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谢沛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啊~~”说着,就把她带回来的包袱在桌上摊了开来。
“咦?二娘还带了些啥回来?”李彦锦伸头去看那包袱里的东西。
只见那包袱皮里躺着几本书,一个圆木盒,一把木梳,还有把铜锁。
李彦锦伸手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似乎是本游记。
谢沛也坐下来,拿起圆木盒,道:“我这次去拿那关二爷时,顺便把严虎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搜出来了。他不是说,那里还留了点当初杀人劫财时,留下的几个物件吗?我就给一并带回来了。”
李彦锦点头道:“既然那人是三桩帮的二当家,说不定还能从他的东西里找到点什么线索。”
谢沛放下了手里的木盒,道:“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啊,若是藏了什么机关,应该也逃不过咱阿锦哥的法眼。”
李彦锦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小娘子好眼光!”
谢沛笑着推了他一下,转身去前衙了。
在李彦锦研究那些遗物之时,府城的曹公公却端着茶杯发起了呆。
他倒不是为了采选之事发愁,而是昨夜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他就说当初看到那李县令时,怎么心里有点不对劲呢?原来,竟是因其眉目长相与京中的富平侯颇为相似。
这富平侯平日非常低调,要不是曹云达年轻时曾去他们府上宣过一次圣旨,恐怕此时也想不起这个人来。
曹云达手指轻巧茶杯边沿,心里琢磨了一会,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这富贵人家的事情啊,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富平侯如今年近六旬,可当年他说亲时,据说是有好几个公主为了他,争得红了眼。
最后,还是当时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怜惜纯嘉公主丧母失兄,这才让姚锡衡尚了纯嘉公主。
姚锡衡本是魏国公的嫡次子,与纯嘉公主成亲后,夫妻恩爱,育有一子一女。在京中老一辈权贵中,口碑甚好。
曹云达歪着头,喝了口茶,心说,就李县令这模样,要说他与富平侯姚锡衡没有关系,那实在是太过巧合。
只是按年纪算的话,恐怕应是富平侯的孙辈。不过若是富平侯啃的野草比较嫩的话,是儿子是孙子也很难说。
曹云达一边怀着看权贵家热闹的心思,一边琢磨起自己之前与那李县令相处时,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晚间吃饭时,又忍不住与戴知府打听了几句李彦锦的事情。
戴如斌此时也没搞清楚这老太监和李彦锦之间的关系,保险起见,他倒是没敢胡乱瞎编,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东西都倒了出来。
曹云达琢磨了下,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若没有富平侯在后面相助,李彦锦这种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的家伙,再如何也不可能突然当上县令。
想到这里,曹公公觉得自己倒是可以装作不知情,对这李县令稍微示点好。今后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这点好意的一天呐?
于是,卫川选送的四位女娘得到了曹公公的一些指点,最后都顺利地获得了进宫候选的资格。
而曹云达在回京禀报时,也特意把卫川县县令心挑选,积极配合的表现给说了一遍。
这话也不知如何,最后竟被传到了升和帝的耳朵里。于是,这位被几个老臣灌了一肚子逆耳忠言的皇帝,就赞了一句“此等忠心尽职之臣,实属难得!”
夸过之后,升和帝也没真把这个七品芝麻官放在心上,自去后宫看他新进来的百位佳丽了。
而京中某个密室中,有人看着手里的纸条,笑道:“这孩子倒也有几分能耐……”
千里之外的卫川县中,李彦锦花了十来天功夫研究那些遗物,终于被他找到了点线索。
“娘子,快看!当当当~~~~”李某人一手举着把铜锁,一手插腰,右脚还踩了个凳子,瑟地摇头晃尾巴。
谢沛刚洗完澡,从浴房中走出来,就瞧见这位的活宝模样。
二娘歪着头,两手握着帕子擦拭头发,嘴里笑道:“怎地?你莫非找到开锁的钥匙了?”
