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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吓我一跳
陈一天发现电话接通了,不自觉地清一清嗓子:“咳……还睡呢?”
女孩悄声道:“他在睡觉呢。”语气有点怯怯的。
陈一天坐在酒店天台的藤椅上,听到女人的声音,似乎并不意外。“请庞傲先生接电话。”
两秒钟后,电话里传出庞傲粗砺的嗓音:“嗯?”显然还没完全醒。
“睡觉呢?”显然,陈一天的情绪比他稳定得多。
庞傲眨了眨眼,眼睛里像灌满了砂粒:“你说呢?出什么事了?”表情挺痛苦,但语气还是关切的。
“就是……想请教你……那件事,要是很疼的话……”
庞傲警醒,带着几分不屑,坐起来,弓着背、叉着腿,穿着条灰色格子平角内裤,像只喝醉的蜘蛛。
“我操,陈一天,你这个时间找我,是天工资金链断了还是你□□被抓了?你要不要点b脸?老子才刚睡着!你阳痿找大夫去!看男科,找天桥,天桥中医院,屹立不倒,他好你也好……”
大梦初醒,大脑癫狂,他顺嘴编了一套广告语,还他妈挺押韵。
陈一天站起来,缓缓踱步:“我问你正经的呢,老子不是阳痿,这点很确定。”他不能出来太久,房卡拿出来了,房间里空调断电,气温即将升高,于乔会被热醒。
庞傲仔细品了品他这句话:“我操……我操……现场直播哇!不会折腾一晚上还没成功吧?”说完噗的一声乐出来,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宿醉未醒,他边笑边捶头,口水差点淌出来,问道:“谁啊?”
陈一天眼里的城市渐渐苏醒:“还能谁,乔乔。”
“em……”这事再往深了想,就能横向纵向脑补出太多……“你个禽兽!所以,你现在是向我请教吗?你不是号称阅女无数吗?咱俩到底谁是处男?啊哈哈哈哈哈……”
陈一天:“阅女无数的是你快点,等米下锅了。”
庞傲一手拿电话,一手扶脖子,咔咔转了两下,用小指指甲抠了抠眼角分泌物:“咳咳!那个吧!其实……关键在于调动对方的情绪,前戏要足……循序渐进,关键时刻不能心软,你一软它就软……”最后,大炮实在编不下去了,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声。
陈一天听得心灰意冷,恨恨地挂断电话。
大炮继续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笑,像只大□□。
等他笑够了,扔下手机准备上个厕所,走到一半才意识到角落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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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吓他一个激灵。
那女孩一脸怨气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还没走?”
昨天晚上,他在红番区小酌,喝醉了不听经理劝告,硬要回公司。经理派这位送他回来的。
小姑娘正上工,被叫来后问经理:“为什么是我啊?”
经理被她的问话噎住:“你不是……庞少不是……”
小姑娘一翻白眼,把自己的包挂在庞傲脖子上,恨恨地扶他上车。
此刻,小姑娘心想:“我送你回家,喂你喝水,脱你裤子,钱都不赚了陪你一整晚,你现在问我怎么还没走?”
