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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关明勋对于纪青蝉现在的想法,除了歉意,就是还有些怕怕的,他亲眼见过纪青蝉胸前可怕的疤痕,也听过纪青蝉嘶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
“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即使杀这个字听起来十分的不真实,但关明勋当下确实被纪青蝉惊到了。那阵子他自己也是浑浑噩噩的,不仅失恋,还被掰弯了。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一阵恐慌,不愿意见人,直到有次自己躲在操场后头抽烟,被有个低年级的学弟看到了,年纪看着小,一双眼睛却像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说:
“失恋了吧?”
关明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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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说找到个人还能拉拉心,那学弟就伸出五个手指:
“我带你走出失恋,五千块钱。”
关明勋傻了,他想着外国语居然还有这种极品?但因为自己太痛苦了,所以抱着对学弟一脸胜券在握样子的信任,就……给了钱。
后面的事实在是乱七八糟,现在他看到纪青蝉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也侧面反映了那位学弟的招似乎有用,但关明勋觉得自己还是被坑了,而且被坑了不说,自己他妈还跟他牵扯不清了。
过了夏天天气冷得飞快,几乎一天降一度的速度在冬天的起点徘徊,似乎把秋天赶走就只差一场冷雨。
陆深训练完篮球回教室的路上秋风刮过,冻得他一阵激灵,衣服在教室里,他抖了抖腿想赶紧往教室跑,却被人叫住。
人很熟、脸也很熟,但陆深不是很明白她怎么突然出现。纪书晴和关明勋分手后就转了班,陆深很少能看到她。
纪书晴站在离陆深几米远的地方,陆深停下后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贯温婉的笑容,陆深一开始对她的印象不差,但现在知道纪青蝉的事情之后,他再也没办法正常的看纪书晴。陆深脸上不知不觉地就带上了不耐。
“陆深,好久不见了。”
陆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纪书晴抿嘴笑了下:
“你和青蝉住一个宿舍对吗?”
陆深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了,纪书晴垂眼,脸上似乎有些失落:
“你能不能让青蝉回复一下我的信息,上次的事情,我太冲动了,他好像一直生我的气,不肯回家。”
陆深话到嘴边最终没说出来,他想说,他不回家,你真的觉得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陆深顿了顿,依旧不愿意把话带过去,他语气透着利落和拒绝:
“你让他同班同学和他说吧,我和他关系没那么好。”
或许是因为陆深打心底拒绝和纪书晴交流,导致他的语气中裹了些厌恶,让纪书晴误以为陆深在厌恶纪青蝉。
纪书晴没见过从来都是稳重低调的陆深这样讲话,下意识愣了片刻,抬起头,陆深却已经走远了。
纪书晴站在原地失落地叹了口气,下一秒自己面前又站了个人,纪书晴一惊,眼底带了些喜悦:
“青蝉!”
纪青蝉今天兴趣课,去b体育馆打乒乓球,回来的路上看到穿了身篮球服冻得不行的陆深,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了纪书晴。
自然而然的,他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以及陆深语气里的厌恶。
纪青蝉冷冷地盯着纪书晴:
“我不回去不是因为你,别想太多。”
纪书晴有些欲言又止,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开口,趁纪青蝉还没走,索性说了: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纪青蝉的睫毛颤了两下:
“我没有怪你。”
他怎么可能责怪当时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姐姐,平心而论他去了纪家,对他最好的就是纪书晴,那次的事只是她慌乱中听从命令的结果,纪青蝉恨的不是她,但她是纪书晴,所以纪青蝉不可能对她感恩戴德、更不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喊她姐姐。
说完这句话纪青蝉就转头走了,他惊讶自己现在心里想的居然不是刚刚央求自己的纪书晴,而是更早,那个面露冷色、语气裹着厌恶的陆深,他说:
“我和他关系没那么好。”
纪青蝉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眼角上扬、浅褐色的眸子里透了点凉意和迷茫出来,没那么好么?
