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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李彦锦心内痛快,点头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回头给我说说啊,我先练功去了。”说罢就一颠一颠地跑到李长奎身边去了。
李长奎看着谢沛神色淡然,丝毫没露出一点异样,竟偏心眼地觉得二娘的厚脸皮其实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大将风度,很好,很棒!
四月底,李长奎拾了个小包袱,离开了谢家。
因为如今多了两个徒孙,原本打算两年后再来卫川的李长奎,决定十月份左右还要带两个长辈过来认认亲。
送别时,谢家上下都有些不舍。这短短一个月里,李长奎的大嗓门已经让他们都习惯了这份热闹。更不用提,他还教了两个小辈多少宝贵的东西。
“都给我好好练功,半年后,我带着人来的时候,谁给我丢脸,我就让他跟山槌子一样,变个秃驴!”李长奎留下了温暖的鼓励后,大步流星地出了城。
大伙回到家后,都有些蔫巴。智通更是因为最亲的叔叔走了,也没打采地回了自己房去。
他进房没一会,谢家的院子里就突然炸出了一声暴喝:“臭胡子老贼!还我的钱来啊!!!我卖豆腐的钱啊!!!”
“噗~哈哈哈!”院中一片哄笑声随之响起。
李长奎走时,谢沛已经摸到了一点内劲外放的门槛。而李彦锦也顺利地迈进了轻功和暗器之道。
到了夏季时,谢沛的丝线终于成功穿过了绣布,而李彦锦的第一个暗器也出炉了。
“嘿嘿,这个叫做‘美得冒泡’,只要这么一捏,然后再对准敌人一扔……诶嘿嘿嘿~~”李彦锦捏着一个木制小球,得意洋洋地朝谢沛说道。
谢沛接过来,轻轻捏了下那个凹陷的顶端,就听“噗”地一声,接着一丝辛辣之味就从球中散了开来。
李彦锦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别对着人扔,朝、朝、朝远处丢……”
谢沛看了看球,又看了看李彦锦,脸上浮起一个坏笑,顿时把李小郎给吓得蹿出去老远。
谢沛摇摇头,对着后院椿树甩手一掷。那木球砸在树干上,瞬间就喷出一片红粉,尤其是树干上沾了最多。
大和尚智通从茅厕中出来,刚走到椿树旁,就“阿嚏阿嚏”打个没完。
“臭小子,怎么在这撒了那么多辣椒粉啊?谢叔知道了,不打断你的狗腿!”智通拼命眨眼,捂住嘴鼻就蹿到前院去了。
李彦锦嘿嘿笑着,凑到谢沛身边道:“怎么样?对付起人来,称得上有奇效哇!”
谢二娘屏住呼吸,凑到椿树旁,捡起了木球的残渣,又打量了下树干上的痕迹。
然后冲李彦锦点点头,道:“干得漂亮!你卖一个月的炸豆腐够我砸两下。诶,我爹来了……”
“我就说呐,怎么五百大钱的辣椒粉才用了几天就没了?臭小子,你这是看你叔公走了,就皮痒痒了啊?晚上我们吃饭,你就给我喝菜汤去!”谢栋气急败坏地跑过来。他看到椿树的树干上,那一片红艳艳的辣椒粉,竟掉头又跑回厨房。大家正有些不解时,这位胖厨子已经拿了干净的小碗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辣椒粉都刮了下来……
第33章五月里来绣花忙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谢家一大早就忙了起来。
在卫川县,这天是要焚香祭天的节日。也是为了四天后的端午节准备团粽的时间。
普通老百姓家,一般也不会去搞什么焚香。他们大多如谢家似的,在堂屋的条案上,摆上几盘的桃、杏、柳枝、柰子就算是不错了。
大清早,练完功后。谢老板带着家里大小几个武夫,老老实实地在条案前鞠了三个躬。然后难得地振作了下家主之风,指挥闺女干起了正事。
“咳,二娘啊,再几天就是端午了。咱家就你一个小娘子,所以索和艾虎儿就要辛苦你了。嗯……不用给爹做什么特别的,和他们差不多也行,咳……”
李彦锦死鱼眼地瞅着胖老板,心里默默腹诽道:“就这么点语言水平,还想暗搓搓地示意闺女给他做个特别的索和什么爱老虎?当我和智通都是聋子吗?”