见小姑娘无语凝噎,大炮觉得这话问得冷了。
尿尿的时候,脑子里过了过刚才的所见。小姑娘卸了妆,眼下泛青,有种病态,身上的短裙皱巴巴的,夜场里波光粼粼,晨光里暗然失色。这好像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素颜的样子。
大炮冲了手,走出卫生间时,那小姑娘正在穿鞋。挎包已经背在身上。
那双防水台恨天高也是一样,夜里如鬼魅,日间像尸体。
大炮走到近前,看她脚一歪一歪地穿鞋,忽然想起什么:“你等一下。”
说着去翻自己的裤子,从折叠整齐的裤子里掏出一把钱来,递给她说:“这是……”
姑娘仿佛看到世上最不干净的东西,再抬眼看大炮时,眼里已经蓄满泪水:“用得着次次这样吗?庞少。”
庞傲心里微微紧了一下。
在红番区,人人知道她是庞傲的菜,每次有应酬,庞傲都让她混在一众佳丽里,自然而然点她的钟。
小姑娘穿搭大胆,用色不拘,连头发颜色都不带重样的。因此,虽然搂搂抱抱,欢场上戏做足,可庞傲不大记得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爱涂指甲,不爱画爱心、粘水钻,总是纯色的指甲,净是灰蓝、青紫、纯黑、屎黄……种种怪异颜色。
无论过不过夜,庞傲都按最高标准付。
这也是庞少这一身份应该做的。
为此,小姑娘不知被同事调侃过多少回。
“苏茜命好啊,捞到正主儿了。”
“加把劲儿,把人伺候好了,让他送你套房,你再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啊。”
苏茜只跟一个交好的姑娘解释,说庞少人是很好,出手也很大方,只是不碰她。
听的人睁大眼睛,猎奇的光芒一现,又恢复暗淡说:“怕是嫌弃咱们吧。”想了想又道:“你也是,你是干什么吃的?不会用点手段吗?别人还以为你捞到大鱼了,想不到人家次次上钩,你次次把鱼放了……再不然就是gay……”
庞傲杵在那,这钱送不出去,回来也不好看。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后半夜一直坐着,她有点伤风。“给我打车钱!”说着从那一沓钱里抽出一张,推开暗门要走。
“要不,吃完早饭?反正我也要吃,你昨天肯定没睡好……”
小姑娘又吸了吸鼻子:“吃什么?我去买。”
“豆腐脑儿吧我那份,别让他浇汁,只要脑儿。”姑娘扭头走,大炮又说:“出门右转胡同第三家。哎!我给你拿钱!”
恨天高“钢钢钢”走远了。
※※※※※※※
陈一天回到套房,一切如故,于乔还在熟睡。
他把窗帘拉严,把印有“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侧把手上,人为制造了一室黑暗。
刚洗完澡,他身上有水汽,空调一次,有点凉。
他拉开于乔卷在身上的被子,挨着于乔躺下,嘴里小声念叨:“好冷,好冷。”
于乔迷迷糊糊中,又把被子顺给他一些。
陈一天侧躺,拥着于乔亲吻,她身上真的有股香味,口腔也是健康的味道,让他想吻得深些再深些。
……
作者有话要说:请藏《九浅一深》
解锁无望,重新做人。
☆、红罗帐共话缠绵-102
灰指甲女孩买了豆腐脑,斜挎着小包扭着往回走。
时间还早,只有一个人和她共同等电梯。
那姑娘提着水蓝色托特包,光面尖头小高跟,波浪长发,米色半裙,手机上挂着一串水钻,旁若无人地进了电梯。
灰指甲女孩跟了进去,发现自己天工机械那层按键已经被按亮了。
林小诗面向轿箱拐角,灰指甲女孩靠在她身后的对角。她的鞋角度不好,鞋跟又高,加上此刻本该是她的熟睡时间,人显得疲惫又无力,与林小诗的神抖擞形成鲜明对比。
电梯是镜面,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一下,林小诗对她并无兴趣,率先移开目光。
待出了电梯,两双高跟鞋一路响到天工机械门口,庞傲出来开门,愣住了。
“呦!林总!这还不到七点呀!”
林小诗打量庞傲,故意让他的话空置三秒才答话:“怎么的?我不该早来?”
“说啥呢!我是想让您注意休息,美女全靠睡嘛!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说着把灰指甲女孩让进来,接过她手上的早餐。
苏茜站在门口,表情迟疑,庞傲倒是落落大方,指着小会议室说:“咱们去那吃。”
待苏茜进去,林小诗放松地坐在陈一天的办公椅上,嫌弃地看了一眼,回头对庞傲说:“你有点过了啊。”
庞傲头没梳、脸没洗,宿醉未醒,胃里空空,也懒得跟她解释。“啧”了一声,“不吃拉倒!”
林小诗见他进去,迅速按了陈一天笔记本电脑的开机键。微软的标志性开机音乐响起,庞傲突然又从会议室探出头来,手上捏半个包子,嘴唇上全是油:“唉唉唉,想不想知道陈总现在在干吗?”
林小诗抬手想合上电脑,手放上去,又稳住心神,把屏幕角度开大一些,淡定地说:“陈一天?睡觉?”
