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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方典吏脑中一片混乱,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犹豫了会,终于咬牙小声说道:“桂花,莫哭了,我想到法子了。”
妇人松开了揪着他衣襟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想出什么法子了?”
方典吏凑近妻子耳朵,压低声音说道:“这事之前都是刘经承做的,我早就知道,却不敢多言。如今我儿急等着救命,我也顾不了那许多,怎样都要试一试。大不了,赔上我一条老命而已……”
妇人泪如泉涌,道:“山哥,你放心,咱一家人死活都在一起,若出了事,我和大郎都陪着你,就是去那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方山叹了口气,不忍多说,就岔开话,说道:“每三个月,我们军器库总要盘一盘存货,那些废损兵器都要销帐处理。之前都是刘经承让我们几个做账,每次都要消个几十件兵器。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报废那么多东西。而那些坏损兵器最后都被刘经承运走了……”
妇人一惊,道:“你是说,那刘经承把那些好兵器都当作废损的,拿出去卖了?”
方山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每次做完这事,刘经承就分我们一人一百文钱。我虽不知他到底卖了多少钱,可你看看刘家,这才几年功夫,就盘了三间铺面,据说城外还买了良田……”
妇人皱眉道:“那你这次,莫非是也想去卖那些东西?可姓刘的该怎么办?咱也不认识买主,就算弄出来了,万一遇到不妥的人,岂不是……”
方典吏叹道:“我也知道这些,所以往年才没动过这心思。可如今……我儿眼看就熬不过了,我这条老命,拼一拼,不要也罢了……昨儿,那刘经承就来催过账了,这一次竟然弄出了一百多件废品,看来他是准备弄个大的。若是我想趁乱摸鱼,只能赶紧给他找点麻烦了……”
妇人心有不忍,喃喃道:“这也太险了些,要不,你弟弟那里……”
方山摇头道:“自他把咱家偷了个光后,就抛下妻儿,跑不见影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多半是死在哪个赌场了……”
妇人恨恨道:“他真死了倒也罢了……”
方典吏没脸给弟弟开脱,只闷头苦苦思索着,该如何用那些“坏损”兵器,为儿子换回药钱来……
趴在房顶上的谢沛,心里感觉有些奇妙,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贵人”。
下面夫妻俩的难题,对她来说,不但能轻松解决,还能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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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带来不少好处!你说她贵不贵?
瞎琢磨了片刻,“谢贵人”就起身,蹿回了老榆树。这次出门有点仓促,她得回去做点准备。
由于过不几日,她就要离开洛阳了,谢沛干脆来了个快刀斩乱麻。
她回到京香坊的后院里,做出一副洗漱后,准备睡觉的模样。实际上,却翻出了夜行衣,又给自己来了个面罩。
待夜深人静时,谢沛轻轻推开窗,兔起鹘落地翻出了京香坊的院子。
不多时,方典吏两口子的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沛为了防止方山两口子叫喊,上来就在他们的颈部点了两下,这才开口唤醒了二人。
隔着满是破洞的床帘,谢沛粗着嗓子说道:“方典吏勿惊,我是来给你解决麻烦的。”
方山惊醒过来,立刻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他把妻子挡在里侧,强压下心悸,飞快地转着念头。
此人能无声无息摸进房来,且又能让他两口都说不出话来,这手段就不是一般毛贼能有的。如果硬来,自己这把老骨头交代了倒没什么,可激怒了此人,妻儿怕是也难逃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板凳特别开心地和人叨叨,哎呀,快过节了,好啊好啊……
友人冷不丁问我,你傻乐个什么劲啊,怕是连要过什么节都不知道吧?