一旁的智通毫无反应地捞了个柰子,吭哧一口,啃掉了一小半。然后又抓起一个,嘴里“咔嚓咔嚓”地溜达出去了。
李彦锦头上滑下几条黑线,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关注点也是很佩服了。吃的,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这么说来,他愿意教自己,难道是冲着谢家饭馆的吃食还不错的原因吗?
谢二娘自打练成了能把丝线直接穿过绣布之后,就一直妄图在绣布上捣腾出点花样来。然而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人在这方面指点过她。于是,努力了三四天后,她终于成功地在绣布上留下了几个如同符咒一般的玩意……
李彦锦和谢叔都非常明智地对此视而不见,只有智通大和尚对着谢沛的“符咒”苦思了一阵后,诚恳地说道:“有点迷魂咒的意思,我看了会,就觉得心里发堵,感觉想吐……”
谢二娘一把抢过“迷魂咒”绣品,阴森地瞥了眼智通,然后大不敬地说道:“妇人有孕时,也是这般感受。哼~”
大和尚也不气恼,嘿嘿笑了两声,摇头道:“二娘平日看着和顺,实际还挺刁的啊,哈哈哈!”
刁二娘也不理他,转头笑得格外乖巧地对谢老板和李彦锦说道:“爹爹和阿锦有什么喜欢的颜色?等下我去绣铺里再买些针线。艾虎儿的话,我会三个样式,回头做好了,给你俩挑挑。等端午那天,再编个鲜亮的。”
就这样,于绣花一事上走偏了的谢大将军,终于在制索和艾虎儿上,秀了一波。
李彦锦看着五丝线在二娘手中翻飞穿插,没一会儿,一条美的索就成型了。最妙的是,索两头竟然还留着可以伸缩的活扣,不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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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都能调到合手的尺寸。
“诶,我觉得这个浅灰色里能编两条淡粉色,男子戴也不会觉得娘气。你不信就试试看。”李彦锦拜后世那些衣服饰物的熏陶,与颜色搭配上也有些特别的见解。
而谢二娘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手里却没什么迟疑地挑了两根淡粉色丝线编了进去。
这条索最后也只用了灰、粉二色,但编好之后,却与其他索格外不同。
在几条或五或蓝黑灰为主的索中,它就带着点格格不入的优雅与贵气。
谢二娘嘴上没有言语,但心里却对李彦锦的来历有了新的猜测。
很快,到了端午。上午,谢老板就把四月四日寒食节那天晒制的枣糕拿出来。不但自家人分食了一些,还把剩余的拿到前面馆子里,待中午开张时,也给老客们送上一些。
中午馆子开门前一个时辰,谢家四口都按端午的规矩,用井水冲了个澡。
而谢二娘沐浴时用的井水则是李彦锦死活抢了去烧热了的。在他看来,不管二娘武功多么厉害,小姑娘家也不该在五月份冲什么见鬼的井水……
至于谢家其他三个老少爷们,倒是都打着赤膊、齐齐站在水井旁,拎着水桶浇了个清清凉、透心凉。
冲完澡,李彦锦刚想穿衣服,却见胖老板从个篓子里取出一把柳枝、艾草,冲着智通就抽了过去。
嚯,谢叔这是想自杀吗?
李彦锦眼珠一瞪,刚想冒死护住未来岳父,却见智通张开双臂,非常配合地让谢老板在身上抽了几下。完了还转过身,把后背露出来,又挨了几下鞭子。
就在李彦锦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胖老板就挥着他的柳枝鞭子冲了过来。
智通在一旁,边穿衣服,边看着李彦锦一脸懵逼的傻样,哈哈大笑。
“嘿,谢叔,这傻小子怕是以为你打他喱,哈哈哈!”
谢栋一愣,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下,有点同情又有点想咬牙的样子,说道:“这是给你去晦防时疫呢,打你,我还嫌手累呢!臭小子!”
李彦锦清楚地感觉到谢老板手里的柳枝抽得更用力了,只能龇牙咧嘴地嚷嚷道:“谢叔累了啊,换我,换我来帮你……”
“你当我傻吗?给你机会抽我啊,臭小子!”
