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作者有话要说:诶嘿嘿嘿,有人要经受考验了,哈哈!
第97章太丑(抓虫)
送走了知府的下人后,谢沛拿着贴子对李彦锦道:“这戴如斌又想做什么?”
李彦锦摇摇头,道:“莫非是觉得昨日他表现不好,练习了一晚上之后,打算今天再来和我斗一遍?”
谢沛笑着扇了扇贴子道:“我看怕不是你昨日把他骂醒了,今日想来拉拢拉拢咱们了。”
“这倒也有可能,”李彦锦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不过,咱们也得防着点。有时候蠢人做起恶来,一百个聪明人都料不到。”
谢沛被他说得直乐,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做点准备好了。”
小两口凑在一处嘀咕了半天,就出门去逛了逛。待买齐了东西后,两人就在房中捣鼓了起来。
晚间,谢沛和李彦锦如约来到了戴知府家中。
此番再见面,戴如斌就好似完全不记得了昨日的龃龉,笑眯眯地把谢沛和李彦锦引到了西厅中落座。
“李县令、谢县尉,昨日咱们是为公事略有些争执。今日不谈公事,我也可以好好与二位相交一番了。来来来,这是京中最近流行的烫锅子,一人一桌,吃喝随意。且安坐,咱们边吃边聊。”戴如斌自得地说道。
这几套烫锅器具,是他特意从京中带来的。今年京中突然就流行起这玩意来,如今拿出来正好让这俩土包子开开眼!
西厅里相对摆着三张矮几,每个矮几上都摆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烫锅。烫锅下部是个铜造的小炉子,里面正燃着无烟无味的银霜炭。烫锅左右则放了几排小瓷盘,盘中装着荤素食材,俱是切好了的。
戴如斌眼盯盯地,想看两个土包子出洋相,不想,这二人竟是相视一笑,并未露出一丝惊诧来。
戴知府心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是了,这二人是大皇子的手下,恐怕还真见识过京中的物件。尤其是那个县尉,搞不好就是从京中过来的……
想到这里,戴如斌的丑脸上,笑容也诚恳了几分。
三人吃吃喝喝,还真就没有谈一点公事。
正当谢沛和李彦锦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念头,大块朵颐之时,忽听隔壁有人在窃窃私语。
谢沛耳朵微动,只听一个熟悉的女声道:“你也见到了,那谢县尉年轻俊美,一表人才。你若能得了他的青眼,再加上我们给你撑腰,当个官夫人也是寻常。这等好事,也就看你服侍我多年,才给了你,不然外面那些大丫鬟怕不是要抢破了头!”
“小姐,我知道了……”一个女子含糊答道。
谢沛一头黑线,刚抬头,就见到对面的李彦锦投射过来的“鄙视光波”。
“咳,”谢二娘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时,几个丫鬟端着碗盘走了进来。
谢沛一眼扫过去,就见一个打扮得格外出众些的丫鬟,粉面含春地看了过来。
李彦锦不满地咳了两声,却招来另外一个丫鬟的盈盈眼波,把他吓得赶紧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酒。
谢沛此时也明白了,这戴知府请了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这家伙竟是想来个美人计,真是脑子都没用在正路上啊……
此时,那两颊桃红的丫鬟已经走到了谢沛跟前。她吸了口气,右手一歪,就准备把端着的菜盘摔到谢县尉身上。
不想那县尉竟是猛地跳了起来,口里大喊一声:“抓刺客!”
接着就听乒铃乓啷一通乱响后,那倒霉丫鬟就糊里糊涂地被谢沛踹到了大厅中央。
戴如斌被这一连串变动惊得呆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倒是一旁的李彦锦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就差点笑出声来。
娘子这反应,也太绝了!
他这边忍着笑,不好开口。谢沛只得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戴如斌说道:“戴知府,快叫人来把这女子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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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她进门时就觉得不对,刚才这厮靠近时,更是故意想用瓷盘袭击下官……这分明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用心险恶啊!”
戴如斌眨了眨眼,他艰难地挤出个笑容,道:“谢县尉多虑了……呵,这、这就是府中一个手脚笨拙的丫鬟罢了……”他说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强行挽尊道:“这样吧,这笨拙丫鬟既然犯了错,我自不能饶她。干脆就送给谢县尉,任凭你带回去发落好了,啊哈哈哈!”
