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纪青蝉狐疑地看着陆深的侧脸,眉间闪过不耐,但还是开口了:
“昨天对不起。”
这次他说的声音不仅轻,语速还快,陆深嘴唇的弧度却是越勾越大:
“就算你道歉了,我也没打算原谅你。”
纪青蝉嗯了一声:
“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背我下山?”
陆深急了,他声音拔高了几度:
“学长对学弟的关爱不可以吗?”
纪青蝉又嗯了一声,他把脑袋趴到陆深的肩膀处,两人的脸就快贴上,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脸颊的温度和呼吸,温存而暧昧,纪青蝉轻声开口,声音清亮透着撒娇:
“谢谢学长。”
大家帮忙在首楼那里点一下那个鲜花吧,这样帖子里就会有一个荐字,谢谢大家啦
第20章
陆深托着纪青蝉大腿的手顿了顿,纪青蝉感觉到他的手不一样的力度,只皱了下眉,把骂人的话憋了下去。
陆深带着纪青蝉到了这座山附近的一家医院,医生判断是动脉内出血,除了热敷冷敷,也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好。
陆深给纪青蝉和自己的带队老师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打算先和纪青蝉回去。
他们先回了酒店,纪青蝉坐在床上,陆深掀开他的裤腿给他用医生给的药热敷,纪青蝉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陆深,把被他握在手里的脚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深抬起头看他,眉头拧着,说了声别动。纪青蝉盯着他:
“你去拾东西吧,我自己敷。”
陆深的动作停了停,眼里透着怀疑:
“你能自己弄?”
纪青蝉朝他点头,陆深迟疑地放开纪青蝉的脚,纪青蝉把腿缩到身子前面,伸手捂住脚踝处的热敷袋。
陆深很快把东西拾好,先把东西搬下楼,再把纪青蝉扶下去,陆深叫了车,两人先回了学校。
车到学校得两个多小时,昨晚谁都没能睡好觉,所以很快就都睡过去了,快到学校的时候纪青蝉先醒了,陆深靠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肩膀处,纪青蝉抿了抿嘴,垂眼看陆深紧闭的双眼和他黑得发亮的睫毛,往下是高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双唇。睡着的时候面部轮廓更显锋利,没有醒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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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
纪青蝉难得没有推开他,只是歪了歪头,睡梦中的陆深却因为这一点点的退让得寸进尺,拱了拱脑袋,直接把脸靠到了纪青蝉的脖颈处,睫毛一颤一颤的挠得纪青蝉脖子又痒又麻。
“喂。”
纪青蝉轻轻发声,语气里含着嫌弃和别扭,陆深渐渐转醒,左脸带着温润滑嫩的触感,他怔怔地眨了两下眼睛,猛然抬起头。
因为靠得太近,陆深抬头的时候嘴唇恰好刮蹭到了纪青蝉的侧脸,很轻很快地一下,但两人同时愣了愣。
纪青蝉率先反应过来,别开脸道:
“别睡了,马上到学校了。”
陆深看着人的侧脸点了点头,刚睡醒的缘故,突然在思考,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突然在思考自己刚刚亲到了纪青蝉哪里。
陆深有些迟钝的眼神让纪青蝉觉得不太自在,他又扭过头和陆深对视:
“你在看什么?”
陆深这才把目光转移,心虚地说了句没什么,佯装镇定的看车前方的路:
“快到学校了。”
纪青蝉嗯了一声,陆深问他:
“放假你回家吗?”
出游回来恰好是周五,学校考虑到学生出游比较累,所以这周放三天假,周五周六周日,相当于一个节日假期了。
问完陆深才觉得自己大脑真的还没运转成功,纪青蝉几乎不回家的,每个月最多回去一次,还都是去拿一些必需品。
纪青蝉的回答果然没有意外:
“在宿舍呆着。”
陆深也有靠近两个星期没有回奶奶那里了,他这周肯定得回去的。陆深打算今晚住学校,明天早上再从学校回去。
回到宿舍之后纪青蝉只能坐着或者躺着,腿不太好动,陆深其实也没什么事,把东西归置好之后也躺上了床。
“你不回家吗?”