“哈哈哈……”
与此同时,谢二娘正呆在房里,用泡了艾叶的热井水慢慢擦洗着身体。她听着院子里乱哄哄地笑闹成一片,不由也露出了嘴角边的笑涡。
中午,谢家饭馆开门了。老客们不但每人都能得一小碟枣糕吃,还有谢老板送的一小碗菖蒲酒喝。粽子倒没有白送,要吃的话,需要花钱来买。
忙完了中午这场,下午谢家就闭了馆子,全上街逛庙会去了。
卫川县因为靠近卫水,几十年前还有过端午节赛龙舟的盛况。只可惜后来百姓们的日子艰难起来,像赛龙舟这种消耗财力的活动也渐渐消失了。
而端午庙会倒是延续了下来,不少人家还靠着它捞些家常日用小钱。
就好比端午节时,不少人家都会买些纱罩、竹罩来用。
纱罩是用鲜艳的纱糊在竹制的骨架上,这个价钱贵些,多半是小有家产的中等人家才会购买。
而竹罩则便宜些,用劈成细丝状的竹条编制而成。价钱低廉,但是在防虫这方面,要比纱罩差一些。
谢家因是做饭馆生意,对罩子的需求就比平常人家多了一些。而且谢老板做生意实在,宁可多花些钱,也要买防虫效果更好的纱罩。
于是这次逛庙会,谢老板和阿寿就要专门去挑选质量好、价格低的纱罩。为了不耽误闺女,一行人就干脆分成两路。
谢老板和阿寿一起,李彦锦和谢沛一起,智通对逛街没啥兴趣,最终还是跟着谢老板一路,万一有点啥事,有他跟着,也更安全点。
五个人约好了晚饭前各自回家,就分头逛去了。
原本谢沛并不太想来逛这庙会,倒不是她不爱凑这闹热。实在是上辈子,她在这庙会上遇到了一个人,也是因为这个人让那程氏母女对她起了毁容的歹念。
当时她在十三岁这年被毁容后,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她十四岁时,端午节过后,程大妮突然宣布,府城胡通判家的大公子要纳她为妾。
还不待谢栋有何反应,第二天就有一顶小轿将程大妮抬走了。
原本谢沛那时候刚拜了智通为师,满心都放在了练武之上,对程大妮嫁到通判家当小妾这事,并没放在心里。
可后来,当她十五岁时,为了查亲爹惨死的原因,而求到了一个常来饭馆白吃白喝的何衙役。约莫是念着谢老板多年来的好处,这位何衙役才对她漏了点实情。
说是县令张洪文得了州府胡通判家和朱家的好处,让把这案子弄成意外跌死的定案。
又说是谢二娘时运不济,原本那胡通判家的大公子看中的可是二娘。但谁知,没多久后,二娘竟受伤毁了容貌。
出于对二娘悲惨遭遇的怜悯,又感动于程大妮耐心温柔地照顾继妹的情分上,那胡家大公子最后决定改纳程大妮为妾,也算是不枉他再跑这一趟了。
有了何衙役的提醒,谢沛也不再寄希望于找官府翻案。她把事情同智通说了之后,师徒俩合力,直接动手把程氏母女与朱家人抓起来,审了一通。
谢沛和智通也没什么耐心,上来就把他们痛揍了一顿。结果刚揍完,这伙软骨头自己就争先抢后地吐了实情。
谢沛这才知道,那程氏母女是如何与朱家谋划了谢家的家产。也知道了自己竟是因为被胡公子看上了,而引起了程大妮的嫉妒。
后来程氏与朱家也担心,万一谢沛进了胡通判家,又得了胡公子的看重,那他们就不好再对谢栋下手了。故而这些人就联合起来,用滚油毁了谢沛。
至于程大妮能代替谢沛进了胡通判家,则纯属于意外之喜。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胡公子的糊涂与好色就是了。更何况,后来张县令掩盖谢栋死亡真相,包庇杀人凶手,大半也是冲着这位胡公子的面子。
对于这种人,谢沛自然是满心厌恶的。而这胡公子当初看上谢沛,就是在她十三岁这年的端午庙会上。
这辈子重来,谢将军倒是想好了,以后有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回报一番的。但现在,她可没有心情与这号人来个再续前缘。
也是因此,谢二娘才对逛庙会失了几分兴趣。
奈何,旁人并不知道这些内情。而小地方一年到头来,本就没多少热闹。看着全家人都在兴头上说说笑笑,谢二娘掩下了心中的厌恶,到底没多说什么。
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天真不知世情险恶的普通少女了。如今神力在身、武功进的谢二娘表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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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遇上,还且罢了,可要是某人不走运,非要冒出来……那咱也不能让人白辛苦一趟!
