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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郎未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羿宁

    简然当时一脸呆萌,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想要回吻时,孟萦已经游走了。

    孟萦哈哈大笑,看着他的大红脸,觉得简然好纯情可爱。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简然主动,孟萦被动躲闪。现在她竟然主动亲了简然,还真是好现象。

    两人在泳池里游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累到极致方归。

    洗完澡,绞干头发。孟萦让白芷去取些金鸡纳树的树皮来,拿给简然,让他确定一下药性。

    简然拿到树皮,炮制之后,磨成粉末。回去研究了一番,过了几天,他告诉孟萦:“这药,味苦,通胃经、肝经,可健胃令人强壮。还能增强女子胞宫收缩,可做引产之用。”

    孟萦知道药谷自有一套识别药物的方法,这才对他说道:“简然兄,这药粉治打摆子有奇效,改天找几个打摆子的人试试效果。”

    简然听孟萦如此一说,甚为奇怪,恨不得立刻找人试试治疗效果。

    孟萦在庄子里待着,没过两天,简然兴奋地告诉她,这药治疗打摆子有奇效。他好奇地询问孟萦如何知道此药的疗效

    孟萦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发出尘
    简然从噩梦中醒来,浑身的里衣都湿透了。他叫来贴身小厮,弄来热水洗了个澡。

    随后,他让人去城里在送信给白芷,让他到庄子里来,两人一起去清源寺接孟萦回来。

    且说孟萦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清源寺。竹清下去打点了知客僧,要了一个干净的客院。又拿出银子让厨房重新生火做饭,给他们这一行人做些斋饭。

    一路上赶路赶得急,用过斋饭,大家人困马乏,便早早歇下了。

    寅初,众僧起来做早课。孟萦也跟着起来了,她走到大雄宝殿。

    不少香客起来跟着做早课。人群中大都是男子,几乎没有女子。孟萦虽素衣素面,但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李君成就看到她了。

    孟萦也一眼就看到了李君成,他竟然已经落发了。纵使他穿着朴素的青布百衲衣,但他那清润儒雅的气质让他独立于众人之间。

    孟萦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似乎是要将他刻印在脑海里。李君成呆愣了片刻,见到孟萦泪珠滚落,摔落在地,如同花瓣一般。

    他们第一次相见便在这清源寺。多年前的那个冬日,是他父亲的忌日,他跪坐在蒲团,哭得一塌糊涂。是她,如同精灵一般出现在他的房里。趁他不注意,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山楂糖球。

    他当时傲娇又别扭,将糖球吐了出来,又抢了她的荷包。那时她才六七岁吧,长得粉雕玉琢。胆子那么大,也不怕被拍花子掳了去。

    后来她父亲过来找她,他就躲在门后偷偷地看她,直到她跟着她父亲回去。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又在黄木镇偶遇,他却不敢上前相认。没想到最后两人竟然都上了鹿鸣书院,成了同窗。

    再后来,两人都慢慢长大,共同经历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青涩懵懂的少年,待到互通心意,海誓山盟,定下白头之约。却被命运捉弄,一晃眼,竹马所嫁非人,青梅已长成娉婷少女,尚在原处守候。再回首,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李君成觉得自己二十岁的心已千疮百孔,唯独有一处温暖而柔软,那里留存着他和孟萦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之前的二十年,自记事儿起,就少有合心意的时候,每日家里吵闹不休。只有在孟萦那里才是他最放松快乐的时光,她是他的阳光,照到他心底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之后的日子,将有青衣佛卷,暮鼓晨钟来陪伴他走过余生。他只需远远地看着她,每日为她诵经祈福,祝她平安喜乐就好!

    李君成低下头,不去看孟萦含泪的双眼。他怕他一眼跌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唯恐乱了佛心,负了佛祖,唐突了佳人。

    孟萦就这么无声地哭泣,让诵经的人都蓦地心酸不已。虽不知她和新剃度的智心法师有何前尘往事,但看着她如此伤悲,令人揪心不已。

    李君成跟着法师们念着经文,不再看孟萦,企图靠经文来忘却前尘。眼前却不停地浮现孟萦那含泪的双眼,他闭上眼睛,蒲团上滴落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渗到下面的草垫里,倏然不见……

    早课之后,慧定法师让小沙弥领着孟萦去见了智心法师。

    孟萦推门进去,见李君成趺坐在蒲团之上,双眼平静无波,面色清冷,不似尘世中人。

    她一直盯着他看,他根本就不和孟萦对视,似毫无聚焦。

    孟萦心头悲苦,抱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这一早晨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泪水沾湿了他的僧衣。

    李君成左手握拳,右手不停地拨动佛珠,静默无言。

    孟萦哭着说:“君成哥哥,你跟我回去吧!我们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我们一起去长安参加会试,然后一起殿试。还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都是你应允我的,你一样都没做到。你不能就这么将我丢入尘世中,你遁出红尘,可我还要再这红尘中苦苦挣扎。没有你,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任由孟萦哭泣,冷硬着脸,岿然不动。

