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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大家下车后先去分配酒店的房间,纪青蝉本来是和同班男生一间,被陆深半路截胡,和那个男生换了房间。
到了酒店陆深先把东西都摆进了浴室,纪青蝉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余光撇到忙东忙西的陆深。
“你起来,我帮你铺个床单。”
纪青蝉顿了下:
“铺床单?”
陆深点头,手里是浅蓝色和深蓝色两条床单。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不干净,我带了。”
纪青蝉有些不可思议:
“被子你也带了?”
陆深朝他点了点头,纪青蝉看向他的三十寸大箱子,心道难怪呢,早上搬出那么大个箱子的时候纪青蝉以为他要搬家了。
纪青蝉坐到沙发上不妨碍陆深,陆深把原来的被子都放到柜子里,从自己箱子里拿了两条毛毯放到床上。
纪青蝉看陆深老妈子一样铺毛毯看得正出神,就到了一条消息,韩茉子发来的,让他到酒店大厅去,说有事告诉他。
自从上次在图书馆被韩茉子撞破纪青蝉查纪博的历史之后,他和韩茉子就没怎么见过,偶尔在学校擦肩而过也只是打个招呼,两人都默契的似乎忘了那件事。
纪青蝉看着还在套枕套的陆深,站起身道:
“我出去一趟。”
陆深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韩茉子已经等在了酒店大厅,她坐在大厅里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电梯的方向,直到纪青蝉出现。
纪青蝉也走过去坐下,问她什么事。
韩茉子有些欲言又止,纪青蝉挑了下眉,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你上次说,想要你,养母的把柄对吗?”
韩茉子神情有些害怕,声音压得很低。纪青蝉眼神亮了下,嗯了一声。韩茉子抿了抿嘴,似乎下定决心般道:
“我这里有一个,是别人告诉我妈妈的,我偷偷去她电脑里拷来的。”
纪青蝉勾唇笑了笑:
“你想给我?”
韩茉子眼神透着点防备和狡黠:
“第一,你不能说是我给你的。”
纪青蝉点了点头:
“保证不说。”
他回答完后,韩茉子又沉默了,纪青蝉饶有兴趣地盯着校花,等她接下来的话,接下来的话韩茉子似乎更加难以启齿,等了一分多钟,她才终于开口:
“那个......我有一个要求,你帮我个忙。”
纪青蝉就想了两秒,便笑着、意味深长道:
“陆深?”
韩茉子被一下子猜到内心所想,有些惊慌地看向纪青蝉。纪青蝉朝她笑了笑:
“没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韩茉子脸颊微红,从随身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包得紧紧实实的白色小袋子,缓缓递给纪青蝉。
纪青蝉接过后就随意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了一秒,转而眸子里也染上了些惊讶,韩茉子都有些不敢看纪青蝉了,她吞吞吐吐道:
“你晚饭…给他吃那个...然后把套套...放你们房间里,晚上,你出来,房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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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蝉眼神里透着惊讶和感慨,不无意外道: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放得开。”
韩茉子皱了皱眉,语气埋怨:
“我朋友,教我的......谁让他一直不回复我,这件事,他也不吃亏吧。”
纪青蝉乐呵呵地笑了两下,这件事陆深确实不吃亏,就是他感觉不是太好,纪青蝉把笑隐了去,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吕乃捷的把柄,够不够硬呢?”
韩茉子这下自信心爆棚,她看向纪青蝉:
“这是她出轨的证据,非常硬。”
纪青蝉这才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白色袋子,朝韩茉子点头:
“好,我答应你。”
第18章
纪青蝉回到房间的时候陆深已经全部弄好了,他手里的白色袋子很明显,陆深一眼便看到了。
“那是什么?”
纪青蝉抬头看他,抿着嘴,顿了顿,低头从袋子里把安全套掏了出来,随意的扔到陆深床上:
“酒店福利。”
陆深怔了下,匪夷所思的看向自己床上的安全套:
“每个房间都有?”