第34章送上门的胡公子(抓虫)
端午庙会是在七里街上办的,这里是卫川城里最长的一条大街。
李彦锦头一次逛古代的庙会,难有些兴奋。
街上卖各色小玩意的居多,有艾花、银鼓儿、粽子、香糖果子、白团?甚至还能看到和尚、道士
也来摆摊。
谢沛和李彦锦认出了正在分发粽子和白团的觉明和尚,因为他摊前太挤了。所以两人并役过去打
招呼,只远远看了看,就逛去别处了。
李彦锦看了一会稀奇后,就有些无聊?谢沛见状,就把他带到了专门斗百草的地方。
这里围了不少小孩与女子,李彦锦见状,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虽说斗百萆在富贵人家,多半是用报花名、赛奇花这种文雅的方式?可在老百姓中,则多半是用寻常花草实打实地武斗。
此刻,这个角落里,恰有好几对小孩正在斗草。
其中一对小童,都拿着狗尾巴花,用草荃弯了个圈圈,然后套住了对面的花。
两人套好后,一起发力,朝自己这边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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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扎着个朝天髻的小儿忽然嘴里“哎哟”一声,原来是他的草圈没有编牢,拉扯间,己然
散了开来。
对面那小童顿时就欢呼一声,伸出被萆汁染得浅绿的小爪子从旁边小碗里的捞出两枚铜钱。
原来这斗草竟然还讲究个头,难怪上至大人,下至幼儿,都爱跑来玩玩。
李彦锦看得有趣,转头却瞧见谢沛低头在一个小贩的篮子里挑挑捡捡。
“诶?二娘你做啥呢?”李彦锦也蹲下来,朝篮子里看去。
谢沛还没开口,对面的小贩就语调轻快地接话道:“小郎君您放心,我这里的花萆最是结实耐
拉,只要编得牢,绝对拉不断。一文钱十根,随便挑!”
李彦锦看着那满篮子翠绿活泼的狗尾巴草,不禁哑然失笑。
谢沛两辈子都没玩过这个,娘亲走的早,就算带她来过庙会,也役能留下什么记忆。而贞娘去世后,谢老板一到过节就心中郁郁,也提不起兴趣带女儿出来玩耍。直到谢沛十三岁这年,才跟着程氏母女来了一次庙会。
这辈子,谢沛重来。不但自己活泼了许多,还给谢老板营造出一种,贞娘并役离开,一直就守着谢家的假象。这才终于让谢栋这个颓废的亲爹也跟着振作起来。
心境改变了,谢将军难得也对这些玩闹之事生出了兴致,此时正用选拔亲卫英的严格标准,在一篮子狗尾巴草里左挑右捡。
最终,两人在斗百草这里获了五个铜板后,志得意满地转了场。
因看谢沛玩得开心,李彦锦见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时,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就赶紧带头挤了过
谢沛跟在他身后,两人用了点巧劲,很快就挤到人前。
这里原来是解粽叶的地方。十几家卖粽子的摊子紧挨在一起,靠在路边。
这里售卖的粽子都是蒸熟了的,现拆了粽叶就能入口。
比较特别的是,在这些摊子的正中间有个木柱子,柱子上伸出一个横杆,上面正挂着一条长长的粽叶。
而柱子中间则卡了个小托盘,托盘中装着上百个铜钱。这些钱是附近所有的粽子摊,每家掏一点凑出来的头。
到了庙会结时,这些铜钱就会由粽叶最长者获得。此刻挂在柱子上的那条粽叶就算是个标准,若是还不如这条粽叶长,那也无需继续傻等下去了。
谢沛和李彦锦正准备也买两个粽子,既能饱肚,也能试试手气。谁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尖叫声。
只见一个黑胖妇人左手玲着条粘粘糊糊的短稼叶,右手拽着个瘦老汉的衣襟嘶声叫骂道:“我不管,你快赔钱!你这老挫头果然奸诈!不是说你家的粽子用的都是长叶子吗?怎么我吃的这个如此残短?想骗老娘的钱吗?我呸!你个瘪老贼也不睁大眼看看我郑六娘可是个好欺的?!”