纪青蝉难得和陆深说话,陆深手里捧着电脑,刚准备开个电影看,扭头看纪青蝉:
“明天早上回。”
纪青蝉垂了垂眼,和陆深对视,眉眼之间透着些许复杂:
“配药水热敷我自己会弄的。”
陆深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顿了顿,勾了勾唇:
“今天接送我的司机有事,不是因为你。”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
“你奶奶这礼拜都打了四个电话给你了吧,你不想她?从学校坐地铁也能到郊区。”
陆深眼中透了点讶异出来,他没想到纪青蝉能记清楚奶奶给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陆深心里犹豫也纠结着,纪青蝉的腿现在还是肿得没办法看,医生说消肿最起码要一个礼拜,最好不要动弹走路加深伤情。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做法。
“纪青蝉,你…你想不想去我家玩?”
陆深语气透着些不自信,但还是期待满满地盯着纪青蝉。
纪青蝉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盯着陆深,陆深略显激动的合上电脑,站起来开始拿要带回去的东西,边拿边道:
“你跟我回家吧,那样我还能照顾你,我们也可以一起来学校。”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
“我不去,我一个人在宿舍挺好。”
陆深转过身,眸子发亮地盯着纪青蝉,朝他摇了摇头:
“你不会配比热敷的药水,你一个人也不好洗澡,你能忍受三天不洗?”
纪青蝉顿了下,刚想说东东会来,就想起东东说前两天说有个小富婆带他去香港玩了。
陆深看纪青蝉犹豫了,他快速地把纪青蝉需要换洗的衣服拿了,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速度快得纪青蝉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陆深扶着纪青蝉到了校门口,早就有辆车等在那里,司机敬业地过来接陆深手里的东西,顺便朝纪青蝉鞠了一躬,说了声您好。
纪青蝉看着司机的背影,抬头盯边上的陆深:
“你不是说司机叔叔有事吗?”
陆深别开眼:
“这是另一个、另外一个。”
在车上陆深打电话给自己奶奶,说有个同学一起回去,顾梓云一听高兴极了,和保姆两个人又加了几个晚餐菜,还亲自整理了一间房出来留给陆深带回来的同学。
“我奶奶是退休之前是微生物学家,但她不像一般研究人员那么古板,很热情,你不用紧张。”
一路上陆深已经给纪青蝉科普了自己奶奶的各种爱好和背景,纪青蝉一开始不紧张的,现在被陆深硬生生说的真有了点紧张感。
车稳稳地停在了陆深家的小别墅门口,门口不似一般别墅那么豪华宏伟,而是一道浅色实木门,门两边是不高的篱笆,篱笆上已经爬满了藤蔓和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像个花园。
陆深按了门铃之后里面很快开了门,纪青蝉呼吸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内花白头发的老人,老人家脖子上挂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头发微微打卷儿,看到陆深后第一时间笑开了,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慈祥和开心:
“宝宝回来了,奶奶可想你了。”
陆深有些窘迫,不自在的看了看纪青蝉,真希望他没有听到奶奶对自己的称呼,顾奶奶也同时看到了纪青蝉,第一眼眼里就带上热情和慈爱:
“你是我们宝宝的同学吗?长得真秀气,叫什么啊?”
纪青蝉不习惯于长辈的热情和问候,指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表情都透着拘谨:
“您好,我叫纪青蝉。”
“蝉蝉,我就叫你蝉蝉好不好?”
