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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李彦锦的这份文书中,倒也没有编得太过。他写了张洪文早早就弃官逃跑了,被林知府大怒之下,只能暂派了亲信李某人前来暂代县令。待朝廷任命了新的官员来后,李亲信就准备再回林知府身边,继续效力的。
不想林知府竟在匪兵攻城之日,英勇牺牲了,实在是让人痛心啊!
为了把谎言编圆满,李长奎早就从家族渠道中,打听了下湖白府官员的派系。
如今湖白府这边,出了这么大乱子,必然是要有人出来背锅的。
而这个人却绝不会是已经归西了的林知府。这林致轩乃大皇子一系的,他的叔叔还任着龙图阁学士,岳父更是御史大夫,可谓背景深厚。
原本林致轩是打算在湖白府当上一任知府后,就回中枢任职的。谁能料到竟会突然死在了匪兵的乱刀之下……
背景深厚的林致轩如今不但不会背锅,在他家族势力操纵下,还可能用他的死亡换来更多的好处。而朝堂上的高官们也早就商议好了,湖白府的背锅人选,乃是一个失职又没有靠山的死人守备潘驰。
第95章忙中偷闲
忠武将军魏谨德率兵进驻武阳城后,倒是松了口气。
原本还以为要打几场硬仗,不想,待他进入湖白府后,竟没有遇到一场像样的厮杀。
这段时间,魏将军干的最多的就是接管烂摊子。他一路走来,大点的城里几乎都没剩下什么成建制的官员体系,死了一半,逃了一半。
于是,他不得不沿路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这些乱成糊汤的地方。
让他倍感郁闷的是,这些接管了的城镇,几乎全被洗劫一空,一点油水都没剩下……
不过魏谨德虽没捞到油水,却不会放过到手的功劳。他当即就派人给朝廷报信,只说自己大败匪兵,受了轻伤依然英勇奋战。如今一路打来,终于攻下了湖白府城武阳城。
且不说龙椅上的那位如何给魏大将军表功封赏,吏部尚书暗地里也到了魏谨德给他送来的湖白府官员名单和大致情况。
于是,第二日朝堂上,皇上拿着魏谨德给他上的折子问起湖白府官员时,吏部尚书就显得格外胸有成竹。
朝堂上一番你争我斗,终于给湖白府匪兵作乱下了定论。而李彦锦等一波末流小官在这场利益争夺中,沾了点林知府的光,也从暂代都变成了正式官职。
要是普通地方的县令,自然不会如此便宜地就送了出去。可如今湖白府刚遭了匪兵,据说大部分地方都被洗劫一空。没人,没钱,山匪还不一定躲哪儿,谁家活腻了会去抢这个七品小官啊?
之前在给魏谨德补报官员籍册时,李彦锦给自己和谢沛都是报的真名,只在来历上做了些手脚,在报谢沛时,更是故意忽略了性别。
他报上去后也不怕人下来核查,因为他早就利用县令的身份,给自己和谢沛在卫川县里编了一套户籍出来。
于是,在上面的人看来,李彦锦就是个出生在卫川县本地的读书人。虽然屡试不第,但因办事忠心得了林知府的青眼,并在危难关头临时暂代了县令一职。事实证明,此人还有些才干,竟是保住了卫川县没有遭到匪兵侵扰。
故此,到了十月底时,朝廷的正式任命就下来了。李彦锦、谢沛等人就成了过了明路的正式官员。
就连谢栋谢厨子也得了个衙门编制,如今他暂时也不开小饭馆了,只一心管着白玉楼的大食堂。
有八千禁军在湖白府坐镇,到底让乱局渐渐平稳了下来。
此时卫川县的公田也已经获完毕,手里有粮的李县令就更加安心了。
下衙后,李彦锦和谢沛先到谢家,与谢老爹亲亲热热地吃了晚饭。又和李长奎与智通商议了会今后的事情,这才回到衙门后面的官宅。
两口子为了行事方便,已经把看门的老门子调走了。如今关上门后,就不必再装模作样了。
李彦锦脱了官服,先烧了些热水。谢沛把两人的脏衣服泡进木盆中,准备清洗一下。李彦锦见了,就端了个小板凳过来,与谢沛一起搓洗起来。
两人在月光下,一边洗一边闲聊。
“二娘,如今咱手里也有粮了,乡勇要不要再招一些?”李彦锦嘴里说着话,手里也不停。抓了把皂角,搓出泡泡后,涂在衣服上。
谢沛放轻力度,搓揉着几件里衣,道:“不用那么急,如今咱们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些人转变成能用的力量。之前有个空架势吓吓人也罢了,后面遇到硬茬了,不是也没法子吗?”
