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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后,就听“噗通”一声,胡高两腿一软就朝地上扑去。
他这一倒,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扯住什么,结果好巧不巧地,竟一把拽住了郑六娘的裙摆。
郑六长得高壮,因为颇衣料,平日衣服就做得有点紧巴。
结果倒好,被胡高这么一拽,就听“嘶啦”一声,六娘的下裙竟直接被扯成了两片。虽然裙下还有底裤,可谁能想到这胖子怕热,郑六娘里面的底裤竟偷工减料地只做了个半茬子……
于是为了止住倒势的胡公子来不及分辨清楚,手忙脚乱间,仿佛抱柱子一般,紧紧搂住了郑六娘两条肥圆光溜的粗大腿……
人群突然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就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笑之声。
第35章六娘嫁你可好
胡公子的长随,胡顺,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就要冲上前去。
谁知,他刚迈步想跑,脚底却是一滑。就听“唰啦”一声,胡顺的左腿猛地朝前滑去,右腿却没能跟上……人群中突然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众人扭头看去,却是胡顺在大街上硬生生地劈了个叉……
这一下,看热闹的路人们,笑得更欢了。
那边胡高缓过神来,赶紧撒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扯平,就听凭空一声炸雷响起,那郑赖虎郑六娘竟“咚”一声跳了起来,嘴里发出让人心悸的尖叫声。
“我叉你个撮鸟厮啊!!!竟敢在你六奶奶身上过手瘾,我今儿定要活撕了你!!!”郑六娘再顾不上什么粽叶和于老汉了,她劈手直接就扇了胡高一个大耳刮子。然后两手一用力就掐住了这位公子哥的脖子……
“救、救……救命……”胡高完全懵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掐得险些闭过气去。
郑六娘掐着掐着,手竟渐渐松了些。原来她此时才发现,对方竟是个翩翩公子哥,衣着打扮看着都挺值钱的。
这位黑胖的女壮士眼珠一转,忽然就松开了胡高的脖子,转而一边揪着对方的前襟,一边拍着光大腿哭嚎起来。
“我的个老天爷唉~~~这青天白日的喂~~~我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喂~~~就这样被人欺辱了诶……”
四下的围观者,非常不识相地笑得愈发开心起来。
马矬子躲在其中,尖着嗓门嚷了句“嫁了三遍的黄花大闺女喂~~~~”
“哈哈哈哈!”
郑六娘对这些笑声充耳不闻,她一对猪朦眼死死盯着胡高,继续嚎道:“你且看看,如今咱俩可说不清了喂~~~我这清清白白二十年诶……”
胡高被郑赖虎死死揪着,长随又捂着要害在地上爬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得强忍着恶心,头拼命朝后仰着,问道:“你要多少钱,说个数!”
其实胡高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来历报出来,自然就能吓退这又蠢又丑的泼妇。
可他刚才虽然是无心之失,但确实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妇人的下裙给拽掉了。这种事,若是被人传扬开来,他就别想再把知府家的嫡女娶进门了……
无奈,胡高只想着赶紧用钱开道,把这泼妇打发走了事。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回头找谁报复,那就不足对外人言了。
只可惜,他若是个丑汉或者寻常男子,郑六娘那绝对是要冲着钱去。只要给足了钱,她也不会紧抓着不放。
然而,谁让胡高平时没事就爱把自己打扮成个翩翩佳公子的德性。身上的挂饰也都挑着贵的好的来。
郑六娘先后嫁了三次,去年才被人休回了娘家。她哥嫂为这事一点好脸都没给她。郑六娘在外面一副泼赖性子,可在家里倒很老实。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郑家大哥动起手来,可从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他老妹,手里也完全没个轻重。而郑大嫂子那骂街的水平,碾压起郑六娘来,简直不吹灰之力。
在家里过得憋屈,郑六娘就出来到处瞎骂撒气。可她自己心里也盼着,能不能有一天嫁个好人儿,气死那对势利眼哥嫂就太美了。
如今,这个美梦眼看就有了点希望实现了。再多的钱,也没法打动郑六娘那颗泛起了粉红色的石头心。
想着以后恐怕终身还要着落在眼前人的身上,郑六娘放柔了声音,说道:“这位郎君,你说的是什么话啊?要知道,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如今这般,我必须得讲究这个……这个名节!”