板凳默念了几遍“五一、五一、五一”,然后在友人鄙视的目光中,卡了半天才想起来,五一是劳动节啊……
嗯……果然是很适合勤劳的板凳欢庆的节日啊,咳咳。
第133章黑吃黑
寂静的夜里,无人知道方典吏与这位蒙面的不速之客都说了什么。
只是在隔天下午,病了多日的方大郎终于吃上了一碗对症的好药。
而谢沛在罗英的陪伴下,与车队和镖局的人见面详谈了一番。
三方定好了出发的日期,谢沛付了定金,遂分头准备去了。
谢沛这边由罗英出面,在洛阳粮铺中购买了一百石麦粟,装了二十辆大车。
因赶上秋,粮铺中的价格都很实惠,所以谢沛买这些粮花了不过一百四十两银子。但,要是算上运送回卫川的运和押送,实际上比卫川本地的米价也便宜不了多少。除非是走河运或者海运,这运才能降下来。也因此大多数粮商都是在本地附近做生意。只有那些拥有船队的大粮商或者官府征发徭役拉车,才能做到跨府长途运粮。
除了罗英买下的这批粮食外,谢沛还要采购些别的东西。
因点心不宜存放,所以谢沛就多买了些杜康村的高粱酒,再加上两百斤还带着土的汝阳地瓜,然后就是几罐子香酱和调料,外加十来匹洛阳城里时新的布料。
买完这些后,谢富婆依然是谢富婆。
临出发前两日,恰是军器库刘经承“处理”废损兵器的日子。
傍晚时分,刘经承驾轻就熟地赶着辆驴车出了城门。城门口的兵丁也早被喂熟了,笑呵呵地冲刘经承行了个礼,就把车放了过去。
驴车上堆着些旧被褥、破衣服,看着没甚打眼的。但实际上,在这些东西中间,还暗藏了几个粗布大口袋。
大黑驴“哒哒哒”走得轻快,约莫半个时辰,刘经承就来到了那座熟悉的破庙前。
“玛个巴子,竟然比老子还来晚……”刘经承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把被褥中藏着的几个大口袋拖了下来。
拖动时,口袋里的物件彼此撞击,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敲击声。
谢沛趁着刘经承拖口袋的功夫,直接上了破庙的房顶。
这庙废弃多时,她连瓦片都不用移开,直接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等了没多久,就听有脚步和说话声,朝着这里而来。
谢沛抬眼望去,只见四个男子说笑着走进了破庙。
“你们几个撮鸟是不是又逛窑子逛得忘记点了?”刘经承起身笑骂道。
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挺着肚子,抱了抱拳,笑道:“劳刘大人久等了,来晚了、来晚了。下次进城时,定要请大人去新开的楼子里快活快活~~”
刘经承一摆手,道:“那还用你陪,老子自己就去了。赶紧,把正事了了再说啊!”
焦黄汉子一拍肚子,道:“中啊,这次搞出来多少件啊?”
刘经承嘿嘿一笑,打开几个口袋,朝地上一倒。只听哐啷啷一阵响,几十把簇新的大刀就掉在了地上。
“我这次弄了一百把大刀,三十把木弓,箭矢不多,就两百多枚,算个整数,就当两百好了。”刘经承边说,边依次把剩下的口袋全都打开,摊在地上。
焦黄汉子一惊,道:“怎么一次搞了这许多出来?”
刘经承一手摸着下巴,一手叉腰,道:“你把价钱算好点,老子急着用钱。放心,稳妥着,出不了事。”
焦黄汉子有些欲言又止,转头去看三个手下。那三人很快把东西都清点了一遍,最矮的那人,口齿伶俐地说道:“大哥,东西都没错。箭矢还多出几枚……”
刘经承哈哈笑道:“看吧,老子做生意,从不坑人。”
焦黄汉子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点了点,递过去。嘴里说道:“大刀二百两,木弓一百五,箭矢十两,一共三百六十两……”
刘经承接过银票,脸色大好。他哗哗点了点银票,冲那焦黄汉子,道:“银货两讫,范老大还是这么痛快。你们添了这么多好利器,也更好发财了。我就不耽误时间了,先走一步啊!”
范贤拱了拱手,道:“刘大人慢走!”
待刘经承离了破庙后,负责清点武器的矮个子男人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老大,没想到这次弄了这么多把弓出来,咱们的人用上了,怕是打几个小县城也是够了。”
一个脑袋尖溜的家伙也兴奋地说道:“就是,老大,咱们见天就守着个光秃秃的山道,吃肉还是喝风完全看运气,倒不如狠狠心,打点有钱的小县城好……”
范贤踹了他一脚道:“怎地,才端了几个村子,你还不满足啊?还攻打县城……真引来了朝廷官兵,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是有谁能扛啊?”