李彦锦点点头,道:“那行,练兵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帮娘子管好后勤。咱们要赶在大乱之前,尽量把卫川经营起来。”
两口子洗完衣服,又把各自清洗一番,这才相拥着进入睡梦。
次日清早,夫妻二人练完功后,略修饰了下容貌,又各自忙碌起来。
转眼,到了年底。忠武将军魏谨德已经进京领赏去了,新来的知府也已经抵达了武阳城。
这位新知府来得有些不情不愿,他之前原本是正在谋求京官通政司参议一职的,别看是个五品的官职,可在京城中却是个极要紧的职务。
只可惜,几方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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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角逐,他做为二皇子一系的,仍是败了下来。二皇子性情急躁,一怒之下就把他丢来接下了湖白府的烂摊子。
戴如斌灰溜溜地离开了京城,到了湖白府后,总算是找回了点气势。
他刚一到任就让辖下各地县令都来府城叙职。
李彦锦自然也接到了通知,他到公文后,眼珠一转,就笑眯眯地去找谢县尉了。
“咳,谢县尉,过几日,本官要去一趟府城。知府大人要见见我们这些下官,我想着不如你与我一同去吧,如今城里也没太多事务,有人坐镇,出不了乱子。”他似模似样地迈着小方步,走到谢沛跟前,说道。
谢二娘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待左右无人后,问道:“咱们都走了,让主簿看着,怕是不稳啊……”
“嘿嘿,没事,让七爷爷和师父来给我俩顶几天班。咱们也好出门玩几天去,哈哈!”李彦锦笑道。
谢沛摇摇头,道:“我怕七爷不会同意,你去试试好了。”
“娘子就等着瞧好吧!”县令大人这阵子忙得有些腻歪,一想到能和二娘单独出门玩玩,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晚间,李彦锦果然厚着脸皮去拜托七爷和师父了。
这厮也知道,若说是出去玩,肯定没法得逞。于是他就摆出一副忧愤的神色,忽悠两位长辈,道:“七爷,我听说那知府不是个好鸟,还有这次补了好多新官上来,里面肯定少不了贪官败类。我就想着,带上二娘一起,用最短的时间把些家伙都查一查。若是有实在过分的,我们就直接……”
李长奎听了,严肃地思考了片刻后,道:“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
“咳,”谢沛在一旁喝汤,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李彦锦不慌不忙,早有对策,他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七爷去,倒不如二娘方便。她毕竟有个县尉的名头,去接近其他官员也更顺理成章。我与她可以同时行事,分头查验。若是七爷去的话,恐没这么便利……”
李长奎听了,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点头道:“行了,那我就帮你看几日衙门,只是我得有个名头才行啊。”
李县令嘿嘿一笑,次日他就找到主簿,交代道:“我明日就带着县尉一起去拜见知府大人。城里就暂时交给你了,一切都按之前的规矩办就成了。若有任何疑问,你就找这位李大人。”
“李大人?”主簿迟疑地看向一旁的李长奎,有些糊涂地问了句。
李彦锦冲主簿挤了挤眼睛,故意小声凑到他耳边,道:“这位可是京城里……那位派来的!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虽没有官职,但咱们可都得敬着点,懂吗?以后自有咱们的好处!”
主簿听了连连点头,看着李长奎的眼神就恍如看着自家的亲爹……
谢沛这边就简单多了,她把五个队长叫来,嘱咐了几句后,就把师父智通请过来,对众人说道:“这位是我师父智通大师,我走的这几日,他回来替我坐衙。平日里,一般的事情,你们都能解决,我就不说了。若遇到难事,你们解决不了,可以向我师父请教。”
众人听了,都非常恭敬地应了。韩勇如今也被谢沛聘请回来,任了一个都头,这段时间也一直干得非常出色。
此时韩都头正两眼放光地瞅着智通,心说,难怪当初县令能请动古德寺的僧人来撑场面呐,莫非就是靠着这层师徒关系不成?
