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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她又问,主卧的门反锁了吗?
纪书晴和纪青蝉相视一愣,他们害怕的赶紧跑进了洗手间,好像忘了锁主卧房间的门。
那边的吕乃捷顿了两秒,声音突然沉了下来,道:
“蝉儿,你跑出去把主卧的门锁上,你跑得比姐姐快一点。”
纪青蝉听着有两秒钟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答应了吕乃捷,因为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他们把洗手间的门打开,纪青蝉细细的两条腿都在发抖,他屏着呼吸朝主卧的门走,纪书晴把洗手间打开一个小缝,留给纪青蝉跑进来。
可就在纪青蝉刚走到主卧门前的瞬间,那扇门被重重的打开,纪青蝉反射性就往里跑,纪书晴睁大眼睛透过那条缝看到有一个又黑又高,看起来很凶很恐怖的人,打开门进来了。
她发着抖带着哭腔和电话那头的吕乃捷道:
“妈妈,那个人进来了!进来了!他要抓住蝉儿了!呜呜呜!”
吕乃捷毫不犹豫地在那边厉喝:
“把洗手间门关上!反锁!”
“可是弟弟还没有进来啊呜呜呜呜!”
“别管他!锁门!快点!”
吕乃捷几乎在那边尖叫了,纪书晴头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她冲过去关上洗手间门的瞬间,纪青蝉还差一步就跑过来了,她顺着最后一点门缝,看到纪青蝉被那个人攥住后领一把提起,两条腿在空中乱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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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弟弟尖叫着哭喊着,看到那个人手上抓着一把刀,反锁之后,纪书晴靠在门上灵魂出窍般发抖,她听到纪青蝉哭喊的声音变了味,像是垂死前的呜咽。
其实警察来得很快,那人抓住纪青蝉之后不到一分钟警察就到了,可是那时候纪青蝉已经被砍了两刀,胸前一刀后背一刀,纪书晴安全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主卧满地的血,弟弟紧闭着双眼,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抬上担架。
纪青蝉的嗓子有点干,他侧过头看陆深的侧脸,发觉陆深眼里居然含着眼泪,纪青蝉伸出冰凉的手碰了碰陆深的下睫毛,陆深迟缓地转过眼看他,纪青蝉浅淡的眸子盯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有水吗?讲得有点口渴。”
陆深无法从刚刚听到的故事里回神,他专注深邃地盯着纪青蝉,看他平静无波的目光、微微发干的淡色嘴唇、尖尖小小的下巴。
陆深的心跳依然飞快,他没办法平静,他觉得就这样抱着纪青蝉不够,完全不够。
他想要给纪青蝉更多,纪青蝉想要什么,他就给他什么。
纪青蝉看陆深沉默地出门倒水,平静的神色里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慌措地眨了两下眼睛,把回忆勾起的害怕和惊恐慢慢往下压,张开嘴将呼吸调整平稳,再抬头看倒水进来眼睛依旧红着的陆深。
第23章
陆深从进来之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纪青蝉,他把杯子递给纪青蝉,看他仰着头喝水、看他嘴唇上沾了水珠,透了点粉出来、看他抬起头把剩了一小半水的杯子递出来,陆深接过杯子,把剩下的水喝了。
陆深从刚刚开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从小生活地太美满,十七年来都是长辈宠着长大,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生活地不太幸福,但他从未想象过那种不幸福是怎样的。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夏天里一见钟情的、有着浅褐色眸子的少年,背后的故事已经超出了他对苦难的认知。
他无法和纪青蝉对他,他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对于纪青蝉来说都像一张纸一样薄,没有丝毫用处。
纪青蝉抬眼看着陆深一脸的凝重和深沉,拧了拧眉,把接下来发生的耸人听闻的故事咽了下去,理智地选择没有说出来,他担心陆深要是知道了之后的事,会更不正常。
陆深尚未洗澡,他呆在纪青蝉的房间不愿意出去,坐在沙发上盯着纪青蝉,纪青蝉说困了,陆深让他睡,不要管自己。
陆深给纪青蝉准备了蒸汽眼罩,关了灯,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看床上躺着的人,他太瘦了,瘦的被偌大的被子一盖,几乎就看不见了。
一小时后,房间里突然有人说话:
“你还不回去睡吗?”
