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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陆深拿着奖杯证书和奖品回宿舍的时候纪青蝉不在,倒是东东是休息日,已经洗完澡躺在了纪青蝉床上玩手机。
“纪青蝉呢?”
陆深问,他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拿东西准备洗澡,东东边玩手机边心不在焉道:
“有事儿吧,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陆深抿嘴,拿着东西进了洗手间。他把衣服脱了,透过镜子纪青蝉踢自己的地方,不知是他踢偏了还是故意的没往中间踢,反正没踢到重点部位,只是大腿内侧有点红。
陆深想到今天自己把人抱了五分钟的事就有点好笑,他开始渐渐喜欢看纪青蝉吃瘪、说不出话,甚至坏心思的想要故意气他,看到纪青蝉生气、白眼他、骂他,心里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开心。
我可能有点病,陆深想。
运动会最后一天,基本没有什么项目,都是尾工作,一些表彰和颁奖,但在结束之前,却出事了。
陆深打算在宿舍呆一天,中午的时候就听到学校里发出救护车的轰鸣声。
纪青蝉还在床上睡觉,昨天大半夜才回来,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陆深起身把窗户仅开的一点小缝隙关上,纪青蝉皱着眉睡着,像是被打扰了。
陆深拿了副耳塞放纪青蝉手里,等他被吵醒了应该会戴上。
陆深自己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还没到教学楼区,就看到一大群学生在往一个地方涌动,那处不是什么教学楼,就是学校绿化区普通的凉亭石凳,陆深停在不远处,问在看热闹的同学发生了什么。
那同学也懵里懵登:
“好像有同学受伤了吧。”
陆深抬起头往里面看,其实人已经被送走了,只有地上一滩不多的血迹。
陆深转身,就看到韩茉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看到了自己,一脸喜悦的跑过来和陆深打招呼。
陆深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茉子一脸的惊颤讳莫:
“我都吓坏了。”
她的声音不同于刚刚和陆深打招呼那样响亮,而是故意压低了。陆深看着她等她接下来的回答。
“你知道蓝天吗?他今天约我吃饭,在那边凉亭等我,我还没到就听说他受伤了,鞋底被人安了钉子,好像还是锈的钉子。”
陆深皱了皱眉:
“蓝天?”
这个名字他这两天听到的频率有点高,今天的韩茉子、昨天的…纪青蝉……
陆深心中一凛,他从不相信什么预感和第六感,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从心底和脑海深处生出的乱七八糟的担忧猜疑全部抹去。
为什么要那么想纪青蝉,为什么这样的事,会觉得是他做的,你不是喜欢他吗?
陆深问自己。
他匆匆和韩茉子道了别,回了宿舍,此时纪青蝉已经起床了,在洗手间刷着牙。
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深一脸的凝重,表情担忧里透着严厉地盯着他。
纪青蝉挑了下眉,没理他。
陆深走到在开面包袋的纪青蝉面前,声音沉沉的:
“蓝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纪青蝉不耐烦地皱了下眉:
“什么东西?”
陆深的心放下去一点,他抿了下嘴:
“蓝天今天受伤了,好像鞋子里有生锈的钉子。”
纪青蝉拿着面包的手一顿,表情变得趣味性十足,甚至勾唇笑了笑:
“看不出来……”
陆深拧着眉看他:
“真不是你干的?”
纪青蝉抬头看陆深,眼中聚起厌恶,语气恶狠狠道:
“是不是我都关你屁事。”
他很烦,不仅烦陆深婆婆妈妈的问他半天,还烦陆深百分之七十怀疑就是自己的狗屁语气。
“滚开!”
纪青蝉站了起来,狠狠把陆深推开,陆深却一把攥住纪青蝉的手腕,眉间凝重而严肃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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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这是关系到人命的事。”
纪青蝉翻了个白眼,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低头一口咬在了陆深的手腕上,陆深被迫松开他,纪青蝉拿手里的面包砸陆深,直接砸在了陆深的脸上,奶油还沾在了他的下巴上。
纪青蝉声音拔高,睁大眼睛盯着陆深,语气不善而愤怒:
“就是老子干的!你去举报啊!”
