦声暧昧地在房中响起。里克的头脑一片空白。
他听到申生问道:“你这里……真的不能?”
奚齐道:“只是不能……但是有感觉的……你,你来摸摸……”
他的背影挡住了里克的视线,但从二人的言语动作中可以猜到是什么。
申生道:“从此就……不能好了?”
“没事的,我还有你。”奚齐舒服地仰起脖子,握着申生的手一起动作,“我们是兄弟,你可以帮我留后。”
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申生引导着奚齐,自己说出了隐秘。
申生自己仍很平静:“怎么可能,一旦传扬出去,是公室的耻辱,也是晋国的耻辱。”
奚齐喘息道:“不会的,只有你知我知。”
申生突然道:“是么?你看,那是谁?”
里克背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透过缝隙,他看得到,申生伸出的手指,不偏不倚指向了自己的位置。
奚齐立刻跟着看过来:“谁!”
他跳起来,那物事却仍软垂着,他拾起自己脱下的佩剑便冲过来:“找死!”
与此同时,里克跳出了箱子,立刻被对方形如疯魔的攻击包裹。奚齐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就要置他于死地!
里克也只得拔剑抵挡,二人缠斗着,踢倒了案几。
烛火落地,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奚齐手下不留情,但里克却是上过战场的,经验丰富,还能招架。
却听奚齐突然扑过来,面目狰狞,奋不顾身,里克下意识地便举起了剑自保。
只感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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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沉,奚齐闷哼了一声。
里克怔住了,然后心头升起巨大的惊恐,连声音都颤抖了:“君……君上!”
火光应声亮起,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奚齐,胸口正钉着自己的剑,手脚挣动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那烛火在申生的手中举着,他神情平静,然而此刻看到,却是说不出的可怕诡异。
“是你在背后……你推他……你,你引着我……”里克双腿打战,滑坐到了地上。
申生凝视着他:“里克大人,你弑了君。”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神展开
第19章人选
房门洞开,外面的风雨直灌进来。屏风倒了,现出奚齐衣裳不整的尸体,和身上沾着鲜血的里克。
里克手指着申生,指尖颤抖,大怒道:“你!你竟然害我!你以为让我杀了他……你自己就能做回国君了?”
申生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我从未这么想过,大人要杀,也悉听尊便。只不过奚齐带来的人还没解决,你放心得下?”
里克在恼恨中被他警醒,是了,若自己弑君被人抓住……只听申生又道:“他带的人应该不多。”
里克喘息稍定,悄悄地出去,向外张望,果然见院中有奚齐带来的人,想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加上御者在内也不过五人。他提剑而出,趁人不备捅死一个,同时放声大叫,呼喊自己隐蔽好的手下们。
几道人影应声出现。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为他卖命,当下也不问情由,便将其他人杀得干干净净。
优施本来去端茶水来给奚齐的手下,听到声响再不敢冒头。
他踉踉跄跄,下意识地往申生房中跑,又差点被奚齐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
申生见了他也是一怔,却还是道:“你不好在这,快去寻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优施吓傻了,只是恐惧地看着他。
就是犹豫之际,外面已经有了声音,申生四下看看,立刻拉他进了那个放书的大箱子,盖上盖子后,里克等人便已进来。
里克沉声道:“此间之事,谁敢泄露个一点半点,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又对这些手下许以重利,一行人围着奚齐的尸体,商议定了如何抛尸。
手下们将尸体抬出,里克这才擦去额角的汗望向申生。他将手中的剑转了转,带着恶意:“你怕不怕?”
