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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李彦锦道:“嗯,详查户籍。若是没有户籍路引,就得受些限制了……”
小夫妻洗漱之后,睡前又跑回谢家看了看父亲。
谢厨子回到卫川后,并没急着把饭馆开起来。此时城里危急,也没什么人有心情出来吃饭。且胖厨子还有点私心,他担心真被围了,到时候家里的粮食就很重要了。所以他也不急着把饭馆张罗起来。
倒是邻居们来看了看,自然会问问女儿女婿怎么没回来。谢厨子就说小两口去女婿老家了,过一阵就回来,统统给糊弄了过去。
只是他不清楚,当隔壁的郭秀才过来了一趟后,夜里就有三只信鸽从卫川县城飞了出去。
次日一早,几处城门口除了之前的那些守兵外,还多了十个衙役与一个书吏模样的人。
从这天起,卫川县渐渐进入到一种军事化的管理之中。
趁着暂时没有匪兵来袭,谢沛和李彦锦配合着,利用几百乡勇和衙门中的二十个书吏,对全城人口做了一次清查。
核查无误的,就会按人头发放特制的门禁牌。
若是对不上的,则需要说明具体情况。来投靠的亲戚验明户籍、并得到本城人的担保后,也能获得门禁牌。
这一查,城里的户籍就被大修了一次。不少人家添了新丁却并没去户房登记,就是为了省下以前张洪文订立的人头税。其中没有户籍者,年纪最大的已经到了十八岁。
李彦锦回去翻查了一遍税文,发现这人头税并不是上面要缴的,根本就是张洪文为了捞钱立的名目。
于是他干脆把卫川县所有税目都核查了一番,把人头税、灶头税等十七种虚立税目给统统取消了。
随后,还在大街小巷都贴了告示。通知城中百姓,自升和十七年六月起,这十七种税都不再征。
这告示一出,城中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因为这些税目取消后,每个月普通人家就能省下百多文钱来,一年下来也是一两多银子了!
李彦锦在清查城内户籍的时候,谢沛则对新进入卫川的人口做了个初步的规范。
有正规户籍,或者城内有本地人能担保的,都直接放行了。两者兼具者能获得自由进出城门的门禁牌。只满足其中一条的,则需要提前到衙门来申请,才能得到临时性的门禁牌。
而无人投靠,也没有户籍路引的,则被谢沛暂时都安置在了白玉楼中。
没错,就是余家开的,卫川县最大的那个大酒楼白玉楼。
这并不是谢沛打击报复余家,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但主要还是余家自己作死。
之前李彦锦放那批富户离开时,余家舍不得出钱就假装不走。与此同时,他们却把家里带不走的存粮以及笨重物件都卖给了粮铺和当铺,换成了容易携带的金银细软。
第93章墙头有一只暗卫!(抓虫)
余家把这些财物都处理完后,竟想办法买通了几个有老交情的门子,全家带着金银细软,混在人群中,溜出了城。
他们还以为,大敌当前,县令大人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可惜,他们不清楚的是,如今的县令和县尉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曾经满城踩着李彦锦给自家赘婿长脸的时候,余老板怕是也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因此入了县令大人的眼……
于是,没几日,余家偷溜的事情就被李县令发现了。
谢沛严查了一番,当即就把那几个了钱的门子惩治一番,赶出了卫川县。
而李彦锦更痛快,直接就把余家的房舍、酒楼都给充了公。
确实就像余老板预料的那样,因为余家房舍修得好,李县令没舍得真拆。可李彦锦也不傻,直接就用公文发了个通缉令,说这余家在匪兵攻城前夕,神秘消失,恐涉嫌勾结山匪,望附近县镇严查。
这公文虽然并没发到其他城去,可在卫川县却是一直都贴在城门上的。
于是,当李彦锦再将余家房产充公时,就没有任何人会反对了。
而且县令大人说是充公,就是真的充公。
余家的房舍被略微修改了一番后,就成了乡勇们平日休息的地方。
而白玉楼在李彦锦的建议下,一楼就改成了双层大通铺。二楼包间则改成了给女子或者一家人居住的小单间。
白玉楼后面有几十个灶台,此刻也都派上了用场。
住进来的人,可以每日花几文钱,吃上热汤热饭,虽然没什么荤腥,但味道却是不错。
还有想自己开伙的,也可以去几个小厨房里做饭做菜。只是东西都要自备,做饭时间也有限制,做完还要把灶台拾干净。
原本,不少人都想着,来城里找活计恐怕很难。
不想,这个问题也被县令大人给解决了。