大炮嗝儿嗝儿乐,乐得包子馅都要喷出来了,缩回脑袋囫囵个儿说:“对对,他在睡觉,他在睡觉。”
林小诗无暇思考他话中玄机,低头操作陈一天电脑。
※※※※※※※
作为xx集团一项关键技术攻关的合作单位,天工机械到了xx集团的第二笔合同款,合同金额的60%,旷日持久的项目,总算十拿九稳了。
陈一天粗略算了下,加上项目启动到的30%,这个项目的前期投入勉强回了本,人员经还要另算。而且,这个项目几乎全员参与,出差多、耗时久,他盘算着论功行赏,给大家多发点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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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10%算是维保质押金,要在结项后3个月后才能到,他跟庞傲商量,把项目奖金核准,提前发给大家。
项目验通过后,陈一天请在上海的员工吃了顿大餐,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在上海玩一天,还让沈阳的行政给他们订了非特价机票。按照公司规定,天工机械的员工到上海出差,只允许坐火车,特殊情况可以坐飞机,但要买特价机票。
行政小姑娘问她:“陈总,您也坐同一航班的头等舱吗?”
陈一天不假思索:“不用管我。”
林小诗刚好路过,听到行政接电话,好奇问道:“林总不一起回来?”
行政摇头。她追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行政眨眨眼,这话是她能回答的吗?
于乔自那天出来唱k后,再也没回过家。
她给于香打电话,说陈一天在上海,想去上海玩两天。
于香正在结帐,把客人送走,才答于乔的话,语气不悦。
“于乔,你自己算算,高考完你在家呆了几天?”
于乔:“我也想放松放松啊。”
“没说不让你放松,不用熬夜复习备考,还不算放松?我在超市碰上xxx了,她就哪都没去。”xxx就是上次被于乔拿来当挡箭牌,撒谎不回家睡觉的同班同学。
于乔自知理亏,不太敢硬顶。
她妈又说:“乔乔,你不小了,小天和奶奶对你好,这我知道,可是小天他工作忙,况且,他跟你再亲,毕竟不是亲哥哥……”
于乔手握电话,无辜地看着陈一天。陈一天听不到电话内容,回以关切的眼神。
于香又说了好几段话,最后叹口气说:“玩几天?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要亲自给小天打电话了。”
于乔咬咬下嘴唇,一不作不二休:“那个……我可能跟他回沈阳,到沈阳给你打电话。”没喘气,马上又说:“学校的通知我记着呢,填报志愿那天我会回来的。”她还想说,回来一趟,把事办完再走。可她实在说不出口了,要不是店里有人,于香可能会吼起来。
打电话时,别克商务舱停在路边,前面就是高速入口。
陈一天问她:“怎么样?”
于乔平静地说:“同意了。”
陈一天立刻戴上太阳镜,挂档出发。
过了口,于乔又犹犹豫豫地说:“我妈说……”
陈一天:“啊?让你当天返回?”
“那倒没有。她说,我再这样跟你走,她要给你打电话。”
陈一天的眼睛被太阳镜遮着,看不请表情。绕过匝道,车子提速后,陈一天说:“下次回来,你去看你爸时,我跟你一起去。我挑好啃的骨头先啃。”
在上海的几天,陈一天去xx集团,于乔就窝在酒店。为了避嫌,他们没跟同事住同一酒店。
打开封印后,陈一天索求无度。初夜那次,于乔流了点血,当晚陈总没再造次,但是第二天晚上,陈一天要求“查看伤口”。陈医生对那处微微红肿的皮肤做了一番理智评估:不能再做了,要养养。然后,理智灰飞烟灭,当晚又“轻轻地”做了一次。
这几天,于小乔常常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后半夜喊饿,俩人只好穿戴整齐,出去吃宵夜,顺便转移注意力主要是让陈一天转移注意力。
项目验那天,陈一天去上班,于乔补觉、休养生息,傍晚才下楼,在周边闲逛。
现场的质检工作有条不紊。按照程序要求,针对试验件的测量要反复进行三次,取最佳数据记入质量报告。激光测量手段大大节省人力,陈一天坐在测量员旁边,看他操作电脑,手机短信进来,于乔说要睡了,给他留了一盒冰淇淋,放在桌子上了。
