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绿
十一岁啊,十一岁还可称作孩子呢。
刘拂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时日,算着要在陈蛮将第一次建立功业的十五岁前,替陈迟打好最坚实的基础。
她偶然抬起头,正对上陈迟写满疑惑的脸。
“想什么呢?”
“想……公子为什么说的是外孙女儿。”
刘拂:……
“才多大年纪就想姑娘了?还不去为你家公子倒盏茶来。”
陈迟干笑一声,快步去了。
刘拂喝到的茶,却不是他端来的。
宋院长身边的书童快步过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会儿气,才对着刘拂笑道:“小刘公子,咱们太爷请您去喝茶哩。”
刘拂轻叹口气,起身整整衣袍,先是吩咐了陈迟去给徐思年等人传个信,才跟着小书童去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老头儿竟不歇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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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数日躲着对方的举动,可见是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拂:因为你生了十朵金花,没一个儿子e=(o`*)))唉
第50章超短
德邻书院院长宋理独居的院子,在书院的最深处。
刘拂跟着那小书童穿过柳巷桃林,走了近半刻钟,才到了院前。
小书童推开半开的院门,躬身道:“小公子快请进吧,太爷说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让小的们不许打扰。”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刘拂笑道:“你且去吧,这些糖果拿去甜甜嘴。”
她说罢便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门内。
宋院长请人喝茶,哪怕杯中装的是涮锅水,也不会有人拒绝。
可对于躲了又躲还是没能躲过去的刘拂来说,便是武夷山上顶级的大红袍,她此时也只想掉头便走。
“老先生,阿拂来啦。”
刘拂走到躺在摇椅上小憩的宋院长面前,晃了晃手。
“莫挡着老夫的太阳。”宋理眼也不睁,指指桌上的清茶,“顶好的雪山银针,正是第二遍,你来的时候挺巧。”
从老爷子四平八稳的语气中听出吹胡子瞪眼来,刘拂干笑一声,走到桌旁坐下。
她端起白釉茶盏轻嗅了嗅,茶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老爷子特意等着阿拂,阿拂才能赶上这个巧哩。”
所谓返璞归真,人人敬仰的德邻书院宋院长,到了临近古来稀的年纪,也是像老小孩似的爱闹脾气。
对于这种情况,能顺的时候就顺着;不能顺的时候,就压着。
刘拂嘴角含笑,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不到动静的宋老爷子偷偷睁开眼,正对上刘拂笑容可掬的脸。
“好丫头,在这里等我呢。”
刘拂笑道:“老爷子喊我来,总不会是为了晾着我在一旁晾着吧。”
宋院长哼了一声,拿过桌上的茶杯递向刘拂,又在她伸手欲接时手腕一抖,将杯中橙黄透亮的茶水全泼了出去。
“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
刘拂沉吟一瞬:“覆水难?”
“我说请你喝茶,又将茶泼了,你生气么?”
刘拂轻叹口气:“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那就对了。”宋理合掌一笑,撑着身子从躺椅上坐起,直直盯着刘拂,“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农村老妇都知道的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
见刘拂不答,宋理挑眉道:“你这十几日没来书院,是去城外施粥了吧?”
早已将女儿身交底给宋理的刘拂并未表现出什么吃惊的神色。
就是因为知道宋院长能猜到自己真实的身份,刘拂才一直躲着不愿露面。
宋理十分严厉:“自去年十月至今,旱情日益加重,夏日未至,若再不下雨,你还要多少米能熬粥?到时候整个金陵都没米下锅,就不怕今日.你帮的人,来日去拆了你的饶翠楼?”
刘拂偏头想了想:“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望着吹胡子瞪眼的宋院长,刘拂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真话是……并不怕。”
“小姑娘家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拂避而不谈:“先生问了我,我也有一问想问先生。”
宋院长重重哼了一声。
“您猜出了我的身份,日后这德邻书院,我还能来么?”
