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郎未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羿宁
卫慎初不明所以,想要再问时。那白发苍苍的老国师却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你自行前去,勿要多问,天机不可泄露。”
对于国师的话,定国公卫慎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决定听从老国师的话。
至于什么因缘,他好像已经毫不在意了。他和二弟、三弟常年混迹于军营,哪来的什么因缘。至于小弟,为了卫家不被女皇猜忌打压,拒绝被招到皇宫伴君侧。他每日流连秦楼楚馆,豢养小倌儿,养得一脸玩世不恭,一身纨绔之气。
三年前,父亲和两个叔叔战死沙场,母亲听闻所有夫郎全部战死,悲恸欲绝,因悲伤过度,不出百日就追随他们于地下了。
短短百日,他们经历了战场失利,父母爹爹皆亡故,只留下刚刚及冠的卫慎初,17岁的二郎和三郎,还有14岁的四郎。那时卫家大郎、二郎和三郎同在军营历练,留在京中府里的只有14岁的四郎。卫家大郎接过父亲和叔叔们撂下的重担,退守金城郡,伺机来年东山再起。
终于在第二年开春,当时尚是定国公世子的卫慎初,一战成名。击毙了大夏的战神沙依古,赶走了大夏人,一跃成为大曌赫赫有名的战神。
可在缘分上,卫家四兄弟却是一言难尽。卫家往上四代都未曾出生过女郎,众人都说卫家造了杀业,煞气太重。女子都不肯往卫家投胎,每一代定国公府都是卫家兄弟共同招赘妻子。
因前两任定国公夫人离世时,年龄都不大,所以坊间便有了传言,说定国公府造得杀业太多,夫人多短寿。
在上任定国公夫人离世前,她早早筹谋,为自家的四个儿郎定了门极为清贵的婚事。女方是孙太傅的二孙女,虽是庶女,但其祖母曾为太傅,其母有举人功名,父亲更是翰林院大学士,生身爹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为了说服她入赘卫家,定国公府每年送出去的礼物不计其数。
可定国公一门三英烈都战死沙场,定国公夫人又在百日之内又撒手归西。当时战事失利,女皇震怒,加上定国公府除了一个14岁尚未成年的四郎,其余的都在战场。至于他们能否得胜归来尚未可知,若战死沙场,定国公府就没了主事的人。那孙家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毁掉这门亲事。
四郎卫慎微自一出生便在父亲和爹爹们的庇护之下,后来长大些,又在兄长的羽翼之下。他也曾纨绔似的在长安城里呼朋唤友,打马狂欢。
当得知未婚妻孙氏二娘子,为了躲避卫家的亲事,竟然和侍奴厮混在一起,还弄出了一对龙凤胎来。
一时,定国公府成了全长安城茶余饭后的笑料。妻子尚未娶进门,他们兄弟四人头上就已长了一片青青草原,而且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四郎卫慎微确认消息属真后,顿时恼怒万分,恨孙家欺人太甚,纵女失礼。卫家上下皆在为国出力时,他们竟然背信弃义。用侍奴来羞辱他们兄弟四人。简直不能容忍。
于是凭着一腔热血,15岁的卫慎初冲到孙家,将孙二娘子和那侍奴捉到孙府大门前鞭挞。
他一边抽打他们,一边说道:“我卫家几代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都是相亲相爱,只是情深不寿,哪里是造业太多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逃出生天
卫慎初觉得掌中的手柔软细腻,握在手中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却又凉如寒冰。河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上好的中衣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躯,玲珑娇俏,曲线毕露,引人遐思,赤.裸的双脚不安地踩着泥沙。
他看向求助的女子,觉得她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犹如寒星闪耀。只是面容太过丑陋,完全配不上那双美目。他暗自感叹造物主无情,白瞎了一双妙目和上好身材。
孟萦一见卫慎初,只觉得很面善,似乎在那里见过。她没有精力多想,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说道:“请郎君救命,那是绑架我的人,船上尚有两名女子被掳。”随后,就全身脱力,昏死过去。
不管国师有无提示,只要让他碰见了这事儿,肯定不会视而不见,更何况还得了国师的点拨。
她昏过去之前说的话,他可没忘。随后他召出暗卫,让人将后面的三个男子抓起来,又让人控制那条船。
卫慎初抱着孟萦返回客栈,他让店家送些热水到房间,又让店家给找个女子,一会儿好帮着沐浴。
他觉得这女子身材凸凹有致,看似有料,抱起来却轻飘飘的,不知为何
卫慎初将她轻轻地放到塌上。再仔细一端详,他发现她鬓角翘起一块面皮来。甚为有些怪异,便轻轻地揭开了那块面皮,竟然是张面具。那面具被水泡发,已经不贴合了。
