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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付燃
想想也是可笑,也许我越是明白这种痛苦,却报复性的人越把这种痛苦强加在了莫燃身上。
那一天我喝了闷酒,喝到不省人事,翻开手机习惯性的打给莫燃,我知道不管我在哪里醉成什么样子,他都回来找我,我一直有着这种踏实感。
果不其然,莫燃很快就赶到了,我真的是喝醉了,听着他们同样的声线,我又开始了无理取闹的要求:“莫燃……莫燃你给我唱歌吧。”
其实那一刻,我明明清楚自己的无理取闹,却还是任由着自己任意妄为,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莫燃会一直喜欢我好久。
可是莫燃拒绝了我,第一次拒绝了我,他说他不会唱歌,推脱了好几次,我一时气急败坏了起来,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把想扶我起来的他推开了。
他身子真的很薄,我没用的多大的力气,他就跌坐在地上,似乎是很疼,他的双手蜷缩了一下,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选择了自己跌跌撞撞的离开。
我总觉得男人吗,就算我推的那一下再怎么用力,也不至于让那么好看的双手,卡的手心上都是密密麻麻又丑陋的疤痕,我也曾问过他是怎么搞得,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但是事实证明我那晚醉的太严重了,迷迷糊糊间又再次倒下,我清楚的感觉到莫燃咬咬牙追了上来又扶住了我,大量的酒让我大脑混沌,我一时张了张口说道:“莫燃你知道么,你跟我喜欢的一个人好像啊,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看到了他的苦笑和无奈,那一刻,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我却只当是醉的太厉害。
再后来,莫燃很乖巧的再也没提起那晚的事情,只是开始与我频繁的出入狱见酒吧,我也只是默许,似乎还带着点可笑的自尊,想要向莫雨证明自己过的很好。
只可惜莫雨只是礼貌的笑笑,从未把目光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
那一阵子我们谁都不好过,维持着跟爱情打赌输光的尊严,相互难熬。
就在我也把更多的目光开始投向莫燃时,噩耗却毫无预兆的来了,莫雨死了,死于车祸里失血过多,我那一刻真的觉得,一个自己哪怕不能拥有,也肯在远处祝福他的人就这么离开,是我真的不能接受的。
你想啊,一个你那么深爱的人,你都肯甘心只做他生命里配角了,只是想留个念想,他却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你,就死于了一场意外,那歹是多么的大的有缘无份啊。
我很没出息的开始酗酒,醉的比上次更甚,也又是在醉意中,我迷迷糊糊的知道身边莫燃把我带到了酒店kai房,然后开始使出浑身解数tiao逗我,我还有这迷迷糊糊的意识,他的技术很青se,却足矣激发一个男人的征服yu望。
我很久之前其实就觉得莫燃与莫雨这过分相似的名字和声线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却发现他们俩个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有点duo落的又不负责任的想,那干脆在莫雨那里无法得到的,就在莫燃这里一并讨回吧。
想着,我任由着莫燃对我上下其手,然后生se的把后穴对准了我的坚ting。
那肯定是他的第一次,过分的jin致差点让我几次没了yu望。
可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莫雨,却不能再没有莫燃了。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开始了正式的同居,一种复杂的心理让我总是在zuo爱的时候,不停的让莫燃说一些放dang的话给我听,相同的声线吐出的话语总能让我xing奋不已。
然而,那份莫燃始终不是莫雨的隔阂,也让我不再吻他,更多的是让他用那张嘴叫chuang给我听,我的性格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在莫燃的身上除了suo取就还是suo取,久而久之,这甚至成为了一种习惯。
还是那句话,被宠爱的人总容易恃宠而骄,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当然,偶尔我来了兴致,还是会想逗弄逗弄莫燃的,一转眼,竟然也是三年之久。
说实话,我也开始分不清莫雨在我心中还占了几分的位置,而现在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莫燃。
肯为我煮饭去研究食谱的他也好,肯用心照顾我起居尽辛尽劳的他也罢,这一切都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甚至是生活方式,反正只要有莫燃在一切都好。
我仍旧高调着自己,不肯停下脚步等等一直在我身后拼命追赶自己的莫燃。
有什么呢,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这一切却在那天被打破了,4月1的愚人节是莫雨的忌日,我自顾自的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根本忘却的身边的人。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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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也自然翻涌了起来。
直到莫燃给我打来电话,我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在酒吧坐了这么久,莫燃催促和抱怨的语气让我烦躁起来,我习惯了莫燃一直以来的低眉顺眼,我不耐烦的向他吼着,说了很难听的话“莫燃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亲弟弟莫雨也他妈死在今天了啊!”