说完,他迅速开了门走出宿舍,把门摔得巨响。
第15章
陆深没有跟上去,他分不清纪青蝉话里的真假,但同时怪罪着自己对他的疑窦和不信任。
他顺着椅子坐下,低头沉思,却在纪青蝉的床脚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泛着些微的光。
纪青蝉骂了陆深一路,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出门没什么事干,本来当早餐吃的面包也被他用来砸陆深了,想到这里,纪青蝉又骂了几句陆深。
他在学校里闲逛,看到绿化带的凉亭那里还有一些人围着,纪青蝉凑过去看了两眼,就看到同样站在一堆人里面的体育生,探着头,忽略他有些惊慌的表情的话,他似乎也是在看热闹。
纪青蝉朝他走过去,在体育生面前站定,用直白了然的目光看他,体育生这才看到上次突然出现的纪青蝉,只一眼,他就迅速转身朝人群外走,纪青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等到周围没什么人了,体育生才不得不停止,回头愤愤地看纪青蝉:
“你跟着我干嘛?!”
纪青蝉勾了勾唇:
“你知道体育馆和教学楼都有监控的吧?”
体育生一怔,虚张声势道:
“你什么意思?!”
纪青蝉不屑地挑眉:
“意思就是蓝天的家长绝不会善罢甘休。”
纪青蝉凑近体育生,看到他瞳孔放大,表情里透着紧张和隐隐的害怕,一个块头这么大的体育生,被清瘦的纪青蝉逼得截截后退。
“你听我说的,去跟带你的体育老师交代,蓝天让你给陆深放钉子的事。那几个房间都有监控,到蓝天和他家长要来找你麻烦的时候,你调监控就很难了。”
体育生半信半疑地盯着纪青蝉,纪青蝉朝他笑了一下:
“最迟今天晚上交代,明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纪青蝉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开了,留下`体育生在原地害怕得脸色青红相间,踌躇不定。
纪青蝉回到宿舍的时候陆深依然一脸凝重,甚至还透着微微的怒,纪青蝉不管他的注视,翻了个白眼走向自己的书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颗钉子。
纪青蝉蹙眉,眉间划过一丝恼怒,捏起钉子往垃圾桶一扔。
陆深的声音在后面沉沉的响起:
“你不认得这个么?”
纪青蝉没理他,但能感觉到陆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背上,他看了会儿书,终于听到陆深站起来、打开门离开的声音。
等陆深离开,纪青蝉才弯腰把垃圾桶里的钉子捡了起来,看了半天,没好气的打电话给东东,东东那边很忙的样子:
“蝉哥,你有什么事吗?!”
纪青蝉啧了一声:
“你用什么装钉子?怎么掉我宿舍了?”
那边东东一愣,才想到难怪今天口袋里的钉子不见了:
“在你那里啊!蝉哥你帮我着啊,我之后要用呢!”
纪青蝉没回他便挂了电话,凝视着那根顶上尖尖,周身泛着银色的钉子,下一秒,他捏起钉子,用力扎在了自己的手肘上。
纪青蝉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陷入肉里的钉子,渐渐,钉尖上染上了些许的红,蔓延到钉身,再然后,纪青蝉不用用力,血就顺着那个小口流了出来。
他把钉子放开,感受着自己手肘的疼痛,任血一小道一小道地滴落在桌上,才勾了勾唇,准备拿面纸擦干,突然就听到外面输入密码的声音。
陆深在纪青蝉意料之外的时间进来,就看到纪青蝉突然趴在了桌上,像是在藏什么东西,陆深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纪青蝉的肩膀,刚想开口就怔住了。
那样一大滩的红色让陆深顿时失语了。
纪青蝉眉间带着恼,恨恨地盯着陆深,自己探手过去拿面纸,陆深有些僵硬地站着,看纪青蝉一点一点擦拭着桌上的血迹,最后才擦到有一个血口子的手肘。
“你,在做什么?”
陆深隔了好久,才从震惊中回神,咬着牙道,纪青蝉抬眼看他,眼眸中带着疲惫:
“关你屁事。”
纪青蝉没事人一样擦自己的手肘,陆深的眉头越皱越紧,等纪青蝉草草把手肘上的血迹擦完,就被陆深一把拉了起来:
“跟我去医务室。”
纪青蝉使了力气反抗,两人推推搡搡几乎要打起来,陆深捏着纪青蝉的手腕,眼睛都要瞪红:
“你这是在自残!”