纪青蝉动了动嘴角,没说话,把白色袋子放进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视线余光看到陆深给自己铺的床单和被子,烦躁的皱了下眉,突然转过脸问陆深:
“你跟人上过床没?”
陆深站着,手里是刚准备递给纪青蝉的牛奶,递过去的动作都顿住了:
“什么?”
纪青蝉撇开眼神,轻声道:
“没什么。”
陆深眼神夹着些许的怪异看纪青蝉,绕过他的床,把牛奶放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道:
“我没和人上过床。”
纪青蝉垂着眼不看他,似乎正认真的在刷手机,只是嘴唇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看样子不是很高兴。
陆深给他放完牛奶就去洗手间拾东西了,纪青蝉这才抬起头,盯着陆深在洗手间里的身影,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心脏像是被两只手同时向内挤压,难得的踌躇犹豫。
等陆深拾好卫生间,老师们在群里通知大家去吃晚餐了,纪青蝉说他不想吃,让陆深自己去,陆深看了他一眼,抿嘴走了,想着纪青蝉估计是不太舒服,打算给他带碗粥回来。
陆深吃饭很快,十分钟没到就吃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去厨房让厨师帮忙做粥,回到房间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进房间之后就看到纪青蝉站起了身,穿了鞋子,似乎要出去的样子。陆深手里端着粥放到他的床头柜:
“给你带的,你要出去吗?”
纪青蝉点了点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粥,抬眼看陆深,陆深语气里透着协商:
“你喝完吧,不吃晚餐晚上饿。”
纪青蝉轻轻嗯了一声,又坐回床上,端起陆深给他带的粥,咕咚咕咚很快喝完。喝完后他拿着碗没有放下:
“我把碗还去厨房,我刚刚热了牛奶,别凉了。”
纪青蝉别扭的说完,端着碗攥好房卡就出门了。陆深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但他没想到那是纪青蝉热给自己的。
陆深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很快便把牛奶喝完。
纪青蝉出去之后就直接把房卡给了韩茉子,韩茉子也按照约定把吕乃捷出轨的证据发到了他的邮箱。
还完碗之后纪青蝉漫无目的的在酒店周围走,吕乃捷出轨的证据他看过了,照片和视频都有,可谓是非常。
可纪青蝉心里还是不舒坦,总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攥着,有些闷。
半个多小时后,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深的来电,夜色很浓,纪青蝉看着唯一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陆深两个字,沉默的眨了两下眼,没有接起来。
电话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直到来电人显示成韩茉子,纪青蝉才接了起来。他有些烦躁:
“喂?”
那边的韩茉子呼吸有些不稳,甚至带着哭腔:
“纪青蝉,纪青蝉,呜呜,你回来吧,你快回来!”
纪青蝉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边问边往回走:
“怎么了?”
韩茉子依旧哭着,吸了吸鼻子:
“我…我后悔了,你回来呜呜呜......”
说完,韩茉子就挂了电话,纪青蝉快步朝酒店走着,五分钟后,他终于回到了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里面是带着怒气的嘶哑的低吼声:
“谁!!”
饶是纪青蝉也是一顿,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陆深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怒气蓬勃。
纪青蝉愣了两秒,才开口:
“我是纪青蝉。”
房间里似乎安静了片刻,然后就是快步走向房门的声音,门一打开,纪青蝉看到的就是哭得梨花带雨,衣服脱得只剩一个吊带的韩茉子。
在他的角度他看不到陆深,韩茉子似乎有些微微颤抖,她睫毛上都沾着眼泪,求助似得看着纪青蝉:
“我、我后悔了,纪青蝉,呜呜呜呜呜......”
纪青蝉皱了下眉:
“到底怎么了?”
韩茉子眼里露了点惊恐,她手上拿着自己的外套,顺着拉开的门,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纪青蝉匪夷所思的盯着韩茉子逃开的背影,进了房间,关好门,才听到洗手间有声音。
洗手间的门半掩着,纪青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进洗手间,才看到用玻璃隔开的浴室内开着花洒,地上坐着一个人。
纪青蝉要进入洗手间的脚顿了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陆深?”