第26章
纪青蝉回到教室的时候到陆深的信息,让他回宿舍吃晚饭,他点了外卖。纪青蝉回了句有事,就把手机塞桌肚里了。
晚餐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出去,很快教室里只剩了纪青蝉一个人,他戴着耳机复习月考的英语听力,不多时就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纪青蝉抬头,就看到陆深站在自己位置前,眉眼透着明亮,纪青蝉顿了顿,表情一如既往:
“有事?”
陆深点了点头,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搁到纪青蝉桌上,纪青蝉这才卸了耳机,看着自己桌上的白色袋子,似乎还冒着热气。
“你在复习吗?”
陆深问。
纪青蝉点了点头,在白炽灯的照射下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泛着白,陆深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保鲜盒拿出来。
“今天点的是意面,我去宿管阿姨那里加了热,口感可能不太好了,你凑合吃。”
纪青蝉垂下眼,眉头蹙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目光里放射出略微犀利的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
陆深一顿:
“哪样?”
纪青蝉放在桌底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他咬牙:
“你知道你对我无论多好我都不会喜欢你吗?你这样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如果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呢?”
纪青蝉控制着心脏的发抖把这一连串伤人的话说出口,说完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变成了风箱,空落落的、呼哧呼哧地走着冷风。
陆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失神地望着抬着头盯着自己的纪青蝉。陆深放在保鲜盒盖上的手似乎重到拿不起来,他眼里只盛着那一双淡褐色的、有些凉薄的眸子。
他想,纪青蝉真坏,怎么能讲出这么恶毒这么让他难受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深嘴角动了动,他低头掠过纪青蝉的目光,把保鲜盒的盖子打开,一阵奶油的香味飘进纪青蝉的鼻子。
他听到陆深声音沉沉地说:
“嗯,我知道。”
然后把东西推到纪青蝉面前:
“吃完了盒子扔了就行,我回去上晚自习了。”
说完,陆深控制着自己情绪的稳定,转身匀速走出了纪青蝉的教室,刚走出去,他便看到已经黑透的天,教学楼外刺眼的路灯,稀稀拉拉吃完饭回教室的学生,那一瞬间,陆深觉得有些恍惚,突然就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力,陆深回头看纪青蝉的教室,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纪青蝉,可是他眼底灰着,眸子里的神色从未这样暗沉过。
教室里的纪青蝉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把下唇内侧柔嫩的肉咬破,嘴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他拿了叉子低头吃意面,咸味的食物一阵一阵刺激着嘴里的伤口,痛意也一阵一阵袭过大脑,他就着令人反胃的铁锈味,自我折磨般地把一份意面吃得干干净净。
这两天东东晚上住在这里,敏感的发现今晚两位大哥之间的氛围不太正常,纪青蝉虽说面色如常,但明显比过往要更冷淡更沉闷,陆深情绪一看就不对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
东东从进来到躺到床上的两个小时里,两人还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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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会察言观色,也不打算当什么调停师,乖乖的躺上床睡自己的觉。
到了半夜却突然出事了,东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吐,吐得是天昏地暗。
纪青蝉第一时间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就看到东东吐的东西里已经有血丝了,他骂了一句妈的,立刻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然后去接水拿毛巾给东东漱口洗脸。
陆深也很快醒了,就看到纪青蝉忙前忙后,整张脸冷到冰冻的程度,他走过去看,东东还趴在马桶上干呕,场面惨不忍睹。
陆深没多思考就进去把东东架了起来,纪青蝉看到后什么都没说就拿了换洗的衣服穿了鞋,跟在陆深后面出了宿舍。
东东趴在陆深背上还在干呕,纪青蝉手里拿了两个塑料袋放他嘴边给他接着,来不及等救护车,两人直接打了车去最近的医院。
凌晨两点多的医院里没什么人,东东很快被安置下来,值班医生迅速判断出他是胃出血,乱吃东西乱喝酒导致的,说再这样下去有生命危险都说不定。
东东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吊水,整个人脱了水一样的虚弱,纪青蝉满脸严厉愤怒的站在他的床前,脸色没比东东好多少,纪青蝉的声音透着狠: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东东虚弱地看着纪青蝉,声音比蚊子还小:
“对不起……”
“现在就把酒吧的工作辞了。”
东东抬了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纪青蝉,纪青蝉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直接拿了东东的手机,翻通讯录:
“哪个是你们经理?”