纪青蝉点了点头,然后被顾奶奶非常自然地从陆深手上接过,扶着他走进别墅。一路上顾奶奶事无巨细的把纪青蝉的腿怎么伤的,哪儿痛哪儿不痛问得清清楚楚,到了客厅就让陆深把医生配的药拿给她看。
顾奶奶带上眼镜,仔细地看那些药上的成份和说明,皱着眉一脸愤懑地让陆深不要给纪青蝉用了。
“我去给蝉蝉拿中药,现在的医生都没有好心的,这些药提成高,看你们不懂就给你们配,里面成份不好,对恢复用处不大。
宝宝你先带蝉蝉上楼,浴室里有个泡脚木桶的,你拿去给蝉蝉先泡着,我去趟中医馆啊。”
说着没等陆深开口,顾奶奶就雷厉风行地挎着自己的环保袋出门了,陆深看沙发上表情懵懵的纪青蝉,没忍住笑了:
“我奶奶很热情的,我跟你说过了。”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热情单纯的长辈,语气和神情都像个小孩子。
陆深背着纪青蝉上楼,扶他到奶奶给他准备的房间坐好,去拿了木桶给纪青蝉泡受伤的那只脚。
顾奶奶很快回来,亲自给木桶加中药调温度,怪陆深温度调低了,等木桶已经配好配方,纪青蝉坐在那里泡脚,看顾奶奶从环保袋里拿了个用牛皮纸包的东西出来。
顾奶奶把东西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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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陆深面前:
“这个,等蝉蝉泡好了给他抹上去啊,有点臭的。”
说着顾奶奶用看向纪青蝉:
“蝉蝉马上让宝宝给你抹中药啊,味道不好闻的,但是好得快,你觉得臭就喷点花露水。”
说完,姑奶奶又从环保袋掏了瓶花露水递给纪青蝉。
纪青蝉眼里透着郑重和听话,乖乖地点头。
等奶奶下楼了,陆深才把牛皮纸打开闻了一下,皱了下眉道:
“其实没多臭,我奶奶真夸张。”
纪青蝉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刚刚奶奶弯着腰蹲在那里给纪青蝉一点一点放中药,手上是岁月留下枯皱的痕迹纹路,他盯着那一桶深褐色的水道:
“你奶奶真好。”
第21章
这餐晚饭是纪青蝉有史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餐,顾奶奶看纪青蝉清瘦的身板,不停给他添饭添菜,还都是最有营养、最长肉的菜。
到最后是陆深及时阻止,奶奶才没再把甜点给纪青蝉端上来。
纪青蝉吃完饭就打算洗澡,陆深给他找了个防水的袋子裹住半条腿,却依旧站在纪青蝉房间里不走。
纪青蝉坐在那里:
“我洗澡了。”
陆深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纪青蝉抿了下嘴:
“你可以出去了。”
语气里含着满满的对陆深的驱逐,陆深有些不甘心的咬牙:
“不需要我帮你吗?你一个人可以?”
纪青蝉点头:
“可以的。”
“我家浴室瓷砖很滑,给你的拖鞋也不是防滑的。”
纪青蝉低头看自己脚上的拖鞋:
“那我光脚好了。”
“光脚打了泡沫更滑。”
纪青蝉皱了下眉:
“那怎么办?”
“我帮你吧。”
陆深似乎把这句话憋了好久,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舒畅了,纪青蝉拧眉:
“那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不方便的话叫你。”
陆深赶紧点头,这比一开始直接把他赶出门已经好很多了。
陆深在纪青蝉房间的沙发上坐定,纪青蝉的动作却迟钝了起来,他眼里裹着纠结和忧患,突然抬起头看陆深:
“你上次...是不是看到我身上的疤了?”
陆深整个人一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点完头他立刻意识到纪青蝉在纠结什么,恼于自己没有考虑全面,他立刻起身:
“我出去吧,你有事按铃,浴室里有铃的。”
他一定不想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既然他不想告诉自己,陆深也不愿意去揭开让纪青蝉那么痛苦的伤疤,即使陆深非常非常想要知道。
“不用了。”
纪青蝉突然轻声道,正往门口走的陆深停了步子,神情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他看到纪青蝉伸手捏住t恤的两个衣角,迅速脱了衣服。
现在那道疤比上次在慌乱情况下更让陆深觉得触目惊心,从锁骨以下,顺着胸口,一直延伸到纪青蝉的小腹以下,像一条蛇缠附在纪青蝉的身上,疤痕大概有两根手指那么粗,还有缝针留下的针口,排列的整齐有序,针口的疤林立在疤痕两边,像卫兵。
从上次之后,陆深就明白了,纪青蝉为什么从不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从不参加游泳课、洗澡的时候为什么永远锁着门,甚至包括在最初,他让关明勋教他篮球,为什么穿的是足球服,而不是篮球背心。
纪青蝉侧过身子把衣服放到床上,陆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看到纪青蝉背上,也蜿蜒着这样一条长长的疤痕,比正面的那条还要长,直接延伸到了纪青蝉的裤缝间。
正面和背面的两道疤,恰好呈反方向,就好像在纪青蝉身上打了一个巨大的叉。
陆深倒抽了一口气,纪青蝉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看他,动了动嘴角,声音云淡风轻的:
“吓到你了?”
