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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待他赶到县城附近时,就被那一片公田给震住了。
此刻这千亩公田早就按照李彦锦去年说的那样,挖好了井字形的鱼沟和鱼涵。田地里还有些雇农正在修补加高田埂。
这场景让年轻人顿时就明白过来,之前那憨厚老农和沿路农户都在忙着什么。
一时搞不明白,好好的稻田挖出如此多沟渠和深坑是为了什么,年轻人还是决定先进城看看再说。
县城里如今开了两家米铺,年轻人上前一问价,发现比其他地方都要便宜些许。
“客官,可是要买粮?”米铺伙计上前搭话。
年轻人笑道:“是啊,只是怎地你们这里的米价要比别处都便宜些啊?”
伙计笑得有些得意,借机就给自家米铺吹了起来:“您这可问对了,我们家米铺几十年的老字号。就讲究个物廉价美,童叟无欺。随便出门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们家米铺名声极好。”
年轻人点头道:“我看你店里的米粮颗粒饱满,光洁干净,如此好米,价钱却又低廉,别是做了亏本生意吧?”
伙计听他前面的话,险些以为这位是掌柜请来的托儿,可听到后面,就有些不乐意了。
做生意的人,虽然喜欢标榜自家卖东西实惠,却不愿意被人当成做亏本生意的傻子。又不是专门布施行善的,做亏本生意的商户只会引来旁人笑话。
“嗨,你这外地人不明白我们卫川的事情。要说我们店铺的米价便宜,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咱卫川去年风调雨顺,县内田地都获不错。二来,李县令又取消了诸多杂税,这才让米价降了下来。”伙计解释了一番,这才想起正事来,问道:“客官,你想买多少米啊?”
年轻人心说,我买的可多着呐!
因自家采购的数量巨大,年轻人为了保险,先在两个米铺中,各买了几斤。
随后,他就连夜赶路,将卫川米价报了回去。
待吕兴业听说了之后,倒是对卫川县的种田新花样起了兴趣。
于是,二月中旬,这位吕恩主就亲自带着人,奔卫川而来。
他们来时,恰值卫川县插秧的时间。
看到原本可以种更多水稻的田里,被挖出了深坑宽沟,同行的人中就忍不住摇头叹道:“真是糟蹋好田啊,如此怕是要少二、三成的稻谷啊……”
他说这话时,并没遮掩,恰被一个送水的妇人听到。
这农妇是个爽快泼辣性子,一听就不太高兴,直接说道:“什么糟蹋不糟蹋的,这可是我们县令大人请教了土地爷爷才弄来的种田仙方。去年县太爷亲自带着人种了两趟,都比旁的田要多出一成粮食来,哼!你们这几个外地人没见识,可不要瞎说啊!”
农妇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自挑着担子离去。
闹得刚才说话的男子,满脸通红,不上不下。吕兴业看了他一眼,道:“气什么气?人家又没说错,咱不就是没见识过这新花样吗?走,咱去县城,看看那能通土地爷的县大人去!”