    孟萦哭得背过气去,却他沉声道:“孟家女郎请回吧,我已入佛门,不再问红尘世事,了无牵挂。女郎虽肩负重担,但有亲人在侧,定会过得幸福完满。”

    “没有你,哪来的完满好不容易逃离苦海,你却又遁入空门。我去找过你,君如姐姐说你来清源寺小住,没想到……”孟萦哽咽着说不下去。

    李君成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对不起,若有来世,我们再续前缘吧。”说罢,李君成推开她,径直走了出去。

    “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只要今生……”孟萦哭倒在蒲团上。

    过了许久,孟萦安静下来,一抽一抽地翕动着鼻子。有小沙弥过来请孟萦去见慧定大师。

    慧定大师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测,他见孟萦双眼红肿如桃,鼻头亦红红的,并不出言相劝。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孟萦完全沉静下来。方才说道:“孟家女郎,勿要痴缠,这是智心的宿命。宁搅千江水,莫动道人心,勿要乱了他的佛心。你们尘缘已了,如修来世,能得善果。若是固执纠缠,乱了佛心,必生殃祸。”

    孟萦知道,她不可能带走李君成了。他有他的宿命,自己亦有自己的使命。她将李君成退给她的那五千两银票拿出来,递给了慧定大师,以示供养。又许诺每年都会让人送上供奉,让智心法师安心礼佛。

    孟萦回到香客借住的院子,对竹清说道:“我累了,要休息,我不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孟萦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她才能找到安全感。脑子里不停地回荡慧定大师说得话:“若是固执纠缠,乱了佛心,必生殃祸。”

    她想起前世参观佛寺,看到的那则故事,两辈子都不曾忘记过——

    禅堂中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似乎空无一人。

    只有守关的老禅师心中清楚,参加这次闭关的四十名法师今天已经到了最后一关——破生死关;生死观亦称**关,**不断,生死难了。但愿这些法师今天能不出意外,顺利过关。

    就在守关老禅师担忧默祷中,门外传来了阵阵争吵声,是禅堂外护关的师父与一名女子在争吵。

    老禅师轻轻打开房门想劝阻争吵,可就在这时,那名女子猛地推开了房门,突然一步闯进了禅堂。

    守关法师再想拦时已经迟了,随着门响四十位破关的法师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们被眼前的这位女子惊呆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是那样的秀美、端庄、俏丽、轻盈,她的目光扫遍了每一位端坐的禅师,并报以淡雅温柔的一笑,那摄人神魂的一瞥,那动人心魄的一笑,足以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终生难忘。

    守关的老禅师恭敬地合掌相问:“请问女施主进我禅堂,不知有何贵干”

    “阿弥陀佛!得知众位法师在此闭关,我特来供养每位法师僧鞋一双,请老禅师慈悲,满我心愿。”

    “既然如此,请施主将僧鞋留下,待出关之后老纳替施主分发便是。”

    少女轻轻一摇头,含笑答道:“我发愿将每双僧鞋亲自为法师们穿上,请禅师慈悲,这样既满了我的心愿,也满了诸位法师的难言之愿。”

    此时禅堂中四十位法师一听少女要亲自为自己穿上僧鞋,无不怦然心动,个个面露欣喜之色。

    老禅师无奈地叹息一声,合掌应道:“既是如此,施主请便。”

    少女轻移莲步,依次为每一位法师躬身穿鞋。那姣美的笑脸,那柔软的双手,那阿娜的身姿,那沁人的幽香,使每个法师无不暗暗自慨:“能与此女相伴一日,死也足矣!”

    当少女为最后一位法师穿好僧鞋,准备离开禅堂时,才发现禅堂的门已经被锁死了。

    少女来到老禅师面前问道:“师父将小女子锁在禅堂内,不知有何打算我怎么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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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危路惊魂
    简然见后窗有松动的痕迹,地上有一小撮香灰,他伸手将香灰抓起一点儿,用手指捻了捻,又闻了闻,说道:“重计量的**香,燃烧时间超过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两个时辰之前,孟萦就已经被劫走了。他们走的后窗,将人带走了。

    院子里的一众人都未曾察觉,说明并无打斗。而且对方可以肯定是早有准备,且不是一般身手。

    竹清和苍术吓得脸色发白,女郎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被人掳走了。

    简然努力思索梦中所得警示,竟然还是一无所获。如今人困马乏,他让人下去喂马。弄些吃食过来,他和白芷草草吃了些东西。然后取了孟萦今天脱下的衣服,让大狗喜儿闻了闻。

    随后简然又说道:“白芷和苍术带几个身手敏捷之人骑马跟我走。其余人勿要声张,等到天亮先回庄子。如有乱嚼舌根,回头就赐个哑药,送到药谷做药人。另外,此事先不要让郎君知道,以免徒增忧虑,又于事无补。郎君如要问起,就说女郎随我外出行医,过些日子自会回去。”

    众人一听,知道事态严重,吓得不轻,都闭口不言,不敢声张。

    苍术很快就挑选了四个精壮机灵的小厮,一行人跟在大狗喜儿的身后,往山下跑去。

    且说孟萦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昏天黑地,可为何醒来仍不解乏,反而是浑身乏力呢!她记得她睡在清源寺客院的床上,醒来后,怎么就到了马车上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酥软。她悄悄给自己把了把脉,原是中了**香和软筋散啊!