纪青蝉清亮的声音响起,陆深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沉沉的,在安静的夜里更显低磁,透着温润:
“嗯,不困。”
纪青蝉顿了顿:
“你上来跟我睡吧,坐一晚上开玩笑呢。”
陆深想说自己没开玩笑,他就想坐着看着纪青蝉,把他放在自己眼里,看着他安全的、健康的、满足的样子,自己心里那块缺口就会填补上一点,他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得心脏像是硬生生被抠掉了一块。
陆深没有过多的犹豫,纪青蝉睡的床很大,足够两个男孩子躺,纪青蝉感觉到自己一侧的床垫塌陷,接着是掀开被子的声音,下一秒手便触碰到了因为一直坐在外面,温度明显有些凉意的手臂。
纪青蝉往回缩了缩手,陆深反应很快地往边上躺了躺:
“冷是吗?”
纪青蝉轻声道:
“没有。”
过了会儿,他又说:
“睡吧,你别想太多了,都是以前的事。我现在……”
纪青蝉顿了顿,陆深却接下了他的话:
“你现在不开心。”
纪青蝉嘟嘴,反正在黑暗里陆深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想,陆深想得可真多,没等他回答,他突然感觉到边上的人侧了个身,面朝着自己,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也能感觉到陆深深邃的目光盯着自己,神情约莫是专注仔细的。
陆深借着月光看到一点纪青蝉的侧脸,他低声问:
“要怎样你会开心?”
纪青蝉垂了垂眼,蒸汽眼罩早就不发热了,他把眼罩脱了下来,叹了口气:
“一开始被领养我是开心的,那三年我一直很开心,有爸爸妈妈姐姐,他们对我都很好。”
“在孤儿院接到秧秧电话的时候我是开心的,他跟我说他的生活我特别开心。”
“秦妈妈给我买新衣服的时候我是开心的,只有我有,其他小朋友都没有。”
纪青蝉淡淡的说了这三句话,就噤声不说了,后来,后来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
骇人听闻的一家人、积满仇恨的内心、越来越阴郁的性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一切靠近自己的人都充满敌意,他开始表演,享受别人不知道自己真面目的样子。
“后来呢?”
陆深问:
“没有过了吗?”
纪青蝉嗯了一声,反问:
“你呢,你怎样会开心?”
陆深怔了怔,他想起自己无数开心的时刻,拿到球星签名的篮球会开心、老爸送他一个环球旅游会开心、全家人一起去北欧过年会开心、赢了任何比赛都会开心……
可现在他完全开心不起来,陆深不知怎么就不管不顾了,他凑近纪青蝉,伸手揽住他,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在纪青蝉头顶轻轻说:
“你开心我就开心。”
纪青蝉一顿,第一秒有些抗拒地想推开陆深,下一秒就卸了力气,陆深的怀抱其实挺舒服的。
纪青蝉闭上眼睛,笑着轻嘲:
“那你这辈子恐怕开心不起来了。”
陆深低头亲了亲纪青蝉的额角没有说话,等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之后,陆深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承诺般地说了句:
“会的,一定会开心的。”
隔天上午纪青蝉的腿就消肿了一半,颜色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狰狞,顾奶奶边给他们煎鸡蛋边道:
“早点用我给蝉蝉配的药,今天都能好好走路了。”
陆深抬头看坐在对面的纪青蝉,勾唇朝他笑,眼里是对老人家从他们一起床就开始念叨的无奈,纪青蝉眨了两下眼,没理陆深,垂下眼乖乖喝粥。
趁纪青蝉去院子里看养的花草,陆深迅速到正在厨房里的奶奶身边:
“奶奶,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祛疤的吗?”
陆深一脸严肃的问奶奶,顾梓云被他吓了个半死,一下子放下手里的活:
“哎呀,宝宝怎么了?哪里伤到了吗?”