其实这话说出去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可是一贯高傲的我又怎么可能低头,我听见电话那边突然愣住了,随即就被匆忙挂断。
一阵阵的忙音听得我惊慌起来,我知道是我言重了,死要面子的挺了一会,我想再给莫燃打个电话。
虽然我是肯定不会低头认错的,可是今天也的确是我们两个的纪念日,我也是人,不至于完全没有感情。
我打了过去,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慌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这么害怕失去莫燃。
又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在狱见里坐立不安了良久,我再尝试,仍是无人接听,莫燃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即使他是在开会,也会立刻想办法给我回过来,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在我的潜意识里,有莫燃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我外套都没来的及穿好,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狱见的门,一抬头就看见了莫燃正跟别的男人吻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发疯的嫉妒险些把我的心脏啃噬的喘不过来气,我紧咬着牙关才能不让自己失态。
莫燃吻了别人……
莫燃也不是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我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子,维持着男人的骄傲大步走上前去,我看到莫燃在看见我的瞬间惊慌失措惶恐万分,我突然有些无奈,原来莫燃对我,早就只剩下害怕的情绪了么。
我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情敌,是他们公司的总裁无误,我是真的不敢回想莫燃献上柔软的chun瓣,主动等待着被别人tian舐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而那个人,又不是我。
“放心,你永远等不到他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对那个情敌说的异常坚定,可是心里头一次没了底。
我不敢回头看莫燃眼里只剩下的怯懦,从何时起,莫燃看我眼神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期许。
但这份愧疚很快又化作了以往的愤怒,我把莫燃丢上车,飞快的离去,我清楚自己的理智就在崩溃的边缘,无法自持。
“下车!”我心里其实还是不想伤害莫燃的。
可是莫燃反抗了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不再对我言听计从。
一种什么东西逐渐失控的感觉终于让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现在只想让莫燃像以前那样只准在我身下承huan就好。
刚才的推搡中,莫燃的扭dong早就把我liao拨的不成样子,我ba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前兆的进入了那个隐mi。
血立刻留了出来。
“啊……”叹息声同时从严墨钦和莫燃两个人口中溢出。
“墨钦,墨钦你疯了么!”剧烈的疼痛让莫燃哭了出来。
严墨钦咬着牙承受着莫燃拼命的捶打,身下的欲望却深深的固定住了莫燃。
鲜血留过了股间,片刻后,已经适应了的穴内温暖湿润,紧紧的的包裹住了严墨钦的。
严墨钦遵循本能的开始抽插了起来,过度的愤怒让他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只顾没完没了的贯穿,好像在不顾一切的证明些什么。
“啊……唔,好疼啊……墨钦。”刚才的抗拒早就变了声调,莫燃的尾音带上了暧昧的催情意味。
连莫燃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淫荡的身体了,这三年来,身体早就被严墨钦调教的异常敏感,甚至可以在疼痛中寻找快感。
“骚货,开始爽了?”严墨钦冷哼一声。
“没……没有。”莫燃嘴硬着,维持着仅剩的理智。
“还敢嘴硬?”严墨钦皱了皱眉,下身猛地一顶,龟头撞击到了身体最深处的一点。
“啊!”莫燃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反射条件性的抱住了严墨钦。
严墨钦见此恶趣味的狠狠研磨那一点,莫燃瞬间理智全无。
“嗯嗯……哈,墨钦,墨钦快操我,我想射。”莫燃诚实的过分的身体,让莫燃忍不住催促严墨钦。
上次套在莫燃分身上的阴茎环还没拿下,禁锢住了那份即将喷射的快感。
可这明明是平常在床上,严墨钦最喜欢听到的话,如今听来却忍不住怒火中烧。
严墨钦修长的手指扼住了莫燃胸前颤颤巍巍的红果,开始用力揉搓。
“你也是这么在床上勾引你们总裁的?”严墨钦咬牙切齿的问。
“没有……没有。”莫燃拼命摇头否认,过度积压的快感让莫燃的喘息凌乱又急促。
“还说没有,一定是你摇着屁股像母狗求着他操你的!”那个吻带给严墨钦的怒火已经远远超出了可预知的范围。