纪青蝉瞥过眼神,不和陆深对视:
“我知道啊。”
陆深拿纪青蝉完全没有办法,他拗不过纪青蝉,放开他,把人推到床上,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简便的医药包。
纪青蝉把手肘藏到身后,不想让陆深上药,陆深一把扣住纪青蝉,就差把人锁在怀里了。
纪青蝉最终被陆深压着,给伤口上了酒和药,用纱布包上,等一套流程下来,陆深已经疲力竭,因为被压在身下的纪青蝉不停的动不停的骂人,本来很简单的事,到他这里就尤其的累。
等结束包扎,陆深放好医药包,才盯着坐在床上一脸不爽的纪青蝉问:
“你为什么自残?”
纪青蝉这次也不说关你屁事了,直接无视陆深,陆深拦住想进洗手间的纪青蝉,一脸严肃正经的问: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纪青蝉满脸厌烦:
“特么不都包好了么!”
陆深凝视着他,两人距离靠得很近,能从彼此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陆深伸手轻轻握住纪青蝉的手腕,声音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不是,你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我可以陪你去。”
纪青蝉一怔,下一秒,他脸色瞬间变了,是从心底升上来的厌恶和憎恨,他盯着陆深,眼底泛着猩红,轻声说了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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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从陆深怀疑纪青蝉,到纪青蝉自残,再到纪青蝉傍晚独自出去,把陆深给他包好的伤口扯开,用凉水狠狠冲那个小血洞,直到伤口泛白。
纪青蝉一个人走在艺术楼二楼的走廊里,他的手肘还在滴着水,早已不往外渗血,只是疼得有些抽,左边的手臂都快没了知觉。
纪青蝉就着走廊里的光看自己的手肘,还在一下一下的抽着,特别疼,可是他心里很舒服很舒服,他想顺着那个小血口继续刺破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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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发青发紫地狰狞,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纪青蝉就着二楼的楼梯坐下,靠在楼梯扶手上,掀起衣角把手肘的水擦干,就那么靠着盯着楼梯正对的小窗口里的月亮。
这是纪青蝉刚来外国语就发现的,那口小窗正好把月亮罩在了里面,即使是晚上,也把这一小块地方照得很亮。
这是一个楼梯拐角,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和铁制的楼梯扶手,但是纪青蝉坐在这里,总是没由来的安心和温暖,方形的小窗户,像是他和外界的结界。
“秦妈妈,我很久没欺负别的小朋友了。”
纪青蝉突然自言自语道,他盯着那轮圆月,表情淡淡的,像是在倾诉。他用好的那只手握了握自己受伤的手,那只手尤其冰冷。
“可是我还是疼,我心里疼,我害怕。”
纪青蝉没什么规律地说着,他噘了噘嘴,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因为这一捏,眼底氤氲了些雾气出来,在月光的照拂下尤为清冷单薄。
“我害怕我坚持不住了。”
纪青蝉从嗓子里细细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埋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也不知埋了多久,恍惚间,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纪青蝉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他怔怔抬起头,逆着月光,看到有个高挑的身体站在自己面前,纪青蝉因为闭了好久的眼睛,他看不清人,只听到面前的人声音带着安稳的低沉:
“怎么跑这儿来了。”
陆深凝视着眼眶通红的人,所有到了嘴边的责骂和愤怒都被心疼替代,盯着他发白的手肘,也说不出训斥的话,只是伸手抓住纪青蝉,想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取暖。
纪青蝉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他缩了一下没有缩回去,就乖乖被陆深拉着往回走了。
陆深的步子很慢,竭力配合纪青蝉的速度,他时不时看向纪青蝉手肘的伤口,看一眼心脏就骤缩一下,走到半路,陆深突然开口问:
“疼吗?”
纪青蝉抬头看他,眼泪没有掉下来,也没有隐下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含在眼眶里,他嗯了一声。
疼的、特别疼。
回到宿舍陆深重新给纪青蝉上药,纪青蝉没有再拒绝,只是药上到一半,东东回来了,他一回来便睁大眼睛看分别坐在桌子两边的人:
“蝉哥你怎么了?”