“嘿嘿,老大,你瞧你……昨晚上,不是你自己说那些村妞农妇不过瘾的吗?那几个村子也就弄些米粮鸡鸭罢了,这些东西能值什么啊?咱花了这么多钱买兵器,总得把本赚回来吧……”矮个子男人怂恿道。
范贤催道:“得了,别废话了,赶紧拾好,回去再说。”
几人蹲在地上,忙着装口袋。
尖脑壳小声嘟囔道:“这里又没官兵,老大也不知瞎催个啥……”
大约是这位乌鸦嘴显灵,他话音刚落,屋顶上就一阵噼啪乱响,无数硬物猛地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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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知都是些什么厉害暗器,顿时就把破庙里那四人打了个头破血流。
范贤在满屋子的尘土中,努力睁大眼,嘴里还企图忽悠谁,嚷嚷着:“自己人自己人,别动手!”
谢沛听他喊叫,心内好笑。她刚才听了会,发现这四位都不是好东西。这种专门欺负抢掠老百姓的玩意,鬼才和他是自己人啊!
谢大人几招之间,就将四人全部揍趴。捡起把大刀,又送了他们一程,这才拎起七个大口袋出了破庙。
谢沛走了一阵,寻了个灌木林子,将七个口袋掩藏了起来。然后运转轻功朝前疾奔而去。
不大会儿功夫,她就追上了坐着驴车往回走的刘经承。
这不义之财,自然不能白白错过。谢沛捡了个树枝,就把姓刘的敲昏了过去。再取了银票,又扒了他的外衣,把人洗劫得非常干净后,才施施然离去。
刘经承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抢了个一干二净,又恨又怕之余,他还返回破庙去看了看。
结果,那四具尸体直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城。进城时,还险些被当作疯子,叉了出去……
两日后,一个由二十一辆大车组成的车队,在威远镖局的护送下,离开了洛阳城。
原本是二十辆车的,不过临出发前,谢沛又去买了辆马车,装了她买的那些礼品,亲自赶着,加入了车队。
出城走了一会,她让众人缓行,自己则赶着马车,把那批武器给装上了车。
待她归队后,就给自己的马车上插了两面鲜艳的府旗。这玩意自然是打劫戴知府的寿礼车队时,得来的纪念品。
自此后,但凡要经过城镇,这位“知府亲信”就会拿着戴如斌的贴子和府旗,大摇大摆地穿城而入。
那些守门的兵丁自然也不会去翻这位知府亲信的马车,最多就是看看后面大车上都装了些什么。
就连车队和镖局的人,都以为他们的雇主大人真是某个知府的亲信下官。
路上也遇到了几次劫道的,任镖头还以为自家镖师怎么也要受点伤才行,结果……有这位知府亲信压阵,大家伙竟然全须全尾地走完了全程。
谢沛只让他们送到了武阳城,东西就送到了以前黑虎帮所在的大院里。镖局和车队领了薪酬后,都欢欢喜喜、客客气气地告辞了。
谢沛让陈二狗带人把东西都看好,转头就回卫川县去调人调车了。
待她将粮食和兵器都安全送回卫川,装进了仓库后,这才长出一口气,洗漱干净,好好睡了一老天。
当谢沛睡足了之后,再睁眼,就见到一张熟悉的俊脸正嘿嘿傻笑着凑到了跟前。
“啵~~~”李彦锦使劲亲了口娘子,道:“想死我了,你还知道回家啊……”
谢沛还没完全清醒,懒懒地半眯着眼,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李彦锦的鼻子。
李某人正准备一诉相思之情,结果被捏住鼻子后,再说话,就瓮声瓮气,好似池塘里的鸭子。
“娘子,你瘦了好多哦,饿不饿?灶上热了排骨藕汤,是爹下午送来的。”李彦锦亲了亲娘子的手指,盯着谢沛的脸,怎么都看不腻。
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分开了这么长时间,谢沛走了没几天后,李彦锦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了几千两银子,结果搞得夫妻分离两个多月,太他玛亏了!
悔了千百次后,终于把谢沛盼回了家,李彦锦暗自决定,以后绝不干这傻事了。就算真要外出,那也必须两口子一起!