只要身份清白,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都可以去乡勇队试试。
若是被留下来了,每个月的月俸就能养活一家人,还略有结余。
除此外,县令大人还把城里的田契清查了一遍。将以前张洪文瞒下的田地给提出来,又把那些跑掉的富户名下,没有交税的田地也给充了公。
李彦锦把其中分布在城郊附近的田亩挑出来,弄成了所谓的“公田”。
而城中那些多余的人力就被他组织起来,在乡勇的护卫下,每日在城郊附近劳作。他们白日出城种田,傍晚则回城休息。
因提供饭食,且每十日结算一次工钱,故而来干活的百姓都十分高兴。
把这些事情都弄顺溜了以后,李彦锦和谢沛手里的银钱也去了多半。好在后面就不用投入太多了,两口子总算是缓了口气。
此时正值六月,按往年来说,正是农家忙碌的时候。今年因去岁水灾的缘故,春季就有很多田地被荒废了。
因此夏的任务并不重,李彦锦听取了老农的意见,从城中粮铺中买来种粮,在公田中,尽可能多地播种下去。
卫川县这边正忙着在城郊夏种,而千里之外的北地,大将军唐琦却皱眉沉思不语。
钟恩立在唐琦身侧,焦急地等待着。
“你妹夫现在何处?”终于,唐将军开口问道。
“禀将军,人就在大营外。”钟恩说道。
“此事不宜宣扬,你先把人带到你家中去,晚间我自去找你。”唐琦低声吩咐道。
钟恩知道事涉军中细作,神色自然地退了出去。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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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北军之中忽然有数个中低级军官被捕,高层中也有一个参军被抓了起来。
随后,北地驻军进行了一连串的变动,从而在七月份时,让蛮军吃了一个大大的血亏。
北地的七月,充满了大捷之后的轻松与欢喜。而湖白府的卫川县却再次紧张了起来。
原来,因为朝廷迟迟没有派兵,双峰山匪兵在湖白府境内日益嚣张。
当曾庆率领两千人溃败于卫川县的消息被另外两支匪兵得知后,卢家兄弟暗地里大肆嘲笑蒋峰的懦弱无能,面上却做出副气愤填膺的模样,说要帮蒋峰讨回公道。
于是,卢家兄弟派出了一支装备良的匪兵,准备绕路过来攻下卫川。
这条消息是李长奎派智通传回给谢沛二人的,因听闻来攻城的匪兵竟是有四千余人,且都是杀过人见了血的凶悍之徒,这就让李彦锦和谢沛有些头疼起来。
晚间,两口子在床上都因这事有些发愁,就听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猫叫,紧接着又是几声响动。
谢沛和李彦锦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两人把外衣一披,一个守窗,一个守门。
正当李彦锦准备挑破窗户纸看看外面情形时,就听窗沿下,有个熟悉的声音唉声叹气地说道:“小沛、小锦,你家的白猫怎么胡乱挠人啊……”
“二爷爷!”小两口一听到这熟悉的颓丧腔调,顿时就欢喜地推开窗户。
只见窗沿下,一个瘦瘦的老头嘟着嘴,正与猫儿谢小白,大眼瞪着小眼。
而院墙上的谢小白,尾巴竖得笔直,背还弓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下来,挠死这个半夜翻墙的老贼……
“二爷爷,快进来吧!”李彦锦看了眼娘子,见她衣衫已经穿整齐了,就开口说道。
“唉……别人家是看门狗,你家竟然是看墙猫,我真是好倒霉啊……”二爷爷李长屏慢吞吞地站起来,绕到前门去了。
而谢沛抬眼看到院墙上白猫儿,不禁有些奇怪:“小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白猫儿碧蓝的眼睛转过来,瞧着谢沛。刚才瞪得溜圆的瞳孔缓缓缩,尾巴也放了下来,看着那老贼似乎没有恶意,这才伸了个懒腰,蹿下了院墙。
谢沛看着小白跑了,也没去追。只是有些好笑地想着,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会偷偷跑来看她和李彦锦。估计是寻着气味找来的……
这边,李长屏进了屋来,李彦锦把蜡烛点亮,又倒了杯温水递给二爷爷。
“坐吧坐吧,别瞎忙了,大半夜的。”李长屏接过水,喝了一口,挥挥手,道。
夫妻二人顺势都坐了下来,李长屏看着他俩一会,竟罕见地露了个笑脸。
“你们两个孩子做得很好,我们都知道了。”李长屏夸了一句后,脸色微微冷了下,道:“如今朝廷越发昏庸了,这么大的事情,竟迟迟不见出兵。整日里就知道争权夺利,实在是不堪至极!”