一行人到了县城门口时,恰撞上一队巡逻队经过。
吕兴业看着这一队壮汉,雄赳赳气昂昂地从身边走过,馋得眼珠都快贴上去了。
“好汉子啊,好啊……”他嘴里嘟囔着,想到自己手下,多是皮包骨头的瘦干巴,越发眼馋起来。
“大哥,你说咱要是把这些壮汉都弄过来,怕是连府城也打得下吧?”与他同来的宋武到底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咳,别胡说八道。走,进城去。”吕兴业瞥了他这二弟一眼,说道。
一行六人,手里都拿着岳阳县的户籍路引,顺利进了城。
“不错,真不错。”吕兴业看着整洁有序的街面、忙碌自在的路人和神抖擞巡逻队,喃喃道。
占了两个县的吕兴业,并不是一般的流民混混。他虽然如今手下的兵丁并不算多,还有些羸弱,可对未来却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
因此,能守卫一方太平,还能带着百姓增加入的卫川县令迅速就引起了吕兴业的关注。
若是手下有此等能人,那真是如虎添翼。即便不能把这人带走,与之交好,学些真本事,也是很好的事情啊~~
吕兴业一行人在客栈里安顿下来,然后,就在城里闲逛了起来。
只是,他们才逛了半天功夫,巡逻队就把这六个外地人给盯上了。
经过了谢沛一整年的训练,巡逻队的老兵都已经掌握了如何辨认可疑细作的本事。
他们当天就调了吕兴业在客栈里留的户籍信息,报到了谢沛手里。
谢沛一看户籍都是岳阳县的,立刻就重视了起来。
虽然岳阳县和汨罗县被吕兴业占了这事,并没闹到外地来。可谢沛他们却早就知道了此事。
如今,再看到这六份“岳阳县令”新批的路引,谢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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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就想到,他们应该是吕兴业那边的。
于是,谢沛当即就找到李彦锦,低声把这事说了一遍。
李彦锦皱眉,道:“这伙人来卫川是想做什么呢?难道是想看看城防,然后……”
谢沛压低声音说道:“应该不是。你忘了,当初请他们赶走匪兵,是李家出的面。如今吕兴业还要靠着李家采买盐粮布匹,自然不会动咱们的地盘。”
李彦锦点点头,道:“那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谢沛道:“我也没想出来。按说,他们才吞下汨罗没多久,应该没力出来搞事才对……”
李彦锦看着媳妇笑道:“不急,咱们晚上去看一看。白日里,就让巡逻队和客栈的留心盯着。”
谢沛听了,点头道:“没错,这可是咱们的地盘。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说罢,端起李彦锦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转身出了公房。
李彦锦看着自家媳妇喝个茶,都喝出了一份豪爽姿态,不由摇头暗笑。
得亏自己二人冒充的是官员,他才能混个一把手,顶在前面。若两人冒充个山匪之类的,怕是娘子分分钟就成了女大王……
想到这里,李某人嘴里不自觉就哼了起来……“大王要我去巡山呐~~巡了南山巡北山呐~~~~”
下午散衙前,谢大王听手下来报,说是岳阳六人并无什么特别举动。一整天除了吃饭休息,就是在城里闲逛。
“他们都逛了哪些地方?”谢沛问道。
孟六答道:“除了首饰脂粉铺子外,其他所有店铺都逛了。他们估计怕引人怀疑,倒是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分散开了,这几个逛这家,那几个逛那家。”
谢沛点点头,又问:“他们可买了什么吗?”
孟六摇头,道:“除了买了些吃食,其他铺子都是光看不买。”
谢沛扬起眉头,想了一会,道:“你们几个不要太靠近,白天轮流跟着就行。”
孟六点头,道:“晚上要不要去客栈守着?”
谢沛摆了摆手,道:“不用,你找个借口,交代客栈守夜的小二警醒点就行。”
孟六领命而去,谢沛则回到后宅,与李彦锦吃过晚饭,找出晚上穿的夜行衣来……
第129章震慑
夜色降临,两条黑影从县衙后宅中一闪而出,直奔城北一家客栈。
虽然还未到宵禁之时,但路上也看不到几个人了,只有巡逻队还不停地在城中四处巡视。
城北客栈外,孟六带着两个巡逻队员,猫在不远的巷子口。他正专心地盯着吕兴业等人所在的房间,忽然脑后一阵微风拂过,紧接着就听见自家老大谢县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下除非我喊你,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孟六还没来得及扭头说话,就见眼前一暗,谢县尉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就蹿上了客栈的院墙。再一眨眼,人影子都瞧不见了……
“六、六哥……刚才那是谢老大吗?”身后,一个年轻的巡逻队员,结结巴巴地问道。
孟六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兴奋地说道:“废话,这卫川县,能有这么俊功夫的,除了咱谢老大,还能有谁?!”