又想到谢县尉的本事都如此高深,那她的师父,怕不是都要顶了天去?
韩勇这辈子最佩服英雄好汉,因此,平日里看谁都不顺眼的家伙,此刻看着智通的目光却是冒着光一般。
智通低声对谢沛道:“喂喂,你看那老头,怎么好像想扑上来啃我一口啊?”
谢沛一看,就有些想笑。她干脆在下衙后,请韩勇和智通到后面的官宅里小酌了几杯。
这顿酒之后,智通大和尚竟是找到了知己。而性子古怪的韩都头,也多了个忘年交。
两人后来偶尔喝多了,韩勇还曾大着舌头说道:“智通啊,你干脆还俗算了!你若还俗了,我的乖孙女就许配给你……”
智通醉醺醺地拼命摇头,道:“不……不要、不要!女人唧唧歪歪地,我受不了!”
两个醉鬼的身后,阿意小娘子气鼓鼓地磨着牙……
再说回谢沛两口子,他们把事情交代好后,次日就离了卫川。
这次,二人没有急着赶路。雇了条小船,晃晃悠悠地朝武阳城行去。
一路上,夫妻二人都会趁停靠休息时,下去玩耍一番。
若是在城镇中,就寻些小吃,逛逛街市;若是在乡野中,也能打些野味,看看风景。
两人轻装简行,又不晕船,这一路过得甚是惬意。
几日后,夫妻俩辞别了船夫,进了武阳城。
此时武阳城的大门已经修好,只是进城后,街道和房屋上还能看到烟熏火燎的痕迹。
二人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又派客栈伙计去给戴知府送了拜帖,得到回复是明日下午在府衙相见。
客栈房中,李彦锦低声对谢沛道:“明日才见?那正好,今晚咱们就去看看知府家里的夜景吧……”
第96章交锋
夫妻二人吃过晚饭后,等到城中渐渐安静下来,就换了衣衫,翻窗出了客栈。
两人在月色下,跃过墙头,轻踏屋瓦,不多时就到了戴知府的宅院中。
找到主院后,夫妻俩先去那几间还亮着烛光的屋外听了片刻。
最大的那间屋子中,一个妇人正气呼呼地说道:“老爷今晚又去那个骚蹄子屋里了?”
一个婆子好言劝道:“夫人何必为那人置气?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玩意儿,老爷如今新上任,怕是累得郁躁了,去解个闷也是有的。”
妇人冷哼一声道:“那若是个好女子,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老爷那日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竟是中了迷药般,从那等脏地方领了她回来。我只要一想到还要与这种女子待在一个地方,就再忍不下这口气!”
窗外谢沛与李彦锦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就离了主院。
他们刚才摸过来时,就在偏院那边也听到些动静。如今想来,很可能就是那位知府大人正在与新欢共渡良宵了。
两人来到偏院,还没过去,李彦锦就把二娘手拉住,低声道:“别忙看,小心辣眼睛。咱远着点,听听先。”
谢沛想到曾经的某些经历,头上滑下一排黑线,也没有出言反对。
只是,二人没想到,偏院的那间房中,倒没有什么怪声传出,只有一男一女正在低声交谈。且谈的还正与李彦锦和谢沛有关!