“看到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吗?”谢沛想到停在后宅的马车,打了个哈欠,问道。
“诶嘿嘿嘿,看到了!娘子对我真好啊,出远门还不忘给我买这买那的。那些酒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回头送给爹、师父和七爷他们一些……布料也太多了,我就要两匹墨蓝和青灰的好了,平日穿官服,也没什么机会换……”李彦锦叽叽咕咕地说着,好似那一车东西都是谢沛送给他的一样。
“咳……”谢某人有些心虚,她好像还真没特意给阿锦哥带什么东西,眼下还是不要戳破为好……
“那七个大口袋,你开了吗?”谢沛为了避露陷,赶紧说起了正事。
“诶嘿嘿嘿……看看,看看,急了不是?”李彦锦贼兮兮笑道:“来来来,让我好好表扬下,我们的谢沛小娘子,实在是智勇双全,机敏果断!为了卫川县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咳咳,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鼓掌!”
谢沛面无表情,斜了一对死鱼眼看着他,半晌,才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李彦锦:……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拉灯!!!
第134章天字队
夫妻俩小别胜新婚,自有一番恩爱不提。雨歇云散之后,李彦锦打来热水,殷勤地把媳妇伺候干净了。
拾停当后,两人相拥着,说起了这两个月来的事情。
谢沛两辈子都不是聒噪之人,劫寿礼、夺兵器之事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倒是对那两百斤汝阳红地瓜,多说了几句。
“那地瓜又大又甜又粉,最关键的是,听老农讲,若是种植得当,一亩地出个八、九百斤都很寻常。因为汝阳当地盛产这种地瓜,当地的粮价也一直涨不起来。这次我还雇回来两个种地瓜的老农,到时候咱们就把附近的坡地和旱田种上一部分……”谢沛把自己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李彦锦越听,心里越欢喜。
“娘子,你可真是我的宝啊!竟然给咱们弄回了这种好粮食,简直是大功臣大英雄!”说着,他又狠狠亲了二娘两口。
谢沛的嘴角噙满了笑意,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受了身边这人的影响,开始对这些东西在意了起来。
实际上,上辈子,谢将军奋勇杀敌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百姓。起初,她只是为了自保,为了活命;再然后,则是为了同袍报仇,为了我军雪耻;乃至到了最后战死,也是被昏君出卖,才陷入了生死相搏的绝境。
可以说,谢沛上辈子就没有那个功夫去忧国忧民。这辈子重来,她也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不相干的农户地里能多出几斤粮食而操心劳神。
然而,在她与李彦锦日夜相对的几年时间里,这个看似有些不正经,时常嬉皮笑脸的家伙,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
流民围城时,他们完全可以用武力把那些人驱逐干净,可李彦锦却选择了甄别之后,将其放进城内,安排吃住,还提供打工赚钱的机会。
大热的三伏天里,李彦锦却跑到农田里,与老农们吵得热火朝天,就为了说服他们尝试新的模式。
鱼苗不足时,李彦锦四处奔波。丰时,他喜不自禁;活鱼太多,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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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不掉时,他又愁眉不展、冥思苦想……
谢沛看着身边这人,忙忙碌碌、乐此不疲。自己也从疑惑不解,到默默配合,再到出谋划策,乃至如今的主动出击……
对于自己的这种改变,谢沛并不担心,也不焦虑。重活一回,她乐意为了珍惜的东西,多付出些努力。
“诶?娘子,你发什么呆啊?”李彦锦看着眼神散漫的谢沛,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谢沛的睫毛轻轻刷过了他的嘴唇,酥酥痒痒的,一直传到了心里。
“对了,”气氛正好时,李彦锦这家伙却突然想起一事,半撑起身子,认真说道:“你走后没多久,朝廷邸报上写,镇北军的唐琦大将和唐家的几个小辈都被皇帝下旨,召回了京城,说是要给太上皇过那见鬼的八十大寿。”
“什么?”谢沛一愣,喃喃道:“没想到,避开了蛮军的阴谋,可却管不住昏君他要自毁长城啊……”
李彦锦已经听谢沛说过了上辈子的经历,叹息道:“听说那圣旨下得颇为急切,催着唐将军即刻动身。镇北军那么重要的地方就被交给了几个年轻副将和一个宦官监军代理……真是给蛮族送了好大的一份礼啊……”
“唐将军回京后,怕是不太妙了。”谢沛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说道。
李彦锦点头道:“皇帝的两个儿子都三十好几了,怕是都等得不耐烦了。唐将军虽然哪个皇子都不沾,可这样一来,也让那两个家伙都想把他拉下马,换上自己人……”
谢沛微蹙眉头,道:“那家伙既然是要给太上皇过寿,应该不会在这个档口和唐将军撕破脸皮。咱们多注意点吧,唐将军真要是被人坑了,咱俩别的忙帮不上,劫个法场倒是可以……”
听着媳妇把劫法场说得好像去逛菜场一般,李彦锦心里既骄傲又忐忑。我家娘子实在太威武啊,拜服拜服!