“我的天啊,感觉他一晃就不见了……”
“我觉得咱谢老大要是去打仗,估计能做成那什么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来……”
三个人小声嘀咕了片刻,对跟着谢县尉学些真本事,越发上了心。
谢沛与手下打过招呼后,就与李彦锦汇合。二人很快就摸到了客栈二楼的房檐下挂着。
眼下,还不到歇息的时间。吕兴业正与宋武等人在房中小声商议。为防意外,他房间的门外,有人守着,而窗户也是开着的。
不过,这难不倒谢沛两口子。他们本来都是耳力过人的高手,只需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足够听清房中的动静了。
房间内,吕兴业刚把卫川县令夸赞了一番,又叹道:“我们手下忠勇能战的好汉不少,可像此等善于治理地方的能人却没一个。最难得的,从百姓口中可知,这卫川县令既不是贪婪之人,却也不是迂腐书呆子。真是好得很啊……”
宋武是吕兴业的结拜兄弟,也算的上是吕家军的二把手。他见大哥如此推赞本地县令,就嘿嘿笑道:“大哥既然这么看重这小官,不如咱买够了米粮后,就直接把人掳去。到了咱们的地盘,他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帮咱干活吗?”
他这话一出,吕兴业就皱起眉头。两人身侧,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背对着窗口,开口劝道“此事不妥!”
宋武看了眼陶越泽,有些不满地说道:“哎呀,最烦你们这些斯文人。搞什么都要拖拖拉拉,这个不可,那个不妥的。你有主意,你倒是早说啊~~~”
军师陶越泽被宋武顶的一滞,也懒得和这武夫计较,只转头对吕兴业道:“大哥,您既是想要此人帮咱们治理后方,那就必须要这人诚心诚意方可。不然,若今后咱们在前面流血打拼,后面却让藏了二心的人管着……那才是要命的事情啊。”
吕兴业点点头,叹道:“我也知道,所以才觉得可惜。此人现在已经当了县令,且听说连知府都对他格外看重,想要说动他跟着咱们干,太难啊……”
陶越泽捋了捋自己的短须,道:“虽然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直接去说,定是说不动他。但若是咱们反着来,那他最后就只能跟着咱们干!”
宋武听了,暗中撇了下嘴角,心说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又要坑人了。
果然,陶越泽就接连说了几个法子。不是造谣本地县令对朝廷心怀不满,就是从其家人下手,弄出些祸事。总之,就是要坑得人家,没有活路,不得不反。
陶越泽说得兴起,感觉自己仿佛正把无数能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智谋之高简直要赛过诸葛亮。
而吕兴业虽未开口,却也认真琢磨起陶军师的话来。
正当陶越泽说得口沫四溅之时,忽然窗外有人朗声说道:“想见我家大人,何必如此心?!”
紧接着,就见窗口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就蹿进了房来。
吕兴业等人大惊之下,猛地起身。宋武忙把吕兴业拉到身后,自己则浑身紧绷地盯着窗外来人。
只见一个年轻的俊美男子,正神态自若的抱臂而立。他面上还挂着淡笑,仿佛是专门来访友的故人一般。
“哎……哟……”房中忽然响起呼痛之声。
宋武光顾盯着来人,此时听到有人呻/吟,方才发现,前一刻还忙着喷坏水的陶越泽竟趴倒在地上,而那年轻男子则稳稳地踩在陶越泽的腰背上。
虽然平日里,宋武对这狗头军师非常看不上眼。可此时,他也知道,必须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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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坏水救下来。
吕兴业听了刚才谢沛进屋前,所说之话,还有些犹豫,宋武却没想那么多,直接挥拳就上。
“小子,深夜翻窗而入,偷偷摸摸不似好人,且吃你宋爷爷三拳!”宋武幼年家境殷实,跟着几个拳师颇学了些功夫。再加上他自己也爱习武,二十年来勤练不辍。如今论身手的话,吕家军中,无人能出其右。
看着眼前这小白脸,除了胸膛略厚实点,其他地方都没二两肉,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威武。
宋武挥拳时,就没用全力。想着把人打开了,能把陶越泽救起来,也就可以了。
可不曾想,他这拳头刚上去,就被小白脸一巴掌拍了开去。
这一巴掌浑似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只一挥,就把宋武拍得,整个人转了大半圈。而挨了一掌的右手也迅速发红发肿了起来!