谢沛嘴角微微抽搐,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李彦锦大声说道:“不妥!”
戴如斌和谢沛,包括地上趴着的倒霉丫鬟都齐齐扭头朝李彦锦看去。
李县令清了下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丫鬟若是心存歹念,自然应该交给知府审讯。知府若懒得审讯,那就该交给下官审。万万没有直接把人放到谢县尉身边去的道理。而且……就算这丫鬟真是无意失手,那就说明其蠢笨。拿此等蠢人相赠,很容易让旁人误会知府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戴如斌张嘴结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地上趴着的倒霉丫鬟忽然哭道:“奴不是想害县尉,也不是手脚笨拙……奴是钦慕县尉,一时愣神了而已,嘤嘤嘤……”
“我擦!”李彦锦心里暗骂道:“这货竟然还会嘤嘤嘤,好想揍她啊!”
戴如斌一见事有转机,立刻开口劝道:“谢县尉,这只是小女子的一片思慕之心,我看不如就成全了她吧,说不得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成不了!”谢沛冷酷无情地说道。
“为、为何啊?”丫鬟不死心地问道。
谢沛眼角斜了她一下,就飞快地转开头,说了三个字:“你太丑!”
“噗~哈哈哈!”李彦锦再忍不住,大笑出声。
丫鬟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脸就冲出了西厅。
戴如斌面部扭曲了好一会,心里把谢沛也给恨上了。
那一句“你太丑”不但击碎了一个思春丫鬟的梦,也彻底刺痛了戴知府脆弱的少女心。
他觉得谢沛那句“你太丑”根本就是冲着他说的,这真是……太过份了!!!
李彦锦笑着笑着,就发现戴如斌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既如此,他和谢沛也懒得再呆了。
“今日吃得尽性了,多谢大人款待,我等也该回了。”李彦锦和谢沛起身告辞。
戴如斌连客气话都不想说了,只摆摆手,喊了声“送客!”
谢沛和李彦锦出了戴知府的家门后,两人走了几步,对视一眼后,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了客栈,李彦锦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摆在桌上道:“这蠢货真是笑死我了,还以为他要搞个鸿门宴,谁知竟是使了个蠢人计!”
谢沛也低声笑着,道:“高估他了,不过这些东西迟早也能派上用场,不算亏。”
李彦锦嘟囔了一句“你太丑”然后没忍住,又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谢沛吸了口气,道:“这番,戴如斌怕是恨我更多了些。你没见他听了个丑字之后,那表情狰狞得仿佛要扑上来咬我一般。”
李彦锦擦了擦眼角,点头道:“他丑成那样,多半疑心你骂他了,哈哈哈!”
谢沛摆弄了下桌上的几个小暗器,道:“咱们得给他个厉害才行,这种小人不让他怕了你,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来害人的。”
李彦锦嗯了一声,两人就琢磨起要怎么整治戴如斌了。
而此时,戴府中,知府大人正冲着宠妾尹梅,大发脾气。
“好了,都是你说什么拉拢那谢混蛋!结果今儿反倒害的老爷我被他当众羞辱!”戴如斌怒气冲冲地吼道。
尹梅晚间就在西厅的偏室呆着,自然清楚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此时听这戴猪头吼叫,心里也生出一股不耐。
她想着常先生的交代,到底忍住了,柔下嗓音,带着点哭腔地说道:“老爷息怒,都是妾愚笨,连累老爷了……呜呜,妾没想到,这世上的男子并不都如老爷这般讲究情义。那谢县尉自己生得略体面点,竟是开口闭口就嫌弃旁人样貌,实在不为君子!”
“没错!真乃小人也!”戴如斌气哼哼地说道。
尹梅眼珠微转,耐心劝道:“这谢县尉眼高于顶,恐怕还真是大皇子的亲信。跟在皇子身边,什么美人没见过?我身边的蠢笨丫头自然没法入他的眼……”
戴如斌紧皱眉头,脸上的怒色渐渐被忧虑代替。“那,咱们惹不起,却又没法交好,这可怎生奈何?”