陆深摇头: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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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有个同学,受伤缝过针留疤了,想问问怎么祛。”
顾梓云这才放下心,把手上的活放到一边,洗干净手,戴上她挂在脖子上的银丝眼睛,沧桑睿智的眼睛沉思了几秒钟,伛偻着腰让陆深跟上她。
顾奶奶房间常年有一股药味,陆深一直觉得亲切好闻。
她从自己很久以前用的五斗柜的底层抽屉里拿了本牛皮纸书出来,很快的翻阅,似乎已经把哪页记录的什么内容记在了脑子里。
顾梓云指着其中一页给陆深看:
“你把这一页拍张照发给你同学,让他按这个方子去配中药,这上头小字写了怎么敷的,你凑近点拍,别拍不清楚。”
陆深给那页连着拍了五六张,每个字都拍得清清楚楚,顾梓云藏在眼镜底下的眼睛八卦地盯着陆深:
“我们宝宝这么上心的呀?受伤的是个小姑娘吧?”
陆深撇了撇嘴:
“是小伙子。”
顾奶奶顿时兴致缺缺,把书合上放了回去:
“宝宝不行么,你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好多小姑娘追着喜欢嘞。”
顾梓云又问:
“蝉蝉长得也体面,学校里有没有小姑娘喜欢他呀?”
陆深心想,没有小姑娘,有一个小伙子,就是您孙子。他没忍住笑了下,朝奶奶摇头:
“没有,我们俩都不受小姑娘欢迎。”
顾梓云啧了一声:
“一点没出息。”
陆深又和奶奶聊了几句,攥着手机出门了,他要去中药馆,问纪青蝉去不去,这片就一家中药馆,是顾梓云的牌搭子开的,白天卖中药帮人家抓药,傍晚就关门和顾梓云几个打麻将。
陆深有辆自行车,是爷爷留下来的二八大杠,黑色,车座到车把连了根杠子,陆深小时候就坐那,跟着爷爷到处去。
二八大杠很高,陆深坐上去脚却还能着地,纪青蝉站在边上研究,后面有个坐凳,怪异的是前面那根杠子上也装了个木板,似乎也是坐凳。
这辆车前两天借给隔壁邻居用了,邻居家有个小孩刚五岁,所以他们就给杠子上装了个坐凳,给孩子坐的。
陆深眉眼透着笑,故意把身子往后侧了侧:
“你坐前面吗?也不是不行。”
纪青蝉朝他翻了个白眼,慢悠悠走到后面,跨上后面的坐凳坐下,抓住坐凳前面的横杆,陆深偏头问他:
“坐好了吗?”
纪青蝉嗯了一声,陆深遂把脚放在踏板上,猛地朝前骑去,纪青蝉毫无防备的一脸撞在了陆深后背上,陆深不回头都知道纪青蝉在瞪他,他一边心情极好的骑着二八大杠,一边道:
“你抓住我的腰,那样不容易撞。”
纪青蝉不理睬他,转过头看路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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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一片是风景区,除了稀稀落落的几栋私人别墅,就是路两边郁郁葱葱的灌木,和偶尔的几棵参天松柏,路不宽,只够两辆汽车并行,路上车也少,纪青蝉只能听到路边树上的鸟叫声、远处隐约的汽鸣声、和二八大杠因为年代久远不知是链条还是座椅发出的吱呀声。
“那边,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陆深单手骑车,另一只手朝左前方指,纪青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条岔路,岔路两边是一些小店铺。
“这条路的尽头是塘西茶馆。”
陆深又说。
纪青蝉抿了抿嘴,目光平淡地盯着那处。
“如果我第一次找茶馆没有找到就回去的话,可能再也不会遇见你了。”
陆深感慨道,纪青蝉能听到他声音里因为骑车微微的喘息声,还有声音里淡淡的笑意,纪青蝉撇开目光,隐下眼底些微的情绪。
“但我应该会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找不到的话,去了学校,我也会认识你。”
陆深淡淡的说: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见到的。一种是发现你欺骗大家,认识到真正的你;一种是把你当成天真乖巧的学弟。”
纪青蝉抓着座椅杠的手紧了紧,指尖沾了铁皮座椅上斑红的锈,他眨了下眼睛:“那样我就不会理你了。”
陆深声音里带上温润和好奇:
“为什么?”