这把铜锁,谢沛之前略看过几眼。发现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法打开。
李彦锦嘿嘿笑道:“我之前就琢磨过,这些东西里,说起来,别的玩意至少都有点用处。唯独这把锁,开不开,用不上,竟是个废物。我问过严虎,为何要留着这锁。他说这些东西当初是从那二当家的一个小箱子里搜出来的。原本他们还以为那箱子里装得也是钱,就一同搬了回去。结果打开一看,竟是这么几样玩意。因为不好换钱,带着字迹又不好乱扔,最后就给藏在床底了。”
谢沛坐到桌边继续擦头,嘴里也特别抬桩地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李某人忽然神秘一笑,感觉自己这笑容大概也能算得上邪魅狂狷了,努力回忆了下神探狄仁杰的气派,左手举着铜锁,右手背在身后,一脸淡定地说道:“然后,我就识破了这个秘密!”
高人形象维持不到三秒,“李仁杰”就蹿到桌边,对着谢沛歪嘴笑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说着,只见他从怀里摸了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用力摩擦了两下,就凑到了那铜锁锁眼前。
谢沛原本正擦着头发的双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就听那铜锁里似乎有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李彦锦左手稳稳地托着铜锁,右手轻轻移动手里的黑石头,眨眼间,就听铜锁锁芯里竟传来了转动开锁的声音。
正当谢沛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时,李彦锦左手一抖,一个微微发黑的小铁片就从锁芯中被抖了出来。
这小铁片被李彦锦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送到谢沛面前,道:“看,这就是一把铁钥匙!”
谢沛接过来,新奇地看了一会,再抬头,却见李彦锦还在捣鼓那把铜锁。
二娘好奇地站起身,凑过去一看。
就见那铜锁的锁扣露出来后,里面似乎还藏了什么东西。
李彦锦拿出他做暗器的一套工具,挑出一把极细的镊子,在那锁扣中捣鼓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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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银质的小珠子就从扣眼中滚了出来!
“哎哟,看来这铜锁就是为了藏这个东西才做的吧?”李彦锦捏住银珠子,喃喃道。
夫妻俩凑到烛光前,仔细打量起这颗银珠子。
只见这小小的银珠子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了许多个小点。乍一看,仿佛珠子表面被扎了无数个极细小的洞。
“这是什么意思?”谢沛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彦锦转动了下珠子,琢磨了会,才道:“这搞不好是个微雕啊?!”
“微雕?”谢沛追问了一句。
李彦锦点点头,他和谢沛虽然眼力过人,但那是看得远,眼神敏锐。
可若是这些极细小的点点都是字的话,他二人也没法看清。
好在,李彦锦知道放大镜的原理。他去药店买了点硝石回来,在家整了一盆子冰出来。
选了一块大小合适的冰,李彦锦快速把其弄成了个中间凸起、边缘渐薄的简易放大镜。
借着这镜片,两人这才把银球上的字给看了个大概。
看完珠子后,多余的冰块被李某人弄成了水果碎冰。一人一碗,连谢家那一帮子都跟着尝了个鲜。
大晚上跑娘家送了趟水果冰后,夫妻俩这才老老实实地上了床。
“诶,你说咱要去把那些银子弄回来吗?”李彦锦玩着谢沛的手指,问道。
“我觉得吧,咱们应该先想想,这些钱应该怎么处理才对。”谢沛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觉得,其实这些钱应该还给鸿泰钱庄。他们为国出钱出力,最后还落个凄惨下场,实在太不公平了……”李彦锦叹道。
谢沛嗯了一声,道:“这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找寻乔家人开始。当年幺哥和小然被杨金博买走了,乔家其他人,尤其是妇孺,恐怕还有其他人在。”
李彦锦伸手,把谢沛揽进怀里,道:“这俩孩子从来不提,我还想着,是不是真的都死光了。而且像乔家这种情况,要找人,也不是个简单事。明面上,都不好打听。就算有人知道点什么,害怕担上干系,恐怕都不会告诉你。”
谢沛蹭着李彦锦的胸膛,咕哝道:“明儿,咱就把这些都告诉黄奶奶他们。做师父的,给徒弟操点心,很应该呐。”
李彦锦被蹭起了小火苗,一翻身,压住了谢沛,噙住了她那惹祸的小嘴……
夜色渐浓,蝉鸣已歇。凉风阵阵,热汗淋漓……
第127章知府的委屈
次日正值休沐,李彦锦和谢沛带着小银珠就直奔谢家。
“这么说来,这银珠子上写的地址,应该就是那个杨金博偷藏官银的地方了?”黄蕴思捏着小珠子,边看边问。
李彦锦点头道:“这珠子上写的,那里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一处山中溶洞。里面分支繁多,极易迷路。而他们还把钱藏在洞中的暗河之中,若没有这银珠子上的路线提示,真是很难寻到。”
“这帮王八蛋的心思都用这上面了……”李长屏在一旁骂了一句。
谢沛拿出一张纸,递给二老,道:“这是我们从银珠子上抄下来的文字和路线图。”
李长屏接过来,看了一会。黄蕴思则好奇地问道:“小阿锦,你是怎么看清楚这些蚂蚁写的小字啊?”