    真是悲苦伤神,是自己大意,竟然被人下药了。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被带了出来,看来这帮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至少是早有预谋,时间点掐得恰到好处。要是别的时候,他们想要给自己下药,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孟萦看车里黑乎乎的,外面更是乌漆墨黑,不见一点光亮。现在估计是夜晚吧!一天不吃不喝,这会儿醒来,觉得饥肠辘辘。更多地是渴了,想喝水。

    既然他们抓了人,没有直接杀掉,说明他们不是为了杀人越货,而是为了其它。

    孟萦静下心来,听听到底有几个人在侧。马车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赶车的是两个人,他们偶尔交谈。马车后还有两个骑马的,一直沉默不语。

    想了想,孟萦叫到:“有人吗我渴了。”

    很快,一个水囊就从车外扔了进来。孟萦打开水囊,闻了闻,又尝了一口,发现没问题,这才接连喝了几口。

    “有吃的吗我饿了!”孟萦接着问道。

    既然死不了,那就要吃好喝好,保存实力,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会逃走呢!

    很快外面又扔了两个干饼子过来了。孟萦顾不得其他,就着凉水,小口地啃着干饼子。那饼子倒是白面做的,但冷了之后,硬的跟石头差不多,很费牙口。孟萦用水将饼子泡软,将就地吃了一个,另一个她悄悄地放到了袖袋里。

    因睡觉脱了外衣,只穿着中衣,她发现袖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孟萦又摸了摸里衣的暗袋,还有几张小额的银票。幸亏早上将大额银票交给了慧定大师,否则岂不便宜了这帮孙子。

    现在筋骨酥软,别说逃跑,站起来都成问题。孟萦眯着眼躺在马车上,想着也不知道苍术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她不在房间。

    空气越来越湿润,孟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估计到河边了吧!果然不大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这时,有人掀开帘子,一把抓起孟萦将她装到了麻袋里。麻袋并未扎口,就直接扛上了出去。

    到了船上,他扑通一声将孟萦扔了下来,取走了麻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孟萦睁开眼一看,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色。紧接着那人走了出去,哐当一声锁了门。

    可能他们认为下了药,料想孟萦也逃不出去,所以也没有将她捆起来。孟萦看了看小小的船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很快,船动了起来。飘飘荡荡,孟萦根据水流的声音判断,是逆水行舟。说明是往北而去,远离武陵了。

    这个时候,多思无益。孟萦静下心来调息,以抵御秋凉。这帮孙子,晚上也不给被子盖。她穿的还是在清源寺的那身中衣和里衣,河面上的秋夜很有些凉意,孟萦调息,静下心来慢慢地睡了。

    晨曦时分,孟萦醒来,浑身冰冷似铁。她试着动了动手脚,还是酸软,使不上劲儿。看来他们下的不是普通的软筋散,而是江湖上用的七日散。也就是说未来六七天,她都会筋骨酥软。

    孟萦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看到有光从缝隙里透过来。孟萦扶着墙,慢慢挪动到那里,发现是个小小的窗口,估计是送饭食的窗口吧。那窗口是铁做的,结实牢固。她比划了下,与自己脑袋差不多大,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再回过头来看看屋子里,昨夜她看不清,原来角落里还有个小小的恭桶。

    先解决出恭的问题,然后老老实实地半躺在那里。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这时屋子里的光线稍稍亮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人打开了窗口,让她过来拿吃的。

    孟萦慢腾腾地挪到窗边,看到托盘里是一小碗白米粥和一个杂面馒头。送饭的是个中年男子,那人贼眉鼠眼,盯着孟萦的胸口看,让人没由来地一阵腻烦。

    孟萦接过吃食,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来。慢慢地喝着粥,小口地品尝杂面馒头。还好没有添加别的东西,可以放心吃下去。

    不大会儿,便有人过来取餐具。孟萦悄悄将筷子留了下来,那人只顾着盯着孟萦的腰身看,根本就没发现丢了双筷子。

    在船上,他们给孟萦一日简单的两餐,根本就没有多余东西。正好孟萦觉得也应该瘦一些,否则从窗口根本就出不去。

    简然和白芷连夜出发去寻找孟萦。喜儿根据空气中弥散的气味指引,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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