东东委屈巴巴地盯着纪青蝉不愿意说,纪青蝉横了他一眼,东东缩了缩脑袋,刚准备开口,手机就有了来电,来电显示是有钱高中生。
纪青蝉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
“谁?”
那边的人一愣,听着不像东东的声音啊,他反复看了看自己拨出的电话,确认无误才道:
“我找东东,在他打工的酒吧呢,你谁啊?”
纪青蝉眉头皱了皱,对面的声音尤其耳熟,他试探性的问:
“关明勋?”
那边的人顿了两秒,喊了声卧槽:
“纪青蝉?东东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陆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看着纪青蝉更加愤怒地训斥东东,纪青蝉冷着声音问:
“我问你和他做过没?”
东东啊了一声:
“什...什么?”
“他上过你没?别他妈给我装傻。”
东东垂下眼,想转过视线向陆深求助,就看到陆深一脸凝重地盯着纪青蝉,根本没注意自己。
东东不敢撒谎,他被纪青蝉吓得快哭出来:
“就…就一次…”
纪青蝉不说话了,沉默地盯着东东,半晌,声音没了刚才的气势如虹:
“你还记得当年答应院长什么了吗?你今年多少岁,你知道吗?”
纪青蝉似乎没打算让东东回答他,不再看他,转过身步子透着疲乏地走出病房,陆深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东东委屈又后悔地躺在病床上,盯着正上方一滴一滴往下漏的吊水,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滑下来。
纪青蝉漫无目的地走,直到拐进一个完全无人的阳台,趴在了阳台上盯着黑漆漆的楼下。
他吸了吸鼻子,张开嘴重重地呼吸,不多时,大大的眼泪就从眼睛里滑落,一颗一颗,漫无止尽般无声地流着。
纪青蝉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肘上,他下了死力气去咬,很快牙缝间就被染上了红色。
陆深只是一直默默地跟着,直到看到纪青蝉边哭边咬自己,才迅速走上前,一把将人扯过。
纪青蝉嘴唇上带着血液,手肘早就猩红一片,他抿紧了嘴唇,抬着下巴,一下一下重重的抽噎着,陆深眼底盛满沉重和心疼,按住纪青蝉的手低头力度非常轻地给他擦嘴巴上的血。
纪青蝉的睫毛几根几根沾在一起,看着可怜又狼狈,陆深一边给他擦嘴巴一边声音透着安稳道:
“好了,没事了,不哭。”
纪青蝉盯着陆深大而黑的瞳仁,他嘴唇有些发抖,整个人被陆深搂在怀里,终于不再反抗,只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边抽噎边道:
“孤儿院…有个...哥哥,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十年…哥哥经常...来看我们.....他得了艾滋病…那个男人的朋友传染的......他们强`奸哥哥......后来哥哥没钱…看病…那个男人其实很有钱...但他不给哥哥看病…”
陆深看到纪青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酸涩地像被浸在了柠檬汁里,纪青蝉满脸痛苦,浅褐色瞳仁此时已经被眼泪糊地看不清,陆深抱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纪青蝉用力摇着头:
“东东......不能那样……他不能那样…”
“他不会的,你相信我。”
陆深在纪青蝉耳边低声安慰着,边给他擦眼泪边安抚他的情绪,纪青蝉花了太大的力气来回忆诉说,现在一张脸几乎没了血色,整个人单薄虚弱地似乎瞬间就能倒下去。
陆深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说:
“东东不会那样的,关明勋跟我说过这件事,我虽然不知道是东东,但我知道,关明勋很喜欢他,没关系的,你不要害怕。”
第27章
等纪青蝉情绪稳定,陆深才把他劝回医院内部。现在半夜的气温快将近零度,两人出来的时候都只匆匆套了件衣服,在阳台上站了那么久,纪青蝉的手已经冰凉。
陆深带着他回了东东的病房,就看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关明勋周身还带着寒气,似乎刚来不久,蹲在东东床边跟他说着话。
关明勋看到两人进来的时候顿了顿,朝东东笑了下,站起身看向陆深和纪青蝉。纪青蝉眼底还红着,表情恢复了冷淡,眼神像看仇人一般看着关明勋。
关明勋先看了眼陆深,他到现在依然搞不清楚东东和他们的关系,陆深给了他一个透了点谴责的眼神,关明勋看向纪青蝉:
“东东他......”