一开始她不是没想过要瞒着宋院长,只是她如今的面容不比当年英气,这小老头儿人老成,想要完全瞒过他,难度太大。
且她既没想过隐姓埋名相夫教子过此一生,也未想过继续女扮男装混迹于男子之中,既然早晚有一天要以真身面对世人,那有些用得着的关系,就不能构架于欺瞒之上。
第51章失宠
宋院长久久没有说话。
小小的院落突然被压抑的氛围笼罩。
风吹过二人头顶的紫藤花架,枝叶摇曳,簌簌有声。
刘拂垂手侍立,静站了会儿后见宋老爷子还是一声不吭,便拉开一旁的秀墩,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四月天气正好,便是过了些时候,方才正好入口的茶也只凉了丁点。
上好的雪山银针,是她多久都没尝过的好东西,浪了实在可惜。
如今她手上的现钱全换成了粮食,连给骄儿准备的嫁妆银子都先垫了进去,近日的抄书也一丝一毫都没留下,成日里喝的,全是能拿来煮鸡蛋的碎茶。
是以方才被泼掉的那杯,已经让如今身无长物的她心疼到不行了。
澄黄透亮的茶水顺着壶口倒进杯中,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在刘拂端起茶杯递到嘴边时,等着对方先低头的宋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不说话?”
刘拂奇道:“长者未言,晚辈怎敢先开口……小女虽流落风尘,这般浅显的礼教规矩,还是懂的。”
宋理几乎要被气死。
他顺了顺胡子,好不容易才咽下这口气:“看看你手上的茶,真要撵你出去,还能拿这等好物款待你?”
“所谓送客茶……”在宋老爷子的瞪视下,刘拂笑着吞回后面的话,喝口茶润润嗓子,只当给小老头儿一个面子,“您为我着想,我开心的狠,只是先生您担忧的事,我却是真的不怕的。”
“哦?”见她笃定,宋理也压下三分不满,挑眉问道,“去岁十月,一石米五十文铜子,直到昨日……”
“直到昨日,已涨至一百三十三文一石。”刘拂的手指沿着杯口转了个圈,低声道,“老爷子拿来待客的好茶,半年来倒是跌了不少。”
“也难怪我前些时日来找您时,还喝不到如此香茗。”
这是笑话老爷子平常不舍得拿好东西出来了。
听到刘拂所言,宋院长颇不自在地换了个动作,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不通俗物,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还敢行事如此嚣张?”
嚣张么……现在,还不到她真正嚣张的时候。
刘拂抿唇一笑:“时不待我,等七月赈灾粮草一到,哪还有我等做好事扬名的机会。”她顿了顿,十分羞涩地偏偏头,“其实我院中粮食,最多也只能撑到中元节了……从一开始,便没能按着插筷不倒的规矩来……说到底,是我投机取巧了。”
“从有这个规矩以来,从没有谁照着煮过。”宋院长亲自替她续了杯茶,“老夫也不瞒你,这十数日.你避而不见时,老夫也曾命人去领过一碗粥。”
他颇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们楼中姑娘熬粥的手艺,倒是不错,香软浓烂,很是可口。”
自德邻书院开院那日,刘拂在连赢三盘棋之后坦诚女儿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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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就得了一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特权。宋院长怜她护她,她也敬他爱他。
经此一事,之前的敬爱怜护,都会更进一步。
两人心知肚明,若是那碗粥稀薄如水,大概刘拂就是不躲着,也再没有见宋院长的机会。
宋院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向刘拂:“你怎得知道赈济粮七月会到?”
刘拂摸摸鼻子干笑。
“合着……”宋理重重地将手上的茶壶放在桌上,“合着周家小子他爹,上书暂挪西北军粮这事儿,你也掺和了一手?”
