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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官泽忽然拉着张宝华的胳膊将人一把拽起来推到在一旁的软榻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危险:“只要你跟我走,我就给你权势。”
张宝华瞪大了眼睛,心里慢慢涌上害怕,想挣开官泽的桎梏,可才动了一下就发现官泽禁锢得太紧,他根本无从逃开,只能被他锁在怀里。
“王爷什么意思。”张宝华想要忽略心中的惊恐,平静的张口,不想被官泽看出异样。
官泽此刻将人禁锢在怀中,手下鲜活温热的躯体不禁让他回忆起曾经和张宝华的缠绵时光,对比眼下这人无时无刻都在想如何逃离自己的情景,官泽头脑中的理智渐渐消散,他眼睛发红,充满了悲伤和愤怒,狠狠的低头咬上了张宝华的嘴唇,霸道而狠厉的入侵,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
“唔…唔唔!”张宝华着实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惊恐和怒火在他心里交织,挣扎间张宝华摸到官泽腰间的匕首,没有犹豫,他抽出匕首拔掉刀鞘,刺在官泽腰腹,温热的鲜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张宝华的手上,等张宝华反应过了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连忙颤抖着松开了匕首。
官泽理智被疼痛拉了回来,停下了侵略的动作,微微抬起身子目光如炬的望着张宝华。
张宝华躺在软榻上软了身子,不敢看官泽的眼睛,视线慢慢下移看到那把匕首,十分的眼熟。
这把匕首也曾经插在他的胸膛,张宝华愣了。
血越流越多,官泽的脸色随着血液的流失变得苍白起来,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慢慢放开张宝华坐起来,伸手到腰间噗一声将匕首拔出来。
张宝华也坐起来,往后蹭了蹭,碰到软榻的扶手。
“王爷……快叫大夫吧。”张宝华讨厌血,转过头去低声说道。
官泽却没去让人找大夫,而且拉过张宝华的右手,张宝华不解的看着官泽动作,微微蹙眉:“王爷?”
官泽将匕首放到张宝华手心,握着他的手带他拿着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
张宝华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官泽有些冰凉的大手就这么握着他。
“你应该刺这里。”官泽说道:“你如果想杀了我应该刺这里。”说着竟然带着张宝华的手用力,刀尖慢慢一点点刺入官泽的胸口,张宝华意识到官泽在做什么,用力往后抽手,但他的力气在官泽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用,眼看匕首插得越来越深,张宝华失声:“王爷!你疯了!你放开!你放手!”
官泽目光温柔的望着张宝华,嘴角竟然带了一丝释然的笑意,而手上的力道一成不变。
“官泽!”张宝华喊道:“你放手!”
官泽一顿,张宝华得了机会挣脱开官泽的手,将匕首扔得远远的,抬眼狠狠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要死可以!别死在我面前!你别害我!我和我娘还不想为你陪葬!”
“你从未唤过我的名字,”官泽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张宝华叫他名字的那一刻,目光缱绻,柔声说道:“再唤一次可好?”