纪青蝉盯着自己面前陆深的背,眼迹划过一片又一片的绿意,耳边匆匆掠过的风:
“那时候我的目标是关明勋,其他人我都不会感兴趣。”
陆深苦涩地笑了两声,说了声好吧。纪青蝉皱了下眉,他抬眼想从背影看出陆深的情绪,刹时一阵风刮过,掀起陆深的衬衫衣角,纪青蝉听到他含着笑意说:
“不管怎样我都会喜欢你的,乖学弟也好,坏孩子也好。”
纪青蝉眼睫一颤,假装没听到一般转开眼,看渐渐被白云遮蔽的太阳,陆深静了片刻,他目视前方,眸中透着浸了墨的深邃和淡淡的失落。
他想,现在能骑车载着他就好了,其他的,他不愿意强求纪青蝉,也不愿意让他不开心。
陆深又东扯西扯扯了半天,把气氛调节地轻松起来,骑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中药馆。
去了之后要先按照药方抓药,中药馆会帮忙熬制,一般都是第二天来拿熬好的药膏,但第二天是周日,中药馆闭馆休息,所以两人决定留在这里等药熬好直接拿走。
纪青蝉好奇专注地盯着老药师戴着老花镜一剂一剂找药方子上的药,按照比例配比,眼神里透着欲言又止,他动了动嘴角,声音不大地问低着头在记录重量的老药师:
“真的有用么?”
好奇里裹着一些底气不足,老药师抬起头看纪青蝉,眯着一双眼睛,哑着嗓子道:
“有用!顾梓云的方子,肯定是有用的,我问她要了几十年都不肯给,说以后留给孙子当传家宝呢。”
纪青蝉眼里闪了点亮光,他抿了抿下唇,微微勾起嘴角。陆深站在他斜后方盯着纪青蝉渐渐扬起明朗的侧脸,目光中揉着心疼和坚定。
他们没去别的地方等,熬药膏得四个多小时,两人就坐在中药馆堂厅坐了一下午,拿到那一包不多的药膏时天已经微黯。
陆深把药膏递给纪青蝉,纪青蝉抬眼和他对视,浅褐色的眸子漂亮得像一颗浸在水里的琥珀,琥珀深处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暖意。
“谢谢。”
纪青蝉接过药膏,垂下眼,盯着手里那包药膏,跟着陆深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下山,傍晚的温度不比白天,纪青蝉是穿了外套出来的,走出中药馆还是有些瑟瑟缩缩,陆深只着一件单衣衬衫,他蹲在地上解二八大杠的链条锁,纪青蝉眨了两下眼:
“打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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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手里拿着链条锁抬起头看纪青蝉:
“啊?”
纪青蝉拧了下眉:
“打车回去。”
他看到陆深眼底黯了黯,下一秒压下眼里的失落站起身:
“坐后座腿不舒服吧?那我打车吧。”
纪青蝉咬着牙,陆深脸上的强颜欢笑让他很不舒服,他拖着不太方便的腿走到二八大杠后面,单腿跨了上去,眸中聚着不耐:
“走。”
陆深表情透着疑惑。
纪青蝉这样的动作其实是很搞笑的,一个人骑在没人骑的自行车后座,单脚还因为坐不稳而撑着地,陆深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琢磨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走不走?”
纪青蝉又问,陆深迟钝地点了两下头,把链条锁放车前篓里,跨上车,随口问道:
“你要不要扶着我的腰?”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可刚骑了不到半分钟,陆深就感觉自己腰上有两只力度极轻的手放了上来,陆深惊地一下子都没敢动,他直着腰板跟小学时候上课一样工工整整坐在自行车凳上,呼吸都没敢太用力,骑了一会儿憋得自己面红耳赤。
直到憋不住,他忍不住张嘴大口呼吸,满脑子还想着纪青蝉会不会放手,可是腰上的手似乎没有放下去的趋势,相反的,陆深听到一声透着无奈和嫌弃的:
“傻`逼。”
第25章
隔天两人吃过午饭便回了学校,纪青蝉的腿已经不怎么看得出来肿,只是走路还不大顺利,走得有些跛,两人到了校门口下车,这时候挺多学生返校,走读的下午也得来交作业。
纪青蝉和陆深下了车,陆深去后备箱拿两人的行李,纪青蝉站在车边等他,和骑着死飞一路骑到校门口的关明勋对个正着。
关明勋的事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纪青蝉后来没怎么遇到过他,有时候只是远远的看到,没这样正面碰到过。
关明勋下意识盯着纪青蝉,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站在那里也不动,关明勋蹙了蹙眉:
“你在这里做什么?”