尹梅跪到戴如斌腿边,轻轻捶着他的小腿,道:“想来,还是咱们心急了,没有弄清楚这二人的喜好。老爷莫急,反正他们就在湖白府内,又跑不了。咱们多打听些时日,总能找到法子的。”
戴如斌叹了口气道:“我这知府当得实在窝囊,竟要对两个末流小官察言观色……”
“老爷休要妄自菲薄,您是这家里的顶梁柱,妾身与姐姐可都靠着您呢!而且老爷低头也是冲着大皇子低头,若不是因为他们背后有这个靠山,想要整治他们两个小儿,还不是老爷您一句话的事?”尹梅把戴如斌哄得眉头舒展,两人又滚上床榻,交融了一番。
次日,谢沛和李彦锦来向戴如斌告辞,说是出来日久,要赶回卫川去了。
戴如斌虽然心内不爽,但到底没敢胡言乱语,只勉强撑着笑脸,与二人说了几句,就让下人代他送客了。
下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禀报说,亲看着谢沛和李彦锦雇了马车,出城去了。
戴如斌听完,只觉得送走了两个瘟神,心头一松。此时他早就忘记了,当初还是自己把人家从卫川叫来府城的呢!
然而,戴大人这份好心情却在当天夜里荡然无存。
深夜,戴府的偏院中,戴如斌刚从尹梅身上翻下来,就听窗外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戴大人,咱家失礼了!”
说完,窗口一阵冷风吹过,戴如斌抬头就见床头多出了一道黑影。
“啊~唔……!”床上的二人连惊呼都没叫出来,就被人戳了几下,变成了哑巴。
戴如斌瞪大了双眼,浑身抖个不停,若不是被人点住了,此刻怕是已经拼命磕头求饶了。
“戴大人可真是快活啊~~”那黑影嗓音阴柔,听着格外别扭。“自离了京城,大人也算是脱了樊笼,如今到了湖白府,头一件事竟是来对付咱家主子的人,真真是好一条忠狗啊!”
“唔……”戴如斌拼尽全力,想要给自己辩解两句,却连半个字都冒不出来。
“行了,你也犯不着给咱家解释。今儿,就是让你知道个厉害。这湖白府以前是谁罩着的,今后也变不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咱家也不用和你废话半天了。这是主子给你的唯一的机会,若是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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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下次咱家来见你,怕是要带着你的脑袋回去复命了!”黑影说完,翘着兰花指,轻轻戳了戴如斌和尹梅两下,然后唰一声就翻出窗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戴如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颤颤巍巍地嘟囔道:“这怕是大皇子身边的大内高手啊……”
黑暗中,尹梅两眼放着光,嘴里却哆哆嗦嗦地说道:“那公公好可怕啊,老爷,咱在湖白府里还是不要再和大皇子做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李彦锦翘着兰花指说道:戴大人,不如来大皇子身边当个净身房总领太监啊~~~
第98章路遇恶行
吓唬完戴如斌后,“李公公”就与谢县尉一同打道回府了。
谁知两人快到卫川时,在距离县城半天路程的六纺镇上遇到了一桩事情。
他们是在上午到达六纺镇的,原本准备一鼓作气,直接回县城的。但没料到却在镇子上见到了,办白事的与办喜事的两家人又哭又骂,吵得不可开交。
六纺镇是属于卫川县管辖的,李彦锦和谢沛见双方吵得已经开始动手了,连忙凑过去询问情况。
镇子上没有什么官衙,平日有事都是靠里长解决。此时双方吵得动了拳头,里长却根本不见踪影了。
李彦锦看办白事的队伍抬着棺木、祭物,把送嫁妆的那方死死拦住。双方破口大骂之余,更是围着那些嫁妆你争我夺。
“大娘,这家人怎么要去抢人嫁妆啊?”谢沛寻了个面善的老妇人,低声问道。
“哎哟,后生是外来的吧?这可真是作孽了……不怪人家抢他们嫁妆,实在是太亏心了……”老妇人站在自家门前,絮絮叨叨地给谢沛说了起来。
原来这两家本是邻居,关系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一直相安无事。
三个月前,黄家也就是今儿办喜事的那家给女儿说了门亲,想买隔壁赵家院子里的老榉树给闺女打家具。
可赵家这棵榉树已经种了几十年不说,且赵家儿子刚好成年,成亲也不过一两年的事情。这榉树就算要砍了做家具,赵家也是要给自己儿子留着的。于是就拒绝了黄家提的买树一事。