纪青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陆深也抿着唇继续包扎,等东东洗完澡出来,两人已经包扎好了,纪青蝉用好的那只手把书桌抽屉里的钉子拿出来放到桌上:
“你的东西,以后别掉这儿。”
东东疑惑地走过去,满心感激的把钉子塞外衣口袋里,纪青蝉看了眼陆深,陆深恰好也盯着这里,表情带着些许的愕然,看到纪青蝉看他后立马别开了目光,脸颊透了些红。
因为东东打工的酒吧在质检,所以这两天晚上他都住这里,按理说一般都是纪青蝉和东东睡一床,但纪青蝉手受伤了,陆深想让他单独睡一床。
“那你和东东睡?”
纪青蝉眉眼带着笑,床上含着牛奶的东东赶紧摇头:
“别别,我不要,蝉哥还是和我睡吧,我睡觉又不闹他,他受伤的手可以放在另一边嘛。”
陆深盯着纪青蝉受伤的手,半晌才点了点头,但压根没人关心他的想法,纪青蝉早就和东东钻进一个被窝开始看电影了。
东东睡着之后纪青蝉躺在床上睡不着,手开始隐隐作痛,稍微动了几下,就听到旁边床上的陆深压着嗓子问:
“睡不着?”
纪青蝉抿了抿嘴,嗯了一声。就见陆深坐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陆深的轮廓非常深邃,纪青蝉躺在那里看着他,眨了眨眼,觉得陆深确实特别好看。他又移过目光看陆深的耳朵,以前秦妈妈说,耳朵大的孩子有福气,抱着纪青蝉说,我们蝉儿以后会有点辛苦,因为耳朵小小的。
陆深的耳廓很大,耳垂上肉多,纪青蝉突然羡慕起他来,叹了口气道:
“你耳朵长得真好。”
陆深愣了下,不知道纪青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站了起来,走向纪青蝉,弯腰低声道:
“你睡我床吧,我想起来有个作业还没写,明天得交,今天估计要通宵。”
学校的床是一米二的,一个人睡正好,两个人就显得挤,纪青蝉手伤着,直直地睡那,也不好怎么动,还会被东东挤。
纪青蝉仰着头看着陆深,眨了眨眼:
“不用,我不挤。”
陆深垂眼看他的手,微微点头:
“那我帮你按一下,这只手有点麻对吗?现在血液可能有点不流通,按按就好了。”
被陆深说准了,因为手在凉水里泡了太久,非常无力,而且发着麻,骨头伸出还有些抽疼,纪青蝉微微颔首。
怕打扰到东东,就移到了陆深床上,陆深盘腿坐在床上,纪青蝉躺着,头靠在陆深散着草木香的枕头上,手上是陆深不轻不重的按摩,从肩膀到手指,他来回按了不知道多少次。
纪青蝉的睡意袭来,陆深看到他呼吸均匀的闭上眼睛,才放轻了力道,等纪青蝉的手有些热,才放开他。
然后自己顺着床侧一点点的位置躺下,侧着脸看纪青蝉的睡颜。
纪青蝉嘴唇微微张开,上唇翘着,鼻头有些圆,鼻梁骨很纤细,像女生。他的眼皮很薄,透过微光能看到眼皮上的青色血管,睫毛不是很黑的颜色,似乎染了他的瞳孔色,带着些褐。
那双陆深最喜欢的淡色瞳孔,此时已经睡去了。
其实他睡着了还是蛮乖的,陆深心想。
早上东东率先醒来,就看到隔壁床上躺着两个人,纪青蝉平躺着睡,受伤的那只手被攥在了陆深的手里,陆深侧着身子,鼻尖恰好触到纪青蝉的侧脸,两人睡得特别和谐。
东东没忍住掏出手机,“咔嚓”一声。
忘了关闪光灯和快门……
床上的两人同时醒来,只是纪青蝉醒得快一些,冷冷地盯着东东,东东赶紧放了手机跑进洗手间。
陆深眨了两下眼才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白`皙的皮肤和一双淡色的瞳孔,纪青蝉微拧着眉看他,眨了下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样睡不难受吗?”