很快一张清丽绝俗的小脸显露出来,只见她皮肤如牛乳般丝滑幼嫩,柳眉细密而修长,眉头微蹙。双目紧闭,睫毛长而卷翘,眼尾微微上挑。琼鼻挺立,小嘴嘟着微微张开。可能是因为冷,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带着双唇的颜色也带着淡淡的粉白。
卫慎初看到这张脸,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梦中出现过。便有些热血沸腾,心砰砰乱跳。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完全乱了节拍,比他第一次上阵杀敌还要紧张。他直直地盯着榻上的女子看,一瞬不瞬。
突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将他惊醒,原来是店家送来了浴桶和热水,后面还跟着一个来帮忙的女子。他将面具收起来,亲自去将热水兑好。
看她一直昏迷未醒,她身上还湿着,恐怕会着凉生病。毕竟已入秋,母亲河的水也很凉了。他身边没有可用的女仆,但现在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碰她,更别说侍奴了。
他随手抓了块碎银子丢给那店家找来的女子,将她打发了。然后关上门,返回榻前。做完这一切,他始终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轻轻地褪下她的衣衫,发现中衣和里衣的质地非常好,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看来这女子出身优渥,才能娇养出这一身上好的皮肉。
脱完衣衫,他一眼就发现她左胳膊上的守贞砂,难怪那帮人要拼命去抓她。像这种绝色处子,在北方的地下黑市里可拍卖得万金。
可能是由于湿冷,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将她抱起来放进浴桶里。
温暖的水包裹着孟萦,她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卫慎初一出生就被请封为定国公世子,身边奴仆成群,都是别人伺候他。后来虽去从军,自己照顾自己。可他从没近身照顾过女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给女子洗澡,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粗手粗脚地先给她搓洗了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如瀑布般散开,放在手上冰凉丝滑,让人爱不释手。
洗完头发之后,擦洗身上。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那温柔的触感让他热血沸腾,突然鼻子一热,血就滴到了浴桶里。他仰着头,不敢再看她,摸索着给她洗完澡,水已经不太热了。
卫慎初将她从浴桶里抱起来放到床上,这才发现那是一具多么完美的躯体啊!胸部浑圆而秀挺,细腰盈盈一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误会戏弄
原来这帮练家子是江湖上的一个小门派,专门替人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都是些亡命之徒。
夷陵郡郡丞之女王素媛出价五千两银子,买孟萦的性命。
那帮人接了这单生意后,才知孟萦竟然是今年乡试山南东道的解元女郎。如此,他们就不敢轻易杀害她了。
如果孟萦死的不明不白,官府肯定会彻查,迟早会查到他们身上。
他们跟踪孟萦多日,见她精通医理,下药几乎是不可能的;且每次出门都有一大帮随从跟着,那些随从都会些拳脚功夫。
后来去了庄子,孟萦极少出门。庄子里人员众多,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后来好不容易孟萦离了庄子,去了清源寺。路上他们想下手,却发现自己人手不足,就忍住了。
他们在清源寺又等一日,几经布局,趁孟萦悲苦懈怠之机,迷晕之后,这才从后窗掳走了她。
他们见孟萦生的美貌,守贞砂尚在,就想到北方的地下黑市里,这样的美貌处子拍卖价高达万金。于是便铤而走险,想将她卖到北方地下黑市里。
这时,卫慎初才突然想起,为何孟萦这名字听起来如此耳熟了。原来四年前,他和两个亲卫及常随一起外出办差,途径武陵,在东山脚下,他曾见过这孟家女郎一面。
当时,他还和孟家女郎下过一盘棋,要不是孟家女郎被蛇惊扰,跳到他怀里,打乱了棋盘,否则他可真是要丢丑,输了棋局。
后来他给孟家女郎留下了自己雕刻的木葫芦,拿走了她的荷包。晚上夜宿时,他还梦见自己十里红妆嫁人了。虽不记清妻子的长相,但那双眼睛却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现在想来,两人还真是缘分不浅。也难怪刚才他看到孟家女郎的真容时,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却是早就见过啊!