李彦锦笑着把他用冰块做了个放大镜的事,说了出来。
“哦!!难怪昨晚你们还送来那些凉冰冰的点心啊!味道真不错,清凉解暑,啧啧。你等下再弄点来吃……咳,来做那放大镜啊!”黄奶奶朝谢沛两口子挤眉弄眼,道。
李彦锦笑着应了,他去买硝石的时候,黄奶奶就把幺哥和小然喊进房来。将这银珠子牵出的旧案,一一说来。
乔曜戈强忍泪水,拉着妹妹跪下就要朝黄奶奶等人磕头,谢沛连忙伸手把两个孩子拉了起来,道:“我们想着,这批银钱原本就是你们家的。待找出来后,就用在帮你们寻找家人和翻案上。且,在我看来,找人比翻案还要更重要些。你们说呢?”
乔曜戈点点头,道:“我懂的,人比什么都重要。以前我兄妹俩连自保都无力做到,最多也就是盼着,今后能杀几个仇人罢了。如今得各位如此相助……实在是、实在是……”说着就又想跪下磕头。
乔曜戈心里清楚,找人这事说起来就两个字,实际上却是非常困难。当年他家的主要家眷被送进了教坊司,而其他的则入了贱籍被贩卖得不知去向。
如今想要寻回家人,那些贱籍者,若知道下落,还有很大的希望能用银钱赎回。可入了教坊司的那些,则必须贿赂好上上下下,才有一丝脱身的机会……
就算他们能顺利取回几万两银子,可若是没有李家人帮忙,想找回家人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待李彦锦买回硝石,把如何制作冰块放大镜的法子教给了黄奶奶等人后,二爷爷两口子带着乔家兄妹,当天就出发寻宝去了。
送走黄奶奶四人后,转眼也到了十月秋的时间。
此时的公田里,养了鱼的稻田有四百多亩。经过了一整年的喂养,这些小鱼基本都长成了。重的有两斤左右,小的一斤出头,还有无数夏季出生的小鱼苗也活蹦乱跳地在稻田中游蹿。
四百多亩鱼田总共上来成鱼近万斤,平均一亩能有二十多斤。
谢沛让人将还没长成的小鱼苗都清出来,放到了附近几个池塘中暂时喂养起来。待到明年开春播种时,好再放回稻田里去。
而这万斤大鱼则引得整个县城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谢沛两口子都不是小气的人,他们看这两百雇农都辛苦了一年,于是就每人发了两斤鲜鱼。
五百乡勇和衙门公人也按一人两斤的量发了些鲜鱼下去。
剩下还有八千多斤鱼,卫川县城里卖了一千多斤,附近县镇里又消掉一千来斤。还剩下六千斤鱼,则被李彦锦请那两百位雇农又忙了三天,全都制成了咸鱼、腊鱼。
最后,被起来的咸鱼约有两千四百来斤。这些干硬的咸鱼只要不受潮,足可保存半年多时间,在谢沛两口子看来,也算是一种比较不错的存粮了。
待所有公田都获完毕后,李彦锦估算了一遍,发现养了鱼的稻田比普通稻田增加了一成左右的粮食。
这一年,夏加上秋,公田里上来的稻米一共约四十万斤。刨去要给那几十个无偿种田的犯人支些口粮外,其他的都被李财主和他的财主婆给存了起来。
秋过后,县内其他田地的出产也都陆续运到了城里出售,这让卫川县的米价也稍微下降了一些。
领了足额俸禄和工钱的衙门公人与雇农们,趁便宜,多买了不少新米。
而李彦锦和谢沛不但没有把他们的米粮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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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着也了些价格合适的新米。