“二爷勿恼,犯不着为那些人生气。”谢沛劝道,她上辈子都气够了,这辈子就再没指望过那些人。
李长屏点头道:“说的是,我这次来,是要通知你们一声。那卢家兄弟已经被我们盯上了,最迟五日内,就会要了他俩的狗命。只是如今匪兵作乱日久,就算弄死了几个匪首,一时半会那些乱匪也不会散去。所以,卫川县这边还是要多抗一阵。”
李彦锦听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一旦卢家兄弟死了,蒋峰懦弱无能,匪兵估计也很难再做出什么大事了。
“听说那四千匪兵已经快到卫川县了,我们这城要守的话,倒也凑合。只是,若围城的时间太长,外面好不容易种的粮食怕是就要白瞎了……而且万一时间太长,城里怕是也要出乱子。”谢沛有些担忧地说道。
虽然她和李彦锦能打能杀,可手下这些人却实在不敢太指望,毕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且这些乡勇每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法全心全意地操练。
“我就是为这事特意跑来的,”李长屏喝光了杯中之水,道:“我们李家人员太过分散,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次只能找旁人借兵了……”
“旁人?”谢沛和李彦锦都疑惑地问道。
李长屏道:“我听智通说了,其实你们路上见过的,就是那个吕兴业,记得吗?”
“是他?!”两口子一起惊呼道。
二爷爷点头道:“他如今也有些气候了,手下已经有了二万多人。与那些匪兵比,还是要强不少的。”
谢沛思索了会,道:“他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些流民都拢过去?”
李长屏叹了口气,道:“是啊,原本最好是能让那些流民得到救济,然后回乡种田谋生,这样也更安稳。可如今朝廷是指望不上了,所以这些流民想活下去,就只能跟着人四处流窜。既如此,与其让他们被匪兵挟裹着做尽恶事,不如让他们去吕兴业那里,至少我看那姓吕的,行事还是有底线有章法的。如今他占的地方,竟是有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模样……”
“您是说,找吕兴业帮忙,让他出兵把那些匪兵给剿了?”李彦锦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李长屏点点头道:“这是我们眼下能想出最好的法子了。”
谢沛和李彦锦对视了一眼,问道:“二爷,那吕兴业除了要那些流民,还有别的要求吗?咱不会引狼入室吧?”
李长屏道:“吕兴业占了荆湖府岳阳县一带,但荆湖府的守备出自当地望族,比湖白府的守备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吕兴业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想办法在荆湖府站稳脚跟,以岳阳县为中心逐步壮大;一是趁着湖白府大乱,改道湖白府发展。你们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谢沛琢磨了一会道:“若想稳,定然是在荆湖府里逐步壮大;若想快,湖白府就是那条捷径。”
李长屏道:“如今呐,吕兴业算是找到了一条又快又稳的方法……”
第94章时机恰好(抓虫)
谢沛和李彦锦听二爷爷细说了一遍,才明白了吕兴业的打算。
这家伙还挺有心计的,他不打算放弃岳阳县的老本,但又眼馋湖白府的流民,本来还有些左右为难的,恰好李家人找了过去。
双方一番讲价,最后约好,由吕兴业派六千人,进入湖白府。保下卫川县后,能走多少人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但之后,李家人会为他们提供两个匪兵大仓库的地址。那里面有匪兵从各地抢来的粮食和部分兵器布甲。
至于比较值钱的金银等物则都在几个匪首的私库里,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不过吕兴业其实更在乎大仓库里的东西,因为在荆湖府里,即使他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和兵器啊!