“啊哈哈哈哈~~”路人们非常捧场地继续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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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高脸都抽搐起来,他瞥了眼郑六娘,险些干呕出来。
“不、不不不!”胡高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只急急地拼命摆手,恨不得立刻就从郑六娘手里逃脱出去。
郑六娘手里劲大,再加上她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哪儿能容胡高就此逃脱。
正纠缠着,也不知哪个好事者竟把郑家大哥大嫂喊来了。
因为在路上就把事情问了个大概,于是郑家雌雄双霸刚一到场,就立刻掀起了另一个高/潮。
不管平日如何嫌弃六娘,此时的郑家三人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团团围住胡高,又吵又叫。郑老大兴致起来,干脆把上衣一脱,露出三寸厚膘的光膀子,压着胡高,让他现在就应下娶了六娘的事情。
胡高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地拼命挣扎,若不是那郑六娘实在太可怕,此时怕是他早就应了。可他心里只要一想到把这如同夜叉般的泼妇弄回家去,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一死比较痛快。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胡高再顾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东西,高声嘶叫道:“尔等速速放手,我乃通判家的公子,你们若再胡搅蛮缠,定要抓你们去衙门里断个明白!快松手!”
他这一嗓子顿时就惊到了一圈人。自古就有人说,民不与官斗。这就是升斗小民、市井无赖都知道的道理。
因此郑家仨赖彼此看看,也生出了些怯意。
郑六娘之前想得太美,到底有些没法放手。于是黑胖的大脸上突然挤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道:“这……那……可今儿这事,郎君总不能就这样毁了我的清白啊~~~”
胡高手忙脚乱地抚平衣衫,没好气地死死盯了盯郑家三人,最后说道:“十两银子,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再敢歪缠,莫怪我告你们个讹诈钱财、殴人致伤!”
郑家大哥一把将郑六娘推开,伸出手,嘿嘿笑着道:“要钱要钱!”
胡高朝袖袋里一摸,忽然脸上露出个尴尬的表情。原来那装了钱的袖袋中竟空空如也!
“死没死?没死赶紧起来把钱付了!”胡高气急败坏地踢了地上的胡顺两脚。
胡顺挣扎起来把钱付了,主仆俩早就把之前的那点风月心思抛了个一干二净,急匆匆掩面而逃。
李彦锦笑呵呵地溜回谢二娘身边,左右看看,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把那王八蛋的钱袋摸走了?”
谢沛摇摇头道:“不是我,是郑六娘。”
“哟?看不出这泼妇还有这手啊?那她今天可不亏。”李彦锦哼笑了声,说道。
两人边说边朝外走,路上行人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议论纷纷。谢沛眼神一闪,她发现街对面有两个熟人正在说话。
她轻轻拉了下李彦锦,待他看过来时,就朝那边微微抬了抬下巴。
李彦锦看过去,也是一愣。原来好巧不巧地,竟然撞见了那偷人偷到了爹老子头上的徐仲书。
此刻只见他正非常恭敬地与一个妇人说着什么。
那妇人身后还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跟着,显见不是什么普通民妇。
李彦锦不认识这妇人,谢沛却觉得有些眼熟。
仔细想了想,却是上辈子抓那黑心贪官张洪文时,就是从这妇人的床上把人逮住的。
后来张洪文求饶时也说过,都是他的一个小妾唆使他做的,自己原本并不想对付谢家云云。
而那个小妾就是谢沛抓张洪文时见过的那个妇人,也正是如今站在街边与徐仲书说话之人。
见到眼前这幕,上辈子遗落的细节也补全了些。看来那张洪文恐怕是因这小妾才与徐仲书勾连到一起的。而徐仲书因为与程氏母女通/奸被谢栋发现,就动手杀了人。事后又通过县令的小妾,买通了张洪文……