测量结果出来后,要打印报告,要让检验人员、工艺人员签字确认,又连夜上传xx集团mes系统,客户方的项目负责人也在,尾工作也花了些时间。
陈一天跟自己的兵交代完庆功宴的时间地点和放假的事情后,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一点。
冰淇淋早化成奶昔,于乔也睡得软软的。睡意朦胧中,又尝到冰淇淋味,小姑娘吧叽吧叽嘴,胡乱推了一把,呓语道:“睡吧。”
陈一天非但不困,而且清醒得很。项目交付,核心技术在国内得到认可,说一炮打响也不为过。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他们这个团队又将被各大展会邀请,被几家国字头企业提及,后续订单想必不会差。这个项目的意义,并不亚于创业之初的建厂。
陈一天无事一身轻,饱暖思淫逸。
于乔弱弱地挣扎了两下,翻过身去。
“好吧……那抱一会。”说着欺身上来,手搭上去。
于乔呼吸均匀、悠长,她穿了件纯棉吊带睡裙,也是这几天新买的。手下的轮廓清晰,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起伏,陈一天没忍心下狠手。
但这样抱着,手心痒,心里也痒,没过多久,他就睡不着了。
他调整自己,调整后初见成效,但随即燥热袭来,变本加厉。
不得已,他再调整,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由下至上,彻底贴合。实在忍无可忍,他只好紧紧按住于乔小腹,把她的身体固定住,憋住一口气,凶狠挺身,缓缓推进,从后面进入于乔。
于乔娇弱无力地哼哼,清醒过来说:“不是说好今天不做吗?”她挣扎得毫无章法,还是任由陈一天索取。
陈一天禁锢住她,把罪恶之源放到自己满意的位置,才反驳道:“现在是新一天了。”然后舒服地吐口气,埋在于乔颈间说:“乖了,别动,我太难受了……我也不动,就这样睡吧。”
男人十大谎言,不知道这句算不算。
☆、红罗帐共话缠绵-103
天工机械财务出了问题,账上的钱少了。
庞傲让项目部出了奖金核算数据,审批流程走完,交财务确认。财务经理是位办事稳妥的中年女士,她往陈总、庞总办公室跑时,在走廊里差点崴了脚。
事情很简单,账上奖金少了200多万。支出明细也有,有200万汇入个人帐户,另有零星几笔,或者提现,或者汇款,加起来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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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几十万。
汇入帐户是林小诗的。
庞傲回想了一下,日期正是他与欢场小姐共尽早餐,被林小诗撞上那天。
此事非同小可,陈一天被紧急叫回公司。
于乔已经查完成绩、填完志愿,安之若素地享受人生中最放松的一个暑假。
她的隐秘酷刑始蒙大赦,原因有三。一是回到沈阳后,在奶奶面前,某男必须是无欲、亲善的成年哥哥,于乔必须是乖巧、娴静的未成年妹妹。二人在家里,言行得体,相敬如宾;第二,于乔病了,尿路感染;第三,陈一天的腰又废了。
回到沈阳后,陈一天又恢复晨跑习惯,不在夜里运动,就在白天运动,总之过剩的力要找到发泄口。
但是,陈一天晨跑把腰扭了。就在那段他熟悉的路上,没刮风,也没下雨,脚底也没打滑,他就听到腰里嘎吱一声,再跑就使不上劲儿了。所以庞傲打电话时,他正叉着腰看奶奶和于乔下跳棋。
他赶到公司时,庞傲已经召集几个核心人员开过会,把事实进一步厘清了。在天工机械,百万以上算大额支出,就算是资金审批流程走完,真正实施付款时,也需要总经理审批。
线上流程会递给陈一天,他用固定设备登录自己帐号,点击确定后才能完成。
会上,庞傲把时间、细节一说,财务经理核对了时间,正是林小诗早到那天。其他几笔款项支出时间更早,几万、十几万的,这个权限林小诗就有,跟财务经理的一样。
陈一天歪着肩膀瘸着进来,庞傲赶忙把他掺进俩人办公室。
正事说完,陈一天问:“她在公司吗?”