然而,谁能想到,这黄家也不知怎么就认死了那棵榉树,竟是半夜偷偷翻墙,想要趁着赵家人外出,把那棵榉树锯了偷走。
那天赵家的人都出门去了,只留下六十来岁的赵老爷子在家。
夜深人静时,锯木头的声音哪儿能藏得住,可不就把赵老爷子给引了出来。
黄家的夫妻一见事情败露,干脆撕破脸皮,一个拦着赵老爷子,一个强行砍树。
老爷子也是气得不行,上前争抢时,竟被黄家人一锤子砸在了脑袋上。
老人的惨叫声,很快就把附近的邻居街坊给引了出来。
黄家人见事不妙,就想翻墙回去藏起来。却被赶来的邻居给逮了个正着。
见赵老爷子头破血流,昏倒在地。邻居顾不上骂人,揪着黄家人就赶紧把赵老爷子送去就医。
因是夜里,县城距离远,且不开城门。所以他们只能先寻了镇上的大夫,略看了看。
大夫见了也说情况不妙,怕是治不好。
黄家一听老爷子要死,也吓到了。当即也不敢犯浑了,求着左右邻居去通知赵家夫妻,自己也与人连夜把老爷子往县城送。
次日清早,这些人把赵老爷子送到县城的医馆后,大夫又是诊脉、又是止血上药,忙了一阵后,说人算是保住了,可能不能醒来就不知道了。且人没醒,药还不能断,又开了方子,把药抓了。
待赵家人闻讯赶回家时,原本身体健朗的赵老爷子已经成了个人事不知的活死人。躺在床上,进食、喂水、溺尿皆离不得旁人伺候。
除此外,还要不断服药,时间一长,赵家根本就负担不起。
而此时黄家也老实了,榉木也不要了,之前去县城治病时,也把身上的钱都掏了,不够的则是邻居暂凑的。
赵家人气得吐血,当即就要把黄家人告了,让他们给老爷子赔命。
黄家人一面哀求,一面表示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给老爷子治好。
里长见状,也跑来说了个“公道话”。直说若是黄家被抓了,老爷子的药钱恐怕更是没个着落。与其这样,不如让黄家人好好出钱,把老爷子救回来才是正事。
赵家夫妻两口连带儿子,俱是老实孝顺之人,气闷难抒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本想着黄家人只要肯出钱,把老爷子治好,也就不多追究了。
谁知,那黄家人除了头一次付钱痛快之外,后面竟是找了百般借口抵赖。
起初,赵家人看黄家人变卖家产,还以为对方真的是打算倾家荡产来给老爷子治病,所以并没急着催促。
这期间,黄家人倒也送过两次钱,不过加起来也只有两百文而已。
待到三个月后,黄家人把自己住的房子都卖掉时,竟是再没有给过赵家一文钱。
当邻居们觉得事情不太对时,这黄家突然就宣布,要嫁女了!
赵家和邻居们一打听,这才明白,这三个月里,黄家变卖家产后,竟是把东西全塞给了女儿当作嫁妆。他们如今住的房子更是卖给了女儿的夫家,对方只象征性地给了黄家几十文钱,就去办了房契转户……
于是,当赵家人再来要药钱时,黄家人竟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没钱!”
钱呢?自然是都陪给女儿了。且黄家人也已经和女儿夫家说好了,家产转过去后,他们两口子就要由女儿女婿养老了。
赵家人气到爆炸,寻了里长来讨公道。里长骂了几句黄家人,就为难地说道:“自古就没有用出嫁女的嫁妆给娘家还债的道理,这……也是无奈啊!”
赵家老爷子这段时间的药钱,都是赵家自己筹措的,三个月时间已经把家里耗了个干干净净,邻居亲戚也都借了个遍。
黄家来了这么一手后,赵家男人被气得闯进黄家厮打,打斗中被黄家人踹到了心口,吐了口血后,回去就病倒了。
赵家的顶梁柱一倒,黄家越发想赶紧把婚事办了。
可赵家小儿子虽然刚满十五,经了这遭之后,也立了起来。
于是,就在黄家嫁女的这天,他请来了还欠着钱的亲戚邻居一起堵住了黄家的嫁妆。
赵家小郎心里清楚,若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把爷爷和父亲的药钱拿回来,今后怕是再没有希望了。
黄家也知道赵家的打算,他们就请了亲家的亲戚朋友来助阵。
于是,六纺镇上就这么闹了起来。
谢沛和李彦锦听了,心里对黄家都是极为不齿。
谢沛对李彦锦道:“你去把衙役都带来,阵势摆起来,我来控制这里。”
李彦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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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咱们直接上?”