何止掺和了一手。
“上好的宜兴紫砂壶,老爷子你说砸就砸,还不如赏了我。”刘拂心疼得不行,“我还以为您早知道了。”
早有预料,却一直回避着这个答案。
若让朝堂上那些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达官显贵们知道,之前连吵了七八日的赈灾粮草之事,竟是被江南青楼的一个小小女子提起的,面前的小姑娘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这其中牵扯到的各方利益,太大了。
“你怎么有胆子”宋老爷子哑了声,“怎么有胆子承认!”
刘拂挑唇一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您刚这么夸过我,不到一刻便忘了么。”
“夸奖!嘿!”
刘拂觉得,她再待下去,说不得要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平静喝茶,一个大口呼吸,许久之后才有了再次的眼神交流。
“多谢您的茶。”刘拂起身行了一礼,“过段时日再来看您。”
在刘拂几乎要走出宋院长独居的小院时,听到背后老爷子的声音隐隐传来:
“丫头,金陵的习俗你可知晓?”
知晓的。
她点了点头,并不回身,大步而去。
按着她的计划,建平五十四年的旱灾接触前,她大概都不会再踏足这里。
待下次见面,已是新生。
***
当刘拂走至前院时,一堂课刚好结束。
她将双手拢在袖中,领着陈迟含笑注视着屋门。
在与讲罢课的先生客套两句之后,刘拂将视线挪向了早已接到陈迟通知,当先出来的五位熟人。
“大哥,你险些将小弟害死。”
方奇然:???
刘拂笑道:“你那桃花债,可是差点将我老底泄了出去。”
“我哪里有什么桃花债?”方奇然满脸迷茫,“总不会是陈国公府的姑娘……”
在刘拂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方奇然急忙住嘴。
“我什么都没听见,大哥不必担忧。”
方奇然急道:“我与张姑娘真没什么相干!”
“我知道,我知道,姑娘家名誉要紧,我绝不会多说一字的。”看够了方奇然难得的窘迫模样,刘拂这才笑着放过他,“是那刘三金,刘大姑娘。”
年前京城武备营校尉中偷卖库中盔甲,圣上大怒命吏部兵部联查,牵扯出的一堆人中就有刘守备。
因着是上京受审,刘守备并未随家眷同去。此时只判了个不大不小的过错,贬去闽州当个六品小官,自然要在上任途中将妻儿一同带去。
估摸着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这从天而降的祸端,就是由那宝贝女儿而起的。
“方兄啊。”刘拂笑着搭上方奇然的肩头,“我原还以为周兄最招人喜欢,却不料你才是那让人难忘的宝贝。”
攀在方奇然身上的刘拂回眸,冲着一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周行一笑:“周公子,您再不去看看您的宝贝儿,只怕国色姑娘失宠的消息,就要在秦淮河畔传遍了。”
第52章内室
自那日碧烟姑娘被周三公子包下的消息传开后,她与周行等人虽时常见面,但不是在书院当中,就是在方奇然所赠的小院处。
三公子不喜碧烟的消息,已在各家楼子里传遍了。
再加上饶翠楼为了施粥,放缓了每日天香宴的生意,冷嘲热讽者更是多不胜数,几乎人人都在唱衰这位好不容易翻身的同行。
若非春海棠如今信重刘拂,只怕在这样的声势下,早就抵不住将人推了出来。
可是就算如此,楼内依旧人心惶惶。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好不容易从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恐慌中解脱出来的姑娘们,哪怕有领粥农户的爱戴,仍忍不住人人自危。
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饶翠楼,都必须将周行拉去露露脸。
周行脸上颇不自在:“秋闱将近,我一心苦读,哪还有时间去那里玩耍。”
“这倒也是……”刘拂沉吟一瞬,对着周行笑道,“不过先生们也说,平日里多与同窗探讨,集思广益也好开阔思路。你们三个自幼一块儿长大,彼此相熟自此,也难给对方什么帮助,倒不如咱们一起去碧烟姑娘那里坐坐,既能一起探讨学问,又能全了姑娘的面子。”
能将逛花楼寻乐子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普天之下只怕仅此一家。
见众人不答话,刘拂用扇柄搔了搔下巴,笑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适当的放松心情,对进学也有莫大的好处。周兄不答应,怕不是担心在美人儿面前输给小弟,丢了面子吧?”