上辈子,谢沛倒没找这妇人算账。如今见到了,心里就有些意动。
若是换做旁人,谢二娘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可此刻,她却见到了对面街边上,徐仲书正眼光灼灼地盯着那妇人,而妇人则目光闪烁,脸色微红地殷勤答话。
谢沛在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她心里有了念头,就轻声对李彦锦说道:“咱们跟着看看,那徐家都不是好东西,看看他们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
李彦锦误以为谢二娘是担心徐仲书要沾那妇人的便宜,就点点头,放缓了脚步。
不过他们刚走了几步,就见对街的徐仲书伸手朝斜前方比了下,嘴里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之前拜访张大人时,幸得娘子款待。今儿不如由小生做个庄,还请娘子到前面清茶馆稍坐。”
那妇人犹豫了下,又偷觑了眼俊美的徐仲书,含含糊糊地就点了头。
毕竟成日对着张洪文这个三角眼中年丑男,还要撒娇卖乖、情意绵绵,也是很伤神头的。如今在这卫川县如徐仲书这般的清俊男子,对宋娇而言,简直是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徐仲书当初给张县令递拜帖时,被这妾侍宋娇无意见到了。两人就说了几句话,那么短的时间里,竟是都生出了点花花心思来。这也算得上情投意合、一见钟情了,咳。
于是,今日难得相遇,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amp;amp;lt;br amp;amp;gt; amp;amp;lt;br amp;amp;gt;那清茶楼的二楼都是包间,徐仲书请人来饮茶,自然不可能在楼下大堂里。他引着宋娇上了二楼,茶馆伙计殷勤地开了最好的一间房,把人请了进去。
谢沛和李彦锦并没跟进茶楼,倒不是怕跟得紧了,暴露行迹。完全是因为这破茶楼的二楼包间里,最次的茶,一壶也要一两银钱……
第36章纯属意外
这清茶楼是个依街而建的两层阁楼,光天化日的,谢沛和李彦锦也不好从楼外爬上去偷听。
两人正想辙呢,却见刚才大闹粽叶铺的女主角郑六娘喜颠颠地走了过来。她路过李彦锦身边时,先是眼睛一亮盯着某人的脸看了好几眼。可待她扫到李彦锦身上的粗布短衣时,却嘴角一撇,“嗤”了一声。然后就扭着那水缸般的腰身,昂头挺胸地朝前走去。
郑赖虎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刚才那小郎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怎奈何却是个穷汉子……
忽然,就听她身后有人嘀咕道:“哎哟,刚才那个华服公子好险与个小娘子躲到茶楼二楼去了。要是被……撞上了,可真是没完了……”
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道:“快别说了,人还没走远呢。”
郑六娘眼睛一瞪,转头就朝后看去。却只看见两个匆匆挤进人群的背影。
六娘皱眉,环顾四周,最后就把一对小眼睛定在了清茶楼上。谁让这附近,就他们一家是个二层楼呢?
刚换了身新衣,又买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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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首饰的郑赖虎自觉现在已经打扮得如花似玉了。春心既动,哪儿能那么容易就平息。于是六娘抿了下鬓角的头发,掂了掂花剩下的五两银钱,就迈步进了茶楼。
茶楼里的小二老远见到这位,心里就一个劲儿地喊“坏了坏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郑赖虎进了茶楼并没瞎喊胡闹,反倒是捏着嗓子,让小二给她开个二楼的包间。
小二险些把眼珠都瞪出来了,还是茶博士轻咳了声,他才回过神来。
郑赖虎也知自己平日是个什么德性,为了等下别再把通判家的公子惹恼了,她干脆掏了块碎银出来,道:“得了,我先把茶钱付了,这总可以了吧?”
小二接过银子,扭头见茶博士没什么表示。于是只得陪着笑,把郑六娘朝楼上带。
不管以前如何,人家现在愿意掏钱来你店里喝茶,那就得好好招呼着。开店做生意的人,哪儿会和钱过不去呢?