申生道:“申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奚齐也曾这么问过他,最后却先死了。
死,又有谁不怕呢?但申生仍选择闭上眼睛,攥着拳头,让身体站得笔直。
他只是做了自己认定的事。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疼痛,只觉脚上一松,却是里克斩断了束缚的铁链。里克看着他,目光闪动:“可臣却不敢再杀一个公室之人了。”
这自然是谎话,像里克这样的人,不讲道义,只有算计。
申生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他此刻却也无可反抗:“你留着我,不怕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这件事也会被牵连而出。”
“放心,你能在这里,”里克道,“也就能在别处。”
就在这时,那些手下过来汇报,说是搜了整座院落,都不见优施的踪影。
申生道:“他知道留着没用活路,已经是从后门逃走了,现在也追不上了。”
里克盯他一眼:“那就你跟着我们走吧,故太子。”
过了好一阵子,优施才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爬出来。
合上箱盖的时候,申生低声对他道:“等我们走远,你便出晋国,以后再不要回来。”
现在,应该是走远了吧……他避开地上散落的血迹,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作为一个只会装扮唱曲的伶优,他最不应该参与的就是这些血腥残忍,宫廷争斗,然而从最初给诡诸取乐,到被骊姬看中,再到被奚齐秘密安排来服侍申生,哪里有自己做主的机会?
毕竟在这些人面前,他只是一条狗。
那日午后,申生突然对他说有一事相求。说是相求,其实却是威胁:“我知道,那天晚上,与骊姬在一起的人是你。”
这个温文内敛的故太子看着他,目光锋利如开了刃的剑:“你说……一个儿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娘亲与人私通,他会怎么样?”
优施被他的目光牢牢地钉住了。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便彻底击垮了他。奚齐的脾气如何,他是最明了的,而奚齐此时又对申生百依百顺……
不答应,他会死;就是杀了申生灭口,他会死得更惨。于是优施只能应下。
他是一条狗,可他也是怕死的。
院中的尸体都已被带走,但血腥气还弥漫在鼻尖。
优施突然想起自己拾好的财物衣裳,便跑到自己平时的住处去拿。刚一推门,就觉得颈上一凉。
袭击他的人是里克的一个手下,满脸横肉,手里就拿着那个包裹。他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就知道你会回来。”
优施死命地去抓自己的喉咙,但他只能发出一些“嘶嘶”的声响。
鲜血从破洞中汨汨而流,最终带走了他的生命。
那个手下满意地垫了垫手中的财物,看着优施相貌阴柔的脸,“啧”了一声,在他毫无生气的脸上擦净了匕首的血。
像不过杀了条狗。
接连几天的风雨,狂风卷地,雨势倾盆,席卷了整个晋国。
申生就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雨后狼藉的景象。他被里克安排在绛城的另一处僻静院落,里里外外,都有里克的手下看守着。
院中的花草被打得凋零委地,让他不禁想到了宫中。以前夷吾总爱侍弄这些,种了许多,因此常被养母贾君痛斥。如今自己离开晋宫也有近半年了,那些曾被心照料的花草,现在还好么?或者都已枯萎了吧?
他被里克囚禁于此,想要知道什么消息,都是通过对方。
而今日,他里克来的时候喜形于色,显然十分高兴,因为“国君重病去世”的消息已然被召告天下。
“重病”自然只是个说辞,实际上是奚齐和随从的尸首终于在野外被人找到,而且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野兽啃得七零八落。
车没了,值钱的物件都没了,衣裳都寻不见,只能想到是歹人谋财害命,至于是谁,又是怎么让奚齐亲自来见却只带了寥寥数人,就不得而知了。朝中查来查去,有里克夹在当中,一些线索也都不了了之。最后为保公室尊严,群臣商议定了,才放出了这个消息。
申生问道:“便无人生疑?”
里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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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又如何?眼下关键的是迎立新君。”
申生打起神:“重耳、夷吾他们……现在在哪?”
里克道:“重耳辗转去了齐国,夷吾则近在梁国,你认为两位公子谁更合适?”
申生沉吟半晌,道:“夷吾心善,但胆小多疑,没有主见;至于重耳……”他顿了顿,“待人真诚,心有决断,既能御下,也能得民心。”
里克道:“他当初被寺人披追杀,才逃到远地,不知道现在还肯不肯回来。”
申生道:“为君者当心怀宽和,不计前嫌,如果他不肯,那边算我看错了。”
里克点点头。要走的时候,申生仍不放心,问道:“奚齐之事真的无人追查?荀息大人呢?”