她笑嘻嘻凑过去,“唰”得一声展开扇子:“若非小弟年幼,这美人儿再不会让给三哥你。”
“碧烟姐姐天仙化人,乃是世间罕见的仙姿玉质,三哥你自惭形秽,小弟也能理解。既然如此,那不如……”
见刘拂越说越不像话,除了周行外的数人又是憋笑又是无奈。
实在听不过耳,想要反驳,待看到面前扮作男装的少女眉目含笑的生动模样时,又都将话咽了下去。
哪怕用词不甚准确,但这“世间罕见”四字,用得却不算夸张。
世间真正罕见的,不是她的面容身姿,亦不是她的学识文采。
而是她这么个自吹自擂,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才对。
只有直面刘拂的周行气得咬牙,脸颊因气恼而发烫,恨不得上去封住她的嘴。
“不如什么?不如将人让你?想都别想!”
此时正好有旁的学子路过,正巧听到了这段话。
那学子先是与刘拂道了个好,又向着她笑道:“前年那场灯会我因故没能参加,既错过了刘兄英姿,又错过了龙女玉貌……本想着有空去饶翠楼试试运气……”他说着说着,便将目光移向了周行,“没想到,好运都在周兄身上。”
言辞中轻薄之意,可谓呼之欲出。
而期间针对周行的挑衅之意,也无从错认。
然后周行的拳头,就立在了对方的面前。
“周、周行!你!”
别说这书生平日里被周行强自克制、还称得上有礼的言行蒙蔽,就连刘拂都未想到,周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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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便动手。
反倒是蒋存反应极快,早有预料般抬手扶了把差点摔倒在地的学子,轻笑道:“阿行他最爱与人玩闹,还望赵兄莫见怪。”
“这算什么玩笑!”那姓赵的学子脸色惨白,甩开蒋存扶着他的手,“敢于在学院内动手伤人,此事我一定会向教习先生禀告!”
“向教习禀告什么?”周行回手,冷笑着睨了他一眼,“禀告你因辱人内室,因而险些被打?如此口无遮拦,只怕被监理教训的人会是你才对。”
赵学子闻言微愣,脸上惨白被不敢置信替代:“你、你说什么?”
周行冷声道:“可见你不止脑子有碍,耳朵也一样不好使。”
“阿行!”同样被周行所言震住,方奇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周行,“慎言。”
他余光扫过刘拂,见她面无异色,才微微放下心来。
“方兄何必为周兄遮掩,更何况,周兄也不定领你这份情。”赵学子亦反应过来,大笑道,“原来周兄是真准备用了那国色姑娘,原是小弟莽撞,还请周兄见谅。”
致歉声极大,尽够不远处本没注意到这里的其余学子听到。
周行的应答,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与方才的及时力不同,若非蒋存眼明手快地一拉,只怕要直直砸在赵学子的脸上。
挣开蒋存的手,周行面无表情环视一圈,视线一一扫过为赵生抱不平的其他学子。
他微微弯下腰,冷冰冰看着被砸倒在地,捂着胸口一脸痛色的赵学子,沉声道:“我方才已说过,辱人内室者,便是教习先生在此,我也照打不误。”
这话几如平地一声雷,将围观众人炸的七荤八素。
内室?碧烟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觑到一脸看好戏的刘拂后,周行的小心思全都哑了火。
他直起腰身,挑唇冷笑道:“要去喊师长来就快些,莫扰了我们品茶的雅兴。”
拍拍平展的衣袖,周行当先一步,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
拦下张口欲言的谢显,方奇然与蒋存对视一眼,同样冷声道:“失陪了。”
他们三人态度如此,早已被算作一党的谢、徐、刘三人,也只有有样学样,不作一声的跟上。
向着凉亭走去的途中,刘拂奇道:“我怎不知你们与他有旧怨?”