纪青蝉狠狠瞪着他:
“你知道他今年多少岁吗?”
关明勋一愣,下意识去看东东,东东心虚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关明勋一秒就反应过来,他跟自己说的年纪应该是瞎编的。
“对不起…”
关明勋动了动嘴角,看着纪青蝉发红的眼眶,语气里是诚意满满的歉意:
“我不知道。”
纪青蝉冷笑了一下:
“他是孤儿,十六岁生日过了没到两个月,初中没毕业,没什么文化,电脑都不会用。”
没等纪青蝉说完,躲在被子里的东东就小声反抗:
“我会的…”
纪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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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瞪他,他才垂了垂眼闭嘴。
纪青蝉看向关明勋:
“你喜欢他?”
关明勋朝纪青蝉点头,纪青蝉勾了勾唇,眸子里满满的嘲讽:
“有当时喜欢我那么喜欢吗?”
这句话让现场除纪青蝉以外以外的三个人都愣住了,东东的大眼睛里盛满疑惑,好奇的看着纪青蝉和关明勋,陆深下意识看向纪青蝉,心中渐渐掠起波澜,关明勋抿了抿嘴,眼神透了些难堪,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他看着纪青蝉,声音里透着些坚定:
“他和你不一样。”
纪青蝉沉默了两秒,随后开口道:
“那是,他比我好骗。”
纪青蝉抬眼看关明勋:
“如果你敢欺负他,我会杀了你。”
这是关明勋第二次在纪青蝉嘴里听到杀这个字,他眸色深深的看着纪青蝉,眨了眨眼:
“好。”
关明勋轻声答应,东东躺在床上眼眶又红了,他觉得自己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好,蝉哥好深哥好,关明勋也好,自己即使是孤儿也没受什么苦。
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好上的,但东东一看就非常依赖关明勋,纪青蝉没办法阻止,他和陆深并排坐在沙发上看关明勋给东东喂水,纪青蝉翻了个白眼道:
“自己喝个水会死。”
东东不满地看向纪青蝉,语气透了些不服:
“我手没力气。”
纪青蝉撇过眼神不再看他,而是盯着关明勋:
“你知道东东在酒吧打工天天被老女人`逼着喝酒吗?”
关明勋目光不悦地看着东东,嗯了一声。
纪青蝉不再说话,东东在关明勋的眼神下鼓了鼓嘴,关明勋声音有些沉:
“你骗我说已经辞职了,我今天问了你同事,他说你还在那里,我才去找你。”
东东垂了垂眼:
“钱多嘛。”
“我说过我给你钱。”
“我又不是被你包养了,谈恋爱和包养不一样的。”
……
两个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纪青蝉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把自己给东东带的换洗衣服往床上一扔就走了出去,陆深交代了两句关明勋也跟了出去。
两人在等电梯,陆深问纪青蝉要不要回学校?纪青蝉摇了摇头:
“刚刚出来的时候门卫都要出门证,现在应该不会让我们进去了。”
陆深想了片刻:
“那我们去开个房睡?”