只不过她的变化太大,让他惊奇。四年前,他抱着她,她像个小孩子,在他怀里乱蹬。现在,短短四年,她已长成了绝色美人,让人倾慕。
卫慎初让人抹掉孟萦被掳的事情经过,以保全她的声誉。至于和王家的仇,他自会帮她报,不过得提前筹谋布局,以免落了痕迹。
定国公让亲卫拿着他的拜帖,将被掳走的那两个女子,连同那个江湖小帮派的人,明日都送到洛阳郡衙,他准备卖郡守乔大人个人情。
等审完那帮人,天色已晚。卫慎初见夜已深沉,便回了房间。
他见孟萦仍昏迷未醒,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他招来暗卫,让他尽快安排人手查出孟萦的一切过往。
布置完任务之后,他又看了会儿公文,这才准备歇息。
房间只有一床一被,更何况,他觉得和孟家女郎有缘,现在不想就此放手。虽不知国师所说因缘要了是什么意思,但既是有因缘际会,自可延续前缘。
他自我安慰道:国师让他保护这孟家女郎,她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抱着孟萦,躺了下来。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幽香气,他的心没由来地安定。十二三入军营历练,十五六岁上阵杀敌,他就经常浅眠,时常做梦,很难深睡。
如今抱着孟萦入睡,他竟然睡得香甜,连梦都不曾做过。
清晨醒来,怀里少女依然在昏睡。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卫慎初突然想知道,当她睁开双眼时,将要绽放出怎样的芳华!他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希望她不要那么快醒来。
国师的话让卫慎初有些不解,难道救了这女郎就是因缘已了可自己现在不想了了这因缘,怎么办
孟萦醒来,尚未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车轮碾过一般,手脚动弹不得,稍稍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继续逗弄
孟萦被卫慎初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她好奇地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想看看守贞砂是不是消退了。虽然抬起胳膊非常费力,而且很疼很疼,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抬起左胳膊,却看到上面殷红的守贞砂还在。瞬时就明白他笑什么了
简直丢人死了,孟萦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一会儿再出来。可偏偏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他就顺势一动。自己随着他的胸膛起伏。他的笑声震动,让孟萦身体更加酥软酸疼。
卫慎初觉得这孟家女郎实在是有意思,他就没见过比郎君还在意贞操的女郎。看样子,她很看重她的贞操,早已及笄,却没和侍奴厮混。那尚未及笄就早已与人共赴巫山的女郎比比皆是。这孟家女郎倒好,弄得好像是他占了她便宜似的。女郎的贞操哪里比得过郎君们的贞操,没人敢要求女郎们婚前守身如玉,却要求郎君们守礼自持,否则就不容易嫁不出去。这孟家女郎倒是有意思!
卫慎初在那里胡思乱想,孟萦却偷偷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的示弱和撒娇毫无反抗之力。便思索着如何让他心软,送自己回家。
被掳走这么些天,家里肯定乱成一团了。爹爹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还有简然,不知他们会去哪里找自己。
就这么躺着也不是事儿,孟萦急着想通知家里人,不能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担心,便想起来穿衣出去。可自己现在却难以动弹,看来还是需要他来帮忙。
于是孟萦便娇娇地说道:“郎君,我怎么全身都动不了”
“昨日郎中来看过,说你七日散毒性未解,你又拼命使劲,便脱力了,过几天缓过劲来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浑身酸疼难忍,只是这种情况,恐怕连吃饭都要人喂了。一想到吃饭,孟萦的肚子便开始抗议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孟萦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难怪肚子会抗议,毕竟这些天,她几乎都处在半饥饿状态,肚子它能不抗议吗
卫慎初想起孟萦从昨日午后昏迷到现在,几乎是粒米未进,肯定是饿了。他便先跳起来,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孟萦这才看见他的身材真是极好,他身形修长,腰腹瘦劲有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匀称地遍布在骨架上,真正是骨肉相匀,行走间如猎豹般优雅闲适。
如此好身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只想推到他。孟萦觉得好悲哀,现在她不光推不倒他,反而还要瘫倒在床上,任人摆布。
卫慎初见孟萦红着脸,转动脑袋一脸欣赏地打量他。他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充满自信,毫不扭捏,任由打量。
随后,他又拿出套昨天给孟萦准备的好的衣衫,慢慢地帮她穿衣。
孟萦觉得和不熟悉的郎君赤.裸相对,实在是让人羞涩。她觉得很不自在,浑身滚烫,皮肤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卫慎初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问道:“你怎么浑身滚烫,难道是发烧了”
孟萦心说,你早些给我穿上衣服就不发烫了。便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没发烧。”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去想这尴尬事。
卫慎初见孟萦闭着眼睛,连耳尖都红了。知道她明明害羞得要死,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觉得分外可爱,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帮孟萦穿衣。里衣的带子,他笨手笨脚地弄了半天才系好。然后给她穿中衣和外衣,一件一件地帮她穿好。
孟萦感觉自己成了个废人,躺在那里任人摆布,真是痛苦万分。
卫慎初帮孟萦穿好衣服,又给她梳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抱着她,让她斜靠在床边。
随后他出门去端了盆温水进来,他又粗手粗脚地来帮孟萦洗脸。
他的手劲可真大,洗得孟萦脸生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人搓澡呢,差点没把人脸皮给搓下来。
孟萦直往后躲,洗个脸,你使这么大劲儿干嘛简直要人命了。她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他,一脸委屈。
卫慎初见孟萦往后躲,完全不知为何。后来见孟萦面皮发红,这才知道,原来是手劲大伤了她。便连连感慨道:这女子真是娇弱,他都没敢使劲,都伤了她。那以后在一起还怎生了得
孟萦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要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他想多了。
他给孟萦洗完脸,又端来盐水给她漱口,帮她收拾利落。
孟萦努力稍稍坐正,笑着说道:“武陵孟萦见过郎君,多谢郎君救命之恩。我现在不便施礼,失礼之处,还望郎君见谅。”
卫慎初见孟萦一本正经地道谢,便坏笑着说道:“既是救命之恩,那便以身相许吧!你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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