纪青蝉扭头看被车身挡住的陆深,抿了抿嘴道:
“等陆深。”
这时候陆深从后面过来,关明勋才看到他也在,而且手里拿的东西明显有一部分是纪青蝉的。
陆深走过去看到关明勋也没怎么惊讶,他和关明勋没多大仇,上次也是关明勋做错了事,所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而有损坏。
关明勋知道陆深和纪青蝉关系好,但也没能理解会好到一看两人就是一起回家的程度。
陆深目光里盛着关明勋的死飞,他手上自己一个书包、纪青蝉一个书包、还有一个放杂物的行李袋,他走过去,没等关明勋反应过来,就把俩书包挂他车把上了。
“帮忙带一程。”
关明勋一脸莫名其妙:
“凭什么?”
“车进不去学校。”
关明勋哼了一声,自己的少男之心被纪青蝉摔得粉碎,居然还要自己帮忙带他的东西。
陆深抿唇,语气透着调笑:
“行了,你不是......”
没等陆深说完,关明勋踩着地带着车就到了陆深面前:
“不是什么!你别瞎说!”
关明勋脸有点红,眼神里透着大事不妙的神情:
“我带我带,行了吧!走走走,进学校!”
陆深嘴角隐着笑,纪青蝉眸间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消散,和陆深慢慢跟在关明勋后面。
“他怎么了?”
走到半路,纪青蝉突然问,他是纯粹好奇,关明勋是有什么把柄在陆深手上,还是有什么不能被自己知道的事。
陆深侧过头看纪青蝉,又看了看已经带着他们的书包骑到远处的关明勋,心中漾起一丝微忿,他声音低了点:
“关明勋现在认识了一个男生。”
纪青蝉皱了下眉,疑惑地看着陆深,陆深眼底透着微不可见的巡视:
“你对他还是很好奇吗?”
纪青蝉眼角透了点粉,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陆深的阴阳怪气,他生了些调皮的心思,点了点头,陆深的表情差点一秒崩溃,幸好住,语气也僵硬起来:
“他喜欢上一个男生,被你掰弯之后就没能直地起来,现在两人打得火热。”
纪青蝉哦了一声,眼睫带上笑意,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快骑到宿舍楼的关明勋:
“原来是这样。”
陆深心里像有一个已经被吹满气的气球,如果纪青蝉再说一句话他就要爆炸了。
“关明勋恢复地还挺快。”
纪青蝉说。
嘭!
陆深心里的气球爆炸了,他绷着脸抿着嘴不再回答纪青蝉,只有步子还依着纪青蝉的速度慢慢的走,其实按他现在的心情,恨不得去操场跑个十圈二十圈才解气。
纪青蝉微微侧过身打量陆深的表情,没忍住勾了勾唇。
到了宿舍陆深也不理纪青蝉,默默把东西给他放好就戴上耳机听音乐,听的还是暴躁的摇滚乐,越听越生气。
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碰了碰自己,陆深摘下耳机,只看到纪青蝉嘴里叼着袋牛奶,手上是同样的一袋:
“你要不要?”
陆深顿了顿,纪青蝉继续道:
“这两包今天不喝就过期了。”
纪青蝉嘴里叼着牛奶,说的话含糊不清,陆深看了两眼他手里的牛奶,语气终于好了点:
“吸管呢?”
纪青蝉的手还伸着:
“我喝牛奶都不用吸管。”
陆深明明见过纪青蝉平时怎么简单粗暴地喝袋装牛奶,此刻却偏要装巨婴当不知道:
“不用吸管怎么喝?”
纪青蝉的耐心几乎耗尽,他把自己咬着的牛奶拿下,把给陆深的那包拿到嘴边,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一角,用力咬开,然后拿下,重新递给陆深。
陆深眼底终于戴上暖意,不仅仅是暖意,还有浓重的满足,他伸手接过纪青蝉手里的牛奶,将被他咬开的那角塞进嘴里,都不舍得把牛奶吸出来,就那么叼着。
纪青蝉无语地撇了下嘴角,转身慢悠悠走回自己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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