直到他们新修建的十个粮仓都全部装满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年底,在外面跑了半年的李长奎回来了。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两位乔家女眷。
“嗯,这是幺哥的三姑和堂姐,你给安排一下。”李长奎赶紧把人交给谢沛,一溜烟就又跑不见了。
谢沛看了下,发现这两位女娘神还算好,只是有些沉默寡言。
她想了下,直接就把人送到了谢家。
此时,家里只有谢润一人,智通和谢栋都在外面忙着。
这两位乔家娘子被安顿在了小然的房间里。
谢润听说他们是乔家兄妹失散多年的亲人后,对二人格外热情。
谢沛寻了个机会,单独对谢润提了提乔家的事情,请她多多看顾些二人,但也不要太过紧张。若是她们愿意的话,干脆就带着一起给谢老爹打打下手,做些事情。
谢润自己就是在苦水里熬大的,多少也能理解乔家两位娘子的心情。她接下这事后,每日只随意与二人说些闲话,特别是讲讲幺哥和小然的事情。缓了几天后,乔家两位娘子也不再拘束,跟着谢润一起,每日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李长奎去古德寺看了慧安方丈后,就回到县衙,与谢沛夫妻俩说了说这半年的经历。
“诶?你们还记得当年我们从蜀中回来时,遇到的那个流民头子吕兴业不?”李长奎忽然说道。
“记得啊,那家伙还差点和咱们打起来呐。”谢沛答道。
李彦锦插了一嘴,道:“莫不是被抓住了吧?”
李长奎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他之前不是呆在荆湖府岳阳县吗?结果上个月,荆湖府的知府突然被调回京城了。”
“嗯?是那知府隐瞒民乱被发现了?”谢沛问道。
李长奎哼笑一声,道:“你们都想不到啊……那个狗官逼出民乱后,又打不过吕兴业。他害怕后面暴露出来,丢了乌纱帽,竟然不知从哪儿搞到块龙形的奇石,献给了皇帝老儿,得了昏君的欢心。结果这昏君一高兴,直接就给荆湖府的狗官升了官,还调回了京城。那狗官走之前,为了不露陷,竟然偷偷给吕兴业送了一批粮食……简直是,可笑至极!”
李彦锦和谢沛听了,也是有些无语。过了一会,谢沛皱眉道:“这条升官的路子一开,怕是过不多久,就会冒出无数块奇石了……”
李彦锦想到上辈子看过的《水浒传》里智取生辰纲的情节,心说,这封建王朝腐朽起来,还真是有些相似啊……
他们三人谈完这事没多久,邸报中就出现了一条消息。
明年,也就是升和十九年。皇帝要为太上皇的六十大寿,来个举国欢庆。
这消息一出,全国各地的官员就闻风而动,四处搜罗珍奇异宝,就盼着自己能趁此良机,一飞冲天。
又三日,戴如斌也给李彦锦下了公文。要求他在卫川境内,搜罗祥瑞奇石,以贺太上皇六十大寿。
“祥瑞?祥他奶奶个腿!”李彦锦捏着公文,呸了一声。
谢沛看了公文,也是一脸不快。
“明儿咱去搜一搜戴如斌的老窝吧?”谢二娘觉得这个行为就很祥瑞。
李彦锦听了直笑,然后摸了摸娘子的脑袋,道:“别生气,就糊弄戴蛤/蟆这点事,那都不算个啥,看你相公我的!”
谢沛一摇脑袋,把李某人的狗爪晃掉后,问道:“你有什么馊主意,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李彦锦凑到谢沛耳边嘀嘀咕咕,谢沛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真能成?”
李彦锦点头道:“稳得很,放心!”