上了楼梯,郑六娘咬咬牙,又摸出块半两左右的碎银塞到小二手里,低声道:“刚刚你这是不是来了位公子和小娘子,给我安排到他们隔壁去。我不闹事,就是刚捡了人的一个荷包,想还他罢了。”
小二眼角抽搐,本想拒绝,可看看手里的碎银,终于还是点头应了。
茶楼外,谢沛与李彦锦去而复返。他们没等多久,就听那茶楼的二楼里突然爆出一阵吵嚷声。片刻功夫,就见徐仲书护着宋娇和她两个下仆,气急败坏地出了茶楼。他们身后,郑六娘插腰跺脚地追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串。那意思无非是让徐仲书还她的茶钱。
谢沛二人相视一笑,不紧不慢地坠在徐仲书一行人身后。
此时没了格断遮挡,他俩倒是把徐仲书和宋娇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让娘子受惊了,都是小生的不是。这样吧,我在双桂巷盘了家店面下来。里面有个清静的小院,打理得颇有几分趣味。今儿请娘子过去,一是能让我叫桌好酒菜来,给娘子赔罪压惊;二是也请娘子给掌掌眼,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娘子千万莫要拒绝则个。”说罢又朝宋娇的丫鬟、婆子手里各塞了一个银稞子。
宋娇今儿没事,早就和张县令打过招呼,要逛一天庙会的。如今听说有个好去处,能与这俊郎君清静独处,心里早就千肯万愿了。于是就两眼含春地微微点头。
至于她的两个下人,都是她早就喂熟了的。如今又得了徐仲书的银钱,自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坏人好事。
四个人就这样离了七里街,朝双桂巷走去。
待到了地方,宋娇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前面是个三间开的大铺面,后面则是个清幽致的小院落。
徐仲书把人带到小院里,眼珠微转,就把人请到郁郁葱葱地桂树下稍坐。
这桂树下有一套铁木做的致桌椅,在此处小酌几杯,也是非常舒适的。
徐仲书刚才路过白玉楼时,已经叫了一套“咄嗟可办”(也就是后世的外卖服务)。
稍顷就有上十人提着食盒、茶壶、成套的餐具等等鱼贯而入。他们有条不紊地把菜品餐具一一摆放好后,又留下四个人伺候着,这才安静地离去。
这顿饭,徐仲书与宋娇两个吃得粘粘糊糊,两人借着酒意,媚眼儿乱飞,简直就把周围人都当了瞎子。
好在徐仲书还留有一丝清明,没在席上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待酒足饭饱后,将白玉楼的伙计打发走,又让两个下人在院里休息片刻,他则打着请宋娇指点指点屋中摆设的名义,孤男寡女地就这样溜进了房中。
两人刚进房,还假模假样地说了两句。待转到内室时,徐仲书再耐不住心头欲/火,猛伸手将宋娇搂进了怀里。
宋娇张嘴轻呼,尾音儿却变成了甜腻腻地娇吟。
正所谓干柴烈火一相逢,便烧得衣衫尽褪、捣玉溅水。
五月的天,也不算冷,小榻上的两位光溜溜正忙得直喘。而原本移开了瓦片,趴在房顶上偷看的一对小儿女,却尴尬地大眼瞪着小眼……
谢二娘也没想到,这徐仲书与宋娇刚一见面,二话不说就能直奔主题。若是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说什么都不可能邀李彦锦一同而来。
而李彦锦更没想到,古人偷起情来,竟是如此奔放直接。虽说不是在正经床上,没有承尘挡在床顶,可这俩竟然连个薄被也不盖,就这么大干特干起来。结果倒让房顶上的他们看了个清晰无/码的毛/片……
再一想到,刚才他和谢沛可是头挨着头,一起看了个激/情现场直播……亲娘咧,李彦锦反应过来后,就觉得再也没法直视谢二娘的双眼了……
谢沛也觉得事情尴尬,她双颊发红强做镇定地默默把瓦片盖上,挠了挠下巴,抬头看天。
第37章恶毒姐姐
双桂巷的清幽小院中,一间内室里激战正酣。
足足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这对野鸳鸯方才平息了欲/火,餍足地相拥在小塌上娇言细语。
宋娇看看时辰不早了,起身梳妆打扮起来。
徐仲书侧枕着手臂,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娘子,过几日这店铺就要开起来了。今后你我想要相聚恐怕就要换个地方了……”
宋娇瞥了他一眼,道:“怎地,一次还不够,还想缠上我不成?”
徐仲书爬起来,从身后搂住宋娇,道:“娘子,今儿得了你,才让我品出了销魂二字。难道,方才娘子不快活吗?”
“快活?那也要有命活才行啊?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只要那张老鬼一日不死,我哪儿能谈什么真正的快活?且知足吧,日后若无缘,就当咱们今日不过是做了场春/梦罢了。”宋娇说到这里,眼珠微转,悄悄打量起徐仲书的反应。
徐仲书将手伸进宋娇衣衫中,不住摩挲那滑嫩的皮肉,眉头却微皱着,似在考虑什么。
片刻后,他轻声道:“让他死倒是容易,只是他死了,对咱们也没甚好处……若是能让他乖乖听话,倒是最好不过……”
宋娇心里一惊,她刚才不过随口一说。没错,论床上滋味,这徐仲书自然比张洪文强一万倍。可人活着又不是只图这点痛快,真让宋娇选的话,她又怎能舍得下县令爱妾的身份,转头跟了徐仲书去?