尤其是,吕兴业在见识过李家人的武力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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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就更诚恳了。毕竟真惹恼了这些可怕的家伙,他的脑袋估计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呆在脖子上了。
谢沛听完后,就建议道:“既如此,不如先给吕兴业送些官兵的衣物。让他们进入湖白府后,就装作是官兵好了。这样的话,他们路上会顺利很多。”
李彦锦插了句嘴,道:“也别给太多了,够他们把脸面上装起来就成。得这伙人真的沿路接管了县镇,到时候说不定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李长屏听了,歪头琢磨了会,道:“这事我知道了,但那两个大仓库还离卫川有些距离,这一趟估计赶不上了。”
三人又说了一阵,把细节商量好后,李长屏也不休息,趁夜就出了城。
李长屏走后,谢沛夫妻俩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消息。
如今由韩勇负责的预警队已经扩编到了四十人。这些人不但继续担负着使用信号树给卫川县提前示警的工作,更是兼顾起在附近县镇集信息的任务。
每天看守信号树的人换班之后,都会把当天的信息汇总到谢沛手里。
于是,四天后,谢沛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据说是有人看见,在卫川以北二十几里的地方,匪兵的队伍似乎内讧了。两队人马打了半天时间,最后又变成一队,继续向北去了。
听到这消息后,谢沛和李彦锦心里都是一动。他们猜测,这打起来的两方,恐怕就是吕兴业和卢家兄弟。
这消息对卫川而言,实在是个大好事。至少短时间内,卫川是不用再操心有人来攻打了。
就在吕兴业的六千人吞下了卢家兄弟的匪兵第二日,卢志、卢强两位匪首竟然在同一天,齐齐丧命。
原本嚣张至极的双峰山匪兵顿时惶恐起来,而懦弱怕死的蒋峰更是调回了自己的手下,再不敢轻易出山。
就在湖白境内局势生变时,朝堂上,终于有人发现了湖白府的紧急奏折。只是此时,代替湖白知府上折子的蔡参军也已经在匪兵的攻击下,生死不知了。
整整一个府都陷于匪兵手中,这种大事既然被发现了,就没人敢担下责任继续隐瞒。因此优柔寡断的皇上也勃然大怒了一次。
这位九五之尊大怒后,第一件事还不是派兵剿匪,竟是要把湖白府的所有官员都好好审一遍,若是有失职的,定要严惩不贷。
吏部尚书听了,心中暗叫一声倒霉。之前在几个皇子争斗时,大皇子掌管的吏部,曾莫名其妙失过一次火。
那次大火烧毁了一大批官员存档,而湖白府的官员存档更是烧得一个不剩。吏部的官员们忙到如今,才堪堪把一些重要官员的存档给修补齐全。
像地方上的知府、守备这类官员,吏部的人还能凭记忆把存档补起来。可到了那些好些年不得升迁的末流小官,尤其是偏僻得没人愿往的小县城的官吏就实在有些记不住了。
原本,吏部的人也不算太过忧心,毕竟年底时,各地主官都会上个总结折子,把自己辖下官员点评一二。到时候吏部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把那些遗失的存档给补齐了。若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还能以年底抽查为借口,再去问个清楚。
可谁想到,湖白府竟会闹出这等大事,而皇帝一开口就是审查湖白境内所有官员呐……这可真是一不小心就要把之前的遮掩给彻底捅破了!
吏部尚书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了下来,转头就提醒皇上,是不是该派兵剿匪了?