里克道:“他已经死了。”
申生大吃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里克道:“他觉得自己身为太傅,未尽到管教保护之责,触棺自尽了。”
申生喃喃:“是我……害了他。”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杜原款那满鬓风霜、难以支持的模样。
里克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迂腐固执,才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罢离开。
申生仍因为荀息的死而悲痛,久久立于檐下。檐上一滴冰雨,落在他的后颈,猛地激起了他一身寒战。
杜原款会死,荀息会死,因为他们是忠臣,是为大晋安危而虑的忠臣。那里克呢?
他不是。从头到尾,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权力。
而为权言,显然一位孱弱的国君对他更有好处。
那滴冰雨沿着脊柱流下,溶入了申生沁出的冷汗中:糟了!自己……太大意了。
与此同时,齐国宫中。
齐国位于海滨,平原辽阔,海风畅达,除耕作粮谷外百姓还以捕捞海鱼、经营海盐为业。这个国家同晋国一样也是历史悠久,由西周初的姜太公开国,历经数百年风云变幻,如今已成中原各国的盟主。
重耳受召,登阶上堂,便见到看到一位老者,头戴峨冠,器宇轩昂。
那便是齐国的国君姜小白了。
重耳道:“齐君找重耳有事?”
“是啊,”齐君和蔼地看着他,“你晋国最近新君病死,朝臣正在联系你弟弟夷吾。寡人与你父君曾是并肩的盟友,与你更是投缘,如果你有意,寡人便助你回去争一争。”
重耳诚恳道:“谢齐君赏识,但重耳不想回去。”
齐君一怔:“为什么?你怕你弟弟?”
重耳摇头:“从未如此想过。”
齐君道:“那是还记恨你国人追杀你?”
重耳又是摇头:“他们不过奉命,先父也已去了。”
齐君沉吟道:“你放心,寡人出重兵,先送你入晋,必能安定。”
他说这话,其实与他自身的经历有关。最初,齐国的国君是他的异母兄长,然而这个兄长荒淫昏庸,最终为臣子所杀。当时他人在莒国,另有一位兄弟公子纠则被鲁国护送,也想要入国为君。两者相争,他早了一步,从此坐稳了这齐国国君的位置。
然而任他语重心长,重耳却只是摇头,反而问道:“重耳听闻,齐君在位,多得管大人的相助?”
这管大人便是管仲。齐君点头:“若无他,寡人也难有今日。”管仲与他君臣相得,被他任命为相,锐意改革,使得国家富强,才使得齐国有了一争霸主的实力。
重耳道:“重耳还听闻……管大人去世后,齐君很长一段时间都茶饭不思……”
齐君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重耳道:“重耳想说的就是,我……也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眼神黯然,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从今往后,重耳就想呆在他的母国,看看大海,捞捞鱼虾,过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还望,齐君成全。”
第20章回国
芮在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夷吾口中喊着“太子哥哥”,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主人又在做噩梦了。
自从申生自尽的消息传来,几乎每夜都是如此。
他睁着眼,等对方静下来,才翻了个身重新入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安慰去劝说,因为眼前的情势已经令他足够心烦。
到诡诸派人追杀的消息,他们第一个想要逃去的地方是夷吾的母国翟国,然而人在中途就得到消息,重耳已早了一步去了。一山不容二虎,他劝说夷吾,二人便改道投了梁国。
这梁国是夹在秦晋之间的一个小国,原想趁着晋国内乱捞些好处,但看到晋国国内奚齐上位,局势渐渐安稳,来的这个公子夷吾又胆小怕事,没什么才能,态度也就冷淡了下来。
芮与夷吾的住地被换了又换,最终搬进了一个破败的驿站,夜里睡觉,二人之间只隔了一道屏风。
寄人篱下,忍气吞声,这样的日子早个二十年也许还能忍耐,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芮暗自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感觉已经稀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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