“老爷是说,那卫川县令是大皇子埋下的棋子?”一个柔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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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声响起。
中年男人答道:“我曾听工部的主事说起,当时在吏部上奏的折子中还提到过,这个卫川县令乃已故的林致轩亲自提拔起来的。”
“那想来就没错了,老爷可想好明日见他时,要如何吗?”女子问道。
“如何?自然是要给他个好看,哼哼!”男子语气不满地说道:“如今湖白府大乱刚过,府城里城墙、官衙、道路都破损不堪。我明日就让那卫川县令吃个哑巴亏,让他出大头,派劳役来给我好好修!修他个一年半载的,哼……”
女子听了,娇笑道:“老爷果然高明,这样一来,那县令必然弄得卫川县怨声载道。”
“嗯……到时候,凭着民怨沸腾,我再抓他几个小把柄,定然让他憋屈地说不话来,跟我斗,哼哼!”戴如斌仿佛已经看到卫川县令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地喊着冤枉的模样。
屋中女子转头就说起正房的欺压来,撒娇卖痴地哄着戴如斌答应了好些东西。两人遂上了床,折腾去了。
而李彦锦和谢沛也没再继续偷听下去。他二人又在知府院中搜了一圈,找到一处疑似书房的地方。
挑开窗栓,翻进去后,在书案上和书架中翻查了一遍。摸到了戴如斌的三枚私章,谢沛找到印泥,把三枚私章在一张纸上,反复盖了几个印子,这才把私章放回原位。
确认没有弄乱东西后,谢沛就招呼着李彦锦出了书房。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这次没有从知府家中顺走东西。
顺利返回客栈后,夫妻俩就商量起对策来。
“若他真要强派卫川出劳役修墙修路,咱们有什么法子拒绝吗?”李彦锦也没什么官场经验,就向娘子问道。
谢沛琢磨了会儿,道:“想要拒绝的话,只怕要和他彻底撕破脸皮。”
李彦锦听了,毫不在意地说道:“撕破就撕破,咱有不指望真的当个什么大官。再过几年,官职也没屁用了,说不定还带来麻烦。”
谢沛点头道:“那行,回头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彦锦听完,哈哈一乐,道:“怼人这事我在行,明儿看我怎么把那混蛋气死!哈哈~”
夫妻俩说完正事,难搂着亲热了一番。事毕,李彦锦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双修大/法实在好啊~~~”
次日下午,李彦锦和谢沛如约来到府衙,递了拜帖后,被一个差人引到了偏堂稍作。
差人走后,两人见连杯茶都没上,就知道这戴如斌是故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只可惜,谢沛和李彦锦又不是寻常官吏,哪儿能被这么点小手段弄得紧张起来。
又等了一个时辰,眼见就要散衙了,戴如斌才施施然地进了偏堂。
“哎呀,瞧我忙得,竟是把二位给忘记了。快请坐。”戴知府迈着官步,脸上一丝愧疚都没地走了进来。
李彦锦和谢沛站起来,行了个见面礼,道:“见过戴大人。”
三人落座后,戴如斌不露声色地观察了下李彦锦和谢沛。
他心中有些气闷,怎地对头竟都生得如此俊秀,真是老天没眼!
没错,戴如斌一直暗自觉得,自己官路不畅,很大的原因是自己长相不好。
他身材肥短,五官平平,再加上一个塌鼻梁、蒜头鼻,每次照镜子时,就连自己都看不下眼。
也因此,他自小就嫉恨那些长得好的同伴。若是手下中有哪个长得体面些,那必然也是要穿无数双小鞋的。
这就直接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戴如斌身边,除了女人外,全是一群丑货……
此时,戴知府看着对面那两个清朗俊秀的男子,心里原本的八分不满,顿时就变成了十成愤恨。
心情不好,戴如斌也懒得多敷衍。于是没说两句后,他直接开口道:“听闻卫川县在匪兵作乱时,没有遭遇袭击。如今府城百废待兴,我欲征发劳役修城墙、补官衙,再把这千疮百孔的路面铺平整些,所以嘛……既然卫川受损最小,那你们此番就多出些人力,下个月先派个两千劳役来吧。”
谢沛和李彦锦一听“两千劳役”,心中都把这戴猪头骂了个半死。
李彦锦也不装友善了,冷笑一声就翻了脸,道:“我看戴知府怕是刚来湖白府有些水土不服,昏了头。怎地做事如此主次不分,轻重无度?”
“放肆!”戴如斌大怒,道:“我如何主次不分、轻重无度了?”
李彦锦鄙夷地看着他道:“我观知府来此多日,武阳城里竟然还是一片萧条,路上多有无家可归之人。眼见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大人倒是在屋里烧着银霜炭不妨事,可大街上却不知会有多少冻死骨!”
“你?!”戴如斌眼珠一转,道:“我这不正准备征发劳役,修缮一番吗?”
“修缮?大人刚才说了,要修城墙,修官衙,修路面,可绝对没说要修民宅啊!莫非是大人年迈,记性太差了吗?”李彦锦怼得起劲,战斗力直线飙升。
戴如斌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小县令如何能明白我的筹谋。若不修城墙,万一山匪再次袭来,那这些百姓也不用等冻死了,直接就可以归西了!”
“什么?!”李彦锦忽地跳起来,大喊一声。
戴如斌冷哼道:“现在知道惊怕了?愚蠢!”
李彦锦“啧啧啧”地直摇头,道:“了不得啊,我定要把戴知府参威武将军假报军功之事,禀明朝堂!”