“呜……”言语的羞辱让莫燃异常难堪,严墨钦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这份下贱只是为了你啊。
“你倒是说话啊骚货!”严墨钦有点手足无措的模样,像是着急确认着莫燃的归属,他真的发现自己害怕莫燃不再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莫大的恐慌让他不再有一贯的翩翩风度。
莫燃还是没有应答,除了偶尔零星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严墨钦说着越来越言辞激烈的话。
“天天摇着屁股勾引男人这就是你的全部了么?!”
突然,莫燃发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拽回了自己全部的理智,然后睁开被疼痛刺激的逐渐清明的双眼,一字一句色对严墨钦说道:“是,你说的没错,是我勾引他的!我们不仅接吻而且还做爱了呢,这样你满意了么!”
一时间,车内只听得见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严墨钦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咧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听得见风来的声音。
最害怕的事情,难道还是发生了?
莫燃赌气的把假话说出口之后,也立马后悔了,他看见严墨钦的表情一点点僵硬,随即又一寸寸瓦解。
然后,严墨钦笑了起来,笑得好像是生硬的面具,随即俯下身,舔舐着莫燃的耳廓,缓缓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的身体永远也离不开我。”
下一秒,严墨钦又恢复了狂风暴雨的掠夺,莫燃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顶出来了,这不是做爱,是折磨。
坚挺一次次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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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刮过柔软的肠壁,狭小的车厢里很快又只剩暧昧的呻吟和喘息。
不要……墨钦……不要这么对我,我会……恨你的。
黑夜寂静如歌。
而房间里却上演着越来越限制级的画面。
在车上逼着莫燃泄了两次后,严墨钦见莫燃体力不支,便把他抱回了家。
一进门看见的餐桌上,还是莫燃走时的模样,已经完全冷却的饭菜,还未倒上的红酒,还未点燃的蜡烛。
莫燃的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了,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情绪波动的太剧烈也太快,引发的胃疼一发不可拾,再加上刚才跟严墨钦几乎是凌虐的做爱,莫燃现在整个人像是发了低烧一样,浑身发热,所发出的声音都像是呓语一般。
而推门看见桌上饭菜的严墨钦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越是这样他越害怕这样的莫燃不再属于他了。
感情上谁都自私,严墨钦不是雷锋也不是圣人,此刻的他被怒火冲昏了头,像是大自然里最简单的雄性动物一样:“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想着,严墨钦咬咬牙把莫燃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莫燃痛的微微蹙眉,他知道自己一时逞快,终是要自作自受的。
现在的莫燃其实内心清明,倒有种无谓的感觉,同居三年,之前又喜欢你那么多日日夜夜,大大小小的失落早就积攒为了不再期望,而今天的事情终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燃想要逃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想要到一个没有严墨钦的地方,莫燃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毕竟在不就之前,生活里没有严墨钦,都还是莫燃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有的决定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终于爱累了严墨钦,而莫燃的心也不是死在这无度的索取和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上,而是败给了那一件件小事和细节上。
有的时候吧,人总是很有趣的动物,爱的时候可以死去活来,不爱的时候又像是陌生人都不如的路人。
莫燃勉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微微坐起,单手支持着全身的重量,然后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注视着严墨钦说道:“墨钦……你放我走吧……”
那无奈的语气像是藤蔓一样瞬间勒紧了严墨钦的心,他真的从未想过,莫燃有一天会亲口跟他说,让他离开吧。
果然是因为跟了那个总裁么?