隔着被水浸湿的玻璃,他看到浴室里的人转过头朝这里看,看不清神情,但纪青蝉依然觉得心里一凛,他缓缓走进去,终于走到浴室边缘,他看到陆深穿着衬衫的身体被打湿,整个人靠坐在花洒下面,垂着头,头发都被淋湿,像…像一只被雨淋了全身的小动物。
纪青蝉从心底泛上了些许的歉意,他微微蹲下,想凑近和陆深对视,他轻声喊道:
“陆深?”
陆深突然抬头,把纪青蝉吓了一跳,他眼睛赤红着,眸子里染着浓重的憎恨和愤怒,就那样狠狠地盯着纪青蝉。
纪青蝉皱了下眉:
“别淋了,起来吧。”
他想伸手把陆深拉起来,却不料陆深一把扯住纪青蝉的手腕,把他狠狠压在了浴室冰冷的瓷砖上。
纪青蝉的衣服也刹那湿透,陆深压在纪青蝉上方,使了纪青蝉根本无法反抗的力,俯视着他:
“你他妈给我下药!”
陆深的声音还带着低磁的哑,他眼里不再有对纪青蝉的温柔和关切,而是带着浓浓的怨恨。
纪青蝉被压在地上抿着嘴,盯着十分不正常的,在失控边沿的陆深。陆深骑坐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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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身下炽热的物体紧贴纪青蝉的小腹,蓬勃而坚硬。
陆深已经有些看不清身下的人了,他只知道,那是自己一直喜欢着、温柔对待着的人,可是他呢?他怎么对自己?
陆深用尽力气,一拳砸到了纪青蝉脑边的白色瓷砖上,瓷砖上氤氲了些红色液体出来,陆深用受伤的手一把扯住纪青蝉的衣领,纪青蝉双眼带上厉色,用力反抗着陆深:
“你放开我!”
身下人的挣扎点燃了陆深刚刚即将平息的欲念,花洒还在淋着,淋在两人身上,陆深猛地低头,狠狠吻住纪青蝉的嘴唇,他感觉到纪青蝉在咬他,但陆深居然感觉不到疼,他用力地啃咬着纪青蝉的嘴,直到他咬不动自己为止。
纪青蝉的身体开始有些微微的发抖,陆深毫无察觉,下`身似乎正在有频率地蹭弄着纪青蝉的小腹,陆深一点都不满足,他太难受了,他渴望释放,释放在自己身下的这个人身上。
纪青蝉眼角已经泛红,陆深松开他的时候他难得带着央求的语气:
“陆深,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
陆深朝他冷冷的笑着,他看到花洒淋在纪青的脸上,他的脸上都是水,头发也全都被淋湿,表情很慌措,不见以往的冷漠和凶蛮,这让陆深更加激动,他丝毫没有放开纪青蝉的意思,他一边低头啃咬纪青蝉的脖颈和锁骨,一边伸手,猛地将纪青蝉的衬衫一撕到底,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伴随着纪青蝉似乎在尖叫的:
“不要!!!”
让陆深的动作顿了几秒,纪青蝉整个人都仿佛在崩溃边缘,他肆无忌惮地哭着,疯狂拍打着陆深,满脸通红地尖叫着,陆深不知道他在尖叫什么,但他持续地在叫。
直到陆深看到被自己撕开的衬衫底下的情景,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纪青蝉的嗓子都哑了,但他还是疯狂的在叫,陆深的双手捏着他被撕碎的衬衫,慢慢开始颤抖。
他倒吸了两口气,慢慢压抑住自己的欲念,从纪青蝉身上起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关了花洒,没等他去拿浴巾,地上的纪青蝉已经飞速爬了起来,跑出了洗手间。
陆深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把自己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身体瑟瑟发抖着,两只眼睛瞪得巨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陆深握了握拳,他还没有冷静到可以来去自如的程度,他又回了洗手间,把花洒开到最冷,甚至关了洗手间的暖气,在花洒下面打着牙颤地浇着水。
第19章
十分钟后,陆深全身湿透着走出洗手间,纪青蝉已经不那么发抖,可眼神依然空洞着。
陆深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看了他好久,纪青蝉才缓缓抬起头,眼里盛着恐惧盯着陆深。
陆深拧了下眉,没有说话,转身朝自己的行李箱走,去拿干净的衣服,他心里怒气尚存,可是刚刚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没办法现在朝纪青蝉发火。
他只能压着怒意,换了衣服之后,撇了眼渐渐镇定下来的纪青蝉,就朝门口走,纪青蝉突然一个激灵,他警觉的问:
“你做什么?”