谢沛见他如此肯定,也就不再为这事操心。
他们还不知道,戴如斌给李彦锦发了公文后,又派人到卫川暗中找了几个人密谈。随后,就有人开始有意无意地盯着李彦锦的行踪。
只是这几个盯梢的直等了一个月,也没见到李彦锦做出什么欺压百姓,抢夺宝物的行为。倒让戴如斌想抓个小辫子的主意,再一次成了泡影。
转眼到了春节,卫川县今年风调雨顺,就连往日里时常作乱的山匪路霸也被乡勇们吓唬地匿了踪迹。
平头百姓求的,也不过是一点太平日子,不饿着,不冻着,有个安稳的睡觉之地,就让他们都觉得是很好的日子了。
卫川县的春节过得安宁又热闹,可江南的某些地方,却没有这份幸运。
自从得知太上皇的寿辰要大办特办后,各地官员都如苍蝇般四处乱转。
这些有品有级的官员,再如何贪婪,还要维持点脸面,也因担心惹出民乱,而略有些底线。
可他们手下的胥吏却没这些顾忌,对这些人来说,欺压百姓都无需借口,如今有了太上皇这块金字招牌,那根本就是朝死里整治。
抢夺财物,侵占家宅,强征税钱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又因江南盛产奇石,无数良田都被人打着挖掘奇石的名头给圈了去。
而被夺了家财的老百姓,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因为官府随便就能扣一顶大帽子下来。敢给太上皇寿辰添乱抹黑?你的性命不想要了?!
荆湖府的新知府到任后,还没摸清现状,就一头扎进了寻宝贺寿的活动中。结果,他运气不太好,刚寻了半个多月,就踢了到吕兴业这块铁板。
吕家军借着民怨沸腾的机会,全力一扑,又吞下了一个县的地盘。
而新知府则被打得心慌意乱、神不守舍。他肚子里,把前知府的祖宗十八代喷了个狗血淋漓,可面上却还是选择了与前知府一样的态度隐瞒!
这也是没辙啊,眼看太上皇要过大寿了,他这新任知府到任才不满一个月,就激起了民乱。这要是被爆了出去……感觉刑部大牢正在向他招手啊!
新知府很快就和吕兴业达成了新一轮的和平协议。那两个县,归你了。我不来打你,但是你也别四处蹦达。万一走漏了风声,我就只能和你来个鱼死网破了!
吕兴业刚吃下一个县,暂时还没空再向外扩展。他现在正为一个问题发愁缺粮!
作者有话要说:奇奇问我生姜抹头发以后,有什么变化吗?有的,我两次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清蒸鱼……
再看到老妈烧鱼时,铺的那层姜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128章眼馋
吕兴业所占的两个县,都处在荆湖府的边缘地带。其中刚占下来的汨罗县,本就是被官府祸害得民不聊生,才被吕兴业趁乱占了下来。
如今汨罗县到手之后,吕兴业就必须要为这个烂摊子发起愁来。
好在之前抄了几个贪官和乡绅的家,吕兴业手头还有些银钱,于是他就派人外出购粮。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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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宁国各地的米价都在不断上涨。而像荆湖府、湖白府等地,原本都是产粮大户,却又因连年的天灾人/祸,根本就没得到充足的休养。
去年一年虽还算太平,但像卫川县这样能迅速恢复过来的地方实在太少,因此秋过后,许多地方的米价并没下降,而紧邻着吕兴业地盘的几个县镇,米价竟然还又涨了几成。
没奈何,自己也还穷着的吕兴业,只得让手下去到更远点的地方购粮。
而其中,就有人跨府来到了卫川县。
刚到卫川县,吕兴业的人就察觉到,此地有些不同。不但道路上非常太平,少见偷偷摸摸之人,且这才刚出了正月,田地里就有不少农户忙碌了起来。
“大爷,这才刚出正月,您在地里种什么呢?”穿着青衣短褂的年轻人心中有疑,就寻了个面相憨厚的老农询问。
老农看了他一眼,手脚不停,继续在田里掘着土,嘴里嘿嘿笑道:“少年人一看就不是咱卫川本地的,这啊,可是咱县太爷的高招。”
年轻人眼睛一亮,上前两步问道:“大爷您好眼力,我正是外地来的。”
老农背对着他,憨厚的面容上露出点笑意,嘴里胡乱应了他一声。
年轻人眼珠转了了两圈,蹲下/身想要从这憨厚老农口中打探些消息。谁知,他好话说了一箩筐,老爷子仍是哼哼唧唧没个准话。后面干脆装聋作哑地埋头挖起了土……
年轻人没想到,一个土了吧唧的老农户竟然如此难搞。他嘴角抽搐几下,干笑着,起身走开了。
待他走远后,老农抬头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这种能换钱的好事,想凭几句好话就骗了去?哼,老子又不傻……”
年轻人应要买粮,就朝县城而去。他这一路上发现,不但田里有人在挖些莫名其妙的沟沟洞洞,沿路还有不少半大小子在荷塘小溪里捞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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