陆深想开口却找不到话说,他眼神里满满的凝重和心疼,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短短六个字却有些发抖:
“怎么会,这样的?”
纪青蝉抿嘴笑了一下:
“我洗完澡跟你说吧。”
陆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纪青蝉带着两道可怕的伤痕走进浴室关上了门,心中的震撼和难受久久不能平息,他长久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纪青蝉出来。纪青蝉是裹了浴袍出来的,出来后他先解开了腿上的束缚坐上了床,很自然地靠在床头盯着依旧站着的陆深,问:
“你不用坐下吗?”
陆深连忙坐在了床尾,如果仔细看的话,纪青蝉的眼角染了点红,浅色眸子里透着演出来的自然,像是控制着指尖的发抖,脱了浴袍,再次把那两道从未见过人的疤痕展示在陆深面前。
纪青蝉的指尖因为洗完澡有些粉粉的,他伸出拇指和食指,丈量了从锁骨以下十五厘米的疤痕长度,低头道:
“这一块,是被匕首划的。”
他抬头看陆深专注又难受的神情,不管他,继续从十五厘米处丈量到小腹的疤痕尾端,声音比刚刚小了些:
“这一块,是手术刀划的。”
纪青蝉抬起头,裹上浴袍,盯着陆深眸子里浓浓的沉重,鼓了鼓嘴:
“背后也是,上面一小部分是匕首划的,下面是手术刀。”
“喂,你说话呀。”
纪青蝉有些好笑的看着似乎是呆了的陆深,陆深抬起头看他,纪青蝉十分无所谓地盯着陆深笑,陆深盯着纪青蝉,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发麻,缓不过来。
“疼吗?”
陆深轻轻问,纪青蝉安静了两秒想了想:
“现在不疼了,当时也不疼,就是麻药失效的时候疼,疼了一两个月吧。”
纪青蝉的手在被窝里慢慢握紧,他控制着自己语气的平静和表情的正常,竭力将自己显得云淡风轻。
他看到陆深眉头皱了皱,说:
“你哭了。”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眼里确实有些湿,他弯了弯嘴唇,像是化解凝重氛围一样调侃:
“因为那时候真的很疼啊。”
陆深看到纪青蝉眼角红了个透,眼里是滑不下来的眼泪,把淡色的眸子包裹在里面,显得遥远又珍贵。
陆深眉头皱得很紧,他从床尾站起来走过去,纪青蝉盯着越来越近的陆深,直到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用力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原来纪青蝉是在发抖的,他整个人都细细地在发着抖,陆深把他抱在怀里才发现。
纪青蝉没有把陆深推开,两秒后,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落在了陆深肩膀上。
陆深贴着纪青蝉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他又把人搂得紧了些:
“你说,我听着。”
纪青蝉顿了顿:
“这样有点喘不过气。”
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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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陆深抱着自己的力度松了松,纪青蝉把下巴搁在陆深肩膀上,叹了口气: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受的伤。”
第22章
纪青蝉和孤儿院里一部分孩子的情况不同,很多孩子对父母家长都有些微的记忆,纪青蝉没有,他是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秦院长捡到了。
他被捡到的时候院长推测出生不过五个月,但孤儿院资金紧张,所以纪青蝉从小没喝过奶粉,都是靠着米糊一点一点长大,所以他比同龄的、甚至有些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都要瘦小。
随着小蝉儿的渐渐成长,他的生活里只有孤儿院、秦阿姨、和一群刚来这里天天哭闹的小孩子。
小蝉儿在孤儿院因为秦院长的偏爱和自己的老资历,很快成为了大哥,听他话的他罩着,不听他话的他会给他们教训。
他发现很多孩子会陆陆续续被领养,他问过秦妈妈为什么,他觉得孤儿院挺好的,直到他看到一个动画片叫做大耳朵图图。