陆深扭头看他,眼神透着冷和些微的不落忍,他抿着嘴不说话,转过身打开`房间门,沉默的出去了。
纪青蝉呆呆的看着被关上的门,眼神灰败了下来。
纪青蝉就那样湿着全身躺在了床上,他睁着眼看酒店房间有些刺眼的顶灯,却一直睡不着,另一张床上没有人,不知道陆深去了哪里。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狰狞的胸膛上,手指无知觉的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不,他就是个怪物。
纪青蝉把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抿紧了嘴,脸上毫无表情,感受着那些激烈情绪在心中的碰撞和破裂,然后把自己本就扭曲的心理弄得更加畸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纪青蝉突然听到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他唰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透着惊魂。
陆深在门口看到纪青蝉这副样子怔了一秒,而后便随意地关上了门,进房间换了拖鞋,纪青蝉的目光一直盯着陆深,从他换鞋,到换衣服躺上床。
陆深眸子里还聚着怒气,横了纪青蝉一眼:
“你看什么?!”
纪青蝉动了动嘴角,撇开目光,翻了一个身朝向另一边。
陆深其实已经开好另一间房了,他恨不得不再和纪青蝉多说一句话,多呆一秒,可是在新的房间里他想起纪青蝉上次用钉子扎自己的手,又想到刚刚看到的纪青蝉的胸口,和他歇斯底里的反应。
本来只是开了个头,可是在新的房间躺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满脑子是这些了,虽然恨,但他更怕纪青蝉一个人在房间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所以他又回来了。
刚刚看到纪青蝉湿漉漉的眼神盯着自己,陆深居然觉得从里面看到了依赖,他想,他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纪青蝉会想要依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爬山,陆深依旧没有和纪青蝉说话,出了房间就去了高三年级的队伍。
大家是一起爬山的,只是低年级在前面一点,高年级后面一点,陆深到了队伍里看到韩茉子,女孩子一看到他就惊恐地躲到了后面,陆深眼神冰冷,裹着厌恶,丝毫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昨天陆深喝了牛奶之后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接着便有人开门,韩茉子拿着房卡进来,一脸羞怯地盯着陆深,让陆深和她做,不要憋着。
陆深被纪青蝉欺骗的怒气,无法忍受的委屈和身体里拼命想要爆发的力量汇聚到了一起,他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差点冲上去把韩茉子掐死。
他不停给纪青蝉打电话,可是他不接,陆深让韩茉子打,韩茉子被陆深吓得边哭边打,才把纪青蝉喊回来。
陆深没什么兴致地跟着大队伍爬山,因为这座山很高,所以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停在那里休息。
陆深化怒意为力量兀自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追上了高二队伍,高二正好爬到一个休息区,很多学生在那里买水买纪念品。
好死不死的他又看到了纪青蝉。
纪青蝉一个人坐在一张石凳上,拿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着,脸因为运动有些微红,陆深看了几秒,猛地回过神,怨恨起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
他扭过头,继续闷头往上爬。
直到陆深快到山顶,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休息了十几分钟,高二大部队才到了这里。
高二年级的老师们把学生集中在这里,想往上爬继续爬,不想爬的可以在周围转转,两个小时后依然在这里集合。
把学生解散之前,高二的每个班长先给班里学生点了名。
这时候陆深已经休息完毕,准备继续往上爬了,刚爬出去不到十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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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有个男生喊:
“纪青蝉呢?你们谁看到他了?”