“老天爷啊,这小子的巴掌莫不是个铁榔头吧?”正对着宋武拳头的吕兴业,立刻就咽了口唾沫。
宋武顾不上手疼,跳转身一看,那小白脸恰悠悠然地回了巴掌。他面上仍旧挂着淡笑,双脚却纹丝不动。
而他脚底下趴着的陶越泽,只呆愣了一瞬,就果断地晕了过去。
“我叉!这该死的陶撮鸟!”宋武心里暗骂,眼睛却不敢四处乱看。
面前这小白脸实在厉害,今晚他们这一屋子人,怕是要载在这里……
宋武正想着,要如何保住大哥,拖延时间,就听身后吕兴业开口道:“之前我们口不择言,多有得罪,还请壮士不要见怪。不知壮士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吕兴业已经看出来了,来硬的吧,硬不过人家,那就赶紧上软的,咱认个错先!
而且,听这硬茬之前的话,恐怕与那卫川县令多有关系。如此,就更不能胡乱对付了。
谢沛早就认出了这位吕恩主,要不是听那狗屁军师说得可气,她也不会直接冲进来。
想到李彦锦还在窗外策应,谢壮士就气定神闲地开口道:“我乃此地县尉,今夜巡视城内治安时,无意中听到这位的高论……”说着,脚尖就在“晕死”过去的陶越泽腰上碾了碾。
陶越泽没忍住痛,哼了两声,眼睛却死死闭着,坚决不睁开。
吕兴业在宋武身后,抱了抱拳,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朋友也是看我太过仰慕贵县令,加上又喝了几杯酒,这才口不择言,得罪得罪。壮士不如坐下来,我们叫些好酒好菜,慢慢商议下,该如何赔罪的事情……”
谢沛嘴角微微一翘,道:“赔罪?那倒不必了。各位既然是从岳阳来的,是何身份我就不多说了。走前,我有一句话相送,我家县令若是安好,还则罢了;可若是哪一日,他有点什么损伤,我与李家自会去寻岳阳吕某人。”说罢,谢沛冲着屋内的方桌,凌空击了一掌,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就从窗口退了出去。
宋武等人追至窗边,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根本就连个鬼影都没。
屋内,吕兴业摸着下巴,看着方桌沉思了一会。然后才尝试着,伸手去推了一下。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原本完好无缺的方桌突然裂成无数碎块,散落一地……
“这……这是劲气外放啊!!!”刚回转身的宋武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嘴里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吕兴业闻言,问道:“劲气外放是什么?与你比的话……”
宋武苦笑着摇摇头,平日的傲气一丝不见,说道:“如何能比,如何能比啊!难怪她一掌就拍得我……我如今要说的话,恐怕最多算个劲气入门,想要达到劲气外放,恐怕苦练四十年都不一定能成……”
吕兴业愣住,自言自语道:“那这就是绝世高手了吧……怎么才只做了个县尉?也太委屈了啊……”
吃了谢沛这一吓,吕兴业等人也熄了针对卫川县令的诸多念头。
陶越泽及时苏醒过来,忍着浑身痛楚,半坐起身,道:“还道此地县令不过是个有才干的文人君子罢了,不曾想竟是养着这般……咳咳。”
吕兴业点头道:“以后咱们行事最好避开卫川县,此地县令绝不是能欺之以方的君子文人。他有如此手下相助,却窝在这偏僻小县里,恐怕所图不小啊……”
宋武等人一想到离自己老家不过五天距离的地方,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头猛虎,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吕兴业知道众人所想,倒没有跟着一起发愁,反倒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们也莫要发慌,且想想,咱们如今在那昏君眼中,恐怕连个小咬都不如。一旦朝廷真要调动禁军来袭,咱们的胜算几乎没有。如今,咱们身边藏了这么头猛虎,我就不信这么有本事的人,能忍得下那些污糟烂事……”
陶越泽强撑着,坐起来,说道:“是也,是也,多出些猛虎强龙把局势搅乱,咱们才能趁乱发展,以图大事……”
次日一早,岳阳六人连米都没买,直接悄悄地离了卫川。其后,倒是另派了手下,到卫川来,平价买走了一批米粮。
而他们走得太快,也就没见到,卫川县无数农户在县令大人的带领下,捞鱼苗、撒稻田的盛景。
春耕之后,李县令特意给疲累不堪的衙门众人放了三天假。而他也借此良机,与自家娘子一同出城踏青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越泽经了谢沛那一顿踩后,行事竟改了不少。宋武好奇地问他:“可是良心发现,弃恶从善了?”