瘦老汉在黑壮的郑六娘手里,被得如同秋冬的残叶一般,只得双手作揖,嘴里连连说着好话。
李彦锦看那老汉己经把粽子钱递还给郑六娘了,还以为这事也差不多就能了结了。谁知旁边有路人小声议论道:“这于老汉今儿算是倒了霉了,竟撞上这郑赖虎……啧啧,恐怕他忙了一天的进项都要填补进去,唉……”
这路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心,那郑六娘一把抢过粽子钱,手里却役放过卖粽子的于老汉。
“哼!想用这么点钱打发了老娘?役门!今儿若我饶了你,那以后岂不是还能纵得你继续坑蒙拐骗,讹诈钱财?i不行i说什么也不行i赶紧的,把你今天骗来的钱统统交出来i”郑六娘张着血盆大口,说得唾沫横飞。
李彦锦觉得这妇人实在是过分了,他刚想对谢二娘说点什么,却发现身边人并役关注郑六娘和于老汉,反倒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对面。
李彦锦顺着谢沛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家伙正拿着把折扇,色迷迷地与二对视
着。
谢沛上辈子容后见过一次这位胡公子,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位早先还打着纳她为妾的心思。只当是程大妮招惹来的什么人,所以匆匆瞥了眼之后,就避到自己房里去了。
然而父亲死后,谢沛查明这里面也有胡通判家的原因,所以还曾与智通商量过,到底要不要把这胡公子也一并杀了。故此,哪怕只匆匆见过一面,谢沛依然把这位仇家的长相记在了眼里。
只是役想到的是,他们最后决定留胡高一命,人家却氲惫逃去京城了。
此时,谢二娘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果然见到了胡高,也弄明白了,上辈子自己是如何被这家伙看
中的。
那时她还未被容,也就役有神力护体。而同行的程氏母女又藏了一肚子坏水,故而当她们到了
这解栋叶的摊子前时,那对母女借着拥挤,就趁机把二娘抛下了。
当时也是郑六娘在叫嚷吵闹,后来更是动手掀了摊子。人群拥挤吵嚷间,谢二娘就被推倒了。
一个单身的美貌小娘子,被人推倒了,难露出些凄惶之色。而那形态恰是最让胡高迷恋的模样。
这也是胡某人后来愿意把程大妮进家门的原因。毕竟论起矫揉造作来,程氏母女那都是专业级别、一脉相承的。
原本李彦锦并役留意对面的公子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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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动了动耳朵,细辨别起从对面传来的人声。
胡高着折扇,正与身边的长随胡顺说着闲话:“想不到啊,这穷乡僻壤里竟有出落得如此美貌的小娘子。”
胡顺嘿嘿笑着道:“还真是不容易,咱们都到这卫川五六天了,几个大户家里竟连个像样的都没见到。公子,您看那小娘子也正瞧您呐,怕是己被公子的风勾了魂了,哈哈哈!”
胡高自得地笑了下,了扇子,道:“也是我素得太久了,不然就这小娘子放在平时,也就寻常。此时在一群乌眉灶眼的乡下人中,竟把她衬出几分姿色来……”
胡顺狗腿地说道:“那还要不要……?不然公子等过两天再去府城的天香楼去舒解舒解?”
胡高在人群中,盯着谢沛又打量了会,叹了口气道:“算了,将就点吧。等下你去打听下那小娘景个什么来历,今晚能杆的话,公子我就憋着了……”
李彦锦在这头听得心火烧了五丈高,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让这个鸟厮彻底解脱了。
谢沛轻轻拉了下他的手,道:“那人是州府通判的大公子,别露了痕迹,招惹麻烦。咱们来阴
的。”
李彦锦侧头看了眼谢沛,只见她脸色己经恢复了平时的和平静,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个坏得冒泡的主意。
两人耳力过人,在嘈杂的人声中,低低说了几句,就分头行动。
胡高一直盯着对面的小娘子,见她身边那个碍眼的小子突然离开了,不禁心情又好了几分。
这小子长得极好,初看只觉得美貌,可越是盯着看,倒越品出了些不凡。她虽然年纪还小,犹未长成,但此时己显出了青涩的美感。人群中,只见这位小娘子肤色白,眉眼如黛。唇色娇红,犹如噙了朵桃花。光流转间,熠熠生辉。最特别的,当属她的娴静和,竟比这五月的和风还要让人心生欢喜。
胡高正看得起劲,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着“别挤别挤”,接着就感到自己被人猛地推了出去。
他原本站在郑六的左前方,谢沛他们则是在右前方。
这一推,胡高就被直接推到了中间去。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到了胡公子的膝盖弯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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