谢沛摇头道:“刁民都知道一个事,法不责众,他们要发现我们只有二人,多半会耍泼放刁。闹到后面,你县令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赶紧去吧,半天时间我拖得住。”
李彦锦听了,也不废话。出了镇子就一路轻功地直奔县衙。
谢沛这头也没有直接出面,她溜出人群,不多时就又挤了回来。
再然后,黄家那边人就渐渐感到弄不过赵家人了。打头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竟是莫名其妙地就手酸腿疼用不上劲了。
赵家人也觉得黄家似乎泄了气势,原本还有些缩手缩脚的赵家亲戚也壮着胆子堵了上去。
六纺镇距离县城有个半天的路程,李彦锦用轻功蹿回县衙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他回去后,调了体力最强健的两队乡勇和十个年轻衙役,一群人跑步赶往六纺镇。
乡勇和衙役们听说谢县尉因一群刁民被困在六纺镇,顿时个个气愤填膺。跑起来竟是比平日都要快上几分。
谢沛在人群中悄咪咪地丢着石子,把黄家人累得渐成死狗。一群人闹到下午,都没了初时的劲头。
赵家小子已经趁乱抢过来几个嫁妆箱子,可惜里面并没什么值钱物件。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忽听大街上响起了一阵铜锣声,随着七声铜锣响,还有整齐威武的喝声:“君子不重则不威!”
紧接着就有一个嘹亮之音高喊:“卫川县令到此,闲人肃静!”
满大街正打得热闹的两群人齐齐呆立,倒是黄家婆娘反应更快,突然蹿出人群,扑到县令的仪仗之前高喊:“青天大老爷救命啊,有人强抢新娘啊!”
李彦锦和谢沛头上都滑下一排黑线,心说,这位妇人颠倒黑白的功力也是可以的……
“休要聒噪!”李彦锦挥了下手,一百乡勇哗啦啦就把黄家和赵家的人都围了起来。
此时,里长才从家里钻出来,点头哈腰地凑了过来。
“大人,大人,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夏里长一脸激动地说道。
李彦锦冷着脸,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一个里长在做什么?!真出了人命,你以为你能得了好?!”
夏茂田脸上的笑容一僵,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李彦锦懒得管他,对赵、黄两家人说道:“我听说了你们之间的争执,今儿特意来给你们做主。先到镇上的社屋去,那儿宽敞好说事!”
此时被吓得哆嗦的一群人哪儿敢有异议,在一群黝黑健壮的乡勇“护送”下,老老实实地都去镇子中间的社屋了。
李彦锦路上还特意交代了,把黄家的嫁妆一样不落地都带过去。
待一群人乌泱乌泱地挤在社屋前的平地上,李彦锦让乡勇把黄家的嫁妆放到了正中央,然后两家人左右分成两拨站好。
谢沛此时也站到李彦锦身边,眼神淡定地冲人群中几个缩头缩脑的家伙指了指,道:“这几个都是偷儿,先抓出来吧。”
衙役们喝了一声,上去就把这几个浑水摸鱼的贼偷给捆了出来,丢到一旁。
李彦锦看差不多了,就让赵、黄两家人开始说事。
事情也和他们之前听老妇人说得差不多,那黄家人倒是想给自己描补一番,可惜镇子上左邻右舍挨得近,他一想骗人就立刻被人戳穿了。
大概是想着家财反正都成了闺女的嫁妆,黄家人被众人指责了一番后,竟是破罐破摔,赖着脸皮说道:“如今我们黄家是真没有一分钱了,你家老爷子都死了,我们也是误伤,大不了就把我抓去蹲几年大牢吧!”
赵家人气结,赵家小郎强忍悲意,对李彦锦道:“大人,我爷爷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后来又因他们拖赖药,无钱医治而亡。我父亲与他们争执时,又被打得吐血卧床。如今他们一家倒是嫁了闺女,又有女婿养老,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李彦锦点头道:“勿急,本官就是来给百姓一个公平的。”接着他就喝了声“夏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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