纪青蝉回了自己的床,语气似乎事不关己的问,陆深半边身体都因为侧着而麻了,他扭了扭肩膀摇了摇头:
“还行。”
纪青蝉不明显地勾了勾唇:
“不打扰你了,还早,继续睡吧。”
第17章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陆深突然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他不明所以,进去后发现纪青蝉也在里面,还有一个是上次给他拿鞋的体育生,和一对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的中年男女。
陆深自然而然走到纪青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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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站着,侧头看他,纪青蝉只兴趣缺缺地盯着校长办公桌上的摆设。
“陆深,我有个事问你。”
潘校长神情严肃的看着陆深,陆深点头。
“你和蓝天是不是有过节?”
陆深一愣,他又看了一眼纪青蝉,发现纪青蝉也在看他,纪青蝉眼里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陆深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纪青蝉在提醒他什么。
陆深也就愣了一秒,点了下头,抿嘴嗯了一声。
校长皱了下眉,看向蓝天的父母,蓝天的母亲表情带着厉色看向陆深:
“我们家蓝天和你有什么过节?!要放钉子害你?!”
陆深这下真的怔住了,他有些懵地看向校长,校长打断蓝天母亲激烈的言语:
“是这样的,据说蓝天给了这位同学两千块钱,在你长跑的鞋子里放钉子。被你边上这位同学发现了,把钉子给你拿了出来。所以你不知道。
这边是监控,你不明白可以过来看。”
陆深惊讶地看向纪青蝉,纪青蝉依然一脸毫无兴致地样子。
“蓝天父母,我理解你们因为儿子受伤所以情绪比较激动,但现在证实了蓝天和陆深同学确实有矛盾,监控也告诉我们这件事不是编造的。”
还没说完,校长突然抬了下头,朝纪青蝉和陆深的方向指了指:
“你们俩可以回去了。”
纪青蝉反应迅速的转了身朝门口走,陆深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去。两人直到走过校长办公室的那条走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纪青蝉是根本不想说话,陆深是想不到怎么说。
等到了楼梯口,陆深才声音透着些微的喜悦和隐不住的笑意道:
“你帮我拿掉了钉子?”
纪青蝉停住步子,回头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下楼。陆深紧紧跟着纪青蝉,不停侧头看纪青蝉的侧脸,心中的喜悦和激动没办法形容,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这里抱一抱纪青蝉:
“真的吗?你帮我拿了钉子?”
“所以你才不让我参加跑步对吗?”
……
到了最后一层楼梯,纪青蝉停下,一脸的不耐烦,看着陆深脸上由衷的微笑和眼睛里的专注期待,撇开目光:
“闭嘴吧你!”
说完,纪青蝉快步朝高二楼走,把陆深甩在了后面。陆深盯着纪青蝉的背影,三两步跑着追了上去,一把勾住纪青蝉的肩膀,把他搂向自己,凑到他耳边,嘴唇几乎要贴上纪青蝉的耳朵,轻声低沉道:
“谢谢你。”
说完陆深放开纪青蝉,转身朝高三楼撒欢地跑。
纪青蝉站在原地皱眉,看着陆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耳朵尖却因为他刚刚过近的距离而红了。
十一月之前学校会安排一次出游,两天一夜,学生可以自选项目。
陆深问纪青蝉选什么,这次一共两个项目可以选,登山和漂流,陆深选的是漂流。
纪青蝉边抄单词边回答,头也不抬:
“登山。”
陆深顿了下,不再说话,立刻拿起手机给班长发消息,说自己要改,改成登山。陆深一改,同时跟着改的还有韩茉子。
高二和高三出发不在一起,车到了目的地,陆深才快速下了车,去找纪青蝉,纪青蝉没像其他同学那样带个箱子,只有个背包,里面是一晚上的换洗衣服。
相比陆深就带了许多行李,早上拾东西的时候看纪青蝉除了牙刷和衣服别的都没拿,他就把洗发水沐浴露浴巾这些一并带齐了,推了个箱子去找纪青蝉。
纪青蝉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还没下车就从窗户里看到等在下面的陆深,他抿了抿嘴,觉得陆深像狗皮膏药,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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