小蝉儿觉得特别新鲜,一个小朋友居然有两个大人陪着,有时候还会有爷爷奶奶,他不理解这样的世界,但每次到看动画片的时间都看得聚会神,他觉得图图好幸福。
小蝉儿在孤儿院有个好朋友叫葛南秧,秧秧和蝉儿不一样,他是被妈妈丢在商场里,那时候都三岁了,会讲话记得名字,所以他来孤儿院的时候有自己的名字,小名秧秧,大名葛南秧。
葛南秧比蝉儿小一岁,但比他高一点,不过胆子很小,每次吃东西都要蝉儿帮他抢。
小蝉儿愿意和葛南秧玩是因为葛南秧经常和他说他爸爸妈妈的故事。
葛南秧说自己家住在一个小区里,在五层楼。
葛南秧说自己上过一个奶奶办的托儿所,妈妈早上八点送他去,晚上八点接他回家。
葛南秧说他养过一只小狗叫虾米,奶牛色的。
葛南秧说他见过两次自己的外婆,外婆老给他糖吃,吃得他牙疼。
葛南秧说……
久而久之,葛南秧也发现了讨好小蝉儿的方法,就是把家里以前的事告诉他,蝉儿对这些很感兴趣。
可是在葛南秧五岁那年,他被一个大哥哥领养了,那个大哥哥长得很好看,是有一次秧秧做噩梦之后,偷偷跑出去找妈妈,捡到秧秧的人。
那个大哥哥其实不想领养秧秧的,但小蝉儿看得出来秧秧很喜欢他,他也陪秧秧玩,对他很好,所以纪青蝉小大人似的“要求”大哥哥养秧秧,把秧秧说得特别可怜。
后来葛南秧跟着大哥哥去了北京,经常打电话给小蝉儿,说他现在的生活,蝉儿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现在葛南秧特别特别幸福。
秦院长其实是不想小蝉儿被领养的,因为是自己看着长大,蝉儿要走她不怎么舍得。可她渐渐发现,蝉儿看到其他孩子被领养的时候,眼睛里的羡慕已经藏不住了,他经常问秦院长:
“秦妈妈,为什么蝉儿长得乖乖的、也不生病,却没有大人要领养蝉儿呢?”
从那以后,秦院长虽然舍不得,但不停在帮小蝉儿看领养信息,直到有一家家庭条件非常好,社会地位也不错的人家说希望领养一个小男孩儿。
那家男主人是个医生,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市立三甲医院的外科一把手,女主人是个幼儿园园长,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女孩,比小蝉儿大了一岁。
秦院长考察他们考察得很仔细,甚至亲自见了那家人,觉得各方面都没问题之后,才同意小蝉儿被他们领养。
因为那阵子这位男主人做成功了一项非常艰难的手术,手术对象是位社会知名人士,所以关注度很高。
他们一家领养小蝉儿的时候来了许多媒体,秦院长也买了报道这件事的报纸看,都说他医者仁心,再世华佗。
可对于这件事,秦院长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
幸好,小蝉儿去了那家人家确实非常幸福,每周和她通电话都是开开心心,话语中洋溢着正常人家小孩的那种幸福,有时候他也回孤儿院,整个人被那家人养得白白嫩嫩,特别可爱。
直到三年后,纪青蝉十岁的时候。
那家男主人在手术台上失败了,病人直接死在了手术室里,这是他从业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误。
那家人背景很厉害,那阵子这家男主人几乎没办法出门,甚至差点被医院开除。三个月后,这件事本应该慢慢平息,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开始正常工作。
那是一个下午,小蝉儿已经有了姓和名字,他叫纪青蝉了,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做纪书晴。
爸爸妈妈出去工作了,保姆阿姨出去买晚餐的菜,他和姐姐在客厅玩积木,然后就听到门被砰砰砰敲响,两个孩子吓坏了,去问是谁,外面的人不说话,似乎还不只一个人,纪书晴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两位家长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又是那位死去病人的家属。
他们立刻报警,自己也全速往家里赶。让两个孩子躲到主卧的厕所里,那样和外面还隔着两道门,能拖延一点时间。
纪青蝉蹲在纪书晴身边,纪书晴吓得已经在哭了,纪青蝉握住姐姐的手,在她耳边说姐姐不要怕,我保护你。
纪书晴手里攥着备用手机,他们躲了一会儿,听不到外面有声音了,这时候妈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不要害怕,警察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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