毕竟,张洪文的正房留在老家奉养公婆,在这卫川县里,她宋娇就能当得了县令老爷的家。这样的身份与宠爱,自然是徐仲书这个商户之子无法给予的。
但要宋娇就这样放了徐仲书,她又心有不舍。
忽然,她想到一事,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会徐仲书,抿嘴笑道:“冤家,我倒有个法子,能让咱俩光明正大的来往。”
徐仲书听了,连忙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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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亲嘴又是揉搓,痴缠了半天才让宋娇松了口。
“我家里还有个妹子,颜色生得比我还强上几分。她如今正是出阁的年纪,原本家里也与她说了几门亲,都被她以男子相貌不堪匹配为由,拒绝了。我瞧你倒是有几分姿色……呵呵呵……”宋娇话到一半,就被徐仲书瘙了胳肢窝,笑得说不下去了。
两人胡闹了一会,才继续说起正事。
房顶上的谢沛与李彦锦听房中二人商量完后,才算是真正开了眼了。就没见过如此卑鄙无耻的狗男女!
原来,为了能便宜二人多行那苟且之事,宋娇不但准备将妹子宋柔,说于徐仲书。他们为了控制住张洪文,竟然还想出了一条更加恶毒的计策。
二人准备在徐仲书与宋柔成婚后的某个时刻,让张洪文与宋柔发生些不可言说的事情,然后徐仲书就会无意撞破这桩“奸/情”……
接下来,自然是妹夫用宽阔的胸怀原谅了姐夫。不但没有为此记恨姐夫,反而默默给两人创造机会。
这样一来,张洪文自然会把徐仲书当成自己人,宋娇与徐仲书也就既能更方便地偷/情,又能享受县令官老爷带来的特权。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啊!至于宋柔会是个什么想法,两人谁都不太在意。
按说宋娇是宋柔的姐姐,不该想出如此坑害妹子的主意。只是这宋娇与宋柔并不是同一个阿娘所生,宋娇生母去世后,继母生下宋柔。这不但让宋娇对这个妹妹没有一点好感,而随着宋柔出落得越来越美貌,宋娇的厌恶也因嫉恨而变得更加严重。
因此,她对宋柔下起黑手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心软。
只是这计策定下后,并不能马上施行。因为那宋柔还在老家汉嘉县,把人叫来卫川,来回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宋娇倒不担心宋柔不来,自她跟了张洪文后,宋家也多少得了些好处。那继母也指望着自己亲生闺女能寻个好人家,几次都托她帮忙留意下合适的人选。
徐仲书听说还要等好几个月才能与宋娇光明正大的来往,心里好似猫抓一般。
他求了一会,又把宋娇抱起来,在屋中,边走边干,只说是要再多快活几次,得日后相思难捱。
宋娇大约是太久没听过如此俊俏的郎君对她说些甜言蜜语了。情动时,竟松口,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私密去处。
“冤、冤家,你、你且轻些儿~~”宋娇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了一番话。
原来,在西城外五里处,有个清善庵。那庵堂不大,平日也不对外开放。只靠几个老主顾、女居士,捐些香火钱支撑。
可就这样一个小庵堂,谁能想到,里面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这地方能藏得如此妥帖,离得如此之近的卫川县里,也从未传出一丝风声,这里面也有宋娇的功劳。
原来是张洪文初到卫川时,清善庵的庵主为了寻求庇护,主动上门巴结宋娇。
这庵堂里,不但拢了一批穿着僧衣却操着妓业的暗娼,还拘了几个从别处拐卖来的美貌小娘子。这几个小娘子因为长得出众,是来清善庵的嫖/客最喜欢叫来服侍的对象。
因清善庵里不但有美貌女子,又带着些强迫与不容于世的淫/靡,所以还真有不少色/欲熏心之人特意前来买/春。
这些人给清善庵带来了充足的银两,也带来了些难以掩盖的麻烦。
几乎每隔一阵,就会有不堪凌/辱的小娘子死在这污秽之地。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一年八、九个,年年都如此,就实在有些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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