陆深的步子顿了顿,他决定不回头,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他听到有女生的声音回答:
“我刚刚还看到他的,你们谁给他打个电话?”
……
陆深心想,打个屁的电话,昨天在浴室里他的电话早就报废了。
陆深逼着自己不要去多管他的闲事,可他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十几秒后,陆深回了头,从原路返回下山。
下山很快,用不了十分钟他就到了刚刚看到纪青蝉的休息区,高三已经爬到这里了,他们问陆深怎么下来了,陆深没看到纪青蝉的人,随意说有个东西掉路上了,回来找。
没找到纪青蝉的陆深继续往山下走,刚走了三分钟,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台阶边铁质的扶手,慢悠悠往山下走。
陆深站在他后面没有出声,皱了皱眉把目光移到纪青蝉的脚上,一跛一跛的,提着左脚不敢用力的样子。
陆深骂了句妈的。
声音不小,一下子就被纪青蝉听到了。纪青蝉停住了步子,顿了下才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几个台阶开外的陆深。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纪青蝉额头上也都是汗,脸蛋比刚刚看到的还要红,他眨了两下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又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
陆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左脚,因为穿的是长裤,所以看不出什么问题,直到纪青蝉又自己走了一分钟,陆深才烦躁地开口:
“你有什么问题?”
纪青蝉顿了顿,疼得咬了下牙,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
“没问题。”
陆深眼神晦涩地盯着纪青蝉的背影,心下又生了些气出来,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纪青蝉拉住,逼迫他停下来。
纪青蝉垂了垂眼不看他,陆深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蹲下来,撩开纪青蝉左腿的裤管看。
纪青蝉想躲,刚退了一步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陆深如愿以偿的撩开他的裤管,就看到纪青蝉脚踝处从后脚跟到小腿,都肿成两倍大,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发紫发青。
陆深抬头看纪青蝉,纪青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怎么弄的?”
陆深声音冷冷的发问,纪青蝉抿紧嘴唇,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开口。陆深眼底隐着怒意:
“你他妈哑巴了?”
纪青蝉握了握拳,鼻尖气息加重了一些,半晌才开口:
“不关你的事。”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屑,陆深冷笑了一声,站起来站到一边:
“行,你下去,还有几千节台阶你有种就这么走下去。”
纪青蝉毫不犹豫地继续扶着扶手,慢悠悠的往下走。留下站在原地的陆深差点气得七窍生烟,他恨不得搬起路边那块巨大的时候朝纪青蝉砸,心里才解气。陆深看着他走了十几节台阶,然后停下来休息。
陆深盯着纪青蝉的背影,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才压着心里的怨愤走过去,再次把纪青蝉拉停,蹲在了他的面前。
纪青蝉垂眼看他:
“你干什么?”
陆深扭过头看他:
“要么我背你下去,要么我直接把你推下去。”
纪青蝉顿了顿,接而抬起头看周围的风景,山里烟雾缭绕,绿树翠阴,还有溪流和泉水的声音,就在陆深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纪青蝉终于开口了:
“把我推下去也挺好的。”
陆深又骂了句妈的,这次没等纪青蝉有动作,他直接反手抱住纪青蝉的大腿,把人强制地锁在了自己背上,没等纪青蝉反应过来反抗,陆深就站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危险,如果纪青蝉的身体不趴在陆深背上的话。陆深偏头看他:
“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纪青蝉倔强地抿了抿嘴,才缓缓靠到了陆深背上。陆深下山很快,即使背上背了个纪青蝉,也没有多大压力。
纪青蝉听到陆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看到他额角沁出来的汗,微微叹了口气,眼中终于裹上些不忍和伤感,陆深耳边只有纪青蝉清浅的呼吸声和山间自然的声音,直到他走了快二十分钟,突然听到背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声音,他说:
“昨天的事,对不起。”
陆深差点脚底一软踩空,纪青蝉猛地抱住他的脖子,两人都有些惊魂未定。陆深嘴角勾了勾,恢复心情后声音趾高气昂地发问: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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