陶越泽怅然答曰:我的良心恐怕长在后腰上,被人踩了一通后,但凡再想毒计,良心就忍不住跳痛……真的会痛啊……
第130章老寿星上吊
卫川城外,有些景致的地方,当属古德寺名下的几个山头了。
尤其是六年前,藏污纳垢的清善庵被一把火烧了个光后,那片山坡就被种满了各色果树。
每至春天,桃、李、杏花开得粉粉白白,引了不少人前来游玩。
待李彦锦和谢沛来到这片果林时,已经有不少人家携妻带子地在此游玩了。
又因着衙门放了三天假,于是,谢沛两口子还碰见了不少属下和熟人。
打过招呼后,彼此都有些不太自在。没奈何,李彦锦和谢沛干脆离了果林,这才得了点清静自在。
“妈呀,地方小就是这个不好,出门就撞熟人……”李彦锦懊恼地说道。
谢沛伸手把他肩膀上的一片花瓣拂掉,说道:“咱们干脆去古德寺逛逛吧……”
李彦锦看了看左右无人,凑到谢沛耳边道:“你那药不是还没吃完吗?急着求什么子啊?”
谢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我是想去看看慧安方丈!”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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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方丈、看方丈~~”李彦锦笑道:“看看方丈像不像观音大师,啊哈哈哈!”
“哈个鬼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谢二娘恼羞成怒,上去就要揪他的软肉。
李彦锦“哎哟”一声,紧紧护住自己,马猴子似地三蹦两跳,朝前蹿去。
谢沛见左右无人,难得孩子气了一把,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两口子你追我赶,人影交错,转眼间就跑进了一条山路。
待他们离开了以后,一株老槐树的树枝上,灰褐色的树皮忽然扭了一下。
又过了几息,这块树皮竟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紧接着,树皮一转,竟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可怖人脸来……
“没想到啊,曹公公竟然没骗人……这小子和富平侯还真是挺像的!”疤脸小声嘟囔道:“富平侯……也不知和当年那事有没有关系?”
疤脸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头上的古德寺,眼中光芒微微闪烁,一转身,就又消失在树丛中了……
同一时间,京城,富平侯府内,六十三岁的老侯爷看着院中的桃花,喃喃道:“年年岁岁花相似……”
他话语未尽,嫡长子姚劲步履矫捷地走进花园,道:“父亲,陛下今日又提镇北军了!”
富平侯眉头一皱,并未开口。父子二人沉默着,去了书房。
“陛下看来是真老了……”书房里,富平侯坐在太师椅上,叹道。
姚劲没有接这个话,毕竟父亲比皇上还大四岁,若说皇上老了,那不就是说父亲更老了吗?
“看陛下如今行事,确实比早先少了很多顾忌。说要扩充后宫,就下旨全国采选;为了博个孝顺名头,就大江南北地搜罗奇石……唐将军镇守北疆二十年,挡住了多少次蛮族侵袭,如今竟为了所谓的贺寿之事,就要把他和唐家后辈都调回京城……这真是太儿戏了!”姚劲有些愤懑地说道。
富平侯默默注视着儿子,许久才开口道:“十年前,我就把姚家都交托给你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姚劲神色一肃,认真地说道:“父亲放心,我不会让姚家三代人的努力被胡乱挥霍的!”
时光荏苒,转眼四个月过去了,卫川县又到了夏夏种的时间。
李彦锦和去年一样,忙着组织人手捞鱼,放鱼苗,割稻谷。
待七月底,夏种完成后,他就接到了戴如斌的公文。
原来,这位戴知府眼看就要到下半年了,可他献给太上皇的寿礼却依然没什么起色。虽说金银宝石都很贵重,可他手里的这些,拿出去,完全没什么看头。
没办法,他就给下面的官员都发了封催促的公文。让他们尽快寻到祥瑞,否则今年的评定怕是难得个好字了!
谢沛看了这公文,鄙夷地“嗤”了一声,道:“这个姓戴的,我看是太久没被拾过了,竟然还没死心!”
李彦锦倒是一拍脑子,道:“哎哟,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嗯,还来得及!”
说着,他就去仓库寻了几块不大的木料,掏出制作机关暗器的工具,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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