严墨钦似乎在眼睁睁的看着莫燃对他头也不回就挥手再见的模样,他一直以为莫燃就像空气似的,透明到不需要多在意,可这空气打算离开的时候,严墨钦真的感觉到了窒息的痛楚。
“你再说一遍。”严墨钦仅有的理智告诉他再给莫燃一次回答的机会,要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失控。
平常严墨钦说“再说一遍”的时候,莫燃都会乖巧的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不对之处,然后立刻说出另严墨钦满意的答案。
然而这一次,莫燃虽说还是习惯性的怯懦的往后退了退,但是还是咬着唇重复了刚才的话:“墨钦,墨钦你放我走吧。”
严墨钦感觉到了失控,一种好像无法挽回的失控。
他病态的翻出一条领带,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莫燃绑在了床头,莫燃根本就是无力挣扎,只能越来越情绪激动的挣扎着让严墨钦放过他。
就像两只刺猬一样,明明是同类,却还是相互用刺伤害着对方,而且越是想要拼命拥抱,越是伤的深。
刚才的润滑让严墨钦的坚挺几乎是没什么阻碍的就顺利进入了莫燃,严墨钦像是野兽一样开始啃吻莫燃的脖颈和锁骨处,留下暧昧的红痕。
然后严墨钦突然腰部用力,欲望深深地埋进了莫燃体内。
继而,就是打桩一样的用力抽插,全无技巧可言,就是一场纯粹的掠夺,肉棒一次次抽出柱身再狠狠撞击,剧烈摩擦的快感甚至让莫燃嘴角都挂上了银丝。
“墨…墨钦,我已经不能再射了!”莫燃像是在隐忍着快感,刚刚已经是放过两次的他,实在是射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严墨钦却一笑:“那你就射尿给我看。”
“不行……”莫燃摇摇头,好似要把严墨钦的蛊惑甩出脑海,如果在严墨钦面前,自己甚至都做了这等隐秘的事,那自己可真的就连半点尊严都没有了。
“慢点……嗯…啊啊……”莫燃的呻吟随着胯下强有力的撞击而颤抖。
莫燃还硬着,却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挤压的快感汇聚到前端,莫燃真的觉得在这么操下去,自己很快就会被逼着射尿。
“骚货,喜不喜欢下面这根肉棒?”
“喜欢…好喜欢。”莫燃不敢分神,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沦丧。
严墨钦却听此更加足了马力,莫燃真的要忍不住了,严墨钦还不停的掐揉着莫燃胸前的红果,把他带进了不可自拔的情欲。
真的……要忍不住了啊!
莫燃浑身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龟头硬是挤出来了基地蜜液,再随即就是一股股黄色的水流。
莫燃真的那一瞬间恨不得自己干脆这么死了得了。
巨大的羞辱感几乎让他昏厥。
“小骚货在我年前表演射尿了哦。”严墨钦还在用言语刺激着莫燃。
接下来的几天,严墨钦真是做到了言出必行,拉着莫燃反反复复的做爱,从床上滚到地板,再从卧室做到厨房。
莫燃觉得自己甚至连个充气娃娃的都不如,除了每天吃点流食,剩下的一切时间都要接受严墨钦的调教。
终于,几天未上班的严墨钦不得不得回公司一趟,莫燃迎来了机会。
莫燃的全身已经布满了各种痕迹,股间还含着男人的液。
莫燃想逃了,他害怕了,最后的下场还是爱累了,爱怕了。
他终于准备离开。
莫燃在床上眯着眼睛,像是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唔……”股间的液因为动作的改变淌了出来。
做爱做爱,只有做爱。
严墨钦似乎疯了一样,只顾没玩没了的占有,大腿处甚至因为长时间被迫着张开有些微微的合不拢。
好想洗干净自己。
莫燃没有想到,自己真么多年的真心付出,最后竟然落得一个施欲工具的下场。
一种对性爱的恐惧已经植入了莫燃的内心。
莫燃坐在床上,半响缓不过来神,然后突然掩面,无声的哭了出来,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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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完所有的情绪,一时间,满屋子寂静的凄凉。