庞傲俩手一摊:“最近几天都没见人啊。”
俩人各自回忆一下,恍惚记得,他们在上海出差那时,林小诗就避着众人接打了几个电话,样子颇不寻常。
大炮记忆里,他有次去楼梯间抽烟,无意听到林小诗打电话,提到“能摆平”“钱我来想办法”“倾家荡产总好过牢狱之灾”类似的话。
那段时间里,省里有个分管工业的副省长被纪委调查,网页新闻提到了只言片语,大炮和陈一天同时想到这件事。
事情有了大致判断,真相还要当事人出来澄清。陈一天歪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换了个二郎腿说:“别想了,把她叫出来,当面问清楚。”
刚才开会的氛围很紧张,跟陈一天一商量,庞傲也放松下来。
他递给陈一天一支烟:“来,抽完了你给他打电话。”
陈一天极少数的场合和心境下才会抽烟,他没接烟:“为什么不是你打?”
“我打就我打,反正我心里没愧。”
陈一天连烟带手一把抓住:“别动,你等等,意思是我心里的愧呗?我骗财骗色骗感情了?”
大炮挣脱了,给自己点了烟,瘪着腮帮子猛吸一口,缓缓吐出来,隔着烟雾端详他:“啧啧,不能涸泽而渔呀,腰就是肾,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回头我得跟你那小媳妇说说了,快三十的人了,哪能当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使!”
他说到一半,陈一天就怒了,歪着腚划拉应手的家什,可惜沙发上什么都没有。
大炮说最后一句时,陈一天扶着胯骨轴子飞起一脚,正中庞傲心窝。
一个腰废的人,能有多大力气,庞傲稍稍后撤,抓住陈一天腿弯子,俩人又扭打起来。
闹归闹,这起事故对天工影响不小。
之前被李健林搅和,项目利润被压榨一空,虽然顺利交付了,也是个赔本赚吆喝。前期投入几百万,都是真金白银掏出去了,刚回了款,又被林小诗监守自盗。项目奖金暂不提,只怕员工工资这一项也支撑不到年底。
俩人闹完了又商量,下班时间早过了。
陈一天给于乔发短信,说晚上不回去吃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找林小诗问明情况。
说曹操曹操到,林小诗提着那个水蓝色杀手包推门而入。
“听说两位老总找我?”庞傲刚开完会,想必有人跟她说了。
没等他们俩说话,林小诗摇曳生姿走到小会议室,就是上次大炮和苏茜吃早餐的地方。
陈一天和庞傲跟了进去。
林小诗把包往桌上一甩,拢了两把头发,仪态里反倒多了几分洒脱。
“那钱我用了。”
庞傲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反倒哄起她来:“用了就用了,找个机会把窟窿补上……”
林小诗打断他:“一时半会还不上。”
陈一天扶着桌子坐下:“干吗用那么多钱?”
林小诗深吸一口气,看向陈一天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无助。“我爸出事了,涉案金额几百万。家里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这种时候,平时以利相交的朋友个个躲瘟神一样,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陈一天对庞傲使了个眼色,庞傲心领神会,出去给林小诗倒了杯水。
纸杯端过来时,特地绕过那只杀手包。
庞傲长记性,他之前随手把林小诗的包放在酒店前台桌上,都被林小诗一顿数落,说这个包十几万,放一下相当于贬值几千。
林小诗浑不在意,接过来喝一大口,把纸杯往桌上一墩,水溅到包上。
庞傲:“哎?”
林小诗:“没事,这个是假的,真的让我卖了。”年初刚买的,第一天拎来上班时,还被公司几个小姑娘围观过,转手就卖了,看来林小诗所言不虚。
三个人沉默一阵子,陈一天问:“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林小诗眼窝一热,说:“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跟前段时间那个被查办的副省长,与他相差的人,又被双规了几个,有一个跟我爸有关。请了律师,可律师说近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赃款补上。”
庞傲问:“你爸现在在哪?”
林小诗叹口气说:“被关押了。听说纪委调查三天三夜不让睡觉,几个人轮流审问,你一打瞌睡人家就叫醒你……我爸他心脏不好……前年还住过一次院……”
三个人都没了主意。
庞傲和陈一天再次对视,庞傲说:“公司这笔进帐不是纯入,跟前期投入相抵,这你知道吧?”
林小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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