见她完全没有多想,周行眸色微黯,冷哼一声后没有答话。
早已习惯了他的臭脾气,刘拂也不生气,只望向方奇然。
一直未曾说话的徐思年抿了抿唇,抢过方奇然的话头:“这事其实与你还有些关系。”
“哎?”
徐思年轻叹道:“那赵生乃是湖州人士,本是汪然的拥趸,自……自碧烟姑娘被周兄定下后,汪兄那边,就生出许多波折。”
刘拂疑惑道:“此事已发生两月有余,怎得近日才爆发出来?”
不必徐思年回答,刘拂就已想到答案:“汪然回来了?没想到,我倒是与他结下了这份仇怨。”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事说与你有关,却也没什么关系。他身为湖州学子,自然与金陵学子早有抵牾。”
想起自上月起就被原路送回的信笺,刘拂轻叹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当年她回乡赴考时,可是帮着湖州学子好好煞了金陵学子的风头。
不料风水轮流转,前推六十年,她倒成了金陵学子的帮凶。
唯有谢显一脸迷茫,听他们打了半天机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拂与汪兄不是表亲?”
刘拂、徐思年:……
果真一个谎言,就是要由许许多多个谎言来圆。
六人在凉亭落座,自有几个小厮将茶水奉上。
想起那壶被浪了大半的雪山银针,刘拂很是心疼了一把。
见她神游天外,周行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刘拂十分疑惑地望向他:“我该有什么要问么?”
周行几乎气绝,想直言挑明,又碍于不知底里的谢显仍坐在一边。
他方才出口时确实是一时冲动,可到了后来,那冲动一下下挑拨着他的心神,就变成了第二次出口时的笃定。
祁国公府并不需他顶立门户,且就姻缘一事上风评极差,头顶的老头子几乎是破罐破摔,对他们一众子弟也不如何拘束。
若是给她换个身份,再敲敲边鼓运作一二,成事的可能性不是不大。
只是这一切布局开始前,对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面前一脸迷茫的少女,周行满心的气恼又化作苦笑:“你……你与她交好,我问也不问便将话坐实,你就不气我辱人名节?”
他直直盯向刘拂,将心底忐忑难安竭力藏起,只怕露出端倪惹人嗤笑。
余光扫过与少女并肩而坐的徐思年,觑到对方脸上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周行放在膝上的手指渐渐紧,恶狠狠瞪了回去。
先于刘拂开口的,却是蒋存:“阿行,不可再胡言乱语。”
周行回目光,冷笑道:“我不过是把旁人不敢说的都说了,便是胡言乱语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谢显: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什么?
第53章委屈
“你们两个,怎么好好的又吵起来了。”刘拂抬起端着茶杯的手,横在两人之间,隔开他们互瞪的视线,“念了大半日书,一点都不渴么?”
见他们状似什么都没发生般地回目光,她只觉是看着两个半大孩子在闹脾气。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左都御史虽总吵架吵不赢别人,但少将军在刘拂心中伟岸的形象,更是早已崩塌。
她颇同情的望了方奇然一眼,感慨道:“大哥辛苦了。”
方奇然哑然失笑,既不反驳,也不点明,端的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平日里苦读无趣,有他们二人吵吵闹闹,反倒能换换思绪。”他想了想,有意有所指般补充道,“不过也只有云浮你在时,他们二人才能吵得起来。”
“倒是我的不是了。”刘拂用空着的手扯了扯方奇然,举起茶杯笑道,“当日是我先斩后奏,今日一报还一报,二哥就不必为我打抱不平了。”
蒋存立时吞回还未出口的话,颇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呵!”周行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只觉心头一把火烧的厉害。
时已四月,就秋闱不过小半年时间。
这死丫头要是一直不开窍,他可干不出强抢民……女子的事。
四人间气氛古怪非常,另一边二人却是游离在外。
谢显十分奇怪地左右看看,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向徐思年:“松风兄,他们在打什么机锋,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徐思年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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