莫燃倒也自嘲了一下,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真正的悲痛不是靠大吼大叫摔东西来发泄情绪,而是伤到深处无声的悲痛。
他抬起头看了看卧室的四周,淡粉色的窗帘很有生活的气息,虽然严墨钦总是嫌弃太娘,情侣的枕头很软很舒服,虽然买的时候严墨钦皱了皱眉还是默许了,洁白的床单此刻却布满了各种液体,厚实的地板上也被莫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他其实是喜欢光脚走在卧室里的,可是严墨钦总说这样不规矩。
本来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迁就的,可却因此失了所有的底线。
莫燃忍着腰痛,赤脚踩在了地板上,走进了浴室。
情侣的牙缸和牙刷无时不刻没透露出莫燃那点幸福的小心机,男人的洗漱用品并不多,却都被莫燃整理的好好的,分门别类的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刮胡刀,毛巾,成双成对的摆放好,莫燃有一丝无奈的勾勾嘴角。
有什么用的,就算你把什么东西都变成情侣的,严墨钦也不是你的。
莫燃打开了浴室内的莲蓬头,凉水猝不及防的把莫燃从头浇到尾,啊对,一般放热水这种活都是莫燃做好的,可以让严墨钦一回家就放松,可是轮到了莫燃自己,莫燃就总是不记得。
匆匆的关闭了莲蓬头,莫燃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靠着墙壁,只觉得有气无力。
莫燃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尽可能的减少体温的流逝,然后走向了衣柜。
家里的门被严墨钦锁死了,为的就是不让莫燃跑出去,这锁只能从外面打开,不能从里面打开。
莫燃脚下的水印歪歪扭扭的留在了地板上,只剩一个单薄的背影。
打开了衣柜,各个季节的衣物被整齐的挂在柜子里,所有的西装都笔挺的很,因为两个人的工作原因,平时都要穿正装,所以莫燃总是一有空就把这些衣物用熨斗熨好,找不到一丝褶皱。
甚至连两人的nei衣nei裤,莫燃都能拾的很妥帖。
手指划过衣物,莫燃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似乎都是莫燃与自己的独角戏。
莫燃选了一件高领衬衫和长裤,遮住了身上情欲的痕迹,眨了眨眼,拾了根本没人吃过的饭菜。
那些饭菜早就变质了,好像在嘲笑着莫燃无所谓的徒劳,爱情也是吧,一旦变质,就只能被当做垃圾倒掉。
勉强支撑着拾完桌子,莫燃的额头已经是一层虚汗了,太过虚弱的他已经接受不了更多的消耗。
莫燃扶着墙,认真的凝视着屋内的每一件物品,似乎想要把他们认真的装进脑海,当初来的时候莫燃带着全部的热忱和期待,现在走时莫燃孤身一人没带走任何东西。
他只能逃,带着一身为爱受的伤狼狈而逃。
那天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林桉诺的车上,他又不知道别人的手机号,只能用家里的座机打过去试试运气。
几声忙音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是林桉诺。
“喂,是莫燃么?”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桉诺……你,你能带我走么?”寂静的房间里,莫燃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等莫燃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林桉诺车上了,在接到莫燃电话后,兴奋的林桉诺以极快的速度就赶到了。
门虽然从里面打不开,却可以从外面打开,而备用的钥匙则藏在门口的地毯下面。
“莫燃……莫燃,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驾驶着车的林桉诺总忍不住把目光望向一旁的莫燃。
“啊……还,还行。”莫燃现在的眸子一直暗暗的,哪怕有街灯照映,却也显现不出原有的光。
看着与原先的家背道而驰的街道,莫燃总觉得心里有种东西再也填补不回去了,大概很多年前母亲带自己离开时也是这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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