第28章
纪青蝉走进电梯,看着十分认真思考的陆深,动了动嘴角:
“也行。”
陆深点了点头,跟进了电梯。
医院边上就有一家酒店,环境算不上特别好,但是睡觉足够了,两人带着寒气进去开`房,前台小妹趴在前台睡着了被他们叫醒,边打哈欠边给他们开了间房,两人拿了房卡刚走到酒店电梯口,她又趴那睡过去了。
刷卡进房间插卡取电后,两人同时愣住了,纪青蝉语气透着疑惑:
“我记得,你说的是开标间啊?”
陆深跟他后面,表情惊讶,动作都慢了几拍,他点头:
“是啊,这不是标间吧。”
纪青蝉走进去,都不知道往哪里坐,两人的表情一时间很复杂,他们进的是一个,挺特殊的房间。
壁纸和灯都是粉色,有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白色半透明纱布,包裹着圆形的床,天花板上有一半以上都装了镜子,能照到在床上发生的一举一动,不仅是天花板,房间里随处可见形状古怪的镜子,还有毛茸茸的粉色沙发,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浴室,床头柜上无比显眼的花花绿绿的工具。
等两人观察够了,陆深才反应过来:
“我去换房间,你等下。”
他说完便拿着房卡转头朝走廊走,纪青蝉也退出了房间,贴心的把房间的门关好,陆深很快上来了,朝新开好的房间走,边走边对纪青蝉道:
“前台刚给我们开`房的时候还没睡醒,我下去的时候才清醒过来,还跟我道歉了。”
纪青蝉抿了抿嘴,跟着陆深进了新开的房间,终于是一个正常的标间了。两人简单的洗漱就打算睡觉,刚躺上床没到两分钟,就隔着墙听到一阵又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酒店的隔音效果大概是真的很差,除了几乎要把房顶掀开的男女人声,居然还能听到皮肤和皮肤相撞的声音,十分清晰。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陆深声音有些不自然道:
“我再去换个房间?”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抿了抿嘴:
“不用了,应该很快就停了。”
陆深附和地嗯了一声,于是两人谁也不睡,静静等着隔壁的声音停下来,可是纪青蝉预估错误,能在凌晨四点多开搞的人并非等闲之辈,等到天已经泛了白,时钟指到六点,隔壁的声音才渐渐停了下来。
经过刚刚那一阵,谁也睡不着了。
“牛`逼。”
纪青蝉打心底感慨,陆深轻笑了一声,谁也看不见谁,就着窗帘里透出的一点点冷光,突然就在凌晨聊起了天。
“你还睡得着吗?”
陆深问,纪青蝉说睡不着。
纪青蝉转过头看陆深的样子,十分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他一个大概的轮廓,陆深大概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侧着朝他这边看。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纪青蝉无所谓地鼓了鼓嘴:
“今晚真是事多。”
“嗯,东东生病、关明勋过来、开错房间,还有什么事吗?”
陆深一件一件细数,纪青蝉盯着他大致的轮廓,语气透着微嘲:
“没了。”
陆深听出了纪青蝉语气里的情绪,只愣了一秒,就想起了两人昨晚的摩擦,他瞬间有些失语,心中的失落突如其来地涌上来。
纪青蝉发现陆深不再说话,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通通赶走,闭上了眼睛。陆深听到纪青蝉均匀的呼吸声,借着已经亮起来的天光看他,带着难以言明的心情,也渐渐睡着了。
两人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起床,早就发过信息跟老师请过假,洗漱后打算打车回学校,刚走到酒店楼下就被一个女声叫住:
“leo!”
女声充斥着浓浓的惊喜和不可思议,陆深惊讶地转过身,就被从不远处跑来的一个女孩用力抱住。
“whyareyouhere?!”
那个女生也是亚洲人,只是美式口音非常纯熟,漂了一头的粉色头发,穿着打扮也十分个性,已经快入冬,她却还是露着肚脐,丝毫感觉不到冷一样。
“nini?”
陆深把女生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语气也透了些讶异:
“你回国了?”
那女生看到陆深明显很兴奋,点头点地飞快:
“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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