这剿匪之事又扯了好些天后,才终于在几方势力拉扯下,定下了主将、副将。
吏部尚书当夜就派人去剿匪的主将忠武将军魏谨德府上密谈了许久。
吏部尚书用某些不为人知的好处,换来了魏谨德的承诺必然会不露声色地将湖白府境内官员的档籍尽早补齐,提前派人送到吏部。
当魏大将军带着八千禁军一路大摇大摆地赶到湖白府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此时,别说是湖白府内那些匪兵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就连趁乱过来拉人马的吕兴业也高高兴兴地扛着粮食武器,返回了荆湖府岳阳县。
而在卫川县城郊,六月播种的那大片公田中,此刻也显出了几分丰的兆头。
此时,冒牌县令李彦锦正与他的冒牌县尉低声交谈着。
“听说朝廷剿匪的人过不了几日就要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退了?”李彦锦有些担忧地问道。若是湖白府一直乱着,他到能安安心心地把这个县令演下去。毕竟张洪文这个麻烦在他离开房县时就解决掉了。
那时候,李彦锦亲手把高金贵的一件特殊挂饰塞进了张洪文的包袱里。做为高运钱庄当家人的嫡子,高金贵的大部分饰物上都打有钱庄的暗记。
张洪文后来钱票被盗光后,无奈只能典当些衣物。他发现了包袱里多了个饰物时,还以为是自己在慌乱中,无意拾进来的。
于是他拿着这个饰物去典当之后,很快就引起了高运钱庄的注意。
唯一的嫡子失踪多年,高云通早就把绑架者恨了个死透。如今突然见到儿子失踪时佩戴的饰物,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在李彦锦离开房县前,张洪文就被高运钱庄的人给暗中掳走了。
李彦锦跟踪而去,亲眼见到他熬不住刑胡乱招认,又爆出自己是卫川的县令后,被心狠手辣的高云通给灭了口。
没了后患的李彦锦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在卫川县走马上任。
只是,此时朝廷既派了人来,他和谢沛就必须要考虑退路了。
不过,正当夫妻俩准备跑路时,李长奎带着智通回来了。
这位七爷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俩这官,我看还能当当。”
夫妻俩不由愣住,齐齐望向李长奎。
七爷爷哈哈一笑,道:“再想不到还能遇到这事啊……真是……得道者天助!”
原来李长奎听说朝廷派了人来剿匪,这位老爷子不放心朝廷那些昏官,就夜探了一次魏将军的营房。
结果没想到,竟让他听到了魏谨德吩咐手下,赶赴湖白各地,索要官员档籍的事情。
李长奎觉得这事不对劲,就连着跟了几天,终于把吏部尚书与魏谨德之间的那笔交易给弄明白了。
这正是他连忙赶回卫川的原因。照他对两个徒孙的了解,这二人搞不好正准备来个金蝉脱壳,换回身份呢。
当听完吏部失火,烧毁官员档籍的事情后,李彦锦挠了挠脸道:“七爷爷,真不是你这段时间跑去放的火吧?”
“去!”李长奎拍了下他的脑袋,道:“我犯得着为了你这么个七品芝麻官去皇城根烧房子吗?”
谢沛也笑道:“这下也好,之前阿锦哥还一个劲心疼城外那片即将获的公田呢!他就怕换了新官后,把这些都给贪了。那可真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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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番心血!”
虽然感觉很大几率上,夫妻俩还能继续把这官当下去,可为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做了些预防。
县令以守城有功为由,提前给手下这帮人连发了三个月的薪俸。
又出钱把城里的道路、码头和下水渠给修整了一遍。此外,还修建了一个慈姑所,这才将前一阵颇有盈余的公帐给彻底花光了。
要不是公田中的水稻还差一个月才能成熟,李彦锦说不定都能把这些粮食给处理完了……
主簿看着清洁溜溜的公帐账面,心里虽有些无语,但想着自己荷包里还拿了三个月的薪俸,也就老实闭嘴了。
不几日,果然有一个禁军带着公文,来到了卫川县。
叶盛进城时就吃了一惊,相比一路上那些墙倒房塌的破烂城镇,这小小的卫川竟是一片整洁安宁……
再想到城外那一片微黄的稻田,叶盛心中对这个还未谋面的卫川县令,生出了几分敬意。
于是,待李彦锦见到传令的叶盛时,就觉得这个禁军还挺恭敬的。
“大人,魏将军如今刚到武阳城,得知了林知府已经遇害,为了让湖白府尽早恢复正常,就需要各地官员的积极配合……”叶盛待李彦锦看完公文后,比较委婉地解释了几句。
李彦锦早就对魏谨德背后的打算心知肚明,于是特别热情地表示,一定全力配合。
叶盛被请下去暂时休息半日,次日一早就拿着李彦锦的一份文书和某些卫川“土产”返回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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