“……胡说!我什么时候参威武将军假报军功了?!!”戴如斌气得尖叫起来。
“看来知府大人果然是年迈不堪了,你刚刚不是才说,那些山匪年底还会再次攻城吗?可明明魏将军带着禁军在湖白府剿了半年匪,把那些山匪杀的杀,抓的抓,因剿匪成功,连圣上都赞他智勇勤勉。可我瞧着,知府大人一来就急着修城墙,又说出山匪不日再来的话,恐怕对圣上的褒奖并不赞同啊……”李彦锦阴险地把戴如斌一脚踢进了深坑之中。
戴知府满脸呆滞,过了片刻才哆嗦着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征发劳役不是来修城墙的!”
李彦锦看了眼谢沛,忍着笑意继续说道:“不修墙,那就是急着修官衙和道路了?戴知府这做派怎么瞧着像是贪图享受和急于跑路啊?”
戴如斌此时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苍白的脸色转瞬就涨得通红,最后一拍桌子道:“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你休要胡言乱语!”
李彦锦冷哼一声道:“还望戴知府今后多谨慎些,若真把事情闹大了,你觉得那把你弃至此地之人可会心力地捞你保你?大人,还是识时务些吧……”
说罢,李彦锦站起身,拍了拍下摆,带着谢沛慢条斯理地出了府衙。
而戴如斌则脸色阴沉地在偏堂中独坐到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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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满脸烦躁地回了戴府。
因心里不痛快,他对上正妻那张冷脸时,越发没了耐性。两人争执几句后,戴如斌摔了杯子,就奔刚的解语花尹氏房中去了。
尹梅见戴如斌沉着脸进了房,赶紧迎上去。
如何伺候男人,她经验丰富,不消片刻功夫,戴知府就缓了神色,只眉头紧锁,依旧有些忧闷。
“老爷,可是那卫川县令……”尹梅眼珠微转就猜到了给戴如斌带来烦恼的是谁。
戴知府放下茶杯,拍了下茶几道:“那厮实在可恨!竟然借着大皇子和魏将军的名头来压我……”
尹梅耐心地听戴如斌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半晌后,她缓缓道:“老爷,我看那二皇子对你也没什么恩惠,妾身说个不识大体的话,在妾的心中,什么皇子都不如老爷重要。所以,妾身想来,不管是哪个皇子,老爷还是要以自身为重啊!切不可被人白白利用了,回头还要被丢出来顶缸背锅……”
戴如斌听得心里一暖,长出了一口闷气道:“你的心,我知道。只是如今想要改换门庭,也是个难事。搞不好到头来,两边都要对付我,那才真是死到临头了……”
尹梅凑过去,给戴如斌揉捏着肩膀,小声道:“那咱就悄悄的,你看那卫川县令既然是大皇子的人,咱就先放下过往恩怨,别把人得罪死了……”
戴如斌下午被李彦锦怼得肝疼,一想到要给那个混蛋玩意赔笑脸就受不了地直摆手,道:“那县令不是个玩意,与他说不通,说不通!”
尹梅在戴如斌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吸了口气,才继续放柔了嗓音说道:“我听老爷说,他还带着个县尉同来,说话间也没有回避那个县尉。可见县尉也是大皇子之人,说不定还是大皇子亲自安插下来的……”
戴如斌皱眉琢磨了会,道:“还真有可能,那县尉仪表堂堂,且沉稳多了。中间,那卫川县令说话间,颇有些看他眼色的样子……哎呀,莫非真如梅儿所说?!”
尹梅得意地微微一笑,道:“可见,大皇子手下必然是更加可靠的。老爷,咱们就从这县尉身上下手。即便不好直接投靠过去,只要想法子闹得他们不合,对您来说就是好事啊!”
“没错!正好他们二人还在武阳城,我明日单请那县尉过来可好?”戴如斌眉头终于松开,语气也轻松不少。
尹梅在他身后嫌弃地撇了撇嘴,劝道:“老爷,咱与那县尉还没什么交情。此时单请他,他自是还要和那县令一伙的,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不如就两人一起请来,回头招待他们的时候,咱们借机把人引开,您也就好说话了不是?”
戴如斌与他的解语花商议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给客栈里的李彦锦和谢沛下了贴子,约他们今日晚间,来戴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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