“王爷!你到底要做什么!”张宝华几近奔溃,愤怒开口。
“我想知道,”官泽语调悲伤:“你把匕首刺进自己胸膛的时候有多痛。”
张宝华心猛然跳了一下,怔愣在原地。
“你……”张宝华喃喃开口。
官泽缓缓点头。
“呵…呵呵呵……”张宝华忽然笑了起来,笑够了玩味的盯着官泽:“怎么,王爷是来抓我回去兴师问罪的?王爷,你别忘了,我是个连自己哥哥都敢毒死的人,你就不怕我捅死你?还是说王爷觉得杀了我至亲之人一次还不够,要杀第二次!?”说道后面张宝华陡然变得锐利起来,胸口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也对,在王爷看来,我和我至亲之人的命和蝼蚁没有区别,我们天生就贱,又怎么比得上你金贵的王妃,怎么比得上如玉一般的无双公子?我们,死就……”
心痛几乎要将官泽淹没:“别说了,”官泽伸手捂住张宝华的嘴,声音微微发抖,他不想听到那个字。
张宝华乖乖闭了嘴,垂下眼睑,勾起一抹冷笑,推开官泽的手:“既然王爷捅破了窗户纸,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张宝华冷冷直视官泽双眼,说道:“王爷,你放不放我走。”
官泽脸色越来越苍白,尤其是听到张宝华的这句话,他好像晃了晃身子,失血过多的脸看起来带了几许脆弱,但更多的是坚定:“不放。”
“好,”张宝华从软榻上下来将方才扔掉的匕首捡起来握到手里,抬头直视官泽:“王爷,那你要做好准备,狠毒如我,早晚有一天这把匕首会插进你的胸膛。”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官泽目光清明,仰起头,并不畏惧死亡。
“不,”张宝华摇头,冷冷的开口:“现在杀了你我娘也活不了,官泽,你不是不放我走么?那好,我不走,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跟你走。”
官泽眼里闪过惊讶和喜悦,迫不及待的张口:“好。”
“我要你用大昌基业立血誓,此生决不动我娘,我舅舅一家。”张宝华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他赌,官泽不敢发。
“好。”官泽毫无异议,举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认真说道:“我官泽,大昌皇室血脉,今日在此立血誓,此生绝不动张宝华娘亲,舅舅一家,若有违此誓,大昌基业不保,我死无葬身之地。”
官泽说完眼带笑意,仿佛刚才那个毒誓是什么好事一样:“我发完了……你真的会跟我走吗?”官泽不确定的问道:“不是哄我的?”
张宝华没想到他真的……低头把匕首用衣服擦干净,插回匕首鞘,冷笑一声:“王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把我留在你身边。”
官泽露出久违的笑容,坚定道:“不会。”
张宝华嗤笑一声,转过头:“叫大夫吧。”
陆生进来看到官泽的样子吓得不轻,连忙吩咐人去叫大夫:“王爷,你这是……”
官泽摆摆手:“无妨,切勿声张,”说着目光放在冷冷站在一旁的张宝华身上,柔声说道:“大夫一会就来了,太晚了,让周生伺候你先回去休息。”
张宝**言头也没回的抬脚就走,周生连忙跟在后面。
张宝华离开之后,陆生见他那样十分生气,方才房里就王爷和张宝华二人,现在王爷身上两处刀伤,总不能是王爷自己刺自己,陆生皱眉:“刘陶胆子也太大了!仗着王爷宠他便胡作非为,现在竟敢刺伤王爷,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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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却觉得心情愉悦,能留下他,官泽心头一片清明,颇有些熨帖。
听到陆生的话微微蹙眉,倒没怎么训斥他,只严肃的开口:“陆生,以后他便是王府里除了本王之外的主子,本王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陆生听出官泽的不悦,闭了嘴。
好在官泽身上的两处伤并不深,只是血流的多了些,需要静养,陆生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十二章
张宝华看似冷静的走出官泽的房门,但才走到了房间拐角处脚下不稳,身影晃了晃,周生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周生刚碰到张宝华手臂便发现他双手冰凉,讶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别说话,”张宝华喉结动了动,袖子下的手握紧匕首,低声道:“走。”
周生不知少爷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刚才王爷血淋淋的样子也让周生担忧起来,点点头,扶着张宝华回屋。
“你去打一盆水来。”张宝华扶着桌子坐下。
周生手脚麻利,不一会水打来了,周生撸起袖子正要伺候张宝华洗漱。
“你出去,我自己来。”
周生看见张宝华不容置喙的表情,关上门离开。
周生在椅子上坐了良久才低头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和染血的匕首,它们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冰冷而血腥。
张宝华抽出匕首,尤带着血迹的匕首上映出张宝华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害怕以及……恨。这三年来他极力压制的恐慌和噩梦仿佛都被唤醒,他还记得推开房门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冰凉寒冷泥土地,十指指甲断裂的钝痛以及锋利匕首插进胸膛时的闷响和鲜血喷薄的声音。
来曲溪三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些尽数忘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忘不了,更可悲的是,刚才在那间房间里,他明明有机会顺势将匕首插进官泽的胸口置他于死地,可他却下不去手,除了怕护不住娘亲,他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杀了他,甚至不舍得看他受伤。
张宝华颤抖着放开匕首捂住脸,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大悲,他本是蝼蚁一般奈何不得官泽,现在……又待如何?莫说官泽立了血誓,就算他写了血书自己也未见得信,难道重蹈前世覆辙?