次日起来,李彦锦接手了那两百斤汝阳地瓜和两个善种地瓜的老农。派了手下带着他们去城外转转,看看哪些地方比较适合种植这些又粉又甜的大地瓜。
谢沛则去检查了下两个月没过问的五百乡勇。比试、训练了一番后,新到手的那百件兵器也就有了主人。
说起来,谁都没想到。乡勇和衙役里,箭法最好的,竟然是老都头,韩勇。
他这次领到了新弓后,喜得眉花眼笑,就差没把那木弓抱着睡觉了。
不过,让韩勇也没想到的是,他孙女阿意在弓箭这方面,竟然天赋甚佳。除了力气稍小些,准头那可是相当惊人的。
谢沛无意中听到了韩勇吹自家孙女的箭法如何厉害,她心里就生出个念头来。
卫川县的人还是太少了,若是以前的局面,倒也勉强够用了。可如今,岳阳吕兴业已经发展得小有气候,他的地盘扩大到了八个县,随之而来的是,队伍也迅速扩大了。
以前,谢沛还有信心,若是双方交恶的话,她能凭借城池抗住吕兴业的进攻。可换成现在……那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虽说,吕兴业之前一直表现的,对李家很尊重,好像对卫川也没什么敌意。
可谢沛知道,上辈子,这位吕恩主可是占了宁国三分之一的地盘,险些就问鼎中原的啊……
因此,小小的卫川县绝不会拦住吕兴业的脚步。而不想被吕兴业挟裹着,一同壮大、再一同溃败的谢将军,现在就生出了危机感,咱得加快步伐了啊!
次日,谢沛就调出了十五把木弓,给韩勇安排了一个新活计。由他和他孙女阿意出面,训练出一支女子弓箭队来。人数自然是越多越好,但选进来的,必须是真正愿意持弓杀敌的女子。来胡闹混日子的,一个都不能要。
如今有钱有粮的谢老板还特意让李彦锦给这个女子弓箭队,在衙门里弄了个编制卫川守备天字队。
这个编制,完全就是李某人自己瞎编的。朝廷既没这个设定,自然也不用指望能领到上面发下来的俸禄。
可这个问题对李、谢二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自己出钱出粮,一样养得起。
之所以挂在衙门下面,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说他们养私兵。再一个,也是为了,让这些女射手走出去能更理直气壮一些。
阿意祖孙俩,对这事都格外重视,几乎投入了所有的力。他们在那些自愿来报名女子中心挑选了一番,还主动去拜访了几家,她认为有潜力有本事的姐妹。
于是,从这年的十一月起,卫川的兵士中出现了一支极其引人瞩目的蓝衣女子队。
她们不但接受了谢县尉的亲自指导,每日还由箭术高超的韩都头训练箭法。因多是吃苦长大的小娘子,且大家心里又憋着股气。才训了半年,就有了显著的成效。这支队伍也因为屡立大功,最后竟壮大成了一支传奇般的特殊军队。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十一月底,黄奶奶一行六人也回到了卫川。这次,乔曜戈又寻回了两个亲人,只是其中一位姑母吃了太多苦,哪怕有黄奶奶的好药调剂着,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乔家姑母到了卫川后,终于放下了心内的忧虑。想到家里如今只剩下幺哥这个独苗,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其好好活着,开枝散叶。
然而,自打重逢之后,乔家姑母就察觉到,幺哥心里怕是藏着深深仇恨。
也因此,明知道幺哥的师父李长屏,武功高强,人品上乘,可她却更担心幺哥学成之后,去做那暗夜中行事的刺客。
好在,如今在卫川县,看到了谢家人。有清廉正直的李县令和磊落洒脱的谢县尉做榜样,又有谢厨子、谢润等人细心照顾着。幺哥和然妹,总算是有了个比较正常的家。有这些人陪着他,言传身教,总能让幺哥避走上那条血腥又孤独的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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