站起来将沾满鲜血的双手放进已经凉透了水里,一点点将血污洗净。
一夜未眠,张宝华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不过左右起来无事可做,经过昨夜一事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官泽,索性就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张宝华以为周生或是吴喜前来唤他起床:“进来。”
谁知推开门的是官泽,他身后跟着的才是端着洗漱用具的周生,周生将东西放下便识趣的离开了。
张宝华抬头看了一眼官泽,他脸上没什么血色,想来是昨晚上流血过多所致,其他的到没什么变化,张宝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微微摇头,官泽如何与他何干?
既然二人昨夜已经挑明,张宝华也不避讳在官泽面前穿衣裳,昨天的衣服上都是血已经不能穿了,张宝华下床打开柜子准备随便找一件穿上,说起来这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官泽让人备好的,样式比照的是前世他还是个公子哥时爱穿的广袖,中袖长袍,颜色也多是明亮艳丽的。
三年来穿惯了粗布麻衣的他起先还有些不习惯,可到底过过好日子的,没几日也就还是那个锦衣小公子。
不过皮肤黑了些,倒不像小白脸了。
“那间翠绿色的好看,”官泽走到张宝华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衣柜里。
张宝华勾了勾嘴角,随便从衣柜里扯出来一件黑色的云纹锦衫快走了几步背对他便开始穿。
官泽微微摇头,知道他不会拿那件翠绿色的竹纹衫。
张宝华穿好衣服转过身,官泽已经将拧好的毛巾拿到他的眼前,张宝华本想拒绝,但此刻房中就他们两人,没有多余的毛巾,伺候的下人都不在,张宝华无奈只得接过,官泽见他接了,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接下来更是殷勤的将青盐洒在柳枝上备好,若不是张宝华脸色不好他都准备伺候洁牙了。
张宝华垮着脸拾掇完自个儿,官泽站在他身边跟个跟屁虫一样看着他动作,看到张宝华披散着的头发,目光期待的望着他:“我给你束发。”
张宝华不耐烦:“你会束发?”
官泽愣了,束发他会,只不过束得极其不好,以前在军营的忙的时候倒是束过,不过那都是随意用发带绑上,进出总是戴着盔甲,他是王爷,身边总是有亲兵伺候,自己的头发都是身边伺候的亲兵束得,可今儿张宝华穿得这身是要戴发冠玉带的,他确实不怎么会,只能泄气的老老实实承认:“不会。”
“王爷,你一大早无事可做来拿我消遣?”
官泽摇头,认真道:“我没有拿你消遣,我从未与人束发。”官泽暗下决心,定要学束发,以后……若能有机会,便要日日给张宝华束发。
“与我何干?”张宝华不愿与他说话,下逐客令道:“王爷事务繁忙,就不要再草民这多留,王爷请回。”
“唤我名字,或者叫我泽硕。”张宝华左一口王爷又一口王爷官泽听得刺耳。
“不敢,”张宝华冷哼一声:“不敢妄称王爷尊名,草民惜命得很。”
官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里酸麻不已,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取字了吗?”
此话一出,张宝华的脸色瞬间冰冻,回忆如潮,他想起了那年夏末之夜二人之间的约定……不,应当是只有他一人放下心上的约定,他曾日日不盼着赶紧到生辰,那时年少初始情爱,一心扑在官泽身上,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捧着递给他,更别提取字这般亲密的事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年生辰之礼竟如此之丰厚。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默,张宝华低垂眼睑,忽然低低笑了,抬头直视官泽,目光似两潭深渊。
“王爷是在提醒我那时有多天真可欺?或是王爷想让我继续不知廉耻的爬上你的床?”张宝华缓缓说道:“原来王爷还是想继续看我当个玩物一般取悦于你?”
张宝华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王爷何必大周章。”说着伸手扯开腰带,方才穿好的衣衫松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张宝华目光沉沉直视官泽的眼睛,手放在里衣的带子上,官泽心中盛满压抑的心痛,上前一步,按住张宝华的手,握着他的手放到身侧,不忍再去看他的眼睛,将他的衣服一件件仔细穿好,系好腰带。
两人隔得极近,张宝华鼻尖碰到官泽的胸膛,周身萦绕着官泽身上的淡淡冷香与药香融合的味道,而官泽鼻尖碰到的是张宝华柔软的发丝,官泽微微低下头凑近了他的耳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淡淡的酒香溜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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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泽闭上眼睛,努力将这个味道记在心里,人是那人,却又不是那人。
官泽伸出手用力,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就想前世的他,深吸一口,是淡淡的奶香。
张宝华静静的站着,认命的闭上眼睛。
官泽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抱了一下便松开,退后一步,目光深深的望着张宝华的头顶:“以后,我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此后的日子他也再不敢提让张宝华改口叫他名字的事,更是绝口不提取字一事。
“我去把早膳端来,”官泽轻声说道:“吃完早膳……你好好休息,你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昨夜没有睡好。”
说完官泽开门离去,张宝华抬起头淡淡一笑,神色恢复自然,把周生喊进来给他束发。
早膳是官泽亲自端来的,两人对立而坐,沉默着用膳,张宝华全程没有看官泽一眼。官泽也不知是不是识趣了,也没和张宝华说话,只是吃完饭以后嘱咐周生好生照顾张宝华之后便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陆生来找到张宝华,恭敬的开口:“小公子。”
“陆副尉客气,”张宝华淡淡道:“草民一介布衣,当不得公子二字。”
陆生这些天也知道张宝华的脾气,连王爷都不给好脸色,遑论自己,陆生虽心有不悦,但到底张宝华是王爷心尖上的人,他做下属的也不好说什么。
“公子,属下来是有一事请公子定夺。”
张宝华惊讶:“你能有什么事让我做决定?”
连在一旁的周生也面露不解。
“对公子和夫人不敬的孙章、许三全已经在县衙大牢里关了一个多月了,王爷吩咐,这二人怎么处置全听公子的。”
张宝华这才想起来孙章二人来,和周生对视一眼,想了想:“陆副尉,我能去牢里看看?”
陆生点头:“自然。”说着便亲自在前面带路,张宝华抬脚跟上,这等好戏周生岂有不去之理?周生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来跑开了,过了一会周生吴喜二人一块出现在县衙大牢门口,张宝华回头看他们一眼,周生挠头,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喊吴喜过来看热闹。”
张宝华挑挑眉,连日里郁闷的心情悄悄好了些,眼睛里也有几分灵动:“你小子。”
周生眨眨眼睛,吴喜在一旁跟着附和道:“少爷,孙章和许三全两人可恶至极,我们来看看他们笑话也不为过。”
张宝华点点头。
第二十三章
孙章许三全二人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两人被关了一个月,尤其是得知自己到底惹到的是何等人物更是担惊受怕,吃不好也睡不好。
张宝华见到二人的时候二人一脸菜色皮包骨坐在铺满杂草的牢房里,全没了当初的春风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样,看起来狼狈得很。
牢房里阴暗,忽然被人打开,孙章许三全俱是一愣,刚才有牢狱给他们送过饭,现在定不是送饭的时间,难道……要被提审了?两人对视一眼,心脏砰砰直跳。
张宝华从大牢里的楼梯上下来,这该是他第三次到牢房,一时间有些唏嘘,不动声色调整了心情,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张宝华看向带路的陆生。
“公子,这边。”陆生走在前面引路,牢头拿着钥匙点头哈腰的跟在陆生身后,张宝华点头,抬脚跟上,他虽然被关在这里面几天,但上次来的时候带着伤,是孙章叫人拖进来的,对这里的环境自然不熟悉。
县衙的牢房不大,没走几步张宝华就看到一脸菜色的两人。
“公子。”陆生停下,示意到了。
孙章许三全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见张宝华一行人,牢房外站着的张宝华头束白色玉冠,一身墨黑的广袖云纹锦衫,锦衫袖口领口用云白色锦线绣着祥云装饰,脚上同色的软布靴。周身气度斐然,哪里是当初曲溪村的酿酒农户,说是谁家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还差不多。
二人心里一愣,可不就是哪家的小公子!孙章心里悔恨不已,他当时打人下手可一点没留情,而许三全更是抖如筛糠,难怪他娘这么好看……跟天仙似的,细皮嫩肉的和村里的女人一点也不像,自己先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打他娘主意。
这下好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齐齐跪在牢房里磕头求饶。
“刘公子,饶命啊,我们不知道您身份如此金贵,要是早知道我们哪里敢为难啊,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噗噗噗的磕头。
“哼,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们伙着到我家抢粮,关我家少爷的时候可嚣张的很!”周生气愤的说着。
“周小爷,周小爷,”许三全转过身也冲他磕了个头,一脸苦色:“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犯下大错了,只要能让你家少爷和你出气,你让我许三全干什么都行,只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贱命啊,我家就我一个男丁,我还要给我爹娘养老送终啊。”说着涕泗横流,孙章一听也在一旁附和:“求公子饶我们一命啊。”
张宝华不说话,站在牢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孙章二人头磕得发红,脸上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流,脏兮兮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张宝华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牢房里看不真切。
若是官泽没有来曲溪,自己会是什么样下场,大概会被孙章不知轻重的打死,娘亲也会被许三全强占,或是……自己为了保住娘亲会跪着求孙章,求许三全,然后被他们折辱,那场景大抵也和今日差不多。
有一点官泽说的没有错,这个世上要想保护别人,权势必不可少。
“少爷?”吴喜见张宝华站着似乎在发呆,凑近低声唤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张宝华微微摇头,目光放在牢房里的二人眼角露出一丝冷意。
“陆副尉,你说这二人全凭我处置?”
“是,”陆生答道:“王爷吩咐过,全听公子处置。”
“好。”张宝华开口:“把门打开。”
牢狱闻言,上前将二人的牢房打开,两许三全拉到孙章的牢房里,张宝华抬脚走进去,孙章二人见张宝华走进来,忙要跪爬到张宝华脚边求饶,周生极有眼色,挡在张宝华身前半步:“干什么!离我家少爷远点,也不看你们脏兮兮的模样,弄脏了我家少爷的衣服。”
周生这么一吼,孙章和许三全跪在原地不敢动了。
周生这嚣张跋扈的模样陆生还是第一次见,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
张宝华低头先看着孙章:“小爷我这辈子在你之前就挨过两个人的打,”张宝华淡淡的说:“一个是我老子,一个是恭顺亲王,你算什么东西。”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公子打我吧,我眼瞎,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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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章一边说着一边扇自己巴掌,张宝华不为所动,任他把脸打肿了,转过头看向许三全:“怎么,想当爷后爹?”张宝华勾起嘴角:“你又算什么东西。”
“不敢……不敢……”许三全也学着孙章的样子抽自己耳光,这才一巴掌下去就疼得他呲牙裂嘴,第二巴掌他就不敢太用力了,这些年他仗着他叔叔许江是县令,为非作歹的事情没少做,饶是现在被抓进来,过了一个月没有动静便觉得顶多关他一关,没多久也就会把自己放出去了,只不过许江派人来传过话,这次惹到人太厉害了,让他见着的时候一定要服软求饶,他才这般又哭又跪,余光瞥见孙章把自己脸都打肿的样子许三全直为他疼,孙章可没个当官的叔叔。
张宝华将他们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停了,”张宝华开口:“爷不爱听到这响儿。”
孙章松了口气,不再打自个儿了,可双颊红肿,看起来可怜得很,许三全见势也停了,张宝华眯了眯眼睛,上前一脚踢在许三全身上:“爷没叫你停。”
许三全被踢得一个趔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很快被他掩去,但没逃过陆生的眼睛。陆生上前一步:“公子,属下来。”
张宝华看向他,点头。
陆生抬脚走到许三全面前,用未开鞘的长剑将他架起来,右腿屈膝,快狠准的顶在他的心口把他顶了出去摔倒在地,许三全立时疼的